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榮幸之至
清初偷偷出去找他,去了顧祁澤住的位置,到了才知道他這些天就住鎮上的小旅店裏。
很小的一個房間,帶一個設施簡陋的洗手間,也就是有個不算舊的空調能調溫,八十塊一天。
清初過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熟人看見,進去的時候顧祁澤早等着了,剛開門把她抱了個滿懷。
顧祁澤穿着灰色毛衣,質地軟軟綿綿的,不紮人,抱着熱烘烘的,有他身上長久以來的香味。
清初從他懷裏出來,關上門,又看這周圍設施,小聲說:“好奇怪,有種背着大人出來開房的心虛感。”
她出來可是和爸媽說去打游戲的,轉頭就扭進了旅館。
顧祁澤說:“怎麽了,這麽大的還怕家長?”
清初:“不是,就是怪奇怪的。”
顧祁澤嗯了聲:“沒事,不是要打游戲嗎,咱們走吧。”
“等等。”清初忽然攬住他脖子踮起腳親了他一下,然後對上顧祁澤有些意外的目光:“這麽久沒見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不親一下啊?”
顧祁澤是着實驚訝了:“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在勾引我。”
清初說:“你随便怎麽想都行。”
他盯着她看了會,忽然把她按到牆邊親了上去。
屋裏暖氣風口還呼呼着,兩個人在那接了會吻,之後才氣喘籲籲地分開,顧祁澤低下頭去幫清初整理衣服。
确實有點罪惡,他說:“好了,剛剛沒心虛,這會兒我确實心虛了。”
清初勾着他脖子說:“我就試試,誰讓你這就中招了?”
顧祁澤道:“小妖精。”
收拾好東西,接着就準備出門了,顧祁澤牽着清初的手出去,離了房間,外頭的冷空氣一下就侵襲了上來,清初帶着顧祁澤去了他們鎮上的網咖,要了兩個位置,準備玩會游戲。
快過年這段時間就是沒啥事做,整天整天的玩。
打了會游戲清初問:“話說回來,你平時白天都是幹嘛,就在網咖裏頭玩嗎?真準備耐着性子,等正式過年了才準備上我家去啊?”
說這話時顧祁澤淡笑,有點若有所思:“就是忙啊,白天一大早上去街上走走,過個早,下午沒事了就在網咖裏,也沒什麽事做,現在跟鎮上人都挺熟了。”
清初訝異:“真的嗎,別吹牛。”
顧祁澤:“真的,騙你幹嘛,不信你去問。”
清初沒吱聲,注意力又回到游戲上。
顧祁澤又說:“至于什麽時候見爸媽,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我給你一個驚喜。”
清初好奇:“什麽驚喜?”
“等到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大年三十前那兩天,天氣倒沒那麽冷,家家戶戶為過年準備着,大多數親戚從外地回來過年,街上也越發熱鬧。
清初他爸跟顧祁澤越發熟絡了,偶爾去街上碰到,顧祁澤會主動打招呼,然後上來聊天,清初她爸很快發現這孩子不僅性格好,會的事兒也多,不只是修車了,說個什麽都知道。
而且他情商很高,接觸下來就能發現,對方挺會辦事和說話,反正就是挺讨喜,沒多久清初她爸都和人約着有空出去釣魚了。
釣魚幾乎是每個中年男人的愛好,不是那種釣,是釣真魚,清初她爸就是沒事做能在那坐幾小時都不會感覺乏味的,顧祁澤也會,而且還确實有兩把刷子,甩個魚餌下去什麽東西都能給你釣起來,這一下清初她爸跟人關系可是火速發展,那對顧祁澤是空前未有的欣賞。
再就是有空的時候顧祁澤會送菜過來,從街上買了直接送到家,搞得她爸都不好意思了,這天上午拉着人胳膊說:“你這來回也麻煩,上回不就說了過來叔叔家吃飯嗎,正好就今個兒呗。”
顧祁澤道:“突然打擾挺不好的,下次吧叔叔。”
清初他爸難得高興,拉着人不讓走:“怎麽會打擾呢,你跟叔叔見外什麽,我女兒也在呢,跟你年齡相仿,你倆在一塊應該也有共同話題啊,這不是還能交個朋友。”
顧祁澤笑:“那就不用了,我有女朋友了叔叔。”
聞言,清初她爸還有那麽點遺憾:“有女朋友了啊?哎,那也沒事,叔叔挺喜歡你的,你前兩天不還給叔叔釣了那兩條大魚麽,進來吃個飯嘛,叔叔給你做剁椒魚頭。”
顧祁澤眸子轉了轉,唇角勾起:“那就叨擾叔叔和阿姨了。”
清初是前天晚上打手機游戲吃雞到淩晨三點才睡的,沒跟顧祁澤說,他不讓熬夜,她都是偷偷上線找小夥伴玩,今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的時候穿着睡衣蓬頭垢面,打着哈欠的樣子都狂放不羁,她拿着牙刷擠上牙膏剛往嘴裏送,就聽見門外傳來他爸和人說話的聲音,清初好奇地探出頭去看,在看到顧祁澤的那一刻,直接瞳孔震驚。
清初她爸道:“怎麽這會兒才起床呢,快洗臉刷牙,家裏來客人了。”
“客人?!”清初裹着嘴裏泡沫含糊不清地喊。
那樣子是絲毫不顧自個兒形象了,清初她爸來時還跟人說自家閨女多文靜淑女的,這倒好。
她爸在底下打手勢招呼:“你倒是注意着點啊,這個就是你爸之前說的認識的那男孩子,叫顧澤澤。”
清初:“顧澤澤?!!”
顧祁澤乖巧的笑:“姐姐好啊。”
清初一口泡沫差點噴出來。
神特麽顧澤澤。
清初她爸着實沒想過清初突然這反應,過去小聲說:“你這孩子今天怎麽了,家裏客人呢,趕緊收拾了,爸做飯去,記得招待客人。”
清初:……
趁着他爸高高興興去廚房,清初憋不了了,把顧祁澤給拽到洗手間,小聲問:“你這是幹嘛啊?!!”
顧祁澤倒是泰然自若:“怎麽了?”
清初:“什麽顧澤澤,還有什麽小夥子,你到底怎麽跟我爸認識的,還關系搞這麽好。”
她剛剛看到他第一反應還以為他是不打招呼直接上門了!
清初忽然意識到他爸前段時間說修車行那男生,兀的瞪大眼:“你不會就是我爸前幾天說的那帥氣小夥……”
“叔叔對我評價這麽高嗎?”
顧祁澤輕笑:“不出意外,應該是。”
清初:“!!!”
清初發怔:“你瘋了。”
顧祁澤說:“你爸媽這不就挺喜歡我的嗎,證明,我這近乎套得好。”
清初說:“挺喜歡,回頭知道了你就完蛋。”
媽的這樣玩,她本來還想着怎麽開團,他竟然背後把人水晶都給拆了!
清初不是會這麽玩的主,就是心虛,想着要不讓顧祁澤趕緊招了,現在全部說清楚還有希望,別真玩到最後完球了。
她剛要推着他出去,他爸就在廚房喊:“哎,顧澤澤你能不能吃辣啊,叔叔一家都比較重口,調味料可能有點辣行不?”
一句澤澤差點又給清初喊出戲了。
顧祁澤連忙應了聲,說:“叔叔我來打下手。”
之後遞給清初一個眼神,低聲說:“沒事兒寶貝,我心裏有數。”
清初:你有數,你要完蛋還差不多。
顧祁澤趕緊出去了,撸起袖子就去廚房幫忙,她爸推着阻着讓他別做事,顧祁澤也不聽,就在那給她爸折菜了起來。
看得出來她爸短短幾天就被折服得特別欣賞這男孩子。
倆男人待一塊在那唠嗑,看背影,真相處得跟父子似的。
清初都沒眼看,她覺得顧祁澤是不是真有社交牛逼症,要不然怎麽這麽厲害。
很快清初她媽媽也回了,看到顧祁澤,兩邊同樣客套地打了聲招呼,顧祁澤溫柔又禮貌地喊阿姨,清初她媽應了兩聲。
之後把清初拉到邊上問:“這孩子什麽來頭啊?不會是你哪個姑婆叫過來相親的吧?你爸認識?”
清初幹笑:“何止認識,你看這欣賞得恨不得認人做兒子似的……”
了解後,她媽說:“那你們這年齡相仿,應該是你們那兩屆的啊,在學校你不認識?”
清初心虛,嘟囔道:“外地的,我哪認識呢……”
“外地啊?”她媽好奇:“那怎麽來咱們這兒呢,聽你爸說,還會讓人來咱們家吃吃年夜飯。”
确實有點突兀,她媽也跟着吐槽:“我看你爸就是認識漁友了走不動道,我還以為是來跟女兒相親的呢,白激動了。”
清初:???相親您激動啥。
一直到晚上吃飯,顧祁澤都表現得挺勤懇的,清初媽媽聽出他說話口音,說:“孩子,你怎麽說話有點北京那邊似的?”
顧祁澤笑,說:“原來爺爺奶奶在那邊,跟着從小住到大,口音就這樣了。”
她媽了然地哦了聲:“那你北京人嗎?”
顧祁澤想了想,說:“也不算,郊區的。”
“是嗎。”
“是啊,現在我也是一直在外省過,在外頭打打零工,今年也回不去……”
清初聽得腦袋發緊,在桌子底下悄悄踹他鞋子。
可算別說了,越說後面越不好圓。
顧祁澤頓了下,視線看了她一眼,彎起唇,主動給兩位長輩夾菜:“今天過來叨擾您了,做飯也辛苦,叔叔阿姨多吃點。”
這麽聽着,清初她媽也覺得這孩子可真懂事,嘴又甜。
清初她爸心疼,說:“孩子這麽優秀,還在街邊修車呢,那一個人在外過年也孤單吧?”
顧祁澤:“沒事兒,其實平時那兒也不忙,我也是随便搞搞。”
她爸:“沒事,馬上大年三十了,過兩天年夜飯就來一起吃個飯呗,沒什麽打擾的,投緣。”
顧祁澤也不客氣:“那就謝謝叔叔阿姨了。”
清初在旁邊埋頭吃飯,一聲不理。
吃完了飯,清初她爸媽暫時去忙事,顧祁澤就坐客廳裏跟清初一塊看電視,兩人隔着一點安全距離,沙發一人坐一邊,她爸偶爾從外頭回來帶了東西還會問他吃不吃,顧祁澤當着面和清初說話都沒事。
等兩位長輩不在的時候,顧祁澤小聲問清初:“你有沒有覺得,你爸媽還挺想咱們倆認識的,你爸媽很喜歡我。”
清初抱着枕頭,不想理他:“你滾,背着我搞事情還不跟我打招呼,不想和你說話。”
顧祁澤:“當時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給你一個驚喜。”
清初:“驚吓還差不多,等什麽時候我爸媽知道,你完蛋了。”
顧祁澤:“我都有想過,不出意外應該不會,等開年了我就跟叔叔阿姨解釋,你爸人挺有趣的,應該不會生氣吧。”
清初幹笑:“是啊,就怕他會直接拿掃把把你揍一頓。”
其實仔細想想他爸之所以會這麽熱情,很大程度也是顧祁澤太會辦事,之前修車什麽的就是小鋪墊,他就一點點無形把關系給推進,主動送東西、表現禮貌、又熱情,還會釣魚,釣上來的鲫魚、翹嘴、白條什麽的全給他爸。
清初他爸又愛釣魚一人,見人小夥這麽厲害那關系可就立馬不一般了。
說白了清初總結,拿人手短不好意思,這不就着了顧祁澤的道,他哪想得到還真有人就這麽有心思。
顧祁澤說:“那我不也是為了讨好二老麽,相信二老能理解的,要可以,我能一直這麽讨好,只要同意讓我和他們閨女在一塊。”
清初不置可否。
大年三十很快到了,年夜飯顧祁澤來了,幾個人其樂融融吃完了飯,顧祁澤幫着收拾桌子,之後和清初私下遞了眼神,兩人就出去蕩路了。
晚上有點冷,但不像北方那邊冷得出個門都是煎熬,倆人都穿着羽絨服,牽着手,還挺暖和。
過年熱鬧,街邊還有玩煙花的小孩兒,有的是熟人,碰到了清初就把臉埋帽子裏,不讓人認出——雖然其實到這份上就算認出了也沒什麽,她已經想把顧祁澤好好地介紹給她身邊親人朋友了。
清初說:“其實,可能剛複合的時候我心裏不是完全接納你的,總覺得有點不适應,但是現在又覺得沒你好像不行,顧祁澤,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很善變。”
顧祁澤牽緊了她的手,說:“那不是才證明我們之間感情的變化,我知道那陣子你心裏對我還有異議,放不開,其實我都有做準備,也會擔心你萬一不喜歡我又後悔或者分手,現在我就慶幸,還好。”
清初說:“所以,咱們回去見見家長吧,也不開什麽玩笑了,我想好好地帶你去見見我家人,給他們認識。”
顧祁澤問:“可以嗎?”
“當然,大年三十,不就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
清初也不知道哪來的沖動,牽着他的手又回去,本來想把事情攤開好好解釋下,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屋裏燈都關着,她慢慢推開門往裏看,叫了聲:“爸、媽?”
沒人應。
清初站在門口,寂了會兒,然後轉頭看他:“我爸媽好像出去打麻将去了,大年三十,總是他們出去玩的時候。”
顧祁澤嗯了聲:“那挺好的,叔叔阿姨辛苦那麽久,過年忙活到現在,總該去好好放松放松。”
清初:“那咱們倆……”
顧祁澤問:“看電視嗎?春晚,咱們一起跨個年。”
清初說:“那你就不怕在我家待到半夜,我爸媽打完牌回來。”
顧祁澤把她拉到懷裏,手擱她腰上,輕聲說:“那你不是都說想把我好好介紹了嗎,底子總得揭,我總得見見我未來岳父岳母……”
他們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就在玄關處接起了吻。
親了兩下顧祁澤頭一次有點心虛,輕聲說:“沒事吧?”
再大膽,也幹不出在這兒就這樣出格的事。
清初說:“沒事,我爸媽又不在。”
淺嘗辄止,很淺的幾個吻,親着親着,結果燈突然開了,沒适應光亮的倆人眼睛還有點被刺到。
轉頭往屋裏看,就見清初她爸媽在那看着他們,神情錯愕呆愣。
兩人一下就分開了,面面相觑,有點不知道可以怎麽說。
顧祁澤:“叔……”
清初:“爸……”
渾身都尴尬得發麻了。
妥妥的三堂會審架勢,馬上,清初她媽也聞訊回來,公開處刑清初這位男朋友。
清初她爸是最氣的,你說好好在家斷電修個燈泡吧,結果就碰着這事,他當時聽了解釋,差點沒拿掃帚過去,騙他,敢情之前的那些全是假的!
清初被帶到了她房間,不能出去,只能待着,因為她爸要單獨“審問”。
結果就造成了顧祁澤一人在客廳頂着她全家人眼神的局面。
清初進去前還擔心讓她爸別罵顧祁澤,她爸滿口應了,結果剛進房間,外邊傳來聲。
清初她爸痛心疾首,指着人道:“好你個小子,我那麽信任你,那麽喜歡你,就沖你這勁,當初沒少騙得我們初初着迷吧?”
清初在門後揪緊了手。
何止着迷,以前有段時間那簡直跟迷什麽似的喜歡。
顧祁澤态度很誠懇,首先就立馬坦白了:“叔叔,我是真心喜歡初初的,來之前也是擔心您不同意,會有顧慮,當時看到您覺得親切所以才想和您搭話,我沒別的意思,我和初初認識好多年了,我真的特別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
清初她爸:“想跟她在一起你不能直接來說啊?非搞這些,你玩弄誰呢。”
顧祁澤說:“我沒有想玩誰,我是真心覺得和叔叔聊得來,叔叔性格有趣,人也開朗,熱心又善良,我想到您又是初初的父親,就覺得特別親切。”
清初她爸:“親切,親你個錘子,你不是別有用心,心裏精着才搞得出這些?心理素質很強啊。”
顧祁澤說:“初初那麽好,我也得有一些過人之處才能配得上她。”
清初她爸:“?敢情你覺得我這話是誇你。”
顧祁澤:“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祁澤态度好,認錯也快,說了會以後她爸好了點,在沙發上坐下,說:“行了,顧澤澤是吧,那你現在好好說說,跟我女兒怎麽認識的,專程從北京過來就是想要我們認可?那好好談也行。”
顧祁澤誠懇地說:“我不叫澤澤,其實我叫顧祁澤。”
她爸騰地站起身,指着門口:“滾,你現在給我滾出克。”
顧祁澤不知道可以說什麽,清初這時候出來了,有點局促,喊了聲:“爸。”
客廳氛圍被打破,看到她,她爸扭過頭坐了下去。
其實吧,一開始清初她爸就有點覺出點不對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怎麽看不出來呢,只不過也是顧祁澤到他家吃飯以後覺出來的。
反正吃飯時清初那反應不對,而且和對方好像很熟的樣子,反正怎麽看怎麽不像他平常那女兒。
之後她爸去街上找人打聽問了,才知道那孩子是前段時間來的,原來主動去人老楊那兒提出免費打工,不過就做上午那幾個時段。
聽說,他第一次上集市的時候開的還是很好的一輛車。
不是什麽寶馬奔馳,那是他們這小鎮從沒見過的牌子,有錢人才開得起的,再加上他北京口音,清初她爸也覺出點味來,就想看這倆人什麽時候給他坦白。
誰曾想,中途這麽個插曲。
就算清初她爸喜歡顧祁澤這孩子,那也得罵。
三堂會審在那坐了許久,清初好好和她爸解釋了,軟着聲音說:“爸,這事我真可以解釋,您別生氣了。”
清初她爸誰話不聽,耳根子就是在媳婦兒和女兒這兒軟,清初安慰了幾句,心裏好受了,之後才把顧祁澤留在這兒。
事後清初她爸指着顧祁澤鼻子搖着頭說:“你這小子你。夠精的。我算是服了。”
顧祁澤全程态度誠懇,說:“叔叔,我是真心喜歡清初,想娶她。您也不要對我帶偏見,覺得我家裏怎麽樣,我和她之間一直很平等,專門搞這一出想和您拉近關系也是想表明,我吃得下苦,端的正态度,您讓我幹什麽都可以,不是說別的意思。”
她爸冷靜下來,說:“你喜歡我們清初哪兒?非得她不行嗎。”
顧祁澤:“對,就非得她,我就喜歡過她這麽一個女孩子,想把什麽都為她奉獻的,這種感情,這輩子不會有第二次。”
她爸笑:“吹吧,你才活多少年是,還一輩子。”
顧祁澤:“那就不算一輩子,反正我真的很誠心的。”
他在她爸那兒說的有些話,清初在旁邊聽了都有點感動。
最後清初她爸說:“你們談戀愛我是管不着,但我對你小子這皮勁兒有意見得很,以後少在我這兒皮,好好對我們家清初,別說我對你有偏見,你要以後欺負她,可別怪我翻臉的。”
這麽一說顧祁澤就意會了出來,清初她爸是同意了。
他連忙應下:“哎,肯定不會,我把初初當寶貝一樣捧着都來不及。”
清初她爸又說:“至于結婚,慎重商量吧。想娶我們初可以,但等過兩年吧,過兩年讓你爸媽過來,咱們雙方家長吃個飯見個面,沒什麽不好說的,但有一個,別以為你是大城市的人就牛,對我女兒好點,不好,我以後怎麽着也得接回來。”
別看清初她爸話放得狠,但說句實話,明裏暗裏對顧祁澤還是挺滿意的。
主要還是那幾天的功勞,被一個人給驚豔到了,那确實是難忘,他就覺得這小子有他年輕時候那樣子,所以之後再怎麽樣也不太會改觀了。
顧祁澤感動,說:“哎,一定的,爸。”
清初她爸:“叫誰爸呢,這油嘴滑舌的。”
後來過完年,顧祁澤就準備開車帶清初回去了。
回去之前他偷偷買了一枚鑽戒,準備到了北京放在清初房裏的某個位置,等她什麽時候發現。
關于鑽戒的款式他還咨詢了清初她爸,倆直男一致選了一枚鴿子蛋大的鑽戒款,還是她媽在那極力阻攔表示清初絕不會喜歡這種款式才算沒定,後來挑了一枚很淡雅的鑽戒。
裏面不只是顧祁澤的心意,還有清初爸媽的眼光。
顧祁澤和二老說過,他這輩子也沒好好送過她什麽,也沒搞過什麽浪漫的,一輩子都這麽放蕩不羁,可是他也知道對于女孩子來說,結婚是最最重要謹慎的一件事,所以有關這件事,他想好好辦。
清初對結婚、見家長有很多顧慮。
他就不想她那麽擔憂,覺得順其自然吧,什麽時候她想結婚了,肯定就會有那一天了。
當然,這個年過得很有意義,不僅僅是因為見了清初她爸媽,更重要的是和清初有了那麽一段有關她家鄉的記憶。
很多粉絲都說過顧祁澤是神。
其實顧祁澤不這麽覺得,他就是個普通人,過着普通的日子,普通的愛着一個人,早沒有所謂稱號。
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他可以做清初的神呢?
他覺得榮幸之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如果寫到結婚真的還有好長好長,太多故事了,就想着索性把後面的甜蜜留着大家當個念想吧~
相信在另一個世界,顧祁澤和清初可以很好,他們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說不定初初的孩子打游戲特別牛,和老顧一樣QAQ
所以墜落這本書寫到這就全部結束了,再次鞠躬感謝所有的讀者,全訂的讀者寶貝不介意可以打個五星好評呀,愛你們~
感謝一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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