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傾心
8.愛妻,你以後便喚作色五吧。
從上午到日落,從日落再到天黑,且不說她性子好動,呆坐在新房中無事做,光是頭上那四五斤的鳳冠,就已經快要了小五的半條小命了。
很困、很乏、很累,尤其是她的脖子,她的腰。
要不是喜娘好說歹說,險些流眼淚帶鼻涕的給她跪地勸阻,小五早就将頭頂的破鳳冠扔在一旁,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當蘇子煜輕推開房門,便瞧見了小五蓋着紅帕子,頭倚在喜娘的肩上。
“少爺?”見蘇子煜進了新房,喜娘展顏一笑,心道蘇大少爺,謝天謝地你總算來啦。
那聲少爺喊得頗為激動,乍聽之餘,小五打了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靠着喜娘打了盹,她連忙将困意收斂一番,挺直着腰杆兒坐在新床邊兒上。
“新娘子困了,我也着實乏了,交杯酒的那些禮節就免了,你先退下領賞吧。”
喜娘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什麽,眼神極其古怪地笑着瞧了蘇子煜一眼,便依言快步退了出去。
這蘇家少爺雖然俊美儒雅,卻已然憋了二十年沒有過碰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妻,定是急着和新娘子圓房……
瞥見喜娘那臨走時瞧他的眼神,蘇子煜覺得好氣又好笑,想開口解釋兩句,又覺得沒必要,他便索性不去理會。
“小五兒,喜娘走了,你不必再呆坐着了,随意些便好。”
随意些?
喜帕之下,小五微蹙眉頭,道:“你不給我挑蓋頭了?”
自小五在新房第一次自己個兒掀了紅頭巾,喜娘就在耳邊一直地數落她,說什麽自古都是新郎官給掀開的,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的,她才忍着酸痛和不耐煩,硬生生地将紅頭巾和鳳冠頂了下來的。
“小五兒,你自己不是有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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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煜略一挑眉,安然地坐在桌前,又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口濃烈的醇酒,才緩緩道:“累了一日,我可是乏了,那紅蓋頭,你自己個兒将它取下來吧。”
不鹹不淡的聲音,不多一分歉意和不安。
小五勸着自己不要生氣,要賢惠,不能小氣,要大度,蘇子煜他确實已經累了一整日。
将頭上的蓋頭取下,小五昏紅的視線瞬間明亮了幾分。
她瞧了一眼坐在桌邊的蘇子煜,今日一身紅豔的新郎衫,也許是陪人喝了太多的酒,此刻,他白皙削瘦的面頰上,正泛着紅潤的色澤,那薄而美的唇上,沾着他方才飲過的酒水,在一對紅色的火燭下,格外的媚人心弦。
按步驟,掀完蓋頭,便是要和交杯酒了吧?
瞧着蘇子煜那迷人紅潤的唇瓣,小五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那雙唇瓣,若是親吻上去,不知會有怎樣的一番感覺……
蘇子煜偏頭,瞥了一眼小五一副色迷迷的神情,不由輕笑出聲,道:“小五兒,你這是想何美事呢,竟然都想得出了神兒。”
小五眯眼一笑,草草地将頭頂的鳳冠取下,便一步三跳着,來坐到了蘇子煜的面前。
“子煜,我們來喝交杯酒可好?”
新房門外,将賓客交與杜管事招呼的蘇老夫人,遣散了身邊的丫頭,獨自一人,輕手輕腳地走近蘇子煜和小五兩人的新房。
蘇老夫人略帶興奮,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新房內兩人的對話。
屋外,琉璃燈盞高挂,燈火通明。
屋內,只點着一對紅花喜燭,等着燃盡。
只可惜,那靠近的腳步雖然輕緩謹慎,卻全然不知自己已被映在門上的身影給出賣了。
“愛妻,你該喚我夫君或相公。”
蘇子煜斜挑眉,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他将手中的半杯酒遞給了小五,道:“夫妻共飲一杯,才算真正的交杯酒,愛妻,不如,你就飲了為夫剩下的這半杯。”
刻意一頓,他暧昧道:“也省得愛妻你喝醉了,我們不便行周公之禮。”
蘇子煜這話,對于腐敗至極的小五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勾引啊。
小五接過酒杯,因為蘇子煜方才的話,心跳也“噗通噗通”地快了幾下,她盯着眼前美好相公,瞧着他衣衫半解的模樣,極其困難地咽咽口水。
因為在喜筵中喝了不少酒,蘇子煜不僅臉頰微紅,就連喜衫下的身子,此時也泛着微微的熱氣,
為了舒緩這熱度,他早已在喜娘離開之後,半解開了紅豔的衣衫。
瞧着小五盯着他松散的衣襟,蘇子煜戲谑挑眉,燦如桃花的眼角帶着朦胧的笑意,催促道:“愛妻,為何還不飲下這交杯酒?你飲了這
交杯酒,為夫才好進行下一步啊。”
只此一句,小五的臉騰一下地,宛如火燒雲一般的紅了。
縱然小五承認自己是腐女,縱然她曾北城牆角偷翻過從小蚊子手裏搶來的春宮圖,縱然她也曾無數次地幻想自己和蘇子煜怎樣怎樣。
可當這夢寐一切成為現實,擺在她面前時,小五還是禁不住微微紅了臉。
又極其困難得咽了咽口水,小五仰頭,将蘇子煜杯中剩下的酒水,痛快地一飲而盡,待她喝完,一張被脂粉塗抹得白慘慘的小臉,立刻嗆辣得皺成了一團兒。
蘇子煜不由笑了,伸手将她攬入懷中,故意道:“交杯酒已飲完,愛妻……你說,接下來我們該做點什麽。”
小五紅着面,卻顯然更加來了精神,道:“天色晚了,是時候歇着了。夫君,我來為你寬衣可好?”
蘇子煜抿唇一笑,起身在水盆中浸濕了帕子,又走過來為她擦拭了滿臉的脂粉。
他為她擦着臉,兩人的距離很近,他溫熱的呼吸,帶着微微的酒香,都吹掃在她面上的毛孔上。
看着蘇子煜近在咫尺的俊臉,小五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那噗通噗通的聲響在這暧昧的氣氛下,格外響耳。
蘇子煜忽然勾唇,笑得古怪而俊美。
小五的臉當下便不由得又紅了幾分,他為何笑,該不會……是聽見她如雷似的心跳聲了吧?
直到露出她原先的面貌後,蘇子煜才滿意一笑,将沾滿脂粉的帕子扔入了水盆中,再重新伸手,将她瘦小的身子攔腰抱起,戲谑道:“好,那便有勞愛妻了。”
聽到這句話,伏在門外偷聽的蘇老夫人再也不淡定了,她探着頭,又向前擠了擠,似是想将二人房事的進展聽得更清楚些。
“吱——”
新房的房門被蘇老夫人的身子頂開了。
小五一驚,忙從蘇子煜的懷中掙紮着坐起。
站在門外的蘇老夫人,更是沒料到自己會推開了們,此刻已是又驚又羞地漲紅了臉。
蘇子煜倒是處變不驚,用手倚着腦袋,斜躺在香軟的床榻上,慵懶地瞧着自家的老母親,道:“娘,您怎麽來了,怎麽事先也不敲個門?兒子和兒媳,可正在興頭上呢。”
蘇老夫人尴尬一笑,收斂面上的
不安,道:“娘走錯房間了,瞧瞧娘這記性……”
蘇子煜斜挑秀眉,一臉的不信,道:“娘,您的記性何時變得如此差了,這是東院,離着您住的北院可差着個十萬八千裏……”
“哎呀,話多。”不滿兒子的揭穿,蘇老夫人便急忙打斷,她朝半坐在床邊的小五笑笑,急忙向後退了兩步,關門鼓勵道:“小五啊,你們繼續,繼續方才的事兒,千萬莫停,娘這就出去。”
待蘇老夫人合上了門,腳步聲也逐漸走遠了,蘇子煜輕松一笑,正準備脫衣歇息時,此發覺有一雙小手早就将他上身的喜衫給扒掉了,此時,他的上半身,僅剩着一件月白色的裏衣,而那雙小手的主人,似是還不滿足,正抵着腦袋,笨手笨腳地解着他金絲腰帶。
蘇子煜輕笑出聲,道:“小五兒,你這是在幹什麽?”
“寬衣洞房啊。”小五一臉嚴肅,繼續解着他的腰帶,認真道:“咱們得聽娘的話,不能被中途突發的情況給打擾了,得有恒心繼續方才的事兒才成。”
蘇子煜挑眉,好笑道:“方才的事兒,那是什麽事兒?”
“自然是圓房。”小五擡頭瞧他一眼,便又底下頭去解他身上的腰帶。
圓房?
這丫頭膽子好大,竟然還想着和他圓房。
“小五兒,你這個名字不好聽,不如,我另給你取個名字吧。”他溫軟一笑,抓住了在他腰間亂動的小手。
正解着腰帶的手被猛然握住,小五一愣,擡眼去瞧他。此時,她正坐在他身邊,他衣衫不整,半躺在軟床上,伸手緊抓着她的手,笑得溫柔無害。
小五漲紅着臉,半伏在他懷中,小聲道:“依你……”
“既然愛妻如此急着圓房……”蘇子煜一笑,接着道:“那我以後便喚你色五,如何?”
“不要,太難聽了。”抽回手,小五低頭,繼續研究起他的腰帶來。
這腰帶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小五都已解了許久,卻依舊不見松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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