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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布諾斯家族身份的先知,都讓葉瑾年有了警覺。

收起藥膏,邵司佑無奈的輕笑了聲,懶懶開口:“懲罰是一定要有的,這麽任性的結果…罰你,陪我看日出。”

葉瑾年有些郁悶的擡眼,她想說,她是真的很困…

冬天的日出比較晚,邵司佑吩咐女傭熱了牛奶端進來,見葉瑾年困倦的連抓著紙杯的手都搖搖晃晃,有些好笑的挽起一個優雅的弧,“快點喝,天就要亮了。”

葉瑾年嘴裏輕輕的咕哝了一聲,還是聽話的喝下去,熱熱的牛奶在胃裏化開,暖暖的氣息在身體禮充溢開來,困意漸漸褪了一點,可還是眼皮沉沉的睜不開,頭懶懶的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半個手指都不想動。

看著她把熱奶一點點喝下去,邵司佑唇角浮起一絲笑意。他很喜歡葉瑾年偶爾不經意的小動作,帶着一種迷糊的嬌憨卻又毫不做作。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邵家這棟別墅位于臨海的城郊,是個觀賞日出的極美所在。

在太陽即将破開地平線升起的時候,邵司佑在懷中拿出一個絲絨的方盒,裏面放置着一條銀色的手鏈。

糾纏交錯的藤蔓造型,中間綴着的幾片層疊擠壓的紫色裝飾做花瓣,結扣處鑲嵌着一顆耀眼的藍鑽。

托起葉瑾年的手為她輕輕戴好,瞧着她完全熟睡的模樣,邵司佑輕輕搖晃了小人兒幾下,然後看着她眼睛張開一絲縫隙又快速閉上,破曉的陽光在她眼中映下一瞬間的璨光又快速被眼簾屏蔽。

無奈的輕笑,邵司佑俯身輕輕撩開在葉瑾年額上的碎發,在那裏落下輕輕一吻,然後将陷入熟睡的她攔腰抱起,小心的安置在床上。

房間裏響起他的低低的自言自語:

“這樣應該也算是看到日出了吧…”

直到中午葉瑾年才緩緩醒來,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流進來,溫暖一室。

輕輕一動,葉瑾年就發現了手腕上多出來的東西,一條銀色的手鏈。

似乎入睡前,是邵司佑說要懲罰自己陪他看日出的,那這個手鏈應該也是他給自己帶上的了。

紫色的水晶花瓣呈橢圓狀層疊緊密,葉瑾年辨認不出是那什麽樣的花種,糾纏交錯的青藤卻是她極愛的植物,而那顆價值不菲的藍鑽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

光明之心!

十年前在法國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人以天價購走的光明之心!

這顆光明之心曾是上世紀女王的愛物,相傳被曾鑲嵌于女王的王冠上,代表着光明與尊貴。有傳言說,‘光明之心’的擁有者在生日當天戴着它迎接日出,将會受到光明女神的庇佑,祛除生命裏所有的厄運。

——罰你陪我看日出。

昨天她以為邵司佑生了自己的氣,于是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撫着腕上的手鏈,冰涼的觸感順着指尖蔓延,卻繞了成片片溫暖,化作唇角一抹絢麗的笑容,蒙在頭上的被子從裏面隐約有清悅的笑聲傳出來。

午飯葉瑾年與邵天傲兩個人吃,邵家兩兄弟有事不在。

對于昨天那場宴會,邵天傲極為滿意葉瑾年的表現,笑容慈愛的問了幾句,由于身體原因他并沒有堅持到宴會結束,也在邵司佑的巧妙安排下沒有發現葉瑾年中途離席的事情。

用過午飯,葉瑾年趁着邵天傲午睡讓人準備了車子,抓着手裏葉瑾然離開時留給自己的那個卡片,報出了上面的地址。

車外景物不斷倒退,葉瑾年滿是笑意的眸子裏寫滿了期待。

082 做客葉家vs龍越出現

更新時間:2013-1-18 9:56:38 本章字數:5186

雪後路滑,車子一個小時後緩緩駛入一片別墅區,在葉瑾年的記憶中,這裏并不是屬于葉家的産業。愛蝤鴵裻[].

吩咐司機先回去,葉瑾年捧着花盆下了車,火紅的外套襯着懷裏紅的豔麗的花朵在白茫茫的雪中顯得格外俏麗。

一路按照門牌尋找,直到摸索到最角落的那棟房子,才終于與手中的地址相符。

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一身白色家居服的葉瑾然站在門廳裏,當見到來人是裹着厚重外套的葉瑾年時,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身體很随意的朝着旁邊讓了讓。

“姐姐,送你的。”葉瑾年捧着一盆花甜甜的喚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擠了進去,聲音清脆悅耳帶着獨特的婉轉尾音,漆黑的眼睛大方的打量着裏面的裝飾。

純歐式的建築風格,舉架不低的房頂上吊着香槟色的水晶燈,灰白色的牆壁上印着中世紀的複古花紋,暖暖的壁爐旁鋪着一張圓形的長絨毯,低調的華麗中透着淡淡的溫馨。

“姐姐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嗎?”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親人,葉瑾年轉頭問了聲,心裏有點忐忑。

“醫生在裏面為父親針灸。”葉瑾然目光在葉瑾年懷中那盆大麗花上掃過,接過來放在長桌上,從廚房裏端了果品,坐在客廳裏裏的白色沙發上。

在家就好。葉瑾年自動自發的坐到另一邊,笑眯眯的看着葉瑾然削蘋果。

圓滾滾的蘋果在葉瑾然白皙的手中輕輕旋轉,随着刀刃的輕擦露出顏色誘人的果肉,幾乎可以看清紋理的果皮慢慢滑落,薄的近乎透明。

就在一整個蘋果即将完工的時候,葉瑾年突然伸出手來朝着那一整條的蘋果皮一扯,連貫的果皮立即從中間斷開,搖搖晃晃的落進下方的垃圾桶中。

葉瑾然手中的動作一頓,擡頭捕捉到葉瑾年眼底一閃而過的調皮,眸光略閃,然後把蘋果分成小塊遞了過去:“吃點水果,治療應該快結束了,今早回來的時候,父親還提起你。”

葉瑾年乖巧的接過來叉了其中一塊塞進嘴裏,眉心不自覺的輕蹙。

記憶中的小時候,她總是喜歡弄斷姐姐削的漂亮的果皮,或者去搶姐姐手裏即将削好皮的蘋果,但搶過來也總是不吃的,因為那不是她樂衷的味道。

一樓卧房的門在這時被推開,從裏面走出一名身着白色醫生服的東方男人,五十左右歲。

“葉小姐,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近期內不要讓先生輕易用力,循序漸進有利于恢複,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

“好,謝謝于大夫。”葉瑾然點點頭,親自送大夫出門,然後帶着葉瑾年走進卧室,提醒道:“房間裏還有其他客人,你應該也認識。”

一進門就有一股淡淡的苦澀藥味飄過來,床邊立着一張輪椅,黑白基調的卧房裏布置簡單,落地窗下安放着幾張會客用的竹椅,兩個人正坐在上面與葉朔談論着什麽。

葉瑾年最初淺彎的笑顏在突然對上那張熟悉的面容時,露出一絲驚訝。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本該在旗臨市裏接受恢複治療的龍越。

仍舊是一身黑色休閑裝的龍越坐在房間的軟椅上,精致不見半點瑕疵的臉上布着病态的蒼白,血色淡薄的唇在葉瑾年進門的時候彎起一個禮貌的弧度,坐在他身邊的季承希臉上滿是冷漠,一雙狹長的眸子冷冷的望着葉瑾年,唇角勾着涼薄的弧度。

“是年家的小丫頭過來了,來這邊坐。”精神明顯見好的葉朔一身墨色的家居服,驚訝過後朗笑的坐在床上朝着葉瑾年招招手,示意她坐到那邊去,看到葉瑾然手裏的花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這時節還開着的大麗花并不多見。”

的确不常見,葉瑾年曾在布諾斯家族跟專業的花工師傅學了整整四個月才小有所成。

這個禮物自然很合葉朔的心意,讓葉瑾然把花擺在他床頭的櫃子上,葉朔微笑着說道:“龍越也不是外人,你們應該見過。昨天你生日不方便過去,今天給你在這邊補上。”

說完,從身旁把早就備好的盒子拿出來,遞給了葉瑾年。

藍色的絲絨盒子裏面擺放着一枚精巧的海豚胸針,大氣的流線造型流暢圓滑,豚尾處綴着的幾顆碎鑽擺成浪花的造型,眼睛是一顆質色上成的藍色寶石,可愛又精致。

“好漂亮。”葉瑾年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高興的接過來別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右手撫着它朝着葉瑾然甜甜問道:“姐姐,漂亮嗎?”

“很漂亮,生日快樂。”葉瑾然彎唇點頭,原本她與父親準備了一條項鏈做禮物,只是後來父親聽自己說起晚會上葉瑾年頸間的那條紅鑽項鏈,臨時決定改換了主意。

看着葉瑾年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葉瑾然一貫表情淡然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笑意。

對于親人的禮物,葉瑾年自然愛不釋手,随着她有些雀躍的動作,右手腕上那條手鏈一并出現在幾人眼前。

“那是‘光明之心’?”被葉瑾年的手鏈吸引了目光,葉瑾然突然問道,她曾經與年年不止一次的談論過這顆寓意光明的寶石,對它的傳說也很了解。

“是的,”葉瑾年誠實的回答,想起這條手鏈的來歷,臉頰微微浮起一團紅暈。

“真是失禮,年小姐的生日,我竟然忘記了準備禮物。”一旁的龍越唇角輕揚,有些抱歉的說道,本來伸向懷中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放下,引來季承希驚訝的回視。

“沒關系的,你身體好些了嗎?”葉瑾年淺笑着搖搖頭,關切的問道。她本想着這次生日以後去醫院看望他的,卻不想能在這裏遇到。

“好多了,有勞年小姐挂心。”龍越客氣的回答。

“她也會挂心麽,”聽到龍越這麽說,季承希立即不滿的皺了眉,小聲的嘀咕:“連菲蒂亞達鑽都戴了,還有心管別人?”

“希。”龍越皺了皺眉,清冷的目光在季承希臉上掃過,換來他的噤聲。

“龍希一轉眼也這麽大了,那年剛被年年帶回來拜托然然照顧的時候,還抓着房門死活不肯進門,最後還是年年生了氣,命人硬給拖進去的…”葉朔望了一眼季承希說道,提到葉瑾年,眼裏劃過一絲隐痛。

“前幾天我在醫院順便去看過,她被照顧的還算不錯,大夫說有望恢複的。”龍越含笑的安慰道。

“哼,不錯?南宮明旭如果真像他表現的那麽疼年年,年年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裏。”葉朔銳利的黑眸裏閃動着怒意,冷嘲的說道:“這次回來,我跟然然的情況還不穩,你解決了麻煩以後先把她轉院,費用由葉氏來出。”

“伯父這麽說就見外了,瑾年是我的朋友,如果這是她希望的,我自然會全力幫忙。”龍越連忙說道,眸光不經意的掃過葉瑾年的表情。

葉朔嗯了一聲算回答,不再執拗剛剛的問題,轉頭開始詢問葉瑾年邵天傲的近況,提起邵家的老爺子,葉朔的表情甚是尊敬。

時間過得極快,一轉眼天色轉暗,葉瑾然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餐,葉瑾年也随着她一起過去。

“姐姐有什麽要幫忙的?”葉瑾年問道。整棟房子裏都沒有看到傭人,顯然是要自己動手準備的。

“洗菜吧。”葉瑾然從櫃子裏取出新鮮的蔬菜,盛在篩盆裏遞過去,葉瑾年拿在水池邊仔細的清洗,心裏想着一會要為父親做些拿手菜,從最後一次任性到現在,她已經七年沒為父親做菜吃了。

“還有這個。”一疊蝦仁遞到葉瑾年面前。

“我對這個過敏,不能洗。”葉瑾年剛看了一眼,就向後撤了身回答。

“過敏?”這個下意識的反應讓葉瑾然眉心一動,眸光複雜的看着葉瑾年的背影,她的年年極愛吃蝦仁,卻偏偏皮膚對蝦仁過敏,每次想吃,總要纏着自己為她做。

她曾特意請過專家來會診,據說這種症狀只有千萬分之一的發現率。

“嗯,有點兒,但不嚴重。”感覺到身後的注視,葉瑾年幹笑着回答,繼續洗盆裏的青菜。

年樂樂的身體對蝦仁當然不過敏,只不過剛剛那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晚餐是六菜一湯,其中四個菜出自葉瑾年的手。

由于龍越與葉朔都處于恢複期,菜色均以清淡營養為主,葉瑾年吃的并不多,她在臨出門時有交代過,晚飯會按時回去吃。

所以晚餐剛剛結束,葉瑾年就提出了要回去。

“我送你。”沒等葉瑾然開口,龍越就先一步了站起來。

葉瑾年本想拒絕,畢竟龍越的身體還不适宜出門,但看到他眼中的堅持,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別墅區內的照明燈也都相繼點亮。

被葉瑾然送出門,龍越先一步去車庫提車,葉瑾年無聊的站在臺階上靜等,無意間一個轉身,門邊角落裏的一抹金色快速的劃過。

葉瑾年眸光一動,轉過頭重新望向那個位置,黑色镂空鐵門的角落處,一枚金色薔薇雕紋映入眼簾。

------題外話------

某夜不過出了一天的門,回家就發現房子被老媽勤勞的重新刷了~外面在下雨,屋子裏都是油漆味道,某夜的頭就熏要炸了~

083

黑色的镂空鐵門上镌刻着的那枚金色薔薇标志是葉瑾年幾年來最為熟悉的圖案,但凡是布諾斯家族名下的産業,無論大小,或隐蔽或公示,都會在被冠上這樣的标志,布諾斯家族的金薔薇圖章。

當這份代表了歸屬的雕紋出現在葉瑾然與葉朔暫居地的門前時,葉瑾年有些愣神的看了許久。

在邵家昨晚的那場生日宴上,葉瑾然曾作為霍爾克的女伴入場,他們一同送楚若趕往醫院時,兩人所表現出的态度顯然彼此十分熟稔,而這些,葉瑾年可以确定都是在自己出事後才發生的變化。

不遠處的龍越正坐在車子裏等待着,對于葉瑾年此刻表現出的踟蹰恍神并沒有露出絲毫的無奈,透過茶色的玻璃車窗,龍越安靜的看着別墅門外那個嬌小少女的纖細背影,血色淡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一貫清冷的黑眸中笑意真實。

夜幕降臨,都市的霓虹勾勒出夜的璀璨,藍色的法拉利緩慢的行駛在寬闊的路上,車內一片安靜。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葉瑾年偷偷看了眼專心開車的龍越,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可偏偏又不知道要如何先開口,只好糾結的重複了句剛剛在葉家早已問過的問題:

“龍越,傷好些了嗎?”

龍越顯然聽到卻沒有回答,目光淡淡的注視着前方的路,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應,葉瑾年有些尴尬的輕輕咬了下唇。

“喵嗚——”

一聲突兀的貓叫在忽然安靜的車內響起,葉瑾年的眼睛驀地張大,快速的閃過一絲隐約的驚惶,于此同時,身體下意識的朝着車門的角落處縮了縮。

“呵。”随着一聲低笑的響起,龍越緩緩減慢了車速,清冷的眸子朝葉瑾年的方向望過來,手指一擡一彈,一個圓滾滾的灰色毛絨貓形玩具向着葉瑾年的位置擲了過去。

弄清了始作俑者,葉瑾年有些微惱的閉起眼睛擡手使勁一揮,飛到眼前的小東西立即朝着車後呈抛物線狀的落下,不見了蹤影。

“你故意的。”短短一霎的接觸,毛絨的質感讓葉瑾年确定那只是一個仿真的毛絨玩具,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之餘,有些嗔怪的瞪了龍越一眼,卻換來龍越低聲的輕笑,略顯蒼白的臉上浮上一絲得逞的笑意。

經此一鬧,車上剛剛凝滞的氣氛開始漸漸緩和。

龍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目不斜視的注意着前方,開始回答葉瑾年剛剛的那個問題:

“只是小傷而已,我還不至于那麽弱,只是希太過小題大做了。”

“沒事就好。”葉瑾年一邊回答一邊思量着要如何對龍越開口,突然聽到龍越在一旁低低的‘咦’了一聲,于是将眸光遞了過去。

“之前我覺得你很像她,可現在卻越來越覺得,那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一邊開車,龍越一邊說道。

“什麽?”葉瑾年疑惑的挑了挑眉,眼神詢問的看向龍越,昏黃的街燈透過茶色的車窗流瀉進來,勾勒出他完美有型的側臉。

龍越只說過一次她像一個人,而那個人其實就是她葉瑾年。哪裏不像?明明那個怕貓的習慣就跟從前一樣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說,你跟葉瑾年,真是越來越不像了。”龍越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繼而在葉瑾年越發不解的目光下解釋道:

“我認得的葉瑾年,任性卻很真實,不論理由是什麽,她都不會在真相面前選擇退避,更不會有你剛剛那麽遲疑的表情。這樣的你,跟她一點都不像。”

聽到龍越這麽說,葉瑾年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輕輕垂了眸。曾經的自己眼裏固執到只能看得到一個人的身影,常常忽略了身邊其他人的存在;如今重生後的自己卻又因為太過在意周遭,顯得優柔寡斷。

“之前因為希的誤會,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喜歡過葉瑾年。”龍越的聲音再度響起,葉瑾年敏銳的抓住‘喜歡過’三個字,眉心微動,擡起頭靜等着聽龍越的下文。

“我喜歡過她,尤其是那種孤注一擲的堅持,個性嬌而不縱,對于她想堅持的人或事,她固執到可以不惜一切,那種恣意的灑脫,耀眼的仿佛是一團火,讓人根本沒辦法移開眼睛…”

似乎是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某段回憶,龍越清冷的眸光出現了一霎的恍惚,随即再度看向葉瑾年,開口道:“你知道的,對于處在我這樣位置上的人,對那份肆意随心,有多麽渴望。”

看似高高在上的地位,卻要随時的準備着應對那些不定時冒頭的禍源危機,在安定大局的前提下所做的那些決定,看似不容質疑,實際上那其中又有幾分真正出自他的本意。

葉瑾年沉默的聽着龍越的敘述,眸光靜靜的凝望着窗外不斷向後退去的都市夜景,當初那個張揚固執的自己早就已經随着時間的洪流慢慢沉寂,肆意妄為的葉瑾年終于為了她的恣意付出了代價。

車上出現了稍許的沉默,許久之後,龍越結束了這個話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次過來英國,除了給葉伯父引薦醫學界的權威泰鬥于老為他做康複治療以外,另一件事就是要跟你說一下關于近期發生在明輝集團、邵氏還有南宮集團之間的那場糾紛的事情。”

葉瑾年回過頭,纖細的眉輕輕蹙起,問道:“是與季承希有關嗎?”

與季承希有關,是葉瑾年在殷瑤面前保留未說的猜測。

“是,也不是。”

龍越打轉方向盤,将車停靠距離邵家別墅僅百米距離的路邊,一只胳膊随意的靠在窗上,斜側過身子望向葉瑾年,清冷的聲音在車子裏響起:“龍希只是讓人僞造了一場小車禍,順便替換了本該在那天死于暗殺的邵氏小職員。”

“你是說那個質檢員沒死?”葉瑾年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沒死。因為希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些誤會,他的本意是抓走那個人,引來你求到隐龍,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反而是救了他一命。只是希沒有想到,你這次并沒有想要通過隐龍。”

葉瑾年表示明了的點點頭,她沒有找隐龍,并不是因為懷疑這件事與龍希有關,而是她與龍希實在談不上交情,同時她又等不及龍越出院。

“那個人現在被我安排在了旗臨市隐龍的管轄地,等你回去以後會讓人送他去邵家。至于背後的人是誰,還要慢慢去摸索。”龍越清冷的眸光輕掃過葉瑾年微微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眼裏劃過一絲黯然,轉瞬即逝。

“我知道,葉家這些年樹敵不少,我會最先從這邊找起。”

誰都知道,邵氏與南宮集團實力相當又極少合作,是旗臨市競争激烈的兩大強首,而明輝企業拒絕了南宮集團合作轉而與葉家簽署合同的事情在業界也不是秘密。但南宮集團根本不可能同時挑釁兩大集團,這件事從明面上看,就是在離間南宮集團與明輝、邵氏兩大公司的關系。

那麽,最有可能離間他們的公司且又有能力在幾家強企之間玩弄手段的公司又有哪個?

假如沒有這份不保留的信任,無論出于任何一個角度,葉家都會是首當其沖的被懷疑者,那個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最可能的目的就是拉葉家成為衆矢之的!

想到這裏,葉瑾年眉心皺得很緊,眼睛微微眯起。

不論是誰,都休想打葉家的主意。

龍越再度發動了車子,在邵家別墅的門外停下。

“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臨下車前,龍越淡淡的說道。

“好,謝謝你,龍越。”葉瑾年淺笑的答應了一聲,直到車子的背影徹底淡出了視線,唇邊的笑容才慢慢收攏。

她的感謝,不僅是謝謝他的願意幫忙,不單是感謝隐龍救了那名職員,還因為那份無言的體貼跟體諒。讀懂了她不忍開口的遲疑,龍越是故意用一句代表了曾經的‘喜歡過’,化解他們之間的那份尴尬。

龍越,可惜葉瑾年終究不是真正能耀亮你人生的火,她只是一只天真到以為自己是火的笨飛蛾。

“小小姐?”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葉瑾年快速的收斂情緒,回過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醫生服的男人:“電話聯系了您好幾次都沒有通,院長讓我到這裏來找您。”

手機在進葉家的時候關機了,葉瑾年淡淡看了眼面前這位,啓聲問道:“有事?”

能稱呼她小小姐的,可見是布諾斯家族的人。

“院長說,南宮集團的總裁今天親自來醫院接您送來的那位小姐出院,院長已經以離院檢查為由正在拖延時間,讓我來問問小小姐的意思。”

“南宮明旭?”葉瑾年擰眉,楚若才在醫院裏住了一夜就急着搬走,是在顧忌自己麽?稍作考慮,葉瑾年朝着等候自己指示的那人招招手,唇邊揚起一絲涼涼的弧度:“讓你們院長給我辦妥一件事。”

084 仇人

占漲ujhdxaklnxckajhkajhd你就卡好多了等哈來開戶到快回答u影的阿卡對話框灑會就撒旦以後厚度為好開心啥電話凱撒和獨有的無敵環境下互動誤會大橡塑經典回顧是有點困收到貨時經銷商了相互素養開小號決定于葉瑾年回到邵家的時候,邵司佑還沒有回來,邵穆恩還躲在房間裏休息,邵老爺子正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一盤棋殺得正酣。

此刻坐在邵老爺子對面,笑的一臉精明的西裝男人,黑發黑眸,精美的五官偏偏拼湊出一張不甚出衆的面容,正是幾個月不見蹤影的林家大少爺,林瑞。

匆匆的回到房間裏換了一件衣服,葉瑾年小心翼翼的湊到棋盤前,等待着聆聽邵家老爺子的質問,可出乎意料的,邵老爺子一門心思的全都撲在即将落敗的棋勢上,對于葉瑾年一整天不見人影的事情竟然完全視而不見,一大堆在路上就已經想好的理由在一瞬間都成了無用功,弄得葉瑾年有點摸不着頭腦。

“老爺子,不好意思,您又輸了。”半晌後,林瑞懶洋洋的落下一子,擡起一雙含笑的眼睛,悠悠說道。

“輸了?”邵家老爺子眉毛一豎,兩只眼睛死死的瞪着一片混亂的棋盤,恨不得能從上面戳出兩個窟窿來,然後不依不饒的開始收拾棋子,直嚷道:“再來再來,幾個月不見,林小子你的棋藝增加不少,剛才是我不小心輕敵了,這局不算。”

“最近沒什麽事,的确是偷偷多練了幾次。”林瑞好脾氣的謙虛笑笑,然後轉頭指了指一旁滿臉不解的葉瑾年提醒道:“跟您再戰幾盤是絕對沒問題的,不過這種日子裏,總不好餓到我們的小壽星吧?”

話音一落,邵家老爺子立即如夢初醒的一拍腦門,連忙扔了手裏的棋子,回頭看看身邊的葉瑾年,臉上浮出明顯驚訝的表情,問道:“樂樂寶貝,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司佑他人呢?”

葉瑾年一愣,疑惑的眨眨眼不急着回答,聽邵天傲的意思,他以為自己是跟邵司佑一起出去的麽?

“對啊,怎麽沒見到司佑跟你愛一起回來?”林瑞在一旁跟着附和的開口,收拾殘局的同時偷偷的遞給葉瑾年一個眼神,道:“他不是陪着你一起去布諾斯的主宅了嗎?”

“哦,是,不過哥哥好像有事,送我到門口之後又出去了。”葉瑾年很自覺的順着林瑞遞過來的話接下去,心道難怪邵家老爺子對她的偷溜沒什麽反應,原來是有人謊報了軍情。

“這樣啊。”邵天傲不以為意的點點頭,“還算順利嗎?算起來你也有些日子沒回去了。”

“嗯。”葉瑾年輕輕的點頭,垂下的長睫掩住眼裏的情緒。

這個表情看在邵天傲眼裏就成了她不想多談的意思,于是也不再追問,一邊吩咐廚房開飯一邊轉過身對林瑞說道:“去把兩個丫頭也都叫過來吃飯,時間不早了,先不用等司佑回來了。”

正說着,二樓殷瑤所在的那個房間的門被打開,殷家美人臉色不大好的跟着一個身着白色棉裙的美人一同從裏面慢慢走了出來。

幾個月不見,林羽菲披肩的長發已經改成了簡單利落的馬尾,仍舊是一身素淨典雅的白色棉裙,柔婉楚楚的面龐明顯是消瘦了不少,更添幾分溫婉氣質。

當看到葉瑾年站在那裏時,林羽菲霍然亮起的目光立即掃過周圍,當确定沒有發現她想見的人,幽幽的眼眸裏劃過一絲失望。

慕斯酒店VIP套房,低調奢華的布置昭顯着用餐人的品味,華麗的燈光下,侍者為兩位用餐的客人斟上紅酒後,默默的行禮然後安靜退了出去。

端坐在長桌一邊的霍爾克一身米色休閑西服,麥金色短發在燈下泛着柔光,修長的手朝着對面遙遙舉杯,緋麗的唇角輕輕上揚:

“很感謝邵總能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不勝感激。”

邵司佑輕輕一笑,優雅舉杯的回敬,聲音緩而沉:“霍爾克少爺昨天親自莅臨樂樂的生日宴,是我該感謝你才對,請。”

同樣沒營養的回答讓霍爾克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輕抿了一口紅酒決定直奔主題:

“樂樂怎麽沒來?”

電話裏秘書的邀請,是關照過讓他們兩人一起過來的。

“樂樂臨時有事,昨晚生日宴上的那場變故,霍爾克少爺應該已經和樂樂單獨接觸過了。”邵司佑笑答,切開面前的牛排,手裏的刀叉在接觸盤面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優雅而高貴。

“的确是見過了,比起幾個月前一起去旗臨市,她清瘦了不少。”霍爾克瞥了眼被自己切割整齊的食物,放下了餐具:“這次請邵總過來,是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幫忙,昨晚宴會上邵總贈送樂樂股份的事情,所謂無功不受祿,希望可以就此作罷。”

邵司佑切牛排的動作一頓,然後不緊不慢的叉起一塊送入口中,優雅而緩慢的咽下,短暫的沉默讓房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中,許久之後,邵司佑緩緩擡眸的望向等待回應的霍爾克,輕輕勾唇角,問:“你剛剛說什麽?”

霍爾克一愣,清冷的藍眸中映出邵司佑優雅無謂的笑臉,跟着快速的閃過一絲微惱。

敏銳的抓住霍爾克這一瞬間的反應,邵司佑緩緩放下餐具,随意的靠在座椅上,淡淡反問:“既然霍爾克少爺覺得讓你重複剛剛的一句話都可以被視作挑釁,那麽,你讓我收回昨夜衆目睽睽之下的言辭,不知道我又該如何想?”

“這并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是爺爺,也就是布諾斯家族現任族長威爾﹒布諾斯的意思。”霍爾克擰着眉,藍眸微閃:“相信邵總對布諾斯家族的家規也有些了解,在新一任家主被确定之前,所有的候選繼承人都是不允許談及婚嫁的。”

“是有些耳聞。”邵司佑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可這似乎是你們布諾斯家族的規矩,并不是我需要遵從的準則,這與我贈送股份給樂樂,并不沖突。同樣我也聽說,候選繼承人在離開英國以前,都是會受到布諾斯家族完全的保護的,可在這期間我派去保護樂樂的人,還是一個不留神的抓到了某些不該遇到的威脅,可見規矩還是可以改動的。”

“威脅?”霍爾克眯起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不信:“既然這樣,麻煩邵總将這些不安分的人交給布諾斯家族的刑堂處置,以儆效尤。至于樂樂,她既然從十六歲起就是家主提名的候選繼承之一,你可以不遵守的家規,她不行。”

“不行?”邵司佑揚眉,一貫溫和的笑容漸漸冰涼,黑眸犀利中透着幾分強勢的望過去,唇角勾着無溫的弧度,語氣嘲弄:“樂樂,她十六歲成為布諾斯家族的候選繼承人,但在她八歲那年,她就已經挂上了邵家養媳的身份,那個時候,似乎并沒有布諾斯家族的人站出來反對。”

當初的年樂樂是精神科權威确認過的嚴重自閉症患者,入不得布諾斯高層的眼,為了這樣一個難成大器的繼承人,他們當然不會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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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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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