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世伯?”郭陽受驚之下,脫口而出。

他眼中心虛驚慌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過多反應,便已經被仆役們按住了。

“伯父!”相比郭陽的驚慌,公孫苒則可以說的上是恐懼了,一不留神,聲音都是發虛的。

“來人,去請公孫衛和左淵過來。”公孫紹目光陰沉,在郭陽和公孫苒身上劃過,冷笑道。

竟是一副毫不顧忌,準備直接翻臉的樣子。

郭陽心中猛地一跳,心知這是萬萬不行的。

他本來的計劃中,從未想過要惹怒公孫家,只是想着冷待公孫月,讓他父親知道自己與公孫紹并不親厚而已。至于公孫苒,則是因為她父親與公孫紹的龌龊。自己若是能将她也納進府中,想必能有些用處。

他爹本就對他不甚看重,若是再讓他知道因為自己處事不當致使公孫家與郭家決裂,那他……

“世伯,今夜之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還請世伯莫要生氣,陽任打任罰,絕不推辭。家父那裏并不知情,此事全是我行事不端,只盼莫要影響了您二位的交情。”能屈能伸,說的就是此時的郭陽。他只盼着,這事莫要影響郭家與公孫家的關系。

公孫紹那張素來溫和沉靜的臉上像是結着冰,絲毫沒有動容,更沒有理會郭陽的這番話,甩袖便走。

郭陽的用意公孫紹明白,旁觀到此的公孫月也明白,可驚惶之中的公孫苒卻不明白。

她還以為郭陽這是把過錯都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頓時感動不已。

另一邊,公孫月輕笑一聲,挽着闫箬便就離開了。

闫箬被這一波三折弄得不由愣神,沒有掙紮直接被公孫月拽走,好一會兒,才算回神,縷清了思緒說:“你和世伯早就知道?”

公孫月點點頭,說:“就像徐瑗說的,這公孫府,有幾件事能瞞過我們父女。郭陽和公孫苒,呵——”

闫箬輕嘶一聲,一為郭陽和公孫苒這智商,二為公孫月這一聲輕呵,那可真是連嘲帶諷外加冷意,十足十的氣人。

“如意,你……”她沒有多想,只有些糾結的問。

公孫月明白她要問什麽,只搖了搖頭,說:“我并未難過。這些年,郭家送來的四時節禮中,郭陽的永遠中規中矩,等到見面之後,我們二人的不和更是掩飾不住。現在這樣也好,總比成婚後做一對怨侶要強。”

闫箬輕笑,說:“你這話,是當年的阮伯母說的吧。我曾聽我娘提起過,她說阮伯母的某些話,雖有些驚人,卻總是很有道理的。”

公孫月微笑點了點頭。

兩人便就這樣,有志一同的把這件事給帶了過去。

将闫箬送到宴席處,公孫月陪着坐下。

好一會兒後,郭陽和公孫苒的久不歸來到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公孫楠微的皺眉,派人去找。等到人回來後,他神色微驚,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場的人沒幾個傻的,一見便知道是有事發生。

徐瑗立即看向公孫月,似笑非笑道:“果然有問題。”

公孫月沖她笑了笑,沒有多言。

又輕哼了一聲,徐瑗帶頭起身告辭。

主人家明顯有事發生,她們再留下,便不太合适了。

有人帶頭,沒一會兒的時間,人都走了個幹淨。

“三妹妹。”公孫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公孫月身邊,看着她有些擔憂的詢問:“四妹的婢女哭着回去,大伯身邊的人又叫走了我爹,你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公孫月看他,輕輕嘆了口氣,說:“五哥,管這麽多做什麽呢。那些事,自有長輩做主。你回去吧。”

“……果然。三妹妹,四妹是不是和那郭陽有了首尾?”公孫楠靜默了一下,忽然說。

公孫月微訝,下意識擡頭看向他,雙眼睜大。

她這個反應,公孫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由苦笑了一下,而後轉身離開。

公孫月看着公孫楠的背影,靜默片刻。她這位五哥,可真是出乎預料的聰敏,可惜了——

有那樣一家子親人,前途不說,只公孫苒這次做的事情,就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婚事。有一個搶奪堂姐婚事的妹妹,焉知是不是家教不好。這樣的人家,真正體面的人家,沒幾個願意嫁進來的。

轉身,公孫月朝着思明院走去。

一個拐彎後,便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左淵。

“左将軍。”公孫月微不可查的一頓,如是喚道。

左淵眼睑輕垂,立即明白了緣由。

當着府中仆役還有他身後近衛的面,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只點了點頭,喚了聲三娘。

“我為左将軍帶路。”公孫月起身,面上的笑容相比從前淡了許多,她目光略微一掃來人,然後轉身帶路。

左淵邁步跟上,心中卻不由微的一滞。

明明知道公孫月這樣是裝給別人看的,可他見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大抵是見慣了公孫月的笑顏吧,左淵心想。

思明院。

燈火通明,氣氛卻已然凝滞至極。一衆仆婢守在院中各處,呼吸聲都幾近于無。

輕巧的腳步聲響起,公孫月邁步進來,公孫紹眉心一皺正欲說話,就看到了緊随她身後進來的左淵。

夜色中,左淵一身玄衣,大步流星直走進來,絲毫不見平日的溫和,只餘下一片肅然鄭重。

進院,他目光一掃,便将正堂收入眼底。

公孫紹高居上座,面沉似水。公孫衛坐在右側第一把椅子,面色比公孫紹還要難看。而廳堂正中,郭陽和公孫苒正站在那裏。

說是站,可只看他們身後穿着一身短打,滿身幹練之氣的兩男兩女,是個人都清楚,這分明是看押。

見此,左淵還沒什麽反應,跟在他身後的男子卻已經着急了起來。

“公孫家主——”他語氣焦灼,便就失了兩分恭敬。乍一聽到,就如同質問一般。

“住嘴。”左淵一聲冷呵,近衛之一立即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将他拖到了一邊。

那人只來得及吱唔兩聲,就已經說不出話了。

“陳管事。”聽到這個動靜,郭陽忙轉過頭看去,可人卻已經被拖走,他只好直直的看向左淵,說:“左淵,陳管事可是郭家的二管事,你這是想幹什麽?”

情急之下,他竟是連将軍都不叫,直呼其名了起來。言語中的不喜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公孫月微的皺眉,心中不樂,她微微眯眼,睨了眼郭陽。

左淵急匆匆的為了他趕過來,他竟然是這副态度,真是不知所謂。

蠢貨,竟然敢在漳州沖公孫紹吆喝。

要知道,這裏可是公孫家的地盤,只要公孫紹想,有的是讓人無聲無息死去的法子。

左淵不想理會這個拎不清情況的人,只看向公孫紹,詢問:“公孫家主,不知六郎犯了何事,竟使得您将他縛于堂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