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發瘋
定坤被人押送到空寰眼前的時候, 斐念之正在給小貴醫治,聽到小貴隐忍的哭聲,空寰心痛不已。
他曾經答應過小貴,待他離開魔月, 嫁到神域之時, 便放小貴自由, 讓他做個閑散的畫家。
小貴是空寰幼年時的伴讀, 從很小的時候, 他便有很強的繪畫天賦,空寰舍不得讓小貴的天賦埋沒, 先生來府中教畫畫之時, 空寰便讓小貴也跟着聽。
可是很快, 先生便同空寰說, 以他的能耐,已經沒辦法再教小貴了,若要這孩子成才,最好給他換個更厲害的師父。
空寰的先生已經是魔月的名師, 空寰原本都想好了, 他立刻派人去請隐居的石元仙師下山,盼他能收小貴為關門弟子。
石元仙師是大家, 輕易是不出山的, 而且他脾氣古怪, 不願意跟人往來。
石元仙師只收過一個徒弟,那便是空寰的父親。若是空寰親自去請, 石元仙師是不會拒絕的。
而且石元仙師愛才, 小貴如此才能, 他定然不會推拒。
後來, 石元仙師終于下山,他剛來空家第一日,空寰便中了三姨母給他喂的毒。
也因此,石元仙師收徒這事,便耽擱了下來。
後來,空寰昏迷不醒,全靠江湖郎中的藥酒吊着一口氣,石元仙師不願意再經歷生離死別,說什麽都要帶小貴走,可是小貴不肯離開,他說如果公子去了,他學畫就再也沒了意義,他寧願守在空家,哪也不去。
直到後來空寰救回了一條命,去密道閉關之時,小貴才上山,跟着石元仙師學了三年。
三年後,小貴回空府,憑着一副《春和夜宴圖》,成了名滿天下的貴元仙師。
只是,小貴的真實身份,極少有人知曉。
原本送來神域陪嫁的人,是沒有小貴的。是小貴擔憂空寰在神域不能得女帝歡心,便和空家家主跪請,要來神域幫忙。
空寰身帶邪功,魔月不許男子練武,雖然空家的小奴裏有一批會武功的男兒郎,可空岳為了安全起見,并不敢往神域送會武功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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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貴出事的時候,小富在一邊幫不上一點忙,只能急得直哭。
斐念之給小貴治療的時候,空寰在一邊握緊了拳頭,好在斐念之給小貴用了麻醉散,這會兒疼痛倒是少了些。
斐念之将他身上其他的傷口包紮好之後,便連忙吩咐身邊的小奴道:“冀州城內,有一專治跌打損傷的名醫,快去請他來,若他能來,這手指或可複原。”
空寰聽聞此言,忙道:“快,快去請,無論他要什麽,要多少銀子,只要能治好小貴的手,本君給他什麽都行。”
斐念之這才拉住了空寰的手,去了屏風外,低聲道:“微臣方才檢查了,好在救得及時,手指的關節骨并未碎裂,可即便如此,也是萬分兇險。微臣方才試着複位兩個指節,已經險些讓他疼暈了過去,微臣給他開了安眠的藥物,又開了麻醉散,這會兒先讓他休息一會兒。不過殿下放心,還可以治,只要有高人過來幫忙正骨,讓斷骨處盡量複位,這手以後,還是可以畫畫的。”
斐念之見空寰松了口氣,便又道:“他肩膀上還有其他的傷,包括小富也被砸碎了一根手指,小富那小拇指,是粉碎性骨折,怕是徹底……”
當時定坤拿起錘子,對着小貴右手砸下去的時候,是小富瘋了一樣沖上去攔着,若沒有小富那一手墊着,只怕是小貴這右手已經廢了。
方才小貴喊疼的時候,小富竟然一聲都沒吭。而空寰也只知小貴受了磨難,竟不知道小富也……
空寰連忙轉過頭去查看小富的手,而小富這會兒,竟然還沖着空寰笑了笑:“主子,我沒事,哪怕是小拇指不能用了,也不耽誤什麽,幹活吃飯什麽的,都不要緊。”
空寰眼角腥紅,他強撐着情緒,沖着斐念之問道:“那小富這小拇指,能治好嗎?請名醫如何?大不了本君寫信回魔月,讓母親幫忙……”
斐念之雖不忍心,卻還是說了實話:“他小拇指指骨碎裂得厲害,哪怕是太上王君能及時趕回來,也是沒辦法讓他的手指恢複原樣的。殿下,事已至此……”
空寰還沒等吭聲,小富便擠出一絲笑容道:“殿下,重要的是小貴,那可是名畫家的手,可不能傷到。奴才這個,真的沒事,方才吃了止疼散,這會兒是一點都不疼了。”
登玉進來的時候,便在空寰耳邊道:“殿下,定坤和登白已經跪在院外了,您打算如何處置?”
空寰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斐念之的肩膀道:“本君把本君的兩個兄弟交給你了,他們是本君的陪嫁,亦是和本君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念之兄,就當本君求你,無論是找名醫還是您親自來,都要盡力。你的恩德,本君都會記在心裏。”
聽聞此言,斐念之慌忙跪了下去:“請殿下放心,醫者仁心,微臣無論如何都會盡力。”
空寰這才對着登玉道:“立刻收拾好偏院,這些日子着人好好照料他們。”
登玉點了點頭,忙道:“殿下放心,已經安排好了,奴才特意安排了太醫院的小奴輪值,日夜盯着小貴和小富。”
空寰安頓好一切,才轉身去了院內。
定坤雖被人強按在地上,可他依舊不服,見到空寰出來,他還對着空寰呸了一口。
登玉正要上前訓斥,空寰卻伸手攔住了他。
空寰對着花雪問道:“他們傷小貴和小富的那個錘子,此刻在何處,給本君拿過來。”
花雪是太極宮的奴婢,亦是花字輩裏,除花靈領事之外,最得朝熙歡心的。
今日這事,是她攔下的。可是花雪亦知道,定坤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也是不輕。
她猶豫了稍許,忽而道:“貴君殿下,定坤和登白犯下此等大錯,若不然就等陛下回來親自定奪吧。”
空寰側首斜睨了花雪一眼,那眼神凜然至極,讓花雪無端在炎熱的夏日裏打了個冷顫。
登玉知道空寰這會兒情緒激動,只好上前一步,道:“不勞煩花雪姑姑,奴才去拿。”
花雪這會兒垂目不言,她雙拳緊握,這會兒也是拿不定主意。
空寰見她緊張,便也開口讓她寬心:“花雪姑姑救了本君的陪嫁,本君感激涕零,日後,定有重謝。陛下今日去祭祖,路上有正事耽擱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不過在此之前,以本君的身份,處置一個下院的罪奴,應該不算破了規矩吧?”
花雪這才點頭應道:“殿下所言極是,您是貴君,是後宮位分最高的主子。莫說是一個罪奴,您想要處置任何人,都是合規矩的。”
空寰死死盯着地上的定坤,也沒看花雪,便道:“既如此,那花雪姑姑便不必摻和進來,你且關好院門,等陛下回來,如實禀報便是。”
花雪這才松了口氣,急匆匆退下了。
空寰知道花雪心中所想,這會兒也不想讓她為難。
待登玉将錘子遞到空寰手裏的時候,空寰方一接過,便瞬時對着定坤的右手,狠狠砸了下去。
那一錘子,用了空寰十足十的力,定坤在這一瞬,似乎連疼都喊不出來,他失聲了……
他幾乎被砸得連知覺都沒了,他只能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空寰,張口想要艱難地想要喊點什麽……
空寰冷嗤一聲,在定坤沒來得及叫喊之時,他又一錘子,砸向了他的另一只手。
登玉在一旁看得也是驚心,尤其是定坤那只手,光是看着,登玉便覺得頭皮發麻。
空寰一臉凜然地望着他,此刻的空寰,早就不複往日的溫潤平和,他周身布滿煞氣,駭人不已。
他是地獄修羅,是前來索命的惡鬼。
他的聲音嘶啞陰沉,每一字句,都仿佛在撕扯定坤的魂靈。
“定坤,你很幸運,以往像你這般低賤的人,是不配讓本君手染鮮血的。但是本君一念之差,竟着了你的道,讓你害了本君的人。本君今日,要你千百倍還回來。小貴和小富受了什麽樣的傷,你今日便都得受着。”
空寰此言一出,登白便奮力往前爬了爬,伏地求饒道:“貴君殿下,這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慫恿定坤去做的,砸小富和小貴的人,也是奴才,殿下您有氣,就往奴才身上使,哪怕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毫無怨言。”
空寰一掌将登白打到了一邊,他瞪着狼狽的登白,冷嗤一聲,道:“定坤,你這一生,倒也不虧。你這樣豬狗不如的人,竟還有一條這麽忠心的泥鳅,舍命護你。”
定坤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卻還是不忘嘲諷道:“時至今日,咱們誰也別裝了。空寰,你就是會武功的吧?你剛剛那一掌的掌風,非武林高手不可及,我雖不知道,你是如何掩藏了內力,但是那一日,就是你,讓我隔空傷倒在地,讓我疼了小一月,才終于恢複。論起狠毒,我定坤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
空寰拿起手邊折扇,別院裏輕易不許帶武器,他手邊能用的,也只有陛下送給他的生辰禮。
他輕輕觸動了機關,将那細小的暗器直接紮進了定坤的肩頸。
定坤疼得直叫,而空寰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是啊,是本君,可是你有證據嗎?本君沒有隐藏內力,本君身上就沒有內力,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本君身上有任何內功。讓你疼了小一個月,不過是懲戒你嘴賤。啊,你真該出去打聽打聽,在這個世界上,敢得罪我空寰的人,早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若非你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若非陛下念着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本君早就弄死你了。可惜啊,本君手下留情,你卻不知感恩,反倒是怨到本君身上來了。”
定坤氣得大罵:“空狗,你這個賤人,你憑着一副狐貍皮,你勾丨引陛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絕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偏偏在陛下面前裝可憐,我呸,你可真讓人惡心。”
空寰冷嗤了一聲,道:“啧啧,你多好看哪,你多有手段啊。聽說宋郎君從前在神域的時候,都能被你壓了一頭。你這麽厲害,你怎麽從來都沒得寵呢?還是說,你在陛下心裏,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之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定坤氣得渾身哆嗦,他想伸手指空寰,才察覺兩只手都已經痛得沒了知覺。
當他滿懷恨意,指着空寰怒罵之時,倒也全然忘了疼痛,他唇色青白,哆嗦着道:“若沒有你,陛下身邊最得力的人便只剩下我了。你在這大言不慚,分明是你,奪了我的恩寵。”
空寰聞言,竟大笑出聲,他不免嘲諷道:“你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莫說是你如今這副醜态畢露的鬼樣,哪怕是你從前容顏正盛之時,陛下也沒有多看你一眼啊。你占盡了優勢,近水樓臺,又和陛下一起長大。你若真能得寵,還用等得到今日?讓本君來告訴你吧,陛下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你放屁!”定坤嘶吼道。
定坤可以忍受空寰報複他,他甚至早就想好了,哪怕丢了這條命,只要能讓空寰不痛快也行。
剛才空寰拿大錘砸他的時候,他沒有疼得這麽厲害,可是這一會兒,空寰說陛下沒有喜歡過他,是真的傷到他了。
“呦?惱羞成怒了?自欺欺人太久了,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了是嗎?本君雖然來得晚,但是本君看得明白,你恐怕早在很久之前就想侍寝了吧?你定是用了很多手段,很多心機,可是陛下卻沒有看在眼裏。陛下是個重情義的人,別說是對你,哪怕是對齊沫将軍,對花參将,對花靈,對太極宮的任何一個奴才,她都會放在心裏。她甚至,連登玉喜歡什麽顏色,喜歡吃什麽茶都能記住,何況是你呢?”
登玉在一旁長嘆了一聲。
空寰說得沒錯,陛下觀察力好,她的确記得登玉的習慣。
而空寰接着嘲諷道:“可是你看,登玉就有自知之明,他就不會把陛下對他的好,當成是男女之情。”
“讓本君來告訴你,如果陛下真的喜歡你,那麽也沒有宋啓什麽事了,不管你身份如何,地位如何,這後宮中唯一的男人,只會是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在什麽位置?哪怕沒有本君,你也一定得不到陛下的寵愛。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樣的樣貌,丢到我們魔月的大街上,都不會有幾個女人來搶。”
定坤氣得想要爬上前去撕扯空寰,可他被錘得很了,加上又被人鉗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空寰冷笑一聲,揮揮手道:“讓他上前,讓他來,本君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能耐。”
按着定坤的人,這會兒倒是終于放開了他。
定坤剛被解開束縛,便欲沖上前去撕空寰,他心裏想得倒是好,他想要站起來,撕碎空寰那張臉。
然而,他還沒等起身,便摔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空寰嗤笑一聲,他再度旋轉着手中折扇,對着定坤的手腕又紮了下去。
定坤痛得大叫,嘴裏卻罵道:“空狗,你會遭報應的,我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在天上看着,你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陛下也早晚有一日,會看清你的真面目。”
然而下一秒,空寰手中的暗器,便紮在了定坤的舌頭上。
鮮血順着定坤的嘴角往下流,這場面過于駭人,連登玉不禁偏過了頭。
而那方的登白這會兒也終于緩過神來,他緩緩爬到空寰跟前,哭喊着道:“求您……貴君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定坤一碼。他已經被毀了容貌,他的手也廢了。若您還有氣,便撒到奴才身上,奴才只求您,饒他一命吧。”
定坤這會兒竟然還叫嚣道:“不用求他,要殺便殺,我怕空狗不成?讓他來啊,殺了我啊。”
下一秒,空寰折扇內的六角形星镖,再度紮進定坤的肩膀。
一下一下,雖不至死,卻可以慢慢折磨他。
等到定夜趕到的時候,定坤已經癱在地上,嘴角血流不止,可他還能說話,便用盡全身力氣問候了空寰的祖宗十八代。
定夜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央求道:“貴君殿下,您身份高貴,這樣的事,交給奴才們去做就行,您不必親自動手。”
空寰冷眼看着定夜,道:“本君與你素日無怨,你今日從這道門滾出去,本君便不會牽連到你。”
定夜跪伏上前,對着空寰行了大禮道:“殿下,定坤已經被罰到下院,成了罪奴。為罪奴者,三代都不能脫籍,他又被毀了容貌,此生都無望了。奴才聽說了小富和小貴的事,也知道定坤這狗奴才糊塗,可是今日,殿下您罵也罵了,罰也罰了,眼下陛下還沒有回來,您不能真的殺了他啊。萬一陛下回來怪罪起來……”
定夜說及此,定坤便更加激烈地叫嚣着:“哈哈哈哈,有本事讓他殺了我啊,空狗,你不敢了吧?你也怕陛下怪罪。我犯了大錯,可是陛下到底顧念以往情義,不肯殺我。你知道這一點,所以你也害怕,你只敢動用私刑,你卻不敢真的要了我的命。萬一陛下日後怪罪起來,你的恩寵就到頭了。”
“哈哈,你不是說,要給你那兩個小奴讨回公道嘛,你不是說,想要我的命嘛?你來啊,你現在就來啊……”
定坤像是瘋魔了一樣,而定夜擡眼對上空寰陰寒的臉色,頓時吓得一哆嗦,他上前捂住了定坤的嘴,怒斥道:“你瘋了嗎?你是不想活了嗎?”
空寰輕呵了一聲,他緩步走到了定坤身邊,一字字開口:“你放心,本君一定會要了你的命。明天的太陽,你是一定見不到的。”
說着,空寰又抽出折扇內的銀針,直接紮到了定坤身後的穴道。
這一針紮下去,定坤頓時失語,他想要罵點什麽,卻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此刻,另外一邊的定遠,已經急匆匆到外面去請朝熙了。
定遠的原話是:“陛下,快些回去吧,定坤傷了貴君殿下身邊的人,貴君這會兒發了狠,說要了定坤的命,您再不回去,別院就要出事了。”
朝熙臉色一變,跟着定遠回程之後,一路上都沒讓人通報。
而此刻,空寰并未意識到朝熙就站在暗處。
空寰拿出了折扇內的最後一顆暗器,他似有些不舍,最後又放了回去。
他拿起手邊大錘,對着一旁的護衛道:“砸,把他的手,砸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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