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1)
娜和雙胞胎,神色複雜極了。
娜娜急切地拉住他的手,“爸爸,你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
“寶貝兒,從你出生到現在,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你要知道,我很愛很愛你。”隆美爾抱住他的娜娜,他最心愛的小公主,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爸爸要走了,今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對漢斯溫柔點,他是除了我和塞西外,最愛你的人。”
娜娜泣不成聲,漢斯扶她到一邊坐下,卻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他知道,如果隆美爾死去,那這個家可能就要撒了。
隆美爾走到兩個兒子面前,拍拍他們的肩膀,只說了一句話。“照顧好你們的媽媽。”
比爾雙眼失神地注視着某一點,他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曼弗雷德擦了擦眼淚,哽咽道,“難道我們不能自衛嗎?”
“這裏的房子已經被包圍,慕尼黑到斯圖加特的公路也被封鎖了,為的就是防止我叛逃,如果我們開槍,那這所房子裏的人都不會活命。況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彈藥。”隆美爾只有十分鐘的告別時間,他加快語速,“他們已經做好了最精密的準備,我死後還可以受到國葬的榮典。我已經要求在烏爾姆舉行。在一刻鐘之內,你們一定會接到一個從烏爾姆瓦格納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在途中因為中風死去了。記住,一定要看好你們的媽媽。我愛你們。”說完,握緊手裏的元帥權杖,大步走出了房子。
在隆美爾邁出房子大門時,塞西才慢慢地出現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他默默地注視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樣。
漢斯爸爸和寶歐拉站在庭院中,神情悲痛。隆美爾和漢斯爸爸握了握手,并把自己的家人托付給了他們。
寶歐拉哭着跑進了大屋,她實在承受不住了。
隆美爾坐上了一輛奔馳轎車,邁塞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被關上後,布格道夫要求司機五分鐘後回來。
汽車在離別墅五百米外的一個小樹林停下,隆美爾下了車,這裏地處偏僻,一般很少有人來,再說用氰化鉀膠囊殺人,只需要三四秒鐘,或許等不到人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元帥閣下,我對此感到很遺憾,可是您必須立刻毒藥。”邁塞爾把膠囊交給隆美爾,然後轉身下車,車內只留下閉目不語的隆美爾和司機。
司機不敢回頭,只能地從後視鏡裏觀察着後座上的動靜。
作為一名軍人,沒有死在戰場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真是莫大的諷刺和悲哀。隆美爾注視着手中的兩顆膠囊,直到這一刻,他依然效忠希特勒,但也愛着賽心。兩顆膠囊一模一樣,就算是讓邁塞爾自己辨認,恐怕都不能輕易認出來吧。
隆美爾拿起其中一顆,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義無反顧地扔進嘴裏,閉上眼,等待死亡到來的滋味……
Advertisement
在意識消失之前,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三十年前塞西在但澤舞會上對他綻開的那抹最美麗的笑容……
所有人都呆在大屋裏,他們在等電話。塞西坐在沙發上,離電話最遠,漢斯站在櫃子旁,卻是離電話最近。
曼弗雷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悶頭抽着煙。娜娜靠在卡爾身上抽泣,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一場刺耳,把她吓得一哆嗦,卡爾立刻抱住她。大家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都集中在了漢斯身上。
漢斯拿起電話聽筒,“喂。”
“這裏是瓦格納醫院,很遺憾地告訴您,隆美爾元帥因為重傷未愈,加上突發中風,經搶救無效,剛剛在醫院去世。”話筒裏是一個男人冷漠如機械的聲音。
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漢斯緩緩放下話筒,臉上的神色極其複雜,欲言又止。
“說吧。”塞西挺直腰板,即使在最狼狽的時刻,也不能讓人看笑話。
漢斯低聲轉述了剛才的電話內容,屋子裏一片寂靜,之前一直在哭的娜娜也止住了低泣。她已經被徹底吓傻了。
比爾閉上眼睛,摟緊呆若木雞的姐姐,悲傷到哭不出來。
曼弗雷德又抽出了一根香煙,抖着手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仰起頭,靠在椅背上。
“布格道夫将軍,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請馬上回去複命吧!”漢斯禮貌地請這些不速之客“滾”出去,他知道現在沒有人再願意面對他們那張幸災樂禍的嘴臉。
布格道夫對着塞西微微鞠了一躬,便帶着徒步回來的司機和院子外面的士兵離開了這棟彌漫着哀傷氣氛的別墅。
娜娜突然跳起來,沖到曼弗雷德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喊道,“瞧瞧吧!這就是你發誓效忠的元首!是他殺了我們爸爸,是他殺的!你這白癡!混蛋!為什麽要去參軍?為什麽要給殺複仇人效忠?爸爸曾經那麽反對你進軍隊,你為什麽不聽?為什麽你總是這麽任性!?”
曼弗雷德面對姐姐突如其來的怒氣顯得不知所錯,他喃喃道,“我不相信……不相信……”
“都成事實了你還有什麽不相信的?你認為沒有希特勒的命令,這兩個王八蛋能私自逼爸爸自盡嗎?如果不是那個惡魔指使,他們敢嗎?敢嗎!”娜娜甩手給了曼弗雷德一個耳光,響亮的聲音讓屋子裏的人全都呆了,“你這個混蛋,愚蠢的豬,到現在還在替那個惡魔說好話,你到底還是不是隆美爾的兒子?”
塞西連忙把瀕臨崩潰的娜娜抱住,阻止她的瘋狂行為,曼弗雷徳也被比爾和漢斯拉進了書房,悲痛過度的娜娜把怒氣全撒在了曼弗雷徳的身上。
“我的娜娜,寶貝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塞西親吻着女兒的臉頰,不停地安撫着她,“冷靜點,冷靜點,這不關曼弗雷徳的事,你不要這樣對他……”
“媽媽,我感覺好痛苦!就救我,媽媽!你就救我!”娜娜揪住自己的頭發,發瘋似地大喊大叫,“我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爸爸不能死,他不能離開我!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媽媽,媽媽,你知道嗎?這些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親愛的,你冷靜下來,你說的我全都知道!”塞西緊緊抱住她,“寶貝兒,不要這樣……你這麽痛苦,那讓我怎麽辦呢……”
“啊啊啊啊!!!”娜娜痛哭着大叫,她不能接受從小把她當作掌上明珠疼愛的父親已經死去。她最崇拜,最愛的爸爸,她根本不能想象今後沒有爸爸陪在身邊的日子該怎麽過!
書房裏很安靜,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娜娜絕望的哭喊透過厚實的門板傳進房內,三個男子漢都沉默了。
“或許娜娜說得對,我被騙了。”曼弗雷徳忽然說道,“我以為憑爸爸深受元首器重,元首是不會下令殺了他的,可這個想法的确太愚蠢了。用腳趾想想也會明白,一個小小的軍事法庭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權力擅自處死一位戰功赫赫的陸軍元帥呢?呵!”
比爾和漢斯沒有說話,這個事實傻子都能看明白。
“你們是想說,這件事連傻子都能看明白,對不對?”曼弗雷徳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麽,自顧自的說道,“我真是連傻子都不如,到最後還在盲目相信那個謊言家,真是個蠢貨啊我。”
“你不要這麽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比爾忍不住出言安慰。
“沒錯,娜娜的那番話只是氣急攻心,口不擇言罷了,你別往心裏去。”漢斯也覺得娜娜是遷怒,可如果不那樣說,曼弗雷徳還将會繼續被蒙在鼓裏。
曼弗雷徳擺擺手,“我接受娜娜的話,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很任性,不聽爸媽的話,只知道給他們惹麻煩,算得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話間,書房門被從外面打開,塞西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房裏的三人都看向他。
“走,”塞西說。
“去哪兒?”曼弗雷徳趕緊站起來,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塞西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醫院。”
137大結局
因為不放心娜娜的精神狀态,塞西把她放在了身邊。他的寶貝娜娜從小就過着一帆風順的生活,被兩個家族的長輩捧在手心裏疼,沒經歷過什麽挫折,可想而知,這次父親的突然自盡給了她難以形容的巨大打擊。
剛剛大哭大鬧過的狐貍小姐身心俱疲,無力得癱倒在媽媽身上,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裏滿是茫然。
塞西一直把她抱在懷裏,時不時的輕聲安慰。要知道此時此刻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個啊!
醫院門口,布格道夫将軍站在臺階下迎接他們。塞西理都沒理他,帶着一家人徑直奔向病房。因為對外公開的死因是中風,隆美爾自然是在病房裏“去世”的,當塞西了來到那間擠滿了人的豪華病房時,赫然發現自己根本擠不進去!
卧槽,這一大群人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幹什麽?搞得跟他們丈夫死了一樣!
醫生們正打算解剖隆美爾的屍體!
這可吓壞了塞西,不是事先說好的嗎?為什麽還要解剖屍體?
這時,對隆美爾一家人來說始終處于真空狀态的布格道夫将軍挺身而出,擠出一條血路,把塞西和孩子們推到了病床前,喊道,“一切柏林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解剖!”然後便把各種醫生護士軍官們轟出了病房,當然還有他自己。
“媽媽……”娜娜躲在塞西身後,不敢上前。
病床上的隆美爾雙眼緊閉,臉色灰白,已經沒有氣息。塞西湊過去,不确定他到底有沒有吃自己給他的膠囊。布格道夫站在門口,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塞西給漢斯使了個眼色,讓他擋在自己前面。漢斯不明就裏,但還是無條件照辦。
隆美爾身上穿的還是離開時的那套衣服,很整齊,好像被人刻意整理過,塞西俯□,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有人對隆美爾搜過身。握住那雙冰涼的手,塞西喃喃說着什麽,在布格道夫看來就像是妻子對死去的丈夫做最後道別。
塞西捂住嘴哽噎,低頭親吻住隆美爾的灰白的嘴唇,哭得很傷心。
比爾和曼弗雷德把他扶起來,娜娜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漢斯依然用身體擋去布格道夫大半的視線,他清楚的看到塞西的一舉一動。
“将軍先生,我想明天就把我丈夫下葬,放在醫院裏總不是辦法。”塞西的臉上蒙着黑紗,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淚眼。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布格道夫忍不住心生憐惜,這麽個漂亮的美人今後就要守寡,同時也嫉妒啥好事都要隆美爾給攤上了。
“一切都按照夫人的意思去辦吧。”布格道夫對此沒有意見,按照先前制定好的“死亡計劃”,隆美爾被處死後自然是越快下葬越好,葬禮上的大花圈在昨天就已經送達了烏爾姆。
事不宜遲,塞西便和孩子們。還有那個布格道夫将軍,連夜将隆美爾的屍體用火車送去了烏爾姆,而烏爾姆大教堂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當作第二天的靈堂被布置完畢。
真是神速。塞西嗤笑。
葬禮由龍德施泰特元帥主持,在莊嚴肅穆的大廳中央,擺放着蓋着納粹黨旗的棺材,民衆和士兵們站在靈堂外面,隆美爾的死對他們打擊很大,他們都不敢相信,已經快要痊愈的陸軍元帥怎麽會忽然中風死亡了呢?
一個巨大的花圈由兩個士兵小心翼翼的搬了進來,擺放在棺材的一側,在棺材前,一名士兵捧着隆美爾獲得的所有榮譽勳章,那時塞西最念念不忘的東西,因為它們是隆美爾用鮮血換來的。
葬禮舉辦的莊嚴而隆重,這種國葬規格不是什麽人都能輕易享受的。隆美爾的棺材從靈堂被搬了出來,塞西一身黑衣,頭蒙黑紗地跟在棺材後面,看着棺材用軍人葬禮的傳統方式用炮車拉走,前面有轎車開道,後面有軍車護航,街道兩旁的民衆向棺材行禮,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平靜。
當夜淩晨,烏爾姆郊外的公共墓地,一群人影借着月光悄然而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帶頭人給其他三人分配好任務,然後便熱火朝天地……挖墓。
他們的盡量放輕動作,不搞出大的動靜,就連喘氣聲都小心翼翼的。不一會兒,一口棺材便從土中露出一角,緊接着就是整體,覆蓋在上面的納粹國旗被他們粗魯地扔到了一邊,然後慢慢打開棺蓋,把“屍體”從裏面扶起來。
“小心點,動作放輕!”帶頭人低聲說道。
同夥們把“屍體”搬出來,由一個高給子背在身上,快速消失在附近的樹林中。
“咱們得棺材放回去,速度要快。”随着帶頭人的一聲令下,那兩名小弟立刻把那面被嫌棄抛棄的納粹國旗撿回來,重新蓋在棺材上,放回了墓坑,因為是今天剛剛下葬的,所以周圍的土都很新鮮,不存在被人發現土壤翻新的問題。兩名小弟利索地蓋好土, 把十字架的墓碑插好,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問題時,便和帶頭人匆匆離開了這片安息之地。
一年後。
在瑞士雪山腳下的一處莊園裏,住着兩個中年男人,不過他們的關系好像并不是很融洽,起碼在傭人眼裏,他們總是在吵架。
現在已經到了午餐時間,而這兩位卻一點也沒有要吃飯的意思,為了一件小事而在打冷戰。
蒙哥馬利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到這個莊園,為的就是來看看那只狡猾的狐貍有沒有擅自逃走,雖然從這裏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我在這裏已經坐了一年的牢,是不是該把我放出去了?”隆美爾翻着手裏的書,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如果這時候你出去,你肯定會盟軍抓住,送上軍事法庭,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槍斃或者絞刑。”蒙哥馬利對他這個問題已經習以為常,這個話題他們每天都要進行一遍,隆美爾不厭其煩地問,他就不厭其煩地答。
隆美爾,“可是我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了、”
蒙哥馬利不疾不徐地切開熟牛肉,“要怪就去怪塞西吧,當初是她答應了我的條件,也是她讓你回不了德國,不關我什麽事。”
“你整天待在這裏,難道都不用工作嗎?”隆美爾終于放下書,來到餐桌旁,拿起刀叉,一點也不優雅地把盤中的牛肉切成碎片。
“現在大家都忙着審判戰敗的納粹将軍們,而我的工作則是看好你,就這樣簡單。”蒙哥馬利把一份今天的報紙推到他面前,“你曾經的那些同僚們在紐倫堡法庭上接受審訊,他們不認為自己的侵略行為有錯,更不會認罪,真是硬骨頭。”
“我也覺得我們的行為沒有錯,各為其主罷了。不過我對他們的遭遇一點都不感到同情,哼,這些自以為是地貴族們總是看不起我,還惡意污蔑我叛國通敵,真是壞透了!”隆美爾毫不掩飾自己對總參部和最高統帥部裏那些道貌岸然的将軍們的厭惡,如果之前還對他們有一些同僚之情,也全因為那個專門為他設的,而又不讓他出庭就斷然定罪的審判法庭而消失殆盡。
“哈哈,戈林這頭腦滿肥腸的豬也算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他三番兩次誤導元首的判斷,或許我們會少死很多人。”隆美爾專注地讀者報紙上的新聞,時不時的還評論一兩句。
蒙哥馬利為他倒上白水,順手把那盤切得亂七八糟的牛肉端到自己面前,同時吩咐傭人再端來一份新的。而這次,他親自為他切好。
隆美爾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友好”,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當初從黑暗中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豪華別墅和一旁的蒙哥馬利時,他一度認為自己是上了天堂,否則怎麽會和戰場的老對手碰面呢?
後來才知道這是塞西一手策劃的。
死過一次的隆美爾在心态上平和了許多,什麽榮譽,什麽名望,通通都是過眼雲煙,如果沒有了性命,那便只剩下一處孤零零地墓碑,和傷心欲絕的親人。
想到這兒,狐貍先生又開始思念他的塞西和那三個熊孩子,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麽樣。這一年來,蒙哥馬利不許他和外界聯系,和在德國的家人更是一封電報都沒有通過,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盟軍有沒有為難身為納粹元帥家屬的他們。
蒙哥馬利沒有告訴他,他的小兒子被抓進了戰俘營。不過這沒什麽可擔心的,因為那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頂多關上一陣就會被放出來,然後繼續完成學業。
至于塞西和其他兩個孩子……蒙哥馬利看了看日歷,覺得時候差不多。
即便向塞西提出了這樣的交換條件,早已習慣把感情藏在心底的蒙哥馬利最終還是沒有對隆美爾說明,對于把他困在這裏的借口,也只是為了不引起納粹的懷疑和躲避盟軍的追捕。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只看似狡詐的狐貍在感情方面很是一根筋,雖然也會有想入非非的時候,但那也只是停留在意念上,而對塞西的愛,從來沒有變過。
蒙哥馬利專心吃着午餐,隆美爾專心看着報紙,這對在戰場上曾經拼殺個你死我活的對手,在這安靜的午後,坐在同一張桌子旁,享受着陽光和美味佳肴。
一年的期限移到,是該把他還給他的時候了。
忽然,莊園的門鈴響了起來,驚動了大屋裏的兩人。傭人連忙出去開門,隆美爾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來到窗前,看着從門外走進的人。
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色長裙,臉上蒙着黑紗,在傭人的帶領下,款款而來。
隆美爾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因為這個身影已經在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了。
蒙哥馬利用紙巾擦擦嘴邊的油漬,非常紳士地站起身,對來人笑道,“好久不見,隆美爾夫人。”
……
一切煙消雲散後,外面陽光正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