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正文完

第42章 、正文完

晚上六點, 黑色的賓利停在一家法式餐廳門口。

專屬接待畢恭畢敬地将江岑然跟蔚亦茗迎進來。

華麗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亮,使整個餐廳顯得高雅而靜谧。

緊接着柔和的鋼琴曲慢慢地萦繞整個餐廳,悠揚好聽, 仿佛能洗滌心靈般。

蔚亦茗今天穿的是一襲淺粉色的露肩高叉禮服,露出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

海藻般的黑色卷發垂落在胸前,精致的鎖骨處佩戴一條粉鑽項鏈,在燈光的襯托下,泛着漂亮的光澤。

江岑然則是一身熨帖筆挺的燕尾服,舉手投足間宛若矜貴的王子。

他輕拉開凳子,很紳士地請蔚亦茗入座。

蔚亦茗單手托着腮,言笑晏晏地開口:“說起來, 這應該算是我跟岑然哥哥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吧。”

江岑然坐下後, 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小公主想的話, 我以後每周安排一次。”

“怎麽不說每天都可以跟我約會?”

“還要賺錢養家。得給小公主最精致的生活。”

“岑然哥哥真懂得如何給出滿分答案呢。”

江岑然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因為發自肺腑。”

“我之前就設想過第一次約會的場景。”蔚亦茗抿了抿唇後,向江岑然坦白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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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什麽樣的?”

雖然江岑然清隽的臉龐看不出情緒波動,但她有種感覺, 他在緊張。

蔚亦茗朝他勾了勾手指, 示意他過來。

幾秒後, 江岑然來到她身旁。

颀長的身軀有幾許壓迫, 蔚亦茗又讓他蹲下來。

直到兩人視線齊平,她才将雙臂挂在他的脖頸上, 輕嘬他的嘴唇, 軟糯地出聲:“玫瑰花, 鋼琴曲,以及你的邀舞。”

話音剛落, 侍者便推着一輛小車出來, 上一層是蛋糕跟香槟。

下一層則是濃豔的火紅玫瑰。

蛋糕上很肉麻地寫着“紀念第一次約會”。

實屬不像江岑然的做派, 可這又輕易地撥動了蔚亦茗的心弦。

江岑然不疾不徐道:“那今天跟小公主設想的有出入嗎?”

蔚亦茗不可免俗地也有一些少女的浪漫情懷。

香槟,玫瑰,以及在輕緩的鋼琴樂中與心中的那個人舞姿搖曳。

“你看過我的日記了?”蔚亦茗一下子明白過來。

江岑然英俊的臉龐有幾分慵懶散漫:“關于我的,我自然要看。”

“不要臉,偷窺別人隐私。”蔚亦茗的臉頰染上了些許緋色。

年少時做的事情,放到現在,很難不産生羞恥感。

江岑然的指腹輕撫她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好聽磁性:“不看不知道小公主對我的心思這麽濃烈,得時刻謹記着,以後得加倍回應才是。”

蔚亦茗卷翹的眼睫如羽翼般輕輕眨動,聲音輕軟地回應:“嗯,很喜歡,比你想象的還要喜歡。”

江岑然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兩下,眸色墨黑深邃,仿佛要将這個說着世間最好聽的話的小姑娘卷進去。

與她骨血相融,永不分離。

周遭的人已經很自覺地退散開了。

偌大的餐廳只剩了他們兩個。

被江岑然炙熱的視線盯着,蔚亦茗的耳根有些許發燙,不禁出聲提醒:“快把花送我啊。”

江岑然這才緩慢地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攥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如最虔誠的信徒半跪在蔚亦茗的身前,“送給我的小公主。”

江岑然向來壕,出手的禮物都是價值連城。

相對之下,玫瑰花就顯得樸素多了。

偏偏他的低姿态又将這束玫瑰花襯成了無價之寶。

望着男人眉宇間流露出的柔情,蔚亦茗的眼眶漸漸有了濕意,“以後都不準欺負我了。”

“那說不準。”江岑然有些為難,“畢竟小公主在床笫之間,還挺讓人有淩|虐欲的。”

蔚亦茗烏黑的雙眸有幾許嬌嗔,忍不住用腳踢向他的小腿,奶兇奶兇地罵他:“人面獸心。”

“是,在小公主面前,很難不化身為狼。”

幾日前的魚|水|之|歡頃刻間又浮現在腦海裏。

蔚亦茗羞赧着将玫瑰花搶奪過來,嬌聲命令:“小公主餓了,要用餐了。”

浪漫的燭光晚餐,充斥着甜膩缱绻的氣息。

用餐到尾聲,悠揚輕緩的鋼琴聲再次響起。

蔚亦茗微微怔愣了下。

是她回北城歡迎會上,江岑然與她跳舞時的音樂。

這種儀式感讓她的心跳失了該有的節奏。

他浪漫起來,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江岑然朝蔚亦茗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動作,“有榮幸邀請最漂亮可愛的公主與我跳一支舞嗎?”

蔚亦茗看着他攤開的掌心,緩緩地将自己白皙的手放上去。

大小分明的兩只手,看上去卻極其和諧。

就像天生一對般。

同樣的舞姿,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那時候的她雖有明确的目的,可終究還是有些茫然徘徊的。

但是現在——

蔚亦茗揚起臉蛋,在看見江岑然眼底的那抹深情後,踮起腳尖,将嫣紅地嘴唇湊到他耳邊:“岑然哥哥,我們回家吧。”

暗示性十足的話讓江岑然的眸色頓時陷入晦暗。

“我有一份遲遲未送出的禮物,你應該會喜歡。”蔚亦茗的眼睫上撩,嬌媚之下又有幾分清純作留白。

仿佛在勾魂攝魄。

江岑然輕滾喉結,貼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幾分,溢出沉啞的聲線:“哦?讓人迫不及待。”

線條流暢的車子飛快地奔馳在燈火璀璨的大道。

十分鐘後,車子抵達濱水灣。

蔚亦茗用指紋開了鎖,晦暗的屋子很快亮如白晝。

江岑然倚靠在門邊,修長的手指已經扯掉了領結。

蔚亦茗看過去時,他正在熟練地解着最上面的紐扣。

動作慵懶不羁,無聲無息多了絲性感。

蔚亦茗偏過發燙的臉蛋,步履略顯淩亂地走到了房間。

她打開衣櫃,拿出被掩藏在最深處的禮盒。

等她再出來時,江岑然仍舊站在原地。

“今晚去那兒。”清冽的嗓音似乎不沾任何世俗,偏偏話裏的意思露|骨明了。

蔚亦茗的手指握緊了手中的禮盒,一步一步地走向江岑然。

然後跟着他走入他的領域。

幾乎是一進門,江岑然就将她抵到了牆上,傾略性十足地吻住她的雙唇。

柔軟的嫩肉在他的粗暴蹂|躏下很快變得酸麻。

嬌滴滴的嗚咽聲仍舊阻止不了男人的強勢侵犯,那架勢像是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般。

蔚亦茗被迫地仰着臉蛋,眼角漸漸凝聚水霧,但又沒有絲毫的反抗。

心甘情願地承受着男人暴風雨般的熱情。

許久的耳鬓厮磨後,江岑然才像是理智回歸,額頭抵着她的,低沉地道歉:“對不起,是我沒克制住。”

“岑然哥哥對我用不着克制。”蔚亦茗蒙着水霧的雙眸流轉着情深,“我很高興的。”

江岑然的指腹擦過她的唇瓣,低低地取笑她:“就怕小公主太嬌,受不住。”

蔚亦茗的臉蛋緋紅嬌豔,想起自己的禮物,指使着男人蹲下撿起來。

江岑然拿起禮盒後,問道:“我自己拆?”

“嗯。”

江岑然好看的指節慢慢地打開禮盒,很快深藍色的領帶以及旁邊精致的領帶夾映入眼簾。

蔚亦茗從禮盒中将領帶取出來,然後繞過他的脖頸,眉目恬靜地幫他系好領帶。

眼睑輕撩,笑靥甜美地說道:“上次不是說過特地為了你學打領帶嗎?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名正言順地幫你系上我送給你的領帶。”

“買了很久了?”

“嗯,本來是給你的畢業禮物,但沒機會送出去。”

“亦茗。”江岑然喊她的名字透着極其缱绻的意味,“以後不想給我打領帶了都不行。”

“你還挺強權主義的啊。”蔚亦茗輕笑。

“送領帶是什麽意思你不懂?”

“永永遠遠地綁住你。”蔚亦茗凝視着江岑然,一字一頓說得清清楚楚。

“好。”

下一秒又是炙熱濃烈的抵死糾纏。

蔚亦茗根本站不住,全靠着江岑然托着,才不至于狼狽地滑落到地上。

雨歇雲收時,蔚亦茗的眼眶氤氲着薄薄的水霧,才像是意識到男人今天讓她穿這件衣服的意圖。

高分叉的長裙,根本就是方便他自己行事。

要不是那股黏膩感,衣服完好無損穿在身上的他們,絲毫找不到厮磨過的證據。

江岑然的手指慵懶地解開蔚亦茗親手系上的領帶,似笑非笑地說道:“接下來,該合理利用小公主送的禮物了。”

蔚亦茗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她畫的漫畫中那旖旎糜爛的場面,眼神略帶張皇。

江岑然打橫将她抱起來,低沉地安撫道:“小公主莫慌,我領帶的質地絕對傷不到你。”

視線被遮擋後,對于未知之事的緊張讓蔚亦茗整個人都繃緊了。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四肢被一一捆綁起來。

不痛,但就是緊張。

江岑然像是耐心十足的獵人,不着急将所捕獲的獵物吞噬果腹。

而是一點點地麻痹她的神經,待她癱軟成一灘水之時——

再強勢侵吞。

蔚亦茗如一葉扁舟,漂浮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

沉沉浮浮,過程漫長。

等到她恢複平靜,已經氣若游絲,再無精力。

餍足的男人卻是精神抖擻,慵懶的眉眼是藏不住的柔情似水。

他下了地,往浴缸裏放好水,又過來将嬌豔的小姑娘抱起來去清洗。

整個過程他無比溫柔,仿若對待最珍貴的琉璃般,深怕她會磕着碰着。

好像幾分鐘前在她白嫩細膩的肌膚留下痕跡的人不是他那般。

蔚亦茗艱難地掀了掀眼睑,嬌軟地出聲:“今天講不了故事了。”

江岑然的眸底掠過一絲心疼,語調十分輕柔:“沒關系,以後慢慢講。”

蔚亦茗倚靠在江岑然的胸膛前,跟他吐露心聲:“岑然哥哥,我會在哄睡APP上講故事,初衷就是想講給你聽的。”

“那以後只講給我聽。”

“你上次還嫌棄來着。”蔚亦茗不介意跟他翻舊賬。

“小公主,有個詞叫口是心非。”

蔚亦茗的唇角緩緩勾起,“你讓我有話直說時可很有底氣呢。”

“老底都要被掀完了,還請善良大方的小公主放我一馬。”

“所以謹記教訓,知道沒?”蔚亦茗的語調嬌俏無比。

“是,遵小公主懿旨。”

“好累~”蔚亦茗阖上雙眸,抱着江岑然撒嬌,“今晚要岑然哥哥抱着睡覺。”

“這會兒不嫌我熱了?”

“涼的。最喜歡岑然哥哥了。”

“睡吧。”江岑然的唇角弧度明顯,在蔚亦茗的眉心落下溫柔的輕吻,“晚安,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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