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8)

較實誠,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至于怎麽處置法,最後還得要他們商量一下才行。

作為一名軍人,想要變得真正強大,就在戰場上表現自己,軍功則是最好的表現方法。只有這樣才能從小小的中尉一步一步往上爬,校官,将軍,乃至元帥……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元帥的中尉不是好狐貍,而隆美爾絕對是只合格的富有野心的好狐貍!

塞西真的睡着了,本來只是想做做樣子而已,哪知道閉上眼後睡意便排山倒海的襲來,結果沒過幾分鐘,就直接睡死過去了。隆美爾輕輕含住他的唇,鼻息間充斥着淡淡的藥水味,有些苦,有些澀。

“埃爾溫。”

隆美爾難得悲春傷秋一次,正沉浸在思緒中不能自拔,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以為是塞西睡醒了,可擡頭一看,病床上的人只是眼睫毛顫了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埃爾溫,連我的聲音都分不出來了麽?”

隆美爾回頭一看,驚訝,“是你?”說着,便站起來擋在床前,“你來幹什麽?”

沃爾加布笑了笑,“我和莫林是同事,來探望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真是有緣啊。”

隆美爾不想和她多做糾纏,“你看也看過了,他現在需要休息,所以趕緊走吧。”

“那怎麽能行,我還有事要和莫林說呢。”沃爾加布一屁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随身攜帶的包包放在腿上,仔細盯着塞西的臉看起來,“真是可惜啊,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就這麽被毀了,呵!”

隆美爾眼神一冷。“你笑什麽?”

“哼,我是笑他活該,真是惡有惡報!”沃爾加布眼神惡毒,清秀的臉因怨恨而扭曲,“一個男人憑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去勾引別的男人,讓自己落到這個下場,還不算報應嗎?!”

“住口!”隆美爾把她拉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門外推,“你這個瘋女人給我馬上出去!出去!”

沃爾加布甩開他的手,喊道,“我憑什麽走?我還沒來得及問候他呢,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他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問候,請你立刻離開!沃爾加布,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塞西面前胡言亂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隆美爾絲毫不留情面的低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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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加布還不肯罷休,就是不出去,黑色的皮包打在隆美爾手臂上,試圖讓他放開自己。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塞西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好像已經聽了很久的樣子。

隆美爾暗道糟糕,放開沃爾加布,回到床邊,“沒什麽,你既然醒了怎麽不喊我?感覺怎麽樣?”

塞西看着沃爾加布精彩紛呈的臉色,再加上剛才聽到的那一點點內容,心裏隐隐明白了一些,只能感嘆世界是這麽小啊……

“我很好,不過你們看來好像并不好。”塞西支起身體,隆美爾連忙把枕頭墊在他身後,讓他倚靠在上面,一舉一動間盡顯關心體貼。

沃爾加布換上笑臉,但一雙眼睛卻毫無笑意,“我聽伯格納說你受傷了,所以今天特意找了時間來看望你,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探視病人連點水果都不拿,兩手空空的來麽?塞西摸了摸臉上的紗布,“如你所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見你們,你真應該等我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來。”

沃爾加布冷笑,“這樣子挺好的,很适合你。”

隆美爾真想揍她!

塞西一個眼神掃過去,蠢蠢欲動的狐貍先生立刻便人肉布景,呆在一旁不再吱聲。

43小受君們的陰謀!

沃爾加布不是瞎子,她本來就很在意對面兩人的互動,看到這一幕,心中妒忌的小火苗噌噌的往上竄,都要快把她的理智燒光了!

塞西不明白她的态度為什麽忽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自己冷嘲熱諷惡語相向,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知道了他和隆美爾的關系。

可又是誰這麽多嘴賤,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呢?

難道是伯格納?

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塞西當下便否定了唯一能想到的犯罪嫌疑人,可怎麽也不會想到,根本不是有人說出去的,而是沃爾加布自己看到的!誰讓這兩位不分場合的親熱,還忘了把門給關上……

失誤啊!

主要是因為這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在住,陪護的人都知道他和隆美爾的關系,幹什麽事都不需要遮遮掩掩,平時也沒人來看他,所以在這方面難免會疏忽大意了。

塞西和沃爾加布對峙着,隆美爾兩邊都插不上話,小小的病房裏彌漫着濃重的火藥味,“既然你這麽不想看到我,那幹嘛還要來?不是吃飽了承德麽?”顯然塞西沒好氣說道,這小妞說話太氣人了!

沃爾加布向前走了兩步,打開皮包,好像是要拿東西,隆美爾警惕地走到她旁邊,只要這女人想幹點瘋狂的事,他就立刻把她拿下。

“你知道我很愛我的前男友,可惜他移情別戀,對我連正眼看都不看一下,”沃爾加布對隆美爾的敵意視而不見,“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愛着他,因為他是個好男人,他選擇離開都是我的錯,所以我一直都在試圖挽回。”

塞西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你一天要重複好幾遍的。”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他的名字,是不想再對他造成負擔,而我也曾在車站見過你們擁抱在一起,可當時并未多想,畢竟你們都是男人,”沃爾加布從包裏拿出一個鐵盒子,和塞西用來裝信的那個很像,“他曾經給我寫過一百五十多封信,我都好好收藏着,不舍得扔掉,只希望他能有一天能回到我身邊,那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聽到這兒,塞西眯起眼看向尴尬站在一旁的隆美爾,嘴上說道,“能這麽多信?他可真愛你啊。”

某只狐貍摸摸鼻子,無語望天。

“是的,當初我們非常相愛,可現在他被一只男狐貍精迷住雙眼,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一意孤行,這樣下去會毀了他的前程!”沃爾加布灰褐色的眼睛裏又迸出怨毒的光,直直射向病床上的塞西,“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對你言聽計從,被你那張臉迷惑心智的隆美爾中尉先生就是我的前男友,埃爾溫·隆美爾!”

雖然已經猜到是這樣,但塞西的臉色還是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沃爾加布把鐵盒子扔到他面前,“看看裏面的東西吧,這對你作出決定很有好處。”

隆美爾只覺那盒子裏不是什麽好東西,可塞西已經動手打開了它,一沓信件整齊的疊放在裏面,而封皮上的寄件人名字是……

你的埃爾溫。

“啪!”

隆美爾心裏一哆嗦,更不敢去看塞西的臉色。

塞西用力蓋上盒子,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壓下難堪帶來的怒火,這的确是隆美爾的筆跡無誤,而這種署名方式也和給自己寫的信上的落款一樣,只是這些信不是給自己的,而是屬于另一個女人。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要相信隆美爾的話,只談了半年戀愛,什麽事都沒來得及做,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卧槽啊啊!這話說出去誰能信?誰能信!都他媽男女關系了還純潔個屁啊!?傻子都不會信的!可塞西卻要強迫自己暫時相信,這讓本來就是暴脾氣的松鼠先生快要嘔死了!

此時,換成塞西的臉色精彩得像個調色盤,咬牙切齒但又不能發作的樣子,讓沃爾加布頓覺心情舒暢——就他現在的這張臉,離被抛棄的日子是不遠了。隆美爾雖然不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不過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是個被毀了容的醜八怪吧?現在照顧他也只是顧念從前的情分,她的埃爾溫還是那麽善良啊……

塞西又做了一個深呼吸,雖然氣得半死,好在臉上的紗布遮蓋住了他的大半臉色,還不至于讓他當衆出醜,隆美爾想解釋,但都被他沒好氣的駁回,“隆美爾先生,等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解釋這件事的!”

眼下最先要解決掉的是這個一臉看好戲的小妞!

把盒子還給她,然後塞西扯起嘴角,“在這件事上,我沒必要對你抱歉,畢竟感情是不能強求的。你不能強求埃爾溫重新愛你,我也不能強求他必須愛我,所以他做出的這一切決定都屬于自願,而我們倆之間也是平等的。既然如此,那你該興師問罪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沃爾加布把盒子塞回皮包,“我希望你能離開他。”

“不可能,”塞西斬釘截鐵的說,“只要他沒說分手,我就會和他一直在一起。”

沃爾加布,“你為什麽一定要纏着他不放?你們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塞西平靜的看她,“那你為什麽一定要非他不可?糾纏着他,讓他心煩意亂?我和他都是男人,在将來肯定會有麻煩,但那算不了什麽,我堅信埃爾溫會遵守他的誓言。而你現在這樣一味癡心妄想着一個已經不愛你的男人,有意思嗎?”

沃爾加布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服氣的喊道,“別以為你贏了,拿起鏡子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吧,簡直是醜到家了!你也知道男人心都是善變的,這一刻還對你口口聲聲說着甜言蜜語,下一刻就會像丢棄破鞋子一樣把你丢掉,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将來也會像我一樣被他抛棄,到時候千萬別哭着去跳萊茵河,那只會髒了清澈的河水!”

隆美爾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算她是個女人,但也不能這麽說吧?也不去管塞西的臉色,直接就把正罵得起勁的女人轟出了病房,還把門上了鎖。

呼……世界終于清靜了。

無視沃爾加布锲而不舍的敲門聲,隆美爾坐到床上摟住塞西,不善辯解的他半響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她說的那種人。”

塞西扭頭不理他。

隆美爾親親他的耳朵,低聲說,“你和她不一樣,我雖然喜歡過她,但更愛你。所以她說的那些絕對不會發生。”

過了好一會,塞西才悶悶說道,“如果我的臉一直就是這樣呢?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沒被毀容之前我尚且沒有信心是否能永遠留住你的心,現在連唯一的資本都沒了,我又拿什麽來留住你呢……”

隆美爾默不吭聲的抱着他,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一片,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塞西表明自己的衷心,甜言蜜語說的太多反而會讓人覺得很虛僞,可除了這個方法,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這真是個令人傷感的問題。

門外終于消停了下來,沃爾加布估計是走了。塞西松了口氣,然後就揪住隆美爾搖啊搖,大聲質問道,“你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果只是單純的談戀愛,人家至于這麽纏着你不放嗎?!”

可憐的狐貍先生被搖得頭暈眼花,“我對上帝發誓,我真沒對她怎麽樣過……”

“放屁!”啧啧,某只松鼠太粗俗了。

狐貍先生很委屈,“只不過寫了幾封信而已啊……”

“那是幾封信麽?那是一百五十多封啊!你們總共就在一起半年,差不多也是一天一封信!”塞西也覺得很委屈,原以為他只是對自己這麽上心而已,沒想到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對誰一樣!

這樣的落差讓松鼠先生絕對不能接受!

狐貍先生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再繼續搖下去,喘了口氣,說,“寶貝,其實根本就沒那麽多封,并且大部分還是敷衍她的糾纏,随便寫了點字寄給她的,哪能和給你寫的那些信比啊?到後來我基本上就沒再給她寫過,感情都淡了,還有什麽好寫的?你不要只看數量,要看心意!”

松鼠先生勉強聽進了他的解釋,斜眼看他,“還有比這個的嗎?”

狐貍先生趕緊點頭,“必須有的!”說着,順勢又把人摟住,“親*的,你可千萬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和她怄氣,不值得。”

松鼠先生從喉嚨深處重重哼了一聲,“這次就放過你,如果再有下次,咱倆就完了!知道麽?”

狐貍先生在心裏把沃爾加布那個女人虐了千百遍,臉上賠笑,“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舍得走!”

松鼠先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困意也随着而來,剛才都沒睡飽呢,現在就想睡個回籠覺,可隆美爾抱着他不撒手,所以只能幹巴巴的坐着打哈欠。

“親愛的,菲恩醫生把我們的……孩子留了下來,放在診所的冰箱裏保存着,他想讓我們去看一看它。”隆美爾忽然說起這事,讓塞西有些措手不及,愣在那兒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們的孩子啊,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在再也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隆美爾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有些顫抖,這無疑是塞西心裏的一根刺,輕輕一碰就會疼得渾身打顫。他以為他會哭,但他沒有。

“如果你實在傷心,那我們就不去了……”

“不!當然要去!無論如何我都要看一眼我的孩子。”塞西倔強的挺着腰板,像是在和誰鬥氣似的。

隆美爾,“那等你康複後,我們就去?”

塞西靠在他懷裏,閉上眼點了點頭,心裏也在暗暗慶幸,幸好沃爾加布對他懷孕流産這事一無所知,否則那真的要亂套了。

晚上快要換藥的時候,菲恩回到醫院,給隆美爾帶來了晚餐,身後還帶着一個跟屁蟲。曼施坦因先是問候了塞西的病情,然後便和隆美爾躲到病房外,嘀嘀咕咕了大半天,不知道在談些什麽。

“他們有事?”塞西疑惑的喝着雞湯。

“不知道,曼施坦因不告訴我。”菲恩整理着從護士那裏拿來的藥和紗布,他要親自為塞西換藥,這樣才能更了解傷口的愈合情況。

小肥貓聳着鼻子從被子裏探出頭,看到面前一大碗雞湯時,黑漆漆的大眼睛瞬間亮了,扒着四條腿就要沖出來。

塞西一把把它摁回去,“呵呵,是麽?難道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菲恩轉過身看他“反正不是好事,我看他們的表情都挺嚴肅的,說不定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合适讓我們知道吧。”

凱蒂用爪子撓塞西的腿。

塞西悄悄在他尾巴上掐了一下,小肥貓無聲慘叫。

菲恩沒有察覺到異常,仔細的剪開紗布和膠帶後,頭也不擡的問,“喝完了麽?”

“啊,是的,已經喝完了。”塞西捧着小碗,舔舔嘴唇,“可是我又想吃蘋果了……”

菲恩放下手中的活,“我給你去拿。”

一大袋子蘋果放在病床前的桌子上,菲恩撿了個比較好看的,去水房洗幹淨。在他走出病房後,小肥貓飛快的從被子裏竄出來,肉肉的小爪子裏攥着一小包粉末,朝菲恩放在桌山的藥水和藥膏裏各撒了一點點後,又飛快的竄了回來。

塞西手疾眼快的把它塞進被子裏,面無表情的等着菲恩回來。

“放心吧,這藥粉有止痛功效,不會再讓像前幾次那樣難熬了。”凱蒂小小聲的安慰她。

塞西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時,菲恩回來了,“你剛吃完飯還不能立刻吃水果,所以等上完藥再吃吧?”

塞西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臉上的傷口愈合得很快,菲恩要做的就是用消毒專用藥水把厚厚的結痂擦掉,這樣是為了清晰傷口處的髒東西,還不準打麻醉藥,可想而知,這該有多疼。

塞西已經經歷了一次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每次都疼得嗷嗷直叫,把守在外面隆美爾心疼得不行。今天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凱蒂說什麽也不讓他硬挨了,有止痛藥不用還活生生的受這份罪,這不是沒事找虐麽?

菲恩給他拆下紗布,用棉棒蘸着消毒水顯先是親親擦拭着裳口周圍,然後再一點點的去擦拭那紅紫色有些發硬的結痂,他以為塞西會像上次那樣叫的鬼哭狼嚎,但這次出乎意料的安靜嘛,不哭不鬧不撒潑,讓震驚的菲恩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嗷!”塞西疼得呲牙咧嘴,“幹嘛?!”

菲恩不可思議,“這明明有痛覺啊……”

塞西翻了個白眼,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快點快點,我都要睡着了!”

看他一副不知疼痛的樣子,最後搞得菲恩有點不敢下手了,在确定他是真的對消毒藥水的刺激性沒感覺後,才開始慢吞吞的上藥。

小肥貓坐在被窩裏悠然的舔毛,被塞西一指頭戳倒。

“不知道這傷口什麽時候能好,唉……”菲恩收起東西,心情沉重。

塞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安慰他,“我有預感,這點小傷痊愈後,我會變得比以前更好看!”

菲恩坐在他對面,眼神忽然變得憂傷,“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樂觀?結果反而還要你來開導我,我對此真的很抱歉……”

塞西的手指摸着鏡面,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指痕,臉上卻笑的開朗,“因為我有特異功能啊!你看我都能懷孕,還有什麽事能難倒我的?這三道疤痕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關于那個早夭的孩子,菲恩一直不敢當他的面提起,怕他會傷心,雖然自己好奇的要命,但也不打算突兀地去刨根問底,因為如果塞西知道自己能懷孕,那怎麽還會失去它呢……

“你今天早上說的那件事,我回去考慮了一下,”菲恩絞着手指,吞吞吐吐道,“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錯,又可以解恨,還不會傷害人命,雖然有點缺德,但他們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

塞西笑得猥瑣,“那你就是同意啦?”

菲恩很為難,“要不要和曼施坦因商量啊……”

“當然不行!他知道了肯定會不同意!”塞西眯眼發狠道,“既然動不了那大人物,只有拿小喽啰開刀了,要讓他們知道這邊可不是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菲恩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松鼠先生的狂霸拽的二貨之氣深深感染了他,所以決定放下顧慮,也要翻身做回命運的主人!

誰說兔子急了不咬人?那兩顆潔白的大門牙不止可以啃蘿蔔,還能啃西瓜呢!

兩只小受君在小攻君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達成了統一戰線,也開始秘密準備那個“猥瑣至極”的計劃……

柏林。

“母親,我不想傷您的心,但也請不要再繼續傷害我身邊的人,他們是無辜的。”曼施坦因坐在沙發上,對面是他的養母,也是他最小的姨媽——曼施坦因伯爵夫人。

端莊高貴的伯爵夫人沒有自己的子嗣,她和丈夫便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這個養子身上,為了能讓他有更好的未來而費盡了心思。可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娃娃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意,雖然對父母依然很孝順,但不會再把長輩們的話當作唯一的信條,就拿和男人談戀愛這件事來說,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科琳娜小姐後天就會來到柏林,你要好好招待人家,知不知道?”伯爵夫人對兒子交待着更重要的事,在她看來,除掉一個小小的平民醫生,根本用不着小題大做。

“母親,您在聽我說嗎?”曼施坦因對她不甚在意的态度很不滿,“後天我要去斯圖加特,科琳娜小姐有您和父親接待就可以了,請代我向她問好。”

伯爵夫人皺眉,“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她是你的未婚妻,來到我們家你卻連面都不見,也太沒禮貌了!”

曼施坦因拿起咖啡杯又放下,“很抱歉,母親,我這次事外派公差。”

伯爵夫人生氣的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曼施坦因父母愛護子女的心不會有錯,可一想到被無辜傷害的塞西和終日惶恐不安的愛人,他知道他必須要做點什麽,否則将來還會有更大的傷害。

44要時刻充滿危機感!

塞西在醫院裏住了差不多一個月,左手臂雖然還會偶爾隐隐作痛,不過沒什麽大礙了,菲恩每天都給他做營養套餐,身體各處恢複得都很不錯,只是臉上的傷疤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好,或許很快,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外面陽光正好,隆美爾體貼地給他找來一頂帽子,遮住臉上的傷,車就停在醫院門口,斯圖爾特依然充當司機。

雖然已經從隆美爾那裏了解到他的病情,但在見到塞西現在的樣子後還是狠狠吃了一驚。

“有問題嗎?”塞西摘下帽子,挑眉看他。

斯圖爾特,“呃……沒有……”

塞西往隆美爾懷裏一躺,“那就開車吧。”

隆美爾摸着他柔軟的金色短發,“如果累的就睡一會。”

塞西搖頭,“我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隆美爾,“別緊張,周末的時候我會去教堂做禱告,你和我一起嗎?”

塞西揉揉眼睛,“不了,我怕我會得抑郁症。”

雖然斯圖爾特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不過從後視鏡裏觀察到兩人的神情都有些難過,便按捺住好奇心,閉緊嘴巴專心開車。

這家小診所的位置的确有點偏,可能它的主人就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不受外界打擾,塞西再次來到這裏,望着馬路對面一條條的小巷子,臉色忽然僵硬起來,手指冰涼。

“親愛的?”隆美爾擔心地握住他的手。塞西做了個深呼吸,閉了閉眼,“我沒事。”

汽車在診所門前停下,隆美爾拿出不多的行李,對斯圖爾特點點頭,“你先走吧,我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去。”

“好的,”斯圖爾特對兩人擺了擺手,“再見。”說完,便開車離開了這裏。

推開玻璃門,隆美爾把包放在地上,還沒開口,菲恩就從裏面走了出來,“你們來了。”

塞西坐在椅子上,盯着牆角的櫃子發呆。

“它不在這兒,”塞西來到他面前,“在地下室。”

塞西眼神動了動,手指絞着衣角,沒吭聲。

隆美爾在一旁看着他,忽然轉身走進後面的房間,來到地下室,菲恩不放心塞西,可又怕他找不到,便匆匆說了句“等我回來”就去找隆美爾了。

在一個放滿冰塊的鐵盒子中間,有一個用白布包裹起來的球狀物體,很小很小,隐藏在冰層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很難發現它。

“月份太小,還沒來得及成人形,我把它放在這兒,一是想讓你們知道它曾經存在過,也是想研究它和正常胎兒有什麽不同……”

隆美爾專注的看着那個小小的東西,他和菲恩都沒注意地下室門外站着的塞西……

曼施坦因先生帶着自己的小包袱又殺了回來,這次他可以在斯圖加特呆上五天,為了争取到這個差事,他沒少給長官們的兜裏塞好處。

小診所裏空無一人,可大門上又沒挂上歇業的牌子,那……人呢?

這時,塞西失魂落魄的從裏面走出來,臉色像曼施坦因第一次在醫院見到他時那樣蒼白。而他很顯然沒有看到站在屋子裏的男人。

塞西自認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性格沒那麽細膩,可一想到那個孩子,心裏就一陣陣的抽痛,以為做了好心理建設,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對它了,可見他想這份血濃于水的親情得太單純,如此來到了門口,卻始終沒有走進去的勇氣,甚至連看它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眼睛哭腫了,真的很難看。”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塞西愣在那兒,一時間都忘了擦眼淚,擡起頭便看到笑容溫柔的曼施坦因。

塞西抽抽鼻子,拿衣袖胡亂擦了把臉,可馬上就有一塊潔白的手帕送到他面前,順着那只修長有力的手指看到了男人眼裏的疼惜,“用這個吧,衣服布料太硬,對皮膚不好。”

“喪子之痛是我們這些外人不能感同身受的,但作為一個男人,不能表現得太軟弱,因為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隆美爾中尉為了能更好的照顧你,冒着被辭退的風險請了幾乎一個月的事假,如果不是他工作能力強,恐怕這個飯碗早就保不住了,所以別再讓他擔心,也別讓自己傷心了,好麽,?”曼施坦因慢條斯理地說道,他總喜歡溫和的對待每一個人,何況是讓他心生好感的塞西。

“可是我忍不住……”塞西擦着鼻子,眼睛通紅,“你不會明白的,如果有了這個孩子,我就能和埃爾溫真正在一起了,沒有人會反對我們,這是送到手邊的幸福啊!就這麽沒了……”

曼施坦因摟住他肩膀,安慰道,“雖然我不明白男人為什麽可以懷孕,可我相信你們還會再有孩子的,你的幸福也會回到你手心裏,到時候再緊緊抓住也不遲。”

這男的太會說話了……嗚嗚嗚……怪不得菲恩會對他死心塌地的……嗚嗚嗚……如果埃爾溫有人家一般的口才,那日後也就不會那樣受人排擠了……嗚嗚嗚……

變身“嗚嗚嗚”的松鼠先生靠在男人肩頭發洩心中的懊悔,曼施坦因輕輕拍打着他的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情人,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

但如果被知情的內人看到呢……

“你們在什麽?!”菲恩手裏的冰袋掉在地上,身後是震驚的隆美爾。

塞西完全不在狀态內,在看到心愛的狐貍先生出來後,咧着嘴嚎啕大哭地跑過去,一頭栽進人家懷裏哭得傷心,吓得隆美爾還以為曼施坦因那家夥人面獸心對自家松鼠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想到這兒,狐貍先生撸胳膊挽袖子就想揍人!

菲恩一臉兇相的瞪着還在那裏“裝無辜”的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中尉很郁悶,可是我真沒做什麽啊……

“親,親愛的,你要幹嘛啊?”松鼠擡起淚汪汪的大眼睛,扁嘴,“你都不安慰我一下麽?”

隆美爾在他嘴巴狠狠親了一口。

塞西立刻臉紅,“讨,讨厭……這兒還有人在呢……”

隆美爾和菲恩一起怒瞪某人。

某人舉起雙手以示冤枉,“剛才我看到他在哭,就好心安慰了幾句。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愛的人只有菲恩一個啊,你們可千萬別誤會!”

塞西哽咽着幫他說話,“曼施坦因還借給我手帕用,他真是個好人吶。”

隆美爾摸摸他腦袋,“乖,回去我給你買一沓手帕,咱一天換一條,各種樣式各種顏色輪流着用。”

塞西感動,“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隆美爾笑笑——瞧,這就是給口飯吃就高興的的松鼠先生。

曼施坦因把剛才放在桌上的行李包拿了過來,交給菲恩。“我要在這裏住幾天,給我準備好換洗衣服。”果然一副大少爺派頭。

菲恩抱着包皺眉,“你瘋了麽?如果被你母親知道,她會拆了我的!”

“來之前我已經向她告知了,”曼施坦因笑眯眯道,“所以,她是知道我要來這裏的。”

那邊,在隆美爾再三勸說下,塞西懷着激動而又忐忑的心情去了地下室,來都來了,總要看上一眼的,塞西摸着那小小家夥,喃喃自語道,“寶貝,如果肯原諒爸爸的過失,就請回到爸爸的肚子裏面吧,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隆美爾摟着他,神色肅然,

在進行了短暫的告別儀式後,兩位年輕的父親決定把他們這個孩子埋葬在萊茵河畔的修道院中,菲恩和曼施坦因同行,他們對孩子的早夭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處理完這一切,隆美爾陪着塞西吃過晚飯才回到124步兵團報道,不出意外的被上司狠狠批評了一頓,不過隆美爾還是很感謝他能在自己最為難的時候批下了假期。

斯圖爾特還想再打聽一些關于塞西受傷的事,但隆美爾實在沒那個閑心和他聊天,回到宿舍倒頭就睡,這一個月來都沒怎麽好好睡過覺。

塞西暫時不能回學校上班,他臉上的傷還沒好,還有那位無理取鬧沃爾加布小姐,想想都覺得頭痛。

小肥貓小心翼翼地把淡綠色的藥膏塗抹在他的傷口上,周圍皮膚都是清清涼涼的,在炎熱的夏季裏絕對是個享受,

“這東西還要用多久?”塞西打了哈欠,懶洋洋的問。

小肥貓對着傷處吹了吹,“當然是疤痕全部去掉之後了,這裏面有大量的ve和蘆荟,對美容養顏很有效果的!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用呢!”

塞西撇嘴,“我一個男人要那麽水靈的皮膚幹什麽?”

“啧!說你笨,怎麽關鍵時候還真就一點都不聰明了呢!”凱蒂恨鐵不成鋼,“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想要困住另一半的心,沒有點“顏色”那是萬萬不行的!隆美爾将來是什麽人物?那時候他身邊圍繞的莺莺燕燕肯定比現在多得多!個個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小夥子,而你呢?皮膚暗淡滿臉皺紋,試想一個擁有巨大成功的男人怎能不出一下軌,玩個一夜情?”

塞西揪住它的貓耳朵,“把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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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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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