60 蒙騙

“哥?”

蘇笙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瞬間驚動了兩人, 阮竹受到驚吓嘴上用力,還真給蘇厭卿留下了牙印,他心虛的躲在蘇厭卿身後, 用手指抹掉上面的口水。

蘇厭卿背着手讓蘇笙看不真切, 只知道兩人站的很近。

“阿竹,你在幫我哥看手嗎?”蘇笙輕聲問着,随後答道:“別看了, 就是稍微磕了一點,過幾天就會好的, 哥哥說你會特別擔心, 我一開始還不相信, 結果你還真的這麽早就來了。”

要不是阿回整那麽一出,還能趕上你們的早飯呢!

這些話阮竹當然不會說出口,一言不發的等着蘇厭卿回。

蘇厭卿勾着阮竹的手指,面上一片沉穩,“就你知道的最多, 剛才讓你練的字已經練好了?”

“練好了!阿笙想出去活動!”對比起念書寫字,他還是更喜歡在外面和蘇仨阿四一起,雖說累了一點, 但不怎麽動腦子。

他這點小心思蘇厭卿怎麽看不出來,也不知何時變成這樣, 不過既然對習武有興趣, 他也不會一味的勉強,于是點了點頭看着人歡天喜地的出了門。

等人走了之後, 阮竹才松了口氣。

“吓死人了, 我還以為被看見了呢!你的手疼嗎?”當時太突然, 吓的他下意識合上了。

阮竹拿起蘇厭卿的手指看了看, 上面是個明晃晃的牙印,不過幸好沒有咬出血。

他嘿嘿笑着給揉了揉,讨好似的望着對方細聲道:“應該不是很疼吧?你尾指都被包紮了都是小傷,我給你倒茶念書好不好?”

蘇厭卿眉眼含笑并未回應,只是順着對方的力道朝着裏面的椅子走去,心安理得的受着阮竹的照顧。

回了阮家後,阮竹當即讓人去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能鬧到官家面前去,事情肯定不小,他正尋思着要不要去問問阮清闕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找上了他。

阮清闕坐在椅子上,神色肅然,“今早我讓紙鹞來尋你,聽說你去了蘇家?”

阮竹遲疑的點了點頭,問道:“阿姐這是怎麽了?我只是聽說有人鬧事,不小心傷到了蘇大哥,就想着前去瞧瞧,這不已經回來了嗎?絕對沒有惹事!”

“阿姐知你,只是你最近還是少跟蘇家來往吧,我今早都聽人說了,楊家和方家近日往來緊密,像是方知行看上了楊家大小姐,準備聯姻呢!”

方知行看上楊玉清?

阮竹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輕聲問道:“阿姐不覺得這話挺好笑的嗎?這方知行看誰看不上的啊?除非是長的難看,否則就他那雙眼睛,誰都能入了他的眼。”

前有他後有林蘇秋,不分男女,只要長的好看。

這話阮清闕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阿竹,你就聽話些吧!爹最近很少出門,要是真被人針對的話,我們阮家可比不得蘇家。”

“不是阿姐忘恩負義,該幫忙的時候也能幫忙,出錢出力都行,但現在就得表面上安分些。”

她越說越急,像是在自己說服着自己。

阮竹知道阮清闕絕對不是明哲保身的性子,多半是最近阮家的确是比不得從前,阮清闕守着阮家心裏也是害怕,他連忙附和道:“阿姐說的對,近日我絕對不會去再去蘇家了,留在家裏多看看賬本,前些日子我說的記賬方式是不是簡便了許多?”

有了阮竹這麽一打岔,阮清闕這才面色好了許多,輕聲開口道:“是挺簡單的,我已經讓各店的掌櫃們都學着了。”

“那就好,阮家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會的。”

這次阮竹明确的應下了阮清闕的話,他每日都會寫信,蘇厭卿沒有主動寫給他的話,他就主動寫給對方。

那日的事情阿回也打聽到了,說是有人舉報蘇家的店鋪做着不幹淨的生意,三言兩語後不知怎麽的就朝着蘇厭卿招呼過去,誰知道卻被反過來打了,那不幹淨的東西最後也沒有找着,所以蘇厭卿只是走了一趟就回了蘇家。

這些話怎麽聽都覺得奇怪,怎麽偏偏就有人嚷嚷着店裏面有不幹淨的東西,蘇家來了這裏這麽多年可從未做過什麽壞生意,一看就是栽贓嫁禍,幸好最後沒有找着什麽東西。

想到這裏,阮竹才反應過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多半是蘇厭卿提前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沒那東西。

若真是讓人找着的話,蘇厭卿去了就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來,要是再嚴重點的話也許會吃點苦,也許就是原書中的結局,但事實卻并不是這樣。

那就應該是還有更嚴重的事情,難不成還是人命?

阮竹想到在成年蘇笙的描述中似乎并沒有楊玉清的蹤影,是遠嫁還是其它都不曾交代……

不會這麽喪心病狂的吧?

光是想到那個可能性,阮竹當下覺得渾身一涼,端起茶杯的手都跟着在抖。

翌日清晨。

下人來報外面有人求見,一問名字竟是程月間,驚的阮竹連忙讓人去請人進門,自個兒則是快速收撿了桌面上的賬本,畢竟程月間在他這裏算的上是長輩?

很快,門外就傳來腳步聲,阮竹剛一轉身就對上了程月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程先生找我有事啊?”

程月間也沒有迂回,直言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本想帶着蘇秋一起走的,但他不願意連累我,非要留在這裏,我來找你是想着你既然是蘇秋的朋友,那就請你平時都照應着他,他脾性倔氣性大,總是将自己弄的下不了臺階。”

“今天就走了啊?”阮竹沒想到日子竟然過的這麽快,“程先生放心,作為蘇秋的朋友,我一定會幫着他的。”

他哪裏聽不出來這是在讓自己站隊,程月間這麽一走也算是間接同意了林蘇秋與冬五九兩人的事,不過是臨走之前想要在他這裏多要一個保障而已。

程月間聽了這話後,突然輕笑道:“他來這裏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阮竹不知他為何有這樣的感慨,全當是對自己的肯定,“其實是不是好事蘇秋自個兒心裏明白,他也不像是非得苦着自己的人不是?”

“你說的對,蘇秋就交給你們了。”

程月間如卸重擔,離開的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等到人離去,阮竹準備去見林蘇秋,他剛走一步就想到了阮清闕,轉身問着身旁的阿回阮清闕的去處,得知在家後轉頭就朝着那邊去。

從阮清闕那邊得了應允這才出了門。

外面的熱鬧是阮府不能比拟的,可阮竹卻沒什麽心思,反而是有些悶悶不樂,他一直想念着蘇厭卿,但也不想讓阮清闕覺得為難,只能每日摸着佛珠一顆顆的數着。

有時摸着這佛珠阮竹都覺得心慌,一般橋段裏相戀的兩人都會有定情信物,而其中一人出事,定情信物就會不同程度的損壞,每次想到這裏的時候,阮竹就吓的松開了手,他這串子應該還算比較結實吧?

“少爺,到了。”

阿回的聲音将阮竹的思緒拉回,他看着面前的門院,竟然感覺到有些陌生,他似乎很久沒有來這裏了。

門口的阿毛見着他應了聲,說林先生還在房間裏沒出,冬五九則是出了門。

阮竹倒是覺得稀奇,還以為冬五九是每日每夜的跟在林蘇秋身邊,早就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了。

他進去後直奔着林蘇秋的房門去,本想着直接推開門就闖進去,只是手舉的高高的卻是輕輕落下,最後還不忘開口詢問,“蘇秋?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林蘇秋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比較正常,應該沒有偷偷躲在房間裏面抹眼淚,這讓阮竹松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四處一望,發現裏面的布局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多了一些東西,很明顯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随即一想既然兩人都在一起,肯定有些是冬五九的東西,也就沒多在意的只朝着床榻的位置去,見着低垂着眉眼盯着手裏物件的林蘇秋後,輕聲道:“你在看什麽?”

林蘇秋擡眸将手裏的東西舉高了一些,等阮竹伸出頭去看的時候又猛的收回,輕哼道:“這可是師兄留給我的寶貝,怎麽能夠讓你輕易見着了。”

他将東西放在枕頭底下,下了床榻順道拉着阮竹的手去到窗邊的椅子上坐着,撐開折扇扇着風,“你怎麽想着來我這裏了?這幾日你不都待在阮府的嗎?好不容易出了門,去的也是蘇府。”

阮竹聽出裏面的酸意,輕聲解釋道:“這些天阿姐說外面不太平,不想讓我多出門,前些天你也應該聽說過,有人去厭卿那裏鬧事,我聽說他受了點傷,所以就去看了看。”

“聽說了。”林蘇秋收起折扇,側身問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楊家來尋我做事的話嗎?”

“記得,好像是楊家想要新開個娛樂會所,想着請你去唱戲。”話說到這裏,阮竹當即點悟,恍然道:“該不會是那會所已經開起來了吧?”

林蘇秋手裏的折扇往桌面那麽一敲,笑道:“還真就開起來了。”

阮竹伸出手按住折扇,沉聲問道:“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麽?難不成這新開的會所和厭卿有關?但他不可能會沾染這種生意的。”

自古以來,權色總會粘連,更何況是這個時代的娛樂會所,它能幹淨到哪裏去,一旦染上就等于掉進了染缸,那是洗不幹淨的。

“是也不是,楊家人本就一直巴結着上面的人,這回可不是找到捷徑了嗎?”林蘇秋從大城市裏來的,裏面的門道是知道的,若不是這樣的話,他怎麽能到這裏來。

也多虧了那個人是個孬種,也少了他對付的精力。

阮竹有些恍然的回了阮府,緩過神後拿起紙筆準備寫信,但一落筆卻還是大體都是平安的話,最後有些脫力的靠在椅子上,兩眼無神。

另一邊,蘇府收到了一張請柬,裏面還附帶了一封信。

信中簡單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然後提起了蘇家上一輩的事情,最後更是寫下了蘇厭卿父親的名。

阿柳站在一旁瞧着那請柬,輕聲勸道:“這請柬來的太蹊跷,前些日子才想着誣陷大少爺,怎麽突然就變了風向,阿柳覺得這應該是場鴻門宴。”

蘇厭卿收起信,輕搖着頭,他又如何不知這是一場鴻門宴,只是既然提到了他父親,那這場宴會他就必然要去,不管對方相不相信,他都會将一切說明。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徹底劃開界限。

他們蘇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更何況蘇笙還年幼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他與阿竹的日子也還長呢!

夜裏,輕風拂去幾分燥熱。

楊家洋樓燈火通明,下人們低頭有條不紊做着自己的事,都在為接下來的晚宴準備着。

這樣的和諧是被突然闖入的人打破的。

方行知怒氣沖沖的闖進了楊家,見到客廳裏一副擺晚宴的模樣,心中更是憤然,朝着一旁的下人怒聲問道:“你們家老爺和小姐呢?”

下人見過方行知,也知道對方是楊家的常客,下意識朝着二樓的位置一指,“大小姐在樓上梳妝打扮……”

“好一個梳妝打扮!”方知行聽了這話更加憤怒,他在會所忙的不可開交,楊家人竟然想着讨好蘇厭卿,上次他可是被蘇厭卿折斷了手,讓他丢盡了面子。

若不是有人打探了些消息,他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方知行氣勢洶洶的朝着樓上去了,下人連忙聚在一團,紛紛四散去尋人,她們必須要找到老爺才行!

上了二樓方知行就有些花了眼,這門除了門牌號不一樣之外全都一個樣,他只能挨個打開房間一個個的瞧,當他打開第三個房間的時間見到了一身睡衣的楊初桃。

“楊初桃?”方知行還記得這小姑娘的名字,他朝着走廊看了一眼,發現還有那麽多房間後朝着楊初桃開口問道:“你姐姐在哪個房間呢!”

方行知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若是尋常小孩恐怕此時都要被吓哭,可楊初桃卻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你找我姐姐做什麽?”

“我找你姐姐當然是有事要說了。”方知行對着小孩子還算有些耐心,不過這耐心也多不了多少,“告訴我你姐姐在哪裏!”

楊初桃并沒有被吓到,反而是看着這樣的方行知後勾唇輕笑,然後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帶着人走到了一間房門前,輕聲道:“這裏面就是我姐姐,但你不能告訴別人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不然我會被打的。”

“知道了,你走吧。”方行知敷衍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将楊初桃的話聽進去沒有,不過楊初桃似乎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答應,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将門反鎖上了。

而方行知則是用力敲着門,大喊道:“楊玉清!給我開門!”

很快,裏面的人就很不耐煩的打開了門,怒氣沖沖的對着外面的方行知就是一聲怒吼,“你瘋了嗎?你在我這裏喊什麽啊!這裏是楊家!不是你們方家!”

對方嚣張的氣焰掀起方行知的怒意,他直接擠開楊玉清進了房間,看見了一旁排列着的衣裙和首飾,指着那些東西發問,“你為了見蘇厭卿就這麽隆重?你們楊家是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結為親家的嗎?”

楊玉清聽了這話難免有幾分心虛,但想着蘇厭卿的模樣再對比了眼前的人,難免都了幾分不耐煩,“那是我爹同意的,你應該去問我爹,更何況我們楊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

方知行想到了剛才給自己開門的楊初桃,眼裏滿是難以置信,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混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自己更混的,楊初桃也連十二都沒有!

而且這難道不是騙婚嗎?每次見他的時候都讓楊玉清陪着,那不就是默認了對象就是楊玉清嗎?

“你們這是騙婚!方家做的難道還不夠多嗎?要不是方家的話,你們的會所能這麽順利的開起來嗎?你們有能力去嫁禍蘇厭卿嗎?”

說到這裏,方知行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只是在利用方家!”

“你在胡說什麽!”楊玉清見狀知道自己應付不了,連忙開口道:“知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如你去找我爹跟你細說,我也不知道爹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只是按照我爹的吩咐好好打扮而已,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女人,出嫁前都是聽我爹的,出嫁後也是聽丈夫的。”

楊玉清紅了眼眶,瞧着楚楚可憐,“你去問問爹吧!”

然而方知行卻是突然開了竅,哪一次他不是被楊玉清的這張臉迷惑,當即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将人扇倒在了床上,憤怒咬牙道:“不願意?聽你爹的?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哪裏是不情不願,怎麽看都是滿心歡喜的模樣!

還真當他是個傻子了!

方行知不管不顧的騎在楊玉清的身上,開始拉扯對方的衣裙,口中念叨道:“既然你們敢許,那你就是我的人,我就不信被我睡過的人蘇厭卿還會要!”

聽着對方的話,楊玉清當即慘白了臉,手腳不斷掙紮,急忙道:“你瘋了嗎?我爹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就算我失去清白也不會嫁給你的!”

她本是想着勸方行知停下,誰知一時口說錯了話,這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方行知本就覺得對方的掙紮讓他惱火,現在更是氣的對着楊玉清那張美麗的臉蛋連扇了好幾巴掌,直到掙紮漸漸變小。

見人沒了掙紮,方行知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既然都已經這樣,還不如就這樣錯下去,楊玉清不嫁給她還正好,他還能再娶一個清白姑娘!

被打懵的楊玉清忘記了掙紮,她長這麽大誰對她這樣動過手,與其說是被打疼了忘記掙紮,還不如說是處于震驚之中,直到感覺一只手已經往身下去,她才猛的擡腳踢過去。

身上的人被踢開後,她連忙跑到梳妝臺的位置,找到了放在不遠處的水果刀轉身朝着方行知就刺過去。

可方行知卻躲了過去,等她再次擡手刺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她的手腕被方行知握住,刀刃漸漸往上提,全靠着她咬牙硬挺着,也是因為方行知近些天沉迷酒色被掏了身,兩人一時間竟有些不分上下。

但男人的力氣總歸是要大一些的,方行知一咬牙将刀口漸漸偏離,眼看着就要脫離危險,楊玉清不甘心的怒吼一聲猛的用力……

銳利的刀刺入了人的身體裏,刺目的紅低落。

方行知連連後退,卻忘記松開手,刀被他用力拔出,更多的紅湧出。

楊玉清瞪大的眼看着面前的人,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斷的眨動着眼睛求救,她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殺人了。

這樣的認知并沒有讓方行知覺得有多害怕,更多的是一種興奮,但緊接着他發現自己殺的是楊家大小姐,那種興奮感逐漸被恐慌覆蓋。

這可是楊嚴的女兒,就算如同楊青玉所言,她只是楊嚴的工具,但那也是個好工具,可現在卻被他毀掉了。

就在方行知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慌張的想要将楊玉清藏起來卻看見門被打開,一個下人走了進門,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楊玉清。

“啊!大小姐!”

下人吓的當場大喊出聲,方行知低下身去撿刀,誰知下一刻就聽見了楊嚴的聲音。

“瞎喊什麽!滾出去!”

方行知擡頭看着走到面前的楊嚴,哆嗦的語無倫次,“不是的,她自己去拿刀的,要不是她去拿刀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反抗。”

楊嚴先是一把搶過方行知手裏的刀丢到遠處去,然後蹲下身去探了探楊玉清的呼吸,發現已經沒了呼吸後咬牙道:“你想不想這件事好好解決?”

“想!”方行知想都沒多想的回答,現在人贓俱獲,只要楊家想他就可能被丢進大牢,也許會被絞殺也許是幾十年的牢獄之災,“只要能放過我,我什麽都願意做,你要我弄的那些東西我不要錢,我都給你弄來。”

“好啊,那你就得聽我的話。”楊嚴看着地上躺着的大女兒,眼裏幾分悲戚,更多的是一種可惜,雖然今晚打算用上楊玉清,但沒想過直接讓人死了。

不過事已至此,那就只能一錯到底了。

作者有話說:

發出想要完結的聲音;

對了,溫馨小提示,大家在使用床上書桌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要往上摸,否則就會夾到手,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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