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陷入
分嗎?
清初也不知道。
清初說:“這事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顧祁澤道:“我過來就是希望事情有轉圜餘地,你不給我回答,我不松手。”
“我朋友還在外面。”
“那又怎樣?”
顧祁澤道:“我知道你性子,清初,你糾結一件事就喜歡往後延,現在不做決定,說不定之後這事就直接過了。”
那他今天過來這趟有什麽意義?
清初不去看他:“那我明天給你回答。”
顧祁澤不說話。
清初道:“感情的事總不能那麽草率吧,怎麽,這麽一會兒也等不了?那我會覺得,你這麽着急要我原諒,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顧祁澤盯了她一陣,末了笑了。
“行。不過我還确實是有目的。”
“?”
“我過來,不就是希望得到你原諒麽,這就是我的目的。”
顧祁澤後退一步,舉起手,沖她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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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放開了。
清初渾身不大舒服,看了看周圍,感覺應該沒什麽異常的。
但他們本來就沒做什麽,能有什麽異常呢。
清初連忙背過身去開鎖。
顧祁澤放下手,開始不慌不忙地繼續打量這間屋子。
他走到餐桌邊,饒有所思地去拿起桌上的小玩偶玩。
那是個帶彈簧的,手指按着小人下去會自動彈起來,他指尖摁着玩了會,又直接把那小玩偶拿起來看。
突然記了起來,這東西好像是他以前有次帶清初去吃肯德基,她看着新出的兒童套餐的禮物移不開眼,他給她買了份送的。
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她竟然還留着。
顧祁澤把那小玩偶又放了回去。
接着門開了,屠落落拎着一大袋東西走進來:“我以為你不在家呢,還想着發消息給你問問,剛剛幹嘛呢,在房裏開直播……”
屠落落興沖沖地進門,所有的話在目光接觸到屋內的人後瞬間戛然而止。
臉上的笑僵在了那兒,她後面還想說話的,全變成了一聲:“額……”
笑容有點尴尬。
她看看屋裏的男人,唇角僵硬地扯了下,算是個說不上難看的笑:“好巧啊。”
屠落落沒跟顧祁澤正式打過招呼,說知道對方,也只是上次知道他一直和清初談戀愛以後驚訝了下,加上以前的一些了解。
真正正式見面說話估計這還是第一次。
怎麽說呢,背着說人家專業選手,和真正當面碰到那種感覺可不一樣。
人際來往就在于,不管你背後說人家多少壞話,表面上什麽時候碰到都得好好地先打個招呼。
所以屠落落第一反應是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你好啊,我是初初的朋友,叫屠落落。”
顧祁澤彎唇:“你好。”
屠落落幹笑了兩聲。
之後放下東西,趕緊地把清初拽到了一盤,小聲道:“清初!”
還怕外頭的人看到似的,她叫完又望了一眼。
很好,對方好像沒注意她們這邊。
屠落落道:“他怎麽在這啊?你也是,不和我提前說一聲,我這搞得好尴尬啊,你倆剛剛在幹嘛呢?”
清初說:“沒幹什麽……這不是怕你等久了想着給你開門嗎,至于他來找我……嗯,說事。”
屠落落又回頭看了眼:“來找你求和的?”
清初想想,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那你的回答是??”
“暫時還沒給出回答。”
聽完,屠落落暫時也了解了,她有些無奈地擡手指了指清初:“你啊你。”
清初什麽性子她不了解嗎。
都開門讓他進來了,那顧祁澤這麽能說的一個人,不得淪陷得妥妥的。
屠落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可以怎麽說,就丢下幾個字:“不準答應他!”
清初抿唇,嗯了聲。
馬上她倆又出去,顧祁澤還在那兒站着,踱步,盯着地板悠閑。
清初這屋子小,本來有兩個人就有點擁擠了,再加顧祁澤長得高,遠遠看着顯得屋子逼仄狹窄。
可是他那張臉看着就不一樣,打慣了游戲的人皮膚都比較白皙,他的眉眼近看确實漂亮,再加上身上衣服是戰隊裏的,他們隊标是類似鷹的那種圖标,很炫酷,腳上的鞋看着就價值不菲。
屠落落喜歡球鞋,以前談的男朋友是打籃球的,大概看了看,這雙是剛出的聯名款,得好幾萬。
得,人雖然渣是渣吧,但确實資本條件這逼格和她們普通素人不一樣。
但是越這樣屠落落越氣啊,這麽有錢怎麽不把她們家初初也包裝下呢,他有錢人還差這點錢?
看她們初初一窮二白的都節儉成啥樣了。
屠落落走過去,倒了杯水遞過去:“沒準備什麽東西,就喝口水吧。”
罵歸罵,客套還是要有的。
顧祁澤淡笑:“謝謝,我不渴。”
清初連忙過去拉住屠落落,說:“不用這些了,他馬上就走,我送他出去。”
屠落落訝異:“啊,這麽快就走啊,不多坐會?”
清初搖頭:“不了,你快去忙自己的事,我送他出去。”
就這麽幾句話,顧祁澤的去向就定下來了。
是一點讓他多坐會的意思也沒有,屠落落進房間以後,清初走了過去:“走吧,我送你出去。”
顧祁澤站原地沒動。
清初擡頭去看他。
才見顧祁澤輕嗤了聲:“就這麽迫不及待希望我走啊。”
好歹她朋友還知道遞杯水人喝。
她愣是一口水都不讓喝的。
“你不走,那你想怎麽樣?”
清初的視線看着外面,沒有看他:“本來就說了只是說事,現在說完了。”
顧祁澤也只是逗逗她,這樣說他也沒說什麽,跟着清初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是夜幕了,這兩天的晚上不熱,風吹在身上是涼的,不像前幾天溫度高的時候連晚風都是熱的。
下面有老年人在坐着唠嗑,或者散步。
清初和顧祁澤下了樓,到了樓下清初就沒走了,道:“我就送你到這兒。”
顧祁澤也沒說什麽,嗯了聲,手插在褲兜裏,姿态懶懶散散。
他低着頭,拿腳尖踢了下腳邊的石子。
“話說我姐那兒,你真的不想做了?”
清初意外:“你怎麽知道。”
顧祁澤笑笑:“聽我姐說的。”
“是,有那個想法。”
之前那麽不愉快,清初還記得,只是因為違約金的事猶豫了,這段時間還在做。
“別走了呗,這工作挺好的不是,你剛出學校沒多久,以後發展前景肯定可以,不是挺好的麽。”
顧祁澤忽的說:“你要是現在走,大概率要違約吧?”
說起這個,清初眼裏劃過一抹黯然。
她嗯了聲:“是,是有違約金。”
顧祁澤問:“多少?”
清初:“沒做到時間,要賠兩萬。”
兩萬阿。
顧祁澤在心裏斟酌這個數字,也還好,太少了。
只不過要清初付大概還是夠嗆,一個剛出校的大學生,又沒什麽錢,她走不成。
又聽清初說:“我會走的。”
“為什麽?”
清初不說話。
顧祁澤道:“你寧願花這個錢也要遠離我不成。會不會太得不償失了,清初。”
其實如果可以,清初也不想走,但是顧祁澤那天的一句話說到了她心坎上。
清初說:“我只是想向你證明,我不是一定要依靠着你的。”
顧祁澤笑:“那天我随口一句,你還真記上了?”
“真的別走了,行麽。咱們剛剛不是也說得好好的了嗎,再給我個機會,然後,咱們好好地談這場戀愛。”
清初有點倔,視線沒什麽變化地看着別處,表情沒變。
但顧祁澤知道,她內心肯定暫時妥協了,就算不是妥協,但這個機會他是拿到了。
顧祁澤笑了笑,改進為退:“你要是想走也行,我現在就去跟我姐說,違約金什麽的不用了,就兩萬塊而已,沒關系的。”
“不用了。”清初立馬說:“我做出任何決定,我自己都會解決的。”
她語氣篤定。
有種破釜沉舟的意思。
顧祁澤卻在心裏笑了聲。
他問:“你怎麽解決?”
拿她這兩個月攢下來的一點錢再狼狽地去湊,把這兩萬塊還上麽,要真是這樣,那她真的太傻了。
清初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顧祁澤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隊友幾個剛補完覺準備起來訓練。
越高懿剛爬起來,頭發炸得跟個地雷似的,揉了揉眼,看見顧祁澤,道:“回了啊。”
顧祁澤嗯了聲:“剛回。”
越高懿去接水撲了把臉,醒了會神,抽了張濕巾擦臉,問:“你去找她了?怎麽樣了情況?”
顧祁澤道:“和好了。”
越高懿本來神情還挺木然,聽到這消息眼睛瞪大,驚訝:“真的?”
顧祁澤:“是啊。”
越高懿豎起了大拇指:“牛。”
他們才說這事沒多久,他跟人顧祁澤打好了賭,越高懿确信這回那個叫清初的絕對不會回頭,肯定說走就走。
畢竟人妹妹多傷心啊。
顧祁澤卻很篤定,說她不會走。
當時越高懿就不服了,你說不走就不走啊?他開了個價,賭一千塊,這回和好他是狗。
越高懿臨了還想,自個兒這回不會真當這狗吧?
希望妹子骨氣一點。
沒想,還是輸了。
“媽的,這就好了。真牛,果然老顧出馬,一個頂倆。”
畢竟萬人迷,就是不一樣。
越高懿這樣說,顧祁澤卻并不怎麽高興得起來。
他慢慢靠到牆邊,從煙盒抽出一根煙,神色淡然地又去拿打火機。
煙管點燃,顧祁澤的視線也變得恍惚。
真的和好了嗎?
他還不确定。
只是他不服輸的心理證實他現在還沒輸罷了。
清初只是小小的猶豫,并不是真的回來,哪怕他使了那麽多的手段。
她很倔,還差一把火,就沒那麽容易。
顧祁澤輕笑了聲。
他站直身,拍了拍越高懿的肩:“以後別叫妹妹,改口叫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合一章惹,晚點再更一章。
然後你們以為現在就是火葬場了嗎?不,其實火葬場都沒真正開始。
再就是此處先行提醒,本文有男二,但非男二上位文,本文定位是浪子回頭,所以顧渣是男主,但男二會和女主有感情線,具體情節,不好透露~
感謝在2021-07-1814:01:11~2021-07-1821:55: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woqu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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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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