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侍衛秦三
……
凝香跟着小花呆回了客院。
回了屋, 小花呆坐在軟塌上,低着頭,一滴淚珠, 從她腮邊滑落。
凝香瞧着這一幕, 心疼壞了,“公主,您既然想見三殿下, 只管去見他就是了。何必如此?”
昨夜三皇子前來, 凝香近距離瞧了三皇子,才認出他就是公主先前捏的泥人。
凝香仿佛明白了什麽。
“可見了也無濟于事。過兩天,我就要走了。”等她離了瑞都, 回了南月,此生便再也見不到三皇子了。
見了, 也只是徒增傷感,不如不見。
凝香嘆氣, “要是、要是王子還在……”
那該多好。
有長明王子在,為王後報了仇, 公主便可以嫁到瑞朝, 可如今公主別無選擇。
小花呆沉默片刻,她悄悄擦了眼淚, 望向凝香:“凝香, 先前你同我說過,哥哥是被害死的, 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 木将軍最清楚。木将軍說, 王子墜崖, 絕非意外。”
“那你去把木将軍請來, 具體同我說說。”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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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在府中等了許久,天色漸暗。
他披着長衫,坐在軟塌上,手裏握着一只金兔。
他掌心托起其中一只金兔,對金兔哼了一聲,“你呀,真不乖。本殿昨夜念你想你,為你吹了一夜秋風,受了寒,發了熱,你倒是好,竟不來看我?”
他用手指彈了一下金兔的腦袋,“壞東西,再不來看本殿,本殿可真要惱了。”
這時,門外想起了宋明的聲音,“殿下,繡荷回來了!”
三皇子倏地一下站起,連忙将金兔放入木盒中,而後大聲道,“進來。”
沒想到,回來不但有繡荷、還有秦也池,可偏偏沒有小花呆。
三皇子瞧見秦也池,卻不見小花呆,立馬黑了臉。
秦也池:……
“她沒來?”
繡荷躬身請罪,“殿下,奴婢把話帶到了,可公主……”
秦也池呵呵一笑,“你也別生氣,她好歹也是個異國公主,怎麽能随便來你的皇子府?叫那些禦史的人瞧見了,保不齊背地裏編排你。”
三皇子心中老不痛快,他冷哼,“那你來做什麽?”
秦也池眉頭一挑,“給你帶句讓你高興的話。”
“看到你,本殿就高興不了。”他已經聽說了,三日後,秦也池便會護送南月使臣離京。
“當時公主是這麽說的,殿下喜歡吃核桃仁、雲片糕……。”
聞言,三皇子臉色總算好了些。
秦也池笑呵呵,“雖然公主沒來,可她心裏惦記着你呢,連三殿下喜歡吃什麽點心,都記得一清二楚。”
三皇子臉上繃不住,唇角微揚:“哼。”
繡荷在旁邊默默不語。
小花呆一向惦記着別人,譬如她喜歡吃杏幹,春兒喜歡梅子姜、李伯喜歡吃桂花軟糕,她都記得。
所以,她記得殿下喜歡吃雲片糕、核桃仁,壓根不算什麽。
只是這話,她是不敢說的。不然,殿下怕是今晚又睡不着。
……
三日後。
皇帝派二皇子及禮部尚書、鴻胪寺等官員為南月公主使臣踐行。
城南南新門外,衆人一番寒暄。
小花呆墊着腳,仰着脖子往城內望,卻沒瞧見她期待的身影。
二皇子瞥見她這模樣,唇角勾笑,“公主這是在等人嗎?莫非等的是三皇子?”
小花呆低頭不語。
她不喜歡二皇子。
她聽繡荷姐姐說,二皇子總是欺負三殿下。
二皇子的母妃淑妃也欺負蘭妃娘娘。
二皇子神色微僵,繼續道,“三皇子今日是來不了了。三皇子能幹,前日陛下要他總領今年吏部考核,三皇子這會兒只怕忙得腳不沾地呢。”
二皇子盯着小花呆的神色,企圖從她臉上看到失落傷痛。
可小花呆一臉淡然,“哦。”
“……”二皇子郁悶。
不是說這長月公主已經恢複了記憶,不再呆呆傻傻了麽?
怎麽瞧着還是傻愣愣的模樣?
她今日離開,從此和三皇子有緣無分,再難相見,她不難過嗎?
三弟他那麽喜愛這個女人,怎麽也不來送送?
他可是很期待看到勞燕分飛的場景呢。
想想三弟的臉色,二皇子做夢都要笑醒了!
三皇子終究還是沒來。
凝香扶着小花呆上了馬車。
她坐在馬車內,手裏握着一只金兔。
那是昨日,殿下派繡荷送來的。
木時白松了口氣。
這樣就好。
公主可千萬不能對三皇子戀戀不舍,那什麽懶鬼三皇子,簡直一無是處,公主怎麽可能喜歡他?!
……
今日長月公主離京,三皇子并未去送,他一早規規矩矩去了吏部衙署,酉時下值,他入宮拜見了母蘭妃。
素梅軒正殿內。
三皇子掀袍跪下,對着蘭妃一拜。
“母妃,兒臣久居京中,鮮少外出。如今年過弱冠,讀書破萬卷,卻無緣行千裏路。天地廣大,秀美山川,未曾領略,世間百态,不曾品味。兒臣深覺遺憾。”
蘭妃低頭望着三皇子,眼底似有淚光,半晌,她掩唇輕笑,“明明知道母妃讀書少,你還這樣咬文嚼字,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不就是想出去玩了。”
三皇子點頭,“母妃知道我,沒什麽舍下得的,只是放心不下您。”
蘭妃嘆氣,她起身上前扶起三皇子,“阿行,其實母妃也曾想過,如果當年沒有入宮,今日是何種風景。起碼,是自由的。你像我不像你父皇,我知道你的心。”
“你随心而為,不必擔心我。你父皇對我有虧欠之心,不會為難我。”
三皇子點頭,“多謝母妃。”
……
半月後。
日落,隊伍行至一處小鎮。
秦也池命将士在鎮外紮營過夜,他則點了數十精兵,護衛公主在城內客棧夜宿。
秦也池将公主及南月使臣安置好後,精疲力盡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他進了屋,走近木桌,直接拎起水壺,往嘴裏咕咚咕咚灌水。
累死他了。
秦也池喝完一壺水,眼角一瞥,瞧見屋子角落竟然站着一黑衣人,他一個激靈,剛想大喊,卻忘記自己灌了滿嘴的茶水。
他尚未喊出聲,噗嗤一下,将茶水全部噴出!
三皇子皺眉,一臉嫌棄,他閃開身形,避開了秦也池的口水。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噴水。雖然本殿貌美,但也不必如此。”
秦也池眼睛瞪得像銅鈴,舌頭打了結,“三、三殿下?”
三皇子微微颔首,一臉矜貴,“是我。”
“您、您怎麽在這兒?”
三皇子此時不是應該在吏部衙署,忙得昏頭昏腦,腳不沾地嗎?
“也池兄,我看你身邊沒什麽靠譜的護衛,特地來給你當護衛。”三皇子淡淡道。
“大可不必!”秦也池驚得掉了下巴,“殿下,您皇子之尊,怎麽能來給我當護衛,況且,我身邊有五萬京軍,壓根不愁護衛啊。”
“五千京軍頂鳥用。若是遇到高手,你照樣腦袋不保。若我是刺客,方才你喝水那會兒,就已經腦袋落地了。”
“……”秦也池一陣沉默,這話,倒也沒錯。
“可殿下,我猜得沒錯,您是私自出京吧?如果我留下您,只怕我照樣腦袋不保。”
“怕什麽,倒是你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說被逼無奈,不就得了?”
三皇子雖然一身黑衣,卻從容淡然,行至軟塌坐下,“行了,別廢話,給我找身侍衛服。”
“……殿下,您真要如此?”秦也池皺眉。
“千真萬确。”
“可想過後果?”
三皇子輕笑,“能有什麽後果?我本就沒什麽可失去的。”
秦也池搖頭好笑,“是了,我怎麽忘了?三殿下光風霁月,無欲無求,猶如谪仙,又有什麽可怕的?”
……
小花呆用了飯,盥洗後伏案默寫。
不多時,門外傳來篤篤篤聲,“公主,秦大人來了,說是要和你商量……”
凝香話音戛然而止,她眉心緊蹙,瞪着秦也池身後的随從,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這人雖然是一身侍衛服,可她看得分明,這分明就是——三皇子!
可三皇子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誰?!”凝香震驚萬分,連帶着嗓音都尖銳了幾分。
秦琰行端着食案,神色悠然,“我乃秦三,是秦大人的貼身随從。”
“……”凝香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麽好,她瞪着秦三,“你、你分明、分明是——”
“咳,凝香姑娘,他就是秦三,長得和三皇子有幾分相似,沒什麽好奇怪的。”秦也池趕緊道。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
小花呆站在門內,目光落在了秦琰行身上。
她呆呆的望着秦琰行,心頭震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與秦琰行四目相對,她一眼便瞧得出,這就是三殿下。
小花呆懵了,她不曉得為什麽三皇子會出現在這裏。
“公主,我是來同你商量後面的行程……哦對了,這位是我的随從,名叫秦三。”秦也池急忙解釋道。
小花呆腦袋微歪,“秦三?”
秦琰行望着長月,含笑點頭,“正是在下。”
“可你,怎麽長得和三皇子一模一樣?”小花呆一臉疑惑。
衆人神色微妙。
秦琰行扯出一個笑,“哦,是嗎?還有這等奇事?”
小花呆重重點頭,“是呀。”
“……”
秦也池按了按額角,一臉苦哈哈,“公主,要不咱們進去邊吃邊說?”秦也池指了指秦琰行手中的食案。
小花呆低頭一瞧,只見食案上有有幾碟點心果子,還有一壺茶。
她頓時笑了起來,臉上露出兩個梨渦,“豆兒糕、杏幹、紅豆小餅!”
“進來吧。”她打開門。
凝香神色複雜跟着秦也池、秦琰行進了屋子。
在桌邊坐下後,秦也池說起了之後的行程,“公主,此去南月,有三千多裏,一路崎岖,約莫要走上三月才能到。再過些日子,咱們就出京西路了。”
秦也池說個不停,小花呆伸手拿了個豆兒糕,遞給凝香,“凝香姐姐,這個又香又甜,還解熱。”
“謝公主。”凝香接過豆兒糕。
秦三站在秦也池身邊,眉目含笑,盯着小花呆,又瞧瞧點心果子。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可小花呆并沒有給秦琰行拿豆兒糕的意思。
秦也池看不下去,“秦三,你想吃自己拿呗。”
秦三瞥了一眼秦也池,神色淡淡,而後他又看向小花呆。
小花呆抿了抿嘴,輕聲道,“豆兒糕很甜,你大概不喜歡的。”
秦琰行微怔,而後他得意一笑,“那我要杏幹。”
于是小花呆拿了一塊杏幹,遞給秦琰行。
秦琰行接下,笑得春風蕩漾:“謝公主。”
秦也池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石雕:三殿下,您好歹是瑞朝三皇子,能不能矜持點兒?
秦琰行一口吞下杏幹,嚼吧嚼吧,而後笑道,“好吃。”
小花呆唇角彎彎,眸如新月,她又倒了一杯桂花飲,遞給秦琰行,“喝吧,解膩。”
秦琰行接果杯盞,一口飲下。
秦也池望向凝香,目光暗示,“咳,對了,我忘記拿輿圖了,我回去拿。”
秦也池起身,正要離開,不料小花呆叫住他,“秦大人,您輿圖忘了拿,讓秦三去拿就好了呀。他不是你的随從嗎?”
秦也池神色微僵,望向秦琰行。
秦琰行:……
秦琰行看了一眼小花呆,目光幽幽:“好吧,我去拿。”
這丫頭如今不呆了,反而鬼精過頭了。
秦琰行只好折返去拿輿圖。
秦也池裝不下去,含糊忽悠了幾句,起身告辭。
小花呆望着秦琰行的背影,唇角揚起,笑得出了聲,笑聲輕盈,十分歡樂。
凝香見此,也跟着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她第一次瞧見公主笑得這高興。
“公主,剛才那個秦三,分明就是三殿下吧?”
小花呆擡頭望着凝香,一臉認真,“可是,他說自己不是呀。”
凝香愣了一下,而後點頭,“那就不是!”
然後,小花呆又拿了一塊紅豆小餅,捧着餅子,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凝香,你跟我一起吃,太多啦,我吃不完。”
“好!”
……
翌日一早,秦琰行又端來食案。
凝香沒攔他,“三……咳,秦三,這是什麽?”
秦琰行瞥了凝香一眼,淡淡道,“這是秦大人為公主準備的早膳,蝦仁包子、五味粥、還有豬肉餅。”
小花呆急急忙忙整理好衣裳,從屏風後跑出來,“什麽五味粥啊?”
“有鮮菜、花生、蓮子、蜜棗、還有紅豆。”秦琰行解釋道,他看向長月,剛剛睡醒的小花呆睡眼惺忪,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袍,烏發如墨色的瀑布一般,一副嬌美柔弱的模樣。
秦琰行看得眼眸都亮了幾分:見鬼,怎麽小花呆做了公主,人都比以前好看了?
他恨不得現在便抱住她狠狠啄幾口。
秦琰行眼中微火,聲色也啞了幾分,“公主。”
小花呆已經坐在了桌邊,準備吃“五味粥”,凝香急得皺眉:公主怎麽衣衫不整就跑出來了?
她還真沒把“秦三”當外人。
可事已至此,凝香再提醒也晚了,只得随他們。
秦琰行将粥放到小花呆跟前,又拿了調羹遞給她,“粥是剛煮好的,有點兒燙,你慢慢吃。”
小花呆卻沒急着吃,她擡頭望着秦琰行,眸子亮晶晶的,“你吃了嗎?”
秦琰行笑着點頭,“謝公主挂心,我吃過了。”
小花呆點點頭,這才拿着調羹,專心吃起了“五味粥”。
她喝了兩口,眸中帶着喜色,重重點頭,“嗯!好吃!”
秦琰行神色得意,“自然。這可是李廚子新琢磨出來的粥。”
“李廚子?”小花呆愣住。
秦琰行點頭,“嗯,是秦大人特意聘請的名廚,姓李。”
小花呆呆呆地望着三皇子,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她吸了吸鼻子,埋頭吃粥。
秦琰行看着小花呆吃完了早膳,又端着食案回去廚房。
巧的是,秦也池正在廚房等他。
秦也池見了秦琰行,指着李廚子,一臉無奈,“殿下,您能不能收斂點?您一人來也就罷了,怎麽把自家廚子也帶上了呢?”
李廚子嘿嘿笑了。
“我堂堂三皇子出門游歷,帶個廚子怎麽了?”
“……”秦也池腦門疼,“殿下,你不是來當侍衛的?您現在不是秦三嗎?”
秦琰行哼了一聲,“在公主面前,我是秦三。但在你面前,我仍是三皇子。”
“……”秦也池覺得胸口發悶,腦袋發暈,渾身都不得勁。
三皇子擱下食案,又吩咐李廚子,“如今雖過了中秋,但天還是有些悶熱,你做些解暑的點心茶飲,一會兒公主路上用。”
李廚子連連點頭,“小人知道了。”
而後,三皇子又去找小花呆。
這會兒功夫,小花呆已經更衣梳洗好,凝香也将衣裳物什收好裝入箱籠。
木時白帶着幾個侍衛,過來搬箱籠。
木時白正領着侍衛将箱籠往外擡,冷不丁一擡眼,瞧見一人走來。
他雖然身穿一身瑞朝兵士服,卻生得器宇軒昂,氣度不俗,讓人不由得側目。
待那人走近,木時白差點瞪出眼珠子,“三、三皇子?”
他是不是眼花了?三皇子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秦琰行神色清冷,他涼涼瞥了木時白一眼,而後道,“木将軍認錯人了,我是侍衛秦三。”
“……”這下,木時白可以肯定,這就是三皇子了。
這種淡然、矜傲的口氣的,除了三皇子,還有誰?
“你,你分明就是三……”
“木将軍,你認錯了人了,他是侍衛秦三。”不知何時,小花呆已經站在了屋門口,她望着木時白,語氣軟軟道,似乎還帶了一絲絲懇求。
作者有話說:
秦也池:這個做侍衛啊,也不容易,不但要守衛主子周全,有時候也要做些雜事,比如說端茶倒水……
秦琰行瞥了秦也池一眼,“也池兄,本殿有點渴。”
秦也池:明白!喝龍井還是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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