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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我,也是我爸的意思,我這邊需要人手,而他覺得品鑒那邊沒必要派人盯梢,當初秦嫣被逮進來2個小時不到就有人打電話過來招呼放人,而更早前其他三人也是同樣的緣由被放出來了,你覺得他會贊成繼續浪費警力盯着人嗎?”

陸仲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陡然竄起的怒,手往門外一指:“出去!”

共事多年,萬寧對陸仲謙還是理解的,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意,隐約察覺到他的怒意,心裏略有委屈,不自覺地抿了抿唇:“仲謙,你是不是認為我是故意這麽做的?你覺得我是故意支開人讓他有機可逃的?”

“我沒這個意思。”陸仲謙淡淡望她,收回了手,“你先出去!”

萬寧不自覺咬了咬唇,轉身便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仲謙,我知道你在為秦嫣擔心,我也希望她沒事,但是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royal只是一個處于灰色地帶的組織,無論他們上頭有什麽人罩着,哪怕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觸犯了法律就是觸犯了法律,法不容情,一旦他們在國際上被正式通緝,我們勢必得配合把人交出去。”

話完離去。

陸仲謙坐在原地未動,萬寧的警告他不是不明白,無論秦嫣他們頭上有誰罩着,畢竟是介于黑與白的灰色地帶,一旦出現萬寧說的那種情況,從全局考慮,棄卒保車是肯定的,他們這批人勢必得被撇得幹幹淨淨。

☆、100.晉江獨發

陸仲謙和萬寧認識多年,他一向了解萬寧的性子,不是有些端倪的事,她不會無端和他說這些話。

和萬寧的消息來源多半是在萬長生那兒。

秦嫣家裏昨晚剛出事,一天沒到,上邊就開始敲邊鼓兒,秦嫣也突然毫無預兆地離開,一聲招呼也沒打……

陸仲謙不自覺地擰了擰眉,手不自覺地抓過鋼筆,緊緊攥着,一上午都在為秦嫣的安危擔心,沒來得及冷靜下來細想這中間的關系。

劫匪是淩晨三點多闖進來的,秦正濤恰好起床上洗手間,聽到秦嫣屋裏動靜才急去敲門。

秦嫣在家裏沒有把門反鎖的習慣,因此秦正濤很輕易地推開了門,卻沒想到給了劫匪可乘之機,借着劫持他逃離。

按秦正濤的描述,劫匪當時推開他跳上車逃離時秦嫣也開車追了出去,将近兩個小時才回來,這完全不符合秦嫣的性子,窮寇莫追,依她的性子,她應是會先看秦正濤傷得重不重,而不是即刻追了出去,除非她有什麽東西落在了劫匪手中。

手中捏着的鋼筆被重重抛下,陸仲謙深吸一口氣,煩躁起身,他鮮少有這種無力感,擔心着秦嫣,也氣着她,即使他不是她的男人,總也還是個警察,遇事就不能好好找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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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謙拿起手機,又試着給秦嫣撥了個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态,林小由嚴厲和莫非幾個也是,就連鐘炫那邊也打不通電話。

他們有自己的通訊方式,如果不是內部的人,根本無法聯系到人,只能試着輾轉聯系遠在海外的季闵。

陸仲謙并不認識季闵,只是從掌握的證據來看,季闵與royal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秦嫣在英國那幾年也是和季闵關系極為親密的。

季闵的電話在輾轉了幾次後才打通,打通電話時已是淩晨一點。

“您好?”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女聲,平淡如水,優雅細致的女人。

陸仲謙捏着話筒,極力讓聲線保持平穩:“我找秦嫣!”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你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陸仲謙。”

“陸先生,秦嫣不在我這兒。”

“我知道她在。她現在除了你那兒哪兒都去不成。”陸仲謙淡聲道,聲音很平穩,心裏卻也不太确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隐約聽到電話那頭有別的聲音。

“陸仲謙!”

低軟的嗓音從電話那頭低低傳來,熟悉而美好,陸仲謙捏着手機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聲音有一絲低啞,“秦嫣,你沒事吧?”

“我很好。”秦嫣低聲應着,聽聲音沒有太大起伏。

“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陸仲謙問。

秦嫣沒有正面回答:“陸仲謙,你是警察,我是賊,我們以後別再聯系,我在倫敦只是暫時落腳,一會兒就走,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見。”

“別挂電話……”陸仲謙急聲怒吼,卻依舊不及秦嫣快,那邊已挂了電話,“嘟嘟”的忙音在耳邊響着,陸仲謙差點沒将手機砸出去。

他就着原來的號碼回撥了過去,手機已經關機。

“shift!”一聲低咒,陸仲謙捏着手機往掌中一收,強壓下心底竄起的怒意,站起身,轉身開了電腦,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電腦上敲擊着,查詢最近的航班。

最近的直達航班都已在上午十點多,轉機這個點也沒有合适的航班。

陸仲謙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第二天一早敢去局裏把手中的工作簡略交代了下,轉身便要往機場趕,卻在辦公室門口撞上了正欲開門的萬寧。

萬寧手裏正拿着份資料,冷不丁被推開門的陸仲謙一撞,“啪”的一聲輕響,資料掉落在地。

“抱歉!”陸仲謙往掉落在地的文件望了眼,淡聲道歉,“有什麽事兒等我回來……”

未完的話突然卡住,萬寧疑惑地望向陸仲謙,卻見他死死盯着掉在地上的文件,濃眉深鎖,墨眸凝成了兩道利劍,直直地射向散落在地上的資料。

萬寧默默地往掉在地上的資料望了眼,不自覺地抿唇,蹲□,纖白的手伸向散落在地的資料,慢慢收拾着,聲線也極其平緩:“這份通緝令是今早上傳過來的,秦嫣涉嫌多起國際文物失竊案,同時涉嫌參與去年倫敦港的伏擊案,倫敦和丹麥那邊警方聯手施壓,即使她後臺再硬,上邊也不可能為了保她得罪他國警方。”

說話間萬寧已經站了起來,定定望向陸仲謙:“你現在是要趕着去倫敦找她嗎?仲謙,你要談戀愛是你的自由,但是以你們現在的處境,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和秦嫣最好保持距離。”

陸仲謙往萬寧望了眼,兩片薄唇緊緊抿成了一道鋒銳的直線,黑眸緊緊地盯着她。

萬寧亦無懼地迎向他的目光。

陸仲謙視線從她平靜的臉蛋上移往她捏着的資料上,銳眸一凝,伸手從她手中抽出了那份通緝令,快步往萬長生辦公室而去。

萬長生辦公室門虛掩着,陸仲謙象征性地敲了兩聲後已握着門把推門而進:“萬局。”

萬長生正在打電話,看陸仲謙進來,沖他擺了擺手讓他先等等,對着電話那頭說:“行,就先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回頭兒再聯系您。”

挂了電話,望向陸仲謙;“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出什麽事兒了?”

陸仲謙徑直走向了辦公桌,“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通緝令甩在了辦公桌上,兩手撐着桌面,緊緊地盯着萬長生:“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萬長生往他扔在桌上的通緝令望了眼,頭疼地伸手揉了揉眉心:“仲謙,我正打算找你談這事兒來着。”

陸仲謙盯着他,任由他說下去。

“這事兒現在确實不好辦,秦嫣現在被人盯上了,人證物證均指向她是royal核心成員,你背着我調查過royal的案子,royal犯了多少事兒得罪了多少人你比我清楚,現在有別的國家要拿這個說事,我們總不能堂而皇之地包庇,該配合還是得配合。”

“這是打算要棄車保帥了?”陸仲謙聲音沉了沉,看萬長生臉色挂不住,深吸一口氣,強壓着怒,試圖讓緩下來的聲線緩解心底的情緒。

“萬局。”陸仲謙盯着他,徐徐開口,“這個雖然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但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不管用什麽理由,這份通緝令務必先壓着。”

“來不及了。”接話的是推門而進的萬寧。

她的手握着門把,望向陸仲謙時面容沉靜:“我去找你之前已經透過各大媒體發布出去,我們不能讓對方以為我們只是在敷衍。”

陸仲謙黑眸一凝,望向萬寧時眼眸都似帶了冰刃,俊臉緊繃,薄唇緊抿着。

他雖沒說話,但共事多年,萬長生敏感察覺到他動了怒。

屋裏的氣氛有些緊張,萬長生試着緩和,語重心長地勸道:“仲謙,這次真不是局裏不幫秦嫣,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人家手上,我們就是想護着也護不了,現在外邊那麽多人想要通緝她幹什麽?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把她捉拿歸案嗎?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想順着這個誘餌往上爬,看看她背後的royal和這個國家到底是怎樣的關系,是誰在背後縱容他們,說白了,無非是要一個可以讓他們名正言發難的理由。”

頓了頓,萬長生接着勸:“在你是秦嫣的男朋友之前,你首先是一名警察,一名國家刑警,在外面,你的一言一行甚至可能代表着這個隊伍的形象,秦嫣的身份有多微妙你又不是不清楚,這個節骨眼上要讓人發現你們還是情侶關系,你以為人家真覺得警方和royal完全沒關系嗎?”

“所以……”陸仲謙眉眼未動,只是淡淡瞥了萬長生一眼,唇角略略勾起。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秦嫣必須由你親自緝拿歸案,萬寧和程劍協助……”萬長生未完的話随着陸仲謙突然掏出的槍僵在了舌尖上,面色有些難看,望了眼黑漆漆的槍口,望向陸仲謙,也動了怒,“你這是在幹什麽?”

“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一槍崩了你!”陸仲謙冷聲開口,握槍的手伸得筆直,手指扣着扳機,神色冷峻,面無表情。

“陸仲謙,你這是在幹什麽!”萬寧面色也微微一變,急急上前,握住了他扣槍的手腕,急聲吼道,“你瘋了嗎你。”

陸仲謙淡瞥她一眼,手腕微微一動,從她的手中掙脫開來,手掌利落一翻,身子微微一傾,“碰”的一聲巨響,手中的槍被狠狠摔在了辦公桌上,萬長生和萬寧俱被吓了一跳,神色未定地望着陸仲謙。

陸仲謙緩緩擡起頭來,冷眸望向萬長生:“這個案子除了我,誰也不許插手!她要是出了任何意外……”

冷不丁“嘣”的一聲槍響,陸仲謙握槍的手腕一翻,槍已利落收回,撚起那份通緝令,沒再看被槍聲震住的萬長生和萬寧,轉身而去。

屋內的聲響也驚動了屋外的同事,陸仲謙從屋裏出來時,一個個探頭探腦地往裏邊看,神色各異。

“他們沒事!”陸仲謙面無表情地道,邊往外走,邊吩咐,“程劍,繼續監控唐森行蹤,今晚我要确切的玉玺交易時間地點。小柯,厲琳那邊帶回來再審一回。”

吩咐完,人已走到門外。

程劍眼看着陸仲謙已經走到門口,下意識問道:“頭兒,你現在去哪兒?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royal這兩天內部出了點事,顧不上其他,king有可能會在這兩天完成交易!”

“我出去一趟。”陸仲謙淡應,“确切的時間,地點,晚上給我!”

出了警局,陸仲謙沒有去機場,改去了醫院,從昨晚打通電話到現在已經快十二個小時,即便他飛到那邊也未必能找到人。

醫院還很安靜,秦正濤病房裏卻已是熱鬧異常,或許用嘈雜更合适,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秦正濤帶着急喘的咆哮:“我們老秦家怎麽出了這麽個逆女,正經事不幹非去幹犯法的事兒,她這幾年不是在上學的嗎,怎麽就……”

秦正濤以前在部隊待過,職位還不低,有不少老下屬現在也在司法機關工作,想來是他那些老下屬接到通知時就順道給他捎信兒通知了聲。

陸仲謙在門口定了定,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秦嫣母親,雙眼有些紅腫,似是哭過。

“陸先生!”秦嫣母親勉強笑了笑,開門讓他進來。

前段時間秦嫣和陸仲謙交往時她和丈夫都沒在,和陸仲謙不算熟,因為陸仲謙的家世,也就習慣叫他陸先生。

秦正濤看到陸仲謙過來,手撐着床板掙紮着就想起床,邊急聲吼着:“你來得正好,你是警察,你告訴我,那丫頭到底瞞着我們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

“她沒有!”陸仲謙應道,聲音不大,卻瞬間讓秦正濤安靜了下來,卻還是怒目瞪着他,“她人呢?人到底跑哪兒去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就這麽一跑了之了?她知不知道這要被逮到了得多判幾年!”

“她要是知道當初就不會走上這條路!”秦冉突然接口,聲音有些沙啞,急怒交加,“她要是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就不會這麽沒腦子,一個女孩子不安分找份工作整天打打殺殺的,現在還挺着個……”

秦冉及時打住,到底沒把秦嫣懷孕的事抖出來,只是朝陸仲謙望了眼,對他頗有微詞。

☆、101.晉江獨發【補齊】

陸仲謙在門口定了定,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秦嫣母親,雙眼有些紅腫,似是哭過。

“陸先生!”秦嫣母親勉強笑了笑,開門讓他進來。

前段時間秦嫣和陸仲謙交往時她和丈夫都沒在,和陸仲謙不算熟,因為陸仲謙的家世,也就習慣叫他陸先生。

秦正濤看到陸仲謙過來,手撐着床板掙紮着就想起床,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急聲吼着:“你來的正好,是警察,你告訴我,那丫頭到底瞞着我們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

“她沒有!”陸仲謙應道,聲音不大,卻瞬間讓秦正濤安靜了下來,卻還是怒目瞪着他,“她人呢?人到底跑哪兒去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就這麽一跑了之了?她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麽!”

“她要是知道當初就不會走上這條路!”秦冉突然接口,聲音有些沙啞,急怒交加,“她要是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就不會這麽沒腦子,一個女孩子不安分找份工作整天打打殺殺的,現在還挺着個……”

秦冉及時打住,沒把秦嫣懷孕的事抖出來,只是朝陸仲謙望了眼,對他頗有微詞。

“她不會有事的。”陸仲謙望着秦冉道,不知道是在說服衆人還是在說服自己,“她走的時候有有沒有和你們說什麽?這兩天沒有聯系過你們?”

陸仲謙問着,秦嫣電話裏不肯透露只言片語,他現在也完全掌握不到她的行蹤,也不知道人是否有危險,只能從她的家人這邊進一步了解情況。

“沒有。”秦冉的答案迅速将陸仲謙抱着的一點希望掐滅,“她就是那天早上送爺爺到醫院,确定沒事後說有點事就走了,連個電話也沒有。”

“她走的時候神色有沒有什麽異常?”

“這個問題不是回答過你了嗎?”秦冉煩躁地伸手從額頭發絲爬過,這兩天因為秦嫣的事焦頭爛額,懷着孩子情緒也暴躁,“她就是走的時候太鎮靜了,完全沒有人會想到她是犯了事兒出走的,甚至是走的時候可能就根本沒想着回來!”

“姐。”久未說話的秦妃輕聲開口,“你也別怪秦嫣了,這個節骨眼上,不知情比知情要好得多,她大概是不想連累家人,也不想讓家人擔心。”

只是大概沒想到警方會公開通緝她。

秦冉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沒再說話。畢竟是姐妹,也不是真要怪她的意思,只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又挺着個大肚子,躲哪兒總是危險的。

“陸先生。”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秦嫣父親終于開口,望向陸仲謙,多少還是不相信自己女兒會做這種事,“秦嫣的事兒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她一直在學校念書,一直以來也沒什麽異常,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能去做什麽違法的事兒,她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本事,你看看能不能再和上頭說說,把這個通緝令撤了,要不然她就是想回來也沒法子回來不是?”

“她要真沒犯事兒,就是現在這麽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被铐進去了也不會有事,一聲不吭地走了,連個電話也沒打,擺明了是做賊心虛……”秦正濤捶着床板吼着又有些動氣,連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我們秦家沒有這樣的不孝女,誰敢再讓她進這個門我打斷他的腿!”

吼着又劇喘了起來,秦冉和秦妃趕緊坐到床邊輕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一邊低聲勸着。

“秦老先生。”陸仲謙微微蹙眉,雖明知秦正濤說的是氣話,聽在耳裏卻還是有些不悅,只是極力克制着情緒,“秦嫣從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秦家列祖列宗的事,她做的事未必光明,但不會對不起這個國家以及所有關心愛護她的人。其他的我不好說,但至少在她做的每一件事裏,她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沒有幾個人能有她那樣的氣度。被通緝的事,具體的我沒辦法和你們解釋,她既然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也是不想你們卷進這些麻煩中,這個案子只是一個誤會,她不會有事的。我今天來,只是想和你們說一聲,現在秦嫣的事我全權負責,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找你們了解秦嫣情況,請讓她直接聯系我,她無權要求你們配合她。無論外人怎麽說她,你們是她的家人,如果連你們也不相信她,棄她不顧……”

陸仲謙往衆人望了眼,沒再說下去,換了個話題,“有什麽情況找我,如果秦嫣有聯系你們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您先好好休息。”

陸仲謙沖衆人歉然點了點頭,轉身便要走,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身後手機鈴聲響,陸仲謙握着門把的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腳步也不自覺放緩了下來。

“秦……”身後傳來秦冉訝異的聲音,而後刻意壓低,“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陸仲謙握着門把的手瞬間從門把滑落,轉身朝秦冉走去,手伸向秦冉,冷不丁從秦冉手中拿過了手機,摁下了免提鍵,秦嫣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低低地傳來,“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秦……”陸仲謙本想親自問她,又怕她又挂了電話,硬生生把未完的話咽了下去,朝秦冉使了個眼色,讓她問,秦冉沒來得及開口,秦嫣母親已先控制不住情緒,哽咽着問了,“你個死丫頭你究竟跑哪兒去了,去哪兒也不和家人說一聲。”

“媽……”秦嫣輕輕叫了聲,聲音隐約有些哽咽,叫了聲後便沉默了下來,似是在克制情緒。

秦嫣母親越發忍不住,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秦嫣有些慌了手腳:“媽,您別哭啊,我真沒事兒,我就是出去玩幾天,等玩累了就回去了。”

“你現在人在哪兒?”秦正濤開了口,聲音洪亮,隐約壓着怒,“你是不是真犯了什麽事兒?犯了錯主動回來自首還能争取個從輕處理。”

“我沒有。以後我會回去的。”秦嫣輕應着,聲音很輕,隐約還帶着哽咽,只是克制着情緒,“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您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爸媽,大姐,二姐,別老顧着工作,要注意休息。我還有點事,先……”

“秦嫣!”陸仲謙急急出聲打斷她,生怕她又像前一晚那樣把電話給挂斷了。

電話那頭一時間有些沉默,秦嫣沒有應,衆人不自覺屏息望向陸仲謙。

陸仲謙往衆人望了眼,握着手機走向陽臺外。

“秦嫣,不管你對我有什麽怨和恨,別什麽事都自己一個人承擔,我愛你,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身後。”陸仲謙啞聲道,低沉質感的嗓音透過薄薄的手機,在秦嫣耳邊流轉着。

秦嫣輕咬着唇,想要阻止要破唇而出的哽咽聲,卻發現只是徒然,早在剛才聽到母親的哽咽時便已忍不住,滿眼慢臉的淚。

陸仲謙聽不到秦嫣說話,只聽到壓抑的哽咽在耳邊一陣一陣地響着,揪得他的心髒也跟着一陣一陣地緊縮。

“秦嫣……”陸仲謙啞聲喚着她的名字,隔着萬水千山,想要伸手将她摟入懷中都不得。

“我……我沒事。”秦嫣哽咽着應道,聲音嘶啞,“陸仲謙,我……我……”

“我”了幾聲始終沒辦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只是捂着嘴哭,好一會兒情緒才稍稍平複了些:“這些事是因我起的,我得處理好。你的身份不一樣,別瞎摻和進來,我不會有事的,謝謝你。假如……我真有那麽倒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善後一下,別讓外人因為我的事打擾到我的家人。”

“別說喪氣話。”陸仲謙打斷她,聲音淺淡,低沉的音質裏有種撫慰人心的安定,“秦嫣,告訴我你現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了。”秦嫣阻止,“陸仲謙,我不會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和你賭氣,你別瞎牽扯進來,我會很快回去的。”

本還想多說點,但身邊的人已經在催将,秦嫣沒給陸仲謙再開口的機會:“回頭再和你聯系,我不會有事的。”

“等……”陸仲謙下意識阻止,卻還是不及秦嫣利落,她挂電話一向挂得幹脆,絲毫的不拖泥帶水。

“怎麽了?”秦冉看陸仲謙臉色,皺了皺眉,問道。

陸仲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把手機遞還給秦冉:“她沒事,我先回局裏一趟,這邊你先照顧着,無論任何人找你們了解秦嫣的情況,讓她直接找我。”

吩咐完,陸仲謙已轉身離開,手在握上門把時,另一只手也已利落地掏出手機,拇指靈巧地在上面摁下一串數字,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小張,馬上調查下這個號剛才的通話記錄,鎖定信號發出地。”報了秦冉的電話號碼。

☆、102大結局

陸仲謙并不确定小張是否有這個能力定位到秦嫣的具體地址,如果對方是別人,他絲毫不會懷疑小張的能力,但是對方是秦嫣,他沒有把握,她本來就是做這行出身的,又是在眼前這個節骨眼上,她在給家人電話時不會想不到別人可能會利用這個來監控她的行蹤,如果她不想暴露自己,別人根本無法找到。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陸仲謙趕回到局裏時,小張已無奈地向他攤手:“定位不到,只能查到是從國外打過來,連具體哪個國家都無法成功定位。”

陸仲謙擰了擰眉,薄唇微抿起,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回了辦公室。

陸仲謙的反應有些出乎小張的意料,他有些怔愣地望着被掩上的辦公室門,原以為陸仲謙會繼續做別的要求,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估計是讓你定位嫂子位置的,她連頭兒都防着,頭兒自然是不好受,更何況嫂子要是有意隐藏行蹤,想想頭兒這兩年來在查探嫂子問題上吃的悶虧就知道了。”

小張正困惑時,程劍已手拿着沓資料過來,拍着小張的肩膀安慰道。

他手裏拿着的是唐森最新動态的情報,也沒多少時間和小張閑聊,直接往陸仲謙辦公室而去,在門板上敲了敲便已推門進去。

“頭兒,這是最新截獲的情報,king會在周六晚上十一點左右在清水碼頭游輪上進行交易。”程劍邊說着邊将手中的文件遞給陸仲謙。

陸仲謙伸手接了過來,快速掃了眼:“通知下去,開會。”

會議開了一下午,整個會議都是圍繞着唐森、king、royal和玉玺而進行。

最近因為秦嫣身份敗露被通緝的事,royal徹底失去了消息,king是趁此機會進行黑市交易還是要借此将royal引蛇出洞,這背後的動機多少有些耐人尋味。

會議持續了大半天,會議結束時已是華燈初上。

陸仲謙在整理會議材料,是最後一個走的,擡頭時才發現萬寧還在會議室裏。

“仲謙。”萬寧看陸仲謙看過來,咬着唇猶豫了會兒,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定,“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是故意整秦嫣?”

“是!”陸仲謙放下手中的資料,手勁有些大,近乎于甩,人也站了起來,望向她,“萬寧,你明知道你這麽做會害她反劫不複!你更知道,她的身份并不簡單……”

“我不……”

“別告訴我你完全察覺不出來!”陸仲謙打斷她,“萬寧,去年的事錯在我,不在任何人。她只是給我下了一個餌,是我判斷錯誤才導致後面的結果,我很感激你當初為我擋那一枚子彈,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我也很抱歉害你受了這麽多苦,但只能是感激和愧疚,其他的我真的沒辦法給你。秦嫣是我放在心裏十幾年的人,我唯一愛過也愛着的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我不想再失去。你是個優秀的警員,我不希望你在處理秦嫣的問題上帶上任何的私怨。”

萬寧臉色有些蒼白,骨子裏的傲氣卻讓她依然定定地望着他:“你不用感激我,我自願的。”

那天的談論兩人幾乎算的不歡而散,接下來幾天陸仲謙忙着部署緝捕唐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一邊要密切關注唐森這邊的動靜,一邊動用一切關系查找秦嫣的行蹤,可秦嫣卻似突然人間蒸發了般,消息全無。

時間就這麽在忙碌和擔憂中流到了周六晚上,因為事先周密部署,抓捕行動意外地順利,只是沒有傳說中的玉玺,king借着文物交易的幌子進行軍火交易,一起被逮捕的還有嚴厲,本該屬于royal卻在king出現的嚴厲。

“秦嫣呢?”審訊嚴厲時,陸仲謙第一句話便問秦嫣的下落。

“倫敦!”嚴厲很配合,定定望向陸仲謙,“唐唐森想要獲取秦嫣是royal成員的直接證據,派人潛入了秦嫣家裏,秦嫣為避免連累家人才決定遠走倫敦,唐森的目标一直只是秦嫣,她離開他也會跟着轉移,至少在他被抓捕前,她的家人是安全的,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警方會下了通緝令。”

“你為什麽會選擇背叛她?”陸仲謙問。

嚴厲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因為我有比她更重要的人想要保護。”

……

審訊持續了一下午,嚴厲對當初參與綁架秦嫣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這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背叛秦嫣。

當天,陸仲謙便搭乘了飛往倫敦的航班,依着嚴厲給的地址,找到了季闵的住處。

屋門緊閉着,陸仲謙敲了敲門,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是季闵。

她把他打量了圈:“陸先生?”

陸仲謙點頭:“請問秦嫣在嗎?”

“在花園!”季闵擡手指了指花園方向,把他讓了進來。

“謝謝!”

陸仲謙往花園而去,遠遠便看到坐在藤椅上的秦嫣,手捧着本書細細看着,夕陽的餘晖透過藤蘿星星點點灑在她身上,恬靜而美好。

陸仲謙站在花園入口處,就這麽靜靜地望着她,看得有些癡。

秦嫣隐約察覺到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擡頭,與陸仲謙的視線不其然相撞,先是愣了愣,而後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很淺,卻瞬間讓陸仲謙胸口暖暖脹脹的,不自覺地也沖她微微一笑,走向她。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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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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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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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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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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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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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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