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等那條黑绫再被取下來時,早已不是他們一初看到的殿內景象,而是另外一處四方的密室,堅硬冰冷的牆壁上懸挂了幽微的燈火用來照明,有一個身着雍容華貴的婦人背對着他們。
葉雲歡對這些場景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沐香樓,在将軍府,她都有過類似的經歷,這不禁讓她有些腹诽,怎麽這些人都喜歡留一間這樣的小黑屋呢?
香荷對着身後的随從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下後才上前對着那個雍容的婦人道:“太後娘娘,人帶到了。”
陳太後徐徐轉過身,冷傲的鳳目裏帶着睥睨一切的華貴之氣。她一眼就定在葉雲歡身上,那個人的樣貌和記憶之中的月珞實在相似,就連這場景,也幾乎無異。
“大膽妖孽,見了太後還不跪下!”
香荷見他們二人一直無動作,忍不住出聲呵斥,以免他們玷污皇室威嚴。
千潇默默環視一眼,這裏四周牆壁環築,他們雖然是被蒙着眼睛帶進來的,但是憑他剛才計測的步數來算,他們在宮殿內兜兜轉轉又走了不少,想要從這裏出去只有兩個辦法,要麽等着這位太後自願放人,要麽就只能等着瞿長淵來了。
而他們所要做的,就只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心下想定,千潇動了動身形,帶着葉雲歡一并跪下來。
陳太後居于高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葉雲歡,冷蔑道:“說,是誰派你進宮加害皇上和謙妃的?”
就算她居于深宮又有宮人服侍,日日以上好的補品滋養着,容顏晚遲暮,但這聲音裏還是飽露着滄桑。
“無人派雲歡進宮。”葉雲歡倒也不怕,擲地有聲地告訴她:“無人派雲歡進宮,雲歡更無心加害皇上和謙妃,太後娘娘給的這個罪名,雲歡實在擔當不起。”
陳太後對于她的答案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冷笑後說:“哼,還嘴硬。”她淡淡擡頭看了一眼這間密室,然後在香荷的攙扶下緩緩走向了這裏面唯一的一個座位,再道:“你現在是落在哀家手裏,哀家奉勸你一句,哀家問你的話最好一字不漏的告訴哀家,否則,該有你好受的。”
“太後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去問皇上便是,何必還要抓了雲歡來?”葉雲歡嘆了一口氣,“雲歡這些日子居于承明宮,時間都這麽久了,若雲歡當真有加害皇上的心思,皇上到現在怎還會平安無事?”
“這雙小嘴倒是生的會說。”陳太後瞥了眼眸,“那哀家倒是要聽聽,謙妃的事你又要作何去說?”
葉雲歡是聽紫菀說過謙妃的事的。那一晚謙妃在承明宮被瞿長淵趕回宮之後,幾乎還不到第二天,這件事就已經在後宮傳出來了。再加上氣極的瞿長淵重罰私自放她進來的那個小太監,還有意扔到謙妃宮裏教訓,明擺着就是讓宮中衆人知曉,不要再有人像她這樣耍聰明。
Advertisement
她還聽紫菀說,這件事的第二天謙妃就病倒了,還病的蹊跷,太醫怎麽看也瞧不好。
葉雲歡想了想,“謙妃娘娘身體抱恙,連太醫都瞧不出來的門道,雲歡又怎能知道?”
其實葉雲歡更想說的是,謙妃的病瞧不出門道都是從悠悠之口中傳出來的,但事實究竟是如何,有或者謙妃是否真的病倒根本就無人去查證。
興許,她只是裝出來的呢?
“謙妃如此纏綿病榻都是你害的,一句不知道就想把自己撇個幹淨?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開口了,香荷!”
陳太後似是沒有耐心再聽她說下去,突然揚聲叫了香荷的名字。一直靜候于一邊的香荷此刻也打起了精神,應聲後走了幾步。那一旁的牆角處靠牆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個托盤,用紅布蓋着。只見她揭開一角後摸出了一樣東西來。葉雲歡沒有看清,等她轉身時手中的東西在空中狠狠揚起,再落在地面上劃出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音來。
是一條軟鞭。
香荷似乎還是好意提醒,“姑娘,奴婢勸你趁早些招了吧。這鞭子拿鹽水浸過,打在身上只是疼一陣便也過去了,若是奴婢不小心落在你的臉上,留了疤,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慢慢說着,擡腳也向着葉雲歡的方向慢慢走來,臉上的表情陰冷而僵硬,讓人害怕。
“太後娘娘,奴才也有話說。”
千潇原本是安靜聽着,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說了話。
進來這間密室以後,陳太後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葉雲歡的身上,根本沒有仔細打量過她身邊跟着的這個小太監。現在看過來,這個小太監樣貌平平,偏就是一雙眼睛無端好看,甚至讓人覺得可惜,可惜這樣漂亮的一雙眼,怎麽就給在了一個小太監的身上。
然而陳太後心中想的,除了這個還有一樣。
她曾經也見過一雙世上頂好看的眼,眸光清亮的宛如華山頂上的細雪,純白,皎潔。
陳太後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沒來由湧上一陣害怕,但只有一陣,很快就消失了。她吟哦一聲,問道:“你是誰?”
千潇不卑不亢,“奴才名喚孫慶,奉皇上的命照顧葉姑娘。”
“不過是個奴才,你有何話?”
“其實這些話奴才已經同香荷姑姑說過,只是這時還是要再說一次。”千潇頓了頓,“其實這些話太後娘娘也能猜得到。這些年來,皇上對待後宮中衆嫔妃态度如何您很清楚,承明宮更是不允許有人踏足,就連謙妃自己悄悄進去後也落得被趕出來的下場。葉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居于承明宮,皇上是何意思誰都能明白。今日您‘請’葉姑娘來安祿宮的事已經鬧的不小,奴才只是希望太後娘娘行事能夠三思。”
陳太後明顯怔了一下,她似乎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能夠同她說出這樣的話。
“放肆!竟然敢這麽和太後娘娘說話,你真是活夠了!”
說罷,香荷怒目圓睜,手中的軟鞭已經狠狠揚起來,劃破長空帶着淩厲的嘯氣直直朝着千潇的方向過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