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時錦瑤邊抻着脖子看着司以然的方向, 邊掙脫着謝珵的手,她還沒玩夠呢,梅花都沒賞夠,怎麽就能走呢?
“世子爺, 我們再看一會兒梅花嘛。”
時錦瑤小聲嬌嗔, 謝珵并未停歇, 他的唇角挂着淺淺笑意, “瑤瑤是想看梅花還是看司以然, 他再好也不屬于, 本世子再風流你也只能受着。”
時錦瑤的小心思被人戳穿, 她硬着頭皮違心道:“自然、自然是賞梅了。”
實不相瞞,在她的心裏, 蘭陵城的風雅四君子中唯有那位小國舅稱得上“君子”,其他人只配得上“浪子”。
謝珵駐足, 垂眸看了眼時錦瑤,又擡手撥開時錦瑤頸間的狐貍毛領子, 笑了聲:“梅林裏的梅花有什麽好看的,還是瑤瑤身上的紅梅落雪更得小爺的心。”
時錦瑤倏地紅了臉。
方才謝珵說梅林的梅花只有冬季才能看見, 他愛梅、喜梅、更喜梅香, 自然是想一年四季都能瞧見, 今日就在她的頸間種下梅花,以後的每一個春夏秋冬都可長出冷梅。
謝珵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時錦瑤伸手折下一截梅枝,拖着略長的鬥篷跟着謝珵離開梅林。
天色已暗, 梅林又在蘭陵城外的五裏地, 瓊林宴中好些人今夜在此留宿。
謝珵卻無心在此處歇息, 帶着時錦瑤上了馬車朝着城中走去。
桓南找了一圈才找到萬竹, 燈火昏暗,萬竹低頭攏着鬥篷,桓南只以為是她怕冷,未多問,也帶着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其餘留在梅林的人,有的是為了換妾玩,嘗嘗鮮,有的則是為了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總歸個人有個人的目的,謝珵不屑參加這樣的宴席,對他們的小心思也懶得去猜測,一心只想護好時錦瑤不被人欺負便可。
馬車上,謝珵烹煮着茶水,待恩施玉露煮好後給時錦瑤沏了杯茶水,往她的面前推了下,“喝點,暖暖身子。”
時錦瑤雙手捧起茶盞放到嘴邊時,謝珵又說道:“等一下。”
時錦瑤擡頭看着他,只見謝珵從袖口裏摸出一粒小藥丸用手碾碎扔進茶盞中。
Advertisement
時錦瑤輕微皺了下眉頭,又不明所以地看向謝珵。
謝珵吊兒郎當地笑了聲:“方才在梅林時說尋不到避子湯藥,死活不讓本世子碰你,本世子入了你,也不見你再叫喚,現在你又看着本世子不願喝這藥,莫非是想給本世子生個寶寶出來?”
“才不要。”
時錦瑤小聲嘀咕着将手中的水一滴不落的喝下。
謝珵的指腹輕微掃過時錦瑤的唇角,拭去多餘的茶水,笑問:“還冷嗎?”
時錦瑤搖頭。
謝珵的目光看向時錦瑤的下面,“那、還疼嗎?”
“疼。”
時錦瑤低着頭,耳尖微微泛紅。
今日謝珵不知怎的,猶如狂風席卷驟雨般猛烈,又如同玉兔搗藥般迅猛,纏綿且不舍,讓人難舍難離,欲罷不能。
謝珵舔了下唇角,大掌緩緩下移,時錦瑤下意識地躲了下,“世子爺。”
“換個地方罷。”
謝珵的聲音說的慵懶随意,時錦瑤連忙捂住嘴緊張地看向謝珵。
謝珵笑了聲,他伸手将時錦瑤拉至自己身旁,又讓時錦瑤同從前一樣雙手扶着側壁,從前冷硬的板子不知何時被謝珵加了軟墊,這一次,時錦瑤無法再借口腿疼,只能任由謝珵擺布。
不多時,時錦瑤便發出一聲“哼唧”,謝珵俯身,呵氣如蘭道:“現在夜未深,外面還有人在,不怕被人聽見?”
時錦瑤緊咬下唇,不再發出聲音,謝珵對此甚是滿意,小妮子不出聲也是能做到的嘛,從前還以為她只會叫喚呢。
事畢,謝珵低頭用帕子擦拭時錦瑤的身子,聲音輕柔道:“回去後用熱水沐浴一下,祛祛寒。”
時錦瑤坐在軟墊上,一手撐着軟墊,一手扶着謝珵的肩膀,聲音顫顫巍巍“嗯”了一聲。
二人誰也未說話。
謝珵給時錦瑤整理好衣裳後,大掌隔着衣裳又摸了把她的酥-胸。他附耳低聲:“本世子每每摸你這處時,總會情不自禁想起王琛,瑤瑤可有法子讓本世子不再想?”
時錦瑤猶豫一番,她伸将謝珵的大掌放在自己胸前,“瑤瑤只是世子爺一人的。”
謝珵不着痕跡地收回手,笑了下:“也是,畢竟本世子砸了那麽多金子呢,不能便宜了旁人。”
時錦瑤聞聲,心徹底沉了下去。
是了,在蘭陵城,只要有銀子,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東西也好,女人也罷,都可明碼叫賣,甚至有些女子,不知被人換了多少次又賣了多少次,早都被玩弄的麻木了。
馬車外的嘈雜聲拉回時錦瑤的思緒。
教坊司外,謝珵和桓南的馬車齊齊停下,時錦瑤提着裙擺走下馬車,等了一會兒才瞧見萬竹也提着裙擺走下來,隐約還聽見桓南的叮囑,“地上滑,小心些。”
萬竹淡淡“嗯”了聲,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謝珵看着時錦瑤的目光,唇角泛起一抹不屑,一句關心罷了,有什麽好羨慕的,整的他只會欺負她一樣。
謝珵看着時錦瑤走進教坊司才安心地離開。
時錦瑤同萬竹走進教坊司後便朝着樓梯走去,萬竹雖有桓南的寵愛,卻因桓南砸的銀錢不夠多,還一直住在二樓,平時的吃穿用度有些也是時錦瑤送過去的。
二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分開時,時錦瑤才開口道:“阿竹,回去早些休息,過幾日咱們出去逛逛。”
時錦瑤看得出萬竹的心情不好,也沒敢多問緣由,教坊司的姑娘總是身不由己,那些買客說如何便只能如何,絲毫沒有選擇的餘地。她自己也身在其中,又何必再去問旁人。
萬竹擡頭看着時錦瑤苦笑一下,輕輕說了個“好”便轉身離開了。
時錦瑤看着萬竹頸間的紅印,下意識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阿竹不是說桓二公子很溫柔嗎,這次竟下手這般狠,怪不得阿竹會不高興呢。
時錦瑤并未多想,轉身朝着三樓走去。
幾日後,時錦瑤得空,換了身漂亮的衣裙歡喜地去找萬竹,她大老遠就瞧見有下人在給她搬東西,時錦瑤還樂哉哉想着是不是桓二公子想通了,要讓萬竹搬去三樓了。
可她找到萬竹時,萬竹依舊一臉不快,這幾日未見,萬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誰也不知道萬竹究竟經歷了什麽。
“阿竹。”
時錦瑤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就聽鳳娘的聲音傳來:“阿竹,你收拾好了嗎,王公子正在一樓等你呢。”
時錦瑤的瞳孔驟然放大,她搖着萬竹的胳膊緊張道:“王公子可是常來的那位?”
萬竹不答。
時錦瑤走到圍欄邊看着一樓,只見王琛負手而立,唇角還帶着一抹笑意。
那日王琛在梅林嘗了萬竹的香甜,回去後翻來拂去睡不着,看着一院子的姬妾沒有一個能比的上萬竹的,心想着教坊司的美人果然多如牛毛。
今日一早他便帶着銀票前來給萬竹贖身,放在他的後院随時供他取樂。
“桓二公子知道嗎?”
萬竹搖頭。
教坊司的嬷嬷笑着走來,“萬竹姑娘,還不容易有人給你贖身,你別喪氣的拉個臉,回頭惹得王公子不快,回去可有你好受的。”
贖身?
這兩個字讓時錦瑤當頭一棒,被王琛這樣的人贖身還不如一輩子留在教坊司,王琛的後院簡直比教坊司更能稱得上是虎穴。
時錦瑤眼看着萬竹被嬷嬷帶走,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萬竹,鳳娘走來用手中的羽扇輕輕敲了下時錦瑤的手腕,時錦瑤吃痛收回手,泫淚欲滴地看着鳳娘,“鳳娘。”
鳳娘和時錦瑤相處近一年的時間,她還未張口鳳娘就知道她想說什麽。鳳娘別過臉,“這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你也莫要開口讓我為難。”
時錦瑤看着萬竹的衣裙消失在教坊司門口,她哽咽:“為什麽?為什麽會是王公子?”
鳳娘看着時錦瑤的眼睛,字正腔圓地說道:“因為瓊林宴上,王公子碰了她。”
這話是何意,時錦瑤再清楚不過了。
時錦瑤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她的手扶着紅漆圍欄,似是在自言自語,“瓊林宴阿竹不是跟桓二公子在一起嗎?”
說完,她失笑。
怪不得那天萬竹悶悶不樂的,她還以為是桓二公子欺負了她,原來萬竹什麽都沒有告訴她,她還天真的以為萬竹頸間的紅印是桓二公子所為。
呵!
時錦瑤扶着圍欄失魂落魄地回到碧落閣。
夜色漸深。
碧落閣的丫鬟再一次無奈地走出屋子,丫鬟看了眼鳳娘無奈地搖搖頭。
鳳娘搖着羽扇,說了聲:“這丫頭。”
時錦瑤自打回到屋子後就不吃不喝不說話,誰也不搭理,鳳娘輪番換了好些人進去送東西,最後都被原封不動的端出來。
鳳娘看着碧落閣的雕花門扇,猶豫一番推開門走進去。
鳳娘走進屋子不久,樓下傳來嬷嬷的谄媚聲:“老奴好些日子沒見着謝世子了,今日怎來的這樣晚?”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