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待……

賠罪?

公孫月微訝,下意識看了一眼,跟着迅速收回視線,輕哼了一聲:“不要,給他扔回去。”

“姑娘……”采藍諾諾,說出了剛才的經歷。

“硬塞給了你,那你就硬塞回去。”公孫月毫不遲疑的說。

她桃花眼眼角一挑,嬌豔的小臉上滿是不悅,小嘴一撇。若是普通人這幅表情,怕是要面目可憎。可由她這樣的美人兒來做,非但不駭人,反而愈發的動人心魄,活色生香。

……

采藍語塞,眼看着自家姑娘這是下定了決心,就沒再多說,捧木盒離開。

結果這一去,不過一刻鐘,她就又回來了。

“姑娘,左将軍已經走了。”采藍低頭,心中暗罵剛才把東西給她的那個侍衛。

……

公孫月擡眼,有些驚愕,遲疑了一下,随口問:“你們說,左淵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為之?”

送了就跑,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這個做法,略有些無賴啊。

別人這麽做還好,可這個人如果換成了左淵,那就太讓人幻滅了。

幾個婢女面面相觑,知春低聲說:“想來,應是無意,采藍路過那裏,只是巧合。”

公孫月思索了一下,跟着點頭,說:“應該不是,範承他們去了,左淵肯定是要走的。”

所以,的确是趕巧了。

“采藍你一會兒出府,把東西給左宅送——”公孫月跟着吩咐,可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采藍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貿然插嘴,只安靜等着。

知春和知冬幾個婢女互視一眼,微松一口氣,說:“姑娘,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讓人知道您和左将軍有來往啊。”

正值這個要退婚的時候,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件事,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麽想呢。

尤其是,郭家。

公孫月擰眉,到底忍住了這個沖動。

可她的臉色卻不由自主的變得難看,這樣不得不壓着她性子的事,讓她的心情都變得糟糕了起來。

“姑娘,大郎君那裏送來了不少好東西,其中還有幾十匹極品堆雲紗,各種顏色都有,眼看着夏天要來了,正适合裁制夏衣,您要不要看看?”知春想了下後說,免得讓自家姑娘再氣着自己。

公孫月随意點點頭,而後忽然就笑了,跟着招來采藍,說:“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嘛,那你就半夜去。”

采藍眼睛一睜亮了。

公孫月小的愈發開懷,說:“你帶着采青采粉采紫四個人一起,免得遇到意外。不用太深入,直接把這扔給左淵的近衛就好。也不用多說,扔完就回來,知道嗎?”

采藍自然連連點頭,跟着就告退下去,通知其她幾個人去了。

知春在一旁聽着,十分無奈,可到底心疼自家姑娘心裏不痛快,就也沒多勸。

思明院。

範承正含笑和公孫紹閑聊,而公孫弘,則陪坐在一旁。三人言笑晏晏,一時間氣氛倒也和樂。

至于左淵,早已經兩人到來後不久便就起身告辭了。

路上。

李風擡頭,不解的問:“将軍,為何要在範家人進去之後才能把東西交給公孫姑娘的婢女?”

莫非是有什麽其他用意?

左淵不答,轉而問:“你說,姑娘家都喜歡什麽?”

這次公孫月肯定很生氣,他送去的那份東西,就算用辦法留下了,可她肯定不會收怕是還會想辦法給他送回來。

這樣的話,之後……還得繼續想辦法才是。

額——

“姑娘家都喜歡寶石珠玉,華服美飾之類的東西。”李風不确定的說,不過:“将軍您說的是公孫姑娘嗎?”

左淵點頭。

竟然真的是!

李風心中百轉千回,繼續說:“公孫姑娘自幼金尊玉貴的養大,什麽都不缺。要讨她的歡心,怕是要以巧思為主。”

巧思嗎?

左淵若有所思。

李風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将軍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到底忍住了。

這都是将軍的私事,他還是不要多嘴了。

左宅。

左淵思考了片刻,然後就埋頭進了宅裏的匠作坊。

是夜。

風聲起,采藍幾個婢女無聲無息的潛入左宅,在外院還好,剛進內院,就被幾個近衛攔住了路。

氣氛一時間凝滞住。

帶頭的人,正是李風,他看着對面的幾人,總覺得有些眼熟,似曾相識般。再仔細一看,這幾個竟然全都是姑娘家。

……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

不過,不會吧?

采藍可不管他想到了什麽,一擡手就把手中拿着的木盒抛給了李風,特意粗着嗓子,抛下一句‘交給你家将軍’後,帶着人轉身就走。

一衆近衛忙要追上,就被李風叫了停。

他看着懷中的木盒無奈搖頭,說:“先把東西給将軍吧。”跟着又補上一句:“她們身上沒有惡意。”

這句近衛們倒是信的,能調到左淵身邊的,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對于人身上是否有殺意這一點,他們自然十分之敏銳。

不過——

暗中,一個人眼神動了動。

特意在夜裏給左淵送東西,會是誰?

李風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那人,轉身後眼中滿是冷意。

這些埋在身邊的釘子,可真的煩人。除了一波又一波,真是沒完沒了。

正院。

左淵放下手中正小心打磨着的東西,擡頭後眼中笑意漸濃,說:“你是說,她讓婢女把東西直接扔給你了?”

李風默默點頭稱是。

安靜的書房中忽然響起一聲輕笑,左淵嘴角的笑意不止:“這還真是……”

他話沒有說完,只揮了揮手讓李風下去。

“記仇的小姑娘。”一聲輕語,左淵點了點剛剛正打磨着的東西,說:“就看你能不能讓她消氣吧。”

黑暗中的公孫府一片寂靜。

采藍幾個人從偏僻的院牆翻入府內,沒走出多遠,忽的皺了皺眉。

不對勁。

公孫府速來外松內緊,夜中更有無數暗衛布在各處,可現在,那些人都不見了。明明,她們出門的時候還互相打了個招呼。

這是怎麽回事?

幾個人面面相觑,不免躊躇。

是不是家裏的主人有不便讓人知道的私事要做,她們貿然過來,會否打擾?

“走,去看看。”采紫壓低了聲音說,幾個人中,她的反應最快,也是膽子最大的那個。

說完,眼見着采藍她們還猶豫,采紫又提醒說:“主君他們身邊有不離身的暗衛。”她們姑娘身邊也是有的。

可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采藍幾人精神一震,忙放緩了動作,更加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走去。

不多時,幾人就聽到了被壓低的說話聲。

其中一人聲音很低聽不清,至于另一人——

“誰?”

不待她們細想,幾人就已經被發現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