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但我已經不叫春萊了,我叫姜小萊,我跟我爸爸姓。”
這完全在意料之外,因為這個‘萊’字,這對雙胞胎之間就還有聯系,它就像一條無形的紐帶,一頭拴着春信,一頭拴着小萊,當她們彼此距離夠近,光帶便會顯現,指引她們找到對方。
小萊說:“其實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都是我爸爸說給我聽的。他說剛撿到我的時候,我還知道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春萊,萊是金達萊的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說,爸爸說可能是因為大人常常跟我講,我就記住了。”
雪裏幫她提起水桶,裏面已經有一條大鯉魚,小萊收起折疊魚竿、小馬紮、魚餌盒,裝進腳邊的帆布包裏,跟雪裏一起去工作室找姐姐。
出租車上,小萊告訴雪裏,她是藝術學院音樂學大三學生,爸爸是護林員,有個哥哥在當兵。
“我爸爸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很多話,他說萊字特別好,我是老天賜給他的,他知道我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就說以後長大,不找爹不找媽,起碼要找到姐姐,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嘛。他還說我們的名字就代表着春天來了,多好的名,為什麽大人不珍惜我們?”
小萊說到這裏笑起來,露出一排閃閃的小白牙,“我爸爸說,假如真的能找到,他就有兩個女兒了,我哥哥也說,這樣他就有兩個妹妹了。”
她笑起來倒是跟春信很不一樣,春信大多時候是害羞的抿嘴眯眼笑,小萊喜歡咧嘴眯眼笑,膚色襯得牙很白。她是山裏長大的孩子,處處都透着不同。
雪裏通過她的描述,大概知道她的父親和哥哥是怎樣的兩個人,她在自由、健康、包容的家庭長大,她落落大方,她的陽光不是春信那樣的故作堅強,是由內而外的自信開朗。
雪裏問:“那你爸爸是怎麽撿到你的?”
小萊說:“在路邊撿到的,他巡山巡到公路邊,發現我躺在大雨裏,還發着高燒,就把我帶走了。還有我哥哥,也是爸爸撿來的,也是巡山時在草窩窩裏撿來的。我爸爸是轉業軍人,他沒有父母和妻子,他常常說,家人也是可以自己選擇的,他自己給自己撿了兩個家人。”
她說話不疾不徐,嗓音條件非常好,連出租車司機也屏息聆聽。
謝頂的中年司機通過她們的對話知道了好多事情,也為這對姐妹即将到來的相逢而感到喜悅,這件事值得他在平時聊天打屁的車友群裏發上五條1分59秒的長語音。
小萊真是好運,遇見了那麽好的家人,雪裏看見她們的相同與不同,更為春信感到心痛,又萬般慶幸,她們能走到這一天。
分別十幾年的姐妹就要見面了。
晚高峰塞車,堵了有十分鐘還是一動不動,雪裏幹脆帶着她下車,慢慢朝着目的地走。
借此機會,雪裏也說一說春信,她沒有說過去的事,只說現在,過去是獨屬于雪裏春信的,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也不需要知道。
雪裏更多還是說春信小時候的事,她有小小的私心,希望小萊不要因為被生父抛棄而怨恨姐姐,春信幼年過得很不好,她也差一點就被賣掉了。
她可能不會像小萊那麽好運,因為發高燒被人販子丢在路邊,倒因禍得福遇見很好的家人。
不管小萊是個怎樣的人,雪裏都不希望這次見面給春信帶來傷害。
小萊挎着帆布包很認真聽她說話,她們走得很慢,從下車的地方到工作室,也就三四百米,這段路是春信坎坷的小半生。
站在人行道的香樟樹下,小萊仰臉沖着她笑,“原來你說的她和你在一起,是這個在一起。”她說着回頭看去,視線落在五十米開外的水果攤。
攤子邊站了個人,黑色漁夫帽,黑色衛衣長褲,黑球鞋,手不時托托鼻梁上的黑墨鏡,假裝挑選水果,頭狀似不經意往這邊偏,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朋友?”雪裏也看出那個人有問題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跟着她們。
“是我的……”話在嘴裏轉了兩道,小萊還是選擇如實回答,“我前女友。”
“前女友!”雪裏難得失色,她确定沒有聽錯,是前女友。
一時重點不知該落在‘前’字,還是後者‘女友’二字。
“走吧走吧,別管她,她老神叨叨的。”
“真的沒問題嗎?”雪裏很嚴肅的,口袋裏摸出手機,“如果她繼續騷擾你,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
雪裏已經準備錄像留下罪證了,小萊笑着把她拉走,“她有分寸,不會打擾到我們的,走吧。”
雪裏一步三回頭,那個一身黑的女孩子又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到工作室門口,雪裏卻不急着領她進去,顯然是還有話想說,小萊很聰明,話中深意她早有領會,只說:“你們關系很好,你很護着我姐姐。”
雪裏點頭,“你們是親姐妹,我很希望你們能見面,她一定會很高興。”
小萊明白她的意思,“我也是想見到姐姐。”雖然是妹妹,她看起來比春信穩重得多。
她們坐在院子裏,隔着一樓大廳的玻璃門看春信,她戴着手套和口罩,正在給客人做圖,神情專注,一絲不茍,濃密的長發在腦後紮了個蓬蓬的大掃把。
小萊目不轉睛地看她,她的工作已進入尾聲,正在給客人胳膊上纏保鮮膜,看不見嘴巴,口罩一動一動,大概是在交待一些注意事項。
她的客人也在看她,看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誇贊她的頭發,她害羞笑,眼睛是樹頂剛升起的彎月牙。
事畢她摘下口罩和手套,露出正臉和旁邊人說話,小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真漂亮,她好白!”
雪裏心說這院裏誰不比你白,但春信确實是最白最好看的。
不經意的回眸,像早晨兩山溝坳裏第一束陽光落在溪水,隔着一扇玻璃門,她們對上視線,這一眼隔了近十七年,對方都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樣子,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春信沒有移開過視線,旁邊人說了什麽她也聽不清,她推開門走出去,眼睛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
“是小萊。”雪裏為她介紹:“她叫姜小萊。”
“小萊……”春信伸出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手掌張開又握緊,眼眶酸澀,“小萊。”
小萊迎上,握住她的手,讓那雙手有了可以依托的地方,笑盈盈的,“春信!姐姐!”
“小萊……”
這聲姐姐充滿魔力,心中潮緒翻湧,春信嘴一癟就開始哭,“小萊,小萊……你怎麽來了呀。”
“我來了呀,你別哭呀!”小萊趕緊抱住她,好像在很遠很遠的記憶裏,在媽媽的肚子裏,在醫院裏,在家裏的床上,在她們穿着一樣的小衣服小鞋子時,就常常能聽到她的哭聲。
她們是彼此世界上血緣最親近的人,這麽多個分別的日日夜夜也沒有斬斷她們的親情,無數次她們在天涯的兩端思念着對方,盼望着對方。
只一個照面就認出來了,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沒有生疏的寒暄,她們擁抱在一起,任由眼淚潤濕肩膀。
湯一辰沖出來問怎麽了怎麽了,店裏的學徒和客人也跟着看過來,雪裏沖他們搖頭,把兩個女孩引到葡萄架下。
茂密的藤葉擋住那些好奇的視線,為她們圈出一個安靜的小世界,春信擡手輕撫小萊的臉,又看了看手指,确定這不是化妝才說:“小萊,你好黑。”
小萊咧嘴笑,笑得見牙不見眼,春信吸了吸鼻子又說:“小萊,你的牙真白。”
小萊笑得更厲害了,揉揉笑酸的腮幫子,又迫不及待跟她說起話,她已經知道了姐姐的很多事,現在也要讓姐姐知道她的事。
就從釣魚開始說起,小萊挺直背四處望,噠噠跑過去把放在院子門口的水桶提過來,“姐姐你看,我下午釣的,我在學校陸陸續續釣了半年多還是頭一次釣到這麽大的,我燒給你吃好不好?你要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
春信伸出一根手指頭戳魚,“我爸爸肯定很喜歡你,他可愛釣魚了。”
小萊蹲在她身邊,“我爸爸肯定也喜歡你,他留着我的名字,就是為了讓我找你,說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湊近看,更好看了,那張看熟的臉在春信身上是那麽的不一樣,這可是她的姐姐呀。
小萊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的臉,春信害羞得往後退了一下,“幹嘛呀你。”
“我給你做魚吧。”小萊歪着腦袋玩她那兩條長辮子,調皮地用辮子去掃她,“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我會可多菜了。”
于是她們提上魚,到工作室二樓的小廚房做飯,多餘的人都被關在門外面,屋裏只有她們三個,雪裏幫着打下手,春信站在旁邊跟小萊說話。
廚房丁點地方,三個人擠來擠去也不嫌煩,小萊做事手腳很麻利,春信擔心她在家受虐待,問她有沒有被欺負。
小萊搖頭,“我爸爸要巡山嘛,哥哥在鎮子上念書,我平時都要自己做飯吃的,有時候在山上做,等爸爸回來一起吃,有時我在家做了帶到山上去。”
小萊很厲害,什麽事都做得很好,但這些事是她願意去做的,她能從中找到樂趣。
她的刀功很好,土豆絲切得都一般粗細,還會處理魚,會刮鱗,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說說爸爸和哥哥,也說自己,那些零碎的詞句在春信的腦海裏組成一幅幅畫卷,其中有個梳兩條長辮子的小萊挽着褲腳跑來跑去。
小萊還說,家裏有馬,有一年生了小馬,她上山下山都騎那只矮腳小馬,後來老馬死了,小馬接替了老馬的位置載爸爸去巡山,她就沒馬騎了。
“我爸爸說,剛撿到我的時候,他就是騎馬帶我去鎮上看病的。我們家還有很多大狗,我現在也養了一只,有時間我帶它來見你,它叫聚寶盆,現在給房東奶奶看大門。”
小萊沒住學校,她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現在自己一個人住。雪裏猜想她之前大概是跟女朋友住在一起,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分手了。
小萊什麽都說了,唯獨沒說今天下午路邊水果攤上的黑衣女孩,雪裏也不說,她們做好飯就自己吃,誰也不叫,連湯一辰也不叫。
春信舍不得她,吃完飯還一直抱着不撒手,像得件新玩具,想帶她回去給爸爸媽媽也看看。
這是小萊,是她的妹妹,春信也當姐姐啦。
小萊是漂亮的,身上并沒有那種傻傻的土氣,她很聰明,
面對黏糊糊撒嬌的姐姐,一味寵溺應好,如果是不想回答的感情方面的問題,則會很巧妙打個轉繞過去。
雙胞胎也不盡是一模一樣,兩個人的智商都跑小萊那裏去了。
小萊答應跟她回家,春信高興壞了,叮囑她帶上魚竿,“你會釣魚,跟我爸爸媽媽一定有很多話說,可以分享釣魚心得!”
出租車上春信跟她也有說不完的話,她跟雪裏都很有默契只說了這輩子的事,以前的事都不說了,說也只挑高興的,榕縣老家的事都一句話帶過。
對小萊而言,榕縣那邊的血親早已不是她的家人,春信才是,大人對不起她,姐姐沒有對不起她,她只認姐姐。
到了家自然是好一通熱鬧,蔣夢妍跟瘋了似的,上蹿下跳,指着她們,“兩個!兩個!雙胞胎!活的雙胞胎!”
“兩個兩個!真的是兩個。”趙誠沙發上摸來摸去找眼鏡,“不會是假扮的吧。”
“雙胞胎還能有假扮的?”蔣夢妍踢了他一腳。
小萊大大方方打招呼,小幅度鞠躬,蔣夢妍急得抓耳撓腮,“來也不說一聲,都沒有準備禮物。”
趙誠要出去買,小萊又趕緊拉住他,家裏五個人擠來擠去,嚷翻了天。
小萊這輩子沒說過這麽多話,跟雪裏說過的話跟姐姐說了一遍,又跟姐姐的爸爸媽媽說了一遍,她說得口幹舌燥,從記事一直講到上大學,連喝了四五杯水。
“都是可憐的娃。”蔣夢妍摸摸她的臉蛋,“那你豈不是從小都沒有媽媽。”
小萊點頭,“沒有女人願意跟他,他也怕我們被虐待。”
蔣夢妍試探着,“那你願意叫我一聲媽媽嗎?”
但就像春信一開始吐不出來‘爸爸’,小萊對‘媽媽’也是陌生的,她輕輕搖頭,“我沒有叫過,我叫不出來。”
“沒關系。”蔣夢妍也不為難她,“以後慢慢熟悉。”
春信在房間給小萊找衣服,把自己的睡衣和拖鞋分給她,雪裏手機上戳戳,已經準備給她置辦一套全新的,包括牙刷毛巾,以後過來什麽都方便。
小萊去洗澡了,春信一下沒得忙,坐在床邊發愣,雪裏靠過來,抓起她的手一根根捏手指,“想什麽。”
春信長長嘆了口氣,靠在雪裏肩頭,“我在想,上一世的小萊,是不是早就沒有了,發高燒被人販子丢在路邊,其實并沒有一個人好心的叔叔騎馬把她送到鎮上的醫院。她可能跟我一起……不,她也許走得更早,她比我苦多了,她還那麽小呢。”
雪裏不知道安慰,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沒事。”春信抹了一把臉。
摸到她的手有一點冷,雪裏起身去把她的毛毛睡衣拿過來為她披上,随後恍然想起,也得為小萊買一身毛毛睡衣。
雪裏自言自語,“得是一樣的款式,不一樣的顏色。”雙胞胎嘛,反正她看別人家的雙胞胎都是這樣的。
春信并不需要安慰,不管怎麽樣,現在能見到小萊就很好了。
夜裏三個女孩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蓋兩床被子,春信睡在中間,左邊是雪裏,右邊是小萊。
大床三個纖瘦的女孩也不覺得擁擠,這樣你貼着我,我貼着你倒是很好玩。
春信翻了個身面對小萊,很有姐姐樣的溫柔撫摸她的頭發,“小萊,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小萊把手貼在她脖子上,這個動作讓她感覺很熟悉,大概小時候她也常常摸着姐姐的脖子睡覺吧。
“你有想過我嗎?”春信說:“我都不太敢想你的,我怕你不在了,因為那時候你還那麽小,姑姑說警察找了很久有沒找到。”
“我想你的,我長大以後想你比較多,我想他們可以賣掉我,興許也會賣掉你,我怕你過得不好。”小萊說:“我過得挺好的。”
春信眼圈又紅了,“我也是。”
小萊說:“你好愛哭啊,我做夢老夢見你在一邊哭,吵得我睡不着。”
小萊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為什麽能聽見她哭?
也許小萊真的早早就睡着了,不在了,而她一直過得很糟,才會一直哭。
眼淚模糊視線,春信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弄得很難受,她壓抑着哽咽,“那,你小時候,有沒有人幫你梳頭啊。”
小萊說:“我爸爸不會梳頭,每次都扯掉我一大把頭發,還好我頭發夠多,嘿嘿,後來我就自己學會梳頭了,很簡單的。”
春信說:“你在家一定要幹很多活。”
“也還好,就喂喂馬,喂喂狗,我倒是經常跟爸爸去山上玩。”小萊真沒想到姐姐是個大哭包,她好嬌氣哦!
偷瞟一眼雪裏,見她沒注意這邊,小萊偷偷親一下姐姐的臉,“放假跟我回家玩吧,我帶你去騎馬,你快別哭啦!”
“怎麽又哭了。”雪裏合上書本看過來。
小萊心虛地往後縮了縮,春信手背擦擦眼睛,“高興。”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