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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給我畢業後安排的工作竟然是做梁臨家的家庭牙科醫生。對此我特意去找了老師,申請給我換一個工作崗位。
老師對于我的這個要求非常不解:“可是你選學習牙醫,不就是因為這個這個原因嗎?”
他還說:“別的不說,即使你跟梁家不是這個關系,我們的畢業生也會非常樂意去做梁家的家庭醫生。”
“他們家有專門的各科醫生,并不需要多一個還不成熟的牙科醫生。”
老師的表情仍舊有些疑惑:“而且你的畢業作業寫得都是梁家老幺牙齒觀察記錄。”
我覺得頭疼:“跟那個沒有關系吧,只是因為當時我身邊就她一個小孩正好處在換牙期。”
老師皺起眉頭來:“我不太理解。”
“這樣吧,你找個同學跟我換一下。”我建議道,“我們小學醫務室是不是沒有牙科醫生,你把我放學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看起來非常靠譜的原因,畢業老師很簡單地接受了我的建議,他說把我的資料拿出來修改一下再往上報就可以,小學醫務室确實沒有專門給小孩看牙齒的醫生。
高三畢業的典禮的時候有些隆重,佩佩阿姨為此還特意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給我做了一套西裝,她說按照流程我們這些畢業生都需要上臺接受獎勵,我得是整個臺上最漂亮的那一個。
她說這話的時候,梁臨正好聽見,聞言只樂:“不用穿得多好看,妹妹也是是漂亮的一個吧。”
我沖梁臨比了個大拇指,随後對佩佩阿姨說:“梁臨說得很對。”
我走佩佩阿姨身邊,她眯着眼睛,看起來已經有些許老花眼,我彎腰抱了下她的肩膀:“我不靠衣服漂亮,你也別辛苦了,我下次帶你出門去配一副老花眼鏡吧?”
佩佩阿姨驚訝地看我:“我眼睛好着呢!”
我笑她:“那你還看不出來我好看啊?”
佩佩阿姨呿我:“一邊去,跟誰學得臉皮這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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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指了下旁邊的梁臨:“他。”
梁臨無辜地眨了下眼睛,佩佩阿姨把我跟梁臨趕走了,非說她看不清是因為我擋住了她的光線。
上樓的時候,我跟梁臨說還是得抽空去給佩佩阿姨配一副眼睛,順便給趙聞禮也配一副吧。
梁臨點頭。
我的身高體重基本已經定型,不需要佩佩阿姨常常給我做衣服。雖然如此,她還是在我畢業典禮前把衣服做做好,并且放在了我的床頭,她甚至還給梁臨也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畢業典禮當天,我跟梁臨同時出門去我們學校。
到學校後,我去了禮堂我們班,梁臨直接去了後臺。
梁臨在時隔六年後,又要在我的畢業典禮發表演講。他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度,甚至有些犯困地思考起,我未來在小學當牙醫的時候,能不能偶爾給學生上牙齒健康的課程?
我們班畢業生總共五個人,在非常後面才被邀請上臺領證書。本來發證書的人是校長,換成我們班之後,又變成了梁臨來給我們發證書。
梁臨把證書發到我面前來的時候,我感覺禮堂內的嘈雜聲驟然大了起來。
我伸手接過梁臨遞給我的證書,有些無奈地說:“不要濫用權利啊!”
梁臨沖我眨了下眼睛:“那又有什麽關系嘛。”
我們兩簡短地交流完後,梁臨走過給下一個同學送去了證書。我瞥了一眼,看見那個同學對此似乎有些激動,他甚至手都有些顫抖。
我見狀有些無語,想着——拜托,你平時也知道我是梁臨未婚夫吧,怎麽跟我說話的時候沒有這麽激動?去年的時候還在診所跟別人在背後說我,見到梁臨有什麽好激動的啊?
我盯着梁臨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好吧,因為不了解,所以覺得梁臨身上籠罩着非常多的光環。
我收回目光,突然覺得有些開心了起來,但是我能夠看見剝開所有光環下的梁臨,會生氣會害羞會什麽事情都願意跟我說。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畢業證書,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是學生了,也再沒有寒暑假,要開始以一個成年人的方式來進行思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梁臨給所有人頒了證書後又走了回來,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他特意停留了下:“畢業快樂寶貝。”
我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笑眯眯地沖我眨了眨眼睛,随後又走回了演講臺上。我們班同學從講臺走退了下去,新的畢業生又上了臺。
下臺前,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梁臨還站在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側了下頭,對他非常誇張地飛了個吻,而後揮手跟他表示一會兒見。
梁臨眨了眨眼睛,我看見他耳後根到脖下方又紅了起來,他鎮定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我跟着同學走,好笑地想着——這麽容易害羞,之前怎麽沒有發現過?
畢業的第二天,我就直接進入了我的工作崗位,但是我的工作非常清閑,連着幾天都沒有一個病患上門,即使是非常簡單的傷口清理工作,我的新同事都不會把工作安排給我。
我猜這是成為梁臨未婚夫的某個壞處,沒有人願意安排工作給我。
我作為一個牙科醫生,也不能去搶別人外科的病人,只能在自己工位內一邊繼續做牙齒保護的宣傳資料,一邊看書學習。
這麽清閑地工作了一個月後,晚上我在房間畫牙齒,梁臨板着臉回家。
可能因為梁臨工作非常需要假裝很成熟的樣子,梁臨整天出門回來都是一副冷着臉的表情,看起來生人勿進非常兇。
“笑一下啦。”我把牙齒畫得非常漂亮,瞥見他進門,提醒了一句。
梁臨吐出一口氣,快速地走到我面前:“妹妹,你還記得我們初一暑假的時候,那個外來的小孩嗎?”
我昂了聲,放下自己的畫筆,把五年時間保護的非常好的‘平板電腦’抽了出來:“記得啊,他給我送了個這個,但是沒有給我充電器,一會兒就沒電了。”
我頓了頓:“五年了?對哦,我忘記他叫什麽名字了,是不是到了你們家跟他約定要來的時間了?”
梁臨搖頭:“不确定他來不來。但是我爸說我們明後天得去森林那邊,他們有人會來,我們得去接一下。”
我點了下頭,把我的宣傳手冊放到旁邊,重新抽了一張幹淨的紙張,開始寫字。
“時間太久了,有些不太記得了,我們來複盤一下。”我說。
“按照我們現在已知的所有信息,你家太爺爺輩,跟外來者做了一交易。交易內容不清晰,但是據我們的分析是,他給你家提供幫助,抑制劑、比較先進的技術等,而你們需要在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劃分出一片非常大的土地、以及巨大的人力,去給他們種植加工一些具有成瘾性的作物。”
我在紙上畫了抑制劑、汽車,又畫了工廠以及無數人形狀的黑點,畫了一個交換的符號。
梁臨點了下頭,他拿手指在我們方的位置點了點,然後說:“如果我們發現交換的資源變得不對等,那麽……”梁臨的手指在對方的交換地方畫了個更大的圈,“可以選擇換取對我們來說更家多的資源。”
我盯着自己的自己畫得圖,撐了撐下巴,用筆在工廠上方畫了個骷髅的标志:“我的想法是,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選擇不替他們做這些事情?工廠內的人員占的比重太大了,雖然你前段時間就已經非常嚴厲地規定工人不可以觸碰那些加工品,但是感覺還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梁臨緩慢地嗯出了一聲。
我手指點了點:“不過現在急于求成也不行,沒辦法一次解決所有的事情。”我把工廠圈了起來,決定把這件事情放到最終目的來達成。
我們得從一個個小目标而完成最終目标。
梁臨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應該商量的時候,看有沒有辦法把我的砝碼加重一些,讓他們給我們提供抑制劑的配方。”
我點頭:“如果抑制劑的配方能夠有效量産的話,我們上城會更加自由些。”
我頓了頓,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我脫口而出:“還能……”
梁臨跟我同時說道:“正好梁召在下城,如果能量産的話,下城的狀況應該也會好很多。”
我打了個響指,伸手抱了下梁臨:“心有靈犀啊。”
梁臨悶聲笑了兩聲:“對,心有靈犀。”
我跟梁臨大概分析了一下,接下來可能就是談判問題了,但是我想梁臨在這些問題上可能還沒有決策權,他還得先去跟自己爸爸商量分析,才能去跟外來者談判。
我算不上樂觀,我想梁臨的爸爸不一定會贊同梁臨的這個決定。
我的工作清閑,但還是每天需要去學校報道,因為工作原因我本沒有想要跟梁臨家人一起去森林。
可是下午下班時,梁臨的車就已經停在了學校門口。
“請假嘛,我需要你陪我。”梁臨告訴我說。
我無奈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你爸答應你去跟他們談判嗎?”
梁臨啧啧了一聲:“我爸那種樣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意的,我得越過他。”
我思考了下,把我的包從窗戶口扔到了副駕駛座上:“那我回去請個假。”
梁臨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他解開系在身上的安全帶,身子越過來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笑眯眯地說道:“我給你請好了寶貝。”
“……”
我坐進車裏,系上安全帶,又好氣又好笑:“不要擅自替我做決定啊混蛋。”
梁臨笑:“心有靈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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