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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紮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對那個組織我是有所耳聞的,但我并不想讓我的丈夫接近它,因為它很危險,一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塞西說道,“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可如果讓我替你說服埃爾溫,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施陶芬貝格還想再說點說什麽,卻被塞西伸手阻止,“我們全家都不想和這個組織扯上任何關系,我想埃爾溫也是這樣決定的,否則你也不會來找我。既然他的态度已經很明确,那就證明他不會改變主意,即便是我出面,他也不會同意。”
“元帥閣下非常重視您,我想只要您開口,他一定不會再拒絕!夫人,請您以國家大局為重,勸勸元帥吧!”施陶芬貝格也是出身名門望族的伯爵,之所以會落得這樣嚴重的殘疾,無非就是因為戰火無情。他想除掉希特勒,結束這場對德國越來越不利的戰争,位高權重的隆美爾是他要争取的終極目标,他認為只要把隆美爾拉攏過來,刺殺計劃就将萬無一失。
塞西知道這樣談下去将永遠不會有盡頭,所以他很幹脆的站起身,對施陶芬貝格點了點頭,“中校先生,請恕我失禮,我要先走了。”
“夫人!”施陶芬貝格沖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但沒有追出來,他知道這次勸說失敗了。
塞西急匆匆地趕回家,正巧碰到剛回家的曼弗雷徳。小胖子終于下定決心減肥,也頗有些成效,此時他穿着空軍軍裝,很是精神。
隆美爾和塞西本來很反對他去參軍,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小胖子在家裏撒潑耍賴,鬧騰了個天番地覆,最後隆美爾只能将他送進危險系數比較低的空軍高炮部隊,也算是對這個任性兒子的妥協。
“媽媽,你臉色這麽慌張,是不是出事了?”曼弗雷徳扶住塞西,擔心問道。
塞西搖搖頭,“沒什麽,只是走路有點急。”回到卧室,他謹慎地将房門和窗戶全都鎖上,還把窗簾拉起來,然後拿出十字項鏈,輕輕喊了一聲、
銀光閃過,凱蒂“咻”地出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四仰八叉。
“我們沒有時間了,你到底有沒有想出好辦法?”塞西在它粉紅色的肚皮上戳了戳,嗯,手感不錯。
凱蒂白了他一眼,“讨厭,淑女的肚子不能随便碰的!”
塞西瞪它,“少廢話!”
凱蒂一挺胸脯,“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1944年6月3號,隆美爾拜訪龍德施泰特元帥,向他請假,要回德國晉見希特勒。因為天氣專家們預測将來的幾天裏都會有雨,不适合盟軍登陸,所以隆美爾便借這個時機打算回德國請希特勒再向諾曼底增派兩個裝甲師,一個步兵師,一個炮兵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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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德施泰特卻認為盟軍将在加萊登陸,但還是準了他的假期。
6月5號下午,隆美爾出現在了柏林家中,這讓塞西和高斯都大吃一驚,塞西更是感覺到世界末日到來般的恐懼。
134被卷入七月密謀
一家人就這樣愣在那裏,并沒有隆美爾預想中的寒暄和擁抱。
“難道你們不歡迎我麽?”隆美爾對他們的反應很奇怪,這要是換做以前,他的塞西早就激動地沖上來了。
高斯夫人看了看大家,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元帥,您現在不是應該在諾曼底準備抵抗盟軍登陸嗎?怎麽會突然回家了?”
塞西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怔怔地看着隆美爾,仿佛已經看到将要在明天上演的悲劇。高斯眼尖地發現他的身體有些微微搖晃,便伸手在後面扶了一下,也是提醒他,隆美爾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隆美爾放下公文包,語氣輕松道,“在将來幾天裏,盟軍不會有所行動,我這次回柏林主要是為了拜見元首,請他向諾曼底增派兵力。不過我看時間還比較充裕,就回家來打算給塞西提前過生日,因為如果真打起仗來,我說不準又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塞西滿頭黑線,“驚是有了,喜恐怕是沒得見了,再說我的生日還早呢,根本就不用提前過!”
“我這不是怕萬一麽?”隆美爾來到他面前,粗糙的手指輕撫過他的臉頰,“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陪你過生日了,這次我不想再錯過。塞西,我欠你的太多,總想彌補一點是一點。”
“可是你知不知道,明天盟軍就将在諾曼底登陸?!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塞西終于把這個結果喊了出來,可惜沒人相信他。
隆美爾和高斯齊聲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塞西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他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的結局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隆美爾以為他只是不滿自己放下工作回家來給他過生日,便笑了笑,“親愛的,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因為這事而受到處罰?不用擔心,我來時已經向龍德施泰特元帥請了假,我現在是在休假,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上面會怪罪下來。”
塞西很想暈過去,但嘗試了半天,都被清醒的思維給阻止了。
很久沒見老朋友的隆美爾,和高斯聊了很長時間,高斯夫人對他表達了感謝。當天晚上睡覺時,塞西卻失眠了。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而身邊的隆美爾早已進入夢鄉。
一直在戰場上奔波勞累的隆美爾對柔軟舒适的床鋪沒有任何抵抗力,雖然很久不見的愛人就在身邊,可他依然抵抗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一沾到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或許在夢中,他想的仍然是如何加強鞏固“大西洋壁壘”。
塞西心疼地撫上他疲憊的臉,不再年輕的皮膚顯得很粗糙,臉部線條比年輕時更加深刻,也更加亂七八糟,但這些都不影響塞西對他的愛,反而覺得這樣的隆美爾比年輕時更有魅力。
“如果你能安安靜靜地陪着我過一生平淡的日子該有多好。”很輕很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沉睡中的隆美爾好像聽到了似的,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塞西的手。
塞西和他十指相握,眼底一片決絕,“如果我不能阻止你死亡,那我就會陪你一起去死。”
這句話像是宣誓,但更像是威脅,隆美爾的眉尖不安地動了動,但始終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孩子們都還在睡夢中,塞西早早起床,把隆美爾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叫醒他,讓他趕緊回諾曼底。
隆美爾賴在床上不肯起,他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麽踏實。
“唉,雖然現在趕回去估計也來不及了。但總要盡力挽回啊。”塞西嘆氣。
隆美爾抱住他,“你在嘀咕什麽?”
塞西卻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你該走了,元帥先生。”
隆美爾撇嘴,“這還不到六點半呢,是不是太早了點?”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前線指揮所來報,盟軍已在諾曼底發動大規模登陸行動!
放下電話,隆美爾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穿戴整齊後,立刻和副官趕往機場,他必須在盟軍登陸前趕回法國。
可當他緊趕慢趕地趕回諾曼底指揮作戰時,卻已回天乏術,盟軍争取到了絕對制空權,大片大片的戰鬥機在空中投擲下炸彈,掩護大部隊搶占海灘。
隆美爾的作戰計劃終究還是被最高統帥部刻意遺忘了,部署在海岸附近的只有一個第21裝甲師,這使後來在諾曼底海岸的德軍失去了及時的裝甲兵支援。
假設不是艾森豪威爾臨時決定在6月6號發起進攻,那隆美爾增兵諾曼底的計劃就可能完成。再假設沒有德國将軍們阻撓隆美爾把裝甲部隊部署在海岸附近,那盟軍将會在諾曼底面對5個德國裝甲師幾乎是700輛坦克與突擊炮的火力!
可惜,時間不能倒流,歷史無法重來,一切的假設也只能是假設而已。
雖然沒有完工的“大西洋壁壘”給登陸的盟軍造成了極大的威脅,雖然部署在諾曼底的“奧馬哈”灘頭的美軍帶來了滅頂之災,成為盟軍傷亡最大的登陸地點,但這一切都無法挽回德國已定的敗局。
塞西在家裏坐立難安,他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卻又不知道要幹什麽,高斯将軍已經開始了新的工作,高斯也夫人回了娘家。這些日子比爾一直住在斯圖加特,家族的一些生意需要他去熟悉,曼弗雷徳在空軍服役,不能經常回家。娜娜和漢斯要去工作,偌大的房子裏如今只剩下塞西一個,空蕩蕩的,讓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凱蒂很是時候的出現在他面前,軟軟的肉墊上放着一顆小小的透明膠囊。
“你把這個在必要時交給隆美爾,讓他吃下去。”凱蒂說道,“如果你在他心裏的位置非常重要,他自然會乖乖聽話,如果他只想着盡一個軍人的本分,那就逼他吃下去!”
塞西拿起膠囊晃了晃,裏面的液體便跟着搖晃,他對這個東西不是很放心,“你确定它是解藥而不是毒藥?”
凱蒂翻了個白眼,“我是一只非常有職業操守的貓咪好不好!不要總是懷疑我的能力,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能生出那三個熊孩子嗎?”
塞西卻搖搖頭,“你這家夥太沒準,造出來的東西時靈時不靈,我對你真是發自內深處的不信任,這次不同以往,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必須得有十成十的把握。”
“安啦安啦!我保證絕對沒問題!”小肥貓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那咱們就找個東西試驗一下,也好消除你的疑心!”
這個注意好!不過,要找什麽東西呢?
傳說中的小白鼠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啦啊哈哈哈!
籠子裏胖嘟嘟的小白鼠活潑得過了頭,塞西則有些不忍,怎麽說這也是條生命,他他他不殺生的呀!
凱蒂呲牙笑,“沒關系,我來!”
胖成個毛球的肥貓站在籠子前,一臉蔑視地看着胖成個毛團的小白鼠,兩眼一翻,“瞧你這個肥樣子,還有臉說自己是老鼠?”
塞西默然。他總覺得這只肥貓是在罵它自己,真不懂它的優越感是從哪兒來的……
凱蒂把一粒膠囊塞進白鼠的嘴裏,然後把自己的新産品也快速地喂給它吃。小白鼠一陣抽搐後,倒在了籠子裏,嘴角吐出了白沫,這很符合毒發身亡的表象。
“只要把在24小時內再把這個讓它吃進肚子裏,它就能蘇醒過來了,不過蘇醒的時間會有點長,起碼要等36小時後才能完全醒來。”凱蒂拍拍爪子,非常有自信地說道。
塞西用一根小棍子輕輕捅了捅一動不動的小白鼠,“它……這算死了嗎?”
“不算,頂多算是個深度昏迷的狀态,而在這個狀态下,人都會停止呼吸和心跳,但動脈不會消失,但也只是很微弱的跳動,只要他們不去懷疑,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想他們一定會摸動脈的,”塞西憂心道,“他們一定要确認埃爾溫完全死亡後再去交差。”
凱蒂把貓爪蓋在他手背上,輕嘆一聲,“那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此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隆美爾為挽救西線德軍的危局,進行了一系列艱苦防禦作戰,雖然也有一些出色的戰術行動,但大勢已去,他的努力注定不可能再有大的作為。
作為西線英軍總司令的蒙哥馬利,對隆美爾當年在北非從自己手上逃脫一直是耿耿于懷。他對外人聲稱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生擒隆美爾。把他抓住,關起來,哪怕是戰俘營的監獄,他也要把他禁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也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可惜蒙哥馬利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隆美爾在7月17號視察前線時被炮彈擊中,彈出車外,身受重傷。
當塞西接到德軍最高統帥部打來的電話時,表情非常淡定,但天知道他心裏有多恐懼,他幾乎是扔下電話就動身去了伯奈的野戰醫院。
“元帥夫人,請允許我說明一下元帥閣下的傷勢……”主治醫生在病房門口攔下了心急火燎的塞西,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塞西打算,“不用了,我知道我丈夫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我要立刻見到他。”
躺在病床上的隆美爾臉色慘白,頭上裹着厚厚的紗布,安靜的昏迷着。塞西覺得他是幸運的,起碼沒有斷手斷腳,落下殘疾。
“被送來時,他的頭蓋骨、兩個太陽穴和顴骨受了重傷,左眼也受了嚴重的損害,腦袋上盡是炸彈碎片。”醫生站在塞西身後,緩緩說道,“為了避免遭到進攻中的盟軍的俘虜,過幾天他得從這個野戰醫院被遷至聖歇爾曼,”
“我要和他一起去。”塞西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握住愛人的手。雖然埃爾溫受過很多次傷,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嚴重過,這幾乎要了他的命。醫生離開後,塞西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痛苦,無聲地落下淚來。
我寧願你只是個碌碌無為的凡夫俗子,哪怕是個屠夫,過着貧窮的生活,我也願意跟着你。
是的,從前的塞西是很崇拜隆美爾,仰慕他高超的指揮藝術,欣賞他的騎士精神,更為他對自己的深情沾沾自喜。可當眼見着這個男人從一名小小的少尉一步一步登上榮譽的巅峰,手持元帥權杖,身披元帥勳章,在無數的鮮花和贊美中迷失自我,成為希特勒實現侵略的戰争工具,這樣的隆美爾真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嗎?
“這一輩子都是你在保護我,給我最好的生活,最深的感情。現在請你好好休息,由我來我保護你。親愛的埃爾溫,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隆美爾負傷後的第三天,位于東普魯士的“狼穴”發生了刺殺希特勒的爆炸案。一直自稱有天神護體的希特勒再次逃過一劫,在這場爆炸案中,他只是受了點輕傷,下午兩點,還如常接見了來德國的墨索裏尼。
反對派組織精心策劃的“女武神命令”宣告失敗。當天夜裏,希特勒就在帝國內部展開了大清洗,他咆哮着說要把這些“背叛者”清除掉。
此時的隆美爾還在戰地醫院裏養傷,當他聽說刺殺失敗後,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奧爾布裏希特上将,施陶芬貝格上校,奎因海姆上校和哈弗登中尉在統帥部的庭院裏被黨衛軍擊斃。克魯格元帥飲彈自盡,維茨勒本元帥和将軍們被帶上納粹人民法庭,接受審判。
這些昔日軍界,警界及政界的高官在法庭上備受羞辱,他們不懼死亡,嚴正言辭地指責希特勒的狂妄無知。
而在這些受審的高官名單中,赫然出現了埃爾溫隆美爾的名字!
135密謀
因為傷勢嚴重,隆美爾暫時沒有返回德國療養,而是一直呆在法國。而他受傷的消息無疑是給盟軍注入了一支興奮劑。
蒙哥馬利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發表态度。
8月初的一天夜裏,醫院的燈光雖然整晚亮着,但醫生和護士們都已經休息。一位身穿黑衣的高個子男人突然出現在醫院門口,他頭上的那頂大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大半張臉,而在這個本該入睡的時間,沒人會注意到他。
塞西在病房裏打蒼蠅,這裏的環境真是不怎麽樣。一直固執而閑不住的隆美爾則昏睡在病床上。
“咚咚咚。”
病房的門被敲響,塞西以為是值夜班的護士來換藥,卻沒想到房門後面站着的是一個不可能出現在在這裏的人。
高個子男人摘下帽子,低聲道,“我們又見面了,隆美爾夫人。”
“你……你怎麽會來這兒?”塞西低聲驚呼,他回頭看了一眼,确定隆美爾沒有醒來後,趕緊走出病房,并順手關上了門,“你不該來的,如果被發現了,你會很危險!”
“相信我,我有把握不會被人發現。”蒙哥馬利面色沉着,“請讓我看一看他,好嗎?”
塞西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思了片刻,用比他更嚴肅的表情,說,“在那之前,我要和你單獨聊一聊,”頓了頓,在男人懷疑的眼神中,接着說,“是關于埃爾溫的。”說完,就率先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蒙哥馬利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跟上去。
醫院旁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餐館,兩人走進去,服務生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因為塞西此時穿的是長裙。
找了個偏偏的位置坐下,只在二十年親匆匆見過一面的兩個人相互打量着對方。塞西沒有太多改變的容貌讓蒙哥馬利暗暗吃驚。
塞西無視他審視的目光,開門見山道,“我想你幫個忙,而這個忙估計也有你能幫我。”
蒙哥馬利皺眉,“我是英國人。”
“就因為你是英國人,才能幫助埃爾溫逃過一劫。”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塞西停頓了一下,等服務生走了之後,繼續說道,“這關系到埃爾溫的生死,并且機會只有一次,你願不願意出手幫忙?”
蒙哥馬利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面色嚴峻,“什麽意思?”
塞西卻笑着搖搖頭,“如果你肯幫我,那我很樂意把這個計劃告訴你;如果你拒絕,我就沒那個必要說給你聽了,蒙哥馬利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我要提醒你,這對你來說很危險。”
蒙哥馬利沉默不語。
“聽說你原本打算一生不娶的,而我也看到你的決心。可是為什麽忽然又對一個寡婦動了心?你說你們志是趣相投,”塞西輕輕攪拌着杯中的咖啡,一點也沒有喝的意思,“我見過你夫人的照片,所以請允許我冒味的說一句,我覺得你夫人的容貌和埃爾溫有着六七分的相似,而我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偶然。”
塞西輕聲笑起來,卻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蒙哥馬利注視着他,臉上雖然有一絲被戳穿的尴尬,但表情還算是鎮定,“你怎麽會認定我一定會幫助你呢?”
“在你沒來之前,我還真沒什麽把握,可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我的把握從三分漲到了九分。”塞西勾起嘴角輕笑的樣子很美,但蒙哥馬利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份美,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出心思給他知道的。
塞西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拇指緩緩劃過那塊看起來很舊的手表,“當年,我和埃爾溫一起去買的這塊表,他是個很節儉的人,只要東西不壞,他就不換新的,我經常為了這個譏笑他。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他帶了幾年都沒舍得扔手表忽然不見了,後來他告訴我,他給了一個朋友,還說這個朋友非要塞錢給他,為此我還罵了他一頓。”
“沒想到你這麽專情,二十年來一直帶着它,而我就是認出了這塊手表,才确定你對埃爾溫的心思。”塞西放開手,又拿起小勺攪拌着咖啡,“在非洲的時候,你明明有機會可以殺了他。”
蒙哥馬利一言未發,小小空間裏彌漫着微妙的氣氛,只有勺子輕碰杯子的清脆聲音。
“你想怎麽做?”漫長的沉默後,蒙哥馬利低聲問道。
塞西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我知道你在瑞士有一處莊園,那是你和你夫人相識的地方。”
蒙哥馬利猛地擡頭看她,眼神裏滿是震驚。
“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蒙哥馬利點點頭。但久經戰場的他也不是任人擺弄的玩偶,在塞西提出這個要求時,他腦子蹦出了一個想法,一個非要讓塞西答應不可的交換條件。
只要塞西同意他的條件,他就幫助答應他的要求。
直到深夜,兩人才從小餐館裏出來,蒙哥馬利執意要去看一眼隆美爾,他一直很擔心他的傷勢。回到病房裏,隆美爾還在睡着,他吃的藥裏有一些安眠的成份,所以通常會睡上一整晚。
蒙哥馬利來到病床前,兩只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
“怎麽?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多年來的幻想是不是終于被打破了?”塞西在他身後輕聲道。
“沒什麽好破滅的,我們都不再年輕,但在我看來,他比年輕時更招人喜歡。”蒙哥馬利為沉睡中的隆美爾蓋好被子,這是他想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機會做的事。
塞西只能在心裏嘆氣,這死心眼的男人還真是純情啊……
蒙哥馬利連夜趕回了前線,他終究沒能和隆美爾說上一句話。
在醫院抓了半個月後,隆美爾回到了赫林根的家中養傷。娜娜哭腫了眼睛,曼弗雷徳向部隊請假,要求照顧病中的父親。
卡爾從斯特加特趕了回來,在看到父親身受重傷的樣子時,又想起了死在戰場上的吉羅,心情格外糟糕。
“戰場就是個地獄,我永遠都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吉羅在塞西懷裏崩潰道。
塞西撫摸着兒子的頭發,無聲地安慰着他。
娜娜一刻都不要離開隆美爾的身邊,她驚慌失措地抱着老爸,啞着嗓子說道,“我愛您,爸爸,我真的很愛您,求求您不要離開我,不要再去打仗了!”
隆美爾摟住寶貝女兒顫抖地身體,輕吻着她的額頭,“親愛的,爸爸不會有事的。”
可是,該來的總要來。
斯派達爾将軍曾來家中看望隆美爾,和他說起“女武神計劃”失敗後希特勒瘋狂的反撲。
“他已經瘋了,”隆美爾痛苦道,“他正在用鮮血來滿足他的虐待狂。”
這養病期間,隆美爾日漸醒悟。這位坦率,單純的軍人明白,如果成功刺殺了希特勒,那将會使希特勒成為英雄,所以他從來都是反對刺殺計劃,更不會在反對組織裏擔任過任何角色。
沒過不久,斯派達爾便被黨衛軍抓了起來。隆美爾知道後還為他辯護過。可萬萬沒想到,他和另一個反對組織成員,禍法克中校,抵抗不住酷刑的折磨,招供出了隆美爾曾參與政變計劃,并還說他正是反對組織的中心人物。
這份證詞在當天就被送到了希特勒的手中,可想而知,希特勒會有多震怒!他最寵愛最信任的元帥竟然在背後蓄謀叛變!這絕對是第三帝國最大的醜聞!
曾經被隆美爾羞辱過的馬丁鮑曼終于等來了報仇的機會,他是希特勒的秘書,趁這個機會極力地煽風點火,并在證詞中加進了“隆美爾說過如果政變成功,他将領導新政府。”這句話,希特勒當即下令要處死隆美爾,而此時,隆美爾的傷勢正在恢複,他正一心等待前往蘇聯戰場的命令。
那只被用來做實驗的小白鼠在籠子裏活蹦亂跳,精神十足,看來凱蒂這次是成功了。
今天是10月14號,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過早餐,娜娜打算陪隆美爾出去散步,比爾和曼弗雷徳聊着天跟在後面,一起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只有塞西,他的臉色從昨天開始就是蒼白的,精神極度緊張。
中午,布格道夫将軍和邁賽爾将軍乘坐者印有國防軍标志的汽車來到了赫林根莊園,他們是來拜訪隆美爾元帥的。
隆美爾正在客廳和兒子們看報紙,娜娜挽着爸爸的手臂,聽他說着對當下時事的見解。
“元帥閣下,您的身體看起來恢複得很不錯。”邁賽爾客氣向塞西問好,“您好,美麗的夫人,很榮幸能見到您。”
塞西微微點了點頭,臉色僵硬。
“隆美爾元帥,我們能去書房談了談一嗎?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對您說。”布格道夫說道,他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閑聊上。
娜娜下意識地握住隆美爾的手,漂亮的眼睛裏滿是不安。察覺到女兒的擔心,隆美爾擁抱住了她,“寶貝兒,沒事的,等我一起吃午餐。”說完,深深地看了塞西一眼,轉身帶着兩位将軍走進了書房。
十五分鐘,隆美爾臉色蒼白的出現在家人面前,家裏的氣氛非常沉重,大家好像都已經預感到即将到來的悲劇。隆美爾有些不能直視娜娜的眼睛,只能低垂着眼,對塞西說,“親愛的,跟我來一趟。”
來到二樓卧室,隆美爾穿好軍裝,佩戴上所有的勳章,并拿起那根鑲着鑽石的元帥權杖,卻背對着塞西,緩緩說道,“我将在十五分鐘內死去,不過元首已經答應我,會讓你和孩子領取到全部的元帥撫恤金……”
“不!我不要你死!”塞西一直緊繃地精神徹底崩潰,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當親耳聽到愛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心髒像是在一瞬間被撕成碎片,痛苦得令人窒息。塞西發瘋似地抱住他,年輕美麗的臉龐被淚痕割裂,“如果你死了,那我還活着幹什麽?!我寧願和你一起去死!”
在兩人相識的三十多年裏,隆美爾從不忍心讓塞西流一滴眼淚,可是今天,他無視他的悲傷和絕望,自顧自得繼續說道,“否則就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無論是哪個選擇,都将是死路一條。”
“不……”塞西抓着他的衣襟痛哭。
“如果我服毒自盡,那你和孩子們都會安然無恙,不用為下半輩子的生活發愁,也不用擔心蓋世太保來找你們的麻煩。可如果我上了軍事法庭,那你們也逃脫不了幹系,會被關進集中營的!”隆美爾抱住他哭泣的松鼠先生,“親愛的,雖然這句話我說過無數次,可在這最後的時刻,我依然要告訴你,這輩子我最大幸運就是娶了你。親愛的,別哭,你再這樣哭下去,我怎能放心的走呢?”
從沒想過這麽快就要離他而去,沒有了自己,他今後的日子該如何過……隆美爾緊緊抱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塞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因為他知道,說多了,只會讓他更痛苦。
“如果你決定自殺,那我也不會茍活,在接到你的死亡通知後,我就從廣場的鐘樓上跳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隆美爾震驚地看向懷中的人,此時塞西已經止住了眼淚,臉上雖然布滿淚痕,但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淡然。
“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下定決心的事從來不會改變,”塞西吐了一口氣,胡亂擦了把臉,“只要你敢吃下那顆毒藥,那我也活不成了。或許會從鐘樓上跳下,或許服毒自盡,或許……”
或許什麽?隆美爾還在想這個恐怖的問題時,塞西就已經從抽屜裏掏出一把小型手槍,抵在了自己脖子的動脈處。
“或許,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着隆美爾的神經,在這一剎那,他茫然不知所錯,他想把槍奪下來,可塞西固執地後退,威脅他再上前一步就扣動扳機。
隆美爾扔掉手裏的權杖,“親愛的,你冷靜點好嗎?這可是真槍,一不小心走了火那就是要人命的!”
塞西死死地盯着他,“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放下槍。”
隆美爾忙不疊地點頭,“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就一定去辦!”
“好,把這個吃了。”塞西從衣兜裏拿出一顆透明膠囊,“只要你在服毒時掉個包,吃下這個膠囊,我就一定會有辦法救你,如果不吃,那我現在就開槍打死我自己!”
“可,可是……元首的命令我不能不服從。”隆美爾擔心道,“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沒死,那你和孩子們就會陷入危險!”
塞西的眼神忽然變得哀怨,“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保證我們一家可以全勝而退。埃爾溫,這個家如果沒了你,那還是家嗎?孩子們會崩潰的,我也不會獨自活下去!所以求求你,就算是為了我和孩子們,你相信我一次,吃下這顆膠囊,給自己一條生路吧!”
隆美爾面色複雜地接過膠囊,但沒有說吃,也沒有說不吃,塞西還想再勸他,可時間不等人,那兩位将軍已經在樓下催促了。
136被逼自殺
“如果你真打算用自殺的方式來保護我和孩子們,那你現在就開槍打死我吧!”塞西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刺激隆美爾,只能孤注一擲,把上了膛的手槍塞惡狠狠地塞給他。
隆美爾拿着手槍怔愣了一瞬,便立刻把槍扔了出去,他殺人無數,從不手軟,但此時對面站着的是他最愛的塞西,所以這顆子彈絕對不能射出去。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如果我不死,元首不會放過我們的。”隆美爾攥緊膠囊的手插進衣兜裏,“塞西,我不能那你們的性命冒險!”
塞西打斷他,“這你不用管,其餘的事由我來辦。你要做的,只是吃下我給你的膠囊!記住,一定要把他們給你的毒藥藏在袖子裏,這樣我才方便取出來。”
說實在的,隆美爾并不想死,家人是他最深的牽挂,但凡有一點希望,他都會掙紮着活下去,這也是在他屢次受傷後支持他撐下來的意念。既然塞西有辦法能幫他逃過這一劫,隆美爾決定破釜沉舟,試上一試!
在最後擁抱了塞西後,隆美爾走下樓去,見到了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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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