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問題
張芸在二門前張望了許久, 才看到自己等的人。
“買到了嗎?”她問,一邊從腰間解下錢袋,從中摸出一塊碎銀。
堂弟張淩鬼鬼祟祟地走過來, 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周圍沒有人,才從懷裏取出用帕子包好的書,“買到了,給你。”
“多謝。”張芸将碎銀放在他手裏。
張淩掂了掂, 眉開眼笑地道,“下回還有什麽想要的, 再叫我。”
張芸答應了, 把人送走, 學着堂弟的樣子,把書塞進懷中,用衣裳掩住,這才松了一口氣,慢慢地往回走。臨到自己所住的院子, 她再按捺不住, 飛奔起來。
正好奶娘在院子裏看到,忙一疊聲地叫,“大姑娘,慢一些!這成什麽樣子!”
張芸充耳不聞, 一溜煙兒跑進自己的房間裏去了。待回身插上了門,确定不會被人看到, 她才将懷裏的書取出來, 小心地放在書桌上, 解開外面包着的帕子, 露出封面上銀鈎鐵畫的《世界》二字。
這本書元宵節就開始發售了,那之後,張芸每每出門交際,衆人的話題之中總少不了它,就連時興的衣裳首飾都要退後一射之地。
據說,就連宮中的殿下們也用這本書啓蒙,封面的字還是皇後陛下親自題的。
這樣一本書,受人追捧自然不是什麽奇事。
可是在張家,卻沒有人敢提起它,仿佛是一個禁忌。張芸一個女孩,等閑又不能出門,更不可能自己去買書。她也不想請托朋友們買,怕人窺探出張家內部的問題。
後來還是意外抓到了堂弟張淩的一個把柄,又知道他也在偷偷看這本書,才托了他買。
外面賣幾十文一本的書,她卻要花上二兩銀子。
但好歹是買到了。聽說這本書已經加印到第三次了,專供外地前來進貨的客商,若是再遲些,她說不定就要變成全大越最後一個看到書的人了。
張芸深吸一口氣,在窗前坐下來,翻開書本細讀。
Advertisement
一般人看書,前面的封面、目錄和序文之類,往往匆匆一掃就過去了,最重要的還是正文的內容。但大概因為這本書太難得了,張芸就連一個字都不願意錯過,就連封面上那些無趣的名單她也認真讀了。
然後就意外地注意到,這封面內頁上,竟然還寫了《世界》編輯部的地址,并且下面附了一句話。
【本書所收錄的內容都來自編輯人員的常識和經驗,如有錯誤,請致信編輯部指出,經查證确實後,可獲得高額獎金。若讀者有任何奇思妙想或觀察到特殊現象,也可投稿至編輯部,稿件一經錄用,待遇從優。】
在這個時代,出版的概念還比較模糊,雖然市面上會有不少書出售,但大部分都是經典和前人研究經典的結果,再就是一些著名集會的作品,整理成冊。至于私人的作品,一般都是作者本人或者親友印刷之後,委托書店代售。而更多的人,因為不缺錢,印了書也不會賣,只會贈送一些給親友。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知識傳播效率極度低下的原因。
很多書外面根本找不到,只有世家才能用幾百年的時間去搜集到足夠多的書籍,成為一種特殊的底蘊。
至于秘書省這樣的朝廷機構,雖然也會編一些書,但通常都是出于某種政治目的,比如編撰帝王實錄、本國法典、禮儀規章等等,編出來之後也是藏之深宮。
秘書省公開發售《世界》這種适合普通大衆閱讀的書籍,本身就已經夠新鮮了。至于征稿的概念,這個時代更是完全沒有。通常只有一些名滿天下的名士,會有人找上門來,求取他們的文章或筆跡,帶回家裏小心收藏。
但這個《世界》編輯部,似乎所有人都可以給他們寫信?
張芸看着這行字,不由得心動起來。
雖然書上沒寫,但張芸猜想,征集這些稿件,要麽就是在下一版的時候加到《世界》裏去,要麽就是将來會印一本新書。不管是哪一種,如果自己的文字能出現在書上,被全天下的人都看到,那多有趣?
可惜她既沒有什麽奇思妙想,也沒觀察到什麽特殊現象,寫無可寫。
張芸嘆息着翻過這一頁,繼續讀了下去。
這本書包羅萬象,各方面都有所涉獵,其中大部分內容,看得張芸贊嘆不已,連連在心底發出“原來如此”“竟然這樣”的感嘆,但又有一部分內容,看完之後反而讓她腦海裏出現的疑問更多。
張芸晚飯都沒吃,将書一口氣讀完之後,忍不住鋪開紙筆,将自己的疑問寫了下來。
這一寫,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她發現,自己心裏的疑問并不只有剛剛才想到的這些,還包括很多從前日常生活中有過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在意,這會兒卻又都跑出來了。
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她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看着紙上的問題。
要是這些問題能被解答就好了,她想。
就在這時,張芸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如果我把這些問題寄給《世界》編輯部,會怎麽樣?不管他們是要增加新內容還是要編新書,說不定就會回答她的這些問題呢?畢竟她不知道的答案,或許就有旁人知道。
這一回的心動,無論如何都按捺不下去了。
張芸幾乎沒有費事,就說服了自己。因為《世界》編輯部就在京城,甚至就在距離張家很近的地方,送信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甚至不用經過郵差的手,她自己就能找個機會過去投遞。
“我不留名字,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寫的,也不會被家裏人發現。”張芸自言自語,下定了決心。
……
編修館和它下屬的《世界》編輯部,目前依然跟藏書館共用一處辦公地點,只在門口多挂了兩塊牌子,又騰出了單獨的房間。
而在這棟院子的門口,放着一只造型精美的紅漆大木箱,箱子上了鎖,只在上半部分的位置開了一個又寬又扁的口子,箱體上寫着七個黑色大字:來信請投入箱內。
信箱的鑰匙掌握在編修館的工作人員手中——目前來說,編修館的在職人員,只有每天從宮裏過來值班的秘書省官員,還沒有招募其他員工。所以在下一本書開始編撰之前,開信箱看信,就是值班人員每天最主要的工作。
這個信箱,包括《世界》內頁上的征稿啓事,都是賀星回的建議。
按照她的說法,這本書的內容,只是秘書省這幾個人所知道的,必然有限。而世界那麽大,其他人也會有自己的發現,若是能夠将這些內容都收集起來,也可以豐富他們的素材庫。而且這也不失為一個尋找人才的渠道。
後來陸裳倡議成立編修館,打算将編撰圖書的職能獨立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賀星回的遠見。用這種方式發掘的人才,沒有參加過科舉,不能直接入朝為官,也只有編修館這邊會需要。
皇後陛下或許一開始就規劃好了秘書省的路線,卻沒有插手,交給她們自己來推動,只在關鍵時刻提點一番。
有了這樣的緣故,這個信箱自然就比較受重視。
幸而看信這個工作也還算有趣。雖然大部分信件都沒什麽新意,不是對《世界》這本書上已有的內容進行驗證,就是一些車轱辘話,但偶爾也能看到一些天馬行空的暢想,以及有實證可循的自然現象——後者正是她們所需要的,前者則能給人帶來快樂。
這天在編修館值班的是陸薇。
她一早進宮刷了個臉,就來了這邊,掏出鑰匙打開信箱,取出了今天要閱讀的信件。
随着時間的推移,許多人對《世界》這本書的熱情逐漸消退,注意力也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所以每天能收到的信件已經變少了很多。但好消息是,至今依然在關注這本書,甚至鑽研其中內容,給編輯部寫信的,基本上都能言之有物。
之前收到的很多信件,就已經被歸檔進了資料庫,下一次編新書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用上。
所以,當陸薇在這些信件之中,發現一封全是問題的信,感覺确實挺新鮮的。
她仔細看完,發現信上雖然只有問題,但內容并不算淺顯,涵蓋了日常生活中所能見到的大多數自然現象。其中一些,在編修館收到的信裏,已經被解釋清楚了,但還有很多依然是空白。
或許也會是值得探索的方向。
所以雖然這個人只有問題,沒有答案,但陸薇還是覺得很有趣。再讀完今天的信,将之歸檔之後,她就拿着這一封,進宮去了。
賀星回正在跟重臣們商量今年的科舉。
禮部的巡考官們二月初就已經出發了,現在估計已經開始考核各地的生員。再過不久,新一批趕考的士子就會到達京城。今年的科舉,賀星回又做了一個小小的調整,那就是增加了主考官。
科舉考試已經交給了禮部負責,如今叫禮部試,但是主考官卻未必是禮部的官員,比如今年,賀星回就欽點了瞿英來做這個主考官。按照她的說法,如此可以避免考試陷入程式化,連題目都能被猜到。
重臣們點頭稱善,至于到底信了沒有,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畢竟去年年底的吏部考核之中,瞿英才剛剛大發神威,一口氣黜落了十幾位地方官員,好好地讓人領受了一回“天官”的威風。
雖說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之前清查吏治的時候耍小聰明的,早就決定要處理的,剩下那幾個也确實各有問題,連個合格的官員都算不上,但是這種雷霆之勢,還是鎮住了不少人的。
畢竟考核的結果分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上下,一共六檔。但那些僥幸合格的官員之中,拿到上等的卻寥寥無幾,大部分人都在下上和中下之間徘徊,于是全都繃緊了精神,生怕下一次考核被黜落的就是自己。
在這個時候,賀星回選擇他來擔任科舉主考官,除了表達自己的态度之外,想來也還有別的目的。
這件事定下之後,中書省又報上來了一件事。
确切地說,是兩件事,只不過這兩件事指向的都是同一個結果。
一是越州有人将自家名下的土地都種上了桑苗,二是建州有人在自家的田裏種了茶樹。
越州人擅養蠶,出産的絲綢天下聞名,而建州多山,也出産多種著名的茶葉。而絲綢和茶葉,不但在國內備受達官顯貴的青睐,出口到其他國家和地區,也同樣是硬通貨。
以前大越北方有草原胡族阻擋,航海技術又不夠發達,只能靠走私往外運一些絲綢茶葉和瓷器,幾乎都能賣上黃金的價格。如今朝廷開了互市,草原這層阻礙就不存在了,自然會有大膽的商人選擇穿越草原,帶着貨物去往更遠的地方。
不管是賣給草原胡人還是賣到更遠的地方,所需要的貨物數量都會激增。
在利益的驅使下,商人們才會将原本用來種植糧食的田地,改成種植桑苗和茶樹。
雖然這種事才剛剛開始,但卻很值得警惕。因為有人開了這個頭,自然就會有其他人效仿。如果天下人都去種桑樹和茶樹,沒有人種植利潤不高的糧食,那有限的土地裏出産的糧食,就養不活那麽多人,到時候只有一個結果:糧價上漲、天下動蕩。
商人們當然不會有損失,他們囤積糧食,到時候一樣可以大賺一筆。但對朝廷來說,這就是非常糟糕的結果了。
這也是歷朝歷代都不喜歡商人的原因。
他們的心思太活絡,又利益至上,經常會弄出這種事情,需要朝廷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彌補。有些朝廷偷懶,就索性直接打壓商人,要麽就課以重稅,讓他們賺不到錢,自然就消停了。
現在這件事被提起來,衆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因為互市之事是賀星回一力推動的,就連各種工廠,也有許多是由她出技術扶持起來的。這才過去多久,就出了這種事情,簡直是在打她的臉。
有人覺得是她失策了,也有人認為她不會全無準備,但不管心裏怎麽想,他們都在等她的解決方案。
就連女官們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賀星回對此卻很坦然。
商業行為是不可能被限制住的,以前那種方法,看似限制住了,但其實只是将小商人打壓了下去,那些背靠達官顯貴的大商人們,卻趁機壟斷了市場。交重稅又如何?他們只要掌握定價權,就可以随時提價,賺取巨額利潤。而提價這種事,傷的依然不是那些手裏有錢的權貴們,而是普通小民。
跟任由商人們肆無忌憚地發展,沒有什麽分別。
真正要做的,不是限制打壓,而是規範商人們的行為。
“不用着急。”她笑着道,“我們今年不是已經開始推廣新的糧食種子和種植方法了嗎?就算只能增産兩成,那也能分出天下兩成的土地去種別的。”
這話一出,重臣們頓時啞然。
甚至有人認為,她之所以推廣新種子和種植方法,說不定就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不過也還是有人不贊同這種做法,嚴文淵皺眉道,“如此一來,豈不更助長了這樣的風氣?”
“嚴卿言之有理,此風不可長。”賀星回點頭道,“眼下國中商貿風氣越來越甚,以後這種事恐怕還會有許多。我意推出一部專門的《商法》,規範這種種行為,諸卿以為是否可行?”
既然是規範,那當然要有法可依,有法可循,抓住了之後也要有法可罰。總不能每次一出這種事,就要上達天聽,讓她本人來解決吧?
這話一出,擔憂的人頓時都送了一口氣。至于少數心思各異的,也忍不住凜然。
他們甚至忍不住想,賀星回該不會是故意放任這些商人,先捅出些簍子,然後才好提這立法之事吧?
賀星回:……倒也沒有這麽神機妙算。
不過,世界上沒有新鮮事,今天發生的事,過去發生過,将來會發生,所以大多數的事情,解決方案早就放在那裏了,對她來說,随手就能拿過來用。
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須得召集更多的專業人員共同參詳,所以将這件事交給刑部去辦之後,今天的議事就結束了。
忙了一上午,賀星回決定暫時休息一下,出去走走。
二月底,禦花園裏已是一片春花燦爛,姹紫嫣紅。還沒有走近,就能聞到撲鼻的香氣,在這樣的環境裏,人的心情自然糟糕不到哪裏去。
見賀星回很放松的樣子,陸薇不由問,“陛下難道不擔憂嗎?等到法條商議完畢,頒行天下的時候,不知已經有多少土地改種別的了。”
“這世上每天都在發生糟糕的事。”賀星回似乎答非所問,“有些我們知道是錯的,有些我們還沒有定論。有些有法律可依,有些至今還沒有。我們不可能插手去管每一件事,所能做的就是在一件事發生之後,定下一個可以依循的解決方案。這樣,只有再有相同的事發生,大家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立法是其中最有力的應對方式,也是賀星回一直想推動的事。現在終于開了一個頭,後面自然只會越來越好。
她當然不是不擔憂,但擔憂是最無用的情緒,只會消耗自己,而于事無補。
陸薇聽得似懂非懂,但她敏銳地意識到,賀星回是在回避她的問題。如此,答案也就很明顯了。她無法在這件事上安慰對方,想了想,便道,“陛下,今日臣在編修館看到了一封信,您一定會喜歡的。”
“什麽?”賀星回好奇。
陸薇便摸出那封信,遞到她手上,一面玩笑道,“這就是您說的《十萬個為什麽》吧?”
賀星回展開信紙一看,還真是十萬個為什麽。這封信裏,問了很多日常生活中随處可見,但大部分人不會去深究其理的問題。
比如,為什麽起火的時候,用別的東西蓋住就可以滅火?為什麽杯子裏的水凍成冰塊之後,會有一部分高出杯體?為什麽平靜的地方會突然起風?為什麽燒水的時候,每個位置的水溫會不同?
凡此種種,寫了整整三頁。
賀星回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信封,想看看寫信的是個什麽人,結果沒有看到落款。
陸薇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便道,“沒有落款,估計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吧。”
賀星回也不在意,笑道,“這些問題很有意思。若是能刊發出去,說不定能夠給許多人帶來新的靈感。”
做研究就是這樣,先是提問,然後才能去尋找答案。固然刻苦鑽研的人很值得欽佩,但懂得發問的人,也很難得。賀星回越看越覺得這是個人才,笑着将信紙遞給了身邊滿臉寫着好奇的女官們,“你們也看一看。”
其他人傳看信紙,陸裳則是對賀星回道,“若能搜集足夠多的問題,說不定真的可以印一本《十萬個為什麽》。”
“印書太慢了。”賀星回說,“不如出一份報紙,就将這份問題刊印上去。”
報紙唯一的問題是印刷成本太高,很難把價格降低到一文錢一份。不過如果暫時不考慮普及,只在有錢人中間發售,這就不是問題了。至于普通人,大部分本來就不識字,買了報紙也看不懂。
而且這個時代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茶樓酒肆,都是各種消息的集散地,百姓們得空了,也會去聽一聽說書先生講的新鮮見聞和傳奇故事,說不定可以定點投放。
“報紙?”
“便如朝廷邸報一般。”賀星回道,“定期刊印,內容也不需要有一本書那麽多,最重要的是能夠及時反饋各種信息。”
朝廷的邸報,主要是抄發一些新的政策、皇帝旨意、以及人事變動之類,讓地方官員也能夠及時了解中央的動向。在這個通信不便的時代,這也是加強地方和中央聯系的方式之一。
女官們大都看過邸報,賀星回這麽一說,她們立刻就理解了。只不過邸報是給官員看的,她們的報紙卻是面向大衆。
如此一來,編修館那邊厚厚的一摞信,就都有去處了。等到所有的問題都探讨出了确切的答案,還可以再集結成冊,刊印發售。
這其中的好處顯而易見,衆人越想越覺得是個絕妙的主意。
這時,那些信紙也終于傳到了陸裳手中。
她低下頭,還沒看清信裏寫的內容,就先笑了,“臣知道這是誰寫的。”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