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燎原
馬車猛地一震, 停了下來。
坐在車廂中的嚴東明因為慣性,差點一頭栽倒出去,連忙伸手扶住車壁, 不快地問,“怎麽回事?”
車夫連忙答道,“老爺,有人攔車。”
嚴東明皺了皺眉,掀起簾子看出去。他本以為攔車的會是乞丐一流的人物, 想着花點錢打發了,然而這一看, 才發現攔在前面的, 居然是幾個穿着禁衛軍制式铠甲的士兵。
這讓嚴東明心下犯起了嘀咕, 臉上卻堆滿了笑,拱手問道,“軍爺,這是出了什麽事?”
對方并不回答他的問題,走到車廂一旁, 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問,“做生意的?這是去幹什麽?”
嚴東明心頭一跳,臉上不動聲色,“是, 做點小生意,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卻沒有回答後面一個問題。
那軍士便說, “外地來的吧?去禮部核驗資質的?”
“軍爺說笑了, 我這點小生意, 哪有那樣的門路?”嚴東明笑道,“不過這麽大的事,但凡聽說的,誰不想着來瞧瞧熱鬧?我正好有幾個親戚在京中,得了信就來了,昨日才入京安頓下來,今天就打算過來看看——不知前頭是怎麽回事?”
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摸出一個錢袋,笑着奉上。
“不該你問的事別問。”那軍士板着臉道。他見嚴東明乘坐的馬車是租來的舊車,身上的衣裳雖然不錯,卻并無貴重飾品,看起來經常與他們這樣的人打交道,看來确實是個普通的小商人,便說,“前頭不許通行,回去吧。”
“是是。”嚴東明不再多問,立刻讓車夫轉向。
這是出事了,聽對方言辭之間的意思,分明是故意守在那裏,阻攔商人們的馬車。這般明目張膽,讓嚴東明忍不住心生憂慮,腦海裏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
沒多久,馬車就将他送回了家。嚴東明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便又急匆匆地出門,去了一處南來北往的客商經常下榻的客店。
出門在外,少不得依靠朋友,這些行商們大都豪爽熱情,平日裏整天高談闊論,興致極佳。但今日,客店裏的氣氛卻十分凝重,大堂裏分明坐着許多人,但沒有人大聲說話,只偶爾與同伴交頭接耳一番。
嚴東明很快就在其中看到了一個自己熟識的人,連忙湊過去搭了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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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們的消息最是靈通,但凡有點什麽風吹草動,他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沒多久嚴東明就問出來了,原來是京中的世家大族意欲壟斷互市之利,他們讓人守在禦街附近,将所有的商人都攔了下來。有資質的就請到家裏做客,聽說是要聯合在一起,成立一個什麽商會,再與朝廷談條件,争取更多的利潤。至于沒有資質的小商人,就直接趕走。
世家壟斷種種好處,自己吃肉,連湯都不怎麽願意分給他們喝,這種事大家其實也都已經習慣了。只是這件事是朝廷出榜,本以為應該大有可為,大夥兒都是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沒想到一來才發現,和以前還是沒什麽分別。
就這麽走了,誰都不甘心,可是世家一手遮天,他們也不知道能做什麽。有辦法的人都去想辦法了,剩下的便留在這裏發愁。
嚴東明也坐不住了,連忙回家,拉上兒子,去找他的朋友們。
嚴酩在馬車上聽父親說了這件事,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他們怎麽敢?”
“怎麽不敢?”嚴東明搖頭,“世家行事,向來如此驕橫跋扈,你是見識得少,才會大驚小怪。”
“現在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嚴酩握緊拳頭,“殿下可不會讓他們這般肆意妄為,把朝廷國策當成自家攫取利益的工具!”
“希望如此吧。”嚴東明不像兒子那樣對賀星回充滿信心。雖然自從殿下回朝,大越的氣象便漸漸不同,但時間畢竟還短,大家都不相信她真的能壓服那些百年世家,掌控朝堂上的話語權。
但不管怎麽說,有嚴酩和他的朋友們在,至少世家不可能真的一手遮天,他還是有機會将消息送進宮裏。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高漸行等人租住的小院。
嚴東明入京之後,還沒有跟嚴酩的朋友們見過面,但此刻事情緊急,也沒有時間寒暄,短暫的介紹過後,他便又将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讓他們盡快将消息送進宮去。
等說完了,他飲了一杯茶水,擡起頭來,才發現在座的幾個年輕人竟然都沒什麽吃驚慌張之色,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定神閑。
嚴東明端着空茶盞的手微微一頓,不覺放松了一些,笑道,“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嚴酩聞言,也立刻反應過來,“這消息你們早就知道了?”
“是的。”陸谏說,“情況恐怕比你們所知道的,還要更糟糕。”
話雖如此,但他們看起來不着急,嚴酩也就知道宮中必然有所準備,于是頗為好奇地問,“究竟是怎麽回事,能說嗎?”
“這些事,你們若是刻意打聽,也是能問到的,沒什麽不可說。”高漸行道,“你們也知道,朝中官員多出自南派世家,如今他們消極怠工,互相推诿,互市的工作完全無法推行。世家這邊又仗勢将許多大商人籠絡了去,要成立商會,對抗朝廷,謀取更多的利益。如今的局勢,真可謂是內外交困了。”
“這些世家也不能在朝中一手遮天吧?”嚴酩有些疑惑,“我記得不少官員都是站在殿下這邊的。”
“我們戶部的主官嚴尚書已經告病兩日了。他不來,下頭自然人心惶惶,無法辦事。”高漸行道,“這是戶部的事,其他人縱然再着急,也不好插手。”
“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嚴東明道,“互市已成定局,宮中想要繼續推行此事,就必須要給出讓他們滿意的條件。”
這也是世家陽奉陰違的老手段了。
皇權高高在上,可是想要将政令付諸行動,卻少不了下面的官員辦事,否則就只是一紙空文罷了。而這些官員,多是世家子弟。所以他們根本無需正面與當權者對抗,只要這般敷衍塞責,拖延時間,到上位者受不了的時候,再遞個臺階,對方自然不得不低頭。
他們是真心實意地認為自己能與皇室共治天下的。
所以那些大商人們一半是被脅迫,一半也是想再觀望一下,看看哪邊能夠取勝。
這麽一分析,嚴酩頓時又擔憂起來,“那殿下怎麽還放任他們這般肆意妄為,鬧得人心惶惶?”
“你啊,就是太年輕。”嚴東明白了一眼兒子,“殿下只怕早就已經有了破局之法,如今按兵不動,想來正是要看清人心。”
有多少人站在世家那邊,有多少人暗地裏與世家勾連,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看得出來。等敵人都冒頭了,才好一網打盡。同樣,這也是對己方成員的考驗與甄別,那些忠心耿耿、能力出衆又臨危不亂的,之後自可加以提拔。
“可形勢如此嚴峻,殿下又該如何破局?”嚴酩還是憂心忡忡。
嚴東明連忙拉了他一把,“這是你該問的嗎?”
不過他其實也只是做出這樣的姿态,畢竟,真不想讓兒子問,他根本不會讓嚴酩有機會把這個問題說出口。
但他們父子既然已經坐在這裏了,那就是已經選定了立場,自然要關心一番。
果然陸谏連忙道,“嚴兄一片赤誠之心,叔父不必責怪。況且叔父和嚴兄在這個時候還願意來報信,便是可信之人。算上這一次,嚴兄已經幫了我兩次了。”
“言重了,言重了。”嚴酩被他說得不好意思,連忙擺手,“都是順便一句話的事,況且這次也沒幫上什麽忙。”
“是啊,其實我們也是為了自己。”嚴東明說,“這互市之事,我們僥幸有機會參與其中,如今叫那些世家鬧得烏煙瘴氣,也不知将來如何。唉,我方才去客店打探消息,衆人都在憂愁呢。”
這話帶着明顯的試探之意。
殿下需要商人,那些大商人已經跟世家攪和在一起了,立場存疑,他們這些小商人若能抓住這個機會,未必不能乘風而起。
不過這種試探算得上坦蕩,并不令人反感。恰恰相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膽量和見識都必不可少,可能還得加上賭一把的壯志雄心。惟其如此,事情交給他才能讓人放心。
所以高漸行站起身,鄭重地朝嚴東明一禮,“若有一個機會,能助殿下擺脫世家的轄制,也能讓叔父和你的朋友們更上一層樓,不知叔父可願冒險為殿下謀劃?”
嚴東明大喜過望,連忙還禮,“若蒙殿下不棄,委以重任,鄙人萬死不敢辭!”
嚴酩在一旁看得傻樂。他早覺得殿下當政之後,風氣不同,會更重視商人,所以才一力主張讓父親入京發展,因為這裏會有更多更好的機會。但他也沒想到,父親才一入京,就能幫殿下辦事了。
這句話說過之後,就真的是自己人了,說起話來更覺親切。
他們重新落座,由高漸行這位戶部主事向嚴家父子講解了他們需要做的事情。
局勢确實跟他們猜測的差不多,而賀星回的破局方法也很簡單。世家不是想要借着這件事談條件,獲取更多的利益嗎?那她就直接繞過世家,把這件事辦成了,讓他們什麽好處都撈不到!
要繞過世家辦成這件事,一是需要朝堂上有一批能辦事的人,這個不用他們管。二是要有足夠數量的商人參與互市以及之後的地塊拍賣。
“什麽地塊拍賣?”嚴家父子異口同聲地問。
能夠在這個計劃裏被提起,一定是很重要的步驟,但他們此前可從未聽說過。
“這是世家對外隐瞞的消息。”開口的是阿喜,“皇後殿下願意拿出從前慶王府所掌握的各種工藝,扶持商人們開辦工廠,生産出足夠的商品販售到草原,以免因為互市導致物價上漲,影響普通百姓的生活。”
嚴東明現在已經不是驚喜了。哪個商人不知道慶州的貨物?哪個商人不想賣這種必然會被人哄搶的好東西?但是這樣的好事,從來就不會落到他們這些小商人身上,所以也只敢想想。
但是現在,殿下竟然真的願意拿出如此珍貴的工藝,扶持他們開辦工廠!
至于要購買指定的地塊建廠,要接受戶部的監督,內庫要入股……這些都不是問題。甚至可以說,只有接受了這些條件,這門生意他們才能做得下去,否則就算真的有了工廠,也握不住,很快就會遭人謀奪。
這哪裏是皇後要占股分紅,分明是要給他們做後盾!
對那些已經頗具規模的大商人來說,皇後開出的條件或許并沒有那麽誘人。因為他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勢力,不管世家占據上風還是賀星回掌控權力,只要用得到他們,他們就還是能繼續賺錢。
不過是換一個靠山分享利益,對他們并沒有分別,所以他們可以耐心等到結果出現。
即便如此,世家還是要瞞住這個消息,否則那些大商人絕不會如現在這般老實。
至于嚴東明這樣的小商人,根本入不了世家的眼,賀星回願意給他們當靠山,就已經足夠夢裏笑醒了,何況賀星回給出的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證,“我這就會去聯絡在京中的小商人們。一兩個人手中的資産不夠,十個二十個,總能吃得下一塊地了。你們放心,如今在京的小商人何止幾百,人數絕對夠了。”
“就算不夠也不要緊。”阿喜笑眯眯的,“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慶州的商人,以及勳貴和北地世家門下的部分商人,都肯支持殿下的新政,不必擔心冷場。”
嚴東明頓時一凜,從喜悅之中回過神來,意識到皇後确實是在扶持他們,給他們機會。若是搞砸了,還有無數願意兜底的人。
他更加鄭重地道,“請殿下放心,我等必不負所托。”
……
在這般紛擾的背景之下,賀星回突然通過了一份秘書省的奏折,允許她們建立藏書館廣收天下圖書的事,幾乎沒有引起任何水花。
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非要在這個時候辦,恐怕是故弄玄虛,讓人以為她并沒有失去對朝堂的掌控。
就連張本中都在這份诏書上簽了名。
賀星回将一處空置的王府劃出來做藏書院,秘書省也對外張貼了捐書換借閱資格的公告,不過想當然的,并沒有人來捐書。畢竟如今藏書院中仍是空空如也。或許以後她們将宮中藏書抄錄收入,會吸引一些寒門子弟,但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眼看宮中遲遲沒有消息,不止是那些大商人們坐不住了,被張本中強勢壓制,摻和進這件事裏的那些南派世家,也有些支撐不住。
這一年裏,賀星回的行事風格已經深深地被所有人記住,她從來行事不拘一格,總能出人意料,他們都怕她至今不表态,是有別的準備。
這件事,一開始他們其實是不同意的。畢竟只要出錢買下土地,就還是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但賀星回這件事辦得确實不地道,明擺着就是要讓他們這些南派世家吃虧,他們也不可能沒有意見。而張本中更是告訴他們,所謂的分一杯羹,也不是沒有風險。
以世家的驕傲,自然是不會親自經商的,都是那些商人投獻過來。他們不過問經營之事,只每年收取足夠的供奉,平時為這些商人提供庇護,解決一些小問題。
原本這種合作是十分牢固的,畢竟商人社會地位極低,只能依靠世家。
可是賀星回來這麽一手,這些商人就能直接跟朝廷扯上關系了。有朝廷為他們的生意做背書,他們又怎麽會願意繼續給世家送上大筆供奉?誠然,有些經營手段一般,或者索性違法亂紀的,需要他們的庇護,會繼續供奉。但大多數商人必然會借此機會掙脫世家的控制。
世家産業雖多,可是維持奢靡的日常用度,需要大量的現銀,沒有這份供奉,他們就連如今的體面都難以維持。
只有趁此機會将賀星回打壓下去,将這件事的主動權抓在他們手中,仍然由他們這些世家來給予好處,底下的商人們才會聽話。
這是真正觸動世家根本利益的事,所以最終,所有人都被說服了。
而且,張本中有一句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難道諸位願意以後在一個女人面前搖尾乞食嗎?”
這些人雖然有點怕賀星回,但并不服她。世家有世家的驕傲,就連皇室也很難令他們臣服,何況是對一個女人低頭?權力,終究還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最舒服,已經嘗過了那種好處,誰會願意放棄呢?
但心底對于賀星回的畏懼,又讓他們隐隐有些不安。時間拉得越長,這種不安就越是嚴重。
再被手下的商人們一撺掇,就更坐不住了。于是這群人私下裏一合計,就決定去催一催張本中。
張本中現在看到他們就覺得頭痛。其實他心底,對于這些盟友已經越來越不滿意,覺得他們都是拖後腿的,恨不得盡快甩脫。但沒辦法,他還有太多要用到他們的地方,不得不敷衍一番。
而就在南派世家的家主們齊聚張家之時,嚴家也來了一位客人。
陸裳坐在嚴老夫人面前,笑得端莊得體,“叔父病了這些日子,殿下十分挂念,就差遣我過來探視一番。另外還賜了許多藥材,又命禦醫随行,為叔父診治。”
“殿下隆恩,嚴氏銘感五內。”嚴老夫人十分嚴肅地謝了恩,又閑敘了幾句話,才領着他們去看嚴文淵。
裝病是不可能瞞得過宮中的,所以嚴尚書是穿着濕透了的中衣,在親娘的門口跪了一整夜,人直接給燒糊塗了,之後喝的藥裏加了安眠之物,人就一直睡着,并不怕太醫來看。
陸裳是未婚的年輕女孩,只進屋看了一眼,便由嚴老夫人陪着到外面等候,讓禦醫獨自在屋內診治。
她們走後,禦醫取出随身的金針,給嚴尚書刺穴之後,喝了湯藥迷迷糊糊睡着的病人便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
禦醫後退一步,替他背藥箱的藥童上前來,不是高漸行又是誰?
他将“藥箱”放在床頭打開,裏面卻不是針藥工具,而是滿滿當當的文書。
高漸行扶着嚴文淵坐起身,又取出筆墨,将文書奏折翻開放在他面前,“這些都是需要尚書大人簽發的,您抓緊時間。”
之前他跟嚴東明說,要繞過世家,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商人,另一方面自然是要着落在他們這些年輕官員身上。幸而在賀星回的規劃下,他們早早就開始接觸各部事務,将之掌握,如今情勢所需,立刻就能上手。
他們瞞着那些世家子弟,私下與商人們溝通,将所有的文書都準備齊全,只差嚴文淵這個戶部主官的簽名了。
嚴文淵苦笑一聲,握住了筆。
……
張家。
張本中耐着性子與這些人周旋了半個下午,又許出不少利益,好不容易把人安撫住了。
送他們出門時,他又再次強調,“局勢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在各部任職的也是你們族中的子弟,你們怕什麽?拖的時間長了,先着急的可不是我們。”
一行人還未走到門廳,他一番話也是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仆人匆匆從外面跑進來,一見他,什麽都顧不得,大聲嚷道,“老爺,不好了!戶部有人來報信,說是方才已經張了榜,互市資格已經查驗完畢,連名單都貼出來了!”
“什麽?”張本中大驚,“怎麽可能?”
他第一反應,是懷疑手底下那群大商人并不老實,明面上敷衍他們,實際上偷偷去了戶部。可是這也說不通,禁衛軍那邊的人可是一直守着的,但凡是可疑之人一定會被攔下,他們哪裏來的機會?
還有戶部,南派世家有不少子弟都在其中任職,怎麽會始終沒有消息傳出,忽然就連名單都貼出來了?
賀星回究竟搞了什麽鬼?!
“是真的嗎?”比他更着急的,是他身邊的家主們。他們聽了張本中的撺掇,所以才一直等着,現在等來的就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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