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這位神秘的教授——莫裏亞蒂, 近幾天的活動越發的張狂。

就FBI那兒反應過來的消息來看, 紐約的案件多到連匡提科的許多部門都快在紐約建立辦事處了。

這位所有人都知道他犯案累累、來歷成謎的矮個男子似乎對與警方對着幹格外的感興趣, 考慮到他的‘光輝’前科, 說實話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了這位來自彼岸的異鄉客,尤其是經常與暗網等打交道的FBI們, 可偏偏頭頂上的政客不給力,還在為他的處置權而扯皮。

這讓許多人心生怨言,他們不是不知道莫裏亞蒂的神通,總害怕在他們還未給出交代這前,這位就玩膩了紐約跑了。到時候天大地大, 他們難不成還能指揮其他國家的人一起幫忙找嗎?

“還記得那位霍奇納先生嗎?”威爾遜晃着啤酒瓶問道, “在你們離開之後, 這位制服男又來過幾次, 其中一次便是尋求我們的幫助, 恩……關于那位莫裏亞蒂。”

約書亞疑惑的應了一聲,就聽得威爾遜一邊嚼着東西一邊說道, “或許我還得提起另外一個人——克萊克, 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約書亞一皺眉, 下意識的回頭去尋找德拉科。這位自進門後便抱着電腦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一邊處理着文件時不時的擡頭看了一眼約書亞,此刻注意到愛人的動作,疑惑的皺了皺眉——“您請繼續說。”約書亞朝德拉科撇了撇嘴, “我開擴音了。”

威爾遜豪爽的笑起來, “嗨, 晚上好……哦不,上午好啊德拉科。”

“晚安,威爾遜先生。”德拉科放下電腦,坐到了約書亞身邊。

“那位克萊克,和莫裏亞蒂有什麽關系?”約書亞看了一眼德拉科,抿了抿唇問道。

威爾遜‘恩’了一會兒,斷斷續續的發出幾個音節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聽那位霍奇納先生透露的幾句話,克萊克一定是在巫師屆結識的莫裏亞蒂,也許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克萊克逃出巫師屆這麽多年沒有被你們找到,BAU的人猜測是他收留的他。”

這倒是有些可能。

約書亞想到伏地魔出現的那幾年,作為他的合夥人——莫裏亞蒂的确出現在翻倒巷那麽幾次。

“那位霍奇納先生,”德拉科回憶了一下這位先生的長相,“是為了克萊克來的,還是為了莫裏亞蒂來的?”

威爾遜仔細想了一遍那天發生的談話,接着一拍大腿說道,“兩者都有。”他語速飛快的說道,“克萊克死在了監獄裏,BAU的人追查了半個月多,最後把嫌疑鎖定在了莫裏亞蒂身上。他們需要證實自己的推理,必須要見到莫裏亞蒂。這次霍奇納探員過來,也是希望我們在抓到他之後,可以通知他們一聲,這番話他同樣也在FBI說過。”

約書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謝過了威爾遜的消息,在稍稍聊了幾句後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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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約書亞微皺着眉盤腿坐在沙發上,又嫌棄腳太冷似得把腳丫子往德拉科大腿下一塞,整個人往穿着同款套頭毛衣的愛人身邊一靠,蹭着暖氣緩緩說道,“你說……那件事,會和他有關系嗎?”

“我想,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應該不會對當時只有七歲的你感興趣吧?”德拉科用了一個飛來咒把不遠處的毛毯扯了過來,又側過身直接把約書亞抱到了自己腿上,拿過毯子把人包的嚴嚴實實的繼續說道,“你真是對自己……定位有些模糊。”

約書亞看着嘴角戲谑的德拉科暗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合理猜測而已。”

德拉科一臉‘是這樣嗎’的讨人、主要是讨約書亞嫌的挑眉,說道,“你是在懷疑今天出現的那幫人,和莫裏亞蒂有聯系?”

“一開始我是這麽想的。”約書亞點點頭,“但當我和他們交談之後……我又覺得他不會選擇如此……愚蠢的交易夥伴。”他拍了拍胸口上的手,面不改色的說道,“把那些傳說中的生物走私到他國的人應該另有其人,而至于那些……小雞崽子,”約書亞看了一眼時間,“表哥會為我們說明。”

約書亞揉了揉德拉科的後頸,視線落到了邊上的電腦上,“你最近還是很忙嗎?”

“那位奧斯本,還是有些太年輕。”明明年紀相差不過幾天的德拉科提起那位年輕的CEO來端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前輩摸樣,他攬着約書亞的後腰放松的往沙發背上靠下,懶懶的說道,“你被綁架的事情,哦,還有蠱雕的基因研究,他暫時都無法給出完美的解答。”已經獨當一面的斯萊特林顯得有幾分嘲諷,但轉而一想自己也是這麽過來的又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所以,我只好犧牲我的休假時間,給他一些……建議。”

約書亞當然注意到了德拉科那快速收起的譏諷之色,對于他竟然會收起他預想當中的對于那位奧斯本的各種不削一顧的言辭,他也覺得很是意外。但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德拉科的脾氣……恩,談起外人的時候,他的言辭态度似乎真的好了很多。

是因為成年了?所以想法也不一樣了嗎?

但對于德拉科的這番變化約書亞是很樂見其成的,畢竟他真的希望德拉科有一天能發自內心的去尊重別人,而不是時時刻刻用嘲諷的眼神譏諷的姿态去批斷一個人。

約書亞想着,邊笑眯眯的打量着德拉科——

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太耗費精力,德拉科的臉色仔細看上去并沒有那麽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眸裏,約書亞似乎看到了一絲的血絲,這讓他吓了一跳,而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好像就算沒有奧斯本的事情,德拉科也從沒有‘游手好閑’過一天——

德拉科就好像是一個日理萬機的國王,從私人事務到家族事務,如今還要加上約書亞的事情。

沉重繁忙的事物讓他就算給自己放了假,也會随身帶着筆記本和一些重要類的文件。在家中的時候,約書亞有時晚回去那麽一會兒,就常常能看見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文件攤在膝頭,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撐着下巴,眉頭皺着死緊的盯着文件。

當然,這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德拉科想等他回家,所以沒事兒做的翻出事務來處理處理。可這不也側面證明了,德拉科的确公務繁忙嗎。

約書亞越想越心疼,抿着唇角擡手揉了揉德拉科的太陽穴,看着他舒服的眯着眼睛靠着沙發背,輕聲細語的說道,“既然你跟着我來了這裏,或許你該把工作暫時放一放?”他頓了頓,絞盡腦汁想了一個德拉科也許會感興趣的話題說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去參觀市立圖書館?”唯恐德拉科拒絕,約書亞立刻補充道,“就當做約會了,你和我,兩個人。”

德拉科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卷了卷唇角,伸手捏了捏約書亞的手背。

“你真的需要休息,長期工作的話會猝死。”見他答應了,約書亞的表情放松了下來,但為了增加德拉科的健康意識,他又故意裝出十分的嚴肅的樣子咳了兩聲說道:“今晚什麽事情都不敢,八點就睡覺。我監督你。”

德拉科沒忍住輕笑出聲,慢悠悠的睜開一只眼睛,視線落到約書亞的眼睛上,在慢慢悠悠的劃過鼻梁、唇角、喉結;沒閑着的手也一路從肩胛骨劃至尾椎,“什麽事都不敢?”他慵懶的拖着調子,眼眸一閃而過揶揄之色,“你忍得住嗎?親愛的。”

“我屁股疼!”約書亞眉頭一挑,‘威脅’的按了按腹下的位置,“不然我去表哥那裏打地鋪了。”

“你去敢一分鐘,我就記你一次。”德拉科扯了扯約書亞的臉頰,眉峰一挑佯裝惱怒的說道。

約書亞嘴角一抽,毫不掩飾的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開了葷的成年人就是不一樣啊,開起車來都不要臉皮的。

他搖搖頭,把視線投降了院子口——

說去接個人的岑魁到提着一只亂吼亂叫拼命撲騰着翅膀的孔雀進來了,那孔雀的羽翼太大遮住了岑魁的視線,差點原地摔了一跤的岑魁暗罵了一聲,半彎腰把祖宗放到了地上。

落地的祖宗先是氣勢洶洶的回頭猛地叼了一口岑魁,後者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腳步飛快躲開了。孔雀沒叼到那一口也不着急,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繞着岑魁看了半響,然後哼了一聲,轉過高昂的頭,邁出威風凜凜的八字步竄進客廳找暖氣片來了。

“哥,”約書亞撲騰了幾下,裹着毯子蹭到母雞抱窩蹲的孔雀身邊,仔細地打量了幾眼,确定不是自己看錯,回頭問道,“她怎麽瘦了?”

跟着進門的岑魁飛了一個眼刀給德拉科,他剛才在外邊就看見這位金光璀璨的崽子把自己的寶貝弟弟抱在懷裏的樣子。總覺得這個動作太過女性化,覺得弟弟好像被德拉科當做女孩子對待的大表哥有些邁不過去心裏的坎——畢竟理智隐隐的告訴他,沒人規定男孩就不能被愛人抱在懷裏,所有男孩必須該如何如何的規定就和女孩必須相夫教子必須生兒育女一樣扯淡。

理智陷入拉扯、自我反省是不是有些雙重标準的表哥氣不太順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散發着柔和光芒的寶石,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麽?”

“這個二百五前段時間吃了一個不該吃的。”岑魁不太高興的皺眉,邊上的孔雀不服氣的仰着脖子叫了兩聲,岑魁送了她一個白眼,“我怕出事就給送到師傅那兒去了,今天剛接回來。”

岑魁頭大的一按額頭,繼續說道,“要命的是那東西已經被她……消化了。師傅說,那玩意兒本不該屬于這個傻逼,既然中了因,就得還果。”

岑魁指了指桌子上的石頭,長嘆了一口氣,“你得幫表哥把這個帶回紐約,給需要它的人。”

“需要它?”約書亞詫異的瞪眼,“我怎麽知道誰會需要它?”

岑魁一愣,然後一把抱起嘎嘎亂叫的孔雀塞到了約書亞的懷裏——

“你摸摸這二百五,那東西既然已經被她己用了,那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岑魁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看到什麽人?一個個的找下去,不就能找到寶石的主人了?”

約書亞:……

“大表哥,”約書亞低頭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盯着岑魁的孔雀,又緩緩擡頭看向一副‘我說的很有道理’的岑魁,“如果你說的人,包括那一百七十二個賣馄饨的,三十六個賣煎餅果子的,十二個賣孔雀專供糧草的,十五個賣漢堡的,二十七個賣腸粉的,十六個賣狗不理,二十個賣豆汁的……”

約書亞猙獰的一笑,“我還是直接把你炖了做湯喝比較快。這樣,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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