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聖誕過後,緊接着就是元旦。
浦城是個特別講究的地兒,早在聖誕之前大街小巷就已經充滿了節日的氣息,且一天一變,人們熱鬧得仿佛不會累似的。
天兒雖然是越來越冷,可外頭五光十色的活動也是越來越火熱,白天黑夜人們都不知疲憊的奔走在慶祝的路上。
最近在夜笙裏組局熱鬧的那些天驕們也還是那樣浪蕩着,只見了面第一句話不再是“今天過節,咱們怎麽玩點不一樣的啊?”
而是——
“你瞅見廖二那個視頻了嗎?”
“瞧見了,啧,真出息。”
“知道他許了什麽願了嗎?”
“這還真不知道,那位Linda許最近也不出來參加活動了。”說這話的是伊泠,她還挺遺憾的。
許琳琅那課只上了一次就不再繼續,她想做的事情也挺有意義的。
本來伊泠還想着談一談,看能不能以伊家的身份也摻和進去,到時候伊家和廖家的關系也能更緊密,那伊氏在國外某些關卡就能過得更容易點。
于她們這些世家女來說,聯姻是必不可少的事兒,婚前要選擇合适的丈夫,婚後除了平衡婆家和娘家的關系,喜歡熱鬧的多辦宴會,不喜歡熱鬧的差不多也只剩慈善一條路子。
與其去跟那些貴太太們一起作秀,伊泠還挺願意做點有意義的事情,算起來一舉三得了。
可惜邀請了好幾次,許琳琅都沒能過來。
殷凱樂在一旁撺掇,“過陣子浦城的慈善晚宴不是又要開了?聽說廖伯父送了這位準廖二嫂一個基金會,讓她折騰,請她來啊!”
這事兒伊泠也聽說了,是聽妹妹說的,她翻個白眼。
Advertisement
“什麽基金會,我妹妹說,是Linda的外婆救過廖家早逝的老爺子,廖家早就想感謝,只是沒找到人,只是當年聽那位女士喊過一個名字,就以那名字做了些投資。”
“還是機緣巧合通過廖二的視頻,廖伯父才發現這是救命恩人之後,要将父親遺囑裏惦記着的東西送出去。Linda覺得不能替外婆接受這份好意,畢竟人不是她救的,索性就讓廖家律師幫着成立一個基金會,拿這些錢來做好事。”
對于怎麽讓饋贈出去的資金有跡可循又符合邏輯,廖家的律師都是專業的,絕不會留下任何引人懷疑的漏洞。
殷凱樂完全沒懷疑,當初廖家老爺子确實在江市附近住過一段時間,聽說是跟司家的老爺子一起,那地兒離陵城也不遠。
“那你更得邀請她來啊,這不是好事兒嗎?正好也給圈子裏引薦一下。”
伊泠有些猶豫,“有廖二在,還用得着我?”
殷凱樂哼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廖二現在為了多點時間陪女朋友,其他時間都被綁在寥氏集團了,估計暫時是顧不上。咱提前賣個好,也算是給廖二光明正大宣誓主權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嫌棄咱們多事兒。”
伊泠想了想,也是,他們絕不是太過好奇了,只是也想為善良盡一分心,沒毛病。
于是,請帖由伊泠親自送到了‘花期’那邊去。
因為許琳琅對花店的生意并不上心,當初廖宸給她的這件鋪子又特別大,剛成立的基金會就在這邊辦公。
倒是也貼切,連名字都不用重新再想,就叫‘花期基金會’,也很符合基金會的主旨了。
許琳琅不在這兒,喬琳娜和蘇文都在,倆人知道這慈善晚宴參加比不參加好,接了帖子,一起去寶辰別墅找許琳琅。
是的,廖宸雖然還沒過試用期,但暗戳戳明示暗示了好幾回,希望她搬回去。
別墅讓設計師早早就重新裝修了,是按照寶辰公寓許琳琅自己設計的複式兩居的風格設計的,看照片許琳琅還挺喜歡。
她也喜歡空間大點的地方,再者到時候二層留給她辦公,三層留給她居住,廖宸只有二層客房的暫住權,許琳琅不高興了,完全可以給他攆出去。
這麽一來,許琳琅完全不反對,高高興興搬了過去,這幾天正忙着裝飾自己的卧室呢。
蘇文到的時候,許琳琅在三層陽臺上畫油畫。
她挑了許久都沒挑到喜歡的,她心裏有喜歡的畫面,又會畫油畫,幹脆就自己動手。
“哇!我都不知道,寶兒你油畫畫的這麽好?”蘇文進門,瞧見特別大一片花海,感嘆出聲。
畫中花海裏躺着個烏發紅唇的漂亮姑娘,雖然只看得見側臉,蘇文依然被這嬌嫩和熱烈對撞的色彩給驚豔到了。
“你畫的這是誰呀?好漂亮哦!”
“夢裏出現的美人兒。”許琳琅勾了勾唇回答。
這是她,過去的她,申嫦笙美得雌雄莫辯,申陸也是極為清秀的俊顏,申寶珠自然柔美至極。
說起來,她這輩子确實沒上輩子美得那般耀目,但她也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比上輩子更舒心的模樣,而且心髒也健康。
蘇文咂巴了下唇,“你這性別搞錯了啊,人家都是夢見帥哥,你怎麽還夢見個漂亮小姑娘呢,有點浪費,這臉,這腰,這腿,真的可以玩年。”
許琳琅:“……”
她朝蘇文甩了下油彩,“你幹嘛來了?前頭不是還吆喝着兩份工作忙得胸都要縮回去了嗎?”
蘇文原話是‘你們都有人揉,我忙得自己睡覺都沒時間,我感覺我36E要離我遠去了’。
這會兒蘇文哈哈笑着躲開,“我是為了正經事兒過來的呀,來給你送慈善晚宴的請帖。”
“慈善晚宴?你現在是負責人,你去不就好了?”許琳琅最近不是很想出門。
廖宸幹的那件事兒太丢人,她跟人解釋清楚吧,兩人一起丢人,簡單說沒許願,也沒人信,她真的懶得解釋。
“那不行,你必須得去!”
“不行,得你去!”
一男一女幾乎異口同聲道,說的許琳琅一愣,扭過頭去看門口擰着領帶摘下來的廖宸。
“你們倆……”
蘇文捂住她的嘴,“你趕緊給我閉麥,我倆不是心有靈犀,不可能的,我是為了事業,他是為了私欲,起點就不一樣!”
許琳琅:“……”
廖宸淡淡瞥了蘇文一眼,沒興趣跟蘇文争辯。
他過去親了親許琳琅的額頭,聲音溫柔極了,“廖氏的基金會今晚是主辦方,你若不去,以後別人少不得要煩你,我陪你去,往後你就不必再應酬誰了。”
蘇文瞪大了眼,卧槽,廖宸吃錯藥了嗎?
他溫柔的讓人想起雞皮疙瘩,胃裏還隐隐犯惡心。
許琳琅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知道蘇文那表情不适是因為什麽,但她沒說這位廖二哥還有更讓人胃部不适的話呢。
可能是當冷面閻王久了,學着溫柔貼心,很多時候就不免有些用力過度。
但她也不制止,她确實不喜歡廖宸總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他願意改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哪怕暫時沒做好,她鼓勵的态度要出來。
許琳琅覺得,憑廖宸的聰明,有個幾年時間,慢慢也就不用領鼓勵獎了……吧?
她笑着撫了撫廖宸的臉,問,“只是因為這個?”
“當然,我還想有個表現機會,讓那幾個還沒成功就好意思笑話我的逼也學着點兒。”廖宸輕輕笑了下,沒敢瞞着。
蘇文打了個哆嗦,趕緊放下請帖就要逃,“你倆商量好給我個準信兒,我先撤了,不然你們怕是要換地毯。”
許琳琅:“……”
廖宸将許琳琅抱起來,替她拿着調色盤,将腦袋擱在許琳琅肩膀上,溫柔可能還做不好,但委屈是無師自通的,“她是不是在嘲笑我,覺得我惡心?”
“那你自己覺得呢?”許琳琅順手沾了顏料,繼續仔細畫畫。
廖宸沉默了會兒,等許琳琅停下筆,這才起身讓她坐下,“我先去樓下洗漱。”
不回答是不想自取其辱,他确實覺得挺別扭的,還是對着鏡子多練練,在人前不能丢人。
慈善晚宴是在年底,差不多是一月底,廖宸一直在出差,直到一月中才回來。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十幾個超大的行李箱,開門的梁阿姨都驚了,“廖總,您這是搬家過來了呀?”
廖宸看見許琳琅下樓,拉着她過來,一起解釋,“這些是我在國外給寶囡挑選的禮服和配飾,一共九套,還有v家和c家的新品冊子。”
他看着許琳琅,“你要是不滿意,我也可以陪你慢慢逛街,等你挑定了禮服,我配合你選西服。”
九套禮服,長長久久。
配合許琳琅的衣服,那就是情侶裝。
為了可以光明正大宣誓主權,廖宸作為商人的勝負欲表現的明明白白,給他玩出花兒來了。
可許琳琅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不用挑了。”
廖宸挑眉,“算我求你,說話不要總是大喘氣,你男人我心髒可能不太好。”
許琳琅被逗得直笑,指了指樓上,“我自己做了衣裳,也給你做了一身,上去試試?”
廖宸眼神一亮,迫不及待拉着她往上走,“你親自動手?萬一紮着可怎麽辦,以後不要這麽辛苦。”
“好哦,那以後再不給你做衣裳了。”許琳琅柔柔笑着應下,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挺給廖宸面子的。
她人懶,不愛拿主意,而廖宸又操控欲旺盛,兩個人倒是也算合拍。
只要許琳琅不會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她也願意聽廖宸的。
結果這話給廖宸噎得唇角一抽,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放在唇邊親了親,“寶囡,我再求你件事兒,以後你也不用太順着我,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屁事兒好多哦!”許琳琅白他一眼嗔道,推開門進去不想理他。
廖宸哈哈笑着跟了進去,進門就頓住了。
屋裏挂着一件偏暗色系寶藍色的鳳尾紋旗袍,旁邊是一身同樣暗色系寶藍西裝三件套,只在口袋的位置放了香槟金色的手帕,口袋下方是廖氏家徽,手帕上帶着鳳尾暗紋。
不用人說,有眼的都能看得出這是情侶裝,但又不過分高調,像是夜笙裏頂層套房廖宸喜歡的風格,低調的奢華感娓娓道來。
廖宸大部分衣服都是定制,不用穿也能看得出應該是自己的尺寸,別墅裏有很多他的西裝,許琳琅不至于估不好尺寸。
他從背後擁住許琳琅,低頭在她後頸虔誠落下一吻,“寶囡,謝謝你。”
謝謝你縱容我的小心思,謝謝你給我機會,與我的神明比肩。
許琳琅靠在他身上,扭頭看他,“廖宸,你知道我的,我不會愛人,即便懂愛,大概也不會愛別人多過于愛自己,能做好的地方我不會敷衍,讓你将就,但做不好的地方,也希望你別覺得委屈。”
廖宸扶着她肩膀讓她轉過身,将她擁在懷裏,尋着她的唇親下去。
吻并不激烈,甚至稱得上是纏綿,大半個月的時間,廖宸自個兒反複練習,過程就不再去回想了,但溫柔這件事他确實自然了許多。
“寶囡,我不需要你愛我超過愛你自己,我其實也不懂愛,但我想給你的太多,若是我們都這樣,只怕盛極必反。現在這樣剛剛好,你缺的我來補足,而我需要的,只是你能留在我身邊,讓我陪你走下去。”
許琳琅定定看着他,好一會兒才仰頭笑了,親在他下巴上誇贊,“不錯,情話說得自然多了,起碼不會讓人起雞皮疙瘩了。”
廖宸:“……”當然,要是未來的妻子能稍微懂一點情趣,不要太會破壞氣氛就好了。
他這樣想,但不敢這樣說。
但沒關系,廖宸心裏暗戳戳做計劃表,他們以後還有很長的路,慢慢來呗。
現在嘛……難得見許琳琅被親得眸子裏水光潋滟,且完全不拒絕他的靠近,要是不想着吃肉,那就白如狼似虎了。
“唔……你輕點掐我。”許琳琅并不意外被抱起來,只是覺得廖宸手勁兒太大了。
風景好,氣氛也好的時候,許琳琅也沒那麽不解風情。
她也許久沒做過了,還挺想念這人在床上的折騰,嬌嗔的聲音都像是帶了鈎子。
“輕不了……”廖宸笑着湊在她耳邊,灼熱氣息讓許琳琅渾身都有些顫栗,“你得适應适應,一會兒更輕不了。”
許琳琅被放到床上後,笑着輕踹他,要翻個身躲開,“壞人~~~”
這一波三折的嬌柔聲調,簡直是要了廖宸的命了,他直接覆了過去,再不給許琳琅說話的機會。
本就激動着呢,不需要她刺激都眼看着狂風暴雨,再刺激,他怕一個控制不住,過了今天的好日子,轉正之前都得當和尚。
婉轉嬌啼和輕輕重重的呼吸聲,在随意拉上窗簾只露出微微陽光的室內交織再一起,明明在南地都已是寒冬,室內卻只剩了無盡的春。
半個月後,浦城的慈善晚宴以前所未有的規模盛大開啓,不只是浦城的世家來了,龍城和陵城那邊的好些世家也都過來了。
不為別的,大家就都特別好奇,想要知道一下如今愈發如日中天的寥氏集團掌權人,牛逼轟轟的廖二,他到底能有多出息。
甚至殷凱樂他們幾個促狹的,還專門開了賭局微信群,不贏錢的,就誰猜中了誰可以獲得一輛最新款的限量版帕加尼。
殷凱樂想要這款車很久了,可惜殷家大家長不讓買那麽張揚的車,不給他錢,他最先猜測——“廖二肯定會彎腰給許琳琅提裙擺!”
殷凱承也湊熱鬧:“那要是短裙呢?我賭廖二肯定會提眉順眼伺候在許琳琅周圍。”
殷凱岫暗戳戳插了一腳,他的身份是不能開帕加尼的,但他家小秘書可以——
“我猜廖二會比以往更裝逼,說不定會冷這張閻王臉,讓許琳琅小鳥依人配合他,回家再跪搓板。”
衆人感覺殷凱岫猜的像是更有道理些,好些人跟他。
倒是硬擠進來的司和澄冷哼了聲,要是廖二敢那樣做,他就當場把女人搶自己身邊來,他女神不能受這委屈。
他憤憤打字:“我猜廖二肯定會好好表現,除非他不想轉正!”
群裏安靜了一瞬,突然更熱鬧起來。
【殷凱樂:wtf,哈哈笑死老子了,所以他牛逼許久,還沒轉正?】
【常三兒:呵……這不是廖二最擅長的嗎?打腫臉也得裝胖子。】
【常老五:還好意思笑話我,我可沒他那麽油膩,那情話叫他說的,老子在床上都笑場了。】
衆人:“……”不是,怎麽聽着像是常老五跟廖二上床了似的。
【常小六:他還好意思嘲諷我,我起碼領過證了,哈哈哈……】
【殷凱承:我建議啊,我們嘲諷到他臉上去,不打臉這一波很難過得去,太浪費了。】
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在走紅毯的時候,專門安排了相熟的記者,雞血打滿了,就等着廖宸和許琳琅到場。
知道點情況的世家子和千金們都有點激動起來,誰也沒在紅毯前磨蹭,和諧的完全不像是參加晚宴來。
因為少了暗戳戳的嘴仗和撕逼,等廖宸和許琳琅到的時候,本來預定好恰好到時間走紅毯,可紅毯實際上已經空了至少有二十分鐘,都等着倆人呢。
倆人一下車,記者們就摩拳擦掌,只等着倆人走到中間,就圍過去。
其他人都通過直播在場內低頭看着,倆人一下車就讓人愣了下。
也不知道誰低低罵了聲艹,罵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不要臉的,竟然穿情侶裝。”殷凱承喃喃道。
而且是旗袍和老式西服,根本用不着考慮提裙擺的事兒。
倆人簡直跟畫報裏走出來的金童玉女似的,狗糧冷冷拍了衆人一嘴。
廖宸唇角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彎了胳膊讓許琳琅挽着,沖她溫柔一笑,配合她的速度,緩緩往紅毯中央走。
這下子看着的人連艹都罵不出來了,全都跟見了鬼一樣。
“我特麽……是瞎了嗎?”殷凱樂捂着胸口感嘆。
他竟然看到廖宸柔情似水的笑和深情凝視???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廖宸那張冷厲鋒銳的臉溫柔下來,還挺有味道的,更像是個儒商,給那兇神惡煞的猛獸添了那麽點文人氣兒。
殷凱岫摸了摸胳膊,有點不大适應好友這比整容還恐怖的改變,但餘光掃到楊嘉兩眼放光好像磕到了的表情,他又有點若有所思起來。
思了好一會兒,他黑着臉特別想撕了廖二,這人秀恩愛就算了,能不能不卷得這麽厲害!
廖宸完全能猜到會有多少人在心裏羨慕嫉妒罵他,但他一點都不在乎,甚至比往常更溫和。
熱情到有點吓人的記者,都沒能讓他冷了臉。
這讓記者們更大膽了些。
“請問廖總,您跟許琳琅小姐是什麽關系?”
廖宸輕笑着去看許琳琅,“嗯?寶囡,我們什麽關系?”
“試用期的男女朋友。”許琳琅似笑非笑看着有點飄的廖宸。
記者們一下子笑了出來。
有個大膽的女記者替廖宸問,“那請問許小姐,您打算何時讓廖總轉正呢?”
“看他表現,看我心情吧。”許琳琅并不怵這些人的注視和逼迫感,她不喜歡這種熱鬧,并不是不能面對這種熱鬧。
又有記者大膽提問廖宸,“那請問廖總,您打算如何表現呢?”
廖宸早就通過秦琅看到了那些人賭他丢臉的微信群,這會兒想着,也是時候該真正的卷起來了。
他輕輕攬住許琳琅的腰肢,低着頭深情地很自然,“我已經跟父親商量好,并且已經獲得股東認可,在跟廖氏的律師走股權變更手續,以後我名下所有的資産都将無償饋贈與寶囡。”
此話一出,記者們都傻眼了。
卧槽,這特麽除了是狗糧外,還是個大新聞啊!!!
廖宸話還沒說完,他怕許琳琅誤會,捏了捏她放在腰側的小手。
“當然,我這不是逼你做任何決定,一切都看你的喜好,你想要就簽字,我以後為你打工。你不想要就放在那兒,文件是随時簽字随時生效,不存在任何失效的可能。”
許琳琅略有些詫異,“你沒跟我講過。”
“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廖宸笑着在許琳琅額上親了下,“只是沒忍住炫耀下,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廖宸雖然可能沒別人那麽擅長愛一個人,可我會将我的所有包括我自己,都送給你,我們且行且看,不言分離,好嗎?”
許琳琅心裏突然微微動了下,那些資産什麽的,她真的不在意,甚至資産所代表的安全感,她也沒那麽在乎。
于許琳琅來說,安全感是自己給的。
若是只能從別人那裏尋找安全感,永遠都有空中樓閣的風險,她不是不信任廖宸,但她不會再給自己崩塌的機會。
讓她心動的是‘且行且看,不言分離’這句話。
尋常人的愛情除了浪漫,還有油鹽醬醋茶,世家天驕們的愛情也不是只有詩和遠方。
不如意的地方肯定會有,但有一場不會說再見的旅途,一個不會突然離開的同行者,是許琳琅能接受的愛情最理想的模樣。
她笑着親了親廖宸的下巴,“表現不錯,加分。”
記者們忙叨叨的各自緊急發完信息,這會兒又被狗糧拍了臉,趕緊繼續采訪。
“請問要是轉正了,兩位會好事将近嗎?”
“請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去公正?什麽時候結婚呢?”
“請問你們已經見過彼此的家長了嗎?”
“請問……”
廖宸見話筒有失控的跡象,終于淡了臉色,恢複了熟悉的吓人模樣。
記者們被廖宸冷冽的目光看着,又恢複點理智,大都趕緊後退點,但還是緊盯着二人不放。
廖宸感覺該炫耀的也炫耀完了,看着的那群孫子們,罵的力氣估計都沒了,這會兒差不多該成酸雞了。
他也沒了繼續秀下去的興致,想了想,幹脆以絕後患。
“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追問我和我女朋友這個問題。”他以壓迫的目光掃過記者們。
“因為我的餘生的每一天都是跟我女朋友求婚的一天,還是那句話,她想嫁,我随時娶,她不想嫁,我陪着她。”
記者們被這狗糧塞得,都說不出話了。
廖宸還嫌不夠,繼續叮囑,“若是我有一天停止了求婚,那肯定是已經領證了,你們可以采訪我,我不希望聽到你們打擾我女朋友的消息,OK?”
記者們捂着嘴,撐得暈暈乎乎被迫點頭,今天糖分真的超标了,新聞KPI也夠了。
真的,廖總,別吓唬我們了,再吓唬要吐了,你們快進去吧。
見記者們不說話,廖宸滿意地勾着一直淺笑不語的許琳琅進門。
晚宴大廳內,在兩個人進門的瞬間還安靜着,不過很快就熱鬧起來,一個看倆人的都沒有。
女的怕酸死,男的怕忍不住去套廖宸麻袋,這恩愛叫倆人……尤其是廖宸,秀得真是太氣人了。
到了晚宴後半程,鄭初瑤和蘇文跑過來,抱着許琳琅無聲尖叫。
鄭初瑤捂着胸口,“卧槽,廖二真的騷,真的,常狗子完全騷不過他!”
“你怎麽還搶我的詞兒呢。”蘇文翻個白眼,偷偷叮囑許琳琅,“但寶兒,你可別那麽快答應廖二呀,讓他多追一段時間,省得他得意到天上去,地球真的快盛不下他了。”
許琳琅只被兩個人搖晃着,淺淺的笑,彎起的眸子裏溢出真切的高興,“好哦,聽你們的。”
“那你打算抻他多久呀?”雖然蘇文是不想讓許琳琅吃虧,但她還是很好奇的,“咳咳……那啥,肥水不流外人田,獨家專訪留給我呗,我也快升副主編了。”
許琳琅歪着腦袋想了想,瞧見跨着腿坐在男人堆裏得意洋洋的廖宸,驀然笑了出來。
“應該不會很久的。”她笑道,這次笑得跟以往都不太一樣,略有些壞兮兮的,“廖宸做的不少了,我想給他個驚喜。”
鄭初瑤和蘇文對視一眼,倆人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咋感覺這驚喜……是要走驚吓的路子呢?
不過——
“哇!期待!寶兒你一定要幸福!”蘇文捧場地一詠三嘆道。
鄭初瑤也跟着上自己的演技,“wow~~真的嗎?廖宸也太幸福了叭!”
許琳琅:“……”過了姐們兒。
衆人:“……”
臉疼的世家子弟們:“……”
甚至廖宸也:“……”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是為什麽?
但擡起頭,廖宸瞧見許琳琅彎起的眸子裏細細碎碎的光晃動着,再不見曾經的迷茫和惆悵,那種似是帶着迷霧的暗色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不見了。
他又安心靠了回去,只看着許琳琅得意的笑。
只要他愛的人開心,這世界于他就是晴朗,人不能太貪心,他再無所求。
作者有話說:
哇!我終于正文完結啦!超級開心,咳咳……我還成功給略油膩了一把的男主角找到了合理的進步空間哈哈哈~
後面番外就全是糖啦,如果小可愛們想看其他人誰的番外可以留言哦,本章随機掉落紅包包~
大概率是不會全部把副cp寫出來,最近真的很哈這種文風,會繼續嘗試拿這本的架構裏其他人練筆噠。
《微胖情歌》大綱和細綱都已經做完,迫不及待先寫這個,會是個跟這本差不多長的小短篇,全文存稿再發,不會很久的,大概九月底左右。
然後是《柳色撩人》,等《微胖情歌》全文存完稿就開~
文案留下,求個預收收——
《微胖情歌》文案——
商楠給季黎深做秘書第一年,她覺得沒有愛情挺好的,總好過愛的卑微。
第二年她想,愛的卑微點也行,反正她不吃虧。
第三年她反悔了,卻發現早就掉進季黎深處心積慮的愛情海,他根本就沒給自己留跳上岸的機會。
後來商楠才明白,她前三十年沒有愛過誰,是為了積攢力量,連同那些錯過的天真爛漫時光,用餘生更好的愛他。
小火車秘書VS悶騷影業大佬的故事
《柳色撩人》文案——
十六歲的柳岳成了定城閻七少舅舅家的繼女。
十九歲的柳岳被人算計爬了閻七少的床,被他一腳踹下床,踹成了病秧子。
二十歲的柳岳,媽媽和繼父車禍身亡。
閻七少結束了定城閻家的內亂,變成了無人敢惹的閻七爺。
她被接進閻家,成了閻七爺人人皆知的女伴,直到閻七爺準備結婚,她被送出閻家,整十年。
她沒機會享受閻七爺為她安排的平淡富貴,病死在了他那場世紀婚禮的前一周。
然後,三十歲的柳岳重生回了十六歲,一場夢一樣。
這回再去閻家拜訪的時候,柳岳再也沒傻乎乎往‘表哥’跟前戳。
她記起來了,爸爸死前曾拉着她的手說過:爸爸希望你能活的像名字一樣堅韌、穩重。
上輩子她不該忘的。
笨蛋美人*陰沉大佬
男主上輩子不是故意踹傷女主,都中了招,兩輩子都沒放過算計的人。
女主是男主母親義兄的繼女,沒有法律關系也沒有血緣關系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