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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的大錘子。

由于并沒有生活區的詳細地圖,張梓堯也只能憑着自己的直覺往一個方向開。畢竟不是真正的城市,想來很快就能開出去。

然而,危險總是在你覺得安全的那一刻發生。意料之外的,才叫意外。

張梓堯在拐過一個彎上坡時,車子突然轟鳴一聲,熄了火。

他凝神重新挂檔發動,排氣管噴出一捧濁氣,車身猛地一震,沒有前進,反倒是向下滑動了一小段,把車上衆人吓得心驚不已。

“我靠!!不是吧…這車壞了?這也太他媽會挑時候了吧!”羅青不懂開車,只能一臉緊張的湊過來左看右看。

張梓堯搖搖頭道:“這車應該沒事,坡有點陡,一下子上不去。我再試試。”

再次啓動,他凝息屏氣地操作着,卻再次失敗了。反而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吸引來了三三兩兩的喪屍。

“…難道我們要棄車?”羅青攥了攥手中的錘柄道。

張梓堯沒有回答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解斌問他:“我對吉普不太熟,要不你來試試能不能開動?”

“嗯”解斌點頭,又對羅青和因地說道:“去把外面的喪屍清一下,幫忙推着車。”

兩人應了,拿着武器就下了車。解斌和張梓堯也推開車門換了位置。

解斌一屁股坐到駕駛位上,卻沒見張梓堯進來。于是搖下車窗去看他。

張梓堯注意到解斌的目光,便說:“我也幫忙。”

聽他這話,解斌狠狠一擰眉,想要對他說教,又覺得在這末世之中,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學一些也好,勉強放了行。

張梓堯倒沒想着去幫忙殺喪屍,只是和因地一起在後邊推車。

倒是羅青平日裏一副陽光好少年的樣子,揮着把大號錘子砸碎喪屍腦袋的畫面險些沒閃瞎張梓堯的眼睛。

“啪嗒”一下,張梓堯感到有什麽東西打中了自己的小腿。低頭一看,腳邊掉落的,竟是從上牙齒開始,被羅青一錘子砸飛出來的半個喪失腦袋,而羅青本人正沉浸在打喪屍的境界中,壓根就沒發現。

面對這種情況,張梓堯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同情。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因地,被墨鏡擋住的眼睛裏泛出同情的光。

老兄,哪天你要不是因為不敵而被喪屍咬了,而是被羅青打飛的喪屍牙齒磕到而死的話,那就太慘絕人寰了。

挑選隊友需謹慎啊!

羅青那邊砸完了喪屍,把錘子甩了甩,往腰帶裏一插,也跑過來幫忙推車。

解斌開吉普的技術确實比張梓堯要好,不一會兒就發動了車子緩慢而穩定地爬着坡。

三人慢慢跟在吉普車後面,才剛剛松了一口氣,卻同時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隐隐還伴有馬的嘶鳴聲。

羅青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得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老大,有喪屍群過來了啊!!快點開!”

随着聲源的接近,嘈雜聲也越來越大。其中馬蹄和馬的嘶鳴聲更是清晰的在不斷靠近中。

解斌也聽到了那聲音,奈何吉普車在這個坡上只能挂一檔慢行,再急也沒用!

眼看着吉普車再拐一個彎就到了平地,可帶着喪屍群不斷靠近的那匹馬也已經出現在了街道的另一頭。

要争取時間!

張梓堯率先放開了推車的手,甩下一句:“我去引開它們。”便向那邊跑去,一眨眼已跑出了十幾米。

“等下!!…我靠,這小子速度怎麽這麽快!”羅青一把抓了個空,剛要去追,卻被一邊的因地拽住胳膊拉了回來。

“你幹什麽?!”羅青怒視他一眼。

因地一臉沉穩的沖他搖搖頭道:“Don’t be silly. Pushing the jeep on the top first!(別幹傻事,先把吉普車推上去!)”

羅青一把甩開因地的手,再去看張梓堯,只不過耽誤了一下,他就不知怎麽的已經騎上了那匹飛奔的馬,正試圖控制它在前面的小巷拐進去。

“靠!”羅青狠狠一錘車子,也意識到現在的處境,只能用力推着車子,在心裏安慰自己張梓堯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麽簡單的。

張梓堯并沒有引走所有的喪屍,剩下的也有七八只向他們走來。不過原本就距離比較遠,喪屍的速度也比較慢,兩人最終有驚無險的上了車,

上車之後,衆人一陣沉默。

解斌剛剛也聽到了動靜,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右手打着方向盤,放在身體側邊的左手則狠狠地捏成拳,捏到整只手都在發白的不停顫抖。

他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回頭。

他是這個隊伍的領導者,不能讓所有人為了一個剛認識三天的人去冒生命危險。

“老大,我們…”羅青剛剛開口,就被解斌打斷了。

“我們出了這塊,在安全的公路上等他一天,如果…如果他沒有來,我們就離開。”他用盡了全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太大的波動。

一天…如果你活着,一定要趕到啊!

一定要活着!這是此刻車內所有人的心聲。

這邊的氣氛凝重,那邊的張梓堯卻是一點感覺不到,相反的,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騎在一頭深棕色的駿馬上,身體随着馬的奔騰而上下起伏。身後是幾十只動作遲緩的喪屍,有時候他甚至不得不勒馬停下來等一會兒,才不至于将牠們甩的太遠。

又一次将喪屍們甩的太遠,張梓堯用雙手抱住馬脖子,狠狠地向後一勒,馬就喘着粗氣停了下來,焦躁的在原地不停踱步。

這馬倒是個聰明的,原本死活不願意停,張梓堯的力道幾乎把它勒死。

幾次之後也意識到在身邊的人旁邊這是沒有危險的,只是始終未甩脫喪屍群,難免焦躁不安。

張梓堯安撫的拍拍它的頭,面色平靜無波,語氣卻溫柔的很,“大黃,別怕。牠們追不上我們。”

“噗嗤——”

話音未落,笑聲突然從背後響起。

張梓堯猛地一轉頭,掩藏在墨鏡下的雙目閃過一道冷光,直直射向笑聲傳來的位置,聲音也寒的似要掉冰渣,“是誰?!”

那人倒也爽快,腳步一轉,直接從一旁的小巷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身的休閑服,背上背着把沖鋒槍,手裏拿着一把手槍,臉上還帶着護目鏡。

他笑眯眯的把護目鏡挪到頭頂,沖着張梓堯揮了揮手道:“好久不見啊,張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今天內容提要本來想放張堯堯那句“大黃別怕”的。。

但是想了想,跟上章連起來會不會有碰巧瞄到的人誤以為張堯堯是個逗比。。于是放棄("·_·")

最喜歡的新人物出現了喲麽麽噠~!下章敬請期待。。

☆、五、中途插曲,營地、感染

他笑眯眯的把護目鏡挪到頭頂,沖着張梓堯揮了揮手道:“好久不見啊,張少。”

張梓堯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訝異,嘴角卻勾起一絲疏離的笑,“原來是唐少,真巧。”

那人名叫唐策,末世之前是個有名的大家族的繼承人,與張家也有些密切的合作關系。可惜張梓堯從一開始就厭惡自己父親所帶來的一切,包括這個自己的老子帶來的稱呼。而且他對家族的事業也并不怎麽上心。所以,兩人從始至終只是點頭之交。

或者說,張梓堯單方面的點頭之交。

而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熱情得不像話。

“張少一個人麽?”

張梓堯瞥他一眼,并未說話。自己以前再怎麽讨厭這個稱呼,現在再聽來,也只剩唏噓和感慨。

“這裏可不是什麽故友重逢的好地方,不如去我的營地看看?”看了一眼快要靠近的喪屍群,唐策很快就自顧自地接了下去,臉上的笑意擋不住的燦爛。

喪屍群的确越來越近,空氣中開始聞得到輕微的腐臭味,牠們的嘶嚎更是不絕于耳。

張梓堯一個翻身上了馬,一手就去拍拍馬屁股示意大黃可以走了。沒想到一手拍上去,手下的觸感卻是另一只手。

轉頭一看,竟是唐策一手搭在馬上,正準備上馬。

張梓堯皺皺眉頭,說道:“唐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可沒說要與你一起去營地。”

唐策站在馬下,迅速的反手握住了張梓堯的手,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就算不去營地,張少莫不是要見死不救?”說着,又故作可憐的看了看後面的喪屍。

“嗷吼——”

冷着臉甩開唐策的手,又瞪了一眼應景的喪屍們,張梓堯對唐策低喝一聲:“上來!”

倒不是狠不下心抛下他,只不過一則是沒有必要,二來是唐策這人,一副看似無害的笑臉,實則心裏比誰都黑。現在的情況,以唐策的能耐,不一定脫不開身,倒不如賣他個人情,日後也好相見。

唐策一聽他招呼,立刻就利索的翻身上了馬,手往張梓堯腰間一環,整個人就貼了上來。

喪屍群近在咫尺,大黃也不要張梓堯拍它屁股示意了,撒開蹄子就開始狂奔,一下子又将距離拉了開來。

大黃不知是哪兒跑來的野馬,沒上缰繩,也沒個地方抓。這一狂奔,本想讓唐策退開一點的張梓堯也無奈的任由他抱着了。

只是張梓堯本身是個喪屍,身體即使是在烈日照射下,溫度也要比常人低。

感受到唐策與自己身體相貼的地方那灼人的熱度,和心髒有力的跳動。張梓堯也嘗試着控制自己的心髒慢慢跳動。

不然這麽近的距離下,即使是後背與唐策相貼,他也沒有把握唐策能不能察覺出來,自己沒有心跳這一事實。

“張少…”唐策把腦袋擱在張梓堯的肩膀上,用嘴對着他耳朵吹氣。

“什麽?”這貨難道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呵呵呵…你的心跳,很快哦~害羞了嗎?”

唐策輕笑的時候,整個胸腔的振動透過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說話噴吐的熱氣弄得張梓堯的耳廓一陣麻癢。張梓堯不知道若是換一個人來會是什麽感受,但是他覺得——

——非常的不爽。

張梓堯沒有回答唐策的廢話,幹淨利落的一個肘擊擊中他的腰側,險些把人直接轟下馬,同樣也成功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呵呵呵…梓堯,你還是那麽可愛。”唐策一手揉了揉被擊中的地方,臉上的笑意絲毫未變。

…呵呵。

張梓堯這才明白,原來即使是對着一個大活人,他也有沒胃口的時候。

張梓堯最終還是甩掉了喪屍,決定先跟着唐策到營地去看看。

他的背包放在解斌的車上,全身上下除了一把匕首之外什麽都不剩,總要備點東西上路才行。

啊,不對。

張梓堯一手伸到兜裏,掏出一個軟綿綿的灰色物體,握在手裏晃了兩下,沒有反應。

得,小灰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暈了。

兜兜轉轉的,兩人總算到了營地。

說是營地,其實也就是在中央地區清出了一棟高級會所。裏面包括賭場、酒吧、泳池、餐廳、住宿的房間,應有盡有。平日裏把鋼化玻璃制成的大門一關,只在一樓大堂留兩個人看守就足夠。

唐策率先下了馬,走到玻璃前拿着手槍的槍柄“嘣嘣”狠砸了兩下,立馬就有人過來開門。

張梓堯也一手掐着馬的後頸跟了過來,只見那人在裏面摁了一個什麽開關,面前的玻璃巨門就升了起來。

末世裏早就停了電,這門想來是一種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極為精巧的機關。這種防禦,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喪屍的突破,甚至可以說在無人為破壞的情況下,是絕對安全的。

找到這麽一個據點,想必是極為不容易的吧。

張梓堯跟着進了營地,看唐策笑眼彎彎的給他介紹這介紹那,而之前看門的那人竟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把自己也放了進來,就知唐策在這裏的地位必定不簡單。

再一回想,唐策最開始邀請的時候,是不是說的“我的營地”?

張梓堯眼神一凝,唐策這人,果然不簡單。

“這麽久不見,不如我們先去喝一杯?”大致的介紹了一下這棟樓內的設施,唐策提議道。

“不用了,我不能喝酒。”張梓堯淡淡道。

唐策眯了眯眼,笑道:“張少不給我面子啊。”

張梓堯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語氣略嘲諷,“唐策,這都什麽時候了,能別來這套嗎?”

“好吧~”唐策半舉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又突然湊近道:“那張梓堯,等會兒一起吃個飯?”

張梓堯:“…還是喝酒吧。”起碼吐起來比飯舒服點!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唐策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對張梓堯說道:“那我先帶你去房間,等會兒去接你。”

“嗯。”張梓堯點頭。

“那這只…”唐策看向一邊一直被某僞人類掐着後頸的馬。

“大黃。”張梓堯接道。

“那這只大黃你要放到哪裏?”唐策從善如流的問道。

“我房間。”

唐策:“好…随你。”

關上房門,看不到唐策的臉了,張梓堯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這裏的總統套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地上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大黃的蹄子踏在上面,一點聲音都不會漏出來。

張梓堯掏掏口袋,把某只暈倒的小松鼠抓了出來,一把丢到了鋪着松軟絨被的大床上,轉頭就來研究另一只非暴力不合作、欺軟怕硬的大黃。

他把一直掐着大黃脖子的右手拿了下來,還自娛自樂的假裝手酸甩了兩下。

大黃歪着腦袋奇怪地看着看他,完全想象不到接下來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麽樣的命運。

張梓堯繞着大黃走了一圈,他記得小灰最開始是很怕他的,但是被自己咬過又醒來之後,反而只親近自己,對生人(羅青)抱有很大的敵意。

而且最開始自己看到的小灰眼睛是黑色的,後來卻變成了灰灰的綠色。倒是有些像自己的眼睛,只是顯得更加無神一些。

他想到了喪屍病毒的感染,張梓堯确定小灰是活着的,并且有它自己的思維。按理說病毒無法感染動物,但是既然他本身就是個變異品種,那麽也許……

張梓堯把目光投向了大黃。

大黃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開始焦躁的踱着小碎步想要後退,卻被張梓堯一把抓住,動彈不得。

他安撫的摸摸大黃的脖子,接着就湊上去用下牙一下子刺破了它的表皮。

“嘶——”大黃長叫一聲,整個身子一抖。

張梓堯也一個不穩,牙齒一拉,就在大黃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手掌那麽長的傷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張梓堯嘗了一點點,皺了皺眉,然後找了條毛巾給它擦幹淨止了血。

沒過一會,只聽沉悶的一聲響起,大黃就倒在了地上。

張梓堯看了它一段時間,決定先放着,靜觀其變。于是走到後廳,将小浴池裏放滿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批上新的浴袍,撲到床上就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黃木有死嗯,應該是類似得了什麽病一樣的狀态,它本身還是活體。。

and,昨天有編編來找我簽約了。稀裏糊塗的我就準備簽了嗯。。("·_·")

過幾天專欄上就會多一個小紅戳了0 0,歡迎喜歡主攻文的親愛的們把我打包收藏啊哈哈。

☆、六、酒吧懲處,喝酒、殘暴

張梓堯是被大黃給吵醒的。

睡夢中有一股濕濕的熱氣噴吐到整個臉上,潮潮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他一睜開眼,面前就是一個瞪着灰綠色大眼的巨大馬頭,相當的有沖擊力。

他伸出一只手把大黃的腦袋推開,然後嫌惡地去洗手間把手上臉上沾滿的大黃牌口水洗了個幹淨,重新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天空已漸漸轉黑,深藍的天幕上星光滿布。

末世之後,這些只在以前的資料片中出現過的場景,再一次以更加美麗的姿态呈現在人們面前。

這場災難,就好像是地球對于人類的一次警告。

又或者是地球的一種類似格式化的自救程序,它創造了這種病毒,來使自己獲得新生……

“砰!砰!”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張梓堯的思緒,他順手将還在床上打滾的小灰撈了起來,塞到衣兜裏,并決定,如果等會兒唐策靠的太近的話,就把小灰丢到他的臉上。

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果然是唐策那張讓人看起來很不爽的笑臉。

“走吧?”唐策說着就過來攬他的肩。

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張梓堯面無表情的将衣兜裏的小灰掏了出來,說道:“送你。”

張梓堯剛準備丢出小灰,那聰明的松鼠就好像提前接收到他的示意一樣,在張梓堯的手掌上起跳,一個飛躍就扒到了唐策的臉上。

可惜的是,不等唐策動手,兩個人就過來迅速的把小灰擒住了。小灰完美的一躍只在唐策白淨的臉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抓痕。

張梓堯這才注意到唐策竟然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安置了兩個看守自己的人。

當即他就沉下了臉道:“唐少,我稱你一聲‘少’你就做這麽下作的事情?”

“嗯?”唐策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毫不在意的笑道:“張少以前不辭而別的次數難道還少了?”

他一瞟張梓堯的臉色,好像确實生氣了,接着又道:“就當我跟張少開個玩笑?張少不也喜歡跟我開玩笑嘛!?”

說着就把帶着抓痕的臉往張梓堯面前湊,絲毫不理會旁邊兩個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張梓堯不想再理會他,面無表情的從旁邊一人的手中拿過小灰,繞開唐策,邁出步子朝走廊另一頭走去。

而在那人手上裝死的小灰一回到張梓堯的身上,立馬活了過來,蹬蹬蹬地竄到他的肩頭,龇牙咧嘴的沖着後面的人耍威風,蓬松的大尾巴直立起來,在身後一掃一掃的,神氣得很。

唐策倒不怎麽在意它,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笑眯眯的吩咐兩人繼續守着房門,接着又追上張梓堯,試圖拐帶他去酒吧喝酒。

末世的酒吧和以前的大不相同,由于電力的供應停止,這裏被裝飾成了燭光和火把的國度。酒吧的中間有一個不小的舞臺,周圍用可滑動的鐵架圍了起來,不知是做什麽用。

唐策斜靠在吧臺前,一只手搭在桌上,食指輕輕扣動,“想來點什麽?”

他把嘴湊到張梓堯耳邊,低聲道:“一般來說,這裏的酒可不是免費的。不過,你可是我的貴客,我會讓你享受到最好的……”唐策拿起一杯酒,直起身來,面帶笑容大聲道:“今晚,盡情享受!”

“好!——”酒吧裏的衆人紛紛鼓掌喝道。

張梓堯只點了一小杯普通的長島冰茶,卻被唐策灌了不少特調的烈性酒。

說實話,對他來說這并沒有什麽差別,抱着給腸胃消消毒的想法,張梓堯也都喝了下肚。

“說起來,張少,怎麽一個人呢?”唐策一邊灌他酒,一邊擺出一副要談人生的架勢。

“遇到喪屍群,走散了。”張梓堯輕描淡寫的一句就揭過。

唐策眯了眯眼,臉上帶着點紅暈,笑着對着張梓堯噴酒氣,“看來張少和他們相處的不怎麽樣嘛!你一個人身陷重圍也沒人來救。”

張梓堯面上不顯,心裏跟明鏡似得。

唐策這話挑的太白,如果是想裝醉來騙取信任,也未免太看輕了人。

“是我主動引走喪屍的。”

“嗯?為什麽呢?”唐策歪着腦袋,眼裏的好奇的意思非常明顯。

“也許是因為有趣。”

“有趣…有趣!哈哈哈…”唐策突然拍着桌子笑出聲來,不知是想到那個場景覺得好笑,還是張梓堯的話好笑。

“張少,其實我們一直是一種人。”唐策的食指按着杯沿轉了一圈,一口把杯裏的酒喝幹,眼含深意道。

張梓堯弄不清楚他到底想表達什麽,索性就不接他的話。

卻見唐策突然站起身來,雙臂張開,對着酒吧裏的所有人宣布道:“今晚,我們還有一場大戲要看,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酒吧裏的衆人高聲呼喊道。

“把格爾富帶上來。”

唐策吩咐下去,立刻就有兩個漢子架出了一個瘦弱的青年。

青年的雙手和雙腳分別被繩索綁在一起,棕色的卷發一縷一縷的黏在一起。他的面色一片慘白,秀氣的眉緊緊地蹙着,眼裏蓄滿了淚水和哀求。

一見到格爾富,人們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一些威武的漢子揮着拳頭沖他叫罵,

“見鬼的懦夫!”

“Hey girl! Why are you crying!! Haha!!”

“是他害死了道格!”

架住格爾富的兩個漢子一個制住他,另一個解開他手上和腳上的繩索,然後兩人把他往圍着鐵架子的舞臺上一丢。合上鐵架的時候,還一人沖他吐了一口唾沫,眼裏滿是輕鄙。

張梓堯不動聲色地看着,也不說話。他并不了解這一切都是在幹什麽,那個格爾富究竟是犯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

唐策在一旁拍了拍手,酒吧裏就慢慢安靜了下來。接着,他眼神往人群中一瞥,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就站了出來,臉上帶着真切的沉痛。

當然,在張梓堯眼裏也僅僅是“看上去很真切”了。

“格爾富,”高瘦男人面向衆人,一手指向舞臺上蜷縮的一團。

“這個一直以來都靠着我們的保護生存下去的人。我也曾經勸導過他,末世的殘酷就在眼前,如果不能盡快适應,我們營地是不養廢物的。然而,就在昨天!我們的夥伴!勇敢的道格!為了保護他——這個懦夫——平安從雜貨鋪撤離,不幸被喪屍咬中身亡!”高瘦男人以手撫胸,表達了一下哀悼。

看到酒吧內衆人臉上都出現了或沉痛、或憤怒的表情,他猛的一揮手,高聲道:“而他,甚至不願意讓變成了怪物的道格安息!你們說應該怎麽辦?!”

“吼!去死吧!懦夫!!”

“What the hell bitch!!”

“他必須接受處罰!”

“呵呵呵…”唐策笑盈盈的擺了擺手,高瘦男人就重新退回到了人群中。然後唐策對群情激奮的人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就開始吧~”

在人群興奮的吼叫聲中,兩只喪屍被人用杆子套着,牽到了舞臺上。那兩人把杆子一取,迅速的下了舞臺又鎖住鐵架,任由驚恐的格爾富如何乞求、脅迫、暴怒也無濟于事。

“嘶——”

喪屍張大了嘴,一口咬上了格爾富的肩,傷口在格爾富掙紮的同時被撕扯得更開,鮮血灑到了圍欄之外。

另一只也在這時靠近,令人作嘔的氣息襲來,格爾富恐懼的胡亂揮舞着右手,企圖讓牠退開。

掙紮之中,他的手指一不小心插入了那只喪屍的眼眶,陷入的觸感和驟然掉落的眼球及神經團令他忍不住驚聲尖叫。

“Ah——!!No!No、nono!!Help——!!”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救他的,少數的人轉過臉去不忍再看,更多的人則看的哈哈大笑。其中,甚至還有女人和孩子。

格爾富沒能驚叫多久,因為另一只喪屍已經一口咬開了他的脖子,鮮血大量的湧出,漸漸地在他身下聚成一灘。

喪屍的啃食聲,在漸漸降下去的人們的呼喝聲裏,逐漸清晰起來。

唐策眯了眯眼,被遮掩的眸子裏看不出多高興的神色,臉上卻還帶着笑,“現在,誰去殺了這兩只喪屍,今夜的酒,就算我請他的。”

衆多面色興奮躍躍欲試的大漢臉孔中,一個面色沉靜的青年搶先一步,踩着鐵架翻進了場內。他的左手拿着一把短匕,幹淨利落的一刀一個,喪屍就倒下不動了。

青年又走到格爾富跟前,緩緩蹲下,用右手輕輕将他瞪的滾圓的眼阖上。一只短匕,快如閃電,刺入了格爾富尚未被破壞的腦袋。

唐策看到這一幕,心裏轉轉悠悠打了幾個圈,面上卻笑着問在一邊從頭沉默到尾的張梓,堯,“張少,這場戲可還滿意?”

“挺惡心的。”張梓堯如實答道。

“哈哈哈…那,不如留下?”

…這句話的前因後果在哪裏?

張梓堯看他一眼,搖頭道:“我明天出發。”

唐策想了想,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聽到這話,張梓堯還沒說什麽,一旁聽到他說話的幾個人倒先忍不住了,“唐老大,你怎麽能這樣說?這裏多好啊!我們沒有你也不行啊!”

“唐老大,你忍心看着我們死嗎?”

唐策沉默。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眼看着就要驚動所有人,張梓堯突然道:“他不會走。”

迎上唐策看過來的目光,張梓堯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便也不去深究,只平淡的說:“我不會跟你一起走。你既然負擔着這麽多人的姓命,就好好做。”

周圍的人都帶着期冀的表情看着他,唐策表情不變,深深看了一圈所有說話的人。最後無奈的聳聳肩,“好吧。”

人們歡呼起來,唐策對張梓堯說道:“我送你回房。”

離開酒吧的時候,張梓堯的眼神在那最後出場的沉靜青年臉上打了個轉。

作者有話要說: 略肥的一章送到~。。

PS:以防萬一,如果有請想吐槽唐策的親先忍忍,下一章會放一個唐策的番外~

注意!9~18號去北京和西安旅游!這是出門前最後一章!

不過親愛的們放心,我不會真的斷更9天的。。

然後那什麽,不知道這裏是怎麽搞得,先就 千字長評加更一章,收藏滿100、200、300、500分別加更一章,評論滿100、200、300、500分別加更一章。

文外話:我專欄裏那本全職高手同人,就是鋒芒第二個世界的內容。可獨立可續看,存稿中,20號準時發文。第一世界結尾20號後會以評論形式發表。

最後,親愛的我愛你們~群麽一個~MUA~("·_·")

☆、七、唐策番外

唐策番外 變态是怎樣養成的

第一次見到張梓堯,是在自己的十歲生日宴會上。

他的父親是個很耀眼的男人,我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遠遠地綴在後面,滿臉的不爽都不加掩飾的小男孩。

或者那個表情不能叫做不爽,而應該是我最熟悉的——痛恨。

這個地方與其要說是我的生日宴會,不如說是打着生日宴會旗號的商業會談。

我的爸爸與他的父親要商讨合作事宜,便讓我帶着張梓堯四處轉轉。

他也沒有媽媽看管呢。

我一口答應下來的同時,聽到了他毫無波瀾的聲音,“是的,父親。”

莫名有點不開心。

我們一起走遠了一些,就在我打算履行我的職責帶他到處轉轉的時候,他卻停住了腳步。

“到這裏就夠了,我先告辭了。”

“你父親讓我帶你轉轉。”搬出他的父親比較有說服力,因為我每次都不會鳥別人的爸爸。

“不,他只是讓我不要打擾他而已。唐少自己去玩吧,告辭。”

然後,他就走了。

一個人走了。

也許這就是我心裏的那只魔鬼開始的地方。

再一次的見面在不久之後,爸爸要去他父親的公司拜訪。我央求爸爸也帶我去,爸爸把我揍了一頓,然後帶我去了。

他不允許我求人,他說我那個樣子特別像我媽,他不喜歡。

但是他每次都會答應。

我見到張梓堯了,他顯得有些驚訝,我在想,也許是我嘴角旁的那塊淤青吓到他了。

于是我沖他笑了一下,嘴一下子咧的太大,扯動了傷口,疼得我臉直抽抽。

他被我逗笑了,雖然沒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我想我要多笑笑。

他始終無視我,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有點生氣了。

但是我要笑,于是我笑着問他:“你的母親呢?”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一下很生氣,要沖過來打我。我才知道他那些平靜的外表都是裝的,哈哈哈…他氣得臉蛋通紅,他的拳頭不大,打在身上卻很疼。

我當然不可能不還手,于是我們狠狠地打了一架。

我發現我好喜歡他!

只是不太理解為什麽他突然一下生氣了。如果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才不會生氣,最多有點不爽而已。

我不喜歡我的母親,她是一個很軟弱的女人。她同情很多人、動物、甚至一切有生命的東西。

她毫無根據的同情害死了我哥哥。然後她的懦弱害死了她自己。

她自殺了。

爸爸很愛母親。

爸爸讓我不要學母親。

那天和張梓堯打架之後,我在醫院裏躺了半個月,并且接下來的好多年裏都沒有再見過他。

第三次見他,是在街上。

他和他的父親在一起,他依然遠遠地綴在後面,但他臉上卻再也不見那熟悉的痛恨,眼裏也看不出端倪。

而我的臉上,則挂着滿滿的笑容。

時間過了這麽多,人也總是要長大。

呵呵呵…那一場架,不過是孩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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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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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