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羅曼的寶貝男孩要是在弗拉德出門的時候出了什麽事,羅曼準要殺了他。雖然邪教被端之後,風險已經變得極小(他告訴盧克警方的警告時,可能誇張了那麽一點),盧克大樓裏的安保措施也是頂尖的,但這都無關緊要。沒有什麽安保系統是滴水不漏的。更別提羅曼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系他們倆了,讓人不得不擔憂。
他不該來這兒。他應該待在盧克身邊等羅曼的消息,而不是偷窺塞巴斯蒂安·薩姆納。偷窺這個詞可能用得太輕了。他完全是個變态狂。
即使他的道德标準遠低于常人,闖入某人的公寓看他睡覺也太他媽變态了。
弗拉德凝視着沉睡的人,努力壓住滿心的怨憤。理智地說,他明白這份……沉迷,不是塞巴斯蒂安的錯。他是個成年人,他該為自己的失敗和失控買單。整個禮拜他都瘋狂地想見塞巴斯蒂安,這份想念把他撕扯得體無完膚。這不是塞巴斯蒂安的錯。
弗拉德好不容易才接受這件事。他不得不停止自欺欺人。他發現自己指意——渴望——看見塞巴斯蒂安蜷在盧克的沙發上,把臉埋在厚厚的書本裏;要是看見他嚼自己的拇指,那肯定是書裏發生了什麽有趣的情節。弗拉德還沒意識到他已經牢牢記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每個小怪癖——他在塞巴斯蒂安身邊轉悠觀察他的時間太長了——直到盧克在書房工作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餘出大把時間無所适從。他再也無法否認自己喜歡守在塞巴斯蒂安身邊,喜歡看着他,仿佛他是件瑰麗的藝術品。弗拉德不願去想這背後意味着什麽,因為他得出的每個結論都不那麽令人舒心。
塞巴斯蒂安小聲說了幾句夢話,翻了個身,從俯卧變成仰卧。薄被滑了下去,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弗拉德眼前。
燈光讓塞巴斯蒂安的手臂肌肉和軀幹線條愈加分明。弗拉德咽了下口水。該死的家夥,竟然沒關燈就睡覺。要是周圍一片漆黑,弗拉德就沒法看見他長長的睫毛投在顴骨上的厚重陰影,或是那張微微張開的可愛的嘴。他媽的他簡直就是一道佳肴。每當人們說某人秀色可餐,弗拉德總覺得是誇大其詞,可現在他不那麽想了。他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那感覺類似生理性的饑餓。他只是看着這沉睡的年輕人就硬了。
下流。變态。惡心。一個小聲音在他腦子裏響着。聽着有點像他舅舅。
熱切而盲目的欲望讓他的身體疼痛,壓倒了他內心深處的羞恥感。
惡心。
弗拉德要他。
變态。
他要他。
堕落,鬼迷心竅。
他要他。
弗拉德伸出一只手,握住塞巴斯蒂安勻稱又結實的腳踝。“醒醒。”
塞巴斯蒂安動了動,喃喃地說了兩句夢話,并沒有醒。
弗拉德撫摸着他的腳踝,提高了音量。“塞巴斯蒂安。”
“什麽?”塞巴斯蒂安閉着眼嘟囔。“睡覺呢。走開。”
“我要你。”弗拉德說。
床上的人沒反應。弗拉德等了一小會兒。
接着,塞巴斯蒂安惺忪地睜開眼,茫然地看着他。“弗拉德?你要幹——你怎麽……?”他眯起眼,警覺起來。“等等,你偷偷闖進我的公寓?”
“可能吧。”
“可能?”塞巴斯蒂安氣急敗壞。“你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是吧?你這人什麽毛病?”
弗拉德發現自己在笑。“老實說,跟我犯過的其他事比,這個不算啥。”
“你知道說這話沒法哄人開心吧,啊?”塞巴斯蒂安坐起身。烏黑的頭發滑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沒想哄你。”弗拉德說着,開始解襯衫。
塞巴斯蒂安瞪大眼睛。“你要幹什麽?”他舔着嘴唇小聲說。
“脫衣服。”
“為什麽?”
“這還看不出來?”弗拉德解開腰帶。
塞巴斯蒂安的黑眼睛盯着弗拉德的手指,看着它們拉開褲鏈。“我搞不懂。”他無助地說,聽起來像個慌張的孩子。那個自信、老練、坦然濫交的男人不見了。塞巴斯蒂安睜大了眼睛,看起來一碰就會碎掉。
弗拉德想吻他。
下流。變态。惡心。
弗拉德忽略了那個喋喋不休的聲音。稍後,他會——他将——感到羞恥;眼下,他想待在那雙大腿之間,吻那張嘴。
弗拉德上了床,只穿着內褲。他使勁拽過塞巴斯蒂安,直到他半坐在他大腿上。他的手按着塞巴斯蒂安赤裸的肩。“聽我說,”弗拉德迎上塞巴斯蒂安震驚而無助的眼神。“我知道你煩我。我知道你說過你不想搭理我這攤爛事。見了弗萊徹我才明白,我比他好不了多少。你跟我在一起沒啥好處,我可能還害你想起了他幹的那些讓你難受的破事。我懂了。”
塞巴斯蒂安蹙起濃黑的眉毛。“你在說什麽?”
“我在跟你說實話。”弗拉德的拇指撫摸着塞巴斯蒂安咽喉處光滑的皮膚。深發色的男人往往體毛旺盛,而塞巴斯蒂安則是少數特例之一。弗拉德的目光從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往上移。他清了清喉嚨,把視線從塞巴斯蒂安嘴上扯開。“我在說你說得沒錯,你罵我混蛋、惡棍;罵得對。”他的目光再次對上塞巴斯蒂安。“我在說我想要你,雖說我自己也不太接受。我不想‘想要’你,這是事實。搞不好你該把我踹出去,因為我看着你,就想要你,還想把你操壞,因為是你把我變成這樣。”
“我沒有改變你。”塞巴斯蒂安說。“你只是太壓抑了。不一定是我,誰都有可能。”
“可能吧,”弗拉德承認。“可我身上總有股聲音在怪你。不是誰都能把我迷得像個小男生似的精蟲上腦找不着北。是你。”
塞巴斯蒂安目不轉睛地望着他,雪白的臉上浮起模糊的紅暈。“我還是不懂你想說什麽。你是來揍我出氣的?又來?”
“我來是因為我他媽沒法再躲了。”弗拉德的手指撫摸着塞巴斯蒂安的喉嚨。他想繞着那頸子吮出一溜項圈樣的吻痕,看看要用多大的力氣吸吮才能讓塞巴斯蒂安白皙的皮膚開出青紫的花兒來。“我要你。我想把老二插進去,在你身子裏待膩了才出來,一直幹到治好——對你的瘾。可我不想當混蛋,我想先跟你說清楚我沒——說清楚就只是這麽回事。”他盯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睛。“你要是不同意就把我趕出去。”
他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喉結上下滾動。
“你是說你想要沒有任何約束的性關系。你主要是想操我,好打消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聽起來不是個問句,但弗拉德回答了。“沒錯。”
“因為你的思想負擔太重,你給不起更多。”
“沒錯。”
“那如果——如果我同意了,你就不會再因為性向問題對我發飙,而是另找地方。”
“差不多。”
“你也不會拿我來撒氣。”
弗拉德暗自畏縮。這可不容易,但他下了決心要改掉。“不會。”
“你不會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不再說那些恐同的話來侮辱我。”
弗拉德望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睛說。“我盡量。”
“我……”塞巴斯蒂安咬着嘴唇不放。“我不知道。”他扯出一個微弱的笑容。“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全盤否認,連我對你的那點吸引力也給否掉。我壓根沒想到能跟你認認真真像成年人一樣談到結束都沒有指着鼻子對罵。”
弗拉德報以微笑。“今晚還長着呢。”
塞巴斯蒂安笑出聲來。接着,他臉紅了,用手捂住嘴,顯然是為自己的笑聲不夠美妙而害臊。
弗拉德發現自己的笑容擴大了。塞巴斯蒂安的笑聲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完美,倒是讓他略感寬慰。
“那……”弗拉德的手克制地停在原處。它們渴望四處游走,觸摸所有裸露的柔膚。
“那……”塞巴斯蒂安把手按在弗拉德赤裸的胸前。弗拉德的心跳在他掌心之下劇烈地鼓動。塞巴斯蒂安擡起眼,伸出舌尖潤潤唇。“互不約束?”
“互不約束。”弗拉德的目光落在塞巴斯蒂安唇上。
是塞巴斯蒂安先傾過身去,讓他們的嘴唇貼合在一起——那股讓弗拉德的五髒六腑糾成一團的焦慮終于在整整一周後釋放殆盡。他夢寐以求的,這副嘴唇。他捧着塞巴斯蒂安的臉,毫無保留地回吻,把舌頭伸進塞巴斯蒂安口中,勾挑着那方軟肉。
接近窒息的時候,他們終于分開了。塞巴斯蒂安重重地喘着,眼神恍惚,鮮紅的嘴唇泛着水光。他說:“操。”
“嗯。”弗拉德盯着他,啞着嗓子說。
他們動作起來如同一體,嘴唇重新撞在一起,饑渴、急躁,吻得毫無章法。塞巴斯蒂安呻吟着整個坐在弗拉德大腿上,他們赤裸的胸膛相互擠壓,激起愉悅的戰栗,淌過弗拉德全身。媽的,弗拉德從來沒有如此渴望吞噬某個人,放倒他然後以所有可能的方式占有他。他想攫取塞巴斯蒂安的思想,在他的全身烙下自己的印記,從頭到腳,不放過一處;插入他,然後挺進,挺進,挺進。
“要你。”弗拉德沿着塞巴斯蒂安的下颌線條一路啃噬。“想幹你。求你。”
“好。”塞巴斯蒂安說着,拽着弗拉德倒在床墊上,讓弗拉德的身體覆在他上方。
前戲不長,潦草而急切。好在塞巴斯蒂安也一樣笨拙又性急,不然弗拉德肯定會為此尴尬。他們接吻,摸索着對方的身體,像初嘗禁果欲罷不能的毛頭小子,在彼此口中交換着呻吟和喘息。
“吸我?”塞巴斯蒂安在弗拉德的唇間低聲說。一股尖銳的快感貫穿了弗拉德的身體。
他向下看,那赤紅的欲望象征傲然挺立,抵着塞巴斯蒂安的腹肌。它看上去多麽……誘人犯罪。他口中溢滿了唾液。
弗拉德俯下身去,盡他所能把那肉棒吞入口中。塞巴斯蒂安在他上方發出帶着哭腔的呻吟,指甲掐進他的肩頭,催他。弗拉德閉上眼,吸吮起來。
二椅子,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舔老二的賤貨。
弗拉德沒理會那個聲音,更賣力地吸吮着,這淫穢的動作竟讓他興奮得無以複加。他喜歡嘴唇被陰莖撐開的感覺,還有它的味道,以及男人情動時散發的氣息。給人口交的感覺既錯又對——令人滿足——他發覺自己含着那柱狀物呻吟不止。他快速吞吐着,手指揉捏着塞巴斯蒂安的大腿,喜悅地沉浸在自己嘴裏發出的吸吮聲、舔舐聲裏,他含着肉棒低聲哼着,全然不顧自己的老二也硬得發疼。
“停,停。”塞巴斯蒂安突然沙啞地制止他,把他推開。“不想就這麽射。”他扯低身上的內褲,踢到一邊。“過來,把抽屜裏的潤滑劑給我。”
弗拉德連內褲都忘了脫,他眼裏只能看見塞巴斯蒂安在急躁地為自己擴張;但他準是在某個時刻把它給脫掉了,因為他的老二跟他打了個照面,然後潛入了塞巴斯蒂安水光潤澤的後穴。塞巴斯蒂安美妙的大腿夾住他,兩條長腿勾着他的腰。
他們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溫熱的氣息噴在對方口中,身體緊密膠合。操,置身天堂肯定就是這種感覺。弗拉德甚至不願撤出半分。
弗拉德拿不定主意是要掐着塞巴斯蒂安的臀操他,還是直接把他操進床墊裏,還是用把人逼瘋的緩慢節奏盡量延長快感。他深深地吻着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的喘息帶着哭腔,手指扣着他的肩膀。
他懂。
弗拉德咬緊牙關,略微後撤,然後猛然向前撞。在他身下,塞巴斯蒂安嗚咽着把身體拱成一道曼妙的弧線。弗拉德迅速找到了最适合他們的節奏,狂暴饑渴,毫無優雅可言,然而沒人在乎。
“太棒了。”塞巴斯蒂安呼出一口氣,他的目光朦胧而渙散。他美得仿若一團瑰麗的幻象,弗拉德用一只手肘撐起身體,在操他的同時凝視着他。他從沒對哪個床伴這麽……上瘾。他的整顆心被占得滿滿當當。情欲與渴望讓他深深沉醉。
他頭一回搞清楚毛片演員為什麽要說那些搞笑又低俗的臺詞。“說,你有多喜歡我的大老二。”弗拉德盯着身下的男人,胯部不由自主地動着。
塞巴斯蒂安沙啞地笑了一聲,粗聲問:“來真的?”剩下的言語全化成了一聲悠長的呻吟——弗拉德擊中了他最甜美的那處。弗拉德還記得自己體內相同的部位被肉棒擦過的感覺有多爽。要不是他瘋了似的想幹塞巴斯蒂安,他準會讓塞巴斯蒂安幹他。也許過些日子,等他對塞巴斯蒂安的所有欲望全部餍足——插入他,占有他,蹂躏他——如果他能餍足的話。
“說。”弗拉德一次,一次,又一次進攻塞巴斯蒂安的前列腺,爽得直抽冷氣,他被裹得緊緊的。太完美了。
“愛你的老二。”塞巴斯蒂安終于紅着臉小聲說,爽得兩眼翻白。“愛極了——太完美——太棒了。”
操,他看起來嗨翻了,仿佛弗拉德的肉棒就是他體驗過的最棒的東西,仿佛弗拉德一停下來他就會死。
“說你是個騷貨,離了它就活不成。”弗拉德感覺像磕了藥,不斷加重撞擊的力道,奮不顧身,所向披靡。
“我是個騷貨,”塞巴斯蒂安說得含含糊糊。“挨操的騷貨。”
“被我操。”弗拉德咬着牙說,好容易忍着沒有射出來。
“被你操,”塞巴斯蒂安喃喃地說,整個人看上去神志不清。“好喜歡,想把它永遠留在身體裏。”
操——
幾下沖刺之後,弗拉德拼盡全力撞進塞巴斯蒂安的身體,低吼着達到了頂峰。他的眼前一陣發黑。
等他略回過神來,發現塞巴斯蒂安仍被他壓在身下。塞巴斯蒂安嗚咽着用勃起的部位蹭他的大腿。他想都不想就握住了塞巴斯蒂安的陰莖,結結實實地撸了幾下——就幾下,塞巴斯蒂安也低喊着射了出來。
“咱們必須再幹一炮。”塞巴斯蒂安的笑容看上去有點瘋狂。
弗拉德能做的只是點點頭,把臉埋在塞巴斯蒂安胸前,吸取他的氣息。精液混合着汗水的味道不該這麽好聞。他潛意識裏的那個聲音在悄悄說着“惡心、變态”,但他現在沒工夫在意這個,他的整個身體正沉浸在滿足和喜悅之中放聲高歌。
他知道,事後他會在意的。
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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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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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