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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欺騙,是沒有要說的必要,況且我那時确實差一點就死了。”
喬楚飛并不知道我在英國發生的一切,所以他或許只是以為我受了情傷,就把自己隐藏了起來。
“你真的和江銘晟結束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他這兩年一直很痛苦,和過去變了很多。”
我再點頭,心裏感嘆,原來他也知道……
“你們……還會破鏡重圓嗎?”這一句話他問的很期盼,面對他熾熱的眼神,我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喬楚飛!!喬楚飛!!”
終于聽到救命的聲音,我擡起驚喜的雙眸,看着洛慧風塵仆仆的跑了進來。
“你幹嗎要把來茴綁到這裏?”
她一來就手叉腰沖着喬楚飛怒吼,喬楚飛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比她聲音還要大:“你還敢沖我叫?你欺騙我來茴死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我也是剛知道的!!我之前和你一樣,以為她已經死了!!”洛慧解釋。
可他明顯不相信洛慧的解釋:“你要是剛知道,你前天看到我的時候,談起來茴還能一臉的輕松?”
我放下手裏的半杯牛奶,走過去沖着争論的兩個人作了個澄清:“洛慧真的是才知道不久,是我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的。”
“聽到沒有??你耳朵沒聾吧??”洛慧質問喬楚飛,一臉的委屈。
“我要回去上班了。”
丢下這句話剛準備轉身,洛慧拉住我:“吃了午飯再去嘛,現在都十一點了。”
我怕留在這裏尴尬,就執意要走,喬楚飛失落的背過身:“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看來他是誤會了,但這個時候,解釋的再多也無濟于事,我只好妥協:“那好吧。”
“我們去哪吃?順寶齋?海鮮樓?美味火鍋?”
“我們自己動手做吧。”我提議。
其實我是不想出去吃,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還活着的事,以後我只能更加小心了。
“好,我和洛慧出去買菜。”喬楚飛最先同意,他明白我心裏顧慮的是什麽。
我坐在他家看電視,半小時後,就聽到洛慧和喬楚飛争吵的聲音。
“我說我要吃黃膳你為什麽不讓我買?”
“那東西跟蛇一樣,看着讓人惡心!”
“惡心又沒讓你吃,你也太自私了吧?”
“看見那東西影響我食欲,估計來茴也不喜歡吃那東西。”
洛慧氣爆了:“你不要自己不吃,就否定了別人,來茴最愛吃黃膳了!”
我目視着兩個從門外一直吵到門內的人,覺得他倆真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面就吵個不停,我和江銘晟就從來不會有這麽溫馨的争吵。
我們要麽是大吵,要麽就不吵,為了生活中的瑣事而争吵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你們倆休息,我來做。”我走進廚房,把他倆打發了出去。
“姓喬的你出去,我要幫來茴的忙。”洛慧手指向喬楚飛。
待喬楚飛走後,她悄悄對我說:“你等會不要放胡椒粉,姓喬的過敏。”
“哦。”我點點頭。
又過了一會,她又跟我說:“你把魚紅燒了吧,雖然我喜歡吃白煮,但姓喬的說他最喜歡吃紅燒。”
我疑惑的盯着她,她臉一紅,馬上解釋:“這是在人家家裏,要入鄉随俗嘛!”
“哦 。”我笑了笑。
“洛慧,你是不是喜歡喬楚飛?”
過了好一會,在她毫無預兆的狀态下,我突兀的問了一句。
“我喜歡他??”她故作震驚:“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她的聲音說的極大,在客廳看電視的喬楚飛聞言,立馬走了過來。
“你本來腦子裝的就是水。”他取笑她。
“滾,像你這種人模狗樣,人見人煩,花見花謝的公子哥,我要是喜歡你,除非我神經錯亂!”
喬楚飛大笑:“很好,你能這樣想,我表示非常的支持!”
我看着他倆逗嘴的樣子,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就笑着預言:“話不能說的太早了,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說不定哪天你倆就沒了對方不能活呢……”
洛慧嗤鼻:“算了吧,你當他是江銘晟呢,沒了你不能活,就他那德性,他懂什麽是愛啊?笑死人了……”
喬楚飛沒好氣的沖她:“你以為自己很會看人嗎?你別自己沒人愛就以為我不會愛人,不過我愛上誰都有可能,是絕不會愛上你這種愚笨的女人。”
洛慧受刺激了,她操起菜刀說:“你別言之過早,說不定哪天你就愛上我了,到時候跪在我面前,都別指望我看你一眼!”
“你大可不必自我幻想,我要是愛上你,我哪天出門被雷劈死!”喬楚飛扔給她一記大白眼,轉身出了廚房。
“行了,行了,你倆都是快奔三的人了,怎麽跟個孩子似的鬥氣。”我安慰着被喬楚飛氣的臉色發綠的洛慧。
下午趕到公司,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把一天的工作全部做完,又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我拖着疲憊的腳步往外走,現在的生活雖然足夠累,但其實很适合我,因為只有累的沒時間回望過去,我才能不停的告訴自己,往前走,不要回頭。
肚子裏傳來饑腸辘辘的聲音,我準備步行到前面一條街吃點宵夜,那裏有一家蘇記湯圓很合我的胃口,我重回B市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已是常客。
湯圓,象征團團圓圓,越是不美好,越是希望可以過的好。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經過一條巷子邊,隐隐約約聽到一個女人掙紮的聲音,而且似乎有點耳熟。
“小姐,長的真不錯,陪哥幾個玩玩,哥幾個會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的,乖,不要叫,跟我們走吧……”
透着模糊的路燈,可以看到三四個小混子抓着一個女人的胳膊,強硬的把她往裏面拖。
“救命……救命……”
我震驚的捂住唇,這一次我聽清楚了,這是林美琪的聲音,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兩年後重逢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啪……”一記耳光甩在了她臉上,其中一個混子惡狠狠的說:“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我把你先奸後殺!”
我目視着眼前的這條路,剛才要不是想走捷徑,也不會走到這裏來,這條路本就偏僻,半天也看不到有人經過,我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也很糾結。
如果不想眼睜睜看着林美琪被人糟蹋,我勢必就要暴露行蹤,可是這樣一來,又多了一個人知道我還活着的事實,但我若就這樣走了,良心上也實在是過不去……
巷子裏的掙紮聲越來越無助,終于情急之下,我什麽也不顧不了了,大聲的喊道:“巡警大哥快過來,這裏有人要被強暴了!!!”我聲音喊的極大,那幾個混子一聽警察來了,吓得各奔東西,林美琪痛哭着蹲下身,我猶豫幾秒鐘,慢慢的走向了她。
“你沒事吧?”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擡起朦胧的淚眼,和所有以為我死了的人一個表情——震驚。
“你……”
“我是季來茴,我沒死 。”
我拉起她:“走,這裏不安全,我們到我家裏去說。”
把她帶到了我住的地方,給她倒了杯水,她打量着四周,悠悠的問:“你怎麽會還活着?”
“我父親死了,所以就換我活了下來。”
“那江銘晟知道你沒死嗎?”她迫切的詢問。
我坐到她身邊,反問她:“你陪了他兩年,他如果知道我沒死,會不找我嗎?”
“你聽江采蓮說的?”我知道她指的是陪了江銘晟兩年的事。
“是的。”我點頭。
“那你沒死,為什麽不回到他身邊?”
我把和江銘晟之間的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她,她聽了之後沉默不語。
“他現在很痛苦,你忍心看他一直痛苦下去嗎?”沉默之後,他終于開口。
我有些不能接受她說的話,我質問她:“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看到他痛苦了,就沒人能看到我的痛苦?”
“再痛苦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一味的活在過去,只會讓所有人都跟着痛苦!”
我盯着林美琪,反問她:“如果真的那麽容易過去,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是走不出江銘晟的陰影?是因為什麽都可以過去,唯有感情過不去不是嗎?”
她被我反駁的語塞,低下頭喝水。
“我以為你不在B市了。”我望着她輕聲說。
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名模,因為身世的曝光,因為感情的消失,從此後不再有任何的光彩,黑暗的只能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被人差點強暴,她的人生其實過的很慘淡,只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離開B市我能去哪裏?我一直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和現在不同的是,過去我有江銘晟愛護,現在卻不再有人管我的死活。”
我明白她心裏的痛,就像我明白自己的無奈是一樣的,我安慰她:“那就忘記江銘晟重新開始你的人生,不能依靠別人就依靠自己,曾經對你再好的人,也不能當成一輩子的飯票……”
“那你能忘掉他嗎?”她擡起頭反問我:“你認識她才不過七年的時間,而我呢?我認識她十幾年了,我十八歲就跟了他,要我怎樣忘記?一個女人可以忘記成年後交往過的所有男人,卻唯獨無法忘記自己第一次交付的愛人,那是不一樣的感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那你怎麽辦?他如果心裏沒有你,你這樣委屈自己又何必?”突然間就覺得,林美琪在感情上的固執,和我是那麽的相似……
“過一天算一天吧,也許在無望的感情中結束一生也說不定。”
面對自己的對感情固執的時候我無能為力,現在面對別人對感情固執的時候,我同樣無能為力。
“你今晚可以收留我一晚嗎?我明天回江銘晟那裏。”
不知怎麽地,聽到她說回江銘晟那裏我就覺得心裏特別堵的難受,可我明明已經打算放手了,我有什麽立場再聽不得這樣的話?
“你已經走了,再回去他不會生氣嗎?”我問。
她苦笑笑:“不會,這兩年我忍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走,然後過幾天又會再回來,他已經習慣了。”
驚詫的望着她,真不明白她和江銘晟之間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關系……
晚上,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我覺得有些諷刺,曾經她是我的情敵,因為她讓我在感情面前傷透了心,如今,我們竟然會像朋友一樣的睡在一起,聊着心事,不得不承認,時間真的像一把殺豬刀。
“季來茴,你想聽一些江銘晟如何懷念你的事嗎?”
聊着聊着,她就聊到了江銘晟,其實我本來是避開這個話題的,我一直在跟她說我在德國的趣事,然後她再跟我說一些她在法國的趣事。
“不用了,聽或不聽都一樣。”
我輕聲拒絕,其實與其說我不想聽,不如說我不敢聽,我怕心裏那根繃的緊緊的弦會随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他真是很殘忍,對我真的是很殘忍,他怎麽能把我當成你的替身呢,再怎麽說,我們曾經也有相愛過。”
沒有理會我的拒絕,她自顧說了起來,于是我只能沉默,如果她執意想排洩心裏的苦悶,那就不是我想不想聽的問題了……
“他從知道你已經逝世的那一天開始,就沒再喊過我小琪,他一直喊我來茴,喊的時間久了,我都忘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甚至再往後,我都以為我真的就是季來茴。”
她的心情我很能理解,畢竟我曾經也有過是她替身的嫌疑,那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很難過,只是林美琪和我不一樣,我從來都不會像她,明知是被利用,還心甘情願的被陪江銘晟玩下去。
“我名義上是他唯一沒有抛棄的女人,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我,他在外面風花雪月,卻從來不碰我分毫,我問他為什麽不碰我,你知道他怎麽回答的嗎?”
我搖搖頭,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知道。
“他說不抛棄我,是因為我在他身邊,可以彌補失去你的缺憾。而他不碰我,是因為他知道,我終究只是林美琪。”自嘲的笑笑,她又補充一句:“當然,這些都是他非常清醒的時候說的話。”
不得不認為,林美琪真的愛的太卑微,比我當初還要卑微,最起碼那時候,他不會對我說出如此殘酷的話……
“有一次,他吩咐人送了一大捧薔薇給我,我疑惑的問他為什麽要送我薔薇,他反過來反問我,你不說喜歡薔薇嗎?我當時就愣了,我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薔薇?後來從他黯然的眼神裏,我就知道我又一次成了你的替身……”
林美琪越說越傷心,我抽了張紙巾給她:“時間很晚了,早點睡吧。”
讓她結束這個話題,不僅是因為她說的難受,我聽的同樣很難受,既然讓我們都難受的話題,為什麽還要再說下去……
清晨我醒的時候,林美琪已經走了,她留了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謝謝。”
她到底有沒有回到江銘晟身邊,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也沒有聽打過,之後半個月,我們再沒見過面,我也再沒聽到任何關于江銘晟的消息。
一方面,我刻意回避,另一方面,別人刻意回避。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不經意的想起他,我會反問自己,他好不好跟你有關系嗎?然後,自嘲的笑笑。
又是一個午夜,我剛關燈準備休息,床邊的手機響了,我一看號碼很陌生,猶豫着要不要接,随即來了條短信,正是那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
“來茴,我是林美琪,我在海邊的別墅,你能過來一下嗎?”
我覺得有些奇怪,林美琪怎麽會去海邊的那幢別墅?而且她讓我過去做什麽?
我疑惑的把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那端真的是林美琪。
“來茴,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我在這裏等你。”
“有什麽事嗎?”
“你過來就知道了。”她明顯不願多說。
“江銘晟在嗎?”這是我最關心問題。
“他……不在。”
我很相信林美琪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憑什麽要相信她。
“恩,好。”
挂了電話,我穿好衣服出了門,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明顯比之前要涼的多,我一路小跑到別墅門前,老遠就看到一個身影,走近了才看清是林美琪。
“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我輕輕的喘氣,直視着面前神色淡定的林美琪。
“我們進去說。”
她率先走了進去,我疑惑的跟在後面,忍不住的問:“你也有這套別墅的鑰匙嗎?”
她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一直上了二樓,她打開卧室的門,我正想開燈,她砰一聲帶上了房門。
我震驚的跑過去準備把門打開,卻發現門被她從外面反鎖了。
“林美琪你幹什麽??”
她隔着房門對我說:“你先開燈。”
摸索着往開關的地方走,卻在燈還沒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呻吟聲,那麽熟悉的聲音,即使微弱的只是呻吟,我也知道是誰,手指顫抖的把開關按了下去,燈剎那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在同一時間,我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江銘晟,他,似乎又喝醉了……
慌忙的把燈又趕緊關了,我再次跑到房門邊,對着外面的林美琪低吼:“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把我騙到這裏,是故意想讓我難堪嗎?”
“我只是看不下去,他實在太痛苦了,你今晚好好陪陪他,明天早上我會放你出去。”
“你開什麽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你趕緊把門打開!!”
她對我的緊張毫不在意,淡淡的說:“床頭邊有一杯水,是放了安眠藥的,你半夜拿給他喝,淩晨在他還沒有醒的時候,我會放你出去,并且我會陪他一直到醒過來為止。”
我真的為她感到深深的悲哀,忍不住質問:“林美琪你有必要讓自己愛的這麽卑微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行為有多可笑?”
她自嘲的笑笑:“無所謂了,兩年都卑微過來了,豈在乎這一時半會,我愛他,所以我看不下去他一直思念着你,哪怕是在夢裏讓他見見你,也能讓他那顆思念的心得以片刻的慰藉!”
我開始懊惱今晚不該相信她,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就弄的自己處境這麽危險,江銘晟酒若醒了,他一定會發現我,到時候我想走也走不了,更何況,林美琪是不是在淩晨真的會放我走,還是一件未知的事……
“好了,我先走了,天亮前我會再過來。”
我一聽她要走,急得直踹門:“你放我出去!!林美琪,你放我出去!!”
她無視我吶喊的聲音,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我完全聽不見為止……
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我無措的蹲在角落裏,再次懊惱的狠狠抓揉着頭發。
我想,我就這樣不開燈,一直坐在這裏一夜,等林美琪明天早上過來放我出去,也許能逃過被江銘晟發現的可能,可是林美琪明天要是不來,我又該怎麽辦呢?
苦思冥想了一會,我起身走到窗邊,思索着能不能跳下去,頭一伸就絕望了,這麽高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殘了,真若那樣,依江銘晟的個性有可能會照顧我一輩子,那我豈不是成了他的累贅?那就更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了,看來跳窗是萬萬不可的……
重新折回腳步到門邊的角落,我坐在地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咳咳……”黑暗中,床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幹咳,我立馬緊張的縮了縮身體。
“來茴……”
“來茴……”
聽到江銘晟喚我的名字,心髒一陣劇烈跳動,我無措的不知是繼續躲在這裏,還是走過去給他片刻的溫暖。
“嗯……”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我的心立馬像被揪住一樣,慌忙站起來沖了過去。
“怎麽了?”我輕聲問。
這麽黑,今晚的月光看不見一絲,對我來說是唯一的欣慰。
他喝醉成這樣,他一定不會認出我,我抱着僅有的僥幸心理,顫抖的握住了他的手。
快兩年半了,這是第一次接觸他的皮膚,第一次感受他掌心的溫暖,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唯有掌心不斷的傳輸着溫暖的氣息。
我在心裏自嘲,到底是我給他溫暖,還是他給我溫暖呢?
手心被拽的越來越緊,我有一絲不安,想縮回手,可是已經晚了,整個人都被他抱了過去,他摟着我含糊不清的說:“來茴是你嗎?為什麽……這一刻的感覺這麽真實……”
被他緊緊的禁锢在懷裏不能動彈,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巨響,可他的心髒,這一刻卻是安詳的,無比的安詳。
“每次夢裏都會遇見你,卻沒有一次如此的真實過,真的是我太想你了嗎?”
他在酒精的迷醉下,無力的在我耳邊喃喃低語……
熟悉而溫暖的感覺,像一陣異樣的風,吹的我心裏漣漪四起。
“來茴……我很想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回到我身邊……”
他繼續呓語,抱着我的雙臂更加用力,我幾乎要喘不過氣的窒息而亡,可我卻不敢再說一句話,我怕即使他看不見我,還是會聽出我的聲音,畢竟我和林美琪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手指顫抖的移向他英俊的臉龐,這麽久了,連他到底長的什麽樣,其實都不敢想得太仔細。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然後在黑暗中摸索着我的唇,狠狠的親吻,他今晚可能真的喝了太多的酒,濃烈的酒氣混合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令我有些迷亂……
我一時猶豫,不知該怎麽辦,如果我現在掙脫他,就可以避免一場有可能會讓我淪陷的**,可是我被他摟的這麽緊,還有這麽讓我迷亂的吻,都讓我心裏亂的如同一團解不開的麻。
江銘晟越吻越瘋狂,嘴角處炙熱,他輕吻着我的臉,舌尖順着我的唇瓣描繪,接着便攻入我唇齒間,肆意掠奪。
他時而拉扯着我的唇瓣,時而吸允着我的舌尖,我被他吻的意亂情迷,一時難以自控,一聲“晟”不自覺的溢出口……
他愣了一下,然後雙臂緊緊圈住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也許是受他的酒精作祟,被他抱着的身體越來越柔軟,纏綿地吻,讓我覺得身體正一點一點地變得滾燙,慢慢地被他翻身壓倒在床上,他用力扯掉自己身上的一件襯衫,肌膚緊緊貼合,使得身體愈發燥熱難耐。
他的手不自覺地從我襯衣寬大的下擺伸了進去,觸到我細膩而火熱的肌膚,愈發讓人心神蕩漾,他的手沿着我身體的曲線一路蜿蜒而上,緩緩包裹住我胸前的柔軟。只覺渾身一顫,我難耐地呻吟了一聲……
狂熱的吻繼續游走在我的唇、我的臉、我的耳垂和脖子上。
他一顆一顆地解開我衣服上的扣子,像是故意挑逗,動作很慢,溫熱的指腹若有若無地掃過我的肌膚,令我覺得心像是被羽毛刷過般瘙癢難受。
他不知什麽時候脫了褲子,敏感的地方緊密地貼着我,滾燙的體溫一點一點地傳到我身上,令我禁不住輕輕顫抖。我緊緊咬着唇,對自己因情欲而變得迷亂的心感到恐慌,卻也覺得蠢蠢欲動。
感覺到他額頭上滲出了許多的汗水,我習慣性的伸手去替他擦拭,結果這更讓他神志恍然,即迫切的想要又怕夢醒了,一切都是空……
“啊……”
驟然間的深入令我頓時感受到一股飽脹的,撕裂般的痛,忍不住一聲低呼,眼淚霎時湧了出來,分不清是喜還是悲。
已經兩年不曾和他有過身體上的接觸,這熟悉的歡愛是曾經兩人最完美的契合,可是卻又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久遠到我記憶都已經模糊。
他感覺到我眼角的淚水,忽爾停下動作,緊緊地抱着我,很用力卻又仿佛小心翼翼,重重地喘息,低啞的聲音裏帶着驚人的溫柔:“來茴,我愛你……”
深沉的感動萦繞在我心間,我抱着他已然汗濕的男性軀體,漸漸沉醉在他帶給我的痛與愛之中……
【遇見】你就是我的女人
一夜绻缱,延續着兩年不曾接觸的愛戀,當**回歸到理智,我把手伸向了桌邊的那杯水,林美琪說水裏放了安眠藥,縱然不知話裏真假,但嘗試是一個必須不能忽視的過程。
我在黑暗中把水遞給江銘晟,他的酒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但嘴裏一直是喊着我的名字。
“喝點水。”我輕聲說,然後伸出胳膊想把他撫坐起來。
他半立着身子,配合的把那杯水接了過去,然後咕嘟咕嘟兩聲,喝了個精光,重新倒回床上,他順勢又把我拉進了懷裏,然後又一遍遍的呼喚我的名字:“來茴……來茴……”
漸漸的,藥效發作了,他的聲音開始無力,也開始朦胧,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來茴,我要把你抱的緊緊的,這樣,你就再也不會消失了……”
後來,江銘晟昏睡了過去,我放心的開了燈,然後凝視着他,手指從他的眉心一直撫摸到他的下巴,他的睡容還是和過去一樣,俊逸安詳,在我已經把自己的心練成鐵石的這一刻,我還是被他迷人的容顏攪得一顆心怦然心動!
窗外的夜幕漸漸被黎明所取代,我目視着不斷變幻的顏色,從朦胧的灰色到晨霧缭繞的蒼白,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起身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我不知淋了多長久,直到聽見外面有開門的聲音,我才從昏昏浩浩中清醒過來。
“來茴,我來了。”林美琪的聲音。
“我馬上出去。”。
迅速穿上衣服,我連頭發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幹,就趕緊走出了浴室。
林美琪雙眼微紅,很明顯昨晚一夜都沒睡,她把我反鎖在這裏,會發生那些情節,不用說她心裏也清楚。
“我走了。”回頭瞥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江銘晟,心裏蕩起一絲複雜的漣漪。
她無聲的點頭,我沒有再多說其它的話,邁步往門外走,拐角的時候,我回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這麽傻。”
她還是沒有回應我,我毅然決然的踏出了別墅,外面的晨霧還沒有完全退散,我能看到前方,卻是前所未有的模糊。
一夜未眠,白天的工作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離我最近的一位**事杜豔,見我一直狀态不佳,就好心的替我沖了杯咖啡。
“小慕,真是難得啊。”她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在我旁邊。
我接過咖啡,道了句謝謝,然後疑惑的問:“難得什麽?”
“難得見你也有這樣的工作狀态,你雖然來愛奇瑞的時間不長,但在我們眼裏,可是拼命十三郎的模範呀。”
淡淡一笑,卻發現連笑的力氣都似乎沒有,我喝了口咖啡,解釋說:“昨晚陪朋友打了一夜麻将,今天精神不太好。”
杜豔明顯不太相信我的說辭,她意味深長的凝視着我,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頸項,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你們是打麻将還是打架啊,怎麽這地方紅了一大塊?”
頓時臉羞紅一片,我當然清楚這是昨晚**留下的證據,但我是絕不能說出實話的,只能無力的一再說明,昨晚真的一直在打麻将,至于這脖子紅了一塊的解釋,其實解釋的更蒼白,我說被蟲子咬了,很癢,我一直在抓。
她半信半疑的點頭,戲谑的重複:“哦蟲子咬的啊,恩,原來是蟲子咬的……”
我都以為她是相信了,再次舉杯喝咖啡,她突兀的又來一句:“這明顯是男人激烈吻出來的嘛,我又不是沒經驗,你忽悠未成年啊?”
噗……我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差點嗆死,拼命的幹咳,杜豔站起身,拍着我的後背,啧啧感嘆:“哎喲,被我說中了就承認嘛,幹嗎激動成這樣,要是一口氣沒緩過來,我倒是成間接殺人的兇手了……”
迅速抽出紙巾,我一邊慌亂的擦拭,一邊無措的說:“沒有,真沒有,我得工作了。”
無措的拿圖紙,我佯裝認真的在看,杜豔一邊把椅子往自己位置上挪,一邊提醒我:“圖紙拿反了……”
我倒抽口冷氣,真要被這個極品同事折磨瘋了,把手裏圖紙一扔,我跑到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把冷水使勁的往臉上沖,沖了好一會,才擡起滿是水珠的臉龐,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自責的說:“季來茴,你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麽嗎?你怎麽能那麽沒堅持的原則呢?說好了要忘記,為什麽又總是想起?你這麽沒用嗎?你這麽經不起誘惑嗎?你又開始彷徨了嗎?!”
深深的呼吸,再重重的嘆息,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方法,是趙鵬教我不生氣的方法,那時候是用來排洩被江銘晟折磨的憤怒,已經好多年都不曾再做這個動作了,如今還是有一種被折磨的感覺,卻不知到底是什麽樣的折磨……
我一直重複着動作,一不小心就被李姐進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她随意的問我:“小慕,再練深呼吸嗎?”
我心驚了一下,連忙說:“恩是的,前些天跟朋友唱歌中氣不足,聽說經常深呼吸可以改善。”
她倒是比杜豔好打發多了,畢竟成熟的女性是不會像二十幾歲的女人一樣太八卦,洗了手我們一起出了洗手間,重新回到位置上,不經意的又被杜豔暧昧一笑給刺激了一下。
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在心底深深感嘆。
中午正在餐廳吃午飯,我接到了林美琪的電話,她有些慌張也有些失落——
“來茴,銘晟……好像對你的死已經産生了質疑!”
驀然心裏一驚,我忙問:“怎麽回事?”
“今天你走了以後,我就躺在了你昨晚睡的地方,他醒的時候也沒注意看,就抱着我喊來茴,可是……”
“怎樣?”心裏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剛一抱住我就把我推開了,他震驚的問我怎麽會在床上,我說我陪了他一夜,他很生氣也很肯定的說不可能,他說就算他醉的不醒人事,他也肯定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是我!”
“那你沒解釋嗎?”
她落寞的發出兩聲幹笑:“其實我早就想到,不管我的解釋再有力,他也不可能會相信,就如同他自己說的,哪怕是醉的再怎麽厲害,他也不會碰我絲毫,如果會酒後亂性,不會是昨晚,而是在過去的兩年裏,随便哪個晚上就發生了……”
我握着手機的手指有些顫抖,心裏慌的沒了方向,林美琪又說:“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那麽大的火,他逼我告訴他,昨晚是不是你回來了,我說你已經死了,他就沖到了浴室,結果……”
又是短暫的停頓,卻要人命的煎熬,我等着林美琪把這個結果說出來。
“結果他撿到了一只耳釘,他質問我這是哪來的,因為我耳朵上根本就沒有戴過耳釘,然後他又再一塊毛巾上發現了幾根長發,是純黑的,而我的是棕黃……”
下意識的摸了摸耳垂,我絕望的想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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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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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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