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神劍問世
隐這一聲甚是凄厲,其餘人均不解的看向他,止水劍很厲害嗎?竟然連隐都克制不住。隐沒有解釋,他現在實在是太驚愕了,瞪着眼睛直逼那把出鞘的寶劍。
“隐老,流封快撐不住了。”雖然不願也不信這個事實,但流封的确已經被逼的無路可退。冰滴茗不免擔憂起來,急忙向隐求救。
隐回過神一看,止水劍正要刺入流封的心髒,流封避閃不及,眼看就要當場喪命。
“啪。”
一聲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在最後一刻響起。
止水被以驚人速度橫飛過來的絕命劍截住,在最後關頭救了流封一命。隐踏出一步,冷靜的直視着沐錦:“少年,強撐下去對你沒有好處。流封對你造成的內傷,只有長在花雨谷的管葉才能根治。”隐說的不緊不慢。
其他人聽的雲裏霧裏,仿佛剛剛節節潰敗命懸一線的人不是流封,而是沐錦一般。
沐錦一直盯着那把被截住的止水劍,驚愕的愣在了原地。他是驕傲的,從未有人能将他的劍攔下,即使是狼王流封。如今卻被這不起眼的劍,随便一擲就攔了下來。沐錦為之驕傲的武功瞬間被踐踏,他受不了,亦不敢相信。
良久,沐錦終于擡起了低垂下的頭,美麗的丹鳳眼中透着寂寞與孤傲。風将他的身姿勾勒出清高與遺世獨立,他用高傲的眼神掃了一眼隐:“你以為我殺不了他嗎?”只這淡淡一句話,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做任何留戀。
若不是自己下意識的不舍,也不會留出那麽多空門被流封攻擊了。沐錦邊走邊搖頭,想要忘記那奇怪的不舍感覺。慢慢走出了狼族大門。
在看到門外焦急等待的好友時,沐錦終于強撐不下,一聲輕喚:“幸……”然後,砰然倒下。
這是他能堅持到的,最遠的距離了。隐說的并沒有錯,強撐下去,恐怕流封沒有被止水刺傷。自己就先倒下了。流封不愧是當世兩大高手之一,竟能突破玄銀王在他身上下的護體光,傷及他的內髒。
林非幸被突然倒下的好友吓到了,連忙飛奔過去接住他。只聽他拼盡全力低喃了一句:“回花雨谷……”便施施然暈了過去。林非幸心急如焚,管不了許多就抱起沐錦往花雨谷方向飛奔而去。
隐望着沐錦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如他所言,若他一開始便拿出止水全力拼殺,确實能殺了流封。因為流封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流封的保留顯得莫名其妙。明明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明明已經命懸一線,卻仍舊不願意對他動手。隐皺眉,他們二人此前明明互不相識,為何流封要如此,這不是他的作風。
還有,那把可怕的止水劍。
他的腦海裏再次響起了那句預言:皓雪一出,天崩地裂。止水再出,毀天滅地。
止水其實和皓雪一樣,都是上古就有的神劍,自帶強大的靈力。被止水碰及的液體都會瞬間凝固,包括血液。所以一旦被止水所傷,那就必死無疑了。止水的靈力較皓雪更強,鮮有主人,消失了幾百年的時間。是以人們早就漸漸淡忘了還有這麽一把神劍。事實上,止水才是更為可怕的利器。
如今,皓雪與止水竟然一同現世。這是否意味着,一場浩大的災難正在逼近。
流封默默收起了劍,走進了擒狼廳內,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表情凝重,周身散發的怒氣使得一個人都不敢靠近他。
冰滴茗和軒轅離也表情凝重的站在原地。自跟随流封以來,他們從未見過流封敗過,不管是什麽對手,流封總能應付自如。今天對陣這毛頭小子,流封卻一反常态,輸的一塌糊塗。不免讓人唏噓。
回想起剛剛沐錦與流封對戰的畫面,冰滴茗就一陣氣憤,自己崇拜的人竟輸成這樣,怎能不惱。畫面一幀幀的閃過,那一個個怪招清晰的重現在冰滴茗的腦海。剎那間,她抓到了一個重點,驚呼道:“那少年使得招式,有一招似乎是落水仙府的落花有意。還有一招,像是我們狼族的回身擒狼。”
聽到她說的話,軒轅離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開什麽玩笑,那家夥怎麽可能會使我們狼族的功夫。”這麽說着,腦海也閃過了剛剛比鬥的畫面。那怪異的招數終于明晰起來。是的,之所以怪異,是強用了別的內力使出狼族的功夫,使出落水劍法。
不知該說他強大還是可怕了。軒轅離與冰滴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面面相觑呆愣在原地。
隐苦笑了一下,終于還是忘記問他是否認識聖馨秋葉了。亦或是,她的兒子?也罷,下次再問吧。他相信,他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
優美的花雨谷坐落在北芸開的伊斯城裏,伊斯城與離城相離很近,中間只隔了一小塊劃分不清的過渡段,喚為空白地。谷裏繁花似錦,香氣缭繞,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異草。千萬不要小看這谷裏的一草一木,這裏随便一個不起眼的草都有可能是救命的良藥。可惜,這裏的花草一旦離開花雨谷這個特殊的環境就會迅速凋零,沒有任何價值。
花雨谷谷主并不是什麽武林人士,也不是什麽隐士高人。他只是一個商人,玄銀第一富商,上語檀。江湖上盛傳上語檀把他所有的財産都藏在了花雨谷裏,是以每年假借求藥上門拜訪的觊觎者絡繹不絕。若不是上語檀花了大價錢請人在谷外布了八卦陣,花雨谷也不會像如今這麽太平。
據說那設了八卦陣的人,從此沒有出過花雨谷。
一路疾馳而來,漫天揚起的塵土附在汗水漣漣的臉上。即使在九月底這樣的天,林非幸仍然滿頭大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
距離那日沐錦倒在狼族大門口已經兩天了。林非幸日夜兼程的趕路,望着懷裏的人,兩天一夜,沐錦只是偶爾出現一點意識,勉強喂了幾口水,除此之外,他什麽都做不了。唯有快馬加鞭,盡快趕到花雨谷。
終于,在第二天的夜幕之下,林非幸帶着昏迷不醒的沐錦趕到了花雨谷。他抱着沐錦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進了八卦陣——這個要了無數人命的迷陣。
只一會,他便進了谷。
谷裏來來往往的下人們注意到了這兩人,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驚訝。他們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參見林公子,沐公子。”沒有多問一句話。
還有稍微機靈點的下人更是趕忙表現:“小的這就去通知老爺。”
林非幸這時可沒空理這幫人,駕輕就熟的往谷裏的東北角走去。東北角上有一座冷清的院子,院門上題着“暫住小院”四個字。看到這熟悉的字,焦急的林非幸內心泛起一陣暖意,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猶記得當初沐錦随筆寫了這麽一個名字時,自己還埋怨過嫌棄過他的随性。
院裏沒有一個人,但是擺設家具都幹淨的一塵不染。看來是常常有人來打掃。林非幸将沐錦輕放在了床上,幫他蓋上被子後,便打算去采摘一些管葉。
“聽說我的好賢侄回來了,怎麽都不來看看老夫就往這跑?”人未到,聲先至。一陣腳步聲後傳來了爽朗的聲音。
來人是一個中等個子,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身材偉岸,即使人到中年也不見一絲贅肉。沒有腸肥腦滿,沒有老态龍鐘,更沒有趾高氣昂。若不說,世人是怎麽也想不到這樣一位男子便是坐擁玄銀最多錢財的人。
林非幸停下前進的腳步,拱手相迎:“伯父,數月未見,怎勞您親自來這。”
上語檀也是豪爽之人,見不得世俗禮儀,只揮揮手:“賢侄說的哪裏話,聽說我兩個賢侄來了,我還不趕快過來看看。就怕你們拿了要的花草又不告而別了。哈哈”話是這麽說,也只是玩笑而已。正笑着,上語檀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急忙問道:“這沐錦侄兒是怎麽回事?聽下人說是被你抱進谷裏的。”
提起沐錦,林非幸才展露的笑容便悄悄隐去,嘆了口氣道:“這說來話長了。沐錦被人以獨門內功傷了心脈,需要管葉才能根治,這才前來叨擾伯父。”轉頭望了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沐錦,心下又歉疚起來。
聞言上語檀急忙吩咐下去,一人去采摘管葉,一個去拿調理的藥丸,剩下的人準備藥浴。并出言安撫道:“別擔心,管葉服下便無大礙了。只是沒想到啊,世上居然有人能破玄銀王的護體光。”說完這話,上語檀自己都覺得荒謬。第一次見平日裏意氣風發的林非幸和沐錦這般狼狽,也不好多問,便借着有事處理為名自覺離開了。
別看這兩人與上語檀關系匪淺,一口一個伯父賢侄的叫着,其實他們的淵源,也就一句話概括的事。三月前,玄銀王給了他們倆一面令牌,讓他們有事便找上語檀幫忙。此前從未見過面的上語檀見了這面令牌後對他們敬為上賓,是他們兩人不好意思,才提出伯父小侄相稱。
林沐二人至今也是莫名其妙,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有一個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療傷救命的聖地,他們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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