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逼迫 你嫁給誰都是老子說了算!

待方氏一走,姝娘才舒了口氣,只覺自在了許多。雖是母女,可方氏對姝娘不親近,二人自然沒什麽感情,甚至不如姝娘的婆婆周氏。

周氏善良溫柔,從不對姝娘大聲說話,姝娘進門後,周氏會給她縫漂亮衣裳,用餘料做絹花,還會教她做菜和女紅。

外人都說姝娘嫁進劉家守活寡可憐,但姝娘卻不這麽認為,雖然劉淮不知死活,可能給劉獵戶夫婦做兒媳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雖然後來公婆相繼得了重病去世,但她在劉家四年過得依然比在娘家的十多年快活太多。

剝完筍殼,姝娘将筍和臘肉都切成片。臘肉是過年時沒吃完的,至于筍,是她午後上山采藥時,順帶采的,昨晚落了場雨,沒想到林間的筍一夜間冒了頭,她便掘了幾株,原想着給她師父嘗嘗鮮的,倒是讓秦佃戶他們先吃着了。

她先将筍在水中焯過一遍撈起後,去了苦味,才在鍋裏下了些帶來的豬油,炒起了臘肉,臘肉炒香後,放入蔥姜和辣椒,最後才将焯好的春筍倒進去,炒熟後調味起鍋。

做完一道春筍炒臘肉,姝娘将野菜焯了水切碎,去院裏摸了兩個雞蛋,混着面粉攪勻,又攤了幾個野菜餅。

打姝娘炒臘肉開始,噴香的味兒就順着窗子飄出去,香了周遭不少人家。村裏普通農戶一年都吃不上一回肉,此時聞到這味兒都忍不住拼命咽起了口水,只想去瞧瞧秦佃戶家究竟做了什麽好東西。

屋裏的秦佃戶也早就聞到了味兒,光是聞着,口水就快掉下來了,待姝娘将菜端上桌,他才冠冕堂皇地湊上來掃了一眼,可瞧見盤裏的臘肉,臉卻一沉。

恰逢方氏從外頭進來,一進門看見秦佃戶陰沉沉的臉色,再看桌上的菜,頓時明白了,在秦佃戶發火前,趕忙道:“孩子他爹,你看我們姝娘多懂事,回趟娘家,還不忘帶菜和肉回來孝敬我們呢。”

秦佃戶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他理所當然道:“白吃了老子十幾年的飯,帶點東西回來也是應該的。”

他一屁股坐下,不客氣地對姝娘道:“去,給老子舀碗酒來。”

姝娘沒說什麽,轉身回了竈房,打開角落裏的瓷罐,正準備舀酒,酒勺被人奪了過去,擡頭便見方氏笑嘻嘻道:“娘來,娘來。”

方氏今日表現得太過熱絡,惹得姝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與她争搶,放開手,起身走到竈前,打開那個油紙包,将裏頭的元宵下到沸騰的水裏。

待她将煮好的元宵端出去時,秦佃戶就着菜,碗裏的酒已沒了一半,那張嘴還在砸吧砸吧地嚼動。

秦佃戶這輩子也不是沒吃過肉,可沒想到春筍和臘肉還能炒出這樣的滋味,臘肉鹹香有嚼勁,散發着淡淡的煙熏香氣,配上新鮮脆嫩的筍片,入口帶着絲絲辣味,好吃得舌頭都快咬掉了。

夾了兩筷子春筍炒臘肉,秦佃戶又看向那野菜餅,餅兩面被煎得金黃酥脆,還撒了芝麻,看上去十分誘人,他扯了半塊,一口咬下去野菜獨特的香氣混着餅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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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娘放下碗徑直坐下,秦佃戶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許是因為心情好難得沒有破口大罵,繼續邊喝酒,邊狼吞虎咽地吃着。

放在從前,姝娘要是在用飯的時候出現在飯桌旁,秦佃戶怕是早就一巴掌扇過來了。

在秦家,姝娘從小就沒有上桌的資格,到了吃飯的時候,她只能在竈房裏待着,等爹娘哥哥都吃完了,她再出來收拾碗筷,揀些殘羹剩飯。

當然,能有剩飯都還算是好的,很多時候,姝娘只能看着空空的盤子餓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她就跑到山裏去找野菜或者果子吃。

甚至嫁進劉家後,姝娘仍是如此,還記得嫁進劉家的第二天,吃午飯時,她照例躲進竈房,想等公婆吃完了再出去,沒曾想過了一會兒周氏和劉獵戶卻焦急地找到了她,問她為何不去吃飯。

聽姝娘回答說在家時一直都是這樣,周氏紅了眼眶,心疼地抱住她,從那以後,姝娘才知道,原來她也是可以上桌吃飯的。

那一盤春筍炒臘肉被秦佃戶霸占着,方氏雖然饞,但也不敢去碰,只敢舀了個元宵往嘴裏送。

剛入口嚼了兩下,便驚喜地睜大了眼,這元宵是黑芝麻餡的,但裏頭又不止黑芝麻,方氏連吃了好幾個,贊嘆道:“姝娘,你這元宵做得可真香啊。”

姝娘抿唇笑了笑,這元宵原是為她師父準備的,自然做得十分用心,裏頭的餡料除了芝麻,還有花生和瓜子仁,碾成粉後,用豬油捏成團,能不好吃嘛,而且元宵出鍋後,她還特意在上頭撒了一些幹桂花呢。

秦佃戶原覺得元宵哪有肉好吃,可看方氏吃得那麽香,也忍不住舀了一個,最後甚至連碗裏沒什麽滋味的湯也喝光了。

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姝娘放下碗,正色道:“爹,娘,我這回來是有要緊的事跟你們說。我既然嫁進了劉家,生是劉家的人,死是劉家的鬼,往後你們莫要再跟我提改嫁的事。”

秦佃戶酒足飯飽,本心情極佳,可聽到姝娘這話,頓時勃然大怒:“這是什麽話,他們劉家都已經死絕了,誰還稀罕你給他們當人當鬼的!”

“爹!”姝娘忍不住反駁道,“我公婆雖不在了,可我夫君指不定在哪處活着,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呢!”

方氏驚了驚,沒想到姝娘居然敢跟秦佃戶頂嘴,沒出嫁前,姝娘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在秦佃戶面前畏畏縮縮,連大氣都不敢出,沒想到才嫁過去幾年,不但模樣出衆了,廚藝變好了,甚至連性子都徹底變了個樣兒。

“姝娘啊,雖說當初你的确是以劉家兒媳婦的身份嫁進去的,可這十多年了,按理這劉淮該回來早就回來了,到現在都沒個蹤影,只怕……”方氏頓了頓,“你總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吧,你公婆都已經沒了,劉家那些家産都拿去給你公婆瞧了病,你自己守着那兩間屋子,下半輩子該怎麽過呀!”

“我會些醫術,女紅也還過得去,平日裏給人看看病,縫些衣裳,也能賺幾個錢,不至于過不下去。”姝娘語氣堅定道,“若我夫君真的回不來了,我便替他一輩子守寡。所以爹娘,往後莫要再打讓我改嫁的主意,我是萬萬不會離開劉家的。”

秦佃戶猛一拍桌,“什麽叫打你的主意,你是老子生的,你嫁不嫁,嫁給誰都是老子說了算!”

方氏忙攔住秦佃戶,唯恐他忍不住動手,“姝娘啊,你爹他都是氣話,他就是擔心你,你真不願意那就不嫁,只要你高興,什麽都行,他爹,你說是不是?”

她心急如焚地拽了拽秦佃戶的衣擺,同他擠眉弄眼使眼色,少頃,才見秦佃戶觑了姝娘一眼,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這算是應了?

姝娘秀眉微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秦佃戶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在這個家裏說一不二,她這般态度,按理秦佃戶就算不是打,嘴上也會罵得很難聽,哪會輕易放過她。

她又看向方氏,便見方氏仍是笑眯眯的,也不提剛才那茬,只道:“你大哥那屋我昨晚便收拾出來了,反正沒人住,今晚你就住在那兒吧,你好容易回來,住兩天再回去吧。”

姝娘在秦家沒有單獨的屋,十二歲出嫁前都是擠在竈房角落的一塊木板上睡的。她一走,連那塊木板都被劈了做柴,這四年來,她只回過一兩次秦家,來了也不會留宿,因為她知道,這裏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這次回來,她原還想着方氏會讓她在哪兒将就一宿,沒想到居然大度地讓她住她大哥秦升的屋,這讓姝娘多少有些意外。

秦升那屋是他成親前新蓋的,姝娘去屋裏的炕上坐下,忽得覺得有些諷刺,蓋屋的錢還是劉家娶姝娘的聘禮,也就是姝娘的賣身錢。

不過,她大哥秦升在這屋裏住了沒兩年,他那新娶的媳婦就在生産時一屍兩命沒了,秦升好賭,方氏本就是為了讓他收心才為他娶的媳婦,沒想到人沒了,秦升越發沒個正形,整日跑到鎮上吃喝嫖賭,欠下了一屁股債。

債主追上門,揚言要卸了秦升一條胳膊,砍他一條腿,秦升吓得連家都不敢回,如今也不知在哪兒躲着呢。

夜裏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姝娘倚在炕頭看了會兒醫書,正準備睡下,便見方氏端着個碗進來,關切道:“夜裏涼,莫要凍着了,你這被褥夠不夠厚,若不夠厚,我便再換一床來。”

若此時來人是周氏,姝娘定不會對這樣的舉止感到意外,可方氏不同,從小到大,姝娘從未受過她的關懷,那對姝娘來說是一種奢侈,是她自小到大都在渴望而得不到的東西。

姝娘放下醫書,竟頗有些不知所措,“娘,你不必忙了,我不冷。”

“你渴不渴,喝點熱水。”方氏将碗遞給姝娘,在炕沿坐下來,看着她喝了兩口後,突然拉起她的手,慈愛道,“姝娘,娘最近想想,總覺得愧得慌,對你也沒你大哥好,你不會怪娘吧?”

姝娘愣了一愣,說不怨那定是在騙自己,尤其是在嫁進劉家,有了周氏那麽一個好婆婆後,姝娘經常在想,若她投生成劉家的孩子該有多好。

她沒正面回答方氏的話,只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你不怪娘便好,娘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方氏喜笑顏開,“你打小便懂事,自然明白,爹娘就你大哥這麽一個兒子,難免對他好些,你也就一個大哥不是,往後他好了,還不是能幫襯你,說到底,爹娘也是為了你好。”

聽着方氏話裏話外不離秦升,姝娘垂眸沒有應答。

見姝娘略有不喜,方氏頓了頓,忙将話鋒一轉:“哎呀,這窗怎麽開着,夜裏風大,可禁不住吹。”

方氏說着,起身閉上了南窗,還輕輕推了一把,确保關牢了,“那娘走了,你早些睡吧,也累了一天了。”

姝娘點了點頭,朱唇輕抿,生硬吐出一句:“娘,你也早些休息。”

“诶。”

眼見着方氏關上了門,姝娘原本酸澀的心頭忽得有些暖融融的,雖然她自認為早就對秦家人失望透頂了,可當方氏對她說出那些窩心的話時,她不得不承認她心底還是有點高興的。

畢竟那是生了她的親娘啊,十月懷胎,母女感情到底是不同,或許真像方氏說的,她對從前的事感到愧疚,打算從今往後好好對她了。

姝娘想,若真是如此,她也不介意慢慢接受方氏的。

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沉入夢鄉,睡得迷迷糊糊間,姝娘只覺渾身熱得慌,口幹舌燥,正想起來喝口水,卻聽“吱呀”一聲響,似是門窗開合的聲音,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在一片黑暗中,隐隐約約看見床畔一個模糊的影子。

姝娘一個激靈,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人!是賊嗎?

不可能會是賊,秦家窮得叮當響,連老鼠都不來偷糧,十裏八鄉誰不知道。

“誰!”

來人沒有回答,見姝娘醒了,猛然撲上前想要擒她,姝娘反應快,一個翻身跳下了炕。離得近了,姝娘清晰地看到,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形。

為何她的房中會出現男人!

姝娘想逃出去,可奇怪的是門怎麽都推不開,她只得放開嗓子大喊:“爹,娘,救我,爹,娘......”

房裏的男人撲了個空,又轉而向門的方向來抓姝娘,黑暗中,姝娘只聽見那人粗犷而輕浮的聲兒。

“小娘子,別跑了,沒人會來給你開門,你爹娘收了我的錢,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乖一些,今晚還能少吃點苦頭。”

這是什麽意思......

姝娘腦中一片空白,心像是瞬間沉到無底的深淵裏,她知道秦佃戶和方氏對她狠,卻不想他們竟然用這種下作法子,将她關起來任人羞辱,以此逼她妥協就範。

她拼命咬着下唇,眼淚在眼眶瘋狂打轉,她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摸着牆慢慢往角落裏移動。

她不能坐以待斃,誰也不會來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屋裏的男人在一點點逼近,姝娘憑着記憶,終于在男人撲過來的一瞬間,摸到背簍,她眼疾手快地彎下腰,抓起簍裏的東西,猛然向前一揮。

在屋外抵着門的方氏聽着姝娘的求救,眉都不擡,只盼着男人快些成事兒,可沒過一會兒卻聽一聲凄厲的慘叫,方氏吓得一個哆嗦,背上的力道一松,下一刻門就被砰得撞開了。

姝娘披頭散發,跌跌撞撞地從裏頭跑出來,方氏哪能讓她跑了,回過神正要去抓人,卻被一道寒光晃了眼,定睛一看,只見姝娘手上舉着一道鋒利的鐮刀,刀刃上還淌着鮮紅的血,順着刀身往下滴落。

“啊!”

方氏吓得面色慘白,兩只腳跟定住了一般,望着姝娘跑進雨幕裏倉皇逃走的背影,一時忘了去追。

姝娘光着腳,任憑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迷了眼睛,頭也不回地跑進山裏,她知道如果她不跑,一定會被秦佃戶和方氏抓回去,被迫嫁給那個男人。

山上濕滑,又恰逢那麽大的雨,換做旁人定要在林中迷了方向,可姝娘卻對這林子很熟悉,因她幼時常來這裏找果子和野菜吃的。

所以她也知道山上有一躲避之處。

她循着記憶摸索了一陣,果然在山腰上找到了那座雜草叢生的破廟,這廟比先前更破敗了,屋頂漏雨,雨水順着破洞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霹靂啪啦地砸在地上,但幸好只有東側,西側屋頂完好,尚可躲避。

姝娘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還未松一口氣,卻聽門外傳來腳踩在雜草樹枝上吱嘎的聲響,越來越近,姝娘渾身一凜,頓時握緊了鐮刀。

可不待她藏身,已有一人穿過雨幕而來,是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

“別過來!”

姝娘渾身顫抖,舉着鐮刀,對着門外吼道。

才踏過門檻的男人身子一僵,沉默片刻,一道清冽低沉的聲音在姝娘耳畔響起。

“外頭雨大,可否容在下在此躲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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