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個,不過受限于她的修為和精神力,空間都很小,最大的那個能放十來個平方的已經給了蘭馨,剩下的那些都給永璋好了……
良久,永璋才從驚奇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在皇後面前走神,羞紅了臉不知所措低下頭,眉宇間的抑郁卻消散了。
“永璋,還有一事你得考慮清楚。”景娴聲音清冷,運轉精神力讓永璋神情一振,忙仔細聆聽。
景娴問:“阿嬌靈魂特殊你是知道的,但具體怎麽回事你只怕不明白,想必梅君塵也沒告訴過你?”
永璋點頭稱是。
“依照你昨天說的,梅君塵施了法術,之後卻因為匆忙離開,并未完成施法,他們想必本打算你們到京之後再完成的。”景娴慢慢解釋道,她現在也可以猜出,梅君塵确實是有什麽突發事情絆住了,以至于現在還未出現。
“可是阿嬌這次病倒的原因,是她現在神識太過龐大以至于身體無法負荷,精神力依托與靈魂,永璋,你明白這些意味着什麽嗎?阿嬌的特別你也清楚對不對?”
永璋點頭又搖頭,眼裏露出一絲恍然,又似乎什麽都沒明白。
“她不可能生來就有這樣強大的精神力,否則身體早已崩潰活不過這麽多年;現在強大的神識也不可能是她短期內修煉得來的。”
看着永璋臉上血色盡褪,景娴嘆了口氣:“修真界有種元神奪舍,阿嬌應該類似這種情況,但她不是修士,否則不會自小卧床,梅君塵也會發現。從她平日的表現也可以看出,她不可能是一般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你只怕也猜到了,她有着前世的記憶,并且本身神魂強大,可出生時不知為何神魂受損,才導致從小身體羸弱多病。”
永璋面露羞慚,閉了閉眼,輕聲道:“皇額娘,阿嬌雖然沒有承認,但她也從沒在我面前掩飾過!我剛見她時就知道有異,她身上的滄桑悲涼不可能是未經世事、芳華年少的女子所有,我以為她忘了喝孟婆湯,所以記得前世的苦難,也許以後她會願意告訴我,我,我不介意這些!”
“永璋,可她不止有前世的記憶,那樣強大的神魂,她很可能是鬼修,或者說,她上一輩子身死後做了很長時間的孤魂野鬼!”景娴神情變得嚴肅。所謂身死魂消,阿嬌沒有投胎或是進入冥界,除非有強烈的執念怨恨,對一個女人來說,通常只有深*的男人才會帶給她這樣深的痛苦絕望。
永璋身子一顫,臉色紙白,手卻下意識撫上胸口,他明白皇額娘的意思,有着前世這樣刻骨銘心的閱歷,今生才與他相處半年的時光,又怎能忘卻那些重新開始。可他只覺得心裏一陣揪痛,心痛阿嬌過往,而就算這樣,阿嬌還擔心死後他的生活,自己怎能辜負,就算她沒對自己動心,以後總要陪着她,讓她展顏歡笑。
景娴心裏暗嘆,看永璋這樣就知道他一頭栽進去了,微微搖頭:“如果你真的這麽認定了她,我會把一些丹藥功法交給你,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人,包括皇上!”
“兒臣謝皇額娘!”永璋跪地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又三跪九叩行了拜師禮,對于景娴說的不能告訴乾隆,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上次的事還瞞着呢。
景娴坦然坐着受了禮,布了一個幻陣,開始檢驗永璋的靈根,如果她現在已經築基,直接就能看出他的靈根,可現在只能憑法陣檢驗。
Advertisement
撤去陣法,景娴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顯然滿意:“不錯,是金水雙靈根,實在難得。”
方才皇後解釋過修真的一些基礎常識,永璋聞言一喜,想起什麽,眉頭又皺了起來:“皇額娘,兒臣還是帶阿嬌出京吧。因為上次的事惹來修士注意,如果發現兒臣修真,只怕再也隐瞞不了,還會驚動皇阿瑪!”
景娴眼前一亮,她沒想到永璋會提出這個建議,畢竟有隐氣訣,修士很難發現,而且她也不會現在給出永璋築基的方法,沒有徹底洗髓成功很難看出。但如果是梅君塵師兄弟到來,見到阿嬌就一目了然了,永璋這樣還能将修真界對京城的注意力引開一些。
“就按你說的辦,出宮後你們還是做出尋找梅君塵的樣子,若是修士找上你們,就說你們出京後另有機緣,假想出一個師父來……”景娴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句,最後遞給他一個淡藍色大荷包。
永璋好奇打開,神色一怔,卻見裏面只有一個形狀略顯粗糙的白玉扳指,一根紅瑪瑙項鏈,還有一對翡翠手镯,不解的眨眼,除了玉扳指是男式的,其他難道是給阿嬌的,可這幾樣除了項鏈別致些,就連賞賜宮女的都比不上,扳指更是京城普通人家公子也不戴的。
景娴看到永璋眼睛掃過玉扳指的異樣,臉色可疑的泛起紅暈,這玉扳指是自己拿鳳戒裏的一種暖玉雕刻的,樣式雖然難看了些,可畢竟靈氣充足,也因此空間有八個平方,而其它都是女式的,也不适合永璋。
清了清嗓子:“這幾樣是儲物空間,你回去之後再仔細研究吧,那枚玉扳指滴血認主,裏面東西怎麽用都有說明,阿嬌的靈根我不便檢測,你帶她出宮後再找機會,各系的功法都在裏面,适合你的功法也有……”
容嬷嬷對于三阿哥和皇後單獨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很是着急,雖然門沒有關,可這要是傳到皇上耳中,不定怎麽誤會呢,尤其是這裏伺候的不止坤寧宮的,大都是皇上的近身宮人;
正發愁,永璂下學回來了,容嬷嬷心裏一喜,大聲道;“十二阿哥,您來了,娘娘在裏頭,三阿哥也在!”
永璂一聽,蹬蹬蹬沖進門,高興的脆聲喊:“皇額娘,三哥……”
目光觸及永璋憔悴的臉,頓住腳步,小眉心簇起一團:“三哥,您怎麽啦,身體不舒服?”
永璋自從回宮後一直很疼這個弟弟,經常收羅些小玩意送進宮給他玩,景娴住進平湖秋月時,隔幾天就帶他出宮散心,哄着他玩,等永璂出事後,更是緊着他,要什麽給什麽。
這樣無節制的寵溺下,永璂對他親熱的小摸樣連乾隆心裏都泛酸,這次連着好幾天沒見着,很是惦記,今天下學本來也是準備禀告皇額娘去找他的,沒想到在這見着,人卻瘦成這樣!
“沒事,你看三哥不是好好的,三哥只是沒休息好。”永璋彎腰抱起他,颠了兩下。
“哦,那三哥放我下來吧,別累着了!”永璂還是有些擔心,小臉皺巴巴的。
永璋依言将他放下,他昨晚沒睡,雖然現在精神亢奮,到底氣力不足,也生怕把永璂摔了。
景娴見他們兄弟親熱,溫柔的摸了摸永璂的小腦袋:“好了,永璂,送你三哥回去吧,他過兩天要出京,也要好久見不上。”
“啊,三哥要去哪?”永璂不樂意嘟起小嘴。
永璋跪安,拉着鼓着小臉的永璂往外走,一邊輕聲解釋,永璂聽說阿嬌姐姐病了,不高興立馬轉為擔心了,又抱怨沒人告訴他,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探望……
景娴聽着外頭漸漸遠去的童稚的聲音,心情輕松愉悅,想不到阿嬌這一病,倒給她一個解決的途徑,現在這樣,等永璋修煉歸來,就算事情曝露,完全可以借用他的手光明正大的修煉,就算皇上也跟着修煉也不要緊,只要保證自己的修為穩穩壓過其他人,反正資源在她手裏,主動權也在她這裏。
乾隆議事歸來,聽聞此事,神色閃過惱怒,現在朝堂事忙,本來體諒永璋放他休假幾日,現在竟然為了韋氏要出京,漫無目的去哪裏找人?!
他欣慰兒子重情重義,信守承諾,可永璋明顯也是兒女情長、因私廢公、不堪大任,可這話對着娴兒可不敢說出來,甚至從她話裏明顯聽出對永璋的贊賞,憋了一肚子火只得捏鼻子點頭同意。
永璋謝恩時,對他皇阿瑪陰沉着的臉略感憂心,不過出了殿門就抛到了腦後。阿嬌精神力強大,但身體太弱,洗髓丹若是直接服用,狂暴的靈氣會直接撕裂她的身體,因此皇後先讓她用一種靈液,以淬骨粉為主調配而成,浸泡十次後再洗髓,不過那痛楚雖比之洗髓還差得遠,才浸泡兩次,阿嬌已經被痛楚折磨得筋疲力盡,永璋心裏惦記着,疾步如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樂正℡以亦的霸王票,麽麽噠。
最近留言好少的說,沒評沒動力,兩個禮拜沒碼字了,存稿箱快空了,~~~~(>_<)~~~~
☆、73陳氏阿嬌
永璋一開始沒有告訴阿嬌修真的事,不想對她說謊,溫柔澄澈的雙眼誠懇的看着她,請她相信自己,阿嬌沉默接過了靈液,當晚就在沐浴時滴了三滴,碧綠的凝液迅速渲染開來,眨眼之間,清澈的水變成淡淡的綠色,還沒來得及好奇,
‘唔’的痛哼一聲,包圍着自己的溫水如同成千上萬把鋒利的尖刀,刺入全身各處翻攪着血肉,撕扯着肌膚,阿嬌瞳孔撐大,雙眼充血,面容扭曲猙獰,眼前模糊一片,死命咬緊牙關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響,渾身痛得直想打滾哀嚎,可她身體虛軟無力,就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藥性持續很短,只有半柱香的時間,阿嬌細細的喘息着,很久才緩過勁來出聲喚人,濕發汗淋淋粘在臉上脖子上,臉頰奇跡般紅潤,嘴唇鮮紅嬌嫩,宮娥不明所以,只暗嘆莫非這沐浴能治病,不過很快就不會多想了,因為姑娘是癱軟着由丫鬟扶到床上,并且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之後的浸泡都讓阿嬌心生懼意,出宮後,永璋不再顧忌,每次都靜靜守在門外,當一切結束力竭疲倦的軟倒在床,溫潤皇子發紅的眼眸、堅實溫暖的擁抱總讓阿嬌忍不住想要落淚。
本以為這是她活下去的代價,甚至在接過洗髓丹承受更大的痛苦時,她仍舊掙紮着,想要活下去的念頭那樣的強烈,或許是害怕再一次絕望困守數百年,或許只是想要知道,那個清雅如玉、高貴男子,會為自己做到哪一步,當她年老色衰時,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溫柔的看着她!
然後讓人心寒畏懼的疼痛嘎然而止,虛弱幾日後,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再無病弱之感,甚至比最健康的時候感覺還要好,永璋毫不掩飾欣喜愉悅的朗笑着,這日清朗的笑聲從此銘記了一輩子甚至是下輩子。
“你,你是說我可以像仙師一樣,修真?”阿嬌半天才吭出一句。
“嗯。”永璋眯眼微笑,看她難得一見呆滞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難得輕松的挑眉,以從未有過的放肆态度調笑着:“想不到阿嬌也會驚訝,以往可是泰山崩而不動聲色的呀?”
阿嬌臉一紅,輕哼一聲,緩緩眯起鳳眼,粉嫩的唇瓣翹起嬌媚的弧度,出宮了他竟變得油腔滑調的!
永璋只是因為阿嬌度過危險的洗髓得意忘形了,被她這麽似笑非笑看着,忙坐着身體,輕咳一聲:“阿嬌,我們先來看看你的靈根吧……”
阿嬌纖手掩唇,眉眼滿是笑意,不過低頭專心布置的永璋錯過了。
等結果出來,阿嬌是水、土雙靈根,不過水系更強一點,永璋還蹲在地上,滿臉興奮,低聲喊:“阿嬌,雖然靈根不均衡,但你已經洗髓了,修煉速度很快,以後再不用擔心了,而且神識強大對你修真也更有益,對了,這個你拿着……”
阿嬌從蒲團上站起身,滴血認主了瑪瑙項鏈,查看完,擡眼凝視了一會永璋,第一次喚他的名字:“永璋……”
永璋眸光閃過驚訝。
阿嬌閉了閉眼,聲音微涼:“我已經洗髓了,按你說的,甚至可能比你修煉速度還快,若有一日,我修為超過你,你将這些都給我,就不擔心我翻臉不認人,遠走高飛嗎?”
永璋微微一笑:“你都說了出來,我何必擔心!”
阿嬌眼中水光劃過,緩步走向窗邊,悠悠道:“那你可知我的來歷?我不止是韋爵府的阿嬌,還有另外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未婚的妻子!”永璋沉聲回答。走到她身後擁着她纖瘦的嬌軀,在她耳邊細語,語氣堅定:“以後只會是*新覺羅永璋的嫡福晉!”
阿嬌身子一僵,雙手抓住永璋圈抱他的手,掙紮着想要轉身,永璋擁得更緊:“阿嬌,不管你是什麽來歷,前世經歷過什麽,你現在就是我的未婚妻,那些你不想說的,你不用勉強自己說出來,我會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我是阿嬌,上輩子也叫阿嬌,那個金屋藏嬌的阿嬌,漢武帝劉徹的廢後,陳氏阿嬌!”最後四個字,如泣如訴的吶喊,眼淚一滴滴滑落,打濕了兩人前面交握的雙手。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阿嬌哼唱了幾句,哽咽道:“永璋,當年我死後,困在了長門宮無數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的*恨全都消磨光了,這樣的阿嬌,你還要麽?”
永璋掰過她的身子将她轉向自己,緊緊抱着她,一手将她頭壓在自己肩上,心痛難當:“我要,當然要!阿嬌,我很慶幸你來到這裏,可以有新的開始!當我得知你神魂強大的緣由,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若是有機會去你原來的世界,我會疼你如珠如寶,再幫你教訓那個負心漢!”
阿嬌眼淚漸漸止歇,心裏暖暖的,聽到最後一句不由破涕為笑:“彘兒可是皇帝,你怎麽教訓他?”
永璋見她笑了,心頭一松,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淚水,眼珠轉了轉,挑眉道:“他不是想求長生不老嗎?我現在就是仙師啊,等我大道有成,一定能教訓他!”
兩人都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谶,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故事了。
兩天後,九州清晏的景娴收到了永璋傳來的信件,在報平安的信上抹上一層清水,細弱蚊蠅的小楷密密麻麻布滿右下角,等信幹了後随手丢在一邊,閉目小憩,容嬷嬷伺候在旁,只覺得皇後越發的清冷。
過了幾日,景娴正由容嬷嬷扶着慢悠悠散步,前後都有宮人小心翼翼開路,以免有人沖撞。擡頭看了看天色,倒是奇怪,蘭馨平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過來了。
自從開始修煉,蘭馨對于靈食自然喜歡,吃進去的靈氣純淨可以加快修煉,她白天處理完宮務,就會到這裏來親自下廚做些點心之類的,景娴也會多吃些,這讓乾隆也雙手贊同,對蘭馨更是滿意,投桃報李,有什麽好的都想着她。
“娘娘,公主來了,不過被吳書來攔了去,說皇上有請,據說吳書來有些凝重!”翠環上前一步恭聲禀告。
景娴一怔,叫了蘭馨,會出什麽事,難道蘭馨修煉被發現了?怎麽可能!
“那我們去看看!”景娴轉身走向清晖閣,步履急促。
容嬷嬷忙小心扶着她,一邊安慰:“娘娘,您別急,慢慢走,公主不會有事,可能是宮務上的事,公主這幾日不就是忙太後回宮的事。”
景娴仍舊放不下心,步子放緩了些,到了清晖閣,吳書來守着門口,見到皇後,躬身行禮,大聲請安:“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娴兒,怎麽突然過來了,有事嗎?”屋內聽得動靜,乾隆忙撇下蘭馨迎了過來,容嬷嬷自覺松手,讓皇帝将人接了過去。
“臣妾有些餓了,等着蘭馨做桂花糕呢!聽說到了您這,就來看看。”景娴任由他攬抱着走進房內,見蘭馨神色奇異,好像在緊張還有些慌亂,不由擰眉,難道真被發現了?
乾隆一聽,朗笑一聲:“好,是朕不對。”轉頭,笑意不減:“蘭馨,要辛苦你了,快去吧,別餓着你妹妹!”
“額娘賞臉,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何談辛苦!”蘭馨行了一禮,看向景娴的目光閃過憂慮,匆匆退出。
揮退伺候的宮人,乾隆端起禦案上的茶盞,喂她喝了一口,見她神色恍惚似在不悅,懊惱道:“我叫蘭馨過來問點事,沒看時辰,下次不會了!吳書來也是,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忘!娴兒若是很餓,先吃些別的墊一墊,好不好?”
“不用,臣妾不是很餓。”景娴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轉頭發現禦案上攤開的折子:“皇上叫蘭馨過來是為何事,臣妾可以幫上忙嗎?”
“這……”乾隆剛一猶豫,
景娴眸光一閃,淡淡道:“皇上若是為難,就不用說了,本來就是臣妾僭越,請皇上恕罪!”
“娴兒別多心。”乾隆一急,他最受不了那雙清澈水眸冷冰冰平靜無波,似乎什麽都沒被她看在眼裏,摟着她的手緊了緊:“不是什麽為難的是,我只是不想你太操心,是……”
“皇上,到底怎麽啦?”景娴奇怪道。
乾隆嘆了口氣:“是永璋,他和阿嬌忽然失蹤了!”
景娴聽了,暗暗松了口氣,和蘭馨無關就好,嘴裏卻着急問道:“怎麽會忽然失蹤,是在哪裏出的事?不是帶了侍衛保護的嗎?”
“這就是護衛永璋他們的侍衛首領上的折子。”乾隆拿過兩份折子遞給景娴。
景娴翻看了兩下,其中一份已經過去幾天了,乾隆輕聲解釋:“永璋出事是在郓城,我下旨讓周邊郡縣協查兩日,還是沒有發現,有一份是今天剛收到的,這事早晚會宣傳開來,我叫蘭馨過來,本想瞞着一段時間。”畢竟當初是皇後請求讓永璋帶人出宮的,若是知道出了事,只怕心裏不好受。
景娴對上那雙溫柔眼眸裏不加掩飾的擔心,微微一怔,随即明白緣由,不自在的撇開眼:“皇上,永璋帶阿嬌出宮主要是為了尋找修士,說不定就是遇上了,否則這麽多大大內高手,怎麽會一點異狀都沒感覺到!”
乾隆這會自然只是附和着,他也想過這個可能,可如果真是梅君塵,那應該會留下只言片語,也免得宮裏擔心,可永璋消失時,衣物什麽的全都沒少……
雖然還是繼續派出人馬多方查探,乾隆将此事壓下,與永璋親近的也不多,倒也沒鬧出什麽來。
至于蘭馨,她并不知道皇後和永璋的計劃,不過阿嬌之前有給她來過信,顯然身體有所好轉,她雖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不再擔心,繼續晚上修煉,白天處理宮務或者去九州清晏陪皇後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每次去九州清晏,總覺得有道莫名的視線跟着她,只是當她回頭時,除了恭敬職守的侍衛,別的什麽也沒發現。
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回宮的太後身上……
☆、74太後回宮
太後回京,宮裏妃嫔都翹首以待,只是太後的隊伍卻直接進了圓明園林,這讓她們失望卻又無奈。
太後回宮那天,秋高氣爽,銮駕進入園林,華蓋如雲,在宮女太監前呼後擁下,鳳攆徐徐而入,威風八面,乾隆攜同皇後,率阿哥、公主,宗親貴戚早早的在大宮門前迎接,正大光明殿前黑壓壓站了一堆人。
鳳攆停下,本在慈寧宮留守的桂嬷嬷,容嬷嬷和宮女們齊齊上前攙扶太後下轎,後面一頂小轎子扶出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正是晴格格。
太後一下轎,景娴和阿哥們、格格、宗親全都跪倒,齊聲請安:“恭請老佛爺聖安!”景娴對于自己要跪一個凡人倒沒什麽不樂意,只是态度卻不如以往一般恭恭敬敬,倒不是有意如此,修真後變化最大的,就是她對于感情越發的淡漠,太後本就對她只是兩三分真心七八分利用,加上今年發生太多的事,她早将太後忘在了腦後。
乾隆恭恭敬敬迎上前去,太後可是為了給大清祈福才去的五臺山吃齋念佛,去年過年都沒回來,
母子倆親熱的說了會話,晴兒上前屈膝行禮,聲音嬌脆甜美:“晴兒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快起吧,晴兒陪着老佛爺,朕安心不少,辛苦了!”乾隆笑着點頭,只是笑意未達眼底,有些心不在焉,皇後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呢。
“皇上過譽了,能伺候老佛爺,是晴兒的福氣!”
知子莫若母,皇帝語氣中的敷衍太後聽得分明,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扶着乾隆的手走到皇後等人面前,晴兒緊随。
“大家都快起來吧。”太後見來接駕的妃嫔一個都沒有,目光一冷。
“謝老佛爺!”
站起身後,景娴那隆起的腹部就突顯了出來,太後好生歡喜,方才那點不悅立時淡了:“皇後身子重,怎麽好像清瘦了些,容嬷嬷,快把你主子扶好。”
容嬷嬷遵旨走了過去,看來太後還是惦記娘娘的,先前的忐忑淡了不少。
“謝皇額娘關心,媳婦很好。”景娴卻沒有錯過太後方才眼中的不悅,也知道緣由,本來她也想讓舒妃她們來園林迎接的,皇上不同意。說妃嫔來了園林會打擾到她,若将她們遣送回去,又會惹太後不高興。
太後點了點頭,目光在皇後年輕許多的容貌上留了一會,又轉眼看向幾個孫子輩,永琪也瘦了很多,還有蘭馨,靈氣逼人,倒比出嫁前美上三分,壓下心中疑惑,向長春仙館走去。
景娴沒有伸手去扶太後,略後半步跟着,對于乾隆投過來擔憂關切的眼神視若未見。
晴兒對着蘭馨、和嘉友好一笑,緊緊跟上,經過永琪時下意識看了看他身後,眼神黯淡了下,永琪低着頭,沒有看見。
“哀家累了,皇帝去忙正事吧,皇後身子重,也回去歇着。”進了長春仙館,喝了口茶,太後就開口送客。
“那皇額娘歇着,晚上朕安排了家宴,給皇額娘洗塵!”乾隆站起身來。
太後點頭,笑得慈祥,只是帝後一走,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桂嬷嬷,……”
晚上的家宴氣氛和諧,永璂見到太後有些拘束,就連蘭馨都很少開口,兩人都失了以往的活潑,倒是和敬和永琪陪着太後閑聊,氣氛不至沉悶。
“皇後怎麽吃得這麽少,可是菜不合口味?”太後見景娴只動了幾塊,忍不住開口,這可是嫡孫,馬虎不得。
景娴剛要回話,乾隆笑道:“皇額娘不必擔心,皇後這胎很穩,就是害喜得厲害,前陣子什麽都吃不下,現在好些了,但不能吃多,倒是很喜歡蘭馨做的點心。”
“哦,身子沒事就好。”太後一聽胎很穩就放心了,掠過皇後微紅的臉頰,對蘭馨贊許颔首:“蘭馨是個孝順孩子,等皇後生了小阿哥,讓你皇阿瑪好好賞你。”說罷,從左手腕摘下一只鑲寶石鳳紋手镯,讓桂嬷嬷遞了過去。
“謝皇瑪嬷賞!”蘭馨忙起身道謝。
和敬垂眸壓抑心中忿恨,擡起頭時沒有絲毫異樣,指了指永璂笑着打趣:“皇瑪嬷,您看永璂嘟着嘴呢,孫女可是聽說他一直想要個妹妹,總是妹妹、妹妹的叫!您眼光準,不如猜猜皇額娘這胎是阿哥還是是格格呀?”
乾隆眼睛一眯,面含深意瞥了眼嬌笑着的和敬,永璂和和敬完全不熟,現在聽到她突然對老佛爺提起自己,小臉一白,怯怯地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皇阿瑪,低下頭去,蘭馨坐在他身邊,忙安慰的拉住他小手,捏了捏。
太後當然是希望要個阿哥,皇帝的子嗣不豐,再見永璂這副怯懦的樣子有些不喜,不由皺起眉頭。
景娴不在乎太後喜不喜歡,可永璂這樣卻讓她心疼極了,微笑道:“皇額娘,這胎是格格的話是媳婦說的,永璂聽了才叫妹妹、妹妹的叫。媳婦從前哪有這般挑嘴過,這嬌氣的,定是個丫頭,蘭馨從小就是嘴挑的!”
大家都抿着嘴樂,蘭馨鬧了個大紅臉,乾隆輕笑一聲,話裏滿是歡喜期待:“朕正好想要個漂亮的小公主,嬌氣些沒什麽不好,皇家的公主生來尊貴!”
“皇帝說的是,皇家的公主,想要什麽都可以!”太後聽出皇帝确實真心期盼是個女兒,臉色好看了些,兒子喜歡就行,反正還能再生:“你們就這麽認定了是公主,太醫怎麽說的?”
“太醫說現在月份不足,還不能确定。”乾隆輕快的回答,臉上始終帶笑:“皇後這麽覺得,應該沒差吧,皇額娘當初有兒子的時候,有這樣的感覺嗎?那時是不是也很辛苦?”
太後神情更加柔和,看着現如今英偉不凡的兒子,回憶起從前。
景娴在一旁看他們母子倆談天,嘴角含笑,時不時附和一句,眸光掃過和敬,心中閃過一絲戾氣。她一向不屑于陰謀詭計,她的自尊傲氣不允許,她是繼後可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後,和敬是元後的女兒,身份再尊貴還能越過她不成,對她不敬也就罷了,竟然心思歹毒想要太後厭棄永璂,看自己可欺不成!
和敬泰然自若看不出一絲異樣,貌似專注的聽着太後和皇帝,心裏卻憤怒難堪交加,難以平靜,皇後眼中的敵意她自然感覺到了,并不在意,可是剛才皇阿瑪不帶任何情緒瞥過來那一眼,讓她心底寒透,她是他最為寵*的女兒,以前她即使針對一些寵妃他笑呵呵毫不在意,現在竟為自己說了句實話動怒,那一眼就好像陌生人一般,他完全忘了她的額娘?!
兩年前的五月,皇阿瑪谒盛京途經科爾沁時,她和額驸色布騰巴爾珠爾一起侍宴,還曾作詩懷念:“同來侍宴承歡處,為憶前弦轉鼻辛。”現在才過了多久,繼皇後施了什麽妖術不成!
太後回來後,免了景娴每日請安,景娴自然樂得自在。只是對坤寧宮的諸人來說卻不是什麽好消息,皇後這幾個月的獨寵必然引發太後對皇後的不滿,太後免了請安,更可能是一個信號,容嬷嬷心裏惴惴不安,連連嘆氣。
“容嬷嬷,怎麽愁眉苦臉的?”已是秋天,景娴懷孕五個半月,腹部隆起,她不能久坐,撇下手上雕刻壞了的玉石,示意宮女上前收拾,準備出去走走,轉頭就看見容嬷嬷苦着個臉站在門口。
容嬷嬷回過神,忙走上前邊招呼翠環将軟毛織錦披風拿來:“娘娘,天氣冷了,您出門還是多穿點。”心疼的看着皇後顯得單薄的身影,不由發愁,娘娘這一胎很是辛苦,怎麽進補也沒用,根本吃不進去,哪有以前懷孕時那麽圓潤,而且皇後這幾天有點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替她系好帶子,邊扶着往外走邊說:“娘娘,奴婢方才去了長春仙館,聽桂嬷嬷那口氣,老佛爺提起您好像不怎麽高興的樣子,還特意提到了蘭貴人,說是要将她接來!”
“別擔心,皇上還不想回宮,這次将太後直接接到園林來,覺得孤單也是有的,蘭貴人怎麽說也是太後娘家人,接來也無可厚非,再說她過來也是住在天地一家春或者長春仙館,本宮無需理會。”景娴不在意的搖頭,園林規矩沒有宮裏多,太後別說只招了蘭貴人,多招一些妃嫔陪着盡孝她也沒什麽意見。
“娘娘,還是不能大意啊,老佛爺畢竟是……”容嬷嬷怎麽能不擔心,老佛爺畢竟是皇上的親娘,皇上又孝順,何況專寵是忌諱啊,皇後現在有孕還占着皇上,太後那裏怎麽說不過去。
“行了,本宮心裏有數。”景娴打斷容嬷嬷的勸誡,微微垂眸目光變得柔和,一手撫着腹部慢慢走着,惬意的觀賞秋風中搖曳生姿名花異草。
皇上現在作出獨寵的姿态,她冷眼看着好像出自真心,甚至許諾太後那邊他會解決,既然如此,何必滋生煩惱,再說,她也不在乎皇上會否寵幸別人,這一切主動權不在她手上。
穿過一片花叢,挺拔俊朗的帝王迎面而來,周身的威儀在對上她時,變得柔和,乾隆快步走來,制止了屈膝的動作:“娴兒,不是說過,日後不要這樣多禮,你身子重,站不穩怎麽辦?”
景娴嘴角動了動,沒作聲,皇上沒規沒矩的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況他是對自己好。不過,若是一直這樣,等習慣成了自然,被太後知道也是件麻煩事。
“娴兒,怎麽不說話?”下巴被輕輕擡起,俊臉放大湊到她面前,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親密暧昧。
景娴默默凝視這張令無數癡情女子瘋狂的英俊面孔,宮裏宮外風流韻事漫天,前不久他說會專心*她一個,那麽唯一能令他改變主意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太後了,他會怎麽做呢?太後若是拿他沒辦法,會很快找上自己吧?
“怎麽啦,嗯?”磁性醇厚的溫柔嗓音在耳邊響起,景娴偏過頭,微微搖頭,自從收到了永璋的傳訊,總是忍不住想着,漢武帝誓言的金屋成了破敗的長門宮,那皇上許諾的唯一又會在什麽時候成為笑談?
☆、75堅冰微融
景娴走神令乾隆極為憂心,皇後這幾天異樣的沉默他自然察覺到了,剛開始還以為是擔心永璋,可她剛才那種隐晦審視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