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殿試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
他們本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特別是其他考生, 看到這幾人若無其事地混在人群之中,居然也進了殿試的考場,要說心裏沒有一點不舒服, 是不可能的。
與陸谏關系好的人不齒他們的為人,想到這種人以後也會入仕為官,自然不忿。就算與陸谏關系平平者,乃至那些世家子弟,想到要與這樣的人為伍, 就仿佛自己也沾上了污點似的。
何況殿試雖然是加試,據說并不會黜落人, 但彼此之間依舊有名次競争, 誰不願意少幾個對手?
沒想到, 賀星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作。
他們沒想到,這幾人更沒有想到。看到幾人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一部分考生不由心下暗爽,覺得皇後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明辨是非,沒有被這等小人給糊弄了。
衆人還在吃驚之中, 禁衛軍已經應聲而入, 走到這幾人身邊,迅速将人制住拖走。
其餘幾人似乎被這變故吓住了,呆呆地任由禁衛軍帶走,但杜鴻言卻不甘心。他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表情幾乎是猙獰的,他辛辛苦苦、汲汲營營, 不就是為了入朝之後的前程嗎?
他只是不想永遠被掩蓋在陸谏的光輝之下, 做他一個平平無奇的師弟, 所以為自己謀劃, 有什麽錯?
若他不去争取,那些好東西永遠落不到他頭上!
明明是一起拜的師,陸谏卻是首徒,西門先生無比看重,他們剩下的幾個卻好似附贈的。就連講課,也是先給陸谏講完,再讓他給他們講。陸谏可以不争不搶就什麽都有了,他卻只能跟師兄弟們勾心鬥角,處心積慮地接近陸谏,才能被更多人看入眼裏。
他只是想贏陸谏一回而已。
賀星回一句“永不錄用”,卻是要毀了他的一生!
直到兩個禁衛軍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杜鴻言才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清醒過來。
“殿下!”他扭過頭,朝賀星回喊道,“殿下,我是第三名!”
他是第三名,是棟梁之才,怎麽能跟其他那些沒有名次的人一樣的待遇呢?
Advertisement
賀星回笑了,“第三名,你配嗎?你這個第三名怎麽來的,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杜鴻言心裏有鬼,聞言臉上的恨意更深。
賀星回特意把他們留到現在才處理,就是為了讓他們感受一下這種落差:如果老老實實考試,他們就可以跟其他人一樣坐在金銮殿裏考試,得到皇後和重臣們的重視,考完之後還可以簪花游街,榮耀非常。但就因為一念之差,這些原本觸手可及的一切,都沒有了。
這也算是一種“以儆效尤”的手段。
現在這個結果她很滿意,不過杜鴻言那種理直氣壯、好像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态度,還是讓她忍不住微微皺眉。
賀星回想了想,便開口問,“陸谏是哪一位?”
陸谏沉穩地起身,應道,“臣在。”
“不錯,果然儀容出衆、風姿卓越,難怪遭人嫉妒。”賀星回安慰道,“不遭人嫉是庸才,希望你能以此自勉。”
金銮殿太大,杜鴻言還沒走出去,聞言眼睛都紅了。賀星回這話,分明半點沒有将他看在眼裏,甚至還肆無忌憚地踩他來擡舉陸谏,無疑又戳了一次他的痛處。
可是賀星回的話還沒說完,又說,“你師弟提醒我了,他這一走,這第三名就空出來了。陸谏,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不知殿下要賭什麽?”陸谏問。
“我看在場諸生,沒有幾個風姿氣度能勝過你的。若你殿試能考進前三,我就讓你做這個探花郎,如何?”賀星回說。
考生們聽到這裏,都忍不住微微騷動起來。
他們對陸谏的才學是服氣的,但他禮部試考了八十三名,縱然人人都知道他是被害的,但這個成績也不能不考慮,按理說他殿試就算是頭名,也會被排到後面一些的位置。但賀星回一句話,就把他定在第三名了。
誰不想把自己的名次往前挪一挪?特別是原本排在杜鴻言後面的那幾位。如今期望落空,難免有些失望。
陸谏卻并不見多少欣喜之色,“若是臣沒能考中前十呢?”
賀星回笑道,“那無論你考了多少名,這一科都會排在最後一個。”
這話一出,原本不服氣的人倒是都冷靜了。賀星回要求陸谏考到前三,這個成績原本就與大多數人無關,何況不是第三就是最末,這種賭,他們是斷然不敢打的。
再說這第三名本來就是杜鴻言空出來的,而陸谏又是被他所害,由他來填補這個位置,似乎也最恰當。
何況賀星回剛才還說過,以後第三名會取前十之中姿容最出衆者擔任,很多人雖然自忖才貌不差,但跟陸谏比起來還是差一點的。
原本排在最後一名的考生,莫名還有些激動。他的心情有點像之前發現自己名次竟然在陸谏之上的賀子越——陸谏給他墊底,夠他吹一輩子了!
陸谏卻半點都不意外賀星回苛刻的要求,低頭道,“臣必定竭盡全力。”
坐在不遠處的高漸行轉頭看向他,心裏想着陸谏說過的那句“簡在帝心”,心下不由嘆服。
名次雖然很重要,但更像是一塊敲門磚。在旁人對他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一個好的名次,能迅速讓他進入別人的視線,得到關注和提拔。但如果旁人對他已經有所了解,那名次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現在的陸谏,明顯已經入了皇後的眼。
這讓他也生出了幾分鬥志,這個頭名,也是他敲開朝堂大門的磚。
今天在門口值守的禁衛軍是老熟人,就是以前給皇帝當過武師傅的那幾位壯士,入京之後,就進了禁衛軍。他們在慶州多年,早已習慣了賀星回的行事風格,一聽他開口,就互相使着眼色,放滿了速度,沒有立刻把那幾人帶下去,讓他們聽了個全場。
抓着杜鴻言那位更是個妙人,怕他再喊出什麽來掃興,索性把他的嘴賭住了。
所以此刻,杜鴻言聽到陸谏要取代自己第三名的位置,頓時目眦欲裂,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被人鉗制着,帶離了金銮殿。
……
這個小插曲結束之後,殿試就正式開始了。
考生們拿到了試卷,開始埋頭作答。重臣們便也溜達過來,去看他們關注的考生答題。
又過了一會兒,就連賀星回也從丹陛上走下來了。
這就是殿試的可怕之處了。本來考場的氣氛就已經夠緊張,而且一直有考官巡邏。何況殿試巡邏是重臣,甚至賀星回本人也有可能過來。被這些人關注,固然令人興奮,但也令人緊張。有些心理素質不好的考生,連寫字的手都在抖。
不過,被格外關注的那幾位考生,表現得都還不錯。
特別是高漸行。
南派世家出身的官員們,已經從陸裴那裏知道了他的身份,都忍不住多關注一下,所以從他身邊經過的人是最多的。好在他是頭名,本來就備受關注,考生們倒也不覺得奇怪。
高漸行自己則挺直了脊背,始終目不斜視。就算不看,他也能猜到這些人的身份。很多年裏,他一直在想,異日若能站在這些人面前,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心情?但此刻,他是平靜的,因為他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命運,不複從前的茫然。
要說所有考生之中最緊張的是誰,那非賀子越莫屬了。
雖然他的名次平平無奇,重臣們幾乎都不會看他,可是賀星回會看啊!
這可是家長盯着你考試,跟被考官乃至重臣盯着,絕對都是不一樣的體驗,緊張之外,還有幾分說不出的羞恥。縱然是賀子越這種情感外放的個性,也難免有些赧然。
他索性磨蹭着,提着筆假裝在思考,就是不動手寫。
賀星回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裝模作樣,但也沒有揭穿,轉身走到別處去了。
賀子越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就發現,重臣們也開始往他這裏走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賀星回關注的人,他們當然也要跟着關注。何況她還在賀子越身邊站了好一會兒。
這讓賀子越忍不住苦了臉,意識到這是姑姑對自己的“報複”。
你不是怕人看嗎,那就讓更多的人來看你。
這是親姑姑能做出來的事嗎?
好在這場考試要持續一整天,而賀星回和重臣們日理萬機,不可能真的在這裏做一天的考官,所以眼看所有人都開始答題,賀星回便将重臣們都帶走了。
考生們頓時都松了一口氣,趕緊奮筆疾書。
之前還有些考生會拖到最後一刻,被收卷的考官盯着寫完最後一個字。但今天,所有人都提高了速度,都知道快考完的時候皇後和重臣肯定還會回來,誰也不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争分奪秒地寫答卷。
那太可怕了!
中午的時候,考生們還停下來吃了一頓飯。
飯食是宮中統一提供的,每個人都一樣。本來沒有人對此抱有期望,有些考生甚至都沒有打開自己的食盒,打算争分奪秒地寫卷子。誰知旁邊的人一動筷,那飯菜香氣彌漫出來,頓時就叫人寫不下去了。
陳昌留在這裏監考,見大部分考生都吃得很香,便笑道,“皇後殿下恩典,這是禦膳房為文武官員提供的例食,往後等你們入了朝,若是能在皇城中辦差,也是吃這個。”
其實以前衙門裏是不管飯的,所以很多官員早朝之後吃一點東西,到了未時就會直接散衙回家。
在先帝朝,這樣做沒什麽問題,因為從上至下都是如此,下午不辦公。但賀星回勤政,重臣們往往要在宮中留到天黑,上行下效,底下的官員小吏們就不敢走得那麽早了。可是總不能一直餓到晚上回家,只能在外面花錢吃飯,對許多低品級的官員和小吏來說,是一項巨大的負擔。
這事很快就被春來注意到,于是沒多久,禦膳房就開始為官員們提供工作餐了。
工作餐三菜一湯,比許多人自己家裏吃的更豐盛。不過,從宰相到小吏,提供的例食都是一樣的,也有人不願意吃,自己出去買。
所以世家子弟聽了這話,沒什麽感覺,但寒門出身的士子們卻都很高興。
京城居,大不易。他們趕考已經花了很多錢,若是留在京城為官,租賃房屋、置辦衣裳行頭、與同僚交往等等,花錢的地方只會更多,宮裏能提供一餐飯,省好多事呢。
其實賀星回已經在計劃給官員們漲薪水了。大越的官員,工資真不算高,全靠一些灰色收入維持生活,這很顯然不是什麽好風氣,賀星回一直想整頓。她之所以要将吏部拿下,換上自己的人,就是為了着手這件事。
等瞿英上任,應該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吃飯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民以食為天,吃飽之後,士子們對于朝廷的歸屬感又更多了一分,就連寫卷子的時候也更有勁兒了。
以前考試由吏部主管的時候,還有給燭的規矩。也就是說,天黑之後,給考生們一人發一根蠟燭,能多寫一會兒。賀星回改革科舉,就把這一條改掉了,這個時代的房子都是木質結構,容易起火,以蠟燭的亮度,對眼睛也不好,不如讓考生提高效率,白天答完。
今天是殿試,要當場出成績,收卷就更早了。
将到未時,禮部官員就提醒考生們,交卷的時間快到了。不一時,賀星回便領着重臣們又從後面走了出來。
好在考生們一直在争分奪秒,這時候都已經答完了。
賀星回見狀,便道,“那就收上來吧,不必等到時間。”
殿試只糊名,不謄寫。收了卷子,考官們就當場開始批閱。總共也就只有一百零九名考生,十幾個考官同時閱卷,不一時就排出了初步的名次,将試卷送到重臣手中。
重臣們會對名次再做斟酌,最後将前十的試卷呈給賀星回,由她來決定最後的名次。
直到這時候,才會拆開考卷糊名處,方便她根據自己的想法和印象,再對最後的排名做調整。不過這一回,賀星回沒有做改動,翻看完畢,就将之遞給了禮官。
閱卷的時候,考生就被帶出去,在門口等候。另有內侍過來将殿裏的桌椅都搬走。等到閱卷結束,名次出來,殿內已經空下來了,唱名的禮部官員捧着寫了排名的紅榜,站在門口高聲唱名。
依舊是從最後一個開始念,“殿試放榜!某州某生高中第一百零九名,賜進士出身!”
考生們不約而同地嘆息了一聲,最後一名還是原來那位,看來陸谏的第三是穩了。這說明他考到了前三名,只不知道具體排名第幾。
平常關系比較好的考生都開口道喜,還有人直接叫出了“探花郎”這個稱呼。
陸谏朝衆人拱手,臉上終于繃不住,露出了幾分年輕人的意氣風發。
随着禮官唱名,殿外等候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高漸行、陸裴和陸谏三人。陸谏的名次是已經定了的,就只剩下兩人争奪頭名了。
趁着禮官換榜的時候,陸裴走到了高漸行身邊。
“你長得很像她。”他低聲說。
高漸行第一次轉過頭來,正眼看向他。他幾乎是毫無阻礙地聽懂了陸裴話中的意思,知道他說的是誰,于是眸中立刻淬滿了冷意,“放心,我的個性最不像她。”
陸裴頓時啞然。
高漸書是他心目中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女子,但也不得不說,她那種柔善順從的秉性,或許正是造成她悲劇的最根本原因。
她太無害了,于是也不知道人狠毒起來能做出什麽事,更不懂得反抗一切加諸于自己身上的要求。
靜默了一會兒,陸裴動了動唇,還想開口說話,但禮官已經念出了陸谏的名字。他立刻站直了,往前看去。他因為高漸書的緣故,對高漸行有幾分不忍,但是這個頭名,對他來說更重要。
當日南派世家齊集陸氏,頗有逼迫之意,是陸裴抛出高漸行的名字,這才讓衆人轉移了重點。
但如果他殿試再輸一次,陸氏或許暫時不會有事,但他卻不可能在陸家和世家之間,擁有從前那樣的名聲和威信了。
“殿試放榜!烨京陸裴高中第二名,賜進士及第!”
陸裴只覺得耳邊響起了陣陣轟鳴聲,震得他身體忍不住晃了晃。
他還是第二名!
他被定在原地,幾乎忘了要走進殿內。
這時,高漸行忽然轉過頭來,對他道,“放心,這只是個開始。你們欠了高家的,我會一樣一樣,親手拿回來。”
陸裴恍惚回神,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次可以說是大意,第二次還是輸給對方,那就是真的不如!他本來是想勸高漸行不要輕視世家,可這樣的他,既沒有立場也沒有臉面再去跟高漸行說什麽。
甚至,他的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種惶恐,覺得或許這就是他和高漸行最後一次平等的對話。
之後對方會步步高升,他自己呢?
陸家不需要一個第二,世家不需要一個第二,他們寧可重新捧出另一個領頭人,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直到考官念出高漸行的名字,他才機械地跟在對方身後,進入大殿,在禮官的引導之下,對賀星回行禮謝恩,結束了今天的最後一道流程。
本來這之後他們就該散了,等明天再回來,由禮部的官員安排,游覽禦花園。但是高漸行卻上前一步,高聲道,“啓奏殿下,臣想知道考生陸谏殿試的名次。”
衆人一聽這話,腳步就頓住,走不動了。
這個問題大家都好奇,但誰都沒想到高漸行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他原本是頭名,要是陸谏其實考得比他好,那他這個頭名又會備受質疑。進士們扪心自問,換做自己,得了好處,估計不會再自找這種沒趣。
賀星回聽到這個問題,不由笑了起來。
說來,考官們閱卷的時候,還鬧出了一個烏龍,他們把陸谏的文章認成了高漸行的,因為風格和行文方式都跟高漸行禮部試的那一篇很像。但是,大家又都覺得這一篇似乎不如另一篇,于是都疑心那是陸谏的文章。
考官們拿不定主意,就只能讓重臣們決定,南派世家心中有鬼,見狀立刻堅持讓另一篇做頭名。
誰知道拆開糊名一看,又是高漸行。
“本來不該讓你們知曉,不過聽說你和陸谏是好友,想來必是肝膽相照,才敢問這一句。”賀星回心情很好地說,“告訴你也無妨,陸谏是第二,你是實至名歸的狀元郎。”
陸谏是第二!
陸裴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整個人幾乎站不住。
他輸了,不僅輸給了高漸行,也輸給了陸谏。
更重要的是他排在了第二名,陸谏卻是第三。往後人們提起來,這個名次不會是他的榮耀,而是恥辱——所有人都知道,是陸家收買杜鴻言等人要害陸谏,就是怕他勝過陸裴,可假的就是假的,不如就是不如。
他這個第二名,會變成徹頭徹尾的笑柄。
渾渾噩噩之中,陸裴跟在人群之中出了宮,被仆人接進馬車的那一刻,他再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第二日的禦苑賞花,他抱病告假。
第三日的騎馬游街和瓊林宴,他也沒有來。
直到所有新科士子去禮部授官那一日,他也沒有到場。這個人好像銷聲匿跡,徹底從世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但這件事,只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更多的人根本不會在意。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就算原本在意的那些人,漸漸也将此事抛在腦後,不再去想了。
直到另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事爆出來,他作為另一位當事人,才再次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這原本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殿試的熱度還沒有過,京城百姓們依舊熱議着名次和新科進士的姿容家世。但就在這一天,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走進京兆府,狀告烨京陸氏陸裴綁架囚-禁她,并意圖謀害她的性命!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