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You are the illuminant of my world.”
少年默然地在紙上寫下這句不明意義的話,剛好四點鐘,約定的夥伴還沒有來。咖啡店裏放着催人落淚的鋼琴曲…平常聽起來最多平靜人心的歌也不知為何變了味。
真像個小孩子,對着沒有動幾口的飲料,在點餐牌上的白紙上塗塗畫畫。又似怕被人看穿了心思,意識到自己在寫什麽以後快速的撕掉那張紙,揉進手心。真是狼狽。在進一步攻擊自己的內心前,店門上的小風鈴适時的響起來。米卡莎一眼便發現了他坐在靠窗角落的位置,阿爾敏抱着一個大紙袋,想必這就是他們今天下午的大工程了。
“Hey,艾倫,等很久了嗎?”
“不,沒有。”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已經在這裏坐了将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前他才感受了什麽叫做倉皇而逃。面前的米卡莎和阿爾敏放下包,點了飲料和小糕點,還以上揚的語調聊着天,看起來心情不錯。艾倫強迫自己把視線定格在一沓又一沓照片上,盡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嚴肅。
最上面一張就是自己了,背對着鏡頭站在Stonehaven的海邊打水漂,然後是抱着金毛犬的阿尼和坐在一邊擺弄着自己草帽的米卡莎,正在挑石子的赫裏斯塔,還有站在沙灘上渾身濕透的讓和康尼。這一組照片的背景無一例外都是那種美的不像話的湛藍天幕,還有卷着浪花兒的海水,恬靜無比,更不會覺得單調。
“喔,拍的不錯,是誰照的呢?”艾倫将第一組照片整理好,再慢慢推進紙袋,如此漫不經心的問道。
“馬克帶了單反,不過這些照片很多都是韓吉導游照的哦,她之間打包好郵件給我了,我當時也很驚訝呢。”
艾倫慢吞吞的嗯了一聲,又繼續拆開了第二個小紙袋上的封條。仿佛感覺到了米卡莎審視的目光,艾倫牽了牽嘴角,“那麽,這些該怎麽分?”
米卡莎頓了一下,剛剛想問出口的“你怎麽了?”或是,“艾倫,你心情不好嗎?”收了回來。她會注意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永遠會第一時間發現他有心事與否,就像最貼心的親人那樣默契——她如此定義。但是同樣的,他也會設防着第一時間假裝着,別被她看穿。
總有某件事,全世界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只有自己明了就夠了或者,就讓它爛在心裏,直到完全完全無關痛癢,直到他可以像自嘲般說出來,就像在講小時候的玩笑話。你能做得到嗎?
艾倫翻着照片,眼中是重複着的笑臉。真好,他想。米卡莎拿出了分照片用的表格,和阿爾敏分工完畢,動手整理起來。份數太多,他們倆先轉移到了隔壁的空桌,阿爾敏示意艾倫他可以先坐在一邊浏覽完照片。
咖啡店裏的CD放完了一遍又從頭來一遍,不過那些淡淡的旋律慢慢退去,留在艾倫耳邊的是悄不可聞的海風聲。
你記得那個時候星星的位置嗎?男人站在礁石邊,手上纏着少年衣服上撕下的布條。他們誰都沒說話,言語在那一種靜谧的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那是第一次吧,會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背影出神。他還記得那個人沒錯,他還時常想起那個晚上沒錯,他從之前一天晚上或者更早之前開始都在想那個人沒錯。哪怕這無比煎熬的三個小時空白。“出去。”他說,毫不留情面。
“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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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可是?”完全,完全失控的場面,比預計的最壞場景還要糟糕。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被男人冰冷的,不帶一點感情的眼神給堵了回去。“我帶了點心和才熱好的咖啡利威爾先生如果餓的話……”
“還有呢?”
“沒…沒事了。”想知道那個時候的你是什麽表情嗎?
還能更丢人一點嗎?
還能更心痛一點的。 “艾倫。”已經逃跑似的走到門口,利威爾又突然放緩語氣叫住了他。
——千萬不要相信黑暗中的所謂救命稻草般的希望。“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随意進出這裏……不,沒有以後了。”
他看着渾身發抖的少年,輕蔑的一笑。
“你最好別把自己太當一會事,小鬼。”
“你已經,越界了。”當然最後,利威爾沒有看見艾倫轉身出門就滾下來的眼淚,艾倫更無機會看見利威爾手心被他自己指甲掐出的紅痕。
越界的是誰?
“艾倫?”
“…恩?”
阿爾敏反身順勢把手臂架在了艾倫的肩上,手裏揚起一張照片。
“這個,是韓吉發來的郵件裏…恩,總之比較特別的一張,我想洗一張出來給你就夠了吧?”
艾倫看了一眼照片,好不容易壓了三個小時的情緒又再一瞬間破土而出。他有些發抖的站起身,偏過頭将自己泛紅的眼圈藏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他看到的是日出時候的地平線,還有海邊自己和某個人的背影。世界的光源剛剛躍出地平線,就近在他身邊。最喜歡的風景,最喜歡的人。
啊,原來是這樣嗎?艾倫耶格爾在他十七歲的初秋發現他愛上了一個人,距離上一次他發現這件事,整整過去一千一百五十年。 TBC愛總在最疼痛的時候被領悟。日期:2013-09-13 01:47
1.洗完衣服回來還是删去了廢話,我不希望回複的重點全不在重點上,就像前段時間在這貼裏刷屏回我瓶邪的時候..2有了網不管是校園網還是樓下good boy的無限網卡whatever,更文可以恢複以前進度。3 致潛水黨,我寫的東西真的這麽讓人沒話說嗎?我很想和大家聊利艾的啊為什麽更完文很少有人講話的呢想看什麽情節覺得哪裏不妥都可以講的啊4 沒有什麽4 晚安。日期:2013-09-13 10:39
【更正】1150應為1160年..【算錯了【跪 然後姐姐我拿到新生獎學金了 今天心情好晚上也許更文( ▽‘)
日期:2013-09-13 22:44
026YOU ARE HURT.
BERLIN GER 2013.9.4電腦裏郵件的內容很簡單,來的也巧,幾乎就在利威爾準備關電腦離開的前一秒跳出來。在碩大的辦公室裏唯一亮着的電子屏上,只有埃爾文發過來的幾句話:
“利威爾,試着回憶一下。
2001年的冬天,你有沒有坐過一輛從德國別城開往柏林的火車,也許是與你父親一起。如果确有此事的話,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火車到站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這樣一封郵件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但如果這些話出自一向謹慎,而且從不做多餘之事的埃爾文之口,就一定有确認它的必要性。于是利威爾靠着轉椅閉上眼睛,試圖從難得混沌大腦中翻出點什麽。
2001年,12年前。12年前自己才13歲不到,但也時常跟着父親出行。他記得父親的黑色皮手套,記得那年他第一次看到父親最珍惜的槍,記得他有坐在火車裏看着窗外大雪覆蓋了天地。
但也僅僅記得這些而已。有些事情你記得與否并不重要,記憶只是一種微妙的載體,真相沉澱在時間裏。利威爾的直覺告訴他他正在錯過重要的東西,省的一個人再無所事事,他看了看時間,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埃爾文。
“想起什麽了嗎?”對方倒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事實上,沒有。”
“這樣嗎,那小子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仿佛對這句不冷不熱的話感到了一絲驚異。
“喔,鬧別扭了嗎。”“不,只是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問。”利威爾不耐煩的摸出一包煙,點上一根,把第一口煙全都吐在了顯示屏上。“韓吉也是,佩特拉也是,甚至還有只見過他一面的衮達,怎麽,你們倒是對他如此上心?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小鬼而已,對任何人來說都是。”
聽筒那頭又不出聲了,沉默的過程中利威爾有把電話挂掉的沖動。煙霧沖進肺葉中,帶來微乎其微的神經麻痹。
“我還以為回到了好幾年前,利威爾,那些你還沒學會控制情緒的時候。”
利威爾沒說話,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掐滅。關電腦,鎖抽屜,拎上外套走人。
“你想說什麽。”
“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小鬼而已,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埃爾文模仿着他之前的語氣,末尾還附帶了一聲輕笑,利威爾皺了皺眉。聽別人重複道來,他倒也是聽出了這句話有多變扭。
“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先越界的是誰?”日期:2013-09-13 22:46
BERLIN GER 2013.9.5淩晨柏林街道行人寥寥,利威爾驅車回住所。他開的有些慢,眼前的指示燈由綠變紅,他停在并無人走過的斑馬線前,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
已經過零點了,日期末尾的數字又往後跳了一位。日子就是這樣看似緩慢又快的讓人心慌,明明還反複在腦海中重複的畫面,可修飾詞已經從“今天”變成了“昨天”。
比如,一個小時前的昨天,利威爾喝了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今天的現在有點胃疼。
不好笑。也許是特意回來這麽晚的吧,利威爾并不否認。把車開到車庫,聽着自己的腳步在空曠的地下室傳來回音,按下自己所住樓層的電梯按鈕。一切動作熟練到可以閉着眼睛完成,已經多久了呢?三年,五年?去公司,處理文件,下班,偶爾和下屬吃飯,開車回家,看書,抽煙,睡覺。應酬,也不知道準不準的天氣預報,晚點的航班,子彈,談判,白金卡,支票,獻媚的人群,打過照面的蘇格蘭場探員,幾年前聽過的歌,還不賴的書,不怎麽用的咖啡機。不同膚色的酒店接待員,過去窗臺上快死掉的仙人球。
這個世界有多糟糕就有多正常,有多正常就有多孤單。
利威爾手中的鑰匙已經插進了縮孔,只要再擰一下門就會打開,可是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剛剛完成了一系列在這個夏天之前一直循環往複無一改變的動作,但是有哪裏不對呢?
如果打開門的話,他還是看到了一個不屬于過往回憶中任何人任何表情的單純笑顏。如果那個男孩還是為自己,這個糟糕的大人毫無保留的惡意編織了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或者,如果他抱着手臂抱着書在沙發上睡着,桌上依然有準備好的點心和便條。
如果是這樣要怎麽辦?把十二個小時之前的場面再來一遍嗎。再說的難聽些,或者直接當他為空氣。不,不對,還能像以前一樣小心的把他抱回房間再蓋上被子嗎。
利威爾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面對這個問題,于是他打開門,看見了一片黑暗。伸手摸上壁燈,他看到了鞋櫃上的兩雙拖鞋。
這個空蕩蕩的,幹淨精致的屋子,空氣凝固在月光下,無法感受到再有誰在呼吸。 ARE YOU HURT? “艾倫。”
“恩?”阿爾敏看了看堆了一桌子的照片袋,又看看已經縮在被子裏面朝牆睡下的人。
“今天不回去沒關系嗎?”
“沒事。”
“發生了…什麽事嗎?看你臉色一直不太好啊——”
“阿爾敏。”
“恩恩?”
“你什麽時候學會跟米卡莎一樣疑神疑鬼了?”
“……”
阿爾敏還能說什麽呢,關上燈,和這位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對背睡下。以前也有一起因為課題作業之類的任務忙到很晚的時候,艾倫在自己家寄宿一晚已然是常事。
今天下午見面開始他的情緒就挂在臉上,既然對于最為信任的朋友也無法說出口,那就一定是格外特別的事了吧。阿爾敏自有定奪,對于現在的艾倫來說,最為特別的莫過于那位先生。
利威爾。阿爾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短不過一瞬。
只是一個堅定背影,追着墜落的少年,一躍而下。
如果有誰,因為你在一瞬間忘記有關死亡的任何猶豫。 “吶艾倫,你還記得七月份你剛認識利威爾先生的時候,在某天晚上跟我打過一則電話嗎?”
背後半天都沒有聲音,但是明顯變了節奏的呼吸暴露了情緒,少年半天才悶悶的恩了一聲。
“看起來二十多,總是冷着一張臉。明明是小個子身手卻很好,潔癖晚期,其他的不知道。但總感覺——”阿爾敏回憶着記憶中的對話,複述着當時艾倫喃喃道的句子。
“總感覺令人安心。”艾倫下意識的接下了自己當時說的這句話,把額頭抵到了棕色的牆紙上。 “現在呢?看法有改變嗎?”
改變? “你冷嗎,我感覺你在發抖。”
“我沒事。” TBC
日期:2013-09-15 00:04
日更節奏 我又來了……老規矩……快跳人我好寫文……
日期:2013-09-15 15:08
【更新(重寫)。以後絕對不在一點以後寫文了質量太ORZ】
【斷在這裏好像更ORZ的樣子】
027
854.9.8
他不知道他已經在那裏站了多久,總之一定是在他醒來之前很久,就在那裏了。
這樣确定着,利威爾自然的動了動肩膀,做出一副轉而醒來的模樣,随即就看到少年的影子顫了一下,很快消失了。
啧,小鬼。
後來的三年,他習慣靠在他腿上入睡,不同的樹下,像似的身影。有天他正好想起來這件事,便漫不經心的問道,果然立刻看到了泛紅的耳根。
“為什麽總是那樣偷看?”
“阿,那個…一定要原因的話——”BERLIN GER 2013.9.5
意料之中的一夜無眠,艾倫躺在阿爾敏的身側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出神,毫無睡意。他确信好友已經陷入熟睡以後起身穿戴好衣服,然後不聲不響的離開。
三點鐘的柏林城區空空蕩蕩,連無業游民都不曾撞見。偶爾出現的路人,搖晃的聲影,或者是急速而過的車,全都匿默在微涼的空氣中。在老城區街道的柏油馬路上只有一圈一圈路燈光暈,少年走過街角,他覺得冷。有些微微發抖的身上落着明明滅滅的影子——可能是某幢樓,某輛路邊的無人車,或者是某棵樹。他站在兩小時之前某個人才開車停過的斑馬線前等紅燈,毫無意義的紅燈,紅得晃眼。你有試過在半夜三點鐘開始的徒步旅行嗎?有種整個世界都放空的錯覺,他感覺到很清醒,可能是因為氣溫,可能是因為心情。整個人是從沒有過的篤定。他從阿爾敏家走回那個男人的家,也許要用近兩個小時。也不知道為什麽逼自己一定要現在回去,誰也沒規定他不能在外面過夜,更何況那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有理由約束他的“家”。突然想問問十二年前的自己,“家”是什麽感覺。不過也是,五歲的孩子能夠記得什麽呢。一個下雪天,一輛從不知名城市開來的火車?不是追憶那些遺失的東西的時候吧。你是在感慨于自己的孤單嗎?就這樣強迫般的把自己的念想拉回原來釘住的地方。艾倫抱住了手臂,真的有些冷,他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也不知道利威爾先生他回家沒有。上一次這樣淡然的在月光下行走,是在Stonehaven的小道上,目的地是日出的海邊,那裏站着他最想見的人。這一次的終點依然是和那個人有關的地方,只不過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裏。想念是件奇怪的事,通過一次一次的重複委屈來完成免疫。
鑰匙插進鎖孔,沒有立即轉動。他做了和前一個開門的人一樣的事情,毫無保留的想着對方。關于他這輩子活了十七年的唯一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愛戀,關于對他來說像一計強心針般的傷害,關于他走在淩晨四點半的柏林馬路上所翻出的所有回憶。
利威爾好好地躺在床上陷入睡眠,連續幾天的工作一定帶來相當的疲倦。艾倫輕輕的打開門再走到床邊之後,只是借着透過沒來得及拉上窗簾的窗子灑進屋內的月光,靜靜的看着男人睡着的樣子。偷看別人睡顏可不是一個好做法,可是這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
如果一定要原因的話,他在他臉頰上落下輕吻以作答案。
一個人睡着的時候有着最原始的,毫無防備的表情。寂寞的人會抿着薄唇表露寂寞,焦躁的人會擰着眉心,幸福的人會悄悄揚起嘴角。可惜他看不清他偏向一邊的臉,但他好像還是能好好注視着那個溫柔強大的靈魂。
就讓他一個人發酵出的感情,藏在黑暗靜谧的房間裏,藏在只有在他睡着的時候才敢靠近的眼瞳裏。這樣不就夠了嗎?一個偷偷的親吻,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是他的所有感激和所需要的小小補償。
房間門輕輕帶上的瞬間,原本好像睡着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深色的眼眸裏沒有絲毫睡意,他看了看窗外泛着淡淡白光的天空的一角。快天亮了嗎?
日期:2013-09-15 15:10
校門口滿是拿着報到文件進進出出的新生,艾倫打着哈欠穿過人群,看到了在教學樓底等着他的阿爾敏和米卡莎。又到了這一天了阿,在這裏學習的第三年。
升入高三意味着很多事情又要重新開始,準備大學申請或者是工作實習意向,有關未來他真的還未曾想太多。他知道阿爾敏想做歷史老師,而米卡莎,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她應該也自有打算。“喂喂喂,你昨天什麽時候走的怎麽都不跟我打個招呼?”阿爾敏捅了捅他的胳膊,略顯不滿的問到。
“清晨啦,我得回去收拾東西來學校嘛。”
還真是漏洞百出的話,先不說清晨這個模糊的時間概念,收東西是什麽阿你現在不還是空手來的嗎?阿爾敏腹诽到,不過看到對方的黑眼圈和已經極力掩蓋的一臉倦容,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班會按照慣例進行,上學期總結,新學期計劃,課程安排,班委調動,分發新書和旅行的照片。艾倫在班主任還沒有站上講臺之前就開始趴在桌上睡覺,期間被老師瞪了無數次,被讓用書敲頭三次他都沒有醒。阿爾敏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米卡莎,她倒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好像并沒有注意到什麽。
班會持續到十一點半才結束,果不其然以班主任的一句“艾倫,睡好了就起來打掃衛生吧”和班上的哄笑為結尾。阿爾敏朝剛睡醒臉上還有紅印的少年聳了聳肩進行眼神交流。
——我留下來幫你。
——……謝了。再看向米卡莎的座位,書本和筆袋都還好好的放在桌上,她卻已經不知去哪了。》》
餐桌上有一碟烤面包,一杯牛奶,一份最新的報紙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歡迎回家,利威爾先生。” 利威爾系領帶的手頓了頓,還是拿起那塊面包咬了一口。又是晴朗的一天,好久沒有允許自己在床上賴到時過正午才起來。真是有些疲倦了,各種方面上。
剛坐下來準備把報紙攤開,門鈴卻響了起來。利威爾又是一怔,怎麽,他沒帶鑰匙嗎。
沒有太多時間準備面部表情,利威爾打開了門——卻是看到了一張陌生卻又不那麽陌生的臉。米卡莎·阿卡曼站在門口,她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然後開口道:
“先生,我們能談談嗎?”TBC日期:2013-09-15 21:12
我又來了,出來吧丫頭們,今晚再更一章,再下一次更新就是中秋節了日期:2013-09-15 21:41
028BERLIN GER 2013.9.5“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謝謝。”利威爾為自己點了咖啡,然後坐到了靠窗的位子。午飯時間的星巴克,在座率并不高。對面的女孩子有着偏白的皮膚,未到肩頭的短發,墨色的眼睛,氣質很幹淨。他打量着米卡莎,她倒也毫不避諱他的目光。“你要說什麽?”
“您知道的。”喔。利威爾不禁在心裏暗笑了一下,她與他印象中的那些軟綿綿的高中小女生完全不一樣,當然她找到自己就可以說明這一點。她有着一種天生的清麗獨立的氣場,加上他早有耳聞的,她對那個小鬼強烈的保護欲,現在面對自己的這個模樣,真是無論是眼神還是言語都是帶刺的女孩。“哦,所以?”利威爾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米卡莎的眉皺了一下。也許是他毫不在意的語氣激怒了她,或者她本來就有些生氣,他想他知道原因而她也有生氣的理由沒錯。“只是想确認一些事。”
“你說。”
“暑假的時候,艾倫在一家酒吧打工遇到了槍擊事件,很您有關嗎?”
“恩。”
“修學旅行的時候,艾倫落下懸崖,不只是因為他發燒一時間沒站穩吧。”
“恩。”
“半個月前,他頭上的傷,也和您有關?”
“恩。”
“那麽我可以理解為,因為您的原因,讓艾倫從鬼門關走了三次嗎?”
“恩。” 這樣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列罪狀,利威爾倒也不解釋,全部應下來。這些事情前些日子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滾過很多遍了,自我責備過的人不在乎多一個人來指責。利威爾輕笑了一下,他瞥見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怕是自己再表現的這麽沒所謂,她剛才極力保持的修養都會被打破。
“你喜歡他?”利威爾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微微向前傾身,雙手疊起拖着下颚,就這樣突然的問道。不出所料看到米卡莎的目光第一次動搖。“我一直當艾倫為家人而已。”
“是嗎。”短暫而微妙的沉默,誰都沒有再接着講下去。直到米卡莎重新對上他的視線,仿佛醞釀好了接下來重要的發言。“想必您也是查清楚了吧,艾倫以及他身邊的所有人。我知道您的勢力之大遠非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所能想象。雖然到頭來還是有驚無險,但是我想,想必您已經有所察覺…如果艾倫繼續和您呆在一起,他只會繼續遭遇那些不黑不白的不幸,所以——”這些我都知道好嗎。但果然聽着別人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心裏還是會起疙瘩。利威爾自嘲的笑了笑,示意她繼續說。他幾乎都能猜出來她下一句要講什麽,無非是請離他遠一些,請讓他恢複普通的生活軌跡,請不要在幹預他的人生之類的。 “所以,請您務必保護好他。”日期:2013-09-15 21:43
“……喔?”利威爾怔了一下。
這會兒換她輕笑了下。米卡莎點了點頭,“您是以為我要說請您離他遠一點之類的話嗎?”
啧。利威爾本以為他應付一個來找他興師問罪的高中女生已經綽綽有餘,可這個丫頭比自己想象的要難對付多了。他現在正式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産生了興趣,可是事實上,她又将讓他的心底起了一個疙瘩。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女孩偏過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如此喃喃道,手指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紅圍巾。這可不是戴圍巾的天氣,但這不重要。她接着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夢,或者是別的什麽…幻覺嗎?我不擅長去尋找這些虛幻的事情的答案但…”
“我第一次看到艾倫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我第一次看到您,利威爾先生,我就知道——”她把視線移回到他臉上,利威爾聽見她平靜又嚴肅的說出下面的話:“您對他來說很重要。”超乎一般的,其他人比不上的,至關重要。
當然事後,米卡莎也證實了這一點。她看着他,面容冷峻,強大又高傲的男人。她記得在Stonehaven的小小病房門口看到的那一幕——正午的光線很明亮,足夠讓她看清這個人的表情。他坐在病床一側,向少年前傾着身子,手指停留在他的眉梢。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那時候他的眼睛裏,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正是因為這樣的眼神出現在那個在別人看來一向冷若冰霜的男人眼中,才顯得格外令人動容。
他對他很重要,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用黑色的機車載着他飛速的消失在街角,他換了據說很輕松而且報酬很高的“新工作”,他開始在放學路上津津樂道的想着今晚為他準備什麽樣的晚餐,他跟阿爾敏讨論着從他那兒借來的精彩的書。這一切跟以前都不一樣,跟他們三個好朋友在一起時候的舒心不一樣,艾倫的眼中有着談及其他人時不可能出現的特殊神情。
利威爾還做了一件別人無法匹敵的事——他們一起生活。艾倫有個并不冷清的屋子可回,而不是繼續一個人對着小小的出租屋發呆,有個人可以走進他心裏,與他一起生活,從每天清晨的第一句早安開始,到這個夏天的每一個角落,他給他了一種共同生活的安全感。
也許,還有比她所想到的更多的感情。利威爾沉默了,或者說,他想不出來什麽樣的句子可以很好的接應米卡莎的話。心裏暗暗的感到莫名其妙的高興,又有更多的自責襲來。
“我不能保證。”他這樣說道,“或許你真應該說讓他離我遠一些,事實上我也正考慮……”
“十二年了。”米卡莎打斷他的話。“十二年了,你是第一個讓他覺得,有人在等他回家的人。”
利威爾驚訝而動搖的眼神顯而易見,米卡莎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讓他慢慢消化這句話。然而幾秒鐘後,利威爾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一個數字反複在腦海中滾動。……十二年?十二年前,二零零一年,艾倫五歲。
五歲,艾倫在五歲那年冬天與父母失散,失去記憶并被孤兒院收養。
埃爾文的郵件,十二年前的冬天,從德國別城開往柏林的火車。巧合嗎?
“謝謝。”利威爾突然冷不丁的開口,米卡莎愣了一下,她雖然沒有意識到利威爾這句道謝的全部含義,但現在的他的确一反之前剛見面時那股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冷淡。利威爾的确要感謝米卡莎,現在的他又多了一種選擇。
TBC日期:2013-09-15 21:44
我說了【TBC之前不要插樓】這是第六次講。
日期:2013-09-18 10:24
029
BERLIN GER 2013.9.5
利威爾回到家的時候艾倫已經準備好午餐了。稍微過了吃飯的時間,桌上的菜湯都好好的蓋着保溫蓋。少年趴在餐桌上,百無聊賴的盯着牆上的挂鐘發呆。而當利威爾開門聲響起的時候少年愣了一下,然後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
四目相對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尴尬,但那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利威爾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很快移開了視線,繼而望了望桌上的午餐。他走到房間脫下外套,然後洗手間響起了零星的水聲,最後他回到了餐桌旁,而艾倫還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利威爾好像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揭開一個個保溫蓋,然後拿起餐具不緊不慢的吃起來。一切好像和以往沒什麽不同,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樣。
艾倫覺得自己現在很容易陷到某種自我矛盾中,所以他寧願不要多想。打破氣氛僵局的一定要他先說話,而且那也許是他自作多情的單方面僵局而已。 “利威爾先生,……我還以為您不回來吃午餐了呢。”
“那你還等着?”果然這個男人永遠只需要用幾個字就能把自己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少年咬了咬嘴唇,然後低頭繼續安靜的吃飯。沒想到這個時候利威爾又開口了,剛落下去的心髒又被吊起來。“你,下午有課嗎?”
“哎?不,明天才正式開學。”
“吃過飯餐具我來收拾就好,你去睡一會兒吧。”
“啊,我——”
我來收拾就好,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嗎。
話還沒說完利威爾擡頭看了他一眼,才開頭的句子又被咽了回去。那眼神就像再說,不要反抗他說的話。
艾倫低下頭,心裏真是五味俱全。明明是看似關心的話,為什麽可以用那麽冰冷的方式說出來。當然在情緒混亂中他忽略了一點,利威爾為什麽會好端端的讓他快去午休呢?
同樣是剛進門的一眼對視,艾倫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利威爾也足夠把對方的表情盡收眼底。綠瞳裏滿是欣喜和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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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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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