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接下來的數日,蘭堂不停與夏爾·波德萊爾溝通,得到一手的資料。他翻閱巴黎學校的招生網站,查看專業和課程,那副認真的模樣堪比做一場高難度任務,讓熟悉蘭堂的保羅·魏爾倫如臨大敵。

蘭堂努力給保羅·魏爾倫做思想工作。

理由一,蘭堂上過學,是十四歲辍學改行的。

理由二,你哥哥也應該上過學,接受過系統化的教育,具有較高的文學素養,擅長寫詩歌。

理由三,你的人格誕生至今……才十二年。

幸好保羅·魏爾倫修養好,沒有呸蘭堂一臉,保羅·魏爾倫心道:【你是瞧不起誰,把我當未成年人?】

“保羅,你不是喜歡詩歌嗎?成為詩人,總要和普通人接觸。”蘭堂另辟蹊徑,“你知道嗎?你哥哥的詩歌裏有很多描寫底層人民的內容,他應該參與過戰争,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保羅·魏爾倫當耳旁風的表情出現好奇。

“你看過我哥哥寫下的完整詩歌?”

要知道清理“牧神”基地的時候,他們獲得的詩歌不多,全是控制自己的指令內容。

“見過。”

蘭堂暗地裏征求過保羅哥哥的意見,對方無所謂,只要能教育好保羅,對方讓他随便使用。

一方面是蘭堂庇佑了魅影,沒有讓保羅·魏爾倫沖去日本殺人,另一方面是阿蒂爾·蘭波相信蘭堂不會濫用詩歌,對方有資格使用他的詩歌。

蘭堂的身份複雜。

在阿蒂爾·蘭波眼中,對方既是魏爾倫的一部分,也是蘭波的一部分,更是《彩畫集》的化身。

阿蒂爾·蘭波對蘭堂永遠是寬容的。

Advertisement

得到保羅哥哥的支持,蘭堂有讓保羅·魏爾倫服從安排的底氣:“保羅,想要看你哥哥的詩歌嗎?”

保羅·魏爾倫語氣不善:“親友,你少拿我哥哥的東西來威脅我。”

憑什麽?

哥哥跑路之後,弟弟看不到哥哥的完整詩歌,一個與哥哥分手的老情人就能看到?

難道是他和哥哥的親近方式弄錯了。

正确方式是當情人?

保羅·魏爾倫騎在蘭堂的身上,雙手掐住脖子。

“交出來!”

一言不合,暗殺王“翻臉”了。

“力道不夠,這樣威脅不到我,你還是老老實實去上學吧,我會一個月給你一篇詩歌。”

蘭堂眼皮不眨一下小,繼續調教保羅·魏爾倫。

“一個月……”保羅·魏爾倫果然內心掙紮了,“太久了,一天給我一篇詩歌還差不多。”

“不可能。”蘭堂斬釘截鐵,“詩歌沒那麽多。”

“三天一篇。”保羅·魏爾倫要求。

“一個星期一篇。”蘭堂說道,“我給你安排的大學學業不緊張,位置近,就在巴黎的拉丁區,你平時可以步行去巴黎聖母院和盧森堡公園散步。”

“成交。”保羅·魏爾倫松開手。

蘭堂翻過身,把保羅·魏爾倫壓在了床上,愛極了這具柔韌又成熟的身軀。保羅·魏爾倫的雙腿反射性纏上來,給予蘭堂方便占有他的機會,形成了肌肉記憶。然後,他愣了愣,微惱地說道:“你跟我哥哥關系那麽好,你就滾去找我哥哥!”

蘭堂被無緣無故罵了,稀奇道:“保羅在吃醋?”

保羅·魏爾倫用那雙藍眸瞪他,折射夜幕下純粹的星光與大海。他沒有濃厚的人類感情,但是他複刻了蘭波的DNA,法國人的浪漫皆在他的容姿上。

“我只關心我哥哥,不關心你。”

“保羅,容我提醒你,你還有一個弟弟。”

“……我沒忘記,弟弟也很好,咦,你提醒到了我,弟弟的文化修養也不足。”

保羅·魏爾倫的思路錯開,記起中原中也的英語和法語不行,同樣是一個沒上過學的狀态。

這樣不行,自己和哥哥會多國語言,弟弟怎麽能不會,學習速度不夠快肯定是不認真造成的。

“我去給弟弟找老師,讓他也去補課。”保羅·魏爾倫行動力超強,告知了蘭堂一聲,飛出窗外換手機卡打電話,防止被監測到信號。

他跑去的目的是聯系遠在日本的中原中也。

“弟弟,親友讓我去讀大學,這樣可以讓我們的哥哥回來,我在法國要待一個學期,每個月會定期打款給你,當作你的零花錢,你在日本好好生活……”

不發神經的保羅·魏爾倫是一個好哥哥,悉心叮囑自己的弟弟在日本不要被人騙了。

中原中也跟魏爾倫老哥聊天後,一臉想笑不敢笑,天方夜譚,對方竟然要去讀大學!

出這個主意的人,簡直是沒有把暗殺王當回事。

別以為他不知道暗殺王的名號,他在日本就從魅影和江戶川亂步口中得知了保羅·魏爾倫的實力,世界頂尖的超越者之一,敢脫離法國的叛國者!

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

保羅·魏爾倫決定把他也塞進日本學校。

“不!!!我一點都不想上學——!!!”

在中原中也的強烈抗議之下,保羅·魏爾倫不解,弟弟怎麽比自己還要抗拒學習?保羅·魏爾倫好脾氣地複述蘭堂的話:“我們需要融入普通人的社會,看一看那些人是怎樣生活的……”

中原中也牙疼地說道:“我就是從普通人的社會裏長大的!不需要去學習!”

保羅·魏爾倫:“是這樣啊……”

保羅·魏爾倫不甘心就自己一個人上學,這麽丢人的事情怎麽能放過弟弟。

“弟弟,你才八歲,該聽一聽哥哥的話。”

“哥!你就比我提早誕生四年!”

四年的代溝。

中原中也感覺到比海溝還要大一些,偏偏保羅·魏爾倫沒有自知之明,認定了弟弟需要管教。

三兄弟食物鏈底層的中原中也郁悶不已。

他企圖反抗,說身邊的人都是自學成才,根本不用去上學。為此,他舉了一個魅影先生的例子,魅影先生從未讀過大學,博學多才,成為了優秀的歌劇家,說明學校會浪費“天才”的時間。

提誰不好,提魅影?

中原中也踩了保羅·魏爾倫的雷區,被保羅·魏爾倫用文雅的語氣罵了一頓。

最終,保羅·魏爾倫給弟弟遠程安排了頂尖的家庭教師,一對一上門輔導外語和基礎知識。

收拾不了哥哥的保羅·魏爾倫,成功收拾了弟弟,回去把好消息分享給蘭堂。

蘭堂誇贊道:“保羅是一個好哥哥。”

保羅·魏爾倫冷漠的面孔上閃過一抹欣喜。

快樂本身就很簡單。

……

一月到二月,法國各大高校開學了。

每年只招收兩百人的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出現了一名貌若明星的新生,老師的群體裏多出了一個手持假證上崗的黑色長卷發青年。

法國滿城的鈴蘭花還未開,巴黎植被的嫩芽抽長,花香似乎快要飄來了。

今年有一個不錯的開端。

巴黎公社,夏爾·波德萊爾聽到源源不斷的好消息傳來,身姿慵懶,臉上有着舒展的笑意。

他心情不錯,朋友來訪。

“魏爾倫去當學生,真是前所未有的新聞。”居斯塔夫·福樓拜帶着學生來見他,坐在辦公室裏進行社交活動。居伊·莫泊桑欠身,向夏爾·波德萊爾打招呼:“波德萊爾先生。”

夏爾·波德萊爾戲谑兩人:“別笑話魏爾倫了,你們都有大學畢業證嗎?”

居斯塔夫·福樓拜幹咳。

居伊·莫泊桑倒是笑着給福樓拜老師争光:“我有念完大學,當初被福樓拜老師拿着棍子逼的。”

居斯塔夫·福樓拜沒有兒女,與莫泊桑的母親是青梅竹馬,他收下莫泊桑當學生後,便把畢生的心血傾注到對方身上,不亞于照顧親生孩子。

身為父親,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份出色的學歷和學識,戰争也不能抹去這個想法。

夏爾·波德萊爾故作恍然:“居伊沒有辍學,難得啊,以後記得給下一代的超越者做個好榜樣。”

居伊·莫泊桑自信地答應下來。

好榜樣什麽的,他只能在學歷方面展示了。

夏爾·波德萊爾誇人絕非沒有目的,挖坑之心悄然冒出:“我記得一些年輕的超越者都沒有學歷,年齡又在三十歲以下,居伊,你替我通知一聲他們,魏爾倫都去上學了,他們有什麽理由不去?”

居伊·莫泊桑目瞪口呆,這是要一鍋端?

夏爾·波德萊爾颔首:“為了不讓魏爾倫心裏不平衡,也為了保護高等學府的安全,你們之中沒讀完大學的人去自我提升一下,拿個畢業證回來。”

居伊·莫泊桑不禁為辍學的同僚默哀。

一把年紀還要去上學。

随即,居伊·莫泊桑興奮道:“我可以申請當老師嗎?我想當那些人的老師!”

居斯塔夫·福樓拜側目,夏爾·波德萊爾爽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我這邊正好需要人去教導魏爾倫最新的異能力者法律,別讓他觸犯法國的規定。”

敲定好插班生的名額後,夏爾·波德萊爾讓居伊·莫泊桑出去玩,單獨與福樓拜私聊起來。

居伊·莫泊桑不情不願地走出去,在他慢吞吞關門之前,隐約聽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八卦內容:波德萊爾學生和暗殺王的感情、暗殺王哥哥在和男妓同居……以及法國衛生部部長今天偷偷戴了乳環,襯衣露了出來,這些消息勁爆!

辦公室內,居斯塔夫·福樓拜一臉感興趣:“夏爾,有沒有測試過與你學生同名同姓之人的‘惡之花’?”

夏爾·波德萊爾知道他問的緣故,通過收集情報,認知到一個人的大概,再以“惡之花”的異能力測試一個人的心靈,雖然會有偏差,但是往往可以反應內心的變化。

“測試過。”

夏爾·波德萊爾當着福樓拜的面展示了異能力。

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食指微翹,中指和拇指輕撚,圓潤的指甲沒有留多長,這個動作由他做出,诠釋着一個優雅的撚花之人,無形之中帶來溝通靈魂的奇妙氛圍。

一支肖似鳥兒的花枝出現在他的手裏,憑空生長。

居斯塔夫·福樓拜觀察橙黃色花瓣和綠色根莖,認出了這個草本植物:“芭蕉科的天堂鳥?”

夏爾·波德萊爾把異能力構成的“惡之花”放入了花瓶裏,它的色彩鮮豔,形狀極為藝術之感,比尋常的天堂鳥還要像極了展翅高飛的鳥兒,恰好能當自己的辦公室點綴。

夏爾·波德萊爾用指尖觸碰花瓣,感慨道:“這是一只永遠追求自由的鳥兒,對法國存在少許的思念,不是魏爾倫那種扭曲的人格。”

居斯塔夫·福樓拜說道:“怪不得你如此放心他,對他在巴黎的行為不管不問。”

夏爾·波德萊爾搖頭:“他剛來巴黎的時候,我對他的情報不齊全,暫時不想引起他的惡感,後來加強了情報管理工作後,我發現他就是來巴黎找一處地方休息,便沒有打擾他的清閑。”

與阿蒂爾·蘭波同居的男妓身份可疑,夏爾·波德萊爾沒有透露給福樓拜,一筆帶過了。

居斯塔夫·福樓拜不喜歡法國有安全隐患,征詢對方的意見:“接下來怎麽對待這個人?”

暗殺王有人看管,這個人怎麽辦?

就這麽無視?

夏爾·波德萊爾重振自信,沒有把任務交給其他人,淡然一笑:“當然是我出馬了。”

他想親自見一次阿蒂爾·蘭波和同居對象。

那個朱利安不知道是誰的棋子。

頭牌?

巴黎紅燈區那麽多陪客,能吸引到阿蒂爾·蘭波,把阿蒂爾·蘭波帶回家的僅有朱利安了。

……

上班是一個人,下班是另一個人。

朱利安享受着扮演不同角色,讓別人恥笑的職業,他不是為了睡到阿蒂爾·蘭波才當男妓,一個暗殺王的哥哥還沒有這個面子,讓一位法國高官放下顏面和尊嚴就為了接近對方。

早在很多年前,朱利安就接觸到了這個特殊行業,靈機一動之下,投資了法國很多家俱樂部、夜總會,變成了他們的幕後老板。

朱利安這個名字,也是他在精心挑選好客人,嘗到甜頭後,一點點演變成的頭牌。

他私底下放得開,可以淫蕩,可以下賤,就愛玩得狠的那一套,以臀部的疼痛為興奮點,明面上卻絕對不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揭露身份,對于他而言就是終極社死。

縱觀各路花花腸子的歐洲超越者,應該找不出第二個比他玩得更開的人了。

随着接觸阿蒂爾·蘭波的時間一長,朱利安隐隐不安起來,焦慮和刺激感倍增。他相信自己的假身份天衣無縫,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但是他防備不了精神系的夏爾·波德萊爾,被對方抓到就完蛋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躲着保羅·魏爾倫,防止暗殺王見到哥哥的同居對象。

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朱利安做好了逃跑準備,把每一天的同居都當作最後一次來度過,癡迷之中夾雜着淡淡的遺憾。

他對女性的喜愛遠勝過男性,若是貪圖那份同性之間的“痛楚”,他早就找優質的男客嘗試了。事實上,他在渴求男女之間的交合,真正的融為一體,彌補他從小缺失的那份母愛。

上天讓他遇到了阿蒂爾·蘭波,能與他談論市井生活,也能一起關起門下流的金發男人。

假如他們是一男一女,此刻猶如夫妻。

“蘭波先生……”

朱利安跪在床上,忍受異樣疼痛,臉頰遍布紅暈,對阿蒂爾·蘭波連連呼喚,明顯動了情。

經驗老道的阿蒂爾·蘭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鑒于對方的嗜好,自己該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真苦惱。

阿蒂爾·蘭波最近消耗很大,好在他穿越之後擁有超越者的體質,不然招架不住夜間生活。

他無辜地逗着朱利安說道。

“朱利安,喜歡的事情要說出來,藏在心裏就沒有人知道了。”

“我……想和你扮演……夫妻……”

“夫妻?有意思,要不然我當貌美如花的妻子,你就當那個任勞任怨外出打工的丈夫好了。”

“哈……蘭波先生在開玩笑嗎?”

“沒有,我比你好看呀!”

金發男人用容貌勝過了俱樂部的頭牌。

阿蒂爾·蘭波進入角色扮演,絲毫不停下動作,笑嘻嘻地說道:“娶到我,一定是你的不幸,你的存款會嘩啦啦的飛走啦。”

朱利安也笑了起來,臉頰貼着枕頭。

汗水從他的額頭流到臉頰處。

“婚姻追求的就是契合,世上沒有無暇的婚姻,更沒有各方面匹配的夫妻,結婚主要建立在感情與平等上面……金錢只會扼殺愛情……”

“蘭波先生……”

“你想要家庭作為栖息,我能夠給你……”

在我們一拍兩散,各自回歸不同的命運之前。

我們就是最合拍的夫妻。

……

巴黎高等師範學校,保羅·魏爾倫換下了西服,穿上了休閑服,黑帽子交給蘭堂保管。

他把證件上的年齡改小了。

從外表上,沒有人看得出他已經二十七歲。

初次當大學生的保羅·魏爾倫不太愛交流,但是同學們對他相當的熱情。尤其是當另外幾個修改年齡的“新生”加入進來,氛圍更濃烈了。

三個人組成了一個小團體。

亞歷山大·小仲馬木着臉:“……我一點都不想來,是我父親把我丢過來的。”

羅曼·羅蘭唉聲嘆氣,翻着音樂類的書籍,“我被丢進來之前,沒有人跟我打招呼,我懷疑我和小仲馬的學歷被某些人嫌棄了。”

兩人齊齊看向了保羅·魏爾倫,“魏爾倫,你為什麽會想不開來念書?”

保羅·魏爾倫:“我也不想。”

在這些過去的同僚面前,保羅·魏爾倫稱不上健談,偶爾會答複幾句話。

保羅·魏爾倫以高效率吸收知識,尋找親友說的相處之道,不過他來學校,肯定不是為了讓其他超越者成為自己的——老師!

臺下三名表情各異的超越者學生。

臺上,居伊·莫泊桑來講法學課,粉筆末橫飛,快樂無邊,當了首個沐浴在殺氣下的老師。

這個班級的顏值被他們極大的拉高了。

居伊·莫泊桑敲了敲黑板:“認真學習法律,我宣布——你們三個留堂半個小時!”

保羅·魏爾倫:“……”

亞歷山大·小仲馬:“……”

羅曼·羅蘭:“……”

是誰給了莫泊桑敢來教導他們的勇氣?

白晝與黑夜交替,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阿蒂爾·蘭波在巴黎有了一個可以回家的地方,每天鑽入大街小巷裏尋找樂子,對巴黎的熟悉度一天比一天高。

“站住!你為什麽逃學?”

一聲沙啞悅耳的厲喝叫住了阿蒂爾·蘭波。

“叫我的……?”

阿蒂爾·蘭波見四周的人紛紛看向自己,意思到背後的人是在對自己說話。

阿蒂爾·蘭波感到新奇,轉身去看後面。

撞入眼簾的是一個佩戴金邊眼鏡、把白襯衣和制服穿得斯文敗類之感的美貌男人。

通過眼角的細紋,阿蒂爾·蘭波能看得出對方年齡不輕,體态保持得很好,臀部不夠翹,很飽滿,可能常年坐辦公室,周身的氣場豔麗又多情。

阿蒂爾·蘭波看在對方的容貌上,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吹了一聲口哨,輕佻又詫異地說道:“你看我的外表,像是還在學校裏讀書的人嗎?”

阿蒂爾·蘭波就是一個社會浪子的氣息。

十六歲辍學,加入革命,十七歲離家出走,認識保羅·魏爾倫,後半生就再也沒有坐回課堂了。

對方有着森林一樣綠意盎然的眼眸,卻活像是睜眼瞎。

“保羅·魏爾倫,我是你的社會學老師,現在勒令你立刻返回學校上課。”

“??????”

被碰瓷的阿蒂爾·蘭波一臉茫然,掏了掏耳朵,感覺自己離開了《文豪野犬》的世界,突然穿越到了另一個有“保羅·魏爾倫”名字的世界裏。

對方真的沒有喊錯人嗎?

那個無法無天的臭弟弟怎麽可能會去讀書啊!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