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佩弗利先生,預定了我公司下個月的郵輪旅程?”卡維澤微笑的看着約書亞,輕抿了一口香槟,用他那把沙啞、性感的嗓子緩緩問道。
約書亞一手插着褲兜,不動聲色的看着他——這位化了假名的男士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西裝革履舉止優雅,漂亮的眼睛帶着笑,他的手上戴着一個閃亮亮的婚戒——嚯吼,好大的鴿子蛋。約書亞揚起了眉毛。
“準确的說,為這趟行程買單的是一位叫做馬爾福的先生。”卡維澤注意到了約書亞的視線,他垂眸看了一眼戒指,擡起手腕略帶着一絲無奈的——如果忽略他暗藏的甜蜜語氣的話——“家裏那位的審美……一直比較特別。”
我看你戴的挺開心的。
約書亞不由抽了一下嘴角吐槽道。
卡維澤笑眯眯地吻了吻戒指——哦,約書亞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只聽他轉回話題繼續說道,“這一趟旅程,馬爾福先生沒有告訴你嗎?”
被酸臭味包圍的約書亞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處人群中心的德拉科——他在皮爾斯的引薦下,和神色冷漠的安德握了握雙手——哇哦,那位冰山少年和對待除了彼得之外的所有人一樣沒有給德拉科什麽特別的表情。
“也許。”約書亞努力抿住嘴角以防自己笑出聲來,他一咬腮幫子,穩重着神情,轉過臉,聳了聳肩反問道,“旅程有什麽問題嗎?”
“這趟旅程或許并不平靜。”卡維澤用明亮、和善的眼神看着他——約書亞不解的一挑眉——“特殊途徑,我們知道了有些人在打那艘船的主意。”他将唇湊到杯沿邊朝着約書亞一笑,悶悶的說道,“也許我這麽說,你不會相信,但”卡維澤頓了頓,壓低了那性感到能讓耳朵懷孕的嗓音,“我們的确發現,有人想要在那艘船上發動襲擊。”
約書亞眨了眨眼睛,皺起眉又快速地松開,“暫停那一趟航班?”
“他們也會盯上別的船只的。”卡維澤勾着唇角,用一種平緩卻不容拒絕地口吻說道,“那些船只就不知道是否這麽好運氣,有你們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在了,你們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約書亞疑惑的看着他,張了張嘴,片刻之後又恍然的點了點頭——“所以,”他抿着唇角,慢吞吞地說道,“你希望我可以把那群壞蛋揪出來?破壞這件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卡維澤似乎被約書亞的直白吓一跳——他很少能遇見像他一樣不刨根問底的被機器——哦不,自從升級之後,應該稱呼她泰米爾小姐——選中的人了。
卡維澤看着約書亞清澈的眼眸,似乎能明白為什麽泰米爾會讓他來找他尋求幫助了。
“這趟旅程的危險我已經知道,便不會不管。”約書亞只是沉默着想了那麽幾分鐘,便應了這個也許麻煩到不行的‘差事’,“但需要糾正一點,我無關緊要。幸運的是我的同居人在這裏有一定的影響力,我會請他幫忙,盡量阻止這件……糟糕事件的發生。”
卡維澤的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笑意,他放松地勾起唇角,朝約書亞舉杯,輕說了一聲謝謝便識趣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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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那位卡維澤聯系方式的約書亞心不在焉地将手機塞回褲兜,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該如何去解決找上門的郵輪事件,他想到被他拉近這件麻煩的德拉科便擡頭左右看了看——那位安德居然朝德拉科展露了一個小小微笑!
梅林!
約書亞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錯過了什麽?
他是不小心穿越了什麽平行時空嗎!?
嘴角挂着假笑的德拉科似乎注意到了約書亞的視線。他微微側了側臉,朝約書亞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而後者頓時做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朝德拉科擠了擠眼——‘哇哦,恭喜你保住了校草的寶座。果然人人都愛馬爾福。’
德拉科朝他警告的看了一眼。
約書亞彎着眉眼,低低的笑了起來。
“維京家的三少爺,辣的不行不是嗎。”玩世不恭的調子在約書亞的耳畔響起來,他立刻收起了笑容同時往邊上退了一步,側眼看去,一個留着絡腮胡的男人端着紅酒杯朝他微微舉了舉,致意道,“你好,佩弗利先生。”
約書亞眯了眯眼,穩重的一點頭,“你好,默多克先生。”
默多克對約書亞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一事實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把這點疑惑抛在腦後,他放下挑高的眉峰,笑着看向場中間的安德與德拉科,不疾不徐的說道,“聽說佩弗利先生和那位來自白金漢宮的馬爾福是世交?”
約書亞盯着他,略有些戒備的問道,“默多克先生抛棄那麽多的姑娘來特意和我聊天,只是想通過我打聽他的事情?”
“哦,拜托別把我說的那麽GAY。”默多克目光微微一動,低頭笑了笑,接着擡起臉直白的說道,“皮爾斯似乎想拉攏你們,我很好奇能讓他刮目相看的孩子到底……”他聳了聳肩,含着笑意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約書亞,“有多麽優秀。”
約書亞扯了扯嘴角,朝一個方向擡了擡下巴——顯然不買賬的反問道,“那位維京家的三少爺也出現在這裏,默多克先生為什麽不去找他呢?”
他踏入美國國境不過一個月,這位默多克便能找到他和他打起機鋒,看來德拉科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這些人知道了多少。約書亞想着回頭看了一眼對外自稱是英國某政府官員遠方侄子的德拉科。
“因為皮爾斯拉攏不到他,絕對。”默多克努了努嘴,篤定的說道,“那個孩子情感缺失的厲害,傳言中小小年紀便領軍打敗過反叛軍。”約書亞詫異的揚眉,默多克一臉‘我沒有騙你’的繼續說道,“他的哥哥是俄國的大将,母親是大使,他只是在這裏念書而已。将來定會回俄國參軍,皮爾斯可沒那麽大的本事從那位大帝手底下搶人。”
約書亞豁然的點了點頭,他轉了轉眼珠突然問道,“你似乎很針對皮爾斯。”
“同性相斥吧,我猜。”默多克一聳肩,敷衍地說道。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還評價一個未成年男孩很辣。
約書亞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嘿,我有女朋友。”默多克看懂了約書亞眼神之中的內容,□□的說道。
“我想,我大概猜得出你為什麽針對他。”約書亞卷了卷唇角,咳嗽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我也挺不喜歡他的。”
默多克詫異的看了一眼約書亞,“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宴會的主人。”
“哦,沒關系,他也看不上我。”約書亞毫不在意地攤手——皮爾斯的興趣愛好他根本不在意,“他挺喜歡我的同伴。”
默多克笑起來。
“過幾天我要跟着我的朋友去見一見複仇者的斯塔克先生,”約書亞将杯子放到侍者手上的盤子裏——看着他走遠了才轉過臉,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有什麽話想讓我轉達的嗎?”
默多克笑眯眯的看着約書亞半響,忽然湊近,“皮爾斯偷渡了一件東西藏在紐約某家銀行金庫內,我沒看到那是什麽,但我想那對他來說一定至關重要。”
約書亞眨了眨眼,眼神之中滿是笑意——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場非常愉快的交談,“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看來我的确需要找人分享一下。”
“約書亞。”脫身的德拉科快步過來,銳利的目光射向陌生的默多克,後者擡手揉了揉像是有什麽刀抵着的脖子,轉臉朝德拉科微微颔首致意——“有任何需要,到這裏找我就可以。哦,對了,”他将一張名片塞給約書亞,走出去幾步之後又轉身補充道,“如果找不到地方,你只要在那個街區随便找個人問問——屋頂上有一個大籃球窗戶的建築就可以,我的事務所就在隔壁。”
大籃球窗戶?籃球協會麽?
約書亞一皺眉,疑惑的看着名片點了點頭。
“他是誰?”德拉科看到約書亞的動作,轉頭眯着眼眸盯着那個和姑娘談笑風生的背影問道。
“一個挺有趣的人。”約書亞笑了笑,注意到德拉科的神色,遲疑地問道,“你似乎看上去很生氣?怎麽了?”
德拉科收回視線,嗤笑了一聲,語調極其諷刺,“一群心術不正的螞蟻妄圖從一只暮年大象身上取得點好處。”
約書亞聽不太懂德拉科這奇怪的比喻,不解皺眉。
‘皮爾斯希望通過我,與美國魔法部取得友好聯系。’德拉科抿了一口紅酒,對上約書亞的雙眼。
約書亞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WTF’的表情,‘真的?皮爾斯腦子沒壞吧?讓馬爾福……’他頓了頓,想着措辭,在腦海中回複道,‘被第一代黑魔王玩弄的支離破碎的美國魔法部可不歡迎純血家族,這是出了名的。’
‘約書亞。’德拉科挑了挑眉。
‘你拒絕了嗎?’約書亞關切的問道,‘現任的美國魔法部長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她若是看到你,會把房頂掀翻的!’
‘是嗎?是我先毀了那裏還是她先掀翻房頂可不一定。’德拉科冷笑一聲——在約書亞一臉‘你好好說話’的表情下譏嘲的一扯嘴角,‘當然,我為什麽要為一個……愚蠢的家夥出力。’
約書亞頓時松了一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還沒有說,”德拉科放下酒杯,轉回自己關心的話題,“他們兩個找你是為了什麽。”
“咦?你還看到了卡維澤先生?”約書亞仰着臉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告訴你。”
23:23PM
約書亞并沒有來得及和德拉科講述那兩個事件,一封來自‘AA’的郵件喊走了臭着臉的斯萊特林。獨自回家的約書亞腰上随意得圍着浴巾,腦袋上耷拉着一塊濕漉漉的毛巾從浴室出來。他看了一眼時間,到了一杯水,緩緩地喝了一口走到電腦前坐下——母親給自己發了一封郵件,同時窗外響起什麽東西擊打的聲音。
約書亞放下杯子,小心的走過去——一只陌生的貓頭鷹探頭探腦的站在窗口的花盆上,見到他擡起了小腦袋,這個聰明的小東西擡了擡自己的右爪。
“小家夥,你是哪家的?”
約書亞驚奇地一挑眉,打開窗戶——這位可愛的小姐撲扇着翅膀落到了電腦桌旁的花盆上,尖利的聲音朝約書亞叫了叫,再次擡起了她的爪子——羊皮紙的信封,優美的花體字寫着約書亞的名字,沒有寄件人的落款。
奇怪的信件,奇怪的寄送時間。
約書亞微微皺眉,打量了一眼昂首挺胸站着的貓頭鷹,決定先将母親的郵件看完……
“我的天。”約書亞面色複雜的看完了郵件,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更加複雜地看了一眼舊黃色的信封——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哦梅林,他家母親又給他添了一個巨大的麻煩,德拉科會殺了他的。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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