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那四皇子伸手給了那人一巴掌,怒斥,“混賬,這就是你們給本王找的稀世奇兵,一群廢物!這不是丢我大涼的臉!”

他站在二樓看臺看着那底下的人叫嚣着,将怒氣全都發向下人,狠狠的在欄杆上捶了幾拳。若是當年雲不語不死,那稀世奇兵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哪裏需要怕這等宵小,只是讓他打造個兵器,就***,這是哪門子的大師。

“你們大涼如此人才如此貧瘠?連個像樣的兵器都造不出來!笑話!”

卻忽然有人跳上臺去,拔出雙劍,恭敬說道,“鎮撫司,魏仕文請賜教!”

心裏卻想的是,剛剛是哪個王八蛋把自己給推出來的抗罪,于千戶他自己怎麽不上,就拿着他的兵器霍霍是吧!既然得了令,只能硬着頭皮上。

盛箜坐在臺下,細看那少年拔出雙劍,不由得贊嘆一句,好劍,劍鋒伶俐,劍聲清脆,舞劍之聲幹脆利索,空耳幽冥,造劍之人必是內行人,何況還是雙劍,更是讓他瞧的目不轉睛。

兩兵交鋒,那锏一轉上面空鈴,半晌才停下來,那持锏的人武功比不上魏仕文,全靠着兵器在撐,他瞅準時機,拿着锏向魏的劍上狠狠敲去,魏轉身挽了個劍花,錯過了那锏,锏一下子劈在地上,木質的擂臺當即被砸出個大坑,魏仕文見狀,趕忙輕點腳步往一旁的柱子跑去,那人又持锏劈下來,将柱子劈成兩半,魏仕文慶幸自己跑得快,這人力氣怎麽這麽大,要是自己的劍擋着,不知道能不能抗住,那人又沖了過來,魏退無可退,只好雙劍交叉死死抵在面前,臺下的盛箜、臺上的皇子、公主們屏住一口氣,都跑到欄杆面前看去,五公主坐在姜皇貴妃面前,只是拽着手帕閉着眼不敢看。

啪!咔嚓!擂臺塌了!那人的锏還沒劈到魏仕文面前,連人帶兵器掉進坑裏去了,反而站在柱子上的魏仕文毫發無損,他擡眼看去,挽了劍花收劍入鞘,飛身到那坑口,叉着腰站在坑口喊,“這位兄臺,你沒事吧?”

“救...救我!”那人趴在地上,手裏的锏被打飛到一旁,似乎被倒下的柱子壓到腿,血流不止大聲喊救命。

“快快快!救人!”大晟使臣一看,連忙招人去救自己的屬下,接連看了魏仕文好幾眼。

“尊駕就是貴國五公主的驸馬魏仕文?”使臣本來是求婚使,這半道就變成使臣,這搶了公主的男人就在眼前,如何不恨,咬了咬牙随意拱手說了句,“這場是我們輸了,技不如人,不過這只是小小比試罷了,日後還請賜教!”趕緊上去看自己屬下傷情如何。

魏仕文連連後退,給幾人讓出地方,正準備回去複命,卻看見之前那個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把自己給攔下,他盯着魏仕文腰間別着的雙劍兩眼放光,興奮地問,“這位兄臺,你這兵器可有名字?”

“無雙!”魏仕文見來人恭敬,也禮貌的回答。

“可否借我瞧瞧?”他說着便想伸手去碰。

一旁的女子卻攔着他叫了聲,“表哥!這是大涼的驸馬!”

那人止住動作,皺眉無奈地點點頭,随即又說,“下次可否請你賜教?在下想領教你這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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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帶着面紗微微屈膝,歉意道,“五驸馬,我家表哥是劍癡,喜歡研究各式兵器,見到你的兵器心生歡喜才直言不諱,莫要介意!”

“無妨,無妨!随時恭候!”魏仕文打着哈哈離開。

坐在臺上的五公主聽見擂臺塌了,驸馬勝了那一刻,繃直的身子稍稍放松,輕輕舒了口氣。

姜皇貴妃端着茶杯,看了眼五公主攥在手裏的帕子,掩下笑意,誇贊道,“韻賢,看來你給自己尋了個好驸馬!倒是沒料到五驸馬武功如此了得,那大晟的兵器屢屢勝出,此刻大敗,算是為大涼扳回一局!”

二公主卻譏諷道,“整日舞刀弄劍的,多粗俗!”

五公主卻坐不下去開腔道,“舞刀弄劍又如何,□□馬上定天下,哪個不是文武雙全,何況我家驸馬上月裏文試第一,也是二驸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是在家裏好好休養身子的好!”

“你!”

姜皇貴妃開腔幫手道,“好了,你們少說兩句!拈酸吃醋的做什麽!”

“姐夫,剛剛你看見了嗎?他們的兵器!”魏仕文複命回來後跑到場館角落去找了正在默默觀賽的陸雲。

他好不容易跟董穆青請了假來看這兵器比試大賽,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這次的比賽允許百姓參觀,但刀劍無眼後果自負,也吓退了許多人。陸雲自開場起,挨個擂臺看了個遍,可是過足了瘾,更是把大晟那個锏制式的武器細細觀察着。

陸雲點點頭,揣着手指了指,“看見了!那東西蠻厲害的,不過...”

“不過什麽?”魏仕文倒是好奇!

陸雲掏出手,拿了個竹枝在地上劃着草圖,邊畫邊說,“那個東西我也做過,不過我用的是鐵,他是玄鐵,比我的好十倍,比我做的輕還耐用!能更精确知道對方兵器的弱點,一擊必中!比我的眼睛更準更快!剛剛若是他的锏打到你的雙劍,必定有損傷!你的劍所用原料,是我将黑風寨山賊所用的雙刀融了加以改造,更韌更薄,輕巧又好用!”

魏仕文就知道陸雲一提起武器就滔滔不絕,抓緊問,“那可有破锏之法?”

“這個...”陸雲摸着下巴思考着,眉頭鎖到一起,從來都是做兵器,如今叫他破解,倒是沒想過也沒做過的路子,他靠在牆上,連連點頭說,“等我回去想想,這制作兵器頗為複雜,我雖拿手,但沒有器材,你若是和他碰上盡量先躲!這東西雖然輕,但若使他的人力氣大,它的破壞力自然也就強!但只是區區一個锏,會有辦法的!”

他說完和魏仕文道別,腦子裏想着那锏的模樣,又想着今日看過的兵器,邊走邊想着什麽。

知味館

“掌櫃的,拿些紙筆給我!”陸雲說着,就去臺子上拿紙筆,跑到屋裏,研磨開來就在紙上寫寫畫畫。

董穆青這邊忙完了才去看他,他今天去了一整天那個什麽比試會,回來就坐在那兒寫寫畫畫的。

“這是什麽?”董穆青看着紙上造型各異的兵器。

陸雲格外興奮,接着畫着,邊畫邊說,“這是我今個瞧見的那大會上各國的兵器!有的好有的不好,有的見過有的卻是新奇!”

見他做起自己喜歡的事情眼睛都放光的樣子,又給他拿了幾張紙,将他畫好的晾在一旁,“你喜歡畫就畫吧!別讓人瞧見就是!”

“我今日瞧見一個書上的兵器,聽說是大晟的盛家家主做的,沒想到能看見實物!我之前在山上也做過,可是做出來差強人意,還沒我自己眼睛好使!沒想到今日卻能看見真的!”他越說越興奮,拿着毛筆比劃起來。

“可是那個大晟制器世家的盛家!聽說家主盛箜還是皇親國戚,今日的事情我也有耳聞,若不是那擂臺塌了,仕文他能躲過嗎?”董穆青邊擦手邊問。

陸雲邊畫邊說,神情極為專注地看着手裏的畫,“嗯,說不上,那柄無雙雖說已經把破綻做到最小,但若是長時對戰,必定能找到漏洞,劍要是斷了,就只能靠腦子了!”

“啊,那該怎麽辦?”

“等我畫完這些,我再細想對付那東西的辦法!我下山時候書都被我燒幹淨了,但都在我腦子裏了!不要擔心!如果真如你說的,那個叫盛箜的一定會在場,親眼看着他得意之作打敗每一個!”

董穆青有些奇怪地說,“對了,錢袋自己回來了!今個有個老人家說是易家的下人,家裏收拾馬車殘骸發現咱的錢袋,來物歸原主,又送了銀錢我給拒了,他還想當面謝謝你救了他家少爺,我說你不在,他好像還滿急切地想看見你!”

“見我?沒什麽人認識我,何況是小事,你才是救人的那個,不見也行!好了!”陸雲畫完最後一筆,地上、床上已經滿是他的畫作,董穆青則蹲在地上将幹了的畫收起來卷好。

陸雲心裏一暖,拿起牛皮紙卷上畫紙紮好,拉着她的手有些抱歉地說,“你不生氣嘛?我這慌了一天生意去看那些破銅爛鐵的!”

董穆青當是什麽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有什麽生氣的,你既然喜歡便去做,什麽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喜歡二字,你既然這麽喜歡做兵器,不如去兵部,你可一展你的才華!”

陸雲知道她又想趕自己走,自己死扛着這莫名的枷鎖,有些生氣地說,攤開了同她說,“我本就不喜歡那一套束縛才四處雲游,下山之後本來想着是想逍遙人間,但遇見你,我覺得可以停下,你比較重要!可你老是推開我,小青,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既然選擇了你,和你同生共死也是我自己選的,不論你是董穆青,還是誰,我喜歡的是眼前這個真實的你!無論發生什麽,我同你一起扛着,你能不能別那麽好心,自私一次好嗎?”

“可是我...”董穆青低着頭看向遠處。

她小心翼翼活着這麽多年,早就難以安心,風餐露宿只求三餐溫飽,一心翻案哪裏想過自己該怎麽過日子,又是怎麽熬過這些年,整整十五年,這世道把人的心磨得堅硬,建起一道道銅牆鐵壁擋着不讓人靠近,像是烏龜縮在所謂的殼裏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才能走到今天。

輕易說喜歡,說信任,對她來說太難太難!至少現在的她不敢也不願,她就是這個性子,自己就算深陷泥濘,也想幫人一把,卻一直拒絕別人的好意,配不上的東西又怎麽去要,卑微自私着。

若不是那場大禍,她會是望京城裏杏林世家佟家的二小姐,有父親哥哥的疼愛,祖母的關懷,或許會看着大哥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有名的醫手,又或許自己會和普通人家的小姐一般,交友、或許會帶着家門醫術走南闖北,濟世救人,找一個相愛的人攜手,平平安安地相伴一生!

也許轟轟烈烈、也許默默無聞,走完一個普通女子該有的一生。

可如今她已比大多數人幸運,她還活着,能全須全尾地活着,能靠自己去為佟家報仇,已是大運,又怎麽敢奢求其他。

董穆青還在沉思,眉頭皺到一起,陸雲便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索性拉着她的手去看自己畫的草圖轉移話題。“既然你沒想好,咱們就不說了,你看看這個,今日比試場上的頭號種子選手,它是用大晟獨有的玄鐵打造!你看看這裏....”

二人再次試圖把話說開又一次失敗。

公主府

公主背對着魏仕文,埋怨道,“你白日裏怎麽會去打擂臺?”

魏仕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跑到水盆邊擦了擦說回道,“這個...是奉了上司的令!何況那時事态緊張,再者我若不出劍,今日咱們大涼的面子豈不是要被大晟打下!”

公主氣憤地拍了拍桌子,“你...那人多危險,你怎麽不知愛惜自己!你若有事...咱們的約定該怎麽辦?說好了一年的,差一天都不成!”

魏仕文覺得哪裏不對,趕緊安撫道,“這,這不是已經過了快五個月了,萬一我失敗,讓你沒面子,這有了和離的緣由,我若僥幸成功,你也有休棄我的理由!”

“你...”公主氣憤地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看着他,跺了跺腳轉身出了屋門。

知味館

“姐姐,你說說他,我若不是為他着想,他現在怕是已經死了!他也沒考慮過我!考慮過我們的将來該如何!”公主輕聲啜泣,董穆青連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這個...你也知道,他呢,自小就在軍營裏摸爬滾打的,懂不了許多那麽多,腦子也一時轉不過來彎!你就多擔待擔待!”

董穆青沒想到公主居然畫了男裝,就那麽徑直從府裏跑到知味館裏找自己訴苦。

還好今天人不多,小春又在後廚幫自己的忙,這才閑下來和公主聊着,自從魏仕文帶她來過館子之後,她倒是隔三差五地到知味館來串門,漸漸和董穆青熟絡起來,也愛跟她抱怨魏仕文,但別人要說說魏仕文的差,她準能拿出十句八句的話來誇。

董穆青越聽越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今天端了盤糕點放到她面前,仔細聽着,越聽越像二人要搭夥過日子似的,這當初不是說只有一年嗎?這事還能想的如此長遠,那肯定是有人變了想法。

咳咳!董穆青瞧她越說越起勁,連忙打斷,“公主,你莫不是對驸馬有意見,想和離?”看着她的反應,公主倒是忽然蔫了下來,“沒有,我...實不相瞞,是有些喜歡他了!”

“啊!”董穆青掩下驚訝之色,試探地問,“你們成親才五個月吧?我們到這望京才兩個多月,你便說喜歡?公主長居深宮,這才大婚立府沒幾日,他只是個普通的男子罷了,怕是當不得公主如此喜歡!”

“沒有,我覺得他很好,文也行,武也可,尤其是一身好武藝更讓人覺得安心,他又自幼從軍,在軍營裏摸爬滾打成長,見過大涼河山也見過餓殍遍地,那日他護送婁如成進京,父皇也曾誇贊過他智勇過人,我也見過他雙手上的老繭和手臂上的紅斑,那是為我瓊州百姓四處奔波,瓊州大水整整數月,聽聞他們接連幾日不眠不休,在水裏轉移百姓和糧食牲畜,他的四肢長期在髒水裏泡着,落下病症,若是長期穿鞋裹着會發紅發癢,但老是自己躲起來偷偷泡藥浴,以至于身上老是有股淡淡的藥味,還有他仗義助人,正直善良,剛開始時候他時常在府裏吃飯,幾個月的俸祿也不曾見過,我以為他是私藏錢,後面有人上面還錢我才知道他那個傻子聽說同僚母親生病便借出去自己數月俸祿,到頭回來卻自己縮縮減減的過日子!還有...”公主談起魏仕文來滔滔不絕,董穆青本想着聽一句,卻聽到了不少關于魏仕文的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确實是個做丈夫、做朋友的最佳選擇,也是為官、為民的好角色。

雖然不知道他進鎮撫司到底有什麽目的,但為了穩住此時局面,只能盡力瞞下身份,可這公主卻偏偏....若是她知道真相,怕魏仕文腦袋不保啊。

董穆青想着,此刻還是先轉移公主的注意力,讓她少想着些魏仕文,于是便提議教她做菜,問她想不想去育嬰堂看看,若是有興趣,可否做學堂的先生,果然提起了公主的興趣,又拉着董穆青問這育嬰堂的情況。

等陸雲打水回來,公主已經興致滿滿地離開了,他才放心将衣服脫下系在腰間,打着水桶往缸裏放,免得弄濕,小魚跑過來好奇地問他,“姐夫,剛剛那個漂亮姐姐是誰啊,她這幾天老是扮男裝偷偷摸摸來找董姐姐!”

陸雲敲了敲他的腦袋,示意他別多嘴,“小孩子別瞎打聽,那是你魏哥哥的妻子,來找你董姐姐聊聊天!有空就去看店!你這幾日是不是又落下功課了?”

“沒有沒有,我這幾日都很乖的,小春妹妹長個子了,讓掌櫃的給她做幾身衣服吧!”

前門有人喊,小魚匆匆忙忙跑過去,不一會兒又回來,“姐夫,外面來了個老人家說要見咱家的男老板,雖然咱家有兩個男人,但我還是小孩!他穿的光鮮亮麗的像個有錢人的下人,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厮,他見不是我,那就是你了!對了,他說要買下咱們剩下的金絲餅!”小魚像是做成了大買賣一樣,又蹦蹦跳跳地要去前面給他裝上那些餅。

“找我?”他疑惑地将最後兩桶水倒進缸裏,将衣服穿戴整齊,走到門前,制止住小魚正傻呵呵地給人裝餅。

“老人家,我便是這家的老板,聽我家孩子說你想見我?”他說着恭敬的施禮。

卻看見那人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裏泛淚,陸雲不解皺眉,“聽我家小孩說,先生要買下我家剩餘的餅,如果你不講清原因,那恐怕我們店小不能賣給你!”

“像,太像了!這位小哥,那日你們二位在河畔救得是我家小少爺和老夫人,輾轉數日才尋得恩人,聽小少爺說您下河救他時傷了手臂,老奴我特備上上好的藥膏給您送來,您瞧瞧!”他說着從懷裏掏出小包袱,遞給陸雲。

陸雲連連推辭,又挽起袖子給那人看,“沒事,沒事,我的手好着呢,許是小少爺記差了,前幾日貴府送還我家娘子丢失的銀子,已是兩清,此事煩請回禀你家老夫人,小事不足挂齒,無需這麽多般禮數!小店心領!”

那老人看過陸雲左臂,似乎在找什麽,眼前一亮,稍稍松了口氣。

“這位小哥,我們府上人多,你這餅做的香,我才想着多買些回去吃!絕對不會浪費!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饒我幾個吧!你這幾個還不夠吃呢!”他及其誠懇地看着陸雲,招手便讓小厮趕緊付錢。

“那好,我給您包好!”陸雲再推辭就不合适,幸好沒剩下幾個,便拿來油紙将東西包的有棱有角的,遞給小厮,“東西收好了,您記得回去趁熱吃,若是過夜再火上翻熱就好!”

陸雲看着人遠走,正在收拾攤子準備關門,小魚從後面跑出來,把手裏的東西塞到陸雲手裏,“姐夫,姐姐說這幾日都忘了,前幾日把斷了的繩子給你編了編,結實不少,讓我送來給你,你試試!”

陸雲将手攤開,正是自己的玉墜,那次繩子斷了董穆青還說給他換個結實的,但看着繩子也是跟他自小一起長大的,便又拿了幾根繩子編在一起,交織在一起更加牢實,他拽了拽,點了點頭滿意地說,“挺好的,我很喜歡!去,把外面的幡子收回來!咱們早點關門!”說着就把玉墜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小魚蹦蹦跳跳的去收幡子,卻看見剛剛買餅的人轉身走了,他不是早就走了嗎?奇怪,早點收攤,回家回家!

最近因為這個兵器比試賽的事情,魏仕文常跑到知味館去找陸雲給他出主意,更是把陸雲請到監器司重操舊業正面對剛大晟的盛箜。

陸雲不想暴露身份,就算是皇子召見也不見,平日若是在打造兵器也是帶個面具,對外就說是性格孤僻且容貌醜陋,出山的唯一條件就是不見人,悄悄來也悄悄去。

董穆青本對這事有些擔心,但看着陸雲面對此事的那種炙熱,也就放手他去,只是囑咐了句小心、注意安全。魏仕文也答應全須全尾地把人帶回來,此次的比賽代表着大涼,成敗在此一舉。

但陸雲一走,那易府的人來了好幾次,但聽說陸雲出遠門來了幾日便不再來人了!倒叫董穆青覺得奇怪的很。

但她這才剛包下育嬰堂的夥食,每日門店就開半日,中午便帶着兩個小的去育嬰堂去做飯。

陸雲這近半個月的博弈,也算是略勝一籌,他實在是太喜歡盛箜這個對手,長這麽大還是如此高興,而且他和自己的想法簡直不謀而合,自己做的兵器不消幾日他就能找出破綻,可惜少年英雄,陸雲只用聽兵器舞動的聲音,便能看出破綻,盛箜針對此次制作的幾件兵器,在原有的基礎上放大它的優點,可謂是精妙絕倫。

場場平局,看的人是驚心動魄,持兵器的人像是二人所持棋子,在這盤棋局之中,你來我往,拼盡全力,盛箜意氣風發,出身制器世家,自小閱覽全書,将各大兵器制式、武器兵譜爛熟于心,陸雲則是天賦異禀,師從制器大師雲不語,別出心栽,所制兵器多以奇特怪式為主,出其不意将對方斬于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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