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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南也無什麽要緊事, 暫做留步聽步枝姑娘說兩句。

步枝拽下挂在腰間的香囊雙手呈上,說道:“桓二公子,妾身被一富商贖了身,下個月就要跟着那富商離開蘭陵城了, 臨走前妾身想将這跟随妾身多年的香囊送給謝世子, 還望桓二公子相助一二。”

桓南擡頭看着謝珵軟轎離開的背影, 輕笑一下, 方才王琛說瑤姑娘死了, 謝珵并未有任何反應, 出了浮夢居又火急火燎的離開, 既不去教坊司又不回南寧王府,那瑤姑娘估計是被他養在外面了。

思緒回籠, 桓南笑了下,“被人贖身是好事呀, 步枝姑娘為何苦着張臉?”

步枝含淚低頭,她不想被人贖身, 留在浮夢居好歹能時常見着謝珵,哪怕謝珵不看她、不和她說話, 她也覺得開心。

被人贖身的那日她哭着求浮夢居的媽媽不要讓她離開, 可那個商人出的價格是常人的兩倍, 浮夢居的媽媽怎麽可能同銀子過不去,媽媽還好言勸她看開點,日後定然能享清福。

步枝現在無他法,只能将身上唯一一個屬于自己的東西留給謝珵做個念想, 誰料她跑的再快也追不上謝珵的步子。

桓南以拳抵唇輕咳一聲, 步枝連忙擡手擦了下淚水, 擡頭強顏歡笑道:“是好事, 就怕離開了蘭陵城日後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想給在乎的人留個念想。”

桓南聽着步枝的話,看了眼她手中的香囊,拒絕的話終究說不出口。

偌大的蘭陵城,不知有多少像步枝姑娘這樣的人在日日盼着謝珵臨幸,奈何謝珵辜負了一個又一個,唯獨對教坊司的瑤姑娘上了心。

半晌,桓南說道:“這香囊既然是跟随姑娘數年的,還是自個留着罷,若是被旁人弄壞了姑娘定然要心疼的。”

言畢,桓南負手大步離去。

步枝看着桓南離開的背影失聲痛哭起來,桓南雖未明說,但是話裏話外都是謝珵的心裏沒有她的意思,讓她莫要牽挂謝珵了。

城西別苑,時錦瑤靠在美人靠上看着庭院的景色。

小院幽靜,草木扶疏,春風攜着春季的花香穿廊而過。

不多時,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傳來一陣熟悉的鳥叫聲,時錦瑤眸光微動,擡頭朝着小路看去。

一個着錦繡華裳的少年提着鳥籠子正閑庭信步地走來,時錦瑤的身子僵了一瞬才慌忙起身。

她并未迎上去,只木讷地站在廊下看着謝珵走來。

謝珵瞧了眼她,兩日不見氣色比之前在教坊司還要好,想來也沒受婢女的欺負。

“怎麽,從教坊司出來連禮數都不記得了?”

時錦瑤連忙屈膝行禮,生分的喚道:“世子爺。”

謝珵嗤聲,他要的從不是一聲稱呼。

他并未說出來,只将手中的鳥籠子遞給春花,吩咐道:“挂在廊檐下,不許虐待它。”

春花接過鳥籠連忙退下,時錦瑤看着春花将鳥籠高挂,謝珵笑了聲:“不認識了?”

“從前在教坊司陪你的,本世子想着你過來了就将它一并帶來給你玩。”

時錦瑤收回視線,倔強地別過臉,說道:“我不想要。”

春花聞言險些從小杌子上摔下來,她還從沒見過有誰敢這般堂而皇之的忤逆她家主子的。

春花挂完鳥籠子也不敢多逗留,生怕謝珵将怒氣發洩在她的身上,連忙低頭匆匆離去。

這邊,謝珵負手搖着折扇看着時錦瑤,半晌,他倏然将折扇收起,強行挑起時錦瑤的下颌,“不要?”

“本世子送人的東西還沒人敢說不要的,哪怕心裏确實不想要,臉上也得笑嘻嘻的收下,還要露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謝珵說完,挑眉看着時錦瑤,等着她改口,誰知時錦瑤緊咬下唇,拒不改口,小臉上就寫着“不喜歡”三個字。

謝珵收回折扇,耐着性子問道:“說,為什麽不喜歡?”

時錦瑤看了眼謝珵,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

謝珵眉梢輕挑,試探性地問道:“因為它曾在教坊司待過?”

時錦瑤倏地擡頭看向謝珵,謝珵哂笑:“它都沒嫌棄你在教坊司裏待過,你嫌棄它作甚?”

時錦瑤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似是謝珵再多說一句,她的眼淚就要滾落下來一般。

謝珵不再繼續說,伸手掐了下時錦瑤的臀,笑說:“進來更衣,小爺我想了。”

言畢,謝珵擡腳跨過門檻走進屋子。

時錦瑤低頭擦了下眼睛也緊随而去。

屋內,時錦瑤像從前那般将謝珵的衣裳一層層脫掉,之後順着床尾爬上床榻。

帷帳逶迤在地,緩緩閉合。屋內靜的只能聽見床榻間的翻動聲以及時錦瑤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一番雲雨過後,謝珵笑說:“又不是頭次了,還哭的這麽傷心作甚,好像是本世子欺負了你一樣。”

時錦瑤紅着眼哽咽道:“世子爺總是不懂憐香惜玉,每每都惹得瑤瑤哭鼻子。”

“是嗎?”謝珵将信将疑地低頭撥開時錦瑤的花-蕊,緊接着“啧”了一聲,“都紅了,很疼嗎?”

時錦瑤都被謝珵的話驚到忘了哭,她呆呆傻傻地看着謝珵,心想着都紅了能不疼嗎?

可這話她也不敢說出口啊。

謝珵用手輕輕給她揉了揉,又不懷好意地看着時錦瑤,俯身道:“是我太不知輕重,可這都是你勾的我呀。”

時錦瑤擡手擦了把眼淚,小聲嘟囔着:“我沒有。”

謝珵輕說一聲“有”後命昌辰去南寧王府的庫房将一面大鏡子搬來擺在屋內。

“今兒讓你自個兒也瞧瞧究竟有多銷魂。”謝珵看着時錦瑤得意的笑了下。

他早就想這樣同時錦瑤玩了,奈何從前在教坊司,那屋子小的根本沒法放下一面牆寬的鏡子。

天色漸暗,謝珵命人提早掌了燈火,時錦瑤蜷縮在床角用錦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順着帷帳的縫隙看着謝珵忙裏忙完。

倏地,謝珵将帷帳拉開,看着時錦瑤懼怕的模樣淺笑一聲:“小爺又沒對你做什麽,你躲那麽遠作甚?”

時錦瑤怯生生說道:“世子爺從前在教坊司沒折磨過瑤瑤,并不代表着現在不會折磨瑤瑤。”

“好端端的本世子折磨你作甚?”

謝珵的語氣溫柔極了,沒有一個姑娘能夠拒絕這樣溫柔又好看的小郎君。

時錦瑤緊咬唇瓣,垂眸不語。她怕謝珵記恨她從教坊司逃跑,怕來到這裏被謝珵變着花樣折磨。

“那、那世子爺還、還會送瑤瑤回去嗎?”

謝珵面色一怔,這才明白她這幾日一直在惦記着教坊司的事情。

他才不願意呢,他的金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好不容易贖出來再送回去,他吃飽了撐的吧。

謝珵本想直接了當的告訴她,後來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下,笑說:“你若是将本世子伺候的不好,本世子自然要将你送回去再重新尋旁的姑娘來。”

時錦瑤極不情願回到教坊司,那是她拼了命都想逃離的地方。現在聽了謝珵的話,哪怕她再不情願,也會盡力哄的謝珵高興。

“世子爺。”

時錦瑤從錦被中伸出藕臂環住謝珵的脖頸,謝珵的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的大掌抓起床榻上的錦被伸手扔到地上,之後有将時錦瑤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地上。

時錦瑤垂眸,眼尾泛起一抹緋色,輕輕挪了下身子怯生生的背對着銅鏡。

謝珵褪去外罩的薄衫,笑道:“連自己都不敢直視?”

時錦瑤別過臉不搭理謝珵,謝珵譏諷道:“看來瑤姑娘還是挺懷念教坊司的嘛,出了教坊司,伺候本世子的态度都變了。”

時錦瑤的手緊攥被面,閉眼深吸一口氣後睜眼看向謝珵。

“世子爺今日想如何來?”時錦瑤清澈的杏眸看着謝珵,雖說心裏極不情願,可面上卻還是表現得一副急不可耐的浪-蕩模樣,惹得謝珵只想雲霄事,不問凡人心。

謝珵伸出手指勾起時錦瑤的青絲卷了卷,“今日要看瑤瑤想要如何伺候了。”

時錦瑤擡手拈起謝珵的手放在花-心,笑道:“世子爺覺得這樣可好?”

謝珵“嗯”了一聲,繼而評價道:“晚露不如晨珠好,但、”謝珵頓了下,似是沉思,後說道:“晚間的花兒綻放的卻是比晨起要好的多。”

時錦瑤聞聲倏地紅了臉,她垂首羞答答地說了聲:“世子爺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

言畢,謝珵伸手将時錦瑤拉入懷中,指尖摩挲着紅粉珍珠,身下更是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一番挑撥後,謝珵擡起時錦瑤的下颌笑說:“你瞧瞧,多勾人。”

銅鏡中的少女青絲順着脊背滑落在地,略微粉嫩的小臉像是脂粉輕掃而過,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時錦瑤移開視線,小聲嘟囔:“哪裏勾人了?”

謝珵從前流連紅粉地,對小姑娘的心拿捏的那叫一個的得心應手,他輕輕攪弄着,勾的時錦瑤的心裏癢癢的,有種欲壑難填的難耐感。

謝珵知她已經到了雲端,咬着她的耳朵輕聲問着:“這樣夠嗎?”

時錦瑤輕“嗯”一聲。

謝珵哂笑一番,心道小妮子還挺能忍的,他有入一點,問道:“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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