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真假公主

小花呆僵住, 片刻,秦琰行身形一晃,窗前霎時空無一人。

小花呆回過神來。腦袋迷迷糊糊的。

殿下剛才說的是什麽啊?

她有什麽心意啊。

……

小花呆正在發愣,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只見木時白、凝香匆匆進來,一臉慌張。

凝香進來,上下打量了小花呆一番, 見她無事, 才松了口氣。

“公主,您沒事吧?”

小花呆趕緊搖頭,“沒事。”

“方才有侍衛看到您窗前有人影閃過, 是不是有刺客?”

小花呆又搖頭,“不, 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那是誰?您知道有人來?”木時白臉色微黑,方才他聽侍衛說, 在公主窗前的人影,是個男人。

“沒, 沒人。”小花呆又急忙說。

凝香見她慌慌張張, 眼神飄忽,粉頰泛紅, 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夜深風寒, 公主為何開窗。”木時白問。

“……額……看月亮。”小花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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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時白凝香兩人一怔。

今夜起風多雲,天上那有什麽月亮?

“方才進來之前, 我仿佛聽到屋內似乎有人在說話, 公主是在做什麽嗎?”木時白又問。

“我、我在和耗子說話。”小花呆想了想, 道。

“和耗子說話?”凝香失笑。

公主是和耗子精說話嗎?

小花呆重重點頭, “嗯, 方才屋裏有耗子,吱吱吱亂叫,好吵,我叫它別吵,然後打開窗戶,讓它出去。”

然後小花呆一笑,“耗子很乖,他聽了我的話,就跑出去了。”

“……”蹲在屋頂的秦琰行露出一個苦笑。

凝香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公主無事,我和木将軍也放心了。”說罷,凝香給了木時白一個眼神。

顯然,公主在說謊。

方才這屋裏定然發生了什麽,但絕不是耗子吱吱吱。

可公主卻為此人掩護……

木時白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他臉色難看。

“木将軍,既然公主無事,我們就不要打擾公主歇息了。”

說罷,凝香拉着木時白出了屋舍。

木時白皺眉,“凝香,方才公主屋內分明有人,你為何不讓我問清楚,萬一是刺客呢?”

凝香好笑,“怎麽會是刺客?公主難道會為刺客掩護?其實剛才那人是誰,木将軍大概心裏也有數吧。”

木時白立即哼了一聲,“無恥。虧他還是瑞朝三皇子,怎麽、怎麽如此輕浮!”

居然三更半夜闖入公主寝舍,登徒子!

“他就要走了,想來是來同公主道別的,就這一次,咱們也不必多管。”凝香道。

“走了好。”木時白頓時痛快起來。

三皇子那個讨厭鬼終于走了。

凝香輕輕點頭,她雖然明白公主的心意,可公主和瑞朝三皇子注定沒有結果。

三皇子走了,公主也能早些從困擾中走出吧。

……

翌日。

木時白同秦也池、秦也泊去城外軍營點兵,凝香等人陪着小花呆去城內走走。

她換了一身鵝黃衣衫,長得嬌嬌俏俏,看起來就像是富戶人家的嬌小姐帶着仆從出門玩樂,一點兒也不打眼。

途徑一家藥鋪,外頭挂了一面“南月藥材”的長匾,小花呆好奇,便走了進去。

南月人擅侍花草,除了花草鮮果名揚四方,南月的藥材同樣遠銷各地。

“小姑娘,想買什麽藥?我這裏都是南月的草藥,賣價不貴,品相好。”店小哥忙到。

小花呆淺淺一笑,“我先看看。”

店小哥便去招呼別的客人,藥鋪角落,有兩個人正在桌邊說話。

一人一身錦袍,正是這家藥材鋪的掌櫃。

另一人做南月裝扮,官話帶着南月口音,他是南月的藥商,經常往來南月、西川之間,将南月的藥材運到益州等地販賣。

“好,我要的貨,都寫在這兒了。下回記得帶來。”掌櫃将一張單子遞給藥商。

藥商手下,“沒問題。咱們老朋友了,你要的東西,絕對少不了。”

掌櫃又道,“對了,你們南月公主已經到了益州了,昨日入的城,可惜她一直在馬車內,我也沒瞧見她的樣子,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呢。”

“有什麽可看的,又不是真的。”藥商一臉不在意道。

掌櫃大吃一驚,“什麽,不是真的?此話怎講?”

藥商壓低聲音,“這事兒,都在我南月傳開了,說是木将軍為了對付百秀長公主,找了個假的長月公主。”

凝香頓時臉色難看,她忍不住道:“假公主?木将軍絕不會這麽做。”

那藥商哼了一聲,“這位姑娘,聽你這話,你也是南月人吧?木将軍值得敬重,但他這次找了個假公主來,真不地道。即便百秀長公主不得人心,但她好歹是王室血脈。”

“一派胡言!木将軍找到的,就是真公主。你身為南月人,怎麽可胡說八道,污蔑公主!”凝香氣憤道。

“不是我說的!這件事,最近幾日在南月都傳開了。我幾天前還在南月,所有人都這麽說!”眼見凝香手持長劍,一臉怒氣,藥商怕凝香暴怒傷人,急忙道。

“我不過一個小小商販,聽到什麽就是什麽,反正,大家都說公主是假的。”

凝香握緊拳頭,正要呵斥,小花呆拉住凝香的袖子,她擡眼望向藥商,“伯伯,我聽說木将軍忠心耿耿,又聲名顯赫。他怎麽會找個假公主冒充呢?這說不過去啊。”

那藥商見小花呆生得嬌俏可人,說話溫柔又客氣,頓時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小姑娘,你不是南月人吧?你有所不知,木将軍的确是個好人,可他痛恨百秀長公主,為了阻止百秀長公主繼承王位,找個假公主也不奇怪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先前我在南月的時候,大夥兒都覺得公主是假的。”

凝香一顆心沉了下去。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公主,将公主帶回南月,沒想到百秀竟然用這麽陰損的招數。

若是所有人都覺得公主是假的,他們即便借了兵回去,也難以服衆啊。

小花呆淺淺一笑,“伯伯,您見過公主嗎?”

藥商搖頭,“當然沒有,那公主昨日才入益州,我哪有機會見她。”

“公主真假,如今最能證明的只有南月王,你可曾聽南月王說,公主是假的?”小花呆又問。

藥商又搖頭,“我、我不過一個小小商販,見不到王上,更無福聽王上說話。”

小花呆點頭,“伯伯,你既然沒見過公主,又沒聽南月王辨認,就說公主是假的,這對公主太不公平了。如果她真的是公主,還未到南月,就被大家說是假冒的,一定會很傷心。”

小花呆說得極認真,藥商有些不好意思,“可,可她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可公主是真是假,我相信南月王自會辯明。你,總應該相信你們的王上吧?”

藥商連連點頭,“我們自然相信王上。好,在王上見到公主之前,我不會聽信這些傳言了。”

小花呆婉兒一笑,“那就好,我相信很快,南月王就會給大家一個答複。”

從藥鋪出來,凝香沒了心思,帶着公主往回走。

“這件事,咱們得盡快告訴木将軍,想出策應之法,否則公主您還未回南月,就被潑了一身髒水。”

小花呆笑了笑,“凝香姐姐,你別擔心,剛才我和伯伯說的話,你不是聽到了嗎?父王自然會證明我的真假。只要大家相信南月王,我就沒什麽可怕的。”

凝香神色凝重。

公主太天真了。

公主她五歲離開南月,如今已經将近十二載。

十二年了,即便王上承認公主是真的,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又怎麽會輕易信服。

就算有她作證、王上作證,那些長老百官,還有百姓,能信嗎?

如何讓支持百秀的人,心服口服?

……

木時白與秦也池、秦也泊在城外軍營,恰巧也聽到軍中有人議論真假公主一事。

秦也泊立即将人拿下治罪。

“木将軍,是我治軍不嚴,還望将軍勿怪。”

木時白自責,“前兩日我收到密信,說是羊城有零星謠言起,污蔑公主身份。我命人設法處置,沒想到這才幾日功夫,就已經傳到了這裏。是我無能,沒有及時将這事扼殺在源頭。”

“可惡。他們刺殺公主不成,就想要用謠言來诋毀公主的身份。”

木時白握緊拳頭。

“那現在該怎麽辦?如今只怕南月已經謠言滿天飛了?這個時候再去制止,還來得及嗎?”秦也池急忙問。

秦也泊沉思片刻,擡頭對木時白道,“如今謠言已經傳遍南月。妖言之火熊熊燃燒,想要撲滅這火,為時已晚。木将軍,我倒是有個想法,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木時白連忙道,“世子請講。”

“釜底抽薪!”

……

十數日後。

瑞都郊區。

秦琰行騎馬日夜趕路,半月內便從益州趕到了瑞都附近。

秦琰行一行剛近南城門,守在城外的蔣安瞧見來人三殿下,連忙跑過去,“殿下!”

只見蔣安滿身塵土,形容憔悴,神色焦急,顯然是有大事。

秦琰行心中打鼓,他連忙翻身下馬,“蔣安,你怎麽會在這裏,出了什麽事?”

“殿下,小人知道您要回來,昨日便在城門這裏候着了。殿下,蘭妃娘娘出事了!”蔣安快速道。

秦琰行心頭一沉,“母妃怎麽了?你先前的密信裏不是說,母妃沒病?”

蔣安搖頭,眼中似有淚,“殿下,娘娘沒病,可就在昨日,娘娘去禦花園玩秋千,不知怎麽的秋千繩索斷了,娘娘跌在地上,摔了腦袋,至今昏迷不醒!”

秦琰行眼前一黑,“什麽!禦醫怎麽說?”

“……禦醫說,禦醫說,娘娘摔傷了腦袋,再不蘇醒就危險了。而且,而且即便醒了,只怕也會留下後遺症。”

秦琰行雙拳握緊,“我這就入宮。”秦琰行一身風塵仆仆,他根本顧不上回府盥洗更衣,直奔皇宮。

他心急如焚,控着缰繩,騎馬慢行,終于到了宮門。入了宮門,秦琰行一路快跑至素梅軒。

素梅軒內,一片寂靜。

姜小胖見了秦琰行,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啞着嗓子,“殿下,您可回來了!”

秦琰行一路入了寝殿,殿內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他繞過屏風,便看到蘭妃靜靜躺在床榻上,她額上纏着白布,白布中滲出血漬。

蘭妃緊閉雙眼,從前粉潤的兩腮如今慘白凹陷。

皇帝就坐在床邊,握着蘭妃的一只手。

不過兩月有餘,皇帝的鬓邊似乎灰白了一片。

他聽到動靜,擡頭望來,瞧見了秦琰行,眼中泛着淚光,“阿行,你回來了。你快來跟你母妃說說話,她最疼你了,聽到你的聲音,她或許就能醒了。”

秦琰行兩步走過去,跪在床榻邊,輕聲道:“母妃,兒臣回來了。”

“您快醒醒,看看我。”

蘭妃一動不動。

皇帝擡頭望天,将眼底的淚逼了回去。

“是朕的錯。是朕害了她。一語成谶。朕不該為了讓你回來,說她病了。是上天在懲罰朕。”

皇帝起身,卻站不穩身子,搖搖欲墜。

秦琰行急忙起身扶住他。

皇帝擺擺手,“你照看你母妃吧,朕、朕還要和趙太尉議事。”

秦琰行神色清冷,他淡淡道,“兒臣遵命。”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長嘆一聲,走出了寝殿。

“姜公公,你去找一只竹笛來。”秦琰行對守在殿門前的姜小胖道。

“竹笛?”姜小胖神色為難,“殿下,玉笛行嗎?”

秦琰行搖頭,“必須是竹笛。”

不多時,姜小胖找來了一只竹笛,秦琰行坐在蘭妃身側,吹響笛聲。

……

天色漸暗。

西川路與南月交界之處。

秦也池領着将士就地紮營,木時白站在小花呆身側,指着不遠處的山道,“公主,明日過了那座山,便到了南月。”

小花呆眺目遠望,只可惜天色黑蒙蒙,她只能看到一個黑黢黢的山輪廓。

“南月。”她低低出聲。

阿娘,我回南月了。

我就要見爹了。

他,還記得我們嗎?

小花呆擡手擦了擦眼睛,又去看天上的玉盤與星子。

星月不變,天涯共享。

殿下,我要回家了,此時此刻,你到家了?

你看到了今夜的星與月嗎?

就在這時,宋明從不遠處匆匆跑來,他對着小花呆抱拳一禮,“公主,黃大人求見。”

小花呆疑惑,“黃大人?是黃副使嗎?”

這位黃副使的任務,不是将三皇子帶回去嗎?

如今殿下已經回瑞都,他怎麽還在這裏?

宋明點頭,“黃大人說,有要事相告。”

“嗯,請他來。”小花呆點頭。

不多時,宋明便領着黃謙等人前來。

“公主,先前三殿下離開之前,讓我查南月刺客一事。這些日子,我查到了些線索。”

“南月有一組織,名為盈袖堂,借以花農的名義,潛伏在瑞朝各地。我已經找到确切證據,當年在錢塘屠殺謝莊之人,便是盈袖幹的。前些日子的刺客,也是盈袖堂派的人。”

“盈袖堂?”木時白眉頭鎖緊,“一定是百秀幹的!若是能證明百秀就是盈袖堂的首領……”

那何愁百秀不倒?!

黃謙淡淡一笑,“我已經拿下盈袖堂刺客數十人,從中挑出起關鍵管事數人,他們可以指認盈袖堂的首領就是百秀公主。”

木将軍又驚又喜,他瞪大眼睛,“當真!”

“自然。我已将這些人交給了宋侍衛,公主可帶他們回南月,相信定有用處。”

木時白激動不已,“真是多謝黃大人了,黃大人大恩,木某銘記于心!”

黃謙擺擺手,“木将軍客氣了,我原本是得了殿下指點,去探查刺客蹤跡,才發現了盈袖堂。對我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說到底,還得謝三殿下。”

木時白臉上的笑微僵。

小花呆卻笑得歡喜:

“我覺得更該謝黃大人,如果沒有黃大人,怎麽能找到這些刺客,發現盈袖堂呢。黃大人,将來若來南月,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

小花呆擡手,對黃謙一禮。

黃謙連忙回禮,“黃某不敢當公主如此大禮!”

木時白又問,“黃大人,您剛才說那些刺客頭子願意指認百秀,他們不會出爾反爾吧?”

黃謙得意一笑,“木将軍放心,這些刺客久居瑞朝,他們在瑞朝成家生子,這些人的親眷皆在我手上。他們不敢不說真話。若是木将軍不放心,我可派屬下一路陪同你們回南月,保證這些刺客老老實實。”

“多謝黃大人!”

“那我告辭了,我還要回京複命。”黃謙樂呵呵,這次他斷了南月刺客老窩,這可是大功一件。有了這等功績,他做個皇城司正使都成了。

他又幫了長月公主,回頭他可以去三皇子跟前邀功,豈不美哉?

眼看黃謙要走,小花呆急忙喊住他,“黃大人,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黃謙連忙道,“公主請講。”

“我,我聽說蘭妃娘娘病了,我準備了一些珍藥。這些藥都是補品,可延年益壽的,您能幫我帶回瑞都,送給蘭妃娘娘嗎?”

前些日子在益州,小花呆買了不少草藥。

她知道蘭妃病了,心裏記挂。

正巧今日黃謙要回京,幹脆讓他拿回去好了。

黃謙連忙應下,“黃某願效勞。”

小花呆連忙讓凝香将一箱草藥交給黃謙,凝香又特地給黃謙準備了一盒金子做謝禮。

黃謙拿在手裏墊了墊,真沉啊!

最少得一百兩吧?

這一趟出行,他本以為是個苦差事,沒想到是個大肥差!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小花呆要稍微搞一下事業了,把百秀搞定,登基為王。

大家不用擔心蘭妃,蘭妃會被小花呆帶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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