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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着什麽急呀,你們幾個都在我手上,還怕我沒有機會去拿下郢興嗎?”月濯冷笑着,把他們四人又挨個指了過來,“一個是他最想要了命的仇人,一個是現在最能牽動他心思的女人,一個是他不能負的人,還有一個是他在這亂世最不能缺的骠騎大将軍。啧啧,瞿長淵他不會舍得的,我留你們一命,讓你們好好看看,我月濯是怎麽得到這天下的,哈哈哈!”
月濯說完這番話以後就肆虐的大笑起來,滿滿都是要拿下呂宋的自信。等到笑夠了以後,他伸手一只階下的将領,“你!馬上讓人快馬加鞭送一封信報去向郢興,告訴瞿長淵,如果想他們沒事,就乖乖聽話交出郢興城!”
葉雲歡看了看千潇和顧知鶴的神情,他們兩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時之間,她因此而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她很相信千潇,雖然她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對此有什麽安排,但是她能夠肯定,他既然會對這件事情表現的這麽不在乎,那就說明他心裏一定準備好了辦法。
況且,呂宋本該是他的,他怎麽會讓月濯輕易拿走呢?
千潇看着月濯自大的樣子再一次輕笑起來。月濯有些奇怪,凜着眉轉向他,都死到臨頭了他怎麽還這麽開心?
“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啊,替你感到可惜。”
月濯突然頓住了,心中不由得劃了一絲驚恐,“你這是什麽意思?”
千潇很滿意他的反應,卻不說破,只道:“我要是你,此刻就去宮門口好好看看,看看你的那封書報能不能送出皇城。”
月濯再一次不敢動了,千潇說的話模棱兩可,他不能先自亂了陣腳,沒準他就是随口胡說想要拖延什麽時間。
可若當真只有他們四人前來奉啓,他再拖延時間又有什麽用?
因着千潇的一句話,月濯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和糾結裏,但很快,他就不用揣摩千潇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了,因為有一個小兵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送信,臉色倉皇的大叫着:“三皇子,不好了!不好了!”
月濯心裏正在煩躁着,聽見這個小兵的叫喊面色更加不悅,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問着:“你在鬼叫什麽?!”
那個小兵咽了口口水,喘着粗氣艱難的說着:“外面、外面有人帶了五萬大軍,把皇城包圍了!正在宮門口和守衛軍攻打,只怕不久就要破了宮門!”
“那你怕什麽?!不過區區五萬軍,我羽林營那麽多将士還怕打不贏嗎?!”
“可是那些人全都在城外戍守,我們的人現在連宮門都出不去,更不提去號令羽林營了!三皇子,我們怕是……守不住啊!”
“什麽?!”月濯瞪大了瞳仁,像是無法相信一般。
這下月淩算是出了口惡氣,大笑道:“哈哈哈,月濯啊月濯,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從雲端跌到淵底的滋味如何啊?”
月濯咬着牙,反應過來後看向千潇,“都是你,都是你搗的鬼!”
“嗯,終于想明白了,還不算太笨。”
千潇笑笑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句算是很中肯的誇贊。
“你!”
氣極的月濯看了看四周,沖向旁邊的将士,把他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直直就要向着千潇刺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千潇和顧知鶴兩人已經掙開了手中繩索,一人護住一個旋身離開,讓月濯劈了個空。葉雲歡還未從剛才的情形中反應過來,大口喘着氣看向千潇。只見他從容不迫地繼續解開了葉雲歡手上的繩索後,面上依舊是噙了雲淡風輕的笑,當着月濯的面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筋骨,嘲笑着:“就你這點東西,還想困住我?”
徐伯伯在他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在他尚年幼時就已經教過了他不少的東西,其中就有綁住他的雙手,讓他自己去解繩索。顧知鶴就更是容易了,他身為呂宋的骠騎大将軍,掌握這點小技能應該是必備的。
月濯咬着牙看着這兩個人,他身後的那幾個士兵見狀,也都紛紛抽出佩刀進入了備戰的狀态。顧知鶴将月淩護在身後,奉勸着:“月濯,你不要垂死掙紮了,勸你還是乖乖放棄吧。”
“做夢!”月濯沖着他高喊,都到這一步了,他怎麽可以放棄,他怎麽可能放棄?!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将士,道:“你們聽着,取下他們首級者,重賞!”
那些士兵們一聽,紛紛都像是又了奮鬥的方向一般,立刻就要揮舞着長刀向他們殺過來。而此時突然又有一個身影從門外飛掠而入,三兩下将那些人這一片踢倒在地,劍指長空,面上的表情看來很是輕松。
“阿水,做的不錯。”
阿水面對着千潇的誇贊只能嘿嘿笑過兩聲來表示自己的回答。而阿水的加入,立刻就讓攻守易變,千潇幾人握住了主動權,形成一個包圍的姿勢,月濯不動換着身形,想要尋求突破口。
然而他這麽做終究只是徒勞,他別無選擇,完全亂了心神,只能手揮着佩刀絲毫沒有章法的向他們打去。月濯一個人本就難敵千潇,現在加上顧知鶴和阿水更是節節敗退,他們的招式每一下都實打實的落在月濯的身上,他握着的佩刀從手中滑落下來,體力漸漸不支後一下跪倒在了幾人面前。
因為月淩的事情,顧知鶴卻難解心頭氣憤,他橫踩了一下佩刀的刀柄,待它躍上一定高度後又一記漂亮的側身踢過,長刀便直直沒入了月濯的身體。
千潇反應的極快,幾乎是同時的就捂住了葉雲歡的眼睛。
等到一切都結束後他才将她放開,輕聲哄着:“別怕。”
葉雲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她看着這裏陌生的環境,月濯倒在地上,臉上還濺了點點猩紅的血,眼睛還是瞪大着,似乎心有不甘。
這裏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終于都要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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