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傾心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是正劇,也算半個歡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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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個少爺太迷人
初春時節,桃花開得正豔。
三月初六,每年的春天,是各大幫派內部推選幫主的日子。俗話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以,到了三月初六這日,不光名門富貴的幫派要推選幫主,就連一日三餐都食不飽的丐幫,也不例外。
正午,洛陽城中的一條人潮洶湧的繁華小巷裏,兩個衣衫褴褛,渾身破爛的乞丐,一前一後的追趕着。
“喂喂喂,老魚頭,你別跑啊!”一道清脆的高呼聲,伴随着巷邊小商販的各種吆喝聲,洋溢在沸沸騰騰的街巷之中。
擁擠的人群之中,一個挎着竹籃,手拉着一個小孩子的魁梧婦人,身形微微一動,那龐大的身軀,便輕而易舉地擋在了路中央,阻斷了乞丐老魚頭的逃跑去路。
然而,更要老魚頭命的是,他的腳上還沒能完全停住,僅是一個慣性作用,一個不小心,他的整個人,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前方正彎腰挑菜的魁梧婦人的屁股上。
“哎呦!”老魚頭一聲哀呼。
“哎呀!”魁梧婦人一聲尖叫。
屁股被人從身後襲擊了,魁梧婦人漲紅着臉轉過身,二話不說,伸手一推,便将幹枯瘦弱的老魚頭推搡了一個狼狽的大跟頭。
推完,也并不解氣,于是雙手叉腰,一副正義淩然的悍女模樣,脫口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要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沒錢沒勢的,也敢學纨绔公子哥兒非禮良家婦女?”
發生了有看頭的新鮮事,周遭一些閑來無事的過路人,便三兩成夥兒的圍觀過來。一個接一個的小聲議論着,說什麽‘如今這世道,連乞丐也敢出來調戲女人了’諸如此類的話。
老魚頭坐在地上,趕忙擺了擺手,辯解道:“沒有沒有,大嫂你誤會了,我沒有非禮你的意思啊,是我跑得太快,一時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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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魚頭辯解的話,魁梧婦人哪裏會信,不等他說完,婦人便雙手叉着腰,挺直着腰杆兒,活像一只掐架的母雞。她身子一晃,又上前了兩步,怒道:“大嫂?誰是你大嫂?少在這兒跟正經人家攀親戚!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給我賠禮道歉,我就拉你到衙門,挨官老爺的大板子去!”
老魚頭先是一噎,随即連連賠笑道:“對不住對不住,今日真是失禮了,我真不是成心的,大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這個糟老頭一回吧。
”
“賤骨頭,要不是我着急回家做飯,定不饒過你,你可記好了,下回可給我當心點!”
魁梧婦人冷哼一聲,便伸手拉扯着自家的小孩,碩大的體型搖搖晃晃的,罵罵咧咧的消失在了密集的人潮當中。
此時,小五也已從散去的人堆兒後擠了進來,一瞧見跌坐在地,還未來得及起身的老魚頭,小五那張髒兮兮的臉都快笑得開花了。她一把拽住身前的老乞丐,窮追不舍道:“老魚頭你說,此次的幫主選舉,你準備要将票投給誰?”
只見老魚頭一臉無可奈何,擡手甩掉了她的那雙小黑手,不耐煩的回道:“哎呀呀,小五啊小五,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不纏着我麽?”
小五谄媚一笑,黑乎乎的小手再次貼了上來,道:“能啊,老魚頭,只有你答應将選票投給我,我便保證再也不纏你。”
“哎呀呀,不行不行。”說着,老魚頭搖了搖頭,扶着一旁小販的招牌,站了起來。
小五眉頭一皺,不死心的追問道:“怎的不行了?”
“好幾日前,小蚊子與我商量好了的,将這次的選票,投給他爹,老蚊子的。”說到此,老魚頭不由有些氣虛,聲音也是愈來愈小道:“而且,小蚊子還給了我半個燒餅當報酬……”
小五先是一愣,接着便漲紅了臉頰氣得跳腳,道:“你這老魚頭,怎的總是胳膊肘往外拐?半個燒餅就将你收買了?你若投給了老蚊子,那我怎麽辦?”
“你?”
老魚頭瞥眼瞧了瞧她,學着丐幫老幫主的動作神情,悠悠負手,開始了搖首說教,全然沒有了方才的羞愧,他道:“小五子,你一個女娃,今年已有十四,也老大不小了,別整日胡思亂想,總是想做幫主,也是時候好好想想,怎麽着才能嫁個衣食不愁的漢子,然後生兒育女,好好的過日子……”
小五瞧着裝模作樣的老魚頭,不由撇撇嘴,挑眉道:“老魚頭你少瞧不起人,我為何就不能做幫主了?”
“自古都是男人當家的,這幾千年的老規矩,哪能輕易想改就改?”
“誰說的。”小五急了眼,心裏也是愈加的不服氣,她小嘴一撅,與老魚頭争辯道:“如今的皇上不二人選,武則天,不就是個女人麽?為何她都能做皇帝,我卻連個幫主都不許做?”
老魚頭語噎,一時竟找不出反駁的話。
半響,緩過神,他才擺擺手,徑自向前走去,邊走邊道:“哎呀哎呀,那是朝廷的事兒,跟咱們江湖門派無關……呃,小五我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一個女娃也聽不懂。”
“分明是你重男輕女。”小五蹙眉,不悅地撇撇嘴。
老魚頭倒也不反駁,仍舊自顧自的晃悠着往前走,道:“這都快過晌午了,你我的早飯沒還有着落呢,再不快些走,等一品樓的掌櫃将包子發完了,可就沒有吃的了。”
“哎呀,糟了,我險些給忘了,今日發包子的可是一品樓的美少爺!”
小五高呼一聲,随後,便小跑着沖到了老魚頭的前頭,邊跑邊道:“老魚頭,我趕着去看我家的美少爺,先走一步了。”
聞言,老魚頭哈哈一樂,道:“小五,你這個色胚。”
因為跌坐在地,老魚頭破爛的褲子上,沾染得滿是黃白的泥土。
她偏頭,烏黑透亮的眼眸微微一眯,倒回幾步,伸手在他那幹瘦的屁股上一陣輕緩拍打,便将褲子上的灰塵盡數拍落。然後,小五的腳下再也不停留,飛似的沖向了北城一品樓的方向。
一品樓,洛陽城中極其有名的一家酒樓。據說,無論是山珍海味,還是民間小菜,一品樓的廚子都能将其做得完美至極。不過,這也只是傳言,至于飯菜是否真的有那麽好吃,從來沒機會到酒樓吃飯的小五,就不得而知了。
像她這種做乞丐的,壓根兒就不奢望有朝一日,她能坐到一品樓的雅間裏大模大樣的吃飯,僅是能夠在街邊排隊,吃到一品樓偶爾免費發放的肉包子,便已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肉包子,汁多味美,确實不錯。
不過,令小五最惦記的,倒還不是一品樓免費的、香噴噴的肉包子,而是,那心地善良、俊美挺拔的美少爺。
小五喜歡一品樓的美少爺,這事兒,是個秘密,她沒跟別人說過,丐幫上下,只有老魚頭一個人知道。
她沒有爹娘,自小便在丐幫要飯的日子中長大,她沒有親人,卻跟老魚頭格外親近。
名字,是老魚頭取的。據他說,那是個黎明,在他逮到身上第五只跳蚤的時候,發現躺在巷子角落、沒人要的她。于是乎,他便給她取了名字——小五。
有時候,小五偷懶不去要飯,躺在河邊的柳樹下望着藍天白雲,偶爾也會想,若是老魚頭身上的跳
蚤再多些,興許她的名字便不是小五了。
老魚頭對她真好,小時候給她把尿,長大了,便給了她一只破口瓷碗。
老魚頭說,以後她小五便要靠着這口破碗要飯、要錢、生活了。
結果,老魚頭的話很靈驗,她小五真的便靠着破碗裏讨來的東西,生活了十來年。
每年的春天,是洛陽城最有生機的季節。貫穿洛陽城北城的主街兩側,抽滿了嫩芽的綠葉,開滿了嫣紅的桃花。
正午,一品樓門口,卻不見那俊美少爺的身影。
免費的肉包子已經發完了,少爺走了,籠屜也已搬回了樓內。大街上,僅剩下幾個用來裹包子的油紙,順着風一路斜滾,一直滾到了小五的腳下。
小五蹙起眉頭,點腳張望,暗自懊惱道:晚了一步啊。
街道盡頭,已稀疏的行人之中,遠遠的走着一抹白衣身影。
“少爺,少爺。”小五眯眼一笑,急急地追了上去。
似是沒有料到喊自己的是一個小乞丐,蘇子煜回過頭,瞧着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小五,不由愣了愣。
面前的人樣貌十分俊雅好看,惹得小五不禁偷偷燒紅了臉,所幸她面上的泥污夠多,才沒能将她的羞澀表露出來。
他今日穿着一身銀白色裏衣外加透明白衫,白衫之上繡有一朵朵暗紋白雲,與他整個人溫潤美好的氣質極其相襯。他眼神深而美,盯着小五的目光,逐漸泛起了絲絲漂亮的笑意。
“怎麽,姑娘有什麽事麽?”
“我、我……”小五只覺得臉如被暑天裏的烈日曬過一般的滾燙,她略一結巴,一時找不出喚他的借口,便只好暗自鼓起勇氣,盯着他那雙好看的眼眸,大膽道:“少爺,今日免費的包子可是發完了?”
原來眼前的小人兒是為包子而來的,蘇子煜不覺斜挑起眉,輕笑一聲,道:“你還未吃飯?”
小五紅着臉,連忙點點頭,如實回答道:“早飯也不曾吃。”
“那你拿着這個,去一品樓吃些東西去吧,樓裏的小二,是識得這塊玉佩的。”輕柔的春風,卷着片片殘紅的花瓣,拂落在他烏黑的發間。他笑,伸出修長潔淨的手,将一塊剔透晶瑩的玉佩,遞到了小五的面前。
“多謝少爺。”毫不猶豫與推辭的接過玉佩,小五漲紅着面頰,轉身,便快速
的跑開了。
為何快速的跑開了?
因為,小五她怕,面對如此善良俊美的美少年,再多停留一秒,她便會獸性大發的撲上去,将他按壓在地,然後再狠狠地将他親上幾口。
蘇子煜看着她遠去的身影,忽然輕輕的笑出了聲。
沒有多餘的客套與推辭,那小乞丐便爽快地将他的玉佩拿走了,盡管他也确實想把玉佩給她的,但如此一來,他卻猛然心生了幾絲好笑與無奈。
蘇子煜搖首一笑,便邁開輕緩步子,重新向着北城的宅院走去。
蘇府,坐落在洛陽城風景最秀美的北城中央,府邸占地相當大,幾乎占了整個北城的半壁江山。
蘇府門口的青石臺階上,杜管事緊皺的眉頭一舒,急忙迎了上來,道:“少爺,您可回來了,奴才等您等得都快急死了。”
“這是怎麽了?我不過是去了趟一品樓,便将你急成這樣了?”
杜管事哭喪着一張滿是褶子的圓臉,道:“還不是李員外家的那個三小姐麽。今個兒晌午又來了府裏,跟老夫人一起用了午飯,卻賴着不肯走,偏說春日郊外的空氣好,要等少爺您回來一起去踏青。”
“知道了。”蘇子煜眉頭微微一皺,便擡腳走進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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