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7)
人品麽?”
塞西整理這長裙的下擺,抽空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我是很想信任你,可你做的那些事實在讓我信任不起來。”
正說着,漢斯爸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先生,夫人,馬爾塞尤先生已經到門口了,請問是不是請他進來呢?”
塞西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确保沒有纰漏時,才轉身對漢斯爸爸說,“請貴客進客廳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下來。”
125離婚
客廳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副隆美爾夫婦的油畫,這是娜娜在五年前畫的,作為塞西的生日禮物。隆美爾非常珍惜女兒的這份情義,便這幅畫裱了起來挂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讓客人們一看就能看到。
畫中的女主人非常年輕漂亮,全然不像普通的中年婦人,馬爾塞尤站在油畫前仔細欣賞着畫中人,忽然發現,女主人眉眼之間的風情仿佛似曾相識!
馬爾塞尤盯着油畫沉思。可也只是覺得熟悉而已,至于在哪裏見過,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身後的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馬爾塞尤應聲回望。
一襲紅色長裙,一串珍珠項鏈,一頂黑色蕾絲遮沿兒小帽,身材苗條,妖嬈動人的隆美爾夫人,風情萬種地出現在了馬爾塞尤眼前。
身着軍裝的隆美爾站在夫人身邊,臉上的神色盡顯溫柔。
馬爾塞尤呆呆地看着反差如此之大的夫妻倆人,有點懵。
“漢斯,這就是我的妻子,塞西隆美爾。”隆美爾熱情地為兩人作介紹,“親愛的,這位就是馬爾塞尤中尉。”
馬爾塞尤牽起塞西帶着蕾絲手套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你好,隆美爾夫人。”
塞西微微颔首,“恭喜您晉升中尉,馬爾塞尤先生,同時也歡迎您來家裏做客。”
“夫人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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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來都很融洽,可塞西熱情到很假的笑容和馬爾塞尤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一旁的隆美爾暗暗擦汗。
那本歌德詩集就放在他們所在的沙發旁的小桌子上,也不知道是那個“好心人”成心還是故意的,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塞西和馬爾塞尤臉上的笑容,那假到掉渣的友好令人頭皮發麻。
“我在報紙上經常看到有關您的報道,把您的事跡描寫地實在太精彩了,不愧為‘非洲之星’。本以為照片上的您看起來就已經很英俊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出彩!再有那些非凡的戰功,難怪被稱為‘德國少女的夢中情人’!您現在可以那些少男少女們心中的大英雄。”塞西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藏在蕾絲後面。
馬爾塞尤對“她”低沉的嗓音沒有感到驚訝,看來是隆美爾已經提前給他打過了預防針。
“我從來都不是英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馬爾塞尤客氣地笑道,“在非洲時,曾經有人對我說起過,隆美爾夫人的風姿在柏林市是數一數二的,雖然很少有人能見上一面,但您的名字卻是軍團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全都是因為元帥閣下對您的深情款款。”
塞西淡淡笑着,把詩集拿在手中,從裏面翻出了那封情書。“我記得您非常年輕,只有23歲,是嗎?”
馬爾塞尤不明所以,“沒錯,不過還有半年才滿23歲。”
塞西極輕地嘆了口氣,“多麽美麗的年紀,而且您的人也和您的年齡一樣美麗,這會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只是我想不明白,您為什麽要把這封信交給我的丈夫呢?”
馬爾塞尤很淡定,“您為什麽就這麽肯定這封信是寫給隆美爾元帥的?”
“怎麽?難道不是嗎?”塞西挑眉,“是的,您完全可以不承認,但我非常确定的告訴您,無論您找出什麽樣的理由來否認這件事,我都不會相信,因為我想更相信我的直覺。”
馬爾塞尤從“她”手裏拿出那封信,展開後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然後又重新疊好,放回詩集中。
“夫人,我并沒有打算否認什麽,”馬爾塞尤垂下睫毛,雙手交握在一起,“這信是我寫的,也的确是一封情書。”
塞西好整以暇的等待他下面的話。
“而且,它……确實是我寫給隆美爾元帥的。”
隆美爾的表情瞬間凝固,塞西表現得倒沒什麽,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似的。
“原本只是想暗地裏給元帥看,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被夫人發現,看來是我的運氣太差勁兒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馬爾塞尤苦笑。
塞西,“這和你的運氣沒關系,而是你心術不正,一心想要破壞別人的家庭,幸運之神肯定不會在你那邊。”
“我沒想破壞你的家庭!我,我只是……”馬爾塞尤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可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也察覺到塞西對他的稱呼從“您”改成了“你”。
隆美爾連忙向塞西表明心跡,“親愛的,這事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根本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想法!”
塞西橫了他一眼,“閉嘴!”
某只狐貍瞬間噤聲。
“年輕人,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會……”塞西有些嫌棄的指了指自家萎靡在一旁當人肉布景的陸軍元帥,“給他寫情書呢?”
隆美爾悄悄豎起耳朵,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剛剛還有些沮喪的馬爾塞尤眼中精光一閃,挺了挺腰板,本着輸人不輸陣的精神,說,“我自信自己完全能夠符合隆美爾呢元帥挑選情人的所有要求!除了不能生孩子,夫人能為他做的,我也可以!他的情人能為他做的,我同樣可以!”
情人?塞西眯眼,他好像聽到了這個詞。同樣的,苦命的隆美爾元帥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但在震驚之後,他極力催眠自己是聽錯了。
可塞西可怕的表情把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中,“我剛剛好像聽說你……有情人?”
狐貍先生的聲音抖得跟篩子似的,“親,親,親愛的,這,這,這……這肯定說的不是我呢!”然後看向馬爾塞尤,急道,“我什麽時候有過情人?你講話怎能這樣不負責任!”
“我說的是事實,并且是我親眼看到的,怎麽可能有錯!”馬爾塞尤說的信誓旦旦,“元帥先生,這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您要敢做敢當!”
說的跟真的似的,可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我還有個情人啊!!!隆美爾真是百口莫辯。本來就笨嘴笨舌的他再一着急一上火,滿肚子的為自己辯白的話不知該怎麽說,只是驚慌失措地握着塞西的手,一遍一遍重複着“我我我我我”這個字。
可馬爾塞尤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似的,更是把斯圖爾特當初騙他的那番話給說了出來,什麽隆美爾元帥是個随便起來不是人啦,什麽只喜歡幹淨清秀的少年啦,什麽性子越潑辣越有激情的就越好啦,等等等等……還有他那晚在帳篷外偷看到的現場版,都特生動地描述給塞西聽。
眼見塞西的臉色已經白的像張紙,隆美爾赫然打斷馬爾塞尤呢的胡言亂語,“住口!我不準你用這些亂七八糟,子虛烏有的事來傷害我的妻子!漢斯,你怎麽能這樣不懂事?快對塞西道歉,然後回家去!”
卻不想馬爾塞尤一把抓住他的手,雙眼灼灼地看着他,“隆美爾元帥,我剛才說的很明白,除了生孩子,只要夫人能為您做的,我也都可以做的很好,甚至會比她做得更好!我的身體很年輕,還很有活力,所以我們才是最合拍的!”
“住口!住口!”隆美爾不可置信地甩開他的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在我眼裏,你和我兒子沒什麽差別!你怎麽能有那種龌龊下流的想法?”
“埃爾溫。”塞西白着臉坐在那兒,“你去書房。”
隆美爾急道,“不行,這個時候我不能走!”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塞西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複着洶湧起伏的情緒,“有些事,我想和馬爾塞尤先生單獨談一談,你先回避一下。”
隆美爾,“可是……”
塞西,“如果發生意外,我會大叫的。”
隆美爾不放心地瞪了馬爾塞尤一眼,警告他不準再胡說八道,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書房。
一直看到書房的門被關上之後,塞西才開口,“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對于你剛才的話,我聽的不是不是很明白,所以請你詳細地再說一遍。”
馬爾塞尤卻搖搖頭,“夫人,适當的時候要糊塗一點。您知道,像我們這樣一走就是半年的軍人,不可能沒有那方面的**,因為我們都是身體健康的人。但周圍都是男人,雖然部隊裏有配給士兵和軍官們洩欲的女人,可大部分軍官在內心深處非常抵觸這種事,尤其是軍銜越高的将軍們,他們寧願違背命令,也不會去沾染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呃,所以……”
“所以他們也很無奈,是不是?”塞西接道。
馬爾塞尤點頭,“的确是這樣,男人之間的慰藉也只是生理上的,離開軍營,他們照樣還是喜歡女人。”
塞西眼神微沉,“你說的這些的确是事實,但我不相信它會發生在我丈夫身上,我對埃爾溫非常信任。”
“可如果您真的沒有一點懷疑元帥,那為什麽還要單獨留下我仔細詢問?如果您真的相信元帥的對您的感情,又怎麽會為了這封情書和我當面對質?”馬爾塞尤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不留情面地點破塞西的僞裝,使對方陷入尴尬。
塞西輕皺眉頭,“但它也不是你破壞別人家庭的借口。”
馬爾塞尤攤手,“我說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是想和元帥閣下有一次浪漫的約會,僅此而已!我沒有讓你們離婚,因為我不可能和他結婚。夫人,男人在外面有一兩個情人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尤其是隆美爾元帥這樣的全民偶像!所以我勸您還是看開一點,否則到最後,受傷最深的還是您自己。”
“你确定埃爾溫在北非軍團中有情人嗎?”塞西問道。
“當然确定!那可是我親眼所見!”馬爾塞尤諷刺一笑,“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塞西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馬爾塞尤略帶得意之色的注視着“她”緊抿的飽滿紅唇,勝券在握。
“我要先去樓上拿點東西,請你稍等一下。”說完,塞西便走上二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了,隆美爾走了出來。他對馬爾塞尤剛剛的表現非常生氣,現在趁着塞西不在,必須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漢斯,是誰告訴你的那些事?別想瞞我,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馬爾塞尤很痛快地把斯圖爾特給出賣了。
隆美爾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是他!除了他,不會再有人來挑撥我和塞西!”
“我看倒不一定,舍爾納将軍對您的家庭生活好像也很熟悉的樣子。”馬爾塞尤勾起薄唇,握住他的手,湛藍色的眼睛裏泛起陣陣漣漪,“元帥,我已經對夫人攤牌,以後我再也不用把對你的傾慕之情藏着掖着了,我也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請求你和我在一起了!”
隆美爾驚慌地擺手,“你可別亂說,我可什麽都沒有答應過你,也不可能答應你!我曾經發過誓,我的身心都只屬于我妻子,腳踏兩只船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可是我也很喜歡你啊!”馬爾塞尤很倔強,“而且我認為無論在哪方面我都能配得上你,難道是我長得不好看還是能力不夠好?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我……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起過任何非分之想,當然不可能接受你!拜托,算我求你好了,不要再來幹涉我的家庭了,好!不!好!?”隆美爾徹底抓狂了。
“可我真的想和你約會……”熱情妖豔的帝國之花何時受到過這種委屈,從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手,可這次卻碰了釘子,這讓他很不甘心。
隆美爾正在苦惱要怎樣在保證他不會哭的情況下徹底拒絕他時,就聽到塞西說,“你們盡情的約會去吧,我不會阻攔的!”隆美爾驚恐地轉身,看到自家老婆正提着一個大行李箱,慢慢走下樓梯,然後在他們面前站定。
“這這這這!”隆美爾震驚了,“親愛的,你提着它幹什麽?快把它給我!”說完就要去搶那個笨重的行李箱。
塞西側身躲過,提了提箱子,“埃爾溫,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隆美爾的大腦一片空白中。
“只要你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要和你離婚!還要帶走孩子們,還給你自由身,讓你可以盡情享受美妙的單身生活!”塞西的語氣平靜的有點吓人,“隆美爾先生,我們去離婚吧!”
126松鼠VS小蜜蜂
狐貍先生眨眨眼,湊過去摸了摸塞西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道,“沒發燒啊?”
“我當然沒有發燒,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塞西翻了個白眼,從皮箱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這是我們的結婚證,現在我就要拿着它去辦理離婚手續,到時候你只要簽字就行!”
晴天霹靂!
塞西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鬧着玩。隆美爾的腦子裏“轟隆”一聲響,一時間根本不能理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塞西把呆愣的隆美爾扒拉到一邊,提着箱子就往外走,“請你讓開,我還要去買火車票,晚了就買不到今天的票了。”
馬爾塞尤也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看着塞西從自己眼前走過。
就在圍觀的小夥伴們幸災樂禍指指點點時,狐貍先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終于拿出一軍之帥的氣魄,大吼一聲,撲過去将塞西連人帶箱子一起扯了回來。
好!這就是傳說中的該出手時就出手!小夥伴們鼓掌。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狐貍先生撲通一聲跪在塞西面前,抱着箱子死活不撒手,此時也顧不得有馬爾塞尤這個外人在場,也顧不得那三個熊孩子在角落裏偷看,為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老婆留下來!“我可以對燈發誓,別說情人了,就連別的女人的手我都沒碰過一下!在軍團裏,我身為司令官,怎麽可能做出和下屬不淨的事?那麽多人看着,你就借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塞西不想聽他的狡辯,提着箱子執意要走。
隆美爾沖着二樓的某處角落怒喊一聲,“還藏在那裏幹什麽?你們媽媽要離家出走了!!”
“噔噔噔”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三個熊孩子從樓上飛奔下來,一邊一個抱胳膊,一個抱住腰,再加上抱着大腿不放的元帥先生,塞西真是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媽媽,離婚這種事平時說說也就算了,你怎麽還真這麽幹了呢?你如果和爸爸離了婚,那我們三個跟着誰啊!”娜娜首先發言。
“媽媽,我不讓你走!如果你和爸爸離婚,豈不是把位置白白讓給了那個小三?他會虐待我的!!”曼弗雷徳緊随其上。
“媽媽,我只想知道,如果你真要離婚,那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你回斯圖加特呢?”卡爾緊繃着小臉,相當的冷靜。
“親愛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隆美爾元帥做了最後總結。
一家五口,十雙眼睛怒視還杵在那兒的馬爾塞尤。娜娜柳眉倒豎,大眼睛一瞪。“虧我還把你當作偶像喜歡,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簡直是浪費我的感情!”
曼弗雷徳抱住塞西,眼圈都紅了,“讨厭鬼,快從我家裏滾出去!”
卡爾走到電話前,威脅道,“如果你還不走,那我只好報警了!”
“孩子們。冷靜。”隆美爾再次總結發言。
馬爾塞尤淡定地承受着來自這一家人的敵意,他只是直視着塞西,說,“你們不喜歡我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們不能剝奪我喜歡隆美爾元帥的權利!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回答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疼疼疼!”狐貍先生的耳朵被松鼠先生的爪子狠狠揪住,“親愛的,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啊……”狐貍先生能做的只有哀嚎。
“解釋?解釋什麽?人都追到家裏來了,你還能解釋什麽?!”松鼠先生咆哮,“我和你過生活了三十年,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嗎?你倒好,把我的警告當作耳旁風,和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年輕男人暧昧不清,你認為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馬爾塞尤連忙替隆美爾辯解,“元帥沒有和我暧昧不清,一直都是我單方面主動的,和元帥沒有關系!”
隆美爾狂點頭,“親愛的,你聽見了嗎?漢斯說的都是真的。”說着就像站起來。
塞西手上一使勁兒,咬牙切齒道,“說讓你站起來了?給我跪下!”
元帥先生的膝蓋一軟,很聽話的又跪了下去……
“給你兩個選擇,”塞西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隆美爾面前晃來晃去,“一,是他一個明确的答複。二,咱倆離婚。今天如果你仍然沒有個明确的态度,那就甭想起來!”
隆美爾欲哭無淚,這難道還用選擇嗎?這不都明擺着呢嘛,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人的去和自己老婆離婚!“親愛的,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隆美爾單膝跪地,就當是自己對塞西第二次求婚,“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根本不能離開你!老婆,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你就消消氣,別再提離婚了好麽?我保證以後一定聽你的話,絕不會讓今天的事重演,好不好,親愛的?”
馬爾塞尤看着自己心中的英雄居然低聲下氣地向妻子求饒,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個在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将領才是他喜歡的,這個在妻子面前唯唯諾諾,都不敢大聲說話的男人不是他一心想得到的英雄。
塞西把馬爾塞尤變幻莫測的臉色都看在眼裏,“是不是有點失望?”
馬爾塞尤不語。
“是不是覺得他很窩囊?”塞西扶起隆美爾,後者欣喜地握住他的一只手,娜娜趕緊把皮箱搶了過去。塞西不以為然,對開始猶豫的帝國之花說,“或許在旁人眼裏,他對我太過遷就,沒有作為一個丈夫應有的原則,更不像在戰場時那樣剛強果斷,反而像個懦夫,對麽?”
“元帥只是還顧及着和你的感情,他不想讓你傷心。”馬兒塞西嘴硬的樣子很可愛。
塞西搖搖頭,笑,“你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所以很吃驚,也很失望。你喜歡的是那個戰場上的隆美爾,勇敢,堅強,狡猾,無所無能。可如果當他只是個上尉連長的時候,你或許連個正眼都不會給他。‘戰神隆美爾’只是個被報紙和媒體神話了的形象。而我愛的卻是那個最普通的埃爾溫,無論他是前途黯淡,止步不前的小小連長,還是位高權重,聲名顯赫的陸軍元帥,在我心裏他都是最值得令我崇拜的我丈夫,是我最愛的人,是我這輩子不能離開的依靠。”
屋子裏鴉雀無聲。
“在別人眼中,埃爾溫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還總是刁難他,不許他做這做那,連參加聚會都要在征得我的同意後才敢去。”
“親愛的……”
塞西擺手示意隆美爾不要講話,笑容泛起了一絲苦澀,“可是你們又怎會知道,我為了他,犧牲了多少?有時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為他做到這一步!”
“媽媽……”三個熊孩子抱住塞西,偷偷抹眼淚。
塞西接着說道,“當年,他還只是個沒錢沒勢的士官生,長得其貌不揚,扔在人堆裏白給都沒人要。如果不是他死纏爛打的追求我,我根本不會看上他,更別提在結婚之前就給他生下了女兒!只因為他曾發誓,會用生命來愛我。而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事實上,他也一直堅守者諾言。”
馬爾塞尤挑眉,“夫人意思是我不可能動搖元帥對您的愛?”
“我想應該是這樣。因為我對埃爾溫說過,如果他敢背叛我,那我就會帶着孩子毫不留戀的離開他,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找他問個清楚,把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做個了斷。”說着,塞西把隆美爾向前推了兩步,“埃爾溫,你把他中尉先生當作孩子關心,可他卻沒有把你當作長輩來敬愛,他想要是讓你做能和他親熱的情人,所以,如果你真的沒有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愛意,那就對他說清楚吧。”
馬爾塞尤直直地盯着隆美爾,無甚表情的秀美臉龐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雖然隆美爾很想大聲罵他一頓,然後再很恨說出自己根本沒有喜歡過他,可當對上那雙充滿憂傷的藍色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好像自己的實話實話,是在欺負小孩子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屋子裏非常安靜,娜娜,卡爾和曼弗雷徳都在等老爸闡明立場,小心髒不由自主地亂跳起來,手心裏全是汗。
再看塞西,他倒是很淡定,不慌不忙地找了個椅子坐下,裝着行李的皮箱就放在他腳邊。
偌大的客廳裏,空氣好像都凝固了一般。
“我……”隆美爾在醞釀好情緒後,終于開口,但只說了一個字,就忽然被馬爾塞尤打斷,“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可是,話總要說明白才行,我不能再讓塞西傷心,對我來說他才是最重要的!”隆美爾急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聽!我要走了,再見!”馬爾塞尤的小孩子脾氣爆發了,驕傲蠻橫不講理,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就再聽不進任何話。
“哎?漢斯!漢斯!”隆美爾眼看着他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卻沒有追出去,而是回到塞西身邊,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塞西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在喝掉一杯白水後,才慢悠悠地站起來,把皮箱扔給卡爾,“給我拿上來。”
卡爾接住,但馬上就發現手上的份量不對,“咦?怎麽這麽輕啊?”
隆美爾掂了掂,也感覺這大皮箱是輕了點。
“哼哼,”塞西回頭沖着衆人一笑,“因為這箱子裏面……是空的!”
127星辰隕落
隆美爾知道這件事徹底鬧大了,塞西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當夜,元帥先生正大聲朗誦着自己千辛萬苦寫出來的檢讨書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是元首打來的。
英軍在丢掉托蔔魯克之後,被德軍一路打退到阿拉曼,英軍主力再一次成功撤離。現在非洲前線非常需要隆美爾的指揮,因為英軍正運來新的部隊和大量的坦克,整個阿拉曼防線在以最快的速度部署着。
阿拉曼一戰将決定英國在北非乃至整個中東的命運,同時也決定着丘吉爾的政治命運。
隆美爾也清楚,在現代戰争中,補給力決定戰争的勝負。如果再讓英軍這樣源源不斷地補給下去,那麽他的裝甲軍團的噩運便指日可待了。無論如何,德軍必須趕在英軍還沒有完全休整過來之前便把他們解決掉。
放下電話後,隆美爾立刻收拾行禮,瓦爾特中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一定要這時候走嗎?”塞西幫着他收拾,“不能等到明天天亮?”
隆美爾把幾本書放在箱子裏,“對不起,親愛的,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北非的形勢很不好。”
塞西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将衣服疊整齊放進皮箱,還有一條娜娜親手織的圍巾。
“我的女兒真是太棒了,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心靈手巧!”隆美爾對這條圍巾愛不釋手,“我要帶着它拍更多的照片,讓他們羨慕去吧!”
“這個還帶嗎?”塞西問道。
隆美爾回頭一看,是那本詩集。
“戰場上很忙的,我哪有時間看這個,就……就不帶了。”隆美爾幹笑,然後轉過身不敢再看塞西的臉色。
這次只是隆美爾一個人回去,馬爾塞尤繼續在家裏休假。原本定在後天的授勳儀式只是往後推遲,至于推到什麽時候,那就沒準了。
第二天下午,隆美爾回到了北非的司令部,聽着指揮官們的彙報,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司令部彌漫着緊張的氣氛,各級指揮官們都在等待隆美爾的指示。
很快,隆美爾便拟定好進攻阿拉慢都能作戰計劃,依然是調虎離山之計。讓非洲軍擺出一副卡他臘盆地進攻的架勢,但實際卻是在夜裏去攻打阿拉曼車站西南的防線。在突破防線後,再迂回到阿拉曼防線的後方,切斷阿拉曼以東的海濱公路,防止英軍逃跑。
隆美爾相信,只要他的部隊能夠插進英軍後方,那麽英軍就完蛋了。他還堅信,德**人熾熱的戰鬥意志和頑強的求勝心理是戰勝已經喪失信心的英軍的最根本保證。
但他忘記了,現在的北非裝甲兵團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想要對抗兵力充足的德軍,簡直是癡人說夢。
八月中旬,馬爾塞尤休完了兩個月的假期,回到空軍聯隊報到。在這缺席的兩個月裏發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件,史奈德下士于8月7日擊落了搭載英軍新任第8軍團軍團長高特中将,使這位剛上任一天的軍團長當場陣亡,蒙哥馬利中将來到北非,接替他的位置。
阿拉曼戰役的節節敗退讓隆美爾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和他見面。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九月份的一天,隆美爾視察空軍機場,在那裏,他見到了馬爾塞尤。
馬爾塞尤剛剛執行完飛行任務,他還沒來得及摘下飛行帽。隆美爾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人也消瘦了不少,夾着香煙的手指有些顫抖,看起來疲憊極了。
兩人打了個照面,氣氛有點尴尬。
馬爾塞尤深深吸了一口煙,湛藍色的眼睛看向別處,眼底有着受傷的情緒。
“年輕人,如果可以,你需要保證充足的睡眠,不要太勞累。”隆美爾像長輩一樣叮囑他,可這不是小蜜蜂想聽的。
“過幾天要不要和一起回國參加我的授勳儀式?”隆美爾随口問道。
馬爾塞尤扔掉煙頭,“可能不行,我要把假期用在聖誕節,因為我打算那個時候和我的未婚妻舉行婚禮。”
隆美爾驚訝,“你要結婚了?”
“是的,她是個好姑娘,我想我應該和她結婚……”馬爾塞尤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簡直像蚊子哼哼似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底氣有多不足。
可惜隆美爾元帥就沒看出來。他還老懷安慰地想,這孩子終于開竅了,不再把寶貴的感情浪費在自己身上。“真遺憾,我可能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了,不過将來你一定要帶着她讓我見一見,我要看看是哪位小姐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把桀骜不馴的小惡魔給俘虜了。”
馬爾塞尤笑容苦澀,“我會的。”
隆美爾沒有太多時間用在閑聊上,只待了一小會,便帶着手下的将軍們匆匆離開了。至于馬爾塞尤為什麽要倉促成婚,那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問題。只是隆美爾萬萬沒想到,這次見面竟成了永別。
“聽說他和那位名叫芮麗絲的姑娘在飛機制造廠裏一見鐘情,并迅速墜入愛河,不過短短一個月兩人就定了下婚期,可真是閃婚呢。”回到柏林郊外的家中,隆美爾對塞西說起馬爾塞尤要結婚的消息,沒想到素有八婆體質的松鼠先生早就把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還奉獻了精彩詳細的解說。
“這位花花公子的名頭果然不是吹的,剛從咱家跑出去,就和別的女孩訂下了婚約,的确有一手!”塞西摸着下巴,做深沉狀,“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還對你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他的性子那麽驕傲,怎麽可能會輕言放棄?我說,當他跟你說他要結婚時,臉上是什麽表情?”
隆美爾打了個哈欠,“沒仔細看……結婚當然是件高興事了,難道他還要哭啊?”
塞西斜眼瞄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也只有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腦袋才會這麽想!”
“行了行了,趕緊睡覺吧,都這麽晚了還在那兒嘟嘟囔囔的,煩不煩?”隆美爾又打了個哈欠,長時間的高密度作戰工作讓他一沾到床鋪就特別想睡覺,奈何自家親愛的還唠叨個沒完,明天他就要走了,更重要的事還沒做呢。
隆美爾摟住愛人纖細的腰身,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感嘆還是這樣最惬意!
塞西俯身吻住他發幹的嘴唇,心疼地用舌頭舔了舔,輕聲問,“如果你一直留在大本營做個司令官,根本就不用受這些苦。”
隆美爾嘆氣,“可是如果那樣,我是不會快樂的。”
塞西趴在他胸口,“陪在我身邊會讓你很不快樂嗎?”
“親愛的,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隆美爾無奈地抱着他,“我渴望在戰場上贏得真正屬于軍人的榮譽,也很想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但魚和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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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