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雙更合一)
謝晏詞在她們不遠處停住,眼睑之下有一抹若隐若無的淡青色,曹府一方院中原本晴好的日光也合時宜的被遮天閉日的陰雲取而代之,他們二人的目光劍拔弩張之間,祝聞語先一步反映了過來,拉了拉曹裕的衣服。
曹裕會意,慢慢蹲下把祝聞語放回地上,動作間的小心不言而喻。
謝晏詞目光漸沉,聲音泛着駭人的冷意:“想好作何解釋了嗎,她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府裏。”
如果此時他對面站着的人不是曹裕,換成旁的任何一個人,此時已經沒機會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謝晏詞......”祝聞語想要替曹裕解釋,這是因救她而起的禍端,不該讓曹裕一個人來承擔他的怒火。
“朕問你了嗎?”謝晏詞嘲弄的勾了勾唇角,毫不留情道。
“晏詞,不是你想的那樣。”曹裕向前了一步,不動聲色擋在了祝聞語前面,頓了頓開口:“你提前從北境回來,應該很累了,不然你先休息,我之後再跟你解釋......”
曹裕下意識的保護動作,是謝晏詞昔日裏對祝聞語做過千百次的。
“曹将軍,既然見了朕,為何不跪。”謝晏詞眸中戾氣越發濃烈,那是自他登基以後,第一次用君臣之禮去壓曹裕。
曹裕怔愣在場。
良久,他掀開衣袍,沖着謝晏詞的方向雙膝跪地。
“過來。”謝晏詞的視線轉到祝聞語身上,啞聲開口。
他回避不了自己心中已經在叫嚣的殺意,繼續留在這裏,他可能真的會殺了曹裕。
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錢慕,這一次是曹裕,祝聞語神色自若的從曹裕身邊離開,乖順的走向謝晏詞身旁,還差一些才到跟前時,就被謝晏詞拉住手腕直接扯到了懷裏,他的手加重了力氣,祝聞語的腕子頃刻浮起了一圈紅痕,她掙了幾下,也不過是無用功,眼圈倒是也跟着一起紅了起來。
她不願讓曹裕擔心,想要別開臉,卻被謝晏詞看破心思,他挑了她的下巴,非要她看着跪在院中的曹裕,垂首親昵的貼近她的耳側,用只有她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蔑道:“祝聞語,知道你不願意跟在朕身邊,但你看,你每次找的這些人是不是太廢物了點。”
說罷,直接咬上少女瑩白小巧的耳垂,微弱的刺痛夾雜着酥麻從那地方傳來,還有在囑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的羞恥感,甚至是在曹裕面前,祝聞語拉住謝晏詞的手,祈求道:“謝晏詞,我和你回宮,不要這樣,我和曹裕沒有關系的,只是為了方便秦太醫幫我醫治,才住在他府上。”
“好。”有甜膩的血腥味從齒間散開,謝晏詞勾唇笑笑,這才放開鉗制着她的力氣,重新直起身看向曹裕,才見他正死死看着自己,眸光似箭。
“即日起,曹裕禁足于曹府,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任何人進出曹府,曹裕,你可有異議。”謝晏詞收起笑意,沖着他一字一句開口。
“臣沒有異議,任憑皇上處置。”
這也是曹裕第一次,在他面前以臣子身份自稱,謝晏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又很快被他一掩而過。
在北境的那幾年,曹裕替他在戰場上擋過箭,他亦為曹裕做到過如此。
最初起兵謀反之時,謝晏詞仍舊是一副生死不論的做派,曹裕總是咬着牙斥他,命都要沒了,看他打下這江山給誰坐。
“我要是命不好先死了,皇帝你來當就是了。”那時謝晏詞和曹裕說過的話,聽起來荒唐的有點可笑,卻從無半句戲言。
他可以把江山和性命都給曹裕,唯有祝聞語不行,他不會将她拱手讓給任何人。
謝晏詞扣緊祝聞語的腰肢,将少女嬌小的身子抱起,轉過身之前最後用餘光看了一眼還跪在那裏的曹裕,冷聲道:“好自為之。”
他帶着祝聞語離開,曹府的大門随之被緊緊合上,門上傳來一下又一下的鐵錘聲,那是有士兵在用木條将門封緊,這幾日難得的好天氣,便這般草草的結束了,曹裕站起身,拂了拂膝蓋上沾染着的塵土。
漫不經心的從地上撿了塊不大不小的石子,挂在槐樹枝上的風筝還在風裏打着轉,曹裕眯了眯眼,那枚石子極快的被他屈指彈出,勾住的線在那淩厲的一擊之下頃刻斷開,那風筝沒了束縛,順着風起的方向飄出了庭院。
祝聞語窩在謝晏詞懷裏,他抱的太緊,以至于她只能看見那人優越的下颚,和旁側的一小片天空,她近似于貪戀的盯着那裏,像是在記住一場快要碎掉的美夢,倏然間,眼眶中盈着的淚意止不住的奔湧而出,打濕了謝晏詞黑衣。
她看到了從曹府院中,飛向更遠處的風筝。
即便祝聞語已經在抑制着自己的嗚咽,謝晏詞卻還是感受到了懷中之人在發抖,他側目,也看見了那只風筝,把祝聞語抱到馬上,謝晏詞卻并未直接随着她一同上去,而是反身取了身側士兵背着的弓,在祝聞語還未消退的淚光中,把箭對準了那半空中的風筝。
橫空飛掠的箭帶出一道殘影,将那風筝從正中貫穿,随着箭矢從空中隕落,帶着祝聞語的一顆心,一起墜向了不見底的幽暗深淵。
謝晏詞的馬騎得飛快,在她腰間的手也不斷地收緊,祝聞語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宮門處的将士遙遙認出謝晏詞,隔着一段距離便拉開門放行,謝晏詞帶着她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寝宮。
養心殿內一如往日的溫暖如春,祝聞語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被扔到了內殿的楠木蟠龍雕花床上,身下鋪着的厚絨錦被依舊是軟的,後背才貼上去,祝聞語立馬向床的內側退了幾分,拉開和謝晏詞的距離,咬唇道:“陛下這又是合意......您出征前,我們已經說好了的......如今我不再是您的外室了,我只是浣衣局的宮女,這地方不該是我來的。”
“那又如何,整個天下都是朕的。”謝晏詞一條腿屈膝跪在床上,一只手便掐住了祝聞語兩只手腕,他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覆上來,任由祝聞語如何嗚咽,仍不斷加深着,另一只手扯了那枚寶石制的發簪,那發簪被扔到地上,随着清脆的一聲響,斷成了兩截。
發絲墜下的那瞬,祝聞語走了神,那點細微的變化被謝晏詞抓住,唇間有痛感傳出,腥甜味在舌尖散開,謝晏詞咬破了她的唇。
“你咬我。”謝晏詞終于結束了那一吻,他的唇角也挂了彩,那是剛才被祝聞語咬回去的,他的鼻尖和她貼着,二人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織,眼裏流着蠱惑人心的魅色。
“是你先咬我的。”祝聞語咬牙,面上不争氣的浮上一抹緋紅,又道:“陛下,有一句話叫君無戲言,您既然答應了我,如何還能再反悔。”
謝晏詞單手扯了床邊的帷幔,落下之時,那空氣又變得暧昧而昏暗,祝聞語昏昏沉沉,只覺得鼻息之間全是謝晏詞身上的清冽氣息,就連頸窩都被染上了醉色。
“我倒是小瞧你了。”在一片迷離旖旎之中,謝晏詞晦暗不明的開口,嗤笑道:“錢慕,曹裕,還有誰,祝聞語,你還真是好本事,讓一個兩個為了你連命都能豁出去不要,那你呢,你喜歡哪個?”
祝聞語被謝晏詞捏住下巴,就也這般反瞪着他,生硬道:“這和陛下無關。”
“好一個無關,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謝晏詞将她帶進懷裏,指尖已經挑開了祝聞語裙間的一枚盤扣,吻落在她的發梢,帶着嘲弄笑道:“不管你喜歡誰,都沒用。”
他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腰際時,祝聞語徹底在那一次次戰栗中失聲大哭,他卻沒有像上次一般停下,反而一寸寸向下一處描繪着,任由殿外的日頭還在高高挂着,卻已經有昙花在那浮動的紗幔之中綻開,帶着溫熱的水漬浸濕了謝晏詞的泛着冷意的掌心。
日暮沉下去時,祝聞語已經哭的沒了力氣,謝晏詞終于松開了對她的禁锢,抹掉眼淚,祝聞語啞聲道:“恭喜陛下得償所願,能放我離開了嗎。”
謝晏詞與她相扣着的手滞了一瞬,那些纏隽的溫情好像都是一場假象。
祝聞語繼續道:“謝晏詞,你放我離開吧。”
謝晏詞笑了,那笑意又很快消失殆盡,他披了衣服起身,錦被外,祝聞語不經意露出的肩膀上帶着一點紅痕,就這麽醒目的刺着他,一遍遍告訴着他那都是假的。
“想離開是嗎,那你就繼續在這好好想,等什麽時候不想了,再從這出去。”
他自以為終于擁有了那輪月亮,但月亮卻從未有一刻真正屬于過他。
謝晏詞走的幹脆,早早就候在殿外的李緒趕緊迎上去,這皇上回來的突然,還是帶着郡主回來的,要準備的東西全都沒備齊,他就按照那嫔妃歷來侍寝之後的規矩給準備了避子藥,卻不知是不是該給郡主送進去。
話還沒問出口,就見謝晏詞突然扶着殿前的柱子,吐了一口血出來。
手指快要扣進那柱子裏,謝晏詞才勉強站得住,那一箭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傷口還未愈合就又急着從北境趕回了錦陽,連續多日的舟車勞頓,不過是一直強撐着,他最清楚自己的身體,急着從祝聞語身邊離開,怕的也不過是被她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從前便是這樣,他是被祝聞語當作武侍選中的,就一直不想她窺見自己受傷時的樣子,他怕有一天祝聞語覺得他也會受傷,覺得他也不過如此,就不要他了。
可即便他藏得一直很好,祝聞語最後還是不要他了。
“皇,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太醫,愣着幹什麽,快去傳太醫啊!”李緒踢了旁邊傻站着的小太監一腳,上前扶了謝晏詞,那避子藥的事一時間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晏詞伸手抹掉唇邊的血,不小心蹭到了唇上被祝聞語咬破的地方,那股酥酥麻麻的疼竟讓他覺得沒那麽難受了,他低聲吩咐:“無礙,叫人扶朕去偏殿,你去給郡主準備一碗避子藥,她若是想喝便喝,不想喝就不必喝,再叫幾個有經驗的宮女過去伺候。”
他對子嗣之事并無在意,祝聞語天生懼疼,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她生了無故的煩憂。
“诶诶,得嘞,你們兩個過來,扶皇上去偏殿,我這就去安排人進去伺候。”李緒點着頭,看着謝晏詞的身影一點點消失,這才搖着頭嘆了口氣。
祝聞語想要起身,才不過動了一下,骨頭就如同散架了一般的酸疼,她蹙眉忍着,伸手去夠散落在地的衣衫,有人先她一步撿了起來,幾個宮女相繼端着梳洗的用具走了進來。
那撿了她衣服的宮女替她穿戴好,這才端了那碗避子藥到她跟前,柔聲道:“郡主,這是皇上交代下的避子藥,涼了就更苦了,您現在喝了吧。”那宮女在前朝時是伺候過娘娘侍寝的,交給她避子藥的小太監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讓她送進來給郡主,她便以為該是像從前一般的規矩,被賜了避子藥的娘娘,必須要她看着喝完才行。
謝晏詞不愧是做了皇帝的人,不管與她一副多情深的模樣,卻還是不願她這前朝餘孽誕下龍嗣。
祝聞語嘲諷的勾唇,接過那碗藥一飲而盡。
偏殿內。
秦太醫替謝晏詞重新處理完傷口,再擡眼時,謝晏詞原本便冷白的面色更煞白了一個度,秦太醫心頭凜然,饒是痛到如此,謝晏詞卻始終未吭一聲。
“皇上,您這傷不容小觑啊,臣親自配藥,給您煎好晚點送過來,這天下剛安穩了三分,就算是為了黎明百姓,皇上也千萬要保重身體啊!”秦太醫實在忍不住相勸。
“嗯。”謝晏詞撐着額角點了點頭,就算是敷衍的應下了秦太醫的話,知道謝晏詞的脾氣,再說下去怕是又要惹得他煩了,秦太醫也知道見好就收,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配藥之事耽誤不得,出了偏殿便快步朝着太醫院趕去。
冬日裏總有些古怪的天氣,清晨還是那般明媚的景致,到了日落西山之時,黑雲已經徹底壓住了那一抹殘陽,祝聞語洗漱好披着衣服到窗邊,不知為何看着那黑壓壓的天,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在湧動。
後來過了很久,祝聞語再回想到這天夜裏,才意識到,原來帶着相同血脈的人,哪怕遠隔千裏,在生死的那一刻,都會有心靈相通的瞬間的産生,那是至親之人最後的告別。
離着錦陽遠隔數百裏之外的山崗之上,呼嘯而過的寒風震耳,不停有被風卷斷掉的枯樹倒下,倒在地上時便會引起一陣陣的震動,兩夥身着夜行衣的人不斷交替着閃躲過,厮殺之間難舍難分,原本枯黃的野草被一層層的覆蓋成暗紅色,那血滲進摻着雪水的泥土之中,讓整個山間的氣息更加慘烈,兩方不斷有人倒下,卻始終無人相讓。
而争搶的目标卻是已經幾近暈厥的一個婦人。
“對面也是死士,不可能帶活口離開了,直接殺了她。”鉗制着那婦人的一方漸漸落了下風,被護在最後的兩個交換了下眼神,毫不猶豫的拔刀刺向那婦人的心口,鮮血噴湧而出,一聲口哨響徹山林,一群人迅速扔下屍體向後山撤去。
另一方為首的男子拉下面罩,是那日被曹裕身邊的暗衛,他神色一冷,低聲開口:“殺幹淨。”身後跟着的其他暗衛瞬間領命,朝着那夥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曹府的暗衛從那天起一直在秘密探查榮王妃的下落,錦陽城尋不到,就一直尋到了錦陽之外,但暗衛首領也沒想到,在這個山腰處偏僻的小屋尋到姚氏時,已經有另一方同樣訓練有素的死士在了。
他的手在姚氏鼻下探了探,急切開口:“王妃,王妃,我是錦陽曹府的暗衛,我們主上是長寧郡主的友人,您再堅持一下,我帶您回京。”
縱使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姚氏的意識卻也已經所剩無幾,大概是聽見了暗衛說“長寧郡主”四個字,才十分費力的睜了睜眼,她應該是做了很多以前不曾做過的活,原本保護的很好的雙手布滿了細密的傷口,姚氏哆嗦着用最後一絲力氣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玉佩。
“給......長......寧......”
玉牌只刻了五個字,歲歲長安寧。
那是姚氏為祝聞語備下的生辰禮,當初臨崇未亡時,托人從西域帶回的上好和田玉,原本要去找專人做打磨,卻生了變故,祝聞語跟着錢慕離開那日前,也沒能來得及送過去。
姚氏便自己親自刻了那五個字在上面,手被刺破了無數次,她便在心中暗道,這玉是用血養出來的,定能護着祝聞語日後長久安寧。
生辰多喜樂,歲歲長安寧,這是她做母親的,對女兒全部的希冀。
那玉牌沒來的及交到暗衛手裏,姚氏便咽了氣。
她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讓來年春天的時候,長寧還是能收到母親生辰禮的小姑娘。
暗衛緩緩替姚氏撫上眼睛,撿起那掉在地上的玉牌,揣進懷裏,又背起姚氏的屍體,拉上面罩向着山下錦陽城的方向疾步離去。
秦太醫一路小心翼翼的端着藥往偏殿走去,這是他從撿藥到煎藥都步步親自做的,定能保證藥到病除。
“秦太醫。”聽到有人從身後喚自己,秦太醫端着藥慢騰騰的轉身。
“這是去給皇上送藥?”皇後掩唇笑笑,緩步走到秦太醫跟前。
“參見皇後娘娘!”“不必多禮,您為了皇上如此盡心力,本宮感激還來不及呢。”見秦太醫要俯身行禮,皇後趕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十分真誠道。
“這天色如此晚了,宮門再過不多時就要關了,正巧皇上今日回宮,本宮要去皇上那看看,這藥我帶過去就是。”皇後話說到此,便直接伸手去接了那藥碗,秦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松了手。
對着皇後拱手行了禮,秦太醫又囑咐道:“勞煩娘娘了,這藥務必要皇上趁着熱喝下去,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秦太醫轉過身,皇後臉上端着的笑意在那一瞬全然消失不見,等到他走遠了,暗處有一佝偻身影走出,碎步到了皇後跟前。
那藥的味道直沖鼻子,皇後有些嫌棄趕緊交到李付手裏,從袖中撤了塊帕子擦了擦手指,開口問道:“處理好了?”
李付笑着點頭,陰聲答:“萬無一失。”
“上次修理那個小賤人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本宮警告你,這兩件事再有閃失,本宮直接砍了你的頭。”皇後嗤了聲。
李付又說了幾句好話,皇後才喜笑顏開,看着謝晏詞在的偏殿方向彎了彎嘴角。
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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