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姑,你坐。”
賈柳期用鼻子哼了幾聲氣,懶懶散散地起身:“我出去玩會兒。”
賈愛芬拉住她的胳膊,熱切地說:“哎呀,我很長時間都沒見你了,跟姑姑說說話吧。”
賈柳期諷刺地說:“你說吧,我聽着。”又坐回去,還挑釁地對賈士珍說,“珍珍,你也陪着姑姑聊聊。”
賈士珍不明白姐姐的意思,親戚大老遠來探病,她自然會陪着,還用她說?
賈愛芬拉着賈柳期的手,親熱地問長問短,說了一會兒話,話鋒一轉:“我在我們村聽說了一件趣事,柳期要不要聽聽?”
賈柳期冷漠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說:“不想聽,爸爸病着,我聽不進去。”
賈愛芬的臉頓時難看了,不過轉瞬又恢複了正常:“那我說個珍珍聽吧。”
賈士珍笑笑:“姑姑,您說吧。”
“我們村啊,有個小憨妮,小時候爹死了,娘走了,爺爺奶奶把她養大,前幾年老兩口也都沒了。”這些都是鋪墊,賈愛芬的語氣沒有半分悲憫,反帶着嘲諷和鄙薄。
賈士珍心裏同情那個苦命的小姑娘,對二姑姑自然也不滿起來:她這個人,果然是不值得期待的。
“這小憨妮今年十八九了,她大娘嬸子給她操心,找了婆家。”賈愛芬拉着賈士珍的手說,“你猜怎麽着?”
賈士珍抽出自己的胳膊,還下意識地拍了拍,冷漠地說:“大娘嬸子想多要點彩禮,小姑娘不讓他們要那麽多。”
賈愛芬激動地拍了賈士珍一下:“你聽說過這個事?不對啊,這是才發生的,你咋聽說的?”
賈士珍厭倦地起身,點點自己的腦袋:“猜的,這很難猜嗎?”
賈愛芬啧啧稱贊:“哎呦,不愧是能考上名牌大學的,這腦子就是好用。那個小憨妮,跟她大娘嬸子說,‘你們給俺要那麽多錢幹啥,要那麽多錢,俺以後咋過啊!’你說憨不憨?”
Advertisement
感情是來嘲諷姐姐的!那就嘲諷回去吧。賈士珍忍着惡心,輕笑地說:“這倒是實話,婆家為了拿彩禮借一屁股債,還不得小姑娘自己結婚後還。要真是疼孩子,就不該要那麽多彩禮,那為了彩禮不管閨女嫁啥人,以後怎麽過的,才真不是東西。”
賈愛芬收養了一個女兒,為了二十萬彩禮,将她嫁給了一個瘸子。
賈柳期悄悄沖賈士珍做了一個點贊的手勢。
哪料賈愛芬有足夠堅強的理論支撐自己的觀點:“哎呀,你這小妮,咋也這麽憨,真是太不懂事了。她死活不叫那邊給多彩禮,那邊就真給了六萬六算了,她就這樣嫁過去了。她拿着自己不值錢,婆家能看起她?就這樣給大娘嬸子鬧崩,以後婆家的紅白喜事,娘家找誰出面?娘家沒人出現,在婆家還不是受氣的頭。哎,真是個憨子。”
“哎,我說,你們以後可別這樣犯憨。”
賈士珍冷漠地看着她皺巴巴的老臉上泛起的紅光,以及渾濁的眼球裏冒氣的金光,擡手輕撫胸口,為自己順氣:“二姑姑,您可比我聰明多了。”
賈愛芬得意地說:“那是,我比你們多吃幾十年飯呢。”
賈士珍強忍着翻白眼的舉動,決定還是送走這尊菩薩。
她走到病房裏,問賈愛琴:“大姑姑,中午想吃什麽?我訂外賣。”
賈愛琴忙說:“可別,這裏沒鍋沒竈,站沒站的,坐沒坐的,我們不在這裏吃。我們來也是太擔心了,看看存國還有你們娘幾個,這也該回去了。愛芬,我們走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賈愛芬也不能說留下吃飯,只得應下:“好。”
賈愛琴臨走,對賈柳期和賈士珍說:“你們爸爸病了,不能操心了,你們媽媽又沒操過心,世輝還小,這擔子就落了你們姐倆身上了。你們多操點心,有啥事商量着來,要是錢上有難處,就跟我說,我給你們想辦法。”
賈柳期說:“姑姑,你放心吧,我們都長大了,能應付過來。現在家裏還有點錢,要真沒錢了,肯定會找兩個姑姑借。”她故意加重了“兩個”的音,賈士珍分明看到賈愛芬的面部肌肉在抽搐。
007驚天秘密
送走他們,賈世源和賈世輝才慢悠悠地從外面回來。
賈士珍說:“真的好不巧,你們跟姑姑錯過了。”
賈世源“嘿嘿”笑起來。
賈柳期挑眉:“剛好錯過,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賈士珍恍然大悟:“哦,原來二姑姑又給你說親了。”
“可別提了。”
“快來說說,你們躲到哪裏觀戰去了。”賈柳期打趣。
……
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氛圍前所未有的輕松,直到胡春梅冒出來,對賈柳期說:“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賈柳期說:“我不想聽你說。”
眼看又要起戰火,賈世源忙說:“我去看看叔叔。”避到病房裏去。賈世輝與賈士珍也都以同樣的理由避開。
胡春梅頤指氣使地問:“你跟那個男的還聯系着了嗎?”
賈柳期不理她。
胡春梅用命令的口吻說:“趕緊的,斷幹淨。連六萬六、八萬八彩禮都拿不出來,還那麽老遠,你嫁個那玩意兒有什麽用!”
賈柳期嗤笑:“哎呦,說話底氣這麽足,二姑姑給你勇氣了?”
胡春梅說:“你二姑姑想借你訂婚的錢,給她家老大買大貨車……”
賈柳期騰地站起來,恨聲說:“你還真打算把我賣了啊!”
胡春梅說:“借你的,還還給你呢!這事就這麽定了,我都答應人家了——”
“啪!”清脆的響聲。
是賈柳期耳光落在胡春梅臉上的聲音。
胡春梅頓時懵了,呆愣愣地着渾濁的大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賈柳期說:“你算什麽東西!也想來管我的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有多大能耐。對着外面慫包成那個窩囊樣子,還想來管我,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弄死你!”
胡春梅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來:“沒法過了,當閨女的打娘了。”
屋裏的幾個人聽到喧嘩,忙跑出來。
胡春梅指着自己的臉給大家看:“這個騷腚妮子打我,你咋不打死我啊。不是要弄死我,你來啊,弄不死我你不是人——”
賈柳期撈了個不鏽鋼碗朝胡春梅的臉上砸過去:“行!成全你。”
賈世源忙擋在胡春梅前面,不鏽鋼碗砸在他背上,落在地上,铛铛響。
賈柳期還蹦着要打。
賈世輝怒了,伸手控制住賈柳期:“你到底想幹嘛!”
胡春梅還在胡亂地罵,賈士珍捂上她的嘴:“你再咋呼!丢人丢這麽均乎,世輝以後怎麽娶媳婦!”
胡春梅瞬間安靜下來。
賈世輝将賈柳期推到樓梯間:“你發什麽瘋!她是媽媽,是你能打的人嗎?”
賈士珍追過去,将他們拉開:“她是你二姐姐,也不是你打的人。”
賈世輝松開手:“我沒打她。”
賈士珍說:“外面鬧成這個樣,爸爸準在屋裏哭鬧呢,你快去。”
賈世輝便回了病房。
賈柳期罵道:“這個沒良心的,對他再好都沒用。想要衣服找我,想要給女朋友買口紅找我,這會兒孝敬起他老娘來了。”
賈士珍只覺得心累:“這次又為了什麽啊!”
賈柳期臉色發白,拿手捂住小腹:“我肚子痛。”扶着牆,一點點挪向洗手間。
賈士珍以為她想上廁所,猜她估計沒帶夠紙,便回病房拿了紙,打算遞給她。才一進洗手間,就聽到賈柳期在哭,好像在打電話——
“快給我轉錢過來,快點。”
“我快死了。”
可能是在跟男朋友要錢吧。這個時候要錢幹嘛呢?賈士珍覺得那裏都不對勁,敲敲門:“姐姐,我給你送紙。”
賈柳期停頓了一下,說:“我不用,你走吧。”
賈士珍說:“你是缺錢嗎?我之前借朋友的錢,還在卡裏,你先用着吧。”
門打開了,賈柳期臉上淚痕未幹,眼睛紅紅的,朝賈士珍伸手:“把卡拿來,密碼給我。”
“在我包裏,我這就去拿。”
賈士珍蹬蹬跑回去,拿了卡又蹬蹬跑回來,喘着氣将卡遞給賈士珍:“密碼是196316。”
賈柳期接了卡就往電梯方向走,賈士珍看她很虛弱的樣子,忍不住跟着。
賈柳期回頭,狠狠地瞪着賈士珍說:“你是不是好奇我用錢幹什麽?”
賈士珍停步:“你好像生病了,我覺得我跟着點應該有用。”
賈柳期搖頭:“珍珍,我決定回鄭州了,我跟媽媽合不來,我不會在家裏伺候爸爸。如果我走了,恐怕你就得留下來。”
賈士珍微楞,然後點頭:“我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好像需要趕緊去找大夫。”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