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魏仕文言下之意就是,我這段時間很忙很忙,不給你請安了,也別找人打擾我,最好別點燈,咱倆最好在和離之前別聯系。

驸馬同公主成婚以後,非诏不得入公主卧寝,若是公主寝房外點燈會有丫鬟告訴驸馬前去相會,驸馬也有自己的院子,平日裏魏仕文住的也蠻輕松的,可這整日在公主的監視壓迫下,來回又得行禮又怕被人發現,還不如趕緊把自己鎖起來,早晚有一天,萬一公主想起來點燈,自己去不去都得是死。

五公主快步靠近,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說,“你是怕我吧,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此事既然重要,你自管做你的事!”

魏仕文微微一笑,真好,将東西放到一旁茶案上,抖了抖袖子示意,“臣尊公主意,公主萬福!”

五公主拿起那書稿轉身坐到正中的座位上,綻開笑容道,“驸馬,咱倆當初的約定你沒忘吧?若是被發現....”

魏仕文連忙點頭,後撤幾步,拱手施禮,“臣自當履行作為驸馬的職責,有自知之明,公主不必憂心!”

“臣和竹葉齋約着定了幾本制造兵器的書,想着先學學,公主若無其他事,臣先告辭了!”魏仕文得了首肯,後退三步,轉身快步離開。

貼身婢女翠玉疑惑地看着魏仕文逃一般的背影,說了句,“公主,驸馬他是不是病了,怎麽瞧着臉紅的很!”

公主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地笑,“他呀,那是害臊了!你瞧瞧他耳根子紅的!正巧的本公主也不想看他,随他吧,到底是我誤了他的前程,他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也大致了解了魏仕文的脾氣秉性,面若冠玉,劍眉星目,若是細看竟比女子有過之而不及,武将出身的男子不是膀大腰圓就是魁梧雄壯,像他這種身姿勻稱挺拔,長得粉面桃花的,也只有那些京都那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不過,以他的武功能在鎮撫司待下去,倒叫他刮目相看,可五公主也發現,他不經逗,你稍稍靠近些他就耳根子通紅,大婚之夜,一動他一退間還從床榻上掉了下去,可惜,五公主盯着手裏的東西,思索着什麽,可惜!

魏仕文出下了值便跑去了書齋買了幾本書後,想着不那麽早回去,萬一碰上了,少不了看公主臉色,還是在街上多逛逛!想來想去,便想着尋個酒樓吃些好吃,填填肚子。

等到他七拐八拐的看見了一家叫知味館的小店時,日頭已經漸漸有些暗了,心裏覺得奇特,這望京也有叫知味館的,可董姐姐他們遠在禹州,應當是同名同姓吧,看看這家後廚是不是有董姐姐那樣的手藝!想到這兒,嘴角帶笑走進了這家館子。

“客官,您來的真是時候,這是單子,您看看要吃點什麽?”小魚見有客人熟練地上前招待,這人若是不來,自己都打算拉門關店了。

見是個不認識的跑堂,那正堂算賬的也是個生臉,許是自己真的搞錯了,是個同名的店,便随意點了幾樣。

小魚收了單子送到後廚,又端着托盤給魏仕文上了幾樣合季節的開胃菜,仔細地介紹,“這是我們店秘制的小菜!客官您嘗嘗!”

魏仕文微微點頭致謝,将書往旁邊放了放,“有勞小哥了!”

Advertisement

董穆青卻拿着單子卻從後廚出來,拉着小魚在訓話,提點地指着單子說,“不是給你說了,賣完的菜要及時在單子上勾掉,這道,早上就賣完了,人家客人現在點,你去變出來鳝魚嗎?去,給客人說他這菜沒有,這是咱們的疏忽,這單免了!”

小魚連連點頭,抓着單子就往魏仕文那桌去,連連鞠躬道歉,“實在是對不住,客官您點的紅燒鳝絲早前就賣完了,是我的疏忽忘了給您提醒,我們掌櫃的說您這單免了,她請!這麽多家飯館您選了進我們知味館的門就是緣分,當是交個朋友!”

“姐?”魏仕文随着小魚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見了董穆青的背影,當即撂了筷子,湊的近些喊了聲,“董姐姐?董穆青?”

“誰呀?”董穆青一回頭,魏仕文那張娟秀的臉一下子出現,董穆青一愣,快步上前摸了摸他的臉激動地說,“姐不是在做夢吧?仕文,你怎麽一走就沒了消息!前面還一直來信,當初聽說瓊州發洪水,你的信就斷了,這過了多久啊!我還以為你....走,咱們後面說!”

“小魚,去,關店,你帶着小春先回去!”她說着拉着人往後廚去!

“什麽?你是五公主的驸馬?”董穆青捂着嘴滿臉不可置信。

“噓,你小聲點!”陸雲又跑到門口去看了看門外有沒有人偷聽,搬了凳子坐在門口當看門的耳報神。

“嗯!”魏仕文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她?知道你妹妹的事嗎?”董穆青問的沒那麽詳細,怕隔牆有耳,但還是藏着問,意思她知不知道你是個女兒身。

魏仕文搖了搖頭,可算是看見熟人了,癟着嘴淚眼婆娑地拉着董穆青的手,“你可不知她,我不過是想進鎮撫司,她每日都折磨我,我都快要瘋了,不是別的精神...”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自從與她成婚後,我整日擔憂不知何時會被發現,之前在瓊州時候我都沒那麽怕過!”

董穆青更疑惑了,眼裏充滿着困惑,“你這麽怕她,又為何要同她成婚!你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這還得從我護送前瓊州知府上京赴職說起!”魏仕文擱下手裏的書,挽了挽袖子好似要說一場大書似的。

“自從我去瓊州上任,瓊州當地潮濕多雨,且山勢地勢複雜,多發泥石流等大災,前年秋季更是連着下了一場兩月的暴雨,農田被淹,莊稼被毀,不久便發了一場大洪災,可謂是苦不堪言,婁知府靠着在家鄉所學的經驗力排衆議,親自便帶着各縣衙下屬一同抗洪,日日都在填壩造堤、四處搶救莊人,又跟着強救莊田種子牲畜,幾乎沒合過眼...”

他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說,“索性天可憐見,婁知府家鄉的法子奏效,抗住了洪水侵襲,又熬藥治病,及時阻止了疫病的發生,瓊州才得以保住,經過半年的休養生息瓊州百姓也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陛下便升了婁知府的官,調往望京任職,說到底也是好事,我們家大人都已經快五十多,從榜眼變成七品小吏,一步步升到知府,如今天命之年才得以再升一步,我和兩個衙役奉命護送婁知縣一家上京,誰知道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強搶民女,我救下來她說自己是望京富家小姐,後面才知道她就是偷跑出宮的五公主,你說說她,偷跑出宮身邊沒有一個護衛也沒有侍女這三角貓功夫這不是找事嘛,婁知縣和夫人小姐也是好意,便帶她一起回到了望京,婁知府還特意命我送她回家,她七拐八拐的在三皇子府門口就進去了,我那時候還以為她是三皇子後院的哪位家眷,回去就跟婁知府複命,哪知道那天陛下封賞時候,她在宮門口就攔下我說要我,身邊的太監給她請安我才知道,打那以後她就一直纏着我,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得罪她了,又在婁知縣面前說我壞話,讓婁知縣特意叫我去訓了一頓,我本來申請了鎮撫司的考核全被她毀了,只好再等上幾個月,我就接着在婁知縣麾下效力,她就找上我說要我娶她!天地良心啊!”

董穆青好像從故事裏嗅到了什麽味道,嘴角漏出不易察覺的笑容,給他遞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說。

“她說我那日救她,雖然殺了那群劫匪,沒人瞧見,但不代表我沒看見!我那是事發突然怕她出事,出于情急才闖進去,沒想看!”

“你不會看見她...”董穆青從他眼神裏了然,那這事在尋常女子那裏确實是個天大的事情,何況是公主。

“我同她解釋說什麽都沒瞧見,又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說出去,可她卻說非要我娶她,要麽我死,不然不心安!我的命是我哥哥換來的,我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糟蹋我這條命,她又同我說只是演戲,陛下逼她嫁給大晟新君,那就是把她往火坑裏推,這大晟新君我也有所耳聞,才登基沒幾個月皇後就換了四五任,這事确實是我理虧在先,她又應允我等事情過後會同我和離!何況有了驸馬這個身份,我進鎮撫司确實是容易了些!”

“之前沒聽你提過,你究竟為什麽要進鎮撫司?”

“對不起姐姐,這事我有自己的私心,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他說到這有些沉默,随即又一臉無奈地說,“但姐,你說我該怎麽辦,我同她已經成親三個月了,成親之後她也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麽,我每日晨昏定省的還要給她請安,我已經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你知道這驸馬府還有餐食定量,她每日就吃那麽一點點,侍女也都不看我臉色,我這剛吃兩口,菜就撤下了,每天我都餓着肚子睡覺!”

董穆青拍了拍她的手有些心疼地說,“好好,你最近忙嗎?空了就來店裏,給你做好吃的,你比之前更瘦了,說了這麽半天才看見你的黑眼圈!哎呦,明天下午有空嗎?我給你熬點補血補氣的湯!”

嗯嗯,好久沒吃董穆青做的菜,真是萬分想念,還有湯餅,更是覺得向往,連連點頭。

董穆青開門說了句,“陸雲,去把今天做的湯餅米線備上一份、不兩份吧,算了,我去吧,你到前廳等着!我再給你現做個小菜,你吃飽了再回去!不夠咱再加!”邊說邊系着圍擋邊往後廚走。

魏仕文和陸雲施禮,二人客客氣氣的走到桌子前,魏仕文開口問,“陸大哥,你和董姐姐最近如何了?我剛剛在前面吃飯時候聽說是家夫妻店,我還以為我認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們!那剛剛的跑堂忙活的孩子是?”

陸雲依舊是冷淡的很,只是臉上稍稍有所緩和,給魏仕文分析道,“那倆是我和掌櫃的收養的孩子,暫且幫我們幹幹雜活,那個小姑娘叫小春,喜歡做菜,掌櫃的就慢慢培養她接自己的班,好歹有個手藝傍身,至于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子叫小魚,他不喜歡上學,就在店裏幫工!至于我和掌櫃的,我倆對外身份是夫妻!小魚小春是娘家妹妹,免得一些閑言碎語!”

“哦!”魏仕文了然地點點頭,看着陸雲順手接過碗,又輕車熟路地拿東西、布菜,俨然一副一家人的模樣。

魏仕文面前的空碗漸漸堆成了小山,面前小砂鍋裏的米線才夾了一筷子剛剛“這個...嘗嘗這個,是新發明的菜,這個這個是開胃的辣菜!怎麽樣,這米線的湯是新研制的酸湯!酸爽又開胃!四季都适宜!”

魏仕文連連點頭,将菜往嘴裏送,不顧形象地大吃特吃,連連贊嘆,“好好好,特別好吃,這個味道聞着就不差,望京風大,能喝上一口暖湯真是好幸福,姐姐你們也吃,別忙着給我夾菜了,我這還沒吃兩口!”

公主府

五公主坐在飯桌前,桌上的菜卻是一筷未動,她倚着桌子不知在想什麽?天已見黑,霧蒙蒙地罩着天空,侍女見她一直不吃,便開口勸,“公主,您可是沒有胃口?”

“驸馬還沒回來嗎?”五公主有意無意地問。

“驸馬留了話今晚不在府上吃了!”

“他又去鎮撫司了!”公主掩下自己的落寞,拿起筷子想吃,卻又放下,“你們分着吃吧,我沒胃口就不用晚膳了!驸馬回府同我說一聲!”說罷,起身離開。

“是!”

入夜之前魏仕文悄悄走到後廚,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董穆青開口,“姐姐,你這湯餅能加熱嗎?我想...想帶些回去讓公主嘗嘗!她呀幾乎沒吃過熱食,也沒嘗過姐姐做的天下美味,也當是給姐姐的店宣傳宣傳!”

“哦!”董穆青一臉疑問,“人家是公主,怎麽會吃冷的,再說了會吃咱們這些百姓的東西嗎?不過,你說她每日都吃一點,我懷疑她肯定胃不是很好,我在湯裏放些枸杞,前面給你炖的湯她也能喝,你帶回去吧!不過,公主若是不吃,你可以給我吃光,若是我知道你浪費食物,下次你就別來了!”

魏仕文喜出望外,拉着董穆青雀躍地跳了跳興奮的說,“好好好,姐姐你最好了!不過親兄弟也得明算賬,這些當是我買的,連帶砂鍋的錢!為了好好裝姐姐的東西我剛剛還去買了個食盒!”說着就順手把銀子塞進了董穆青圍擋口袋裏。

“你這孩子,在自己家吃飯還要花錢嗎?這次就當是給公主的!下次你要給錢就不用來了!”董穆青假意生氣地說。

魏仕文卻搖頭晃腦地說不要不要,“哎呦,我的好姐姐,你怎麽左一句右一句讓我不來,不行我一定要來!你趕也趕不走我!想到能天天吃到姐姐做的吃的,哇,當班都特別開心!”

東西備好,董穆青又不放心的拉上陸雲囑咐道,“陸雲,東西重,你送仕文回去吧!天快黑透了,你倆早去早回!”

“那你!”

董穆青拍了拍陸雲的手,溫柔地說,“我在這兒等你!這後廚一大堆東西我還得收拾!”

公主府

侍女敲了敲公主的屋門,語氣冷淡地說,“公主,驸馬回來了!說想請您去別院!快到就寝的時辰了,要奴婢替你回絕嗎?”

“我去瞧瞧!”公主聲音從屋裏傳來,随即門被打開,公主看了眼前來傳命的侍女,擡腳走了出去。

魏仕文見公主姍姍來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又扭頭對跟着她的侍女“你們都下去!我和公主有私事要說!”

侍女也是不理魏仕文說的什麽,只躬身對公主勸解道,“夜深了,這樣于理不合!公主請三思?”

魏仕文早有心裏準備這些侍女侍衛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聽說之前二驸馬雖是尚書之子尚且被欺負的苦不堪言,何況自己這個才幾品的都尉,但在火上煨着的砂鍋,自己好不容易帶回來的一定得讓公主吃到。

下了決心,他握着公主的手緊了緊,臉一下子吊了起來,拿出鎮撫司的威嚴來,略帶怒氣地說,“本驸馬和公主乃是夫妻,說兩句私人的體己話,各位還要聽嗎?”

公主悄悄看了眼驸馬,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對後面的人吩咐道,“你們下去吧!院外候着,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屋!”

“是!”那侍女擡眼瞟了眼魏仕文,嘴角抽了抽嘲諷一番,帶着人下去了。

二人進了屋子,魏仕文才松開她的手,公主端坐在凳子上,稍顯嚴肅地問,“你找本宮有何事?”

魏仕文卻說稍安勿躁,對她擺了個手勢,從裏屋拿出兩個食盒,從食盒裏一一掏出菜碼擺在桌上,倒把五公主給驚到了,眨了眨眼說,“你在做什麽?”

“等我一會兒,鍋開了!”他說着跑到屋外,蹬蹬蹬地又拿着厚布端着什麽東西回來,小心放在桌上又将菜碼一一倒進去,拿起筷子攪了攪,又加了顆生雞蛋進去,才給展示給公主看。

“這是什麽東西?”一股酸酸的味道直沖鼻子,整個屋子都漫着食物的香味。

“等等!”魏仕文說着拿出一個小碗,将砂鍋裏的東西夾出來又舀了一碗湯打底,放到公主面前,“你嘗嘗,這是今天偶然吃到的,咱們整個望京城都沒有賣的,不好吃算我的!”

公主詫異地看着他,魏仕文倒被看的又耳根子紅,了然地說,“哦,你吃東西要試菜,我忘了!”

說着拿起另外一只碗,也夾了菜和米線,展示給公主看,自己吃光又喝了口湯以示沒毒,味道真的好吃。

看見公主還是遲遲不動,對了,她今天也用過膳了,現在應該不餓了,又到了就寝的時辰,不會是我攔着她不讓睡覺,生氣了吧?

魏仕文有些尴尬,連忙捂着砂鍋,又把蓋子蓋上,支支吾吾地說,“你不喜歡就算了,我明白規矩,我會把東西都吃完!本來是想...”

公主握着他的手腕,有些埋怨道“你不知道我一向跟你一起用膳的嗎?你過了時辰沒回來又沒同我說,我又到哪裏去吃?”

魏仕文疑惑着把鍋蓋揭開,又給她重新舀了一碗熱的,絮絮叨叨地說,“你沒用晚膳?不應該啊,我同門子說了回晚歸,那快趁熱吃!雖說這麽晚了吃東西不太好,但這湯暖胃,身子重要!其實這個東西就着鍋吃的熱熱乎乎的最好,但你衣服不方便,就這樣吃吧!吃完了我再幫你舀!我去幫你看着,小心燙!”說着他轉身去扒在門口小心地看着四周的動靜!

五公主勾唇笑了笑,白日裏不是他說自己忙的,要沒事別見他,原來是出去吃好吃的了,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加了一片肉,嗯,好吃,這湯汁已經侵了進去,肉裹着湯汁好吃,酸酸辣辣的,還是熱的,真好吃。

她想着又挑着那米線吃,滑溜溜的這東西,以前從沒吃過,還有蛋,一夾就散了,拿湯勺撈起,滑滑嫩嫩的更是好吃,這蛋雖然沒全熟,但比全熟味重更好吃。

等到魏仕文想同她說不夠我再給你舀的時候,一回頭人已經把湯帶菜吃的光光的,依舊優雅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不過旁邊的卻是光光的碟子和砂鍋,連帶回來的配菜都吃完了,魏仕文感嘆一句,“你是真餓了!我去收拾收拾,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要打還是要罰我都可以!”

之前同她一起用膳,是真沒想到公主吃飯還得一道道試過才能吃,真的是等到吃上菜都有些涼了。幾次自己就着熱茶吃,那更是嘗不出菜的味道。吃上一天兩天可以,連着吃了這幾個月自己都快要瘋了,但看着公主倒是習慣的樣子,也是自己才吃了幾天,她可是吃了十幾年,這樣想想倒是有些可憐。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用膳?”公主不解的問,偏過頭去看他。

魏仕文收好東西,又開窗散味,坐在她對面點了點頭,認可地說,“白日吃到了好吃的東西,覺得你也應該沒吃過,再者,你平日裏吃的都半涼,吃點熱的暖暖肚子!你這府裏院子多地又廣,一刮起風來嗖嗖的冷!還是吃點熱乎的暖和!這是咱倆的秘密記得守約!”他又用手散了散四周的味道,公主微微往後靠了靠。

“公主,夜禁時間到了,該回院子了!”侍女的聲音忽然在空蕩的院子裏響起,把魏仕文吓了一跳。

“這是侍女嗎?這是哪裏來的報時鳥,我還能把你怎麽樣?咱倆又不是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事!算了,你走吧,明日她還得審我一番!”

“她為什麽要審你?”公主不解。

“這...她說是例行公事,不管你那邊有沒有點燈,每日下值她都會例行過來問話!問東問西的!好了好了,你快些走吧,我怕下一秒她就要破門了!”魏仕文連連叫苦。

公主起身之前對他感謝道,“驸馬,謝謝你今日請我吃飯!很好吃!她以後不會再問你那些無聊的問題!”打開屋門,一大幫侍女紛紛拜禮,帶着公主離開了驸馬別院。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