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安息
那聲音出現地蹊跷, 卻也很快消失,甚至沒有留下多少記憶點,輕盈地仿佛幻夢。
齊墨皺眉朝周圍看了一圈, 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影。他不确定那聲音是對着聖所內的人說的,還是對着他說的,所以當即齊墨做出的判斷是——不予理會。
安息所周圍沒有士兵把守,作為蟲族聖地的所在,這種情況顯然很不正常。
提前抵達安息所的事情齊墨征求過克萊茵的意見,下午時分的女王陛下神色沉重似乎有什麽心事,并沒有向他多問原因,竟然直接應允了。
只是,她叮囑了齊墨幾句, 不要讓其他人知曉。
根據克萊茵的說法,那座承載着聖樹的建築非常簡單, 而所謂的聖樹也不過是一棵普通的巨大樹木罷了。齊墨若是想看,就替她查一下有無異常情況——畢竟以她的身份,現在還不好突兀出現在那裏。
同時,她開玩笑似地和他說:“要看什麽就好好記住,免得祭祀當天萬一出了什麽事, 以後就見不到了。”
這給了齊墨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克萊茵并不在乎聖樹一樣。
連齊墨都覺得這種想法荒謬至極。
如今他站在安息所門前, 伸手觸及從門中漏出的光, 黑白雙門緩緩開啓——出于對信仰的敬畏, 那些蟲族輕易不會靠近這裏。
他伸手喚出自己的以太。雪絨球被聖所傳出的光芒刺激得眯起眼睛,它小心翼翼地往齊墨的懷裏縮了縮。
按照聖所本身限制,第二靈魂不得入內, 否則無法進入。
一個透明的、輕薄的盒子從大門縫隙中由拇指大小擴展開來, 齊墨将雪絨球放到了透明盒子裏。他拍了拍小家夥的頭。
雪絨球蹭了一下他的掌心, 乖巧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盒子轉移到聖所牆外的高層,等齊墨離開的時候就可以取回。
齊墨走進安息所,一切順利地超乎想象。
與外面漆黑的夜景不同,安息所裏處處明亮,高大的穹頂呈圓弧形罩在上方,一條彎曲的小徑摻着流水引人一步步向前。齊墨沿着小徑一路深入,越是向前越覺得奇異。
Advertisement
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了兩個岔路口。
齊墨緩緩皺眉——好像克萊茵并沒有跟他提到過安息所裏還有“岔路”這種東西。
況且作為一棟單體建築,他已經往裏面走了很遠,安息所它是不是有點……過于深了?
……
母巢主殿寝宮內,克萊茵正依偎在阿萊的懷裏,半睜着眼睛像是在沉思什麽,緋色瞳孔中透出點點光亮。
她根本無法入睡,心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跳動地劇烈。尾刺依舊埋在體內,她挪動身體輕輕擺脫了阿萊的束縛。經過長達兩個星際時的尾液攝取,她已經能夠确認受孕成功。
輕薄的被子蓋在她的胸部與膝彎之間,她伸手緩緩撫上小腹,感受着那裏悸動溫熱的生命蘊生。這是她和阿萊的孩子——她對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下了手,以摻雜了引誘和威脅的方式。
身為王,她最缺少的是安全感。
她和同母的兄長尚且翻臉到互相厮殺的地步,何況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他人。
也許這手段稍顯稚嫩卑劣,但,即便是一點點可能存在的背叛,她都要扼殺在搖籃裏。她想通過這種締結血脈的方式來強迫阿萊一定站在她這一邊。
忽然,尖銳的警示哨聲響起,方位直指安息所。
克萊茵幾乎是立刻坐起,她拉過外衣簡單地披好,顧不得身後的阿萊徑直跑向殿門。
她赤着足站在門口眺望遠處的安息所,神情嚴肅。
一名親衛隊的士兵跑近階梯下行禮報告:“陛下,實驗體出逃!我們在安息所附近的區域檢測到了相同同位素。”
克萊茵毫不猶豫:“計劃提前,首都各出口封閉,主星視界內全域封鎖!”
“遵命!”親衛隊士兵領命離去。
阿萊站在她身後按上她的肩膀:“克萊茵,你還要去安息所嗎?”
“要的,而且是馬上去。”克萊茵手指捏緊了外衣,“我以為他們要等到明天我在的時候才會動手,卻想不到他們竟然會提前行動。本來齊墨到了那邊,可以為我們的自衛做個見證,但現在不行了,我們必須首先保證星際聯邦上将在東環巢穴的安全。”
“我明白了。”阿萊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不可以。”克萊茵扭頭嚴肅地看向阿萊,“薩諾克統帥,我命令你留在母巢,根據敵方情況及時做出應變。”
阿萊按在克萊茵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最終,他選擇松開。
“遵命,陛下。”
……
就在齊墨進入安息所不久,這棟黑白建築旁邊的樹影裏走出一個人。他走到門邊嘗試在不脫離以太的情況下進入那裏,卻被大門拒絕。
蘭溪羽沉默着退後幾步重新閃回陰影裏,摘下束發的銀箍扭開套在尾指上:“芙月。”
“在。”
“預備開采将星石的部隊做待命準備,目标定為主星。”
“首領,因為目标是開采礦産,所以這次我們過去的大多是後勤艦隊,作戰能力很弱。”
“我們不需要真的正面作戰,只需要讓他們看到緋夜出戰就可以了。”蘭溪羽說,“他們不清楚緋夜出兵情況,不會在中心區輕舉妄動的。”
“……首領,你現在在安息所附近嗎?”芙月的聲音突然變低了幾分。
蘭溪羽皺眉:“怎麽了?”
“剛剛駐紮在中心區空域的部隊反饋說,主星視界範圍內封鎖管制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麽情況?”芙月加快了語速,“母巢那邊有動靜嗎?我立刻讓駐地軍隊派一支部隊接應你。”
“不……”蘭溪羽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首領?”
通訊驟然中斷。
一根銳利的尖刺紮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要不是他反應迅速,此刻肩膀應該已經受傷流血了。
蘭溪羽目光冷冽地看向前方。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少女,少女穿着過膝白裙,頭上系着長發絲帶。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有點點淡黃色液體滑落,宛如新生的幼兒脫離母體。
但更吸引蘭溪羽注意力的并非少女本身,而是她身後的綜合類以太。
那是一顆膨脹的海膽,但海膽四周漂浮的不是柔軟的觸絲,而是纖長銳利的刺。剛剛襲擊他的利刺正緩緩收回,海膽轉了個方向準備着下一次的進攻。
蘭溪羽拔槍對準少女做了個假動作,沒等子彈出膛,海膽就已經迅速擋在少女面前膨脹地更大——一旦子彈射出,高能量束撞擊在綜合類以太上很有可能會被全部反彈傷害自身。
他微垂眼眸,從樹影中緩步走出。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少女被改造的身體——結合水生類以太添加的鳍藏在少女肘部,被強化的海膽更具攻擊力。
但是……僅僅是強化了以太的話……
蘭溪羽眯起眸子。
原本膨脹着的海膽突然像是被巨掌捏住一般緊緊收縮。它劇烈掙紮着想要脫離掌控,卻被無形的力量控制着掙脫不得。
少女顫抖着雙臂環抱住身體,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迫了一般蹲下身子。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光,整個人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機械木偶。
「Erode」,天賦「侵蝕」。只要面前人的身體裏存在以太,無論那人多麽強大,都無法在蘭溪羽的天賦面前露出攻擊的态勢。
他走到了少女面前。
蘭溪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來自哪裏。他只看出她是一個未完全成功的實驗體,甚至說是放到臺面上進行嘗試的“失敗品”。
少女努力抗拒着「侵蝕」的力量,想要擡頭。
“砰!”
飛濺的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少女的動作在那一秒停滞。她的額頭上多了一個清晰的彈孔,随着她的身子緩慢倒下,海膽以太也在空中化成煙霧消散。
蘭溪羽繼續邁步向前,收槍插回腰間。
他停在安息所的正門附近,聽見四面八方奔來的腳步聲。
蘭溪羽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真該攔住齊墨的。不然這時候他就不用費心思想怎麽滅掉這些家夥,而是可以直接帶着齊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蘭溪羽擡頭望向高高的安息所。
也不知道齊墨現在進到了什麽位置。
突然,蘭溪羽瞳孔一緊。
主星雙月的輝映之下,安息所穹頂的上面站了一名少年。他的頭上被植入了蟲族刃角,身周彌漫着一股死寂危險的味道。
蘭溪羽就在這一刻體會到了齊墨的憤怒——這些實驗體來源于哪裏?何時開始?還有多少個?
他擡頭看向被安息所放置在盒子裏的雪絨球,小家夥與外界隔絕着,正閉眼熟睡。
蘭溪羽冷着臉再度拔槍,對準了那名站在頂部,靠近雪絨球的實驗體。
……
在岔路口前面,齊墨選擇了白色的那一條。
他的內心下意識地驅動他朝着溫暖又光明的方向前進。
然而這條路越是深入他就越發現,除了腳步踏着的那一段是白色,剩下的四周皆是一片漆黑。
他被淹沒在黑暗裏,同時也向着黑暗墜落。
終于,他停在黑暗的盡頭。
齊墨緩緩睜大了眼睛。
黑暗中像是一滴水暈開了墨池,浮現出微亮的斑痕。在那片零星的光亮中,他看見一幅虛無缥缈的畫。
一座高大的黑金石碑伫立在地面上,石碑的背後是一輪耀目紅月。紅色的月光創造了緋夜,而“齊墨”以擁有者的姿态坐在石碑之上,身後是湖藍駐地的巍巍星海。
他記得,似乎在哪裏聽人提及過這座石碑。
對了……數月前在星空塔拷問那名被燒死的緋夜團長時,那個人曾經提到過緋夜的這座黑金碑。可他并沒有真的見過這石碑,不可能憑空想象出這麽清晰、真實的畫面。
他坐在緋夜的地标上?而且還是以擁有者的姿态?
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
且不說夜凰會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單他自己,就不會願意留在叛軍的土地上。
齊墨蹙起眉頭——但這并不是畫面帶給他最違和的感覺。
他伸手想要觸碰,虛幻的畫面卻蕩起水波,倏然模糊消失了。在它完全消失之前,齊墨終于意識到哪裏最讓他想不通。
畫面中的“齊墨”獨自占有了湖藍駐地,可那上面,卻沒有蘭溪羽的身影。
他心中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最後幹脆拔出佩劍一下斬斷了黑色水幕。
水幕傾瀉而下,黑色如潮水紛湧退去,光芒自黑暗中四射出來——他見到了藏在團團霧隐中的東西。
那是一片純白領域,在觸不到邊際的空間裏,一棵十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樹木出現在他的面前。
齊墨隐隐覺察到整個安息所的異常——就以克萊茵那副輕描淡寫的語氣,這裏都不該那麽複雜危險。否則克萊茵絕不會同意讓他只身前來。
似是察覺到人類的靠近,聖樹舒展枝葉在無風的情況下輕輕擺動。
“是來見我最後一面的人類……”那個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齊墨走到距離那棵樹數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以前從沒有關于聖樹開口說話的記載。”
“呵呵……”樹枝搖曳着,“已經快要死了,說一會兒又怎樣?”
齊墨皺眉:“你為什麽在強調自己快要死了?”
“我的孩子們将要殺死我,風一個希望借我扳倒現在的王,另一個希望我不要再成為她穩固王座的障礙。”
“你好像挺欣慰。”齊墨語氣冷淡。
“為自己的孩子鋪好前往至高殿堂的道路,就是我最欣慰的事情了。”聖樹緩慢地說着,“人類,你又是為了什麽來見我?你應該知道這裏即将發生些什麽吧。”
“你不是能看到過去和未來麽?”齊墨注視着樹幹的部位,“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站在這裏。另外說一句,我可不信命,所以你的那些預言,對我都不起作用。”
“我希望你能保持這個觀點直到最後。”聖樹伸出一根枝杈遞到齊墨面前,“人類,你最好把身上那塊石頭交給我,不然有朝一日你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身上的石頭?
齊墨蹙眉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棵樹說的可能是魂契石。
“我不會把魂契石交給你,誰知道你是站在哪一邊?”齊墨說,“如果你真心想幫我,或者可以告訴我那些實驗體的來源。”
“你并不信任我,就算我說了你也只會懷疑我話裏的真實性。但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父親确實還活着。”
齊墨頓時陷入沉默。
“他篡改過我的記憶。”
“你想知道真實的過去嗎?”聖樹伸出愈發多的枝杈來到齊墨面前,聲音中帶着蒸騰的水汽,“來,将魂契石交給我,那東西對你有害無利。”
齊墨緩緩将手放到了佩劍位置:“你為什麽總是跟我提到魂契石。”
話音剛落,聖樹伸過來的無數枝杈突然朝他襲來。
齊墨瞬間拔劍将那些枝杈齊齊斬斷!
他向後躍起,目光犀利地盯緊聖樹:“原來最危險的不是托克的部隊,而是你。”
聖樹再沒有說話,它本就龐大的身軀瞬間又脹大了數倍,四處染上金色的光。它的枝杈上長出鋒利的尖刺,一部分擰成樹繩軟化在空中舞動。
在頂端坐慣了的上位者,已經沉浸于他人的崇拜和吹捧,更是無法接受從雲頂跌落甚至死亡的結局。
它看到了那個結局,可它并不甘心。
野心并非一日鑄就的,品嘗過甜美的果實,就會想要更多。
生存是基礎,貪婪是本性。
既然克萊茵能想到“唯一的王”,那麽為什麽聖樹就不能奢求“唯一的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石碑的預警,見本文第二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