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2)

杯,“親愛的,來吧,我給你倒一杯。”

淡黃色的酒業碰撞着晶瑩剔透的玻璃,塞西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挑眉,“不錯,比果汁好喝多了。”

“那是當然!”說話間,隆美爾的酒杯已經空了。

看他還要再倒,塞西連忙搶過酒瓶,“你忘記你不能喝多了嗎?如果大白天的喝醉的了話,會被孩子們笑話的。”

隆美爾擺擺手,“沒關系,最近我的酒量有點長進,不會那麽輕易醉倒了。我們很少在一起喝酒,今天就不要在乎那麽多,喝個盡興吧。”

賽性假裝驚奇地湊到譚面前,“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平時難得見你這麽主動地請我喝酒啊……”

“沒有,”隆美爾一臉正色,“我哪敢對夫人動歪心思?”

塞西盯着他的眼睛笑而不語,忽然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但沒有咽下去,而是吻住了他,慢慢地把冰涼的酒液渡到了她的嘴裏。

隆美爾順勢抱住他,兩人相擁倒在床上。塞西依然年輕的容貌讓他心悸不已,雖然這張臉看了幾十年,沒有看膩,反而越看越喜歡。雖然大白天的幹點少兒不宜的事的确是有傷風化,可隆美爾先生已經等不到晚上,因為此時的塞西實在太誘人了。

急色的手在身上游移,塞西不但沒有拒絕,反而還摟住他的脖子做迎合狀,這讓隆美爾心花怒放,只要沒人來打擾……

“爸爸!爸爸!你看我的兔子怎麽了?我的兔……啊!”曼弗雷德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懷裏抱着他心愛的小白兔,臉色十分焦急,不過在看到自己老爸老媽在幹什麽的時候,驚訝的長大嘴,愣在了門口。

塞西推開快被氣瘋的狐貍先生,十分淡定地朝曼弗雷德招招手,"你的兔子怎麽了,寶貝兒?"

曼弗雷德小臉通紅,抱緊白茸茸肥嘟嘟的小兔子,站在門邊不肯進來,"它,它不吃東西了,無論我怎麽喂它它就是不吃,"說到這兒,曼弗雷德急忙舉起小白兔,"爸爸,你看,它都沒精神了!是不是要死了?"

隆美爾整理好衣服,走過去從兒子手裏接過那只蔫頭耷腦的胖兔子,看了一眼,"估計是生病了,不過沒關系,我們帶它去看看醫生,我想它很快就會好的。"

"真的嗎?那我們快去吧,完了就來不及了!"曼弗雷德迫不及待地拉着隆美爾跑下樓,在他心裏,小白兔的安危比老媽的臉色重要多了。

塞西慢悠悠地走出卧室,手裏像變魔術似的變出一張照片,這是剛才他趁隆美爾不注意時從他衣服口袋裏掏出來的,照片上是個清秀漂亮的男孩,從他身着的軍裝上來看,是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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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陸軍将軍怎麽會有空軍軍官的照片呢?

真是個美男子啊……塞西盯着照片的年輕人冷笑一聲,轉眼間那張黑白照片就變成碎片被丢在了垃圾桶的最底層。

雖然賦閑在家,但手裏的工作還是要完成的。隆美爾在法國過人的表現得到了希特勒和陸軍高層軍官的認可,偶爾也要接受報紙的采訪,還有從各地寄來的明信片和信件,幾乎塞滿了隆美爾家的信箱。

"又有女孩給你送照片了,啧啧,長的真不錯!"塞西把今天收到的信全都堆在了桌子上,當着隆美爾的面,一封一封的拆開,看到熱情洋溢的文字,還要讀出來分享一下。

隆美爾先生很苦惱,他不想聽這些一點營養都沒有的表白信,如果是塞西寫的,那他還有點興趣。

"這裏還有男孩的照片!很精神嘛!"每個信封裏都會掉出一兩張照片,有男也有女,相貌都不錯,信中更是言詞火辣,j□j裸的表達着對偶像的仰慕之情。塞西面不改色地把那些告白信都看了一遍,最後還要評判哪封寫的最好,哪封寫的最差。

娜娜也樂呵呵地湊在一旁看信,還時不時的用暧昧的眼神偷瞄老爸,在一邊捂嘴偷樂。

曼弗雷德撫摸着小白兔柔軟的背毛,"我怎麽感覺媽媽和娜娜都有點不對勁兒呢?"

卡爾認真算着今天送來的賬本,頭也不擡地說,"媽媽在吃醋,娜娜在幸災樂禍。"

曼弗雷德斜眼看他,"你怎麽知道?"

卡爾放下筆,看着他認真地說,"傻子都能看出來。"

"……"曼弗雷德死魚眼看他,"你的意思是說我連傻子都不如?"

"我可沒說,"卡爾聳肩,一臉無辜,"這都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然後,兩個男子漢不出意外地又打成了一團……

隆美爾哭喪着臉把塞西手裏的信全都拿走,"親愛的,不要再念了,我們可以吃完飯了嗎?"

"可是我還沒有讀過瘾啊。"塞西伸手去拿,被隆美爾抓住親了一口,"親愛的,我們明天就把信箱拆掉,好不好?"

塞西挑眉,"在這不太好吧?"

"絕對沒有問題!我說拆就拆!"隆美爾先生拿出一家之主的氣概,做出了他認為非常明智的決定,只要塞西不再拿這些信來折磨他,就是把郵局拆了也行!

但塞西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拿起一張照片,上面的年輕軍官清秀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塞西有些相像,都是清澈的深藍色,好像能看進人心裏去。“有沒有感覺似曾相識?”

隆美爾皺眉,“誰啊?”

塞西冷笑,“一點也不記得了?千萬別告訴我你根本不認識他。”

105神秘文件

隆美爾看着照片上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很篤定地搖搖頭,“我确實沒不認識這個人,如果見過的話,我肯定有印象。”

他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塞西一時半會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戲,帶着心中的疑惑,從他手裏抽走照片,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雖然對塞西的行為很不解,但隆美爾知道這是他又在懷疑自己出軌了,雖然有點不高興,但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隆美爾決定靜觀不動,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或許你們只是匆匆見過一面,所以對他沒有什麽印象,不過我敢保證你們一定見過見過面,”塞西沒有做出令隆美爾吃驚的事,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那邊兩個熊孩子從地上爬起來,湊過來和娜娜一起仔細端詳那張“可疑”的照片。隆美爾煩躁地揮揮手,“一邊玩去!沒看大人們在談正事麽?”

曼弗雷德揉了揉小白兔的耳朵,壞笑,“爸爸,你真是人老心不老。”

隆美爾敲打他的腦袋,“這油嘴滑舌的強調是跟誰學的?”

曼弗雷德摟着心愛的兔子跑了出去,卡爾拿起賬本繼續算賬,隆美爾靠着椅背,眼睛定在桌角上的那張照片上,緊皺着眉好像是在回憶着什麽。

已經結婚三年的娜娜和漢斯到現在還沒有孩子,這讓隆美爾很着急,不會是有不孕不育症吧?還是說這男人生下來的孩子都沒辦法再生孩子嗎?

就在塞西為這件事煩惱時,斯圖加特發來緊急電報,墨林夫人去世了。

又一位親人的離世讓塞西大受打擊,雖然他不是莫林夫人的親生孩子,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把慈祥的莫林夫人當做自己的母親來愛戴。隆美爾怕他神經受到刺激,一直陪在他身邊,也無心再去過問工作上的閑事。

“我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本以為不會太傷心……”塞西靠在窗戶旁,神情寂寥,“誰都會死,我也會死,可是這種看着親人一個一個死去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我寧自己先死去……”

隆美爾抱住他,“可是我也不想看見你死在我前面,那樣我同樣會很痛苦。”

莫林家的家産需要有一個人來繼承,這個責任自然落在了塞西身上,可他嫁給了隆美爾,三個孩子都是隆美爾家的孩子,和莫林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這就要給其中一個孩子更改姓氏,讓他成為莫林家将來的繼承人。

娜娜沒有繼承權,曼弗雷德依然是小孩子心性,只知道吃喝玩樂,對生意上的事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有卡爾,這個沉迷數學無法自拔的孩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選。

塞西會以為他不願意改姓,但出于意料的是,卡爾沒有一點抵觸情緒,乖乖的點頭答應并且還反過來安慰爸媽,“沒關系,別擔心我。其實這沒什麽,無論是莫林還是隆美爾,我都是你們的孩子,所以成為莫林家的孩子,這對我來說有什麽區別嗎?”

隆美爾很欣慰,“好兒子,爸爸為你感到驕傲!”

塞西打算想給卡爾做頓豐盛的晚餐,可等到天黑都不見兒子回家,便抓了在一旁喂兔子的曼弗雷德詢問,"知道卡爾去哪兒了嗎?"

曼弗雷德眨眨眼,"和吉羅一起出去了,不過他們沒說去幹什麽,估計是騎馬去了。"

"可怎麽到現在都不回來呢?"塞西拿起電話接通了曼施坦因家,電話那頭正好是菲恩,不過他好像知道塞西要問什麽,搶先說道,"卡爾在我這兒,很抱歉沒有及時通知你。"

"那就沒事了,"塞西放下心來,"告訴他早點回家。"

"好的。"

塞西嘆了口氣,放下電話時,看見隆美爾換了身便裝正要出門。這麽晚了,要去哪兒?

"親愛的,我把文件忘在辦公室裏,現在去拿,不用等我吃晚餐了。"隆美爾帶好手套,親吻了一下塞西,擡腳就上了汽車。

塞西的心裏隐隐有些不安,是什麽重要的文件非要連夜返回去拿,連吃飯都顧不上。書房裏,那張照片依然被放在書桌上,塞西疑惑,難道隆美爾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嗎?可他口袋裏的那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厚重的雲彩把月亮擋在了後面,明天的天空不會太晴朗。塞西坐在書桌後面的皮椅上,手指輕輕敲打着扶手,他在等,等隆美爾回家。

鐘表上的時間很快溜走了一個小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它從進來時便沒有一刻停頓地走向書房,而不是去二樓卧室。

書房的門被打開,隆美爾快步走進來,然後拉開抽屜,把拿在手裏的文件袋放進去……

“拿的什麽?”

隆美爾那文件的手一抖,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書房的燈被打開,塞西坐在書櫃旁邊的小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隆美爾松了一口氣,迅速合上抽屜,努力使面部表情放輕松,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麽坐在這兒?吃晚飯了嗎?”

塞西躲開他的懷抱,站起來徑直來到書桌前,拉開了那個抽屜,“你還沒有回答我這是什麽,看起來很重要啊,連我都不能知道。”

隆美爾抓住他的雙手,幹笑,“這是軍事機密,不能洩露給任何人,親愛的,你別為難我好嗎?”

“這裏面到底是什麽只有你自己知道,”塞西雖然嘴角帶笑,語氣卻相當冷淡,“男人在偷情的時候,智商是最高的,這個文件袋裏裝的可能是你所說的秘密文件,也有可能是照片情書什麽的也說不準。”

隆美爾差點被這陰陽怪氣的态度激怒,可轉念立刻察覺出這是塞西的激将法,塞西不是疑心他出軌而是想看的是文件袋裏的東西。

“放手。”塞西動了動被緊抓的手腕。

“那怎麽行?如果我放開了你,你還不馬上就去看個究竟?”隆美爾順勢将炸毛的松鼠先生摟住,連拉帶拖地把他帶出了書房,還順手鎖上了門。

松鼠先生掙紮,但被更有力氣的狐貍先生牢牢控制住。客廳的餐桌上還擺着涼透的晚餐,看來這只松鼠的确沒有吃飯。

“寶貝兒,你聽我說,”塞西被迫坐在椅子上,賭氣扭頭不理人,隆美爾把他的臉扳過來,柔聲道,“我們先把肚子填飽,然後再去說其他事,好嗎?”

塞西怒氣沖沖地揮開他的手,“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吃!”

“可是我的确沒有做出讓你生氣的事啊,那個文件袋裏确确實實是重要文件,否則我也不會連夜返回去拿它,明天還有用呢!”隆美爾喊來寶歐拉把食物重新熱一遍,塞西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要去卧室睡覺。

“你別鬧了行不行!”隆美爾忽然對塞西吼道,“又不是女人,怎麽能這麽小心眼兒?”

塞西怔住了,“你說什麽?”

“我都說很多遍了,那是不能給任何人看的機密文件,你怎麽還不依不饒呢?難道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向你彙報一遍才行嗎?你別忘了,我是将軍!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從來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的塞西驚呆了,雖然兩人經常為了點小事争吵,但隆美爾從來都沒有用這麽惡劣的口氣來指責自己!

看到愛人受傷的眼神,隆美爾非常懊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本來想放低姿态把塞西哄高興了就不會再有麻煩,沒想到竟然越搞越糟,這一下子塞西非得離家出走不可。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塞西沒有鬧起來,而是定定的看了他半響,最後吐出一句話,“真的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隆美爾連連點頭,“我發誓,親愛的,我絕對沒有騙你!如果能讓你看,那我也不會對你發火。”

塞西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轉身走山樓梯。隆美爾心裏顫抖了一下,快步追上去拉住了他。塞西低頭看着又被抓住的手,淡淡一笑,道,“我要去睡覺了。”

“那我陪你!”隆美爾連忙道。

塞西沒有拒絕。

都沒有吃飯的夫夫倆走進了卧室,淡黃色的燈光讓房間裏彌漫着浪漫的氣氛。塞西沒有洗澡便換上睡衣鑽進了被子裏,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從頭到尾沒有看隆美爾一眼。隆美爾郁悶的在他身邊躺下,輕輕抱住他,累了一天的身體很快陷入休眠狀态,很快便沉沉睡去。

打着鼾聲的塞西突然睜開眼睛,伸手關掉了臺燈,卧室裏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大約過了半小時,感覺身後的男人呼吸平穩,鼾聲均勻,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蹑手蹑腳地打開房門後,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看床上,确定隆美爾已經睡着後,才迅速閃出卧室,盡量放輕腳步回到了書房。

黑暗中,他拉開抽屜,找到了那個隆美爾死活不讓他看的文件袋、

“這裏面究竟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塞西一邊拆開袋子的封口,一邊默默想道。文件袋裏并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封信。塞西翻看了文件袋正面的署名,是陸軍總參部發來的,不過這當然可以作假。

一封信竟然要用這麽隐秘的方式送到隆美爾手裏,可見這裏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除了和地下情人暗度陳倉,塞西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打開信紙,粗粗看了一遍內容,塞西瞬間僵在了原地,因為信裏的內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龌龊不堪,最後的署名竟然也不是參謀部的某位軍官,而是路德維希貝殼!

這是怎麽回事……塞西緩緩坐在了皮椅上,手裏的信紙在微微顫抖,他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因為這來得實在太忽然了。

這才1942年初,明明還沒有到碰面的時候,為什麽會在此時就和他們有聯系呢?看信裏的內容,這兩個人通信不是一天兩天的,隆美爾好像也不是很反對。塞西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只有一念頭,那就是盡快告知凱蒂,事情有變!

塞西強自鎮定,把信紙按照痕跡重新折好塞進文件袋,可就在這時,二樓上傳來了隆美爾的呼喚聲,看來他是醒來之後找不到塞西,便出來尋找了。

106征戰北非

在下面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塞西的隆美爾返回卧室,卻發現人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覺呢!精明的狐貍先生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了?

塞西從被子裏露出腦袋,揉揉眼睛,“你幹嗎去了?”

隆美爾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塞西見他一副呆呆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忍住笑意,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把腦袋又縮回了被窩裏,對石化了的狐貍先生招招手,“過來。”

狐貍先生拖着大尾巴,蔫耷耷地來到了床邊,猶豫地開口,“親愛的,你……一直都在這兒嗎?”

塞西白了他一眼,“難道你這麽着急起來是怕我跟別人私奔?”

“不,不……這倒不是……我我我只是……”狐貍先生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來然來,最後坐在塞西身邊,摸摸他細膩的臉頰,喃喃道,“真的不是在做夢啊……”

塞西在心裏偷笑,卻拍開他的手,皺眉,“大晚上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隆美爾竟然呆呆地點點頭,“或許真的是這樣……”

“行了行了,趕緊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去開會嗎?”塞西笑眯眯地掀開被子,做出邀請狀,“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隆美爾疑惑地反問,“我哪天不是和你一起睡了?”

這人真是……塞西憤憤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背過身去不打算再和這只一根筋兒的狐貍廢話了。一向跟不上塞西的思維跳躍的狐貍先生終于在慢半拍後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連忙甩着大尾巴抱住縮進被子裏的人,“好好好,我們一起睡!”

塞西也沒再別扭,乖乖地敞開被子讓他進來。看來這一招屢用不爽啊……

好像是故意迎合自己似的,隆美爾總覺得塞西有點太過熱情,把自己的思緒都燃燒成一團漿糊,沒有時間再去思考其他的事,而是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一番雲雨過後,疲憊的塞西陷入半昏迷狀态,隆美爾抱着他,雙手在他脊背上輕輕撫摸。

“塞西?”

“恩?”

隆美爾輕聲問,“你剛剛真的沒有離開卧室嗎?”

塞西把臉貼着他的頸窩,“沒有……”

隆美爾不再吱聲,在心上人的耳垂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醞釀睡意,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相信塞西的話。

第二天起床後,塞西又去了書房,那個文件袋果然不見了,而在桌角上的煙灰缸裏出現了一小堆黑色灰燼。以隆美爾的軍事素養,沒有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是不會輕易同意和反對派勾結的。可貝殼将軍的信又是怎麽回事?

“這說明不了什麽,你太敏感了。”凱蒂擺弄着試管,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隆美爾同意加入反對派,那貝克也就不會寫信給他了,正因為沒有同意,所以反對派們才要大力拉攏這位希特勒面前的紅人。”

但塞西不明白,隆美爾現在還不是帝國元帥,在軍隊裏也沒有那麽高的威望,貝克現在拉攏他是什麽企圖?

“你聽說過施陶芬貝格上校嗎?”凱蒂看了他一眼,手裏的活一刻沒停,“他是殘疾人,那為什麽反對派們會派他去刺殺希特勒麽因為他是本土後備軍團的參謀長,有機會和希特勒近身接觸,所以明知道他不是合适的刺殺人選,但最終還是讓他去了。”

塞西皺眉,“你的意思是,反對派是想通過埃爾溫刺殺希特勒?!”

凱蒂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可萬一行動失敗,埃爾溫就會死。連我們都會被送進集中營!難道這群人沒有想過無辜的人嗎?”塞西不可置信地喊道,這太殘忍了!

凱蒂無奈地聳肩,“犧牲小我才能成全大我嘛。”

誰也不能保證刺殺行動一定會成功,隆美爾不是傻瓜,他當然不會去冒這個險。希特勒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說沒有希特勒就沒有今天的隆美爾,所以忠心是一個原因,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家人的安全問題。

隆美爾不會把塞西和孩子們置身于危險之中,他們是他所做一切的動力來源。貝克将軍提出的一些大膽而又詭異的設想總是讓他感到心中不安,所以他不會因為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話而背棄軍人的信條和肩上所承擔的家庭責任。

看來反對派們等不及了,他們想盡除掉掉希特勒,并從他手裏奪取政權。現在施陶芬貝格伯爵沒有機會,因為他還沒有殘疾,所以反對派們就把目光鎖定在了身為希特勒心腹的隆美爾的身上。

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刺殺行動,隆美爾萬萬不能被牽扯進去。塞西仰頭看向一望無垠的天空,他有些迷茫,前方的路隐匿在迷霧當中,想要安全地走過去,卻不知道方向在哪兒。

自從法國戰役結束後,隆美爾就一直等待着機會再次到來,不過這次時間有點長,直至半年後,他的調令終于來了。

這天晚上,隆美爾剛從總理府回來,打算和家人們共進晚餐時,希特勒的一名副官帶着一份命令也趕來了,通知他立刻去面見希特勒和布勞希奇元帥。顯然有什麽重大的使命在等着他。

“親愛的,我終于又可以上戰場了!”隆美爾興奮地對塞西說,“我敢保證,這次一定是元首下達關于我重返戰場的決定,你看漢斯都晉升中将了,而我還是少将,這有點不公平!”

塞西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只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将是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他和隆美爾分開時間最長的一次遠行了。

第二天清晨,隆美爾再次吻別了妻兒,匆匆趕往總理府。幾天後,郵遞員塞西送來一封信,是隆美爾寄來的。

“我首先乘車去見總司令,他簡單向我介紹了一下新的任務,然後我又去見了元首。會見十分倉促,我的日常用具也到了,而我只能帶上這些最低限度的必需品。你可以想象到此刻我的腦海的一切是怎樣翻騰的……這樣一來,我們的假期又得再次縮短,這是形勢使然……”

塞西把信折好,他只想知道隆美爾什麽時候動身離開,他想再見他一面。很快,第二封信被送來了,“我昨晚在新的地方睡覺,它将是治療我的風濕病的好地方。”塞西驀然想起,曾經有位法國醫生曾為隆美爾治療風濕病,他善意地勸告,“您需要陽光,将軍,您應該到非洲去!”

意大利人天生不是打仗的材料,三十萬意軍在北非被英軍打得落花流水,希特勒決定派遣隆美爾前往北非,因為他知道怎樣激勵部下。

當隆美爾感到大本營後,布勞希奇向他傳達了新的指令,擔任德軍駐利比亞總司令,立刻趕到利比亞,盡快弄清當地實際情況,下午,希特勒親自向隆美爾介紹了非洲時局,要求他吧主要兵力集中在的黎波裏附近作戰。他還派副官施蒙特陪同隆美爾前往北非。

英軍已經占領本海齊,正準備進攻提波裏坦尼亞,意軍已無力組織有效的抵抗。但德軍裝甲最快也得四月中旬才能到達北非戰場。如果不能即使阻止英俊的進攻,德國的援助計劃很有可能會落空。在羅馬,隆美爾要求德國空軍第十軍軍長轟炸本海齊,第二天上午再空襲該域西南面的英軍中兵團。剛開始,空軍第十軍軍長蓋斯納爾将軍百般推托,令隆美爾無可奈何。這時,施蒙特出面了,他直接向希特勒作了彙報。

深夜,希特勒授權隆美爾,命令空軍采取行動,兩個小時後,第一批德國空軍轟炸機便開始行動了。

這是隆美爾第一次踏上非洲大地。一下飛機,他就意識到形勢不容樂觀。意軍正在向的黎波裏全速撤退,軍官們正忙着收拾行裝,一邊搶在英軍之前逃上船回國。

“我們必須在東邊的錫爾特灣建立前沿防線!”隆美爾說。

正準備逃走呢的意軍參謀走加裏博爾迪将軍傲慢地聳聳肩,“我建議将軍您親自到那裏去看一看,別在這兒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意大利佬可真欠揍!怪不得三十萬的部隊被英軍十幾萬人打得潰不成軍呢比法國人還無能!隆美爾忍下心中怒氣,決定迅速摸清情況。

當天下午,希特勒和施蒙特同乘一架轟炸機開始勘察戰場,飛機在非洲的烈日下盤旋,隆美爾粗略地看了的黎波裏周圍的部署,發現港口東邊有一條沙漠地帶,這似乎是一道天險,或許能作為理想的阻截敵軍的天然屏障、

飛機繼續向東飛行,他親眼看到了錫爾特大沙漠。太陽照在沙漠上,閃爍着熾熱的白光。他堅信只要守住錫爾特及海濱公路,他便能接管前線指揮權,等待自己的部隊到達後組織戰鬥!

在柏林的塞西坐立不安,他知道沙漠是個令人感到愛恨交加的地方,白天的溫度能達到四十多度,到了夜晚,氣溫會迅速下降,他很擔心隆美爾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畢竟他已經五十歲了,雖然體格很健壯,但和年輕人是沒法比的。

“如果我也能到非洲看一看就好了。”他在享受着和煦的陽光時,喃喃道。忽然,他眼睛一亮,或許還真有辦法能讓他去北非見上隆美爾一面!

107非洲之星

英國人輕視了隆美爾,用常規的作戰手段和這位經常使用非常規手段的德國人進行作戰實在是一種折磨。在到達非洲後的兩個星期裏,隆美爾帶着他的裝甲師打得英軍猝不及防,節節敗退,直逼鴨梨山大和蘇伊士,致使英國人在之前兩個月裏的戰果消失殆盡。英國人驚恐的給他一個外號——沙漠之狐。

在德國公衆的眼中,隆美爾早已成為了英雄,但這位英雄此時卻面臨着一個巨大的考驗,托蔔魯克是整個北非最好,最重要的戰略港口,只要英軍控制着托蔔魯克,那隆美爾就絕對無法去進攻埃及和尼羅河三角洲,因為托蔔魯克的駐軍可以随時切斷他的補給線。起初,隆美爾還沒有意識到英軍要在這裏決一死戰,但他就發現,所有的偵察情報都顯示,英軍只是撤離托蘭尼加,然後駐守托普魯克。由于判斷失誤,隆美爾白白耗費了許多生命和彈藥,而他現在還面臨着一個更為棘手的難題,那就是如何才能首先解決在圍攻期間為部隊提供補給的問題。

馬爾賽尤對隆美爾的戰績都是從德國報紙和媒體的宣傳上得知的,在接到随聯隊去往北非戰場時,他心裏有點難過但又有點興奮,難過是因為要和他的花花世界說拜拜了,興奮當然是因為可以見到隆美爾。

這個自小被寵壞了孩子是出了名難纏,他性格驕縱潑辣,放蕩不羁,特別喜歡任性妄為,讓上司和同事們頗為頭痛。在空軍裏,許多上司一聽到這位金發小惡魔的大名就會退避三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否則就是找虐,他被派來北非,很大程度來講也算是一種打擊報複吧。

“漢斯,我的洗澡水呢?”一名士兵沖進馬爾賽尤所住的小屋,“是不是又被你用了?”

馬爾賽尤慵懶惬意地躺在床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幹嘛那麽大驚下怪的?你看我好幾天都只用那麽一點涼水洗澡,特別不舒服,所以別那麽小氣嘛。”

年輕的士兵差點被氣歪鼻子,“咱們的配給都是一樣的,為什麽每次都要占用我的洗澡水?!你太自私了!”

馬爾賽尤安撫道,“以後不會再用了。這樣吧,等回柏林後我請你去喝酒,怎麽樣?”

真是個令人惱火的家夥!年輕士兵看着他英俊但有些女氣的臉,暗自磨牙,總要找個機會好好整整他,不然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機會很快就來了。

沙漠的炙熱讓初來乍到的馬爾賽尤很不習慣,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都快被毒辣的陽光曬得氣泡了,所以現在每一天最想幹的事就是泡在冷水裏不出來,給身體好好降降溫。

早上剛起床,他“偶然”聽到有人在說意大利那邊的軍營有很多幹淨的水,經過昨晚一夜的低溫,肯定涼爽宜人。馬爾賽尤馬上動起了歪心思,他一點也不介意替意大利人分擔這麽寶貴的資源。

白天做完一天的飛行任務,出了一身臭汗,馬爾塞尤避開同事們的視線,根據聽來的路線,悄悄潛進了意軍所搭建的一棟小木屋。

可為什麽木屋周圍都是德國兵呢?馬爾塞尤在心裏犯起了嘀咕,不過也沒過想,或許這裏還住着一些德國軍官吧。想通之後,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站崗的士兵看他穿的是空軍制服誘,雖然不明白一個空軍準尉來這裏幹什麽,但也沒攔着,畢竟都是自己人。

原來只在小木屋的前面安排了幾個守衛,看起來還想是臨時調過來的,而屋子後面根本沒人看守嘛,馬爾塞尤篤定,住在這裏的絕對不是什麽大人物。

在屋後的一個大水桶裏果然盛滿了幹淨的水,這可是沙漠最稀缺的東西了。前面有人守着,這麽大的桶不可能帶出去,難不成要讓他在這裏洗個露天澡嗎?

雖說這位小哥平日裏豪放灑脫,不拘小節,可這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體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萬一被人發現了,自己肯定會認為是變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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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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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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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