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難辦
随着西北捷報傳來, 封賞之事提上日程,國庫欠銀就不能再拖了。
所以雖然年還沒有過完,假期尚未結束, 但整個朝堂還是恢複了運轉,該忙的都忙了起來,幾位重臣也聚集在了紫宸殿,要将這件事情徹底敲定。
在這裏看到兵部尚書武煥,侍中張本中大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段時間, 南派世家屢次想要聯絡那群勳貴,想要跟他們形成統一戰線, 一起向皇後要求截留地方稅款。
在張大人看來, 自己這是在施恩, 畢竟條件他都已經跟賀星回談好了,只需要開國勳貴站在自己這邊,壯一壯聲勢就夠了。然而對方卻不識好歹,半點不領情,幾次商談都是不歡而散。
雖然當時武煥并沒有出席, 跟他說話的都是馮端和幾個勳貴之中的代表人物, 但是張本中相信,一定是他在暗地裏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勸服了那群勳貴。
其實這是張大人冤枉了武煥。
他根本沒說什麽,只是轉達了皇後的意見, 同意他們先還一半的錢,另外一半既然拿不出來, 那也不需要他們掏錢, 會用別的來抵扣。但要什麽, 得由皇後說了算。
在武尚書看來, 這意味着皇後已經對某件事有了打算,一定能将這些好處從他們身上拿回來。但是在那群腦子不太夠用的武人眼中,卻只覺得這個“晚輩”夠意思。
既然她那麽夠意思,滿足了他們的條件,那他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到張本中那邊去,給她添麻煩。
就是這麽簡單,不過張大人那個腦子,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了。
所以武尚書身上的鍋,姑且只能繼續背着。
除了這一點小小的摩擦之外,衆人的心情都還算愉快。畢竟今天要落定的事,都是過年前就已經商議過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十分順利。
真要算起來,他們這群人可是太久沒有過辦事那麽舒服的時候了。
跟優柔寡斷,許多事情上總愛反複,甚至事情敲定之後還有可能突然反悔的先帝相比,賀星回在這方面實在令人挑不出毛病。能辦的事就是能辦,不能辦也會提出另一種解決方案,保證不會讓一件事在她這裏耽誤太久。
雖然這樣的她,不會像先帝那樣容易左右,但往好處想,你能左右皇帝,旁人也能左右,一件事就算皇帝那裏說通了,也要擔憂随時會改過來,那種感覺只要經歷過一次,沒有誰想再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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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要說先帝很聽得進去勸嘛,那也不盡然,不然西苑也不會修起來了。
所以真要說的話,他的特質應該叫做拎不清。
總之,有這樣一個對照組存在,重臣們在面對賀星回的時候,情緒一直還算穩定。何況又還是年裏,每個人的表情都算得上和顏悅色。
而賀星回一出現,說出口的話也很好聽,“事情緊急,有勞諸卿了。咱們同心協力,早些将事情辦完,也好安定人心。”
衆人都道,“臣等慚愧,殿下更辛苦。”
賀星回這才笑着說,“那就不耽誤正事了。”說着看向張本中和武煥,“不知兩位是否已經有了具體的章程,是就在這裏說,還是咱們私底下說?”
張本中正要選私底下說,誰知武煥先開了口,“這也沒什麽可遮遮掩掩的,就在這裏說吧。其實咱們也沒什麽可說的,都領殿下的情呢。”一邊說着,就從袖子裏摸出厚厚一疊信紙,遞到賀星回面前,“您瞧,欠條他們都寫好了。只是大夥兒還有個疑慮,不知殿下究竟想要什麽來抵?”
“放心,要什麽也不會超過這個數額。”賀星回低頭一看,見那欠條上都簽了名,內容卻還是空白,顯然是留着給她填。
她不由笑着搖了搖頭,這些勳貴們,雖然不會耍滑頭,但也有自己的智慧。
這般坦誠,叫她怎麽好意思坑人?
“不過既然你們不放心,那就說定了,用土地來換吧。”她一邊說,一邊就提筆在最上面那張欠條上寫了一個模板,遞還給武煥,“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武煥接過來一看,臉上就先露出了幾分喜色。他本以為賀星回是想要官田,還覺得會有些麻煩,誰知她要的是城郊的荒地,只不過須得派人去挑選過,才能定下具體的地方。至于大小,總不會超過欠款的數額。
有了這一層保障,武尚書再無疑慮,爽快地應道,“行,怎麽不行?”
然後将欠條又重新放回了賀星回的禦案上,叫旁邊心生好奇,想跟着看一眼的幾人好不失望。
之後就是張本中了。張侍中這時也不好提私底下單獨說的事,只好硬着頭皮道,“下頭的人商量過了,若能每年截留五成,最好不過。”
他們想的是,既然要截留,那索性就多留一點。不過他們也知道太荒謬的數字賀星回不會同意,斟酌許久才定了這個五成。要是答應了最好,不答應就慢慢磨。
他們的底線是三成。反正真不夠用了,向朝廷要,還真能一文不給?
他本不指望賀星回直接答應,依舊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路數。只是跟直來直往的勳貴一比,完全落了下乘。
賀星回心下搖頭,口中卻道,“五成也不是不能給。”
這下不說張本中,就是韓青等人都驚了,“殿下三思!”
“無妨,我還有條件。”賀星回擺了擺手。
張本中松了一口氣,問道,“照殿下所說,讓他們做了預算,每年的花費都會超過這個數。這剩餘的部分,還是從國庫撥款吧?”
這個問題,嚴尚書聽了都想罵人。
截留五成已經是十分離譜了,等于是地方官府在絕大多數的事務上有了自主權,可以不通過朝廷就做決策,這還想要國庫撥款,不是得寸進尺嗎?
誰知賀星回好脾氣地點頭,“可以。不過戶部也會做一版預算,若二者相差太多,我就要叫人下去查了。”
她今天的脾氣簡直好到讓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忍不住擡頭去看。但直接跟她對話的張本中卻渾然不覺,沉浸在計劃通過的喜悅之中,“這是自然。”
“那就好。”賀星回轉頭對嚴文淵道,“回頭就催着各州府将今年的預算交上來,你們戶部也做一版。”
嚴尚書心驚肉跳地應了一聲,又說,“做倒是能做,不過戶部人少,只怕忙不過來。”他搓了搓手,試探着問,“上回請來幫忙查賬的那些賬房……”
“春來。”賀星回頭也不回地叫了一聲,“嚴尚書需要人的時候,借幾個給他。”
嚴文淵有些失望,但又不是很意外。這種人才,怎麽可能就這樣給他?
誰知賀星回就像是聽到了這句心聲似的,又道,“若是嚴尚書願意,也可以從你那裏挑幾個在數字上有天賦的人,送過來做學徒。三五年後,也就出師了。”
“願意,願意!”嚴文淵激動得語無倫次,“我回頭就去選人,今兒就送去!”
“嗯。”賀星回說,“這些事都不急,先盡快将國庫欠銀收上來最要緊,眼看着就要用了。之前戶部催收,是給了三日的期限,這回就還是這樣,可以嗎?”
話是對嚴文淵說的,看的卻是武煥和張本中。
武煥十分幹脆地應道,“咱們今天就能交。”
皇後答應了只收一半,他們回頭就已經湊出來了。只是過年,戶部沒人,就沒送過去。
他都這樣說了,張本中自然也不落人後,“這邊也已經籌集得差不多了。”
“很好。”賀星回表情十分愉快,“諸公這般勠力同心,何愁我們大越不能繁榮昌盛?不過,光是我和諸公,事情是做不完的。之前所說的科舉之事,諸公考慮得如何了?”
“臣沒有異議。”張本中投桃報李,第一個表态。
這時,吏部尚書戴晔突然開口問,“什麽科舉之事,臣身為吏部主官,怎麽不知情?”
這一問,實在是出乎賀星回意料之外。
別看這些朝臣們內部分了十分複雜的派系,但實際上,他們在面對皇權的時候,又常常會統一戰線。所以雖然立場不同,他們之間卻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特別是世家之間,非但沒有絕交,說不定還有私下聯姻的呢。
所以宮裏但凡有什麽動靜,或者朝堂上有什麽消息,總是傳得很快,甚至還有私下串聯的,這都很正常。
那天戴晔雖然不在,但賀星回本以為,這個消息是不可能瞞住的,很快就會傳遍全朝。畢竟當時在場的幾個人,不可能就這樣做決定,必然要回去與人商議。而那麽多人知道的消息,不可能是秘密。
誰知戴晔這個最應該得知消息的人,竟然還不知道?
看其他人的表情,顯然都很意外,他們互相對視着,用眼神傳達“我沒告訴他,難道你也沒說”的懵逼。
戴晔又不傻,已經猜到所有人都知道了,只瞞着自己一個,頓時臉色就漲紅了。
眼看他就要惱羞成怒,賀星回連忙道,“是這樣的,年前張侍中和武尚書請了嚴尚書和中書令大人作陪,來談國庫欠銀的事。正好碰到了一件小事,讓人對現今官員的才能和品行生出疑問,我就提議取消各地舉薦人才的做法,直接由朝廷委派官員到各地巡考一遍,也好篩選掉一些無能之人。只是茲事體大,一時沒有結果,我就叫他們回去再想想其中的利弊。”
她這邊說着,那邊溪亭已經翻出了那本奏折,遞到他手邊。
戴晔看完奏折,雖然還在生氣,但怒氣明顯已經從其他人轉到那個寫奏折的蠢貨身上。
賀星回又說,“此事今日也是頭一回商議,戴卿是吏部天官,還是要聽聽你的意思。”
戴晔雖然生氣,但還沒有氣糊塗。聽到賀星回這個問題,他合上手裏的奏折,擡起頭來問道,“殿下說,取消官府舉薦,朝廷委派官員到各地巡考,那生員從何而來?”
“自然是聚集當地所有讀書人。”賀星回道,“想來他們若是得知消息,必會雲集而至,無需費心搜尋。”
“所有讀書人。”戴晔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立刻擡起下巴,目視賀星回,面色嚴肅地道,“那豈不是無論是什麽樣的出身,都可以參考?臣不同意!”
賀星回猜到可能會有人旗幟鮮明地反對,真沒想到會是戴晔,因為他是跟自己的“世家出身”割裂得比較嚴重的一位。不過現在看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世家子弟這個身份,說不定就因為跟家族割裂了關系,所以才會更在意出身。
想到這裏,賀星回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為何不同意?”
“官府舉薦生員,要考察對方的才能,品德和家世,其中家世是重中之重。山野鄉民十分粗鄙,沒有家族承續,沒有歷代所積,連禮儀都不懂,豈能位列朝班?”戴晔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之中的鄙薄。
這番話立刻觸怒了一個人。幾乎是他話音才落,那邊武煥就開口問,“戴大人,這話過分了!照你的意思,你的妻子也是出身山野之中,若不是靖侯跟着高祖皇帝起兵,說不定現在還在種地。你是不是連她也看不起?!”
其實這幾乎是一定的,畢竟戴晔那句話情緒太到位了,很顯然就是有切身的感受才能說得出來。
恐怕他早就在心裏對這樁婚姻、對這群不懂禮儀的開國勳貴存了無數的不滿。
武煥氣得臉都紅了,看樣子,這要不是在紫宸殿,他說不定已經挽起袖子開始揍人了。
“咳……”中書令韓青在一旁當了許久的看客,聽到這一句,終于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連忙出列道,“武大人的意思是,高祖皇帝也是起于民間,正因為他老人家深知民間疾苦,能為百姓張目,才能得到無數人的支持,定鼎天下。皇朝立國之後,高祖皇帝也一向重視民生,制定了不少惠民之策。如今咱們又豈能因為寒門士子出身鄉間,就心存偏見?”
這番話顯然比武煥直接嚷出來的要有水平多了。扯什麽戴晔的妻子,萬一他點頭應是,這事還怎麽收場?就是要鬧,也不是在這裏。這個時候,扯出高祖皇帝這面旗幟,才是最合适的。
他戴晔敢反駁一個字嗎?
武尚書終究不是一個純粹的莽人,聽到這裏已經回過味來,立刻改口道,“對對對,我是粗人,不會說話,韓公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也就是賀星回本來就沒打算追究,要不然,這話簡直漏洞百出。
她不但沒追究,還跟着拱火,“戴大人?”
戴晔氣得眼睛都紅了,胸膛劇烈起伏,一時卻說不出話。韓青連那樣的誅心之言都說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麽?但凡反對這件事,那就是心存偏見,那就是看不起高祖皇帝的出身,背上這個大不敬的罪名,他還有什麽前程可言?
最後,他只能梗着脖子道,“吏部未能篩選出這等谄媚小人,是臣失察之過,臣願受罰。但科舉之事,乃是國之大計,須得慎重。貿然改革,臣不能同意,吏部諸多官員也不能同意!”
“這樣啊。”賀星回雙手在身前十指交叉,“戴卿如此決絕,那事情就難辦了。”
韓青微微皺眉,上前一步,就要開口說話。
那天賀星回提出來的時候,他沒有表态,但實際上,他是很贊同這項舉措的。在世家之中,他本來就是離經叛道的那一個,各種政治理念都與他們合不來,這一點上也是。
他是很贊同寒門士子入仕的,因為世家治理之下的朝廷,就像是一潭腐朽的死水,只有注入足夠多的新鮮血液,才能讓它活過來。
而寒門士子,就是韓青想要的新鮮血液。
這些年來,他也提攜了不少寒門子弟。可惜的是,這些官員面對世家加諸的層層阻礙,想要做出一點成績實在是太難了。若是僥幸做出了成績,那所面對的境遇反而會更糟糕。
所以韓青只能期待一場自上而下的改革,徹底轉變官場上的風氣。
可惜先帝沒有這樣的魄力,而他一個人也無法推動此事,于是蹉跎二十年,幾乎沒有帶來任何變化。
當初他之所以選中慶王,便是因為聽聞慶州每個村子都設了私塾,十分重視教化。希望對方能夠在他的影響下,任用寒門士子。只要開了這個頭,以後風氣總會慢慢變化。
只是那時他沒有想到,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會是個女子,更想不到,賀星回回宮之後要辦的第一件事——收拾爛攤子的那些不算——就是改革科舉。
這份魄力和決斷,讓韓青真正看到了希望,這段時間,為了此事,他幾乎是興奮到夜不能寐,也提前做了不少準備。
很多話賀星回不方便說,他可以來說,絕不能讓這件事擱淺在這裏。
然而不等他說出準備好的詞,就聽賀星回笑道,“吏部不能做,那就交給禮部吧。陳卿,你們禮部的官員,願意接手此事嗎?”
戴晔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
而禮部尚書陳昌,同樣瞠目結舌,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餅給砸懵了。
都說三省六部是朝廷中樞,可實際上,內部也分個高低。而尚書省最為特殊,因為直接分成六部,各司其職,所以六部之間,也經常為這排名的事打嘴仗。
吏部尚書可以稱“天官”,其職權之重,自不必多言。戶部管錢,別看嚴文淵整天苦着臉,其實還是別人求他的時候多。兵部因為西北打仗的緣故,也很受重視。剩下的三部,刑部提點天下刑獄,工部負責工程營造,地位先不說,都是專業人士,至少說話辦事有底氣,畢竟別人少不得有仰賴他們的地方。
只有禮部,負責祭祀禮儀諸事,聽起來很重要,卻往往最受忽視。
好比說賀星回監國這件事吧,要是嚴格遵循禮儀,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可是因為朝廷需要她站出來,所以她就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禮部翻出來的種種禮儀規矩,便形同廢紙,根本無法束縛她。
而自從賀星回掌權之後,種種不合規矩的事情也沒少做。到現在,陳昌已經習慣了,反正一向都是透明人,無非以後更透明一些,沒關系,他可以承受。
誰知峰回路轉,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皇後決定将科舉之事從吏部分出來,交給他們禮部去辦!
哎喲,這事他以前怎麽沒想到呢?其實從職能上來說,這事吏部能管,禮部确實也能管啊!反正這事他接定了,要是有人反駁,他立刻就能翻出百八十篇古籍,砸到對方臉上。
無數思緒從腦海中湧過,陳昌很快回過神來,立刻抖擻起精神,大聲應道,“臣願意!請殿下放心,臣等必定盡心竭力,辦好此事,不辜負殿下期待!”
戴晔已經傻眼了,艱難地開口,“殿下,這……”
“不合規矩?”接話的人是陳昌,他朝戴晔和善一笑,“這事還真就合規矩,戴尚書若是不服,可以與我一辯。”
跟禮部這些仿佛從故紙堆中長出來的家夥辯論規矩禮儀?戴晔瘋了才會這麽幹。
但是很顯然,拿到了好處的陳昌,不可能允許他再從“規矩”兩個字上質疑賀星回。而他就算現在想反悔,說吏部可以辦這件事,也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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