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思念成疾
“……”三皇子頓時哽住,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初,小花呆問他,如果長月公主不喜歡秦也池怎麽辦?
他回答她說, 長月公主當以大局為重。
小花呆腦袋微歪, “我不聰明。可我阿娘和哥哥死得不明不白,木将軍說,我父王在等着我, 我得回去。”
三皇子無言。
身為皇子公主, 出身高貴,受民供養,同時便肩負了責任。
小花呆和福樂不同。她是南月的皇儲, 對于南月,她責無旁貸。
她不會留下來了。
“你可知一旦回去, 你便身不由己,你的一切, 甚至你的婚姻,都由不得你。”
小花呆點頭, 笑得淡淡的, 仿若帶了絲悵惘,“我知道呀。沒關系的。”
她不知道等她的是什麽, 可她一定要回南月。
為了死去的阿娘、哥哥, 為了父王,為了南月。
三皇子說不出話來。
他能想到, 若是父皇将來要長月公主和秦也池成婚, 小花呆會毫不猶豫應下。
她心中, 竟對他無半點不舍!
三皇子退後一步, 身形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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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貫淡雅、從容的臉上有了幾分慌亂和不甘。
“殿下, 以後花兒就拜托你啦,請你好好照顧她們。”
小花呆淺笑,“還有,你和孫小姐一定要和和美美,白頭到老啊。”
聞言,三皇子猛地擡頭,狠狠瞪向小花呆,那目光恐怖,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小花呆縮着脖子一個哆嗦,等她再去看三皇子時,三皇子已經在轉身大步離開了客院。
小花呆籲了口氣,心中有些納悶:三皇子怎麽那麽生氣?
……
三皇子騎馬回府,路上遇到了秦也池。
秦也池一臉打趣,“怎麽樣?見到長月公主了嗎?”
三皇子白了秦也池一眼,“滾。”
“呵呵。”秦也池也不惱,“真想不到,長月公主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難怪小花呆不喜歡我……”
提到這茬,三皇子眼睛一亮。
不錯。小花呆很讨厭秦也池。
她并不想和秦也池成婚。
三皇子回到府中,已過子時。
府中蔣安等人已經知道今日宮宴的變故,一個個心驚不已,更不敢打擾了三皇子。
三皇子回到聽香院。
月下,花圃中的花兒花苞輕閉,花枝微垂。
三皇子走近花圃前,便聞到了一陣菊花清香。
她種的菊花,開花了。
三皇子又走近花房,通過窗,他看見花架上,昙花如雪,正在綻放。
“你們也想她了吧?”
“可惜,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
翌日,三皇子昨夜吹了夜風,一早便頭疼犯了病,無法上值。
鐘尚書聽聞後,又親自登門探病。
鐘尚書瞧見三皇子半躺在床榻上。
只見三皇子面色蒼白,唇瓣發幹,一副病弱無力的慘然模樣。
鐘尚書大吃一驚:“殿下,您、您這次是真病了?”
三皇子臉色微僵,而後點頭,“可不是,這次我是真病了,真不能去衙署了。”他聲音微啞,不似作假。
鐘尚書連連點頭,“那您好好養病,可千萬別因為憂心公務,耽擱了身子。”
三皇子有氣無力道,“謝鐘大人挂懷。”
鐘尚書才走,福樂來了。
見到三皇子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福樂很驚訝,“三哥,你真病啦!”
“……是啊。”
怎麽回事?他以前沒病過嗎?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震驚?
“咦?你怎麽病着,還挺好看呢。柔柔弱弱的,讓人怪心疼的。”
“……”
三皇子瞪了福樂一眼。
福樂縮縮脖子,“三哥,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小花呆就是長月公主。前些天,她求我帶她入宮,我就答應了。”
三皇子并不計較。
小花呆既然決定要回南月,又哪是福樂攔得住的。
“既然你覺得對不住三哥,那也幫三哥一件事。”
福樂點頭,“好呀。”
從三皇子府出來,福樂直奔四方館。
聽聞是福樂公主,小花呆連忙去迎。
福樂正默誦着方才三哥教她的一通話,決心一會兒要将這些話說給小花呆聽,讓小花呆對三哥心生憐惜。
福樂正想着,她聽見叮叮當當聲,猛的一擡頭,便瞧見小花呆一身異族服飾沖她跑來。
那衣裳五顏六色,又挂滿銀飾,在日光下,格外亮眼。
福樂看直了眼睛,感嘆道,“小花呆,你穿這身衣裳真好看!”
小花呆有些害羞,她抿抿唇,“是凝香幫我準備的,我還有好幾件,你想試試嗎?”
福樂眼睛發亮,“可以嗎?我想試試!”
小花呆牽着福樂的手,帶她進了寝舍。
待福樂領着侍女,捧着小花呆送她衣裳上了馬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
“糟了,我忘記告訴小花呆,三哥病了!”
福樂掀開車簾,對着四方館門前的小花呆大喊,“小花呆,三哥病了,他想你去看看他!”
福樂的侍女:……
等福樂走了,凝香站在小花呆身後,神色疑惑:“昨夜三殿下還生龍活虎,今日怎麽病了?”
小花呆歪頭,一副了然:“殿下最懶了,他肯定是不想去衙署,所以又裝病了。”
凝香恍然大悟:“原來三殿下竟然是這樣的人!”
……
聽聞三皇子卧病在床,蘭妃心急如焚。
皇後感念蘭妃與三皇子母子情深,準許蘭妃出宮探望三皇子。
蘭妃進了屋舍,瞧見三皇子一身雪色衣衫,坐在床榻邊,一副病弱之态,驚訝得瞪圓了眼,“阿行,你這回是真的病了嗎?”
三皇子:……
“咳,勞母妃挂心了,昨夜賞花,吹了夜風,受了點寒。”
“該不是在院裏吹了一夜冷風吧?”蘭妃嘆氣,“事已至此,就放下吧。你和她,終究是有緣無分。”
三皇子又低咳一身,望向蘭妃,“母妃,是父皇然你來做說客的嗎?”
蘭妃掩唇輕笑,“自然。不然我能出得宮?”
“父皇怎麽說的?”
“自然是讓你不要意氣用事。還有……”蘭妃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父皇有意立你為太子,他說,做太子便得有太子的擔當。”
三皇子眉尾輕挑,淡淡的哦了一聲。
“……”蘭妃無奈,瞅着兒子,“阿行,你到底怎麽想的?”
“做了太子,便如同戴上枷鎖。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要受百臣監督、要父皇滿意。”
“這也罷了,旁邊兄弟虎視眈眈,睜大眼睛盯着,就等着找你錯處,将你揪下太子之位。”
“這還算好的。若是哪個兄弟心黑,挖個陷阱給我跳,我防不勝防,保不齊成了廢太子,命都沒了。”
“……”蘭妃一臉微妙。
不錯,太子之位,皇子都想坐,可這位置,卻不是那麽好坐的。
坐了太子,便成了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其中艱險,可想而知。
“你父皇若是知道你這番話,得被你氣死。”蘭妃嘆氣。
三皇子輕笑,“那母妃可千萬別這麽跟他說。”
蘭妃無奈,“可你做不做太子,和小花呆也是沒了緣分。你父皇已經下令,三日後,秦也池領五千京兵,護送南月公主回國。”
“等長月公主一走,你父皇便要為你和孫小姐賜婚。”
“你父皇平時寵你,可這件事,已無商量的餘地。”
……
蘭妃走後,已過申時
三皇子穿了外衫,走出屋舍。
院中,菊花、桂花盛開,滿園芬芳,卻無留香之人。
三皇子望着那一片菊花,唇邊露出一抹苦笑。
一整日了,小花呆都沒來看他。
她的心,好狠。
他昨夜為了花兒吹曲,吹了冷風,受了寒,病倒了。
她卻不來看他。
小花呆,你的心,真是比寒冬臘月的西北風還冷啊!
三皇子握緊拳頭,心中苦悶。
以前小花呆不愛他,他還可以仗着自己是三皇強留她在身邊。
如今可怎麽辦?
她不來,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皇子正苦悶着,繡荷捧着一只木匣走過來:“殿下,小、長月公主什麽都沒帶走。她的東西,都在這兒。”
三皇子接過木匣打開:
裏面有一個瓷瓶,那是無痕膏。
還有一些金葉子碎銀,一只金兔,他送給她的銀兔珍珠簪。
三皇子冷笑,“她走得還真是幹脆,半點不留念。”
竟一樣東西都不帶走。
繡荷忍不住道,“殿下,也許小花呆也有苦衷。她先前給大夥兒做了香枕,如今想來,便是與我們道別吧。”
“呵。她有什麽苦衷?她若是真舍不得,怎麽知道本殿病了,還不來看本殿?”三皇子氣惱道。
“……或許是有事耽擱了?要不,殿下去見見她?”繡荷提議。
三皇子重重哼了一聲,“本殿病着,還要親自去見她?”
他不要臉啊。
繡荷無奈,而後提議,“殿下,這些是公主的私物,咱們留着也不好,不如奴婢送去給她?”
既然三皇子拉不下臉去求見小花呆,那繡荷只好代三皇子去了。
三皇子面露滿意。
幸好繡荷不像宋明一樣蠢。
三皇子将木匣交給繡荷,繡荷剛要抱走,三皇子卻喊住她,“等等。”
只見三皇子又将木匣從繡荷手中奪回,從中取出銀兔珍珠簪,遞給繡荷:
“你拿這個去就行了。”
繡荷疑惑,“啊?”
為什麽不一起送還給小花呆?
三皇子自然不解釋。
若是将全部東西都還給了小花呆,那下次他還找什麽借口去見小花呆呢?
“等等,把那瓶無痕膏一并帶給她。”三皇子又交代。
繡荷應下。
……
四方館客院。
小花呆坐在書案旁,執筆默寫千花錄。
千花錄一共有十多卷,記錄了數百種花草。
先前她每夜默寫,默寫了前五卷獻給了皇帝。
其實并非她拿捏博弈,而是她根本沒時間默完全書。
既然皇帝已經應許借兵,小花呆想盡快默完千花錄下冊,将下冊交給皇帝。
畫好昙花的最後一片枝葉,小花呆默默放下筆。
她想三皇子府中的那些花兒了。
殿下愛花,繡荷姐姐、春兒姐姐細心,一定能照顧好她們的。
“公主,休息一下吧。”
凝香端來一碟切片的香瓜,放在桌上。
小花呆望着香瓜,拿了一片,放入口中。
甜甜脆脆的。
和三皇子府中的香瓜,一個味。
“這是方才宮中送來的。”凝香道。
小花呆微微點頭。
“公主,秦大人求見。”屋外傳來木時白的聲音。
小花呆起身,前往四方館前廳。
見小花呆一身異族裝扮,秦也池微微錯愕,他很快回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公主,陛下命臣三日後送公主回南月,還請公主早做準備。”
小花呆點頭,“我只知道了,有勞秦大人了。”
秦也池連忙道,“不敢不敢。”
“我會率五千京軍護送公主回南月邊境,屆時再從西川軍抽調一萬五千人,交于公主。”
“多謝。”
秦也池撓撓腦袋,“公主這樣客氣,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先前在三皇子府,小花呆可不待見他了。
一看到他,不是鼓起腮幫子,就是瞪他。
小花呆又淺淺一笑,“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瞪你了。”
“……”瞧見她笑得可愛,語氣真誠,秦也池也跟着憨憨笑起來,“沒事。對了公主,聽說三皇子病了,你知道嗎?”
雖說陛下有意讓他去給長月公主當王夫。但君子不奪人所好。
三皇子心悅長月公主,秦也池心中也不忍。
小花呆點頭,“知道呀。上午福樂公主來過,她告訴我了。”
秦也池見小花呆一臉淡然,連忙問,“他病了,你不擔心他?”
小花呆眉心微擰,“啊?難道他真病了?”
秦也池神色尴尬,“這,我也不知道。”
畢竟三皇子擅吹笛、擅裝病,這是京中人人得知的。
秦也池正要告辭,又有侍從來傳報:“公主,三皇子府中侍女求見,說是交還公主留在府中的物什。”
聞言,木時白皺眉,“既然是交還物品,讓她将東西放下便可。”
他早就看出來了,那三皇子對他們公主目的不純。
先是福樂公主、而後又是這個秦也池,個個都不懷好心,哄着公主去見那三皇子。
當他們公主是什麽?什麽阿貓阿狗都要見?
“木将軍此言差矣,既然那侍女求見,沒準是替三皇子傳話呢。”秦也池連忙說。
木時白冷着臉,“三皇子若是有話要說,為何不親自前來,卻派一個侍女傳話?怎麽,瞧不起我們南月小國?”
“……這,殿下不是病了嗎?”秦也池急忙解釋。
“呵,誰不知你們三皇子慣會裝病。”木時白早就打聽過了,這個三皇子為人散漫不上進,三天兩頭裝病不去當值。
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公主?
也幸好瑞朝皇帝并沒這個打算,否則他木時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秦也池神色讪讪。
完了,三殿下,您的親家似乎對您印象極差。
木時白和秦也池唇槍舌劍,小花呆腦袋微歪,眸中發光,“不知道是繡荷姐姐、還是春兒姐姐?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侍從便領着繡荷進來。
繡荷行禮後,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小花呆幾眼,雖然小花呆換了一身服飾,但的的确确還是曾經那個小花呆。
如今她親眼瞧見,才真真切切信了,小花呆真的是長月公主。
“公主,這是您落下的東西。”
繡荷雙手奉上一只紅木小木盒,還有一只小瓷瓶。
小花呆接過木盒,打開一看,正是那只“銀兔珍珠簪”。
小花呆有點疑惑,她落在三皇子的東西,好像不止這一只簪吧?
怎麽繡荷姐姐單單給她送了一只簪呢?
那其他的東西,難道要一次一次送?
她雖然心裏頭疑惑,但更惦記另一件事。
“繡荷姐姐,聽說殿下病了,是真的嗎?”小花呆問。
繡荷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點頭,“公主,您有所不知,昨夜殿下回去後,在院中看了一夜花,如今已過中秋,夜間寒涼,更深露重的,殿下吹了一夜涼風,今日一早便病倒了。”
聞言,小花呆神色緊張:“啊?真病啦?那嚴重嗎?”
“今早發了熱,都起不來床了,這會兒稍稍好了些。”繡荷道。
小花呆點頭,眉目微微舒展,“嗯。”
“……”繡荷急了,連忙問,“公主,殿下病了,您不去看看他麽?”
小花呆眸中略有疑惑,“我?可我又不是大夫,我去了也沒用啊。”
“……”繡荷和秦也池相對無言。
木時白呵呵笑出聲來,“公主所言極是。”
“繡荷姐姐,殿下看大夫了嗎?喝藥了嗎?”小花呆又問。
繡荷苦着臉,“大夫看過了,可殿下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藥太苦了,他不肯喝。”
木時白一臉嫌棄:這哪裏是三皇子,這分明是三歲小孩子。
小花呆也皺起了眉,“殿下呀,真是太任性了。繡荷姐姐,殿下喜歡吃核桃仁、雲片糕,你拿給他吃,他應該就願意喝藥了。”
“……”繡荷無奈,只得直言,“要不,公主去看看殿下?沒準殿下見了您,就肯喝藥了。”
小花呆低頭輕搖,“我還要默千花錄。”
見小花呆不願去見三皇子,繡荷也不能強求,只得和秦也池離開。
作者有話說:
福樂:小花呆,三哥病了,你去看看?
秦也池:公主,三殿下病了,你去看看?
繡荷:公主,殿下病了,你去看看?
小花呆:啊?不去,我又不是大夫。感謝在2022-06-24 09:49:15~2022-06-25 09:5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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