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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跟醫院的緣分有點兒略重的嘛……
我特麽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我這種連吐槽都無力的心情了……
查到最後沒一個人看出我到底是怎麽摔的!我這麽一跤還偏偏摔得全校皆知!不是因為我是第一個滾兩米不到的樓梯滾暈的,我特麽是因為跟不二周助櫻井陽介的三角戀才全校聞名的!!
奈奈子當時在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了不二周助他們,是跟他們說話才耽擱的。然後我們班同學有次來家裏探望的時候不巧遇見不二周助櫻井陽介跟我三人對持的場面,于是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真是卧槽啊_(:з)∠)_
我簡直想把在我床前眼淚汪汪一臉凄凄慘慘戚戚的櫻井陽介丢出去!我還想把那個總是光明正大帶着不二伯母炖的什麽吃的天天跑來報到,還一臉若無其事看不出表情的熊孩子也丢出去!!我想SHI!!我好恨我摔了這麽一次!!
“……嘛,說起來,陽介不是也是這幾天的飛機了麽?”
“……”
房間裏坐在窗邊看書的少年聽到這裏,僵了片刻,才轉過臉來朝我笑笑:“……吶,是啊,後天就走了。所以能在這裏陪小奈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呢。”
“……唔。”他的意思是不是說既然沒多少了那就不要趕我走了?= =
我咂咂嘴,幹笑一下。掩飾地探過身去拿杯子喝水。對方過來扶了我一把,順勢坐在床邊看我喝水,喝完以後又放回原處。完了他就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坐在那裏不挪身子了。
目光真類賊也……
我:“……”
其實摔得不算特別厲害,只是湊着期中考試的幾天假在家休息了一下。這厮就打着“在家沒事閑得蛋疼”的幌子冠冕堂皇地登堂入室了。我媽還覺得挺喜歡,因為我一個人在家沒人陪我解悶,奈奈子家離這裏又特別遠,來回奔波好辛苦。他來的時候一般都在我房間呆着,或者跟我一起我客廳看電視。我趕了幾次沒有趕走他,拉不下來老臉,沒他那麽執着,也就放棄了。
而且我覺着不二周助來我家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有這厮在,絕對比沒有他在要安全很多……
……不過被人一動不動眼神發光地盯了半天真的大丈夫麽?
捂着蛋覺得渾身癢癢不自在,等了老半天他不說話,我特別糾結特別郁卒地問:“……到底你盯着我看做嘛?”
對方眨了眨眼睛,一臉坦然自若地說:“因為馬上就要看不到了啊。”
“……”我瞠目結舌。
從醫院醒來以後見到這厮就變得很不對勁了。這厮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個厚臉皮殺傷力強大的正太,第二次見我就變成純情害羞少年,到了今時今日他忽然進化為偶爾說話還是會臉紅——比如跟我媽——但是向我說起調戲暧昧的話來眼睛都不眨一眨,集厚臉皮跟純情為一體的究極進化體了……這樣真的大丈夫麽?!!
我的蛋中了一槍,始作俑者毫無自覺地繼續用他閃亮亮的雙眼皮大眼珠子盯着我看,嘴邊還噙着一抹笑,眉眼帶笑寫意風流的模樣比起之前動不動臉紅,動不動粘着人不放的表現好太多了。
嘛……的确,一夜長大的樣子。
我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手上那本書。他也去把自己之前看的那本拿過來,兩個人安靜融洽地在同一個房間裏閱讀。不說話也沒覺得尴尬。偶爾讨論幾句,氣氛還不錯。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也許像這樣慢慢培養下去,有天我可以跟他日久生情也說不定。因為我畢竟未來也是要結婚成家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厮馬上就要出國了,之前有那麽多的機會我沒去做這個決定,臨門一腳,我不可能做這麽沒節艹的事情耽擱對方。
不二周助跟我媽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
我媽掩嘴笑了一笑,嗔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對方怎麽會跟我坐那麽近,但沒說什麽,仍舊笑眯眯地跟櫻井陽介說話:“嘛,櫻井,辛苦你在這裏陪小奈這麽久了。今天就在這裏吃飯吧?阿姨買了很多菜回來哦。”
有外人在的時候,這厮總是一副特別拘謹容易害羞的樣子,慌慌張張把書放下,紅着臉就站起來跟我媽說話。我瞄到他手指頭還很緊張地揪着褲腳邊,細長細長又很大的手做那麽糾結的樣子,我覺得好微妙= =。
扭臉望去別的方向,一擡臉便迎上有個人一直盯視着我的目光。被我發覺了他也沒有任何的觸動,仍舊是那麽一張看不出內心情緒的笑臉,仍舊是那樣一雙湛藍已久的眸子。反而他讓我覺得像是在審視我,想要從我身上找出一些什麽來似的。
他想找出些什麽呢?
我不知道。也不願去猜想。
只是平平淡淡地挪開自己的眼神,像看見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表情。
說不上是什麽心情,只是覺得挺累的,也……挺無所謂的。
無所謂愛,無所謂恨。無所謂心裏是否還有殘痛,無所謂是否還存有半寸難舍難分。
我對這個人,已經無所謂了。
那一天的經歷,是我第一次發覺,原來我在這個人面前的定位,也許是一種可有可無,予取予求的定義。也許在他的認知裏,我一直算是個招招手,想要什麽,我就給什麽;揮揮手,不想要什麽,我黏着都想要送上去給的人。
這種認知讓我極端厭惡自己。我從沒有想過,以前那場經歷,包括重生以後這麽長時間我的表現,都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失掉了自己的自尊自信自我的一種表現。
這感覺簡直讓我崩潰。
我媽跟櫻井陽介聊得挺開心的,那厮抽空還飛了我一眼,很是洋洋自得的樣子= =在我媽面前讨得到好他跟我炫耀有啥用?再好那也是我媽……被不二周助弄糟的心情一下被他治愈了,我噗了一聲,我媽都轉過來看我,櫻井陽介一張臉閃亮亮地特別驕傲地沖我眨眼睛笑,笑得我都想跳起來拍他腦門了……
我很刻意地忽視了不二周助的表現,并且毫不掩飾這種忽視。
時間差不多了,我媽先下去廚房裏做飯了。櫻井陽介陪着我下樓,跟我那啥似的在一旁挽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盯着腳底下邊走邊說看這裏看這裏,嘛小心點嘛笨蛋,喂你當自己鐵打的啊摔了又摔,下次再出事就從國外飛回來揍你了,如此這般的,小心翼翼的樣子差不多把我當一吹就到的重症病人對待了。
門不大。樓梯也沒那麽寬。
于是我們兩個人走過去,旁邊就沒有空間了。
我們下樓好一會兒,才看見那厮慢慢悠悠地晃下來。他臉上還是那麽樣一種看起來可好欺了的笑,也還是那麽個仿佛畫上去似的弧度,一點兒都沒有別的什麽情緒。
我也沒指望他有別的情緒。
光一個櫻井陽介每當這厮出現都打雞血一樣亂獻殷勤亂表現我就消受不起了,哪裏還有時間去注意別的那麽多。
心裏的雜草曾經像磕了藥一樣瘋長,現在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也許那天之前我還會幻想這個人心裏是有我的,還會期待假如他心裏要是有我。但現在——不好意思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你随意,我也随意。
我只是想不通我明明态度也表現得那麽明顯了,怎麽他卻一反常态像是看不懂了似的,每日都要來報到一次。有時一天來上幾次,不管櫻井陽介在不在,不管我理不理他,他都在那裏,也不需要我回答,弄得我都被我媽教訓過幾次了,他還要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微微說,嘛,沒事,我不無聊呢,我很喜歡這本書呢。
他看不懂我的臉色,看不懂我的态度麽?
他這樣算什麽?
算個P。
跟從前的我一樣,不管做什麽,不管出于那種心思,拿到這個人面前,都只算個P。有什麽了不起。
吃飯的時候櫻井陽介又變成臉紅紅的乖寶寶狀态,不二周助帶着點兒慣常的笑意,偶爾擡頭看我一眼,神情莫辯。我也當不知道。我媽一直在給我使眼色,末了還要顧着跟櫻井陽介說話,我都想說媽你不累麽= =。
我知道她什麽意思。讓我跟不二周助說說話。畢竟大家這麽多年了,鬧這麽僵不好。
我吃着自己碗裏的,埋頭往嘴裏扒,一句話也不說。
說什麽?我什麽也不想說。
一頓飯吃得平平淡淡。下午櫻井陽介還有點兒事情,眼淚汪汪地被我送出門以後,還特別認真地叮囑了我一句:“嘛,小奈,你要記得哦,你以後看到我都要認認真真地看我了,因為我也是要被你看你一天少一天的了!”
我:“……”
看你個大頭鬼!快走吧您!
送走滿地賣萌打滾直嚷嚷,只差沒在臉上寫着“你不愛窩了!窩恨你!”幾個大字的櫻井少年,轉身往回走,一眼望過去,倚在門邊的正看着我的,就是唇邊帶笑,毫無自覺的不二周助。
我不知道他在那裏站了多久了,只是直接把對方存在感再一次撥到0以下,一勾頭,繼續往裏走。
他沒攔我。
但經過他的時候,恍惚似乎聽見風裏帶過來一句話。
“……嘛,小奈已經,讨厭我了麽。”極溫柔,極男聽出情緒的一句話。飄渺遙遠也惆悵。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看他。只是徑自,安靜地,平和地走進了家門。
我不知道他是走出去了,還是又進來了,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讨厭又怎樣呢?在意又怎樣呢?
對我而言,那些跟你有關的情緒我已經全部都摒棄了。不管它們是否還會讓我難過,讓我心悸,讓我心動,還是怎樣,我統統都已經忽視了,隔離了——
就像對你這個人一樣。我不再将你放在眼中,所以一切都像隔着玻璃看的景物,你動你靜,都是那一面的産物,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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