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學霸了解一下09
[我這一世原本的攻略對象, 不會是他吧…]
原本在快樂吃瓜的情聖們:[……]
吓得瓜子都要掉了!
我們有給過提示嗎,應該沒吧。
綿綿見他們已讀不回,還個個噤若寒蟬, 生怕被他點名的樣子, 就猜到答案了。
呵。
本來只想詐點信息,居然一蒙就中。
你們什麽時候能給我整點陽間的事?就我和白羽生的适配度,怎麽可能…
綿綿忍不住又仔細觀察後視鏡裏白羽生的臉,所有話卡住了。
《禁書》的品位日常在線, 白羽生的确長了一張讓人心動的臉,性格也看似冷酷實則細膩妥帖,考得是全國名校, 副業也做得風生水起, 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人類高質量男性。
綿綿有點頭疼地按着太陽穴,他倒不是可惜,而是發現更嚴峻的問題。
這一世他從一開始就被白沉吸引了,後來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可接下來的世界呢,誰知道《禁書》會整什麽幺蛾子?
他有預感,從他确定唯一攻略對象,與情聖的屬性背道而馳後, 隐藏的難度在逐漸遞增。
他怕, 某個世界, 他會與白沉擦身而過。
未知, 總是令人不安。
綿綿的視線存在感太強,白羽生握着推杆的手沒有動, 那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錯亂了一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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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結滾動:“這麽看我做什麽?”莫名緊張。
綿綿的眼睫顫了顫, 将所有憂思隐去。
圍繞在他周身的氣勢消弭, 笑道:“我發現你和二哥真的很像,真沒有能區分的辦法嗎?”
白羽生憋着口氣不上不下,道:“分辨不出來不是你的問題?自己想辦法。”
就這麽點事啊,你那眼神怎麽和吃人似的。
管家吳恕來了電話,白羽生按了車載藍牙接聽。
吳恕報了幾道晚餐的固定菜色,問還需要加點什麽。
白羽生想了想,一連串說了三個菜名,末了掃了眼後方始終沉默的白沉。
綿綿聽出不對勁,這不都是白沉讨厭吃的?
敲定了菜名後,吳恕又問:“三少,沉少在您這裏嗎?”
白羽生:“……在。”
吳恕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大少讓代為轉告,回家後,請沉少先去他的書房,還有三少也是。”
白沉一手撐着下颔,聞言也沒什麽表情變化,說:“知道了。”
他望着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碎發落下昏暗的翦影,表情看不真切。
電話挂斷後,車內又安靜了。
只有白若楠與其他人腦電波都對不上。
她滿臉紅暈,發消息到群裏:[我裂開了!!!]
閨蜜們很快給了回複。
[怎麽了,快說出來讓我們樂樂!]
[你不是去五中了嗎,見到那帥哥沒?]
她們都知道白若楠要去五中找那個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男神。
白若楠:[見是見到了,又沒完全見到。]
白若楠:[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我爸收養的男孩,我要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從語氣上也能看出白若楠有多懊悔。
閨蜜們想到白若楠此前提起那個男生的評價,還有在醫院門口,那男生對她明顯敷衍的态度,忍着笑回複:
[仿佛提前看到了大結局。]
[這題我不會……]
[上吧上吧,萬一成功了呢?]
白若楠看得心裏發悶,家裏的男人不靠譜,這群閨蜜更不靠譜,這是根本沒人看好她啊。
她怎麽了,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
要是男方經濟條件不好,她甚至不介意花錢養個順眼的小哥哥在身邊,這麽善解人意的白富美到哪裏找?
當然,顧青輪應該是沒金錢的煩惱了。
白若楠憋着一口氣,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白若楠的包是特制的,比一般的背包大一些,能容納不少美術用具。
她從裏面掏出一本畫冊,戰術性轉身,露出姣好的側面線條,聲音甜美:“青輪。”
綿綿擡頭。
白若楠:“明年統考前夕,要與所有省內的藝術班進行一場交流賽,你幫我看看?聽說餘綿綿在素描方面領悟力很強,在藝術班一騎絕塵,我是不是差太多了?”
一旁的白羽生聽到白若楠這自來熟的稱謂,嘴角動了動。
白若楠心虛地回瞪了眼:你敢說句多餘的話試試!
白羽生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表示暫時不會拆穿她。
提到餘欣桐以前的名字,綿綿想起她給的藥水瓶還在自己包裏。
綿綿的眼尾壓了壓,要是後面拿下白沉,一定要他斷了和前任們的所有聯系,有自己一個還不夠造嗎。
綿綿:“我只是個外行,不一定能給你有用的意見。”
白若楠:“這有什麽,我就是想聽聽,多多益善嘛。”
綿綿算同意了,提醒了句:“餘綿綿現在改名了,換成了餘欣桐。”
白若楠不解:“她閑的啊?”
不過白若楠的關注也不在餘綿綿身上,她本來只是想找個像樣的話題撩顧青輪,但發現對方真的認真地看了,也不由地有些期待起來。
綿綿雖然不太喜歡白若楠,但那是前世的那個自己的後遺症。這會兒什麽都沒發生,而且前世白若楠最後的死狀實在太慘了,他做不到惡言相向。
白若楠說的交流賽,綿綿聽邢星說過。
聽說第一名有機會高考藝術類加分,這對藝術班的學生來說至關重要,他翻看着冊子,看的出來白若楠是用了心的。
腦海中畫師情聖給了他一些專業上的意見,綿綿又在這基礎上加上自己的理解。
綿綿翻過一幅幅畫作,最終停在一張伏爾泰石膏素描上,眉目疏離,說:“你對光影的掌握度很熟練,線條細膩,這是優點,但在比賽中這樣的習慣有可能會拖累你。每場大考都有規定時間,一般是三小時左右,如果抽到冷門的、不擅長的,時間就不太夠了。”
白若楠驚奇地問:“你怎麽發現的!?”她的确經常很趕。
這是白若楠的老毛病,喜歡一點點摳細節。
老師也提過,但白若楠始終改不過來,她是真的沒想到顧青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最大問題,眼中異彩連連。
綿綿說:“整幅畫給人感覺還是完整的,你的問題并不明顯。這次的角度很好,3/4側面,光、暗、過渡,三個區域都有了,如果考試抽到這個角度就走大運了。你卻在頭發、耳朵上畫得過分精致,它們還剛好分布在暗部,而處于亮面的鼻子、眼睛等略顯單調,如果你是整體推進,不太可能是這個效果。無論是素描還是色彩,老師看的都是整體感……”
綿綿根據白若楠的問題,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見。
白若楠越聽越專注,時不時點點頭認同着,從她的神情也能看出并不是刻意追捧,而是真心覺得顧青輪有真材實料。
車內幾乎都是他們兩人交流的聲音,就連白羽生等紅燈時,都忍不住瞧着綿綿。
觀察力驚人,還言之有物。
小夥子,有點東西啊。
白沉看顧青輪三言兩語就讓車內人對他好感倍增,剛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卷土重來。
顧青輪在他面前表現得太乖,又愛耍賴撒嬌,将弱勢表現得淋漓盡致,蒙蔽了他。
導致他誤以為将人牢牢掌控在手心,實際上,這個變數從沒被他掌控過。
白沉清楚的知道,自從顧青輪出現,他就開始焦躁。
明知道對方是男性,卻控制不住的關注。
他太自負了,自負到以為能控制住畸形的欲望。
白沉不否認他從一開始就想将這段感情遏制,可每每剛壓制住,沒多久又卷土重來。
在這反複的過程中,反而越來越無法抑制,溝壑中的欲望正在消磨他的理智,變得越來越不可控。
車子轉彎道的時候,綿綿的膝蓋不慎撞上白沉的,隔着布料擦了下。
綿綿還沒怎麽,白沉就将長腿往旁邊挪了兩寸。
綿綿還是少年的年紀,典型上房揭瓦的類型,你越是不讓我碰我越是要碰。
故意跟過去,又蹭了蹭,不停在白沉的臨界點上蹦迪。
第三次的時候,一只大手輕柔地抓住綿綿的膝蓋,手指纖長白皙,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卻好像下一刻就能捏碎掌下的物體。
随之而來的是,是白沉平淡的眼神。
綿綿的表情微微僵硬,不敢再玩鬧,縮了回去。
他們都好幾天沒見了,白沉是不是從沒想起過他啊。綿綿本來看白沉有點累的樣子,想着讓白沉好好休息會,上車後才始終沒打擾。
現在被這麽嫌棄,內心多少有些憤懑與委屈。
到了白家門口,白沉下車時,不知怎麽的,膝蓋像是不堪重負般發出輕輕的“咔”聲,很快又被白沉的手機來電鈴打斷。
綿綿離得近,還是能準确的捕捉到那聲輕響,心瞬間提了起來。
回憶夢境裏,白沉複健的過程中,這種聲音多次造訪。
綿綿緊張地想抓住白沉,卻只碰到了一片飄逝的衣角。
白沉向前走着,回頭示意車裏的人先去白景屋裏,他則在屋檐下,接通了電話。
綿綿走在最後面,他望着白沉的背影,透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與漠然。
這讓綿綿不由地上前幾步,遠遠地等待。
剛才在車裏起身的剎那,他有看到來電顯示,開頭的001,是M國代碼。
這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正是白沉一直在等待的。
他送去一部分骨灰樣品經過檢測,測出了一樣不該存在的東西,草酸鈣結晶。
人體被焚燒後所有元素組成的部分被徹底破壞,是不可能産生草酸鈣結晶的。
但乙二醇氧化後能生成乙二酸,也就是草酸。
白沉的生母在死後,體內的乙二醇濃度過高,才有可能在骨灰裏有這樣的意外發現。
在拿到那瓶加了料的眼藥水後,白沉就移送到了警方,真正的骨灰盒也被他第一時間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中。
只是證據不足,還無法重新立案。
現在出來的檢測結果,終于能給白檀定罪了!
塵封了将近二十年的真相,終于在這一刻迎來了曙光。
白沉站在原地,因為過度用力而輕微痙攣的手指慢慢捂住了臉,掩住了情緒波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情才平複下來。
轉身就看到站在夕陽下的綿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光暈照在少年身上,在暮色四合中透着別樣的朝氣與希望。
白沉心神一動,來到綿綿面前。
“低頭。”
綿綿不明所以,有些疑惑,還有些興奮,他乖乖垂下了頸項。
白沉垂眼,掏出了一條閃着碎光的鉑金細鏈,來到綿綿身後,扣上鎖扣。
白沉的指尖有些涼,擦過皮膚時帶起一陣酥麻。
綿綿拿起鎖骨下方的吊墜,那是一片被打磨得極為光滑,白色堅硬,中間弧形的凹片。
綿綿撫摸着,發現不是貝殼、珍珠之類的材質。
“這墜着的是什麽。”
白沉沒答,問:“進屋嗎?”
是骨頭。
從白沉身上取下來的。
可能是被歹徒多次擊打,白沉的腿部發育不太好,常年疼痛,後期做了截骨縮短術。
為他做手術的醫生看他小小年紀忍耐力強,從頭到尾居然連滴淚都看不到,将取下的部分腿骨送給他留作紀念。
白景覺得骨頭放着滲人,怕弟弟對手術産生心理陰影,就托人做了這條鉑金項鏈,只是白沉從未動過。
前些時候,白沉在整理父母當年車禍的信息時,不小心打翻了裝腿骨的盒子。
綿綿還在研究它。
慢慢的,産生了詭異的聯想。
我知道我不該想這麽多。
但,這怎麽摸上去像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
綿綿:啊啊啊啊啊啊!!
大白:把自己送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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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