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幾日後,時錦瑤和萬竹正在三樓樓梯口聊天,謝珵三人不緊不慢地走進教坊司,時錦瑤見着謝珵時瞳眸動了動。
不等她迎上去,謝珵已然朝她走來,桓南在謝珵身旁笑道:“瑤姑娘身邊的姑娘一個賽一個漂亮啊。”
王琛朝着時錦瑤的方向看了眼,笑說:“君執,這回你總不會跟我搶了吧?”
那姑娘看上去雖不及時錦瑤,但好歹也算是個美人,王琛怎願錯過。
謝珵搖着扇子道:“小爺我只要時錦瑤。”
不等王琛說話,桓南一手攔住王琛的去路,“這姑娘我先瞧見的。”言外之意,這姑娘他桓南要了。
“意蘊,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怎麽好看的姑娘都被你們挑走了。”
謝珵搖着扇子笑了笑,“你後院都滿了,我和意蘊幫你分擔你還不願意啊。”
時錦瑤看着謝珵笑着走來,他眼角的朱砂痣襯的他風情萬種,妩媚妖嬈。
“你還愣着做什麽?”
時錦瑤“噢”了一聲,小手放在身後跟萬竹做了個“再見”的動作,便跟着謝珵走進碧落閣。
桓南也上前攬着萬竹的腰身看了眼王琛,笑着離開。
碧落閣,謝珵坐在床榻邊拍了拍自己的腿,時錦瑤看了眼,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
“那日的石榴可好吃?”
時錦瑤輕飄飄地說了聲:“還行。”
謝珵唇角的笑意僵住,還行,真是白瞎他一番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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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珵将時錦瑤按在身下,咬牙道:“本世子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時錦瑤緊張地看着謝珵,“世子爺。”
“本世子親手給你剝的石榴,還催着人趕緊送來,生怕不好吃了,到你嘴裏就是還行?”
“真是浪費本世子的一片好心,就不該對你好。”
謝珵強扯開時錦瑤的衣衫,強橫的雲雨一番。
之後,時錦瑤依偎在謝珵的懷裏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久久,時錦瑤仰頭在他的喉結處親了下。
謝珵醒了。
他垂眸看着時錦瑤無辜的眸子,絲毫生不起氣來,“存心不想讓我睡是嗎?”
時錦瑤不語,謝珵聲音慵懶,“還沒夠?”
時錦瑤搖搖頭,在謝珵的身上蹭了下,聲音略帶委屈,“世子爺,瑤瑤是想一直伺候你的。”
謝珵“嗯”了聲,又聽時錦瑤道:“只是世子爺來教坊司總是宿在瑤瑤屋裏,難免惹人心生不快,瑤瑤在教坊司的日子也不好過,世子爺可否疼惜些瑤瑤?”
這話是鳳娘教她說的,欲拒還迎,謝珵心裏自然有自己的考量,鳳娘還說,若是謝珵不高興了,說明他的心裏是在乎的,就一定要将自己的處境說的可憐一點,可是她現在也看不出來謝珵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謝珵只說了聲“知道了”又繼續睡了,時錦瑤見他睡了,便不再自讨沒趣,她起身撿起自己的衣裳輕聲離開了碧落閣。
幾日後,司以然來到教坊司又點了時錦瑤,時錦瑤已多日未見過司以然,已經有些記不清他究竟長得是何模樣,只隐約記得他似清流如鏡,不染塵埃,如玉中君子,心細如發。
時錦瑤走出屋子時,司以然的衣角正好掃過鈴蘭閣的屋門,她正低着頭往前走,司鈞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司鈞痞裏痞氣地看了眼鈴蘭閣,“司以然就算再有能耐,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袒護一個妓.子,小爺我遲早把你辦了。”
言畢,司鈞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什麽,又回頭笑說:“還有,你也別指望謝珵,且不說小爺同謝珵不睦已久,眼下謝珵攤上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司鈞笑了笑轉身吊兒郎當離去。
時錦瑤不明所以地看着司鈞離開,謝珵前兩日還來了她這裏,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煩心事,況且他一個身份尊貴的世子爺能攤上什麽大事。
“呦,瑤姑娘來了怎麽不進去?”林川從鈴蘭閣退出來笑問時錦瑤。
時錦瑤回過神,溫聲細語道:“我也才到門口。”
時錦瑤心事重重地走進鈴蘭閣,司以然正襟危坐,他看了眼時錦瑤,并未言語。
皇宮,勤政殿
太醫顫巍巍地跪了一片,崇安帝拂袖将龍案上的茶盞打落,水花四濺。
“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治好信王的嗎?”
怒聲回蕩,殿內無人敢應聲。
“祁石你說。”
跪在最前面的太醫祁石,家中乃醫藥世家,世代從醫。祁石顫巍巍道:“禀聖上,微臣盡力了。”
“盡力盡力,那是朕的兒子,你們一句盡力就完了?”
“日後他無法娶妻生子,惹人非議,豈不是有辱皇家顏面?!”
崇安帝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殿內的大臣紛紛道:“陛下息怒。”
崇安帝将面前的折子合起來扔到一邊,“盛公公,謝珵人呢?”
“奴才命人去請了,想來快到了。”
話音方落,殿外想起太監的聲音,“謝世子您快請。”
崇安帝怒火減半,拂袖示意太醫退下。
謝珵手握折扇躬身行禮後,“舅舅今日是想我了嗎?”
崇安帝冷哼一聲,“想你?你瞧瞧你把朕的兒子禍害成什麽樣了?”
“那處不行,日後不舉,終身孤寡呀。”崇安帝氣的直拍龍案。
謝珵自顧自地坐在太師椅上,“舅舅生氣什麽,信王自己管不好,您外甥替他管教,讓他長長記性。”
崇安帝看了眼謝珵,“你這小子,是對朕有意見不成?”
“我哪敢呀,舅舅可是九五至尊呢,誰不得順着您呀,就說那信王,仗着自己身上有幾分功績,就敢跟您叫板讨要賞賜,您給也給了,賞也賞了,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他自己了呀。”
謝珵專撿着崇安帝的痛處戳,崇安帝本想着訓斥謝珵的,反倒在他這裏吃了啞巴虧,他真是拿這個外甥一點辦法都沒有。
謝珵打開折扇半遮臉笑看崇安帝,“舅舅不也頭疼信王嗎?”
崇安帝挑眉看了眼謝珵,他确實頭疼信王,信王手裏有兵,有封地,沒有好的出身自己掙來了一切,想來手段也不小,信王這人就是宋揚的絆腳石,宋揚性子柔,日後免不了被他欺負,現在謝珵這樣弄的,倒是少了不少麻煩,身患殘疾必然無法繼承大統,更難以服衆。
崇安帝消了氣,笑意浮上眉梢,“你小子,腦子比誰都靈光,就是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我怎麽沒用在正道上了,世人拼死一生,不過是為了一口糧,我既能養的了我自己,幹嘛不舒服的過一生呢。”
謝珵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崇安帝的老子呢。
“養活你自己?你名下的那些個莊子鋪子可不止能養活你一人啊。”
謝珵的手頓了頓,他收起折扇起身,“那些東西不掙錢,給夥計發完月銀我所剩無幾,王府都要被我賠進去了。”
崇安帝但笑不語,旁的他不知道,就謝珵名下的那個香料鋪子,可謂日進鬥金呢,就連宮裏的用香八成都出自謝珵的鋪子裏,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哪裏整來的這些東西。
“舅舅要是無事,我就先走了。”
崇安帝看着謝珵的背影,“給你個閑散的官職吧,省的你娘以後嘚嘚我沒照顧好你。”
謝珵神情微凜,“等我娘醒了再說吧。”
言畢,他負手離去。
末了崇安帝還高呼一聲:“少去煙花柳巷。”也不知道謝珵聽沒聽見。
殿外,太後看着謝珵離去的背影笑着點點頭,“這孩子,腦子比誰都聰明,就是貪玩 ,你瞧瞧,方才把崇安帝都說的沒話了,做事之前借口都想好了。”
太後說着話笑了聲。
方才聽慈寧宮太監說崇安帝将謝珵傳進宮裏了,好像是謝珵怎麽招惹了信王,太後擔心崇安帝遷怒謝珵,大老遠跑來,沒成想竟是做了這樣聽牆角的事。
夏姑姑笑道:“怎麽說世子都是在名利場長大的,做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娘娘也不用太擔心。”
太後笑着點頭,轉身又是一聲嘆息,“嘉兒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麽個好兒子,該有多高興啊。”
夏姑姑亦垂眸,安撫道:“長公主會知道的,娘娘寬心些。”
鈴蘭閣,司以然往後靠了靠,眉眼處帶着些許柔情,“除了彈琴還會什麽?”
時錦瑤低眉斂目,聲音柔柔,“會調香。”
司以然颔首,“可讀過書?”
“會一點詩詞。”
司以然笑了聲,“倒是屈才了。”
時錦瑤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白衣勝雪,如山朗朗,好一個不染塵埃的少年郎。
司以然不似謝珵頑劣,不像司鈞下流,更少了信王的兇悍,他獨有一股貴公子的清流之氣,又帶着将帥的威儀只感。
時錦瑤好奇,這樣的公子究竟是如何號令千軍,那時的他又是何種模樣?
“銀錢收好,等我下次來一起對詩詞。”司以然唇角微翹,言談溫柔。
時錦瑤恍惚了一瞬,他的笑似是帶着曙光,給她生的希望。
待時錦瑤回過神,只看見司以然白衣掃過門檻,不見了蹤影。
樓下,司鈞攔在司以然的面前笑說:“二哥,最近是應酬勤了還是被瑤姑娘勾走了心呀?”
“跟你無關。”
言畢,司以然繞開司鈞,還未走兩步就聽見司鈞說道:“你可是司府的希望,若是爹知道……”
司以然閉了閉眼,“要多少銀子?”
“不多,就一千兩。”
司以然怒目看向司鈞,最後只道:“去程記錢莊挂賬。”
“得嘞,謝謝二哥。”司鈞看着司以然離去的背影笑的下流無恥,他看了眼碧落閣,這妮子真是個搖錢樹。
教坊司外,司以然彎腰上了馬車,林川在外面碎碎念,“公子前不久才給了小公子一千兩,現在又來威脅公子,真當公子是印錢的嗎?”
司以然坐在馬車裏默不作聲,這個瑤姑娘他确實瞧上了,那個司鈞确實也是個麻煩。
馬車四平八穩地朝着司府走去。
謝珵單手支頤坐在步攆上走來,睜眼便瞧見司以然的馬車離去,他漫不經心地“嗬”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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