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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末世之僞裝成人
作者:步羨
文案
【正經版文案】
張梓堯一覺醒來世界變了天,驚慌之中卻已經被喪屍抓傷。因為種種原因他複活後成為了變異喪屍。擁有人類意識的他卻是喪屍之身,他能被人類接納嗎?亦或是遵從身體的本能,內心的渴望?
【個人檔案】
姓名:張梓堯
性別:男
年齡:永遠的十八歲
種族:變異喪屍
性格:設定高貴冷豔絕對不更改!【。。呵呵
一句話簡介:不好意思,對你,我沒胃口。
這是一篇末世文,設定很簡單。看看你們腦回路跟我在不在一個平面【賤笑
人類陣營: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喪屍陣營:團結就是力量,屍多力量大!
變異喪屍陣營:張梓堯:一個人也可以叫陣營的嗎?
內容标簽:末世 強強 未來架空 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梓堯 ┃ 配角:唐策,解斌,楊裴,羅青 ┃ 其它:末世,強強,主攻,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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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世開端,死亡、變異
【2028年,夏。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在我眼前分崩離析。】
“砰,砰,砰...”沉重的撞擊聲将張梓堯從睡夢中吵醒,透過朦胧的視野依稀看到房間的木門正以一種可怕的幅度顫抖着,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是——怎麽回事?
張梓堯忽的從床上坐起,房內的景象漸漸清晰了起來,而那木制的房門上正絲絲綻裂的裂痕也驟然躍入眼簾。
到底發生了什麽?
來不及細想,張梓堯跳下床抓起書桌上的美工刀便向房間另一側的門跑去,那門後面是一小段廊道,再轉個彎便是廚房。
他幾步跑進廊道,反手鎖上身後的房門,門還沒鎖實,便聽到那側傳來門轟然倒地的聲音。
張梓堯強忍住心頭的駭然與驚恐将門迅速鎖上,躲在拐角的廚房處。他緊緊握着那把美工刀,手因過于用力而握得發白卻渾然不覺。
他只靜靜地聽着那沉重的撞擊聲,一下又一下,心裏的念頭兜兜轉轉也轉不出個所以然來,那短短的幾分鐘好似被無限拉長了一般。
神經緊繃到極點,随着那木門破裂的一聲巨響,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但這突如其來的寂靜并沒有持續多久,緊接着的一陣悉悉索索,并不斷靠近的聲音讓張梓堯不由得開始顫抖。
他的右手再次緊捏了一下刀柄,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驀地,一張猙獰而呆滞的面孔出現在張梓堯眼前。
“父…父親!”張堯舜愣住了。
“父親”的雙眼上翻,嘴拼命的張大着,露出尖利的獠牙和充血的舌頭,嘴角的口涎不住的向下滴落,嘴唇紫而腫脹,而皮膚上已翻出點點青斑。
若非是熟悉的人,必然是無法從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找到,哪怕是一絲與過去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相似的地方。
他...是喪屍!
根本不是驚訝的時候!趁着張梓堯發愣的瞬間,“父親”泛黑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左肩的皮肉!
張梓堯不由得慘叫了一聲,雙手卻是比大腦更快的反應過來将刀送了出去!
刀狠狠的刺入了喪屍的前胸,那喪屍卻似毫無所覺。他踉跄後退幾步,那利爪竟是硬生生地在他肩上勾劃出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不斷的湧出。
似乎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那喪屍變得十分激動,拼命的挪動僵硬的雙腳向前移動,而那把美工刀随着他的動作,僅僅是割下一小塊松弛的皮肉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張梓堯拼命的向後退,卻一下子撞在身後的案板上,鈍痛的感覺從後腰襲來。
已經退無可退了!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父親”,嗅着空氣中濃重的鐵鏽氣息,感受着從肩上、後腰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想着已經被抓傷的絕望,張梓堯覺得理智正在離自己遠去。
張梓堯猛然從身後抽出大號的菜刀,瞪大的雙眼中因巨大的壓力而充斥着怖人的血絲。
“啊——!”他大叫着撲上去,一刀又一刀的砍在那張熟悉的臉上。
泛黑的血液和肉末賤了他一身一臉,張梓堯卻似乎毫無知覺般,機械的掄動着手臂,一刀又一刀。當他氣喘籲籲的停下時,眼前的東西已經無法讓他再找到半點從前父親的影子了。
張梓堯的手臂此時不受控制的顫抖着,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屍體,看了很久,終是忍不住趴在父親的胸口號嚎大哭。
即使那個男人從未有一天盡過父親的職責,即使曾無數次的在心中咒罵、讓他去死,卻從未想過當着一天真的到來——以這種意外而恐懼的方式——竟是如此的難以接受。
哭着,張梓堯突然覺得一股灼熱的氣流從左肩逐漸蔓延到全身,整個身體就如同在火中燃燒。
體溫越來越高,身上的血液都開始蒸發,不過彈指間便只剩一層血渣附着在他身上。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仿佛在融化一般,他張大了嘴,喉嚨因痛苦而“恪恪”作響,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好痛..不要...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愈演愈烈的疼痛使他的意識變得模糊,最後終于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窗外仍是星雲密布。身上的疼痛已消失無蹤,若非身邊父親的屍體還靜靜地躺在那裏,張梓堯幾乎要以為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身上凝固的血渣随着他的動作不斷掉落,張梓堯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麽狼狽。
他拿了條毛巾向浴室走去,一切自然而然。
熱水和電已經停止供應,即使是夏天,用冷水洗澡也會使人感到冰冷,但張梓堯卻絲毫未覺寒冷。
水流的沖刷将他滿身的血污漸漸褪去,露出了原本細膩光滑的皮膚。
左肩上的三道傷口,已然結成了黑色的痂,襯着白皙的肌膚顯得分外猙獰。
直到這時,張梓堯才感覺思維逐漸回到了身體,他看看自己手臂上鮮活的血肉和皮膚,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沖着水,想了很多,卻沒什麽有用的。
洗幹淨後,張梓堯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随手換上一套衣服便去照鏡子。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看着鏡中的自己,面部線條柔和,面上卻毫無血色。熟悉形狀的薄唇緊抿,鼻梁高挺,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息,難以親近的感覺。似是而非。
這幅和年少的父親至少有九分像的面孔曾經是他日日夜夜無比痛恨的存在,現在看來,卻只覺悵然若失。
額前的發堪堪及眼,張梓堯撥弄了一會額前的碎發,終于意識到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不對勁了。
現在明明是夜晚,而且電已經停止供應了。而這本應該是難以視物的黑夜在他眼裏,竟是比白晝還要清晰得多
他看到鏡中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曾擁有世界上最純粹的黑色瞳孔與最明亮的光芒。
但現在不是了。
鏡中的雙眼輪廓依舊美麗,純粹的黑卻變成了幽暗的綠,灰色的絮狀物質在瞳孔中游蕩、碰撞、又散開,使雙瞳看起來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氣,吞噬了所有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篇略嚴肅,後面應該會比較輕松!
親愛的們多多支持!!【鞠躬
《(綜小說)鋒芒》那本說是內容有問題被鎖掉了TAT。小紅鎖,對一個新人來說多麽殘酷。。
所以就先把正在存稿的新文發上來了。。如果有一天能解鎖我會更完原來的文的。
如果有原來那文跟過來的親愛的,冒個頭好麽?我在考慮要不要在這邊以發評的形式更完它,不過當然,新文更新為主。
☆、二、旅途起點,啓程
自醒來之後又過了七天,張梓堯開始慢慢了解自己和這個新的世界。
七天時間,他都沒有離開過自家別墅,只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将父親葬在了房前的庭院裏。
由于是近郊的別墅群,即使是在末世之前也少有人出入,故而張梓堯挖土的聲響也不過引來了兩個喪屍。
兩個喪屍都沒有對他産生什麽過激舉動,只是在發出聲響的附近徘徊,就好像是把他當做了同類。
有了這個發現,張梓堯在慶幸的同時,心裏也不由得泛起一點苦澀的感覺,自己到底,還算不算個人......
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感傷春秋的好時間,因為張梓堯身體裏那個自他變異後就沒有任何存在感的胃,突然開始緩慢地蠕動起來,讓他感覺有點….餓了。
而随着緊閉的別墅大門被人謹慎的推開,有風卷着陣陣充滿誘惑的氣味湧了進來。
活人的氣味。
張梓堯緊皺着眉頭,按捺住自己全身由裏而外透出的對新鮮血肉的渴望,腳下一動,便向着樓下走去。
剛拐過一道彎,還沒下兩級樓梯,驟然躍入眼簾的是一個如寒刃出鞘般冷冽的男人。
他一身迷彩軍裝,神色穩重而嚴謹,雙臂平穩地托着一把老古董黑色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除了在張梓堯出現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角度外,紋絲不動。
大概是那人的氣質太過顯眼,随後張梓堯才注意到迷彩男的身後還跟着一對看起來像夫婦的外國男女,和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
那對夫婦手裏都拿着槍,倒是那個學生手裏緊攥着一把大號的錘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倫不類。
而張梓堯一身最簡單的襯衣長褲,雙手都插在褲兜裏,腳上還耷拉着一雙毛絨絨的熊貓拖鞋,在這種環境下看起來倒是比那個學生仔更加奇怪。
他看起來有些單薄瘦弱,卻居高臨下的看着一群不速之客。
迷彩男在看到他出來的時候,眼神奇異地軟化了一下,卻并沒有放松警惕。
對冰冷的槍口視若無睹,張梓堯試着控制臉部的肌肉,拉開嘴角,做出一個親切的笑的表情。
他看不到效果怎樣,但從那個學生臉上突然變得怪異的表情來看,似乎是不太成功的。
放棄了和藹可親,張梓堯對迷彩男說道:“把你的槍放下,它讓我有點緊張了。”
說是這麽說,從他臉上卻半點也看不出緊張的神色。
迷彩男狠狠地一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倒是真把舉槍的手放了下來。他平靜的說了句:“打擾了。”然後就帶頭往外走去。
他這麽果斷的放棄了,可張梓堯卻一點兒也不想放他走。倒不是想吃他,只是一個人在沒有絲毫娛樂的地方呆了七天,實在是太明白無聊的能把人逼瘋的滋味了。
而且他并不排斥身為一個喪屍的本能,身為喪屍他不會感到疲倦,傷口也能快速的複原,力氣更是驚人。
只是這裏的活人太少,他想到人多一點的地方去,覓食也方便得多。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能加入這支隊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不錯的選擇。
于是他出聲了,“等一下。”
迷彩男如他所言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他。
張梓堯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們是從市區裏出來的嗎?”
迷彩男沉默的點了一下頭。
“你們要在這裏住下?”
“我們只是整頓一陣,還是要到別的地方去。”迷彩男停頓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道:“市裏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喪屍随時可能開始遷移,這裏并不算安全,你最好也趁早離開。”
張梓堯聽他這麽說,心道看來這人還算不錯。面上卻為難的抿了抿嘴唇,又催動血液往臉上湧動,臉頰微紅,問道:“你們能帶上我麽?”
“那需要征求我同伴的意見。”迷彩男幹巴巴的說道。
意思就是你同意了?
張梓堯這才轉了一下目光,面色平靜的說道:“我家裏沒有喪屍,你們整頓的時間裏可以住在我家,雖然沒有電,但是水沒有停,你們都很久沒有清洗過了吧?”
他頓了一下,看到衆人有些猶豫的表情,又說道:“廚房裏也有泡面罐頭之類的食物,米面也沒有被污染。如果讓我加入的話,這些都可以給你們。”
确實是可以全部給他們的,反正張梓堯現在也不需要這些。倒不是不能吃,只是吃也只能嘗嘗味道,吃了之後要全部吐出來,不然放在胃裏是不會被消化的。
那個學生樣的青年一聽到有吃的,兩只眼睛都快要放出光來,忙不疊地說道:“同意!我同意!”
外國夫婦對視一眼,那個婦人慈祥的笑了一下,也點點頭,“We have no problem。”
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帶上一個看起來需要保護的小孩子,可以換取物資和安穩的休息,實在是再劃算不過的。
迷彩男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對他的同伴點點頭,轉過身來,走到張梓堯面前,伸出了右手道:“我是解斌,那邊的是多羅利亞夫婦和羅青。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
“張梓堯。”張梓堯和他握了握手。
“我就是羅青。”羅青也迫不及待的過來跟他握了握手,就拉着人胳膊到一邊訓話,“難得看到你這麽小的幸存者。不過你是不是有點傻啊?就那麽把自己有什麽透露出來,幸好遇上的是我們,不然,小心被謀財害命啊!對了你多大來着”
你才傻呢…對剛加入的人就這樣苦口婆心了。
“十八。”張梓堯面無表情地掙開他的手。
“哇,你怎麽這麽冰!”
“剛洗了冷水澡。”
“咦?”羅青突然湊近了看張梓堯的臉。
張梓堯心裏一緊,條件反射的眯起眼睛,試圖遮掩自己異于常人的瞳孔,該不會給他發現了什麽吧。
“你長得蠻帥的嘛!”
“…”卧槽!這人真傻假傻。
張梓堯冷着臉退後兩步,對解斌說:“客房在上面,我先帶你們去吧。”
解斌無奈的警告了一眼羅青,對着張梓堯點了點頭。
一行人跟着張梓堯上了樓,踩着熊貓拖鞋的少年給衆人分配好了房間後,原本要進房的解斌又轉了出來。
“既然要跟我們一起上路,你就要有心理準備。出去不是好玩的,随時可能送命,我們帶上你并不意味着會拼命保護你,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你自己。”解斌說的一臉嚴肅,雙眼直直的盯着張梓堯的臉。
張梓堯是有些驚訝的,看他一臉沉穩的樣子,怎麽把話說得這麽開?不過…這是在擔心誰?
“我明白。”沒有過多解釋的想法,張梓堯淡淡的道。
解斌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麽,便進了房間。
第二日,張梓堯從床上醒來,第一件事是很認真的刷牙洗臉。
身為一只變異喪屍,他不需要很長時間的睡眠,所以昨天晚上他就把要帶的東西整理了出來,全部裝到一個背包裏。(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其實更希望能用行李箱。)
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七點,當他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起來了。對于這件事情,他還是有一些驚訝的。畢竟末世開始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活人了,對人類的作息時間概念還停留在末世之前。
“嘿,堯堯,海麗用廚房裏的一些米做了早餐,快來吃啊!”張梓堯一露頭,就被羅青敏銳地發現了,他滿面笑容的沖張梓堯揮了揮手,招呼他來吃早餐。
海麗就是多羅利亞夫人,末世之前專職家庭主婦,廚藝相當的棒。
“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吃這些。”對于羅青的稱呼,他未置一言,盡管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張梓堯話音還沒落下,手上就被硬塞了一碗蔬菜粥。扭頭一看,卻是笑眯眯的海麗。
因地多羅利亞攬着她的肩膀,臉上也帶着笑容,對他做了個請品嘗的手勢,“Take some.”
“多少也吃一點吧,這些吃完了,以後想吃都不一定有了。”羅青說着說着語氣就有點低落,随即又很快興奮起來,“不過你們家剩的糧食還真多,我們接下來半個月,食物應該是不愁的了。”
張梓堯并未理會他,看着手裏的粥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喝下了肚。
解斌端正的坐在餐桌旁,心無旁骛地吃幹淨了自己的那份早餐,才擡頭對張梓堯說道:“我們今天上午就走,你把東西收拾一下,不要帶太多。你再加個外套,鞋子最好換成厚底的靴子,耐穿一點。”
張梓堯對外面的情況不太了解,聽了這話也不遲疑,便乖乖上樓按他說的換了。
再下來的時候,穿了一身灰色的連帽衫,黑色的長褲紮進了半長的棕色馬靴裏,背上一個簡單的雙肩背包,只放了幾件衣服和水。一些零零散散的例如手電筒之類的東西,以及裝模做樣的兩個罐頭一包餅幹也放了進去。
他的腰間挂着一把家裏經幾代人收藏的匕首,古樸的皮革刀鞘,內裏無比鋒利,深藍紫色的刃口,也不知是何種材料制作,削鐵如泥。
解斌檢查了一下他的裝備,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衆人一同把房子裏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搬到他們吉普車的後備箱中。
一切都準備完畢後,解斌與羅青坐在前座,張梓堯與多羅利亞夫婦坐在後排還算寬敞的座位上。
吉普車發出一陣轟鳴,排氣管不斷向後噴出的熱氣吹起一路飛騰的黃沙。
啓程了。
張梓堯按下車窗,遠遠回望自己住了十八年的那幢房子,直到它漸漸消失在視野裏,才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安靜坐好。
新的旅程,已經開始。
明天,又會是什麽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堯堯上路啦~你們猜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嗎("·_·")?
感謝我家親愛的阿影大人給做的美美封面~MUA~一口啃上去~
☆、三、前進途中,秘聞、胃口
旅途的開始,并不像想象之中那麽美好。
比如說,隊伍因為某只僞人類早上喝下的一碗粥,不得不停下車讓他吐了半小時。
又比如說,某只在剛吐完,心情極度不爽的情況下,不小心被一只因好奇偷偷走近的喪屍吓到,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然後某隊長解斌,在解決完喪屍之後還一臉嚴肅地教育他,“小孩兒沒事了就好好到車上呆着。”
再比如說,衆人經此一事後一致再次确認,他是個需要人保護的、身體不好又挑食的小屁孩。
張梓堯僵着臉坐在座位上,心裏那個憋屈啊。
要不是你們非逼我喝那碗粥,我又不想露出破綻;要不是那只喪屍偷偷靠近,我之前又正忙着吐沒注意。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沒防備的都要吓一大跳,更何況是只爛了一半的喪屍!
憋屈歸憋屈,第一天的行程對于衆人來說卻是非常的順利。除了張梓堯的那件事情,一路上都沒有再出什麽狀況。
傍晚的時候,解斌把車子停在了一條開闊的公路上。他們的左邊是一塊開闊的農田,右邊是一片密林。三個方向都一覽無餘,守夜的人只需要注意一個方向,無疑是輕松了很多的。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海麗搭了個火,挂了個鍋,煮了一些面條給衆人分食。
張梓堯這次說什麽都不願意再吃了,只說是白天被惡心到了,沒有胃口。
羅青等人雖然關心,卻也不知從何安慰,只好放他慢慢适應。
夜晚靜默地降臨了。
張梓堯窩在座位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番折騰後,他爬到了吉普車頂上,坐在了解斌的旁邊。
解斌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某只亂折騰的小孩,見他上來,也只默默地往旁邊讓了讓。
“解斌,我們要到哪裏去?”張梓堯終于想起來要問目的地。
解斌瞥了他一眼,道:“往北邊一直走,有一個‘流浪者家園’在發布廣播,似乎是幸存者組織的營地,我們先去那裏看看情況。好的話就留在那裏,不行也可以直走到海邊。”
“哦。”張梓堯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密林深處。
一片黑暗的密林深處在他的眼裏被籠上了一片瑩瑩綠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棵樹上探頭探腦的可愛松鼠。
兩人之間沉寂下來。
而這份沉寂,終于在張梓堯越來越多地發現解斌偷看他的時候被打破了。
“你在看什麽?”抓住一個機會,張梓堯猛地扭過頭,一雙眸子正對上解斌的目光。
“看你。”
解斌只覺眼前一暗,視線猛然掉落進一團幽暗的迷霧,迷迷糊糊之間,話已脫口而出。
“…”
解斌沉默了一下,再想細看的時候,張梓堯已經扭過頭去。
話既已開了頭,解斌索性便想說完,“我的父母都是軍方高層,末世開始的時候,他們就被接出了污染區。現在雖說已不存在什麽區域界線,但是有大批軍隊的保護,想來也是安全的。”
“只是我原本有個弟弟……”
張梓堯心中本有些疑惑解斌為什麽突然對他說這些,也無所謂的聽着。聽到這裏,張梓堯暗道不妙,先一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我困了。”
解斌停住了嘴,想想剛才說的,自己也愣了一下。
張梓堯也不等他回神,一手撐着車頂就跳了下去。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解斌一直看他慢慢走到車裏,重新窩了起來,才又将目光投入那片黑黝黝的密林。
太像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梓堯就趁着解斌小解的時候,偷偷溜進了那片林子。
他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一樣,可以被完全的掌握,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入林中,整個人就完全被那深不見底的綠色熒光,和清新的泥土草木味道所包圍。腳下踩着不知多少年積澱的枯葉,就像踩在母親的柔軟脊背上一般舒适。
“吱吱——”
的叫聲從上方傳來,張梓堯擡頭望去,樹梢交錯的綠葉之間,一只灰色松鼠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一見他看來,就飛快的縮回頭,轉身要往更高處跑上去。
張梓堯就站在原地仰着腦袋看。
那松鼠爬到高處的樹梢上就停了下來,似乎是認為自己安全了,便又瞪着一雙眼好奇的看他。
張梓堯看了一會兒,眨眨眼,彎腰撿起幾顆小石子攢在手裏。右拇指和食指拈出一顆,捏了捏,随即飛快的向松鼠擲出。
石子“嗖”的一下飛出去,肉眼望去,竟看不出它飛行的軌跡,就已“啪叽”一聲命中了目标。
張梓堯心裏驚訝了一下,随手撒了剩下的幾顆石子,上前一步把掉下來的松鼠接住。
說來也算它倒黴,張梓堯原來從未打過動物,空有一身力氣和眼力,沒想過一次就能中。這一顆本是打偏了的,偏偏那松鼠太過機靈,見他動作就提前躲避,不想卻正好撞上飛來的石子。
張梓堯摸摸手裏軟綿綿的松鼠,它已經暈過去了,倒不是被打暈的,而是掉下來的時候吓暈的。小小的爪子裏還帶着掉落時拼命摳住樹幹的木屑。
輕柔的撫去松鼠爪子裏的木屑,張梓堯靈機一動,“就叫你小灰吧!”
小灰對于這個名字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如果它醒着的話,它更在意的應該是它的貞操。
只見張梓堯一手托着小灰軟塌塌的身子緩緩向嘴靠近,淺色的薄唇觸上小灰勃頸處細細的絨毛,不由自主的蹭了蹭。
他皺了皺眉,又将小灰的腦袋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伸出粉色的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它尖尖的小鼻頭。
最終,張梓堯無奈的用手撥開它的毛發,側着臉用嘴裏一側的小虎牙輕輕一锉,小灰的身上立刻就出現了一道血口。
張梓堯舔了舔冒出的一點兒血珠,又給它捋順了毛發。
果然,一點都沒胃口。
張梓堯失望的看了一眼小灰,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晃到附近來的一只喪屍,他随意的拍了拍喪屍的肩,以示共勉。接着就拎起小灰的尾巴,果斷回城。
天色微亮的時候,所有人都起來了。
大家收拾好東西,取出一些幹糧,準備早餐就在路上吃,即刻出發。
由于解斌昨晚自願一個人守了一夜,張梓堯便接替他來開車,羅青則在一旁看地圖指路。
“前面那裏右轉!…啊,不對!還是左轉!”
“你确定是對的?”張梓堯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托着腮。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窗外的陽光很刺眼,張梓堯的臉上此刻正架着一副茶色墨鏡,透過墨鏡隐約可見他瞥過來的小眼神。羅青不知道那墨鏡是什麽牌子的,他只覺得真是帥爆了!不管是墨鏡,還是人。
“帥…當然是對的!”羅青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羅青呆呆的望了張梓堯有一會兒,突然發現他的帽子裏有什麽東西在動。
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羅青慢慢伸手過去,想拉開帽子邊沿看一看。他輕輕地捏住帽子邊,突然,冒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水潤潤的一雙眼珠子露出無辜的光芒。
“哇靠!!”羅青猛地一下縮回差點被咬的手,叫道:“這松鼠哪來的?!”
“我早上去抓的。閑着沒事做。”
後排的解斌被羅青吵醒,聽到這話又皺了皺眉,“我怎麽不知道。”
張梓堯:“…”
“小孩兒沒事別亂跑,別把外面當家裏了,我們是這兩天運氣好,外面沒你想的那麽安全。”
張梓堯:“…我知道了。”
即使得到張梓堯的保證,也并不能完全的放心。
解斌本來還想再囑咐幾句,又想到昨晚的對話,還是什麽都沒再說,往後一靠,又睡了起來。
而小灰剛剛一口沒咬到,上牙磕着下牙,疼得眼淚汪汪的。它三兩下跑到張梓堯的肩上,尾巴豎的高高的,怒氣沖沖的瞪着羅青這個始作俑者。
羅青看它有趣,也沒在意解斌的欲言又止,倒是興致勃勃的研究它。
“诶?它眼睛怎麽是綠的啊,不會染了什麽病吧?”
嗯?張梓堯倒沒怎麽注意,之前看的好像是黑的吧。
他回想起跟小灰對視的那個畫面,一把抓住小灰到跟前來,看了看它的眼睛,果然是灰灰的綠色。
“可能是變異了吧。”張梓堯說着,随手把小灰往邊上一放,它就一溜煙鑽進了他的衣兜裏。
“這裏往哪邊轉?”
“哦!我看看…”
☆、四、旅途中斷,分散、故人
在路上開了四個多小時,途中有遇到大型的城市的路都繞了過去,由于走的偏僻,也沒有遇上需要衆人下車的情況。
快到中午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小鎮。
說是小鎮也不盡然,它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俱樂部,周圍衍生出一些可供交易或娛樂的場所。
“喂喂!那是高爾夫球場啊!…靠,好大!”羅青扒在窗戶上,瞪大了眼看外邊的一大片青綠的草場,感慨道。
張梓堯也抽空看了一眼,末世前寸土寸金的時期,能擁有這樣一個地方簡直就是所有人的夢想。現在倒是被棄之如履。
可惜了這裏一向少不了的就是大批萬惡的有錢人,末世開始的時候,裏面一定被弄得一團糟。不然住在這裏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交通便利,路過的人一定不少。又少有人會冒着危險進去查探,故而被發現的可能性也不大。
張梓堯将車速放緩了點,更方便他們觀察外面的情況,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還是要看解斌怎麽決定。
“What’s that”因地突然出聲。
車子貼了過去,沿着草場的圍欄行駛,裏面的景色也一覽無餘。
“Oh my God!...”海麗順着丈夫的視線方向看去,忍不住捂住了嘴,低聲驚呼道。
只見高爾夫球洞口的旗杆上,一個渾身赤-裸的喪屍張牙舞爪地被綁在上面。肥厚的肚子鼓起,泛着油光,不知在太陽下被曬了多久,肚皮已經薄得透明,隐約可見裏面錯綜盤雜的內髒。
牠的胸前被人用油漆,歪歪斜斜地塗出“go the hell,rich(下地獄吧,有錢人)”的字樣。
周圍除了那一只喪屍之外,寂靜無聲。
解斌皺了皺眉,道:“這裏不太對勁,我們的物資都還足夠,保險起見,我們就不在這裏停了,直接開過去。”
張梓堯點了一下頭,懶洋洋的挂檔提速。車子沒一會兒就開過了那片高爾夫球場,進入了生活區。
一進入生活區,解斌的臉色就變得更嚴肅了。
這裏面道路錯綜複雜,且都不很寬,僅容一車通過,再多空出兩個人行道的位置。幸而估計是不常有人通過,并沒有大範圍聚集的喪屍。
羅青維持着一臉惡心的表情,接過解斌以防萬一遞來的一把手槍,自己又探到後座去掏那把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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