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葉雲歡對于接下來的這段記憶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月淩趁着這個時候強制性的喂給她了一顆什麽東西,她只感覺得有一樣珠玉大小的藥丸翻滾過她的喉道,感覺不适卻又無法反抗。再接着,她眼前便一陣發黑,直接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自己身處的環境已經變了模樣,周遭像都是料峭的山石,刮臉的寒風吹的人整個都是麻木的,天色也換做了沉穩的暮色。她的手腳被束縛着,整個人像一只被捆綁後的蠶蛹,坐在地上束手無策。月淩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篝火,手裏執着一根粗細正合适的木棍挑動着火堆,赤紅的火焰顏色映紅了她的臉頰。

而她的目光,是像着深秋入冬的凜冽,沒有絲毫的溫度。

月淩很快就注意到了她,扭着頭看了她一眼後,笑意彎彎:“醒了?別着急,你很快就能看到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你要做什麽?”

葉雲歡皺着眉,實在是搞不懂月淩這一番是想要做什麽。

“呵。”月淩無謂地勾了勾唇角,慢慢站起身,手中原本撥弄着堆火木棍燒了一半,星星點點的亮着明滅的火光,劃過地上拖帶出一條烏黑的印記。她此刻的心也就如同手裏的這根木棍一樣,她也曾那麽赤誠熱烈的愛過那個男人,如今一腔深情全都化作了煙瘴,熏燎了眼睛。“我要做什麽?葉雲歡,你應該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月淩絕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曾經讓我痛苦萬分的,我勢必要向他讨回來!月濯也好,我父皇也好,就算是千潇也好!我愛他,卻也更恨他!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憑什麽我孤身一人時你們卻能想得到的得到?我要讓你們也嘗嘗孤獨是什麽滋味,失去愛的人是什麽滋味!”

她的雙眸中充斥着怒意,葉雲歡忍不住出聲反駁:“這一切怨不得別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讓你變成這樣的,你不能将這些全都推怪在別人身上!”

月淩總是在說她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她和千潇,可實際上做出這一步步選擇的人,除了她自己還有誰呢?

“你來到郢興是你自願,你愛上他是你自願,就算是後來嫁給顧将軍仍舊是你自願!月淩,沒有人逼你做過你不願意的選擇,你這樣怪罪他人全都是借口,是為你自己的軟弱和不堅持找借口!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他,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是祈求他同時也喜歡你的話,你這根本就不叫喜歡!”

他們彼此是獨立又自由的個體,因為相互吸引着想要不斷靠近,單只是因此就希望得到回應,豈不是自私?

“閉嘴!”葉雲歡的話像是戳中了月淩長久以來不願承認的事實,她近乎癫狂的讓葉雲歡閉嘴,手中的木棍也控制不住的向着她的臉上揮舞而去,猩紅的火光就在她眼前。

葉雲歡驚呼一聲,本能的閉上眼睛低頭去閃躲,好在她的反應夠快,這根木棍并沒有傷到她什麽。

月淩狠狠瞪了她一眼,厭惡開口道:“你少來教訓我,你現在最好哄得我開心些,我說不定會大度的讓你見一眼你的情郎。”

葉雲歡沉默了一會,突然冷不丁的苦笑,“我真替顧将軍不值。”

她始終覺得,月淩在這一場感情裏最虧欠的人莫過于顧知鶴了。或許她不知道吧,顧知鶴是當真愛了她許久許久,從奉啓初見到現在的這麽多年,所以哪怕是在後來知曉月淩心思後,也可以不動聲色繼續為她做着許多。

提到顧知鶴,月淩禁不住的手一顫,眼前開始浮現起那個人的臉來。她似乎又能看見那一年的桐花樹下,那個回答擲地有聲的傻小子,還有大婚當日,笑的傻乎乎的男人。她搖悄然閉上眼,頓了頓,重新整理好自己的面容,“這就不牢你費心了,我會嫁給他已經算是償還了。”

始終是口是心非。

其實月淩心裏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欠顧知鶴的,只怕是一輩子也還不完。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千潇。

如果,他不曾在她困苦伶仃時說過“我亦然”。

月淩望了一眼天色,目光注視着通往山下的道路,咬着牙湊近葉雲歡的耳邊,提醒着:“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想着別人了吧,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一會見到千潇要說些什麽,我可不會給你們太多的時間哦。”

她說完這一句話,便不再管她,徑自坐在火堆後一動不動的注意着山下的方向。

今日是他們破城的最後一天,顧知鶴帶着兵馬前往宮門與千潇他們彙合,相信他們并不會用太久就會解決掉郢興皇宮的麻煩,然後回到營帳處接葉雲歡與千潇相見。白天離開時她特意避開巡視兵,在葉雲歡的營帳裏悄悄留下了字條,只要有人來就會将葉雲歡被擄走的事情回報給千潇。

她料定,千潇一定會來的。

所以,月淩才會在聽到飛揚疾奔的馬蹄聲後才慢悠悠的起身,然後走向葉雲歡的身邊,朝着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仔細去聽,笑吟吟的提醒道:“你聽,你的心上人來了。”

葉雲歡不做聲了,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不希望千潇會來到這裏。

月淩一把将她從地上撈起來,再次拿出那把銀刀匕首貼緊在她的腰身上,把她往山崖邊帶。這裏的山頂視野很是開闊,這樣濃重的夜裏似乎還能依稀看見翻滾缭繞的雲霧,山風呼嘯的貼面而來,吹的人瑟縮發抖,葉雲歡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現在連腿也是軟的。

不多時,她就看見千潇了。

這是那一日分別之後她第一次見到他。

千潇穿着一身銀色的甲胄,瘦削的下巴上似乎冒出了一些青色的小胡茬。他高坐在馬背之上,身後還有一衆的人,眉目之間凜冽肅殺,死死盯着月淩挾持着葉雲歡的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